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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七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第3课《山行》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寻 春

    迎着早春的轻寒,或野游,或山行,何等好啊。大概,早春的景色过于素淡了;可也正因为还没有姹紫嫣红的撩拨,才更宜于漫步,沉思……     

    趁个假日,我出了城,径自寻春去了。      

     “山带去年雪,春来何处峰?”眼前,蓟塞披沙,燕山负雪,可凭借什么去寻觅春天的第一双足迹呢?嗯,春的影子么,该是绿的。如果找见了大地上最初的一小片草地,那就一定是春天刚刚落脚的地方。春天必在那边里。      

    不上田间小路,我只朝着旷野走去。      

    微风挟着寒意,卷地而来。这大约是朔气的余威了。“燕北地寒生草迟”,低眉所见,满是些隔冬的衰草,谁知有没有一两株勇于破土而出的小草?即便有,怕也不易找见……   

    穿疏林,过小桥,桥下流水无声,慢吞吞的,仿佛刚才融没了最后一片残冰,那满怀凝冻的迟疑,还没散尽。我不禁责怪起自己来:虽说是早春之游,也不免太早了。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渐渐的,云雾中的燕山越来越明晰了。到了山脚下,有大石如卧。近前转身坐定了,无意间,向着来路抬眼一望……怎样?远处,小桥头,疏林边,那旷地上,竟泛出一片新绿:!仔细看去,还含着几分鹅黄——好嫩,好新鲜。可那旷地,分明是我才经过的,来时没见一芽新草。莫非不早不迟,正当我才上了小桥那阵儿,就在我背后,春天,悄然儿地飞落在林边了?……我猛地站起来,朝着那片草色奔去。      

    小桥下,流水依然迟迟的;林边旷地,又在脚下了。仍旧是几缕衰草,一带疏林。莫不是春天怕这里寒肃,刚落脚,竟又携着她那青青的影子,一同飞去了?      

    哦,这不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重又跑回山脚下,大石跟前;转身再放眼望去,可不,那疏林边,草色依稀,似乎比刚才又浓了些,也扩展了些。“草色遥看近却无”。这早春草色,为什么只可遥看呢?回想一路所见——是了,说是来寻春,却只是低眉顺目,眼界自然仅限于咫尺间了。“燕草如碧丝”,走三五步难见一两芽,况且还有衰草杂陈呢。如果放眼望去,那些萌芽,就算是一个个微绿的质点吧,那么,这十里平川,尽收眼底,那质点,也该数不胜数了。无数个微绿的质点,横衍纵漫,就密了,草色也浓了——瞧那边,好一片新绿。衰草的憔悴,被欣欣然的生机淹没了。     

    这一霎间,我好像寻到了春天的步履。

    真的,就连野游,都需要扬眉放眼,才能从无数点刚刚破土的萌芽上面,看到无边的春色。那么,对于生活呢……在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有阴霾、霜雪;但是,尽管朔气如磐,时间却没有一瞬的凝固。“今朝腊月春意动”,这是诗意,也是万古不灭的规律。而正当风雪弥天的时刻,谁能在胸怀深处寻到那最初的一抹新绿,用自己的心去暖它,催促它,谁就会拥有一个芳草连天、艳阳满地的内心世界。

     心里有一个春天,那就往前走吧。哪怕真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砸到热腾腾的胸膛上,也将立刻消融。如果谁的内心的春光与大地上第一抹草色连成一片了,那就把步子迈得再大些。这样的步子,每一落地,都会铿锵作响;路旁的花蕾呢,也将应声怒放。

(1)、第5段中的“燕北地寒生草迟”写出了作者怎样的心情?而“谁知有没有一两株勇于破土而出的小草”一句又表现了“我”的什么愿望?

(2)、第7段中“我猛地站起来,朝着那片草色奔去”,作者为什么要“猛地站起来”?

(3)、结合文章相关内容说说,“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原因是什么?

