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第十课《信客》同步练习

指出下列各句分别运用了什么描写方法。

直到他流了几身汗,赔了许多罪,才满脸晦气地走出死者的家。

他能不干这档子事吗?不能。说什么我也是同乡,能不尽一点乡情乡谊?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带白蘑菇回家(毕淑敏)
        妈妈爱吃蘑菇。 到青海出差,在幽蓝的天穹与黛绿的草原之间,见到点点闪烁的白星。
        那不是星星,是草原上的白蘑菇。
        路旁有三三两两的藏胞,坐在五颜六色的口袋中间,仰着褐色的面庞,向经过的汽车微笑。袋子口,颤巍巍地露出花蕾般的白蘑菇。
从鸟岛返回的途中,我买了一袋白蘑菇,预备两天后坐火车带回北京。
        回到宾馆,铺下一张报纸,将蘑菇一柄柄小伞朝天,摆在地毯上,一如它们生长在草原时的模样。小姐进来整理卫生,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忙说,我要把它们带回去送给妈妈。小姐就暖暖地笑了,说您必须把蘑菇翻个身,让菌根朝上,不然蘑菇会烂的。草原上的白蘑菇最难保存。听了小姐的话,我让白蘑菇趴在地上,好像晒太阳的小胖孩儿,温润而圆滑地裸露在空气中。上火车的日子到了。小姐帮我找来一只小纸箱;用剪刀戳了许多梅花形的小洞,把白蘑菇妥妥地安放进去。原先的报纸上印了一排排圆环,好像淡淡的墨色的图章。我吓了一跳说,是不是白蘑菇腐坏了?小姐说,别怕。新鲜的白蘑菇的汁液就是黑的。
        进了卧铺车厢,我小心翼翼地把纸箱塞在床下。对面一位青海大汉说,箱子上捅了那么多的洞,想必带的是活物了。小鸡?小鸭?怎么不 听见叫?天气太热,可别憋死了。
        我说,带的是草原上的白蘑菇,送给妈妈。
        他轻轻地重复,哦,妈妈……好像这个词语对他已十分陌生。半晌后他才接着说,只是你这样的带法,到不了兰州,蘑菇就得烂成污水。我大惊失色说,那可怎么办?
        他说,你在卧铺下面铺开几张纸,把蘑菇晾开,保持它的通风。
        我依法处置,摆了一床底的蘑菇。每日数次拨弄,好像育秧的老农。蘑菇们平安的穿兰州,越宝鸡,直逼郑州……    A     不料中原一带,酷热无比,车厢内郁闷如桑那浴池,令人窒息。青海汉子不放心地蹲下检查,突然叫道:快想办法!蘑菇表面已生出白膜,再捂下去,就不能吃了!
        在蒸笼般的火车里,你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我束手无策。大汉二话不说,把我的白蘑菇,重又装进浑身是洞的纸箱。我说,这不是更糟了?他并不解释,三下五去二,把卧铺小茶几上的水杯食品拢成一堆,对周围的人说:烦请各位把自家的东西,拿到别处去放。腾出这个小桌,来放小箱子。箱子里装的是咱青海湖的白蘑菇,她要带回北京给妈妈。我们把窗户开大,让风不停地灌进箱子,蘑菇就坏不了啦。大家帮帮忙,我们都有妈妈。
        人们无声地把面包、咸鸭蛋和可乐瓶子端开,为我腾出一方洁净的桌面。
             B      白蘑菇黑色的血液,渐渐被蒸发了,烘成干燥的标本。
             C      青海大汉坐的窗口是迎风的一面,疾风把他的头发卷得乱如蒿草。无数灰屑敷在他的脸上,犹如漫天抛洒的芝麻。若不是为了这一箱蘑菇,窗子原不必开得这样大。我几次歉意地说同他换换,他一摆手说,草原上的风比这还大。
         终于,北京到了。我拎起蘑菇箱子同车友们告别,对大家说,我代表自己和妈妈谢谢你们!
大家说,你快回家去看妈妈吧。
        由于路上蒸发了水分,白蘑菇比以前轻了许多。我走得很快,就要出站台的时候,青海汉子追上我,说: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忘了同你交待——白蘑菇炖鸡最鲜。
        妈妈喝着鸡汤说,青海的白蘑菇味道真好!

