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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一单元《西地平线上的落日》同步练习

阅读文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藏起母亲的秘密

张 翔

   母亲病了,在特别繁忙的工作中倒下,住进了医院,卧床不起。远在故乡的姥姥知道了,爱女心切,立即拖着臃肿的身体,从千里之外的南方小城心事焦灼地赶来看望母亲。

   母女俩阔别已久,待病床前见面时,居然相拥而哭,惹得旁人也掉了眼泪,也被感动了。

姥姥开始不停地嘘寒问暖,唠唠不停,手也不停交互揉搓着,可见她心中的急切。

   她问母亲:“你到底感觉如何,气色这么不好?”

   母亲微笑着说:“感觉还好,就是没有什么食欲,米饭都不想吃。”

   姥姥急了,说:“孩子,不吃东西怎么行呀?你想想到底想吃点什么?”

   母亲诡秘地笑了:“其实我就想吃你包的芹菜饺子了。”

   姥姥顿时微笑起来,仿佛终于找到治病的良方,拍膝而起,说:“好!我去给你包,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芹菜饺子!”

   说完便起身拉我回家,和面包饺子去了。

   在家里和面包饺子的时候,姥姥不让我插手,因为我向来不进厨房,她怕我坏了她的好事。我在厨房门口,悄悄看着,姥姥包得极为细心,搓揉扭捏间,老泪轻流,看得我心事阑珊。

   一个多小时后,芹菜饺子终于做好了,个个饱满鲜香,姥姥将它装进保温饭盒,扯着我就匆匆出门了。姥姥一路上步子走得很急,巍巍颤颤的,我知道她定然是怕饺子凉了!

   到医院的时候,母亲见着饺子就高兴起来,仿佛犯馋很久了。连忙伸手去接,却忽然想起自己的手脏,于是要姥姥去打点水回来洗手,姥姥自然起身去了。刚去一会,母亲又对我说:“儿子,这离卫生间有点远,去帮帮姥姥端水。”于是我也去了。

   把外婆接回来的时候,我们忽然看见母亲已经吃开了。母亲笑着说:“嘴巴实在馋了,干脆吃了。”我看母亲的饭盒,里面只剩三两个饺子了。姥姥责骂她还是那样嘴馋,脸上却浮起笑容,因为母亲终于还是吃下东西了。

   接下来的几餐,母亲依然病重,但食欲却变好了,总是把姥姥包的饺子吃个精光。

   第二天晚上,我留下来陪母亲。母亲在一旁看书,而我坐在桌前写东西。

   此间,一个不小心,笔掉在了地上,滚进了母亲的病床底下,于是伸手去摸,笔没摸到,却摸到一袋东西。拖出来一看,我满脸惊讶,竟然是一大袋饺子。

   我连忙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叫我塞回去,红着脸说:“待会你拿去扔了,不要让姥姥看见了。”

   我问:“饺子你都没吃呀?”

   母亲叹气说:“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哪吃得下呀?不要让姥姥知道了,她知道我没有吃,会很担心的。”

“你没食欲,那你还叫姥姥包饺子干什么?”

“你姥姥千里迢迢来照顾我,要是帮不上忙,眼睁睁地看我生病,会很伤心的。知道不?”

   我顿时被母亲的话震撼了,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母亲让姥姥包饺子却又用心良苦地深藏起来,居然只是成全老人的一番爱意,减轻老人担心而已。

   我提着一袋沉甸甸的饺子来到病房后院,扬手一挥,饺子被隐没在黑色的夜里。秘密已经被我藏起来了,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沉甸甸深藏心底的爱意,却永远挥之不去。

(1)、概括这篇故事的主要内容。(不超过30字)

(2)、谈谈你对文中结尾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远行

周太舸

       周末,儿子放假回家。“爸,我不想读书了。”

       “为啥?”

       “我这成绩,就中等,始终上不去。”

       父亲一个响雷:“我一辈子在土里都没有挖出金疙瘩,你还想挖?现如今,种庄稼也要有文化呢。”

       又到周末,儿子放假回家。“爸,我真的不想读书了。我这成绩,恐怕连高中都考不上。即使考上了高中,也难进大学的门。”

       “你……”父亲老树皮一样的手僵在空中,瞬间便柔了回来。儿子的耳边没有响雷。那夜,父亲在院子里的石磨上,披一身月光,坐成了一尊古铜色的雕塑,烟头的红光时隐时现。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便催儿子起床:“随我去卖猪崽。”

       儿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好生纳闷。以前,父亲一大早便催儿子起床读书,莫非父亲默许我不上学了?儿子一骨碌起床,心想,赶场卖猪崽也比上学好。

       父亲:“本场近,猪崽便宜;赶远场,猪崽贵。我挑四只,你背一只。”

       儿子:“不骑摩托?或者搭车?”