(4)、联系全文内容,谈谈你对文题“寻春”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1—4小题。

那些乡间的事物

贾维秀

1离乡人身后的乡村,美得像夹在经典著作里的一页页篇章,寂静、朴素、暗藏哲理。

2风景的帷幕是从黎明前的第一声鸡啼拉开的。

3星星的倦眼还眨在天空,乡村和四野依然沉睡,夜色中,蹲在鸡架上的鸡便开始在黑暗中“叽叽咕咕”酝酿,选择在一个怎样的时刻、以怎样的姿态去完成一天中最为风光的使命——让天惊让地动。

4夜露滴落。晨风忽起。曙色微透。

5“喔——喔——喔”雄鸡很抒情地开始了原声态的歌唱,那声音擦过暗夜,擦出金属般的质感,滑翔在村里村外,天空中就有了清而脆的高亢弧线。  

6村庄醒了。

7谁家的门“吱呀”开了,院子里晃动着皮影般隐隐绰绰的身影。一扇扇门陆陆续续打开,街巷里有了脚步声,村外有了脚步声,田埂上有了脚步声,声音的涟漪一圈圈渐次荡开,叫醒了田野。

8露珠爬在草叶上,自顾做着晶莹的梦,等待着在彩霞飘起的时候,走完色彩斑斓的一生,裤脚擦上去,梦就被带到了别处,至于留在了哪里,露珠自己知道。

9大块的田地在村庄的远处,与邻村的土地相连。浩瀚的背景之上,人在其中不像是主宰,倒像是可以自由行走的一株株植物……

10远离村庄的土地,不便溺爱,大多会种植一些皮实的大庄稼。它们在苍天的护佑下像一个个被放养的孩子,遇光即壮,见风就长。青青的玉米,怀揣籽粒,像孕身乍现的婷婷少妇,青涩中透着成熟,向外散发出裹不住的咄咄逼人的生命气息;红红的高粱,如同个子高挑的北方汉子,挺胸昂首,以最为流行的健康肤色,张扬着农家子弟的朴实;那些收敛很紧的棉桃,心怀锦绣却静静地挤在低处的枝头,悄然养心;那些收敛紧实的棉桃,往往禁不住阳光的诱惑,骤然打开了满腹白花花的心事。大地上的植物还有很多,有沉思的谷穗、埋头酣睡的红薯、土豆,一心向上的芝麻……

11一些无所事事的豆荚也挤进了庄稼地里:黄荚里是黄豆,白荚里是红豆、豇豆,那些状如乌鸡爪的黑荚里藏满了密密实实的绿豆。

12穿行在庄稼地里的除了人,还有一些活物,停停歇歇日夜鸣唱的是蛐蛐儿,不声不响跳来跳去的是蚂蚱,蚯蚓在土下潜行,蝴蝶在花香里振翅,一些鸟儿不属于土地,它们如过客飞来逗留,又迅速离去,不知想了些什么。

13园子散布在村庄四周,各家都有,多种些时令蔬菜。由于离家近,抬腿即到,闲不住的庄稼人就把一些细碎的心思绣花一样用到了这里。几畦绿菜,用栅栏一围,竟有了观赏的味道。村子里消失的水井,在这里还能看到。辘轳架在井上,老人摇着辘轳。一桶桶井水顺着垄沟流进了菜地。小孩儿兴奋地划拉着沟里的清水,偶尔与老人一问一答。这场景最接近田园的味道,也最容易走进离乡人的梦境。

14如今的离乡人越来越多,他们纷纷去寻找理想中的天堂,外面的天堂不知是否能找到,可他们忘记了,他们离去的地方就是天堂。在他们离去的地方,花自然地开,果自然地熟,老老少少自然地生活,一切都遵循着亘古的秩序。

15暮色中,老牛甩着尾巴隔着野地里的酸枣棵、野葡萄、奶秧子、野蒿子、蒲公英、狗尾巴草,回望着一株欢实的搭在高处的粉红色的牵牛花……然后,悄悄地装进每个离乡人的行囊。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签名