阅读答题。

                                                                                                                              老汪栗子

        ①等别的炒栗店开张约20天后,老汪的炒栗店才开张。他等得很有耐心,因为没熟透的栗子口感甜脆,宜做成凉拌菜下酒,若炒来吃,既不粉也不糯,是要坏了招牌的。

        ②在老汪的店里,满匾的栗子颜色看上去十分朴素,就像山间老农的脸色,是那种没有反光的棠皮色。不像别的摊上的栗子那么好看,或油光发亮,或肚上横切一刀,露出诱人的暖黄色的栗肉来。老汪的栗子不打蜡,不喷糖水,不开口子,偏是他的店门前排长队。顾客等得急,老汪一点也不急,非要把刚倒出的满匾的热栗子轻抖一遍,在抖动的过程中,老汪眼疾手快地挑出了十几个坏栗子,搁到一边。

        ③这真是神奇,生栗子已经挑拣了一遍,现在挑出来的,外面没有坏,他怎么知道是坏的?

        ④老汪说,气味不对。他打了个比方:比如一个在车站或码头当了20年便衣警察的人,在万千人中扫视,只要他拦下的人,多半是网上通缉的嫌疑犯,他都不需要与那人对视,只要从他身边过,就感觉“气味不对”。

        ⑤栗子要有香甜粉糯的口感,七分在栗种,三分在炒制的功夫。老汪不肯给栗子开口子,是因为硬开口的栗子.水分都在炒制的过程中跑光了。热吃噎人,凉吃更是口感铁硬。但没开口的栗子很容易在炒制的过程中炸锅。要是有一小部分栗子像控制不住的火药一样迸壳而出,就会溅得一炉栗子都斑斑点点。所以,控制炒栗炉的火力非常重要。每一炉栗子下锅前,老汪都要细验单颗栗子的分量,以及皮壳的厚度,他炒好的栗子,顶端会有自然的放射状裂纹,手轻轻一挤,栗壳就开了。老汪得意地搓搓手:“这锅栗子的‘梅花裂’炒成了。”“梅花裂”指的是栗子顶端的裂口是五道,“丁香裂”是四道,这样的雅名也只有老汪这样的戏迷才会想出来。

        ⑥每过十几天,栗子店会关门一天。老汪自己在门楣上手书致歉条一张,毛笔字写得很端庄:“名角来了,听戏一天。”或者是:“去大别山收栗一天,新鲜炒野栗,明日赶早。”老汪信不过批发市场的栗子,定要自己开车去大别山收栗子。那里除了家栗外,还出产一种口感细腻粉甜的野栗子,有一股奇特的果香,比莲子大不了多少,成尖锥状,是当地的留守儿童和老人去大别山的荆棘丛中打来的。打栗人要穿粗布衣裤,把衣袖裤脚都扎紧,趟过与野栗树混生的荆棘:仰面用小木棍去抽打那些长满刺的栗苞;回来后要把栗苞装在小麻袋里摔打,使之裂开;再戴上粗线手套把野栗剥出,十分辛苦。老汪说:“每个交栗子的人手上都裂着口子。”那是山区老人和学童一笔很重要的零花钱,是家中没有栗园的人也有的得意小收入,老汪说:“既然这样,为啥不帮助他们?”