       父亲:“摩托坏了。走路省钱。”

       一只猪崽二十多斤。儿子紧跟在父亲后面,心中颇为惬意。猪崽在背篼里似乎在往大里长,越来越沉。双腿渐渐像灌了铅,身子渐渐僵硬如石块,汗水如泉般淌了出来。

       与父亲的距离拉越远,儿子盼父亲倒回来帮着背,以前背柴火,儿子背不动时,父亲总要接一程。可这回,父亲歇下担子,却没有倒回来的意思。

       儿子恨恨地赶上了父亲,只见父亲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能拧出水来。

       儿子:“爸,这三十多里路,我恐怕走不了。”

       父亲黝黑红亮的脸膛闪电一样抽搐了一下:“背回去?前功尽弃了!”

       儿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父亲:“你能背到大石头那里吗?”

       儿子一看,山脚确实有一块大石头,很近,于是说:“能。”

       又启程,父亲在前,儿子在后,来到大石头跟前。

       歇息不久,父亲催儿子动身。

       儿子:“爸,再歇一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父亲:“赶紧走,晚了就卖不上好价钱。能背到前面那棵大树那里吗?”

       儿子抬眼一看,前面确实有一棵大树,很近,于是说:“能。”

       来到大树下面歇息。父亲:“能背到半山腰吗?”

       儿子抬眼一看,半山腰很近,于是说:“能。”

       半山腰歇息。父亲:“能背到那处瓦房吗?”

       儿子抬眼一看,前面一处瓦房已经亮起了灯光,隐隐约约能听到人声,于是说:“能。”

       父亲:“能背上山顶吗”儿子抬眼一看,山顶很近,于是说:“能。”

       往山顶走,不,准确地说,儿子弓着腰,垂着双臂,是爬。儿子:“爸,我实在迈不动步了。”

       父亲:“咬咬牙,力气又有了。”

       爬上山顶,儿子一屁股软在地上。山那边的集镇就在眼前。

       父亲喘了一会儿,说:“这么远的路都走过来了,好样的!路就是这样一步一个目标地走过来的。”

       猪崽换成了钞票,父子俩美美地吃了早餐。

       儿子:“回家走路就轻松了。”

       父亲:“不,回家搭车。”

       儿子纳闷:“不省钱了?”

       车上,儿子太疲倦了,渐渐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已经到家。

       儿子:“爸,我要继续读书。”

       父亲:“好,上学,我用摩托送你。”

       儿子:“摩托不是坏了吗?”

       父亲:“没坏。”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2年24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骑自行车翻山越河

舒飞廉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第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狗之前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园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钱,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huán)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是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瑰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根赋

刘增山

    白杨树,树白杨,雨水泥土是亲娘。开春盼到谷子黄,盼你长大做根梁。

    这大概也是祖母对我的祈祷词了。

    这次请了“创作假”回去,正赶上家里翻盖房子,想不到父亲要把房后那棵大白杨树刨下来做梁了!全家人都为之痛惜,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心想:父亲啊,这几年家里日子过得富富有有,要盖房,去集上买根梁就可以了,为啥偏要刨树呢?您忘了吗,父亲?这白杨树是您给儿子树立的一块如何生活的“人标”啊!三十多年来,您儿子的青春、生命和事业,都和白杨树紧紧地连在一起!每当在工作中遇到艰难困苦时,我眼前便会出现白杨树那挺拔威严的铮铮硬骨,从而激起战胜困难的坚毅和力量;每当在生活中遇到歪风邪气摇撼的时候,我眼前便会浮现出白杨那伟岸、正直的身姿,从而立定脚跟决不东倒西倾;每当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挫折的时候,我眼前便会闪现出白杨树那刺破青天、蓬勃向上的茎尖,从而又会重振进击的锐气;每当在生活中遇到不幸的时候,我的耳边便会响起白杨那哗啦啦的歌唱,从而掀去心头郁积的阴霾,笑迎命运的各种挑战……

    白杨啊,使我的生命茁壮!

    白杨啊,使我献身的事业发展!

    如今父亲要把我心中的树刨掉,怎不令人翻肠倒肚?可转念一想,父亲又不是个没有思想的鲁人,若论对白杨的感情,他并不比我浅啊!几十年里,父亲作为白杨的“保护人”,像爱护自己的儿子一样,精心护理着这棵他亲手抚育成材的树。记得一次,一头小驴驹把树皮啃了,父亲一鞭上去,把驴驹从坡上抽到坡下,摔了个半死;三年经济困难时期,在那个粮食比命还贵重的年代,有人要用一千斤大米买下这棵树,父亲饿得一身浮肿,也没有答应,他不想为了吃几顿饱饭而去抹掉正在大学深造的儿子心中的“人标”;1963年发大水时,山洪冲歪了白杨树,父亲硬是用他那黑红的脊梁,把白杨树给扛直了,用他的话说“可不能让孩子心中留下一棵歪脖子树”……

    也许父亲认为做大梁算是为它找到一个归宿。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许多,我决心服从父亲的裁决。

    “你去看看那树根吧。”寡言少语的父亲递给我一把镐头说,“一棵树不光是露在地面上的。”

    啊,好难刨下的根!