  在乔治的记忆中,父亲一直就是瘸着一条腿走路的,他的一切都平淡无奇。所以,乔治总是想,母亲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人结婚呢?他总觉得,父亲那条瘸腿,带给自己的是耻辱。
  一次,市里举行中学生篮球赛。乔治是队里的主力,他找到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希望母亲能陪他同往。在赛场上,只要看到母亲的目光,他就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母亲笑了,说:“那当然。你就是不说,我和你父亲也会去的。”他听罢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说父亲,我只希望你去。”母亲很是惊奇,问这是为什么。他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总认为,一个残疾人站在场边,会使得整个气氛变味儿。”母亲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嫌弃你的父亲了?”父亲这时正好走过来,说:“这些天我得出差,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去做就行了。”乔治舒了口气,说:“爸爸,祝你一路平安!”父亲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说:“我祝你能赛出好的成绩!”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乔治所在的队得了冠军,乔治为此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回家的路上,乔治很是兴奋地说个不停。母亲也很高兴,说:“要是你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放声高歌的。”乔治沉下了脸,说:“妈妈,我们现在不提他好不好?”母亲接受不了他的口气,尖叫起来,说:“你必须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乔治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时提到他。”母亲的脸色凝重起来,说:“孩子,这话我本来不想说,可是,我再隐瞒下去,很可能就会伤害到你的父亲。你知道你父亲的腿是怎么瘸的吗?”乔治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母亲说:“那一年你才两岁,父亲带你去公园玩儿,在回家的路上,你左奔右跑。忽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你父亲为了救你,左腿被碾在了车轮下。”乔治顿时呆住了,说:“这怎么可能呢?”母亲说:“这怎么不可能!不过这些年你父亲不让我告诉你罢了。”
  两人慢慢地走着。母亲说:“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就是布莱特,你最喜欢的作家。”乔治惊讶地蹦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我不信!”母亲说:“这其实你父亲也不让我告诉你。你不信可以去问你的老师。”乔治把运动服塞在母亲的怀里说“你等着”,就急急地向学校跑去。
  老师面对他的疑问,笑了笑,说:“这都是真的,你父亲不让我们透露这些,是怕影响你的成长。但现在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你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
  乔治激动得不能自己,一阵风地跑回家中,父亲却不在。两天以后父亲回来,一进门,乔治就急不可待地说:“爸爸,我问你一件事。”父亲放下手提包,说:“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难?”他摇了摇头,说:“爸爸,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父亲笑了,说:“别说一句,就是一百句也没问题。”乔治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布莱特吗?”父亲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说:“孩子,你怎么想起了这个问题?”乔治制止他问下去,说:“你得先回答我。”父亲点了点头,说:“我就是写小说的布莱特。”乔治拿出一本书来,说:“你得先给我签个名吧!”父亲看了他片刻,然后拿起笔来,在扉页上写道:“赠乔治,生活其实比什么都重要。布莱特。”然后放下笔,说:“我其实比签名更重要。”然后笑了起来。
  多年以后,乔治成为一名出色的记者。当有人让他介绍自己的成功之路时,他就会重复父亲的那句话:生活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狼的尊严

姜  戎

    ①这年初冬的第一场新雪,很快就化成了空气中的湿润,原野变得寒冷而清新。

    ②小狼越长越大,铁链显得越来越短。敏感的小狼只要稍稍感到铁链与它的身长比例有些失调,它就会像受到虐待的烈性囚犯那样疯狂抗议:拼尽全身力气冲拽铁链,冲拽木桩,要求给它增加铁链长度的待遇。不达到目的,几乎不惜把自己勒死。小狼咽喉的伤还未长好,陈阵只得又为小狼加长了一小截铁链。只要铁链稍一加长,它就会转圈疯跑,为新争到的每一寸自由而狂欢。小狼不断挣链,更加延缓了咽喉创伤的愈合。