        ⑦山里人也纯朴,第一场雪落下来,野栗子就没人打了,因为老辈人说,天寒地冻野鸟们少吃食,那些留在树上的野果子,是它们一冬的口粮呢。

        ⑧老汪每年收栗子时,都要在山区帮扶两三个刚考上大学的孩子,栗子收到哪里,他就帮扶到哪里,没有一定。老汪在与老乡的闲聊中知道那孩子的情况,到人家家里看一看,讨碗水喝,吃上一两个山里人待客的水柿子,临走前,帮扶的钱就被悄悄压在装柿子的竹簸箕底下。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列小题。

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

    有没有人告诉你,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白色的羽毛从天空飘然落下。霎时间,山峦、田野、村庄、小路都陷入白色的忧郁。

    可是对于孩子,这白色永远是快乐的。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一夜之间就把村庄包装成了童话世界。童话世界里怎么少得了我们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呢!

    清晨起来,房门已经被大雪封住了,母亲正拿着一把小铁锹从门缝处一点一点把雪挖开,慢慢开辟出一条小路来。我和妹妹也陆续穿好了棉袄棉鞋,戴上了帽子手套,跑到院子里和母亲一起“扫雪”,那是最愉悦的劳动。与其说是在帮母亲,不如说是在给母亲添乱,母亲前脚刚扫出来的小道,我们打闹着,又把雪扬得到处都是.可是母亲并不恼,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任凭我们在纯洁的雪里“胡作非为”。

    树上、房顶、鸡舍、草棚,闪着亮晶晶的银光,在与红日的交相辉映中分外妖娆。

    妹妹欢快地跳着,和我一起堆雪人.我们用瓶盖做眼睛,用红辣椒做鼻子,而我总怕小雪人会冷,心疼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下来给它围上。一会儿,我们的新伙伴就伫立在庭院里,真是可爱极了!这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开个门缝对着我们高嘁:“吃饭啦……吃饭啦……”我和妹妹好像都没有听见,磨磨蹭蹭谁也不愿意回屋。广阔苍穹,母亲是见证这份快乐的唯一观众,望着她的两个白雪公主,母亲的微笑是甜的。

    洁白的雪花舞动着我童年的快乐,也翩飞着我少年的轻狂。初三那年寒假,我和同学们约好去县城的书店买些参考书,早上临出门时母亲就叮嘱我穿那件厚一点的棉衣,可是少女的我是爱美的,怎么能把自己变成臃肿的面包?没想到从县城回来时就下起了大雪,汽车晚点了两个多小时,当我背着书包又冷又饿走回家时,看见母亲像一座白色的雕像立在门口,睫毛上沾满了霜白。那天我吃饱喝足就有了精神,母亲却病例了,高烧4 0℃。至今我都不知道母亲那天在家门口迎着风雪,望着我回来的方向站了多久。

    多年以后,我也成为一位母亲。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热爱这北方的大雪。

    春节,我带着孩子回老家。当我们像雪花一样从远方匆匆赶来,哒哒的马蹄声溅起一地飞雪,朵朵如花。那一天,村庄如故,母亲却白发如雪。

    年迈的母亲依然站在自家的门口张望着、等待着。仿佛这几十年来,一直站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母亲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下大雪了,也不知道通不通车。”母亲是不看天气预报的,但每一次比天气预报还要准确。慢慢我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的老寒腿,每次下雪前都会疼。

    母亲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夏天她忙着菜园子、庄稼地; 冬闲时她忙着给人做衣服补贴家用。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家住的是茅草房, 虽然窗户外面钉上了塑料布,门上也安上了棉布帘,但墙壁上还是会结霜 ,四处透风。母亲长时间坐在靠南墙的缝纫机旁做活,两条腿不知不觉中就得了风湿病。母亲腿疼是从来不对我们说的,粗心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母亲的腿病这般严重!