    过去,我只注意欣赏白杨树那棵露在大地上的繁华茂盛的枝叶,没想到它在地下还有如此虬曲壮观的根系。那深扎在沙石和岩壁之间的根,千条万绪、纵横盘缠,相互纠葛。那主根深不可测,那旁根、须根多不可数,那簇簇根系,千姿百态,异状纷呈。有的像一队浩荡进攻的兵士,剑拔弩张,在地下那黑暗的岩层间拼搏、抗争,开辟着进军的路;有的像一队队吃苦耐劳的矿工,在地下那岩石的缝隙中匍匐着身体向前掘进,奋战,争取着生命的发展;有的则像一群群勤劳坚韧的蚯蚓,拼命地在地下吮吸着乳汁,汲取着营养,然后把它输送给地上的树干;有的盘曲的根则更像那抛在地心的锚,为了稳固那地上的大树,而紧紧地死抱着岩石……

    刨着,刨着,我不禁对根肃然起敬。白杨啊,我终于懂得了,你那高大的身躯为什么能风打不动、雨浇不倒呢?是这地下坚定顽强的根支撑了你呢!白杨啊,为什么你能长出翠玉般的绿叶,开出轻絮飘飞的花呢?是因为地下有勇于献身的根营养了你呀!白杨啊,为什么你又能顶天立地的雄踞大地呢?是那不怕埋没的根把荣耀全部馈赠给了你呀!

父亲这时间我:“听说,地上的树身有多高,地下的树根就有多长,书上写过吗?”

    父亲又问我:“还听说,地下的树根有多少,地上的树叶就有多少,书上能查到吗?”

    我为父亲的话惊得一时说不出话,许久才回过神来:“都该写上。”

    我不能从生物学的角度去回答父亲提出的这些问题,但父亲的提问却使我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命哲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时节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身滚圆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作者洛水,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母爱的硬度

    ①关于母亲的很多故事,我都是从祖母的口中慢慢得知的。长大以后,我甚至忘记了母亲怀抱的味道,回避和拒绝她任何形式的亲近和主动示好,似乎只有和她对抗着、沉默着、屈从着才是我与母亲之间最恰当的距离。

    ②母亲很勤快。她种的菜总是比别人家的高出半指,她养的猪总是比别人家的膘肥体壮,她织的衣服总是比别人家的光鲜亮丽。她用一双灵巧的手织出波浪花纹的紫色毛衣,如今我都还记忆犹新。

    ③母亲除了种菜还大搞养殖,圈里养着十多头猪,猪菜的事情分配给她的孩子们,柴火的事情她亲自带领孩子们去山上,在她锋利的斧头下,不一会儿功夫就能满载而归。我总是不能忘记我们以弱小的肩膀背起不堪重负的担子,行走在山路上的情景,母亲巴不得一次就把山背到家里。每当我发出怨言与抗议,母亲就会骂我偷懒,并立刻举出我的小伙伴们谁比我小但背得比我还多的例子。

    ④在母亲的辛劳付出之下,一个家过得红红火火,这让她在家里的地位显得至高无上。

    ⑤母亲对孩子的教育是从来不肯松懈的,总是严厉地要求她的每一个孩子。常常是我们在外犯了错回来,劈头就会挨一顿棍棒,等父亲回来也许还会第二次挨打。我们家的正门背后竖着一根根细细的棍子,那是她的家法。它们侵略过母亲每一个孩子的身体,一棍棍抽下去,先是白白的一道道的痕迹,后已分不清痕迹间的距离。她永远奉行“棍棒下出孝子”的理念,遵行“小树不剪不成材”的成长规律。

    ⑥母亲给我的爱总是很坚硬,她除了不断的要求与责备,就是严厉。她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六岁就被送去五里外的学校接受启蒙教育。她喜欢关心考试的结果。每一次我考得九十分以上,她总是要怀疑我是抄袭别人的,即使那已经是全班最高分。如果偶然考低了,她定会拉着我脏脏的小手,指着我破了的脚尖,责骂我是个贪玩的孩子。