③小狼伤情的突然恶化,是在一个无风、无月亮、无星星和无狗吠的黑夜。边境大山那边传来了微弱的狼嗥,那是狼王在焦急呼嗥。

    ④陈阵最为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久违的狼嗥声忽然唤起了小狼的全部希望,它顿时变得焦躁狂暴,急得想要把自己变成一发炮弹发射出去,又急得想发出大炮一样的轰响来回应狼嗥。然而,小狼的咽喉已伤,它发不出一丝狼嗥声来回应同类的呼叫,它急得发疯发狂,豁出命地冲跃、冲拽铁链和木桩,不惜冲断脖颈,也要冲断铁链,冲断项圈,冲断木桩。

    ⑤陈阵吓得掀开皮被,迅速穿上皮裤皮袍,冲出了蒙古包。手电光下,雪地上血迹斑斑,小狼一次又一次地狂冲,铁链绷得像快绷断的弓弦,狼圈里血沫横飞

    ⑥陈阵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企图抱住小狼的脖子,但他刚一伸手就被小狼吭地一口,袖口被撕咬下一大块羊皮。憋蓄已久的疯狂,使它像杀红了眼的恶魔,又简直像一只残忍自杀的疯狼。陈阵慌得用一块盖牛粪的又厚又脏的大毡子扑住了狼,把它死死地按在地上。小狼在血战中完全疯了,咬地、咬毡子、咬它一切够得着的东西,还拼命甩头挣脱锁链。……不知过了多久,小狼终于拼尽了力气,慢慢瘫软下来。陈阵像是经历了一场与野狼的徒手肉搏,累得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白气。

    ⑦天已渐亮,陈阵掀开毡子,看到了小狼疯狂反抗、拼争自由和渴望父爱的严重后果:那颗病牙,已歪到嘴外,牙根显然是在撕咬那块脏毡子的时候拽断的,血流不止。精疲力竭的小狼,喉咙里不断冒血……

    ⑧陈阵慌忙骑马去请毕利格阿爸。老人走进蒙古包摇了摇头说:“活不成了……趁着它还像一只狼,还有一股狼的狠劲,赶紧把它打死,让小狼像野狼一样战死!别像病狗那样窝囊死!成全它的灵魂吧!”

    ⑨虚弱的小狼疼冷交加,每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它全身都会痉挛般地颤抖,到吐气的时候颤抖才会减弱,一颤一吸一停,久久无法止息。

    ⑩陈阵猛地站起,跑到蒙古包旁,悄悄抓起半截铁钎,然后转过身,又把铁钎藏到身后,大步朝小狼跑去。小狼仍然端坐着急促喘息,两条腿抖得更加厉害,眼看就要倒下。陈阵急忙转到小狼的身后,高举铁钎,用足全身的力气,朝小狼的后脑砸了下去。小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软软地倒在地上,像一只真正的蒙古草原狼,硬挺到了最后一刻。

    ⑪那个瞬间,陈阵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击出体外,他似乎又听到灵魂冲出天灵盖的铮铮声响,这次飞出的灵魂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⑫陈阵相信,他已见到了真正属于自己内心的狼图腾①。

【注释】①图腾:原始社会中,人们以某种自然物的图形作为本氏族的保护神和标志。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6年第1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老娘土

江岸

    钟海强舰长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甲板上,目不转睛地瞭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域。近处,白色的浪花在蓝色的海面上翻滚,仿佛蓝色的布匹上点缀着细碎的白花;远处,海天一色,分不清楚哪是天哪是海,海的蓝把天的蓝彻底消融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告别心爱的舰艇,告别祖国的南海疆域,解甲归田。也许,这一次出航,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作为一名守卫南海二十多年的老兵,他当然忘不了他在海军的第一个岗位:某礁盘的守卫战士。