    雪花落在村庄,落在四野,也落在我隐隐作痛的心里。

    这个世界因为有雪,风景如此美丽,空气如此清新,步子变得轻快,灵魂得到了洗涤。雪,如母亲的爱,时刻安抚我这颗烦躁的心,让我活得简单快乐,就像一朵雪花吹开了另一朵雪花的春天。

    传说,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是最爱你的人。我相信这个美丽的传说,因为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电话嘀铃铃响了,是母亲在叮嘱我,要下雪了,记得多穿点儿衣服----母亲的老寒腿又在播送天气预报”了。我诺诺地应着,却透过那场即将到来的雪,看到了母亲的疼痛。

如果可以,我多愿意让自己变成一贴温暖的膏药,贴在她所有疼痛的关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两角钱

肖复兴

    有时只是举手之劳,就能帮助别人,但我们对好多举手之劳的事情却熟视无睹,而不愿意伸出手来。

    那天下午,我去邮局寄信,人很多,大多是在附近工地干活的民工,才想到是他们发工资的日子,在往远在千里之外的家里寄钱。

    我寄了一摞子信件,最后算邮费,掏光了衣袋里所有的零钱,还差两角钱。我只好掏出一张一百元的票子,请柜台里的女服务员找。她没有伸手接,望了望我,面色不大好看。为了两角钱要找一百元的零头,这确实够麻烦的,难怪她不大乐意。

    我下意识弯腰又翻裤兜的时候,和一个男孩子的目光相撞。他穿着一身尘土仆仆的工装,就站在我旁边的柜台的角上,个头才到我的肩膀,瘦小得像个豆芽莱。我发现他的眼光里流露着犹豫的眼神,抿着嘴,冲我似笑未笑的样子,有些怪怪的。而他的一只手揣在裤袋里,活塞一样来回动了几下,似掏未掏的样子,好像那里藏着刺猬一样什么扎手的东西。这更让我感到奇怪。

    没有,裤袋也翻遍了,确实找不出两角钱。我只好把那张一百元的票子又递了上去,服务员还是没有接,说了句:你再找找,就才两角钱还没有呀。可我确实没有啊,我有些气,和她差点没吵起来。

    这时候,我的衣角被轻轻地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那个男孩子。我看见他的手从裤袋里掏了出来,手心里攥着两角钱:“我这里有两角钱。”说完这句外乡口音很重的话,他羞涩地脸红了。原来刚才他一直是在想帮助我,只是有些犹豫,是怕我拒绝,还是怕两角钱有些太不值得?我接过钱,有些皱巴巴的,还带有他手心的温热。虽然只有两角钱,我还是谢了他。他微微地一笑,只是脸更有些发红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寄完信,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破开了那一百元的票子,有了足够的零钱。我又回到邮局里,不过,那时已是落日的黄昏,不知那个孩子还在不在?我想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应该把钱还给他。

    他还真的在那里,还站在柜台的角上,那些民工还没有汇完钱,他是在等着大人们一起回去。我向他走了过去,他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因为有了那两角钱,我们成了熟人,他的笑容让我感到一种天真的亲切,很干净透明的那种感觉。

    走到他的身边,我打消了还那两角钱的念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看到他那样的笑,总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做了一件帮助人的好事,才会这样的开心。能够帮助人,而且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尤其是帮助了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许多的大人,心里总会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吧。我当时就这样想,干吗要打破孩子这样美好的感觉呢?一句谢谢,比归还两角钱,也许,更重要吧?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问了问:“还没走呀?”然后,我再次郑重地向他说了声:“谢谢你啊!”他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

    以后,我多次去过那家邮局,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孩子,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他让我时时提醒自己,面对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够伸出手来去帮助他人,一定要伸出手来。

(选自《北京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个擀皮的人

简默

①父亲是一家之主。他说,吃饺子吧。母亲便忙活了起来。面粉是现成的,盛在一个深绿色的铁皮桶里,她舀了面粉,倒入盆中,添上水,和好面,然后搓掉沾在手上的面渣儿,挎着篮子到集上去买韭菜和五花肉。