    ⑦母亲高高地扬着家法,训斥我、恐吓我说:“丫头,你念不好书,就甭想吃饭,甭想整天疯跑,将来我就把你嫁到大山深处去。”那时候的我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惶恐。见祖母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母亲不高兴地说这孩子要是将来不成气候定是祖母的责任。扔下些伤祖母的话,她一溜烟又到她的地里去侍弄她的白菜黄瓜们了,我想它们看到母亲的温情定是比我们多多了。祖母总是一边抚慰我一边给我讲“一只羊过河十只羊过河”的道理,鼓励我做好领头羊,给弟弟妹妹们作出好榜样。

    ⑧母亲的四个孩子一个个变成凤凰飞到了梧桐树上,她暴力的教育模式迅速在周围的村庄里推广开来。这时候的母亲再没有举起过手中的棍棒,说话的声音也日渐温柔,甚至偶尔会当面表扬下我,我在不知所措间眼里装满了泪水,我知道那是一种久违的情愫涌动而出。

    ⑨我一直不敢把对母亲心底的这种敬畏以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哪怕是在文字里。从小到大的作文里,一次也没有过关于母爱的记载。对于我的母亲我是羞愧的。我安然地享受着她的付出,习惯地接过她的给予。总是不敢离她的怀抱很近,怕她坚硬的壳刺伤了我的身体。于是,我与母亲就习惯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对峙着,直到我有了孩子。

    ⑩回忆是一场温暖的绽放,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正是母亲有硬度的爱,抚平了我内心所有的脆弱,给了我足够的坚强。

文学类文本阅读

老兵和军马

①“老兵”其实并不老,才二十六岁。

②八年前,部队招兵,他报了名。“为什么想当兵?”招兵连长问。“奔出息。”招兵连长打量着他,“考高中、上大学,也可以有出息嘛。”“就是考上了,家里也供不起。”招兵连长凝视他良久,“喜欢马吗?”“喜欢!我家那匹马就是我养大的。我对它像兄弟!”就这样,在城里打了三年短工的他如愿穿上军装,被分到一个军马场。

③像大多数新兵一样,他有一个梦想——留在部队,既出息自己,又荣耀家门。他默默地、执着地接近着他的人生憧憬。由于在家养过马,又能吃苦,他很快成了“专业”最出色的新兵。他知道养好军马就能让骑兵兄弟多一份保障,但仅凭自己那点粗浅经验是不够的,便买来相关书籍学习,并天天坚持记录驯养心得。入伍第二年,他在新兵中第一个当上了副班长,第三年入了党并当上了班长,第五年被授予了“模范班长”的称号。

有一天,他一个人躲在僻静处默默流泪——家信中说,家里那匹马病死了。那是他用打工的钱买的,买时还是个小马驹。他想,如果自己没参军,那匹马不会死。

⑤他很爱一匹枣红色军马。这匹马跟他家的马一样,额头正中也有一处菱形的白毛,他给这匹军马取名叫“白头心儿”。

⑥“白头心儿”救过他一命。那次军马受惊“炸群”,他从一匹马上摔了下去,眼看就要被受惊的马群踩踏,“白头心儿”冲过来一口将他叼起,紧紧叼住不放,否则他必死无疑。当马群安静下来,他搂着“白头心儿”的脖子涌出了热泪。

⑦慢慢地,他开始被尊称为“老班长”了。可不是“老”嘛!他已经欢送过一批战友退伍了。当年同一批新兵中,只留下了他一个。他感到几分欣慰,几分自信。毕竟已经是班长了,被留下继续服役了,兴许将来真能当上军官。

⑧他入伍的第八年,裁军。因军事装备越来越现代化,军马场接到了解散的命令,所有的军马都要被处理。“白头心儿”被牵走时,眼望着他,四蹄后撑,一动不动。他轻轻拍着它的脖子耳语:“白头心儿啊,乖乖跟人家走吧,我不会忘了你的……”不知不觉,泪水已淌在这位二十六岁“老兵”的脸颊上

⑨他是最后离开军马场的官兵之一。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他们列队肃立在空荡荡的营房前,营房不远处,是一排排寂静的马厩。连长又给他颁发了“模范班长”的证书,那是对他八年服役最后的嘉奖。连长命令他以“老兵”的身份降下军旗。仰望着在风中飘荡的军旗,他仿佛听到营房中传出了笑声和歌声,仿佛闻到从马厩发出的草料混杂着马粪的那种温热的芳香。如血的夕阳已沉到地平线以下,广袤而苍凉的大草原上夜幕降临了。回望着越来越模糊的营房和马厩,他想——它们也将成为这大草原上光荣与梦想的遗址了。他想——他保存他的“模范班长”证书,一定要比大草原保存那遗迹更长久……

⑩归乡途中,他竟在一个小县城看到了“白头心儿”!它卧在一幢砖房前,旁边挂着一块牌子——“吕记马肉”。他走近“白头心儿”,见它那晶亮的