    今天,他带领他的舰艇出航,恰好路过那个礁盘,他计划在那里停一下,故地重游。

    近了,近了,礁盘就在眼前。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其实,钟海强是土生土长的大别山人,参军之前是个旱鸭子,见过的最大的水域就是他家门前的那条洗脂河——淮河上游的一条支流。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那批兵来到了南海。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他们下连队了。他进驻了一个岛屿。后来才知道,他驻扎的地方根本算不了岛屿,只是一个礁盘——358号。礁盘只有篮球场大小,四周比海平面高不了多少,稍有风浪,礁盘就会被海水淹没。他们班其实是驻扎在礁盘中央高高的钢筋架上。这种凌空高阁上的生活,让他头晕目眩,呕吐不已。

    班里只有三个人:班长、副班长和副班长口中的“新兵蛋子”钟海强。钟海强水土不服,没完没了的呕吐几乎使他虚脱了。

    班长急得直搓手,一边连声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副班长斜睨着钟海强,轻蔑地说:“新兵蛋子,熊样儿!”

    钟海强从床上挣扎起半个身子,对班长说:“用老娘土,煎水,给我喝。”

    班长根本没听清楚钟海强说的是什么,只听见一个“土”字。“土?这里哪儿有土?要土干什么?”他狐疑地问。

    “土,老娘土,在我包里。”钟海强说。

    班长打开钟海强的包,仔细翻了翻,没找到老娘土。

    班长看看钟海强,钟海强看看班长,少顷,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着副班长。副班长恼火地说:“你说的是那一包黑不溜秋的泥巴块吧?昨天整理内务,我给扔了。”

    钟海强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凶狠地瞪了副班长一眼,翻身下床。班长想拦他,没拦住。

    转眼间,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石磙一样滚下了高高的台阶。幸亏大海还没有涨潮,他的那包老娘土还在礁盘上,安然无恙。

    身体恢复以后,钟海强对班长说:“在我们老家,父母都会为远行的孩子准备一包这样的土。它是从土灶里敲下的经过天长日久烘烤的锅心土,因为大都由老母亲亲手敲下、包好,送给儿女,所以我们当地人把它叫作‘老娘土’。人在他乡,水土不服,用老娘土煎水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班长“哦”了一声。

    副班长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不久,副班长病了。钟海强拿出他的老娘土,准备给副班长煎水喝。班长不同意,他说:“副班长是新疆人,你是河南人,你的老娘土对他有用吗?再说,你刚来,水土不服,副班长来这里一年多了,又不是水土不服,怎么能用老娘土?”

    钟海强说:“班长,不管是新疆还是河南,我们都来自陆地,对于海洋来说,陆地上所有的土,都是我们的老娘土。试一试,不行吗?”

    谁知道,一碗浑浊的老娘土汤喝下去,副班长病情减轻;喝了第二次,明显见好;喝了第三次,已经生龙活虎了。

    从此,副班长改变了对钟海强的看法,更改变了对老娘土的偏见。他寄信到新疆老家,让父母寄一包同样的老娘土来。

    后来,钟海强当了班长,他要求每一个战士探亲返回时,都要带包老娘土…….

    “报告舰长,358号礁盘已到,是否停泊?”值班员走过来,“啪”地举手敬了一个礼。

    钟海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声音低沉地说:“停靠十分钟,我下去看看。”

    358号礁盘上,仍然是三个兵:班长、副班长、一个新战士。他们正列队向钟海强敬礼!钟海强走上礁盘,环顾四周,礁盘已经今非昔比。水泥围墙内,芳草如茵,鲜花盛开;水泥围墙上,有用彩色珊瑚垒成的五个大字:老娘土哨所。

    钟海强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他明白,他脚下踩着的,滋养着花草的,正是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老娘土。

(选自《小说月报》2016年第8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锁在抽屉里的信任

    ①女儿今年14岁,她上初三之后突然发生的种种状况让一向淡定的我一下乱了阵脚,先是在她的QQ里发现了有男生向她表白的留言,后是在她14岁生日时发现有男生送她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最后听说有男生趁晚自习到讲台上向她当众表白。作为母亲的我,立刻像刺猬一样竖起了一身想保护女儿的刺。