②调好馅,铺开案板,找出篦帘和擀面棍,此时,面也饧了。在我们家,包饺子都是父亲擀皮,母亲捏。偶尔,父亲擀得快了就停下来,帮着母亲捏;更多的时候,他俩配合默契,父亲擀的正好够母亲捏的,这大概就是心灵相通吧。饺子好吃不好吃,首先在于饺子皮,要擀得厚薄软硬恰到好处。父亲擀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他扯过那一大团面,切成一个个大剂子,反复地揉,成条状,再切成一个个小剂儿,按成饼状,右手持擀面棍压着大半面皮上下滚动,左手捏着面皮边儿循环转动,一张张饺子皮就擀成了。母亲是个左撇子,她将饺子皮摊在右掌心,夹足馅放在皮中间,上下对折,再左右捏上几下,饺子便在她手中严丝合缝了。饺子个大馅足,结实饱满,一个个卧在高粱秸编扎的篦帘上,从边儿开始,一圈一圈地向里包围,仿佛荡开的涟漪,最后胜利会师似的卧满了整个篦帘。

③此时,瓦蓝色的煤气火苗正探出舌头,舔着锅底,水沸了,母亲端过篦帘,将饺子拨拉入水。饺子在沸腾的水中翻滚着,捞出锅时愈显丰腴水灵,像满载的船儿,泊在青花瓷盘浅浅的避风港中,热气腾腾,好似被一阵风吹散的炊烟。我心急火燎地夹了一个,咬上一口,韭菜与五花肉的香味交融着,氤氲在舌尖。我明白了“好吃不过饺子”的内涵。

④对孩子来说,记吃不记打是天性。尽管幼时我淘气得不像话时,母亲便随手操起擀面棍,作势要打我。所谓打也只是瞅准了,轻轻地扫过臀部那些肉多的地方,因此我痛恨不起它,渐渐地连同那打都忘了。但我深刻地记住了那时吃过的饺子,韭菜肉馅的、芹菜肉馅的、荠菜肉馅的、芸豆肉馅的……一张小小的饺子皮包罗得下大千蔬菜,也包住了父亲和母亲的浓浓亲情。

⑤我印象最深的是每年除夕,一家人吃罢年夜饭,春晚也拉开了序幕。父亲和母亲将面、馅和家什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仍旧一个擀,一个捏,不时地抬头看上一眼春晚,手中却从没停下来。不到十点钟,饺子包完了,卧满了两个篦帘。饺子就是“交子”,它连接起了旧岁与新年。大年初一早晨,我们一如既往地给父亲和母亲磕头拜年,挑竿炸响穿红袄的“大地红”鞭炮,一盘盘饺子端上桌,热气萦绕,模糊了半边脸……

⑥若干年后,我记起这一幕幕,恍然觉得父亲擀母亲捏,正如男耕女织,一家的温馨与幸福就在这男耕女织中绵延,似乎永远不会止息。

⑦后来,父亲不在了,母亲的天空塌了一半。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想不起来开灯,或许也不愿意开。我是长子,我学着父亲的口吻说,吃饺子吧。不等母亲说话,妻子和儿子抢先应和。照例是和面、买韭菜、买五花肉、调馅,妻子代替父亲擀皮,仍是母亲在捏。母亲一言不发,一个一个认真地捏着,她一定想起了那个擀皮的人。饺子渐渐覆盖了整个篦帘,像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雪。第二天,母亲的脸上居然有了微微的笑意,她大概又看到了照进生活里的些许阳光。我觉得这是饺子的神奇作用,它补缀了生活的罅隙。生活中,锅碗瓢盆相互磕碰是常有的事,每逢这时,我总会说,吃饺子吧。于是大家各自动手,配合默契,吃罢饺子,所有的误解与不快都散尽了,留下的是宽容与珍惜。

⑧此时,二十四节气又开始了新的轮回。旷野无人,麦苗葱茏,稠密而泼辣,我禁不住想象在纷飞的大雪中,我扯开嗓子呼喊,喊我所有的亲人迎着雪回到故乡,喊地下所有的先人重返人间——在除夕和初一,将四下失散的他们聚拢到一块,围炉吃一盘热气腾腾的团圆饺子。

(选文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