    ②我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周末回来的女儿一进门就开始跟我抱怨,说班上有好几个女同学被妈妈“软禁”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为了防止早恋呗,不仅关注QQ,不让随便添加陌生人,周末还不让出门,24小时监控聊天记录。”最后不忘义愤填膺地总结,“简直太不像话了,现在周末回家成了从一个监狱被押解到另外一个监狱。”

    ③我有些心虚地解释,“唉,那是父母太紧张,怕你们犯错误呢。”女儿情绪稳定后说,“其实,你们平时跟我们说的话,我们都记得呢,谁也没那么傻。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想瞒也瞒不住啊!再说,能有什么事儿呢。好在啊,我有个信任我的好妈。”

    ④到了晚上,女儿提出想换一个抽屉带锁的书桌。她说心理课上老师说,12岁以后可以适当地保留自己的秘密,这样有助于自己承担责任,所以,希望有一个这样带锁的抽屉,好让她体验责任感。看着她期盼的眼睛,我只有点头同意。

    ⑤其实,我承认,帮她去买桌子的时候,我是有私心的。我可以让商家多配一把钥匙啊,以后她有什么秘密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⑥我当然要小心,好不容易把丫头养这么大容易吗?为了让她开阔眼界,每年带她去旅游;为了提高她的素养,琴棋书画她都学过;为了以后不被诱惑,我在花钱方面从不吝啬……这成本大了去了,怎么能眼看着她毁于青春期少男少女的游戏。

    ⑦但是,女儿仿佛猜透了我的心事,坚持要跟我一起去买书桌。最后,我们在一个家具城选中了一款,还没容我开口,女儿直接断了我所有的念想,“既然是为建立我的责任意识,钥匙就只能由我一个人保管。”我不死心,“宝贝,那万一丢了呢?妈妈帮你保存一把吧。”女儿摇头拒绝,“妈妈,相信我一次吧,这次我一定管得住自己。”

    ⑧自从那个带了小锁的书桌进家,我的心里就仿佛住了一个贼。平时女儿不在家的时候,我都要到女儿的房间坐一下,想着如何能打开那把锁。而先生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告诉我,必须管住自己,否则将失去女儿的信任。

    ⑨女儿仿佛知道我的担心,每周回来,都迫不及待地跟我说起学校发生的奇闻趣事,并经常向我讨教各种事情的处理方法。从她的谈话中,我得知,他们班确实有两个同学在进行所谓的“约会”。我再询问她那两个同学的家庭状况,被告知这两个同学一个是在单亲家庭,长期跟爷爷一起生活,另一个家庭关系紧张,父母常年冷战。

    ⑩我决定改变“严防死守”的战术换以温情政策。每次女儿回来,我们都尽量推掉所有应酬,在家陪她,带她看国内外青春期的书籍和电影,不时约她好朋友的家长进行家庭聚会,试图用爱和关怀为她营造一个牢不可破的保护屏。

    ⑪在各种纠结中,迎来了中考前摸底考试后女儿的15岁生日。那天,刚好是周末,我做了一大桌饭菜,招呼了一大帮亲友为她祝贺。没想到,一向羞于当众表达感情的她,却在我的对面站起来,遥遥冲我举起酒杯,“今天,借着我的生日,我要当众谢谢妈妈,感谢妈妈生我养我,并给我自由的发展空间。”

    ⑫在泪光中,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又接着说,“也谢谢妈妈,始终没有打开那个抽屉。我在里面绑了一根线,无论您以怎样的方式打开,我都能知道。那个其实是同学之间流行的测试父母是否信任我们的游戏,抽屉里什么都没有。所有参与游戏的同学中,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那个抽屉里锁起来的是您满满的信任。一想到您这么信任我,我就更加不能辜负您。所以,这次摸底考试,我的成绩是全校第一。”

    ⑬我一瞬间悲喜交加啊,直冒冷汗。原来那不是普通的抽屉,而是潘多拉的盒子。

    ⑭女儿的游戏让我醍醐灌顶。在青春期的路上,不一定是泥泞满路,也不一定是艳阳高照。只要父母给予足够的爱和温暖,足够的信任和鼓励,孩子就能披荆斩棘,避开干扰,勇往直前。

阅读下列文学类文本,完成下题。

山路

高树申

山叔家的粮院里来了粮贩子王小亮,山叔决定把粮卖给他,一斤粮一块钱,但要求小亮不糊弄秤。

打完粮,到了地泵前,山叔看了地泵房的电子显示屏,五万四千三百斤,还有点闪,车却下秤了。山叔急忙喊小亮,对他说,“秤还没稳呢,咋就开走了?重称吧。”

“咋还没稳?重称谁花钱?再排队,我耽误一车粮,你负责吗?”

“重称我花钱,这也没几个车,就重称一次,咱都放心。”

两人争执了半天,小亮没办法,只好再称一次,显示屏上显示五万四千四百斤,山叔乐了,付了秤钱一百五十元,找回一百斤分量,倒赔了五十元。

小亮的脸色不好看,山婶也埋怨他得不偿失。

“没啥,不就五十块钱吗,但是称重必须准才成。”

二人存完钱,买了些东西,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一步岭,车子打滑不好走,司机让他们下车步行。

俩人拎着东西,往一步岭走。北风刺脸,山叔把山婶的围巾紧了紧。

中午下了一阵雪,地面上的冰霜和雪水混合凝聚,道路比早上光多了,像镜面一样。山婶拽着山叔的胳膊,一步一滑往岭上爬。

这时候从后面驶来一辆车,装了半车粮。

“哎,那不是收咱粮那小子吗?要是能拉咱们一段路就好了。”山叔说。“你让他重称,他还能拉你?”山婶没好气揶揄道。

车缓慢地从山叔身边向岭上爬去。山叔冲小亮点了点头,小亮连看都没看他们。

忽然,前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过去的那辆拉粮车,一个劲儿地按喇叭,车缓慢地向岭下滑来。

路两旁就是房子高的大深沟。

山叔迟疑了一下,然后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对山婶喊道:“快,快找大石头。”

山叔搬起石头,冲山婶喊道:“快,快搬石头,往他两边车轮下掩。”他搬起石头,迅速向上跑过来,把石头放在下滑的车轮后,又跑到对面,接过山婶手里的大石头,掩在了车轮后。

车速缓了一下,车轮掩着石头,继续下滑,

山叔撇了棉帽子,冲山婶喊两声:“快搬,快投。”

俩人不停地投着石头。山叔像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一样,往来奔跑搬运,抱着石头,一会儿朝前跑,掩在前面车轮后;一会儿又绕过车头,将石头掩在中间的车轮后;有时一个漂亮的转身投掷,石头精准地落在车轮后。

车轮压过石头,车速猛地快了一下,车体明显向一侧溜来,山叔赶紧找一块大石头,向车轮下扔去,车轮顶着石头,继续下滑。

山婶抱着石头,向车轮下投去,一扭身,脚下打滑,一下子摔倒了,车向山婶滑来。后面的山叔急忙扔了石头,冲前几步,拽起山婶的脚脖子向后猛拽,拉到了路边。

车轮顺着山婶躺倒的位置,滑过去。

山叔又抱起一块大石头,扔在继续下滑的前车轮后,车轮顶着石头又滑了几米,离路边只有一胳膊远时,山叔喊道:“快点!挑大石头,快搬!快投!”

山婶顾不上磕疼的膝盖,爬起来,搬起石头又投了过去。两边均匀地投掷,石头越来越多,车轮推着石头,堆起了石头堆,车轮顶着石头堆,缓慢地滑了几米,终于停下了。

俩人望着不动的粮车,一下子坐到冰地上,呼呼地喘着,头上冒着热汗。眼眉和胡子挂了一层白霜,山婶的棉裤刮开了一条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棉絮。

小亮抹了一把泪水,看着倒车镜里,月影星辉下山叔和山婶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浓浓的群山中。

(选自《参花》2023.8,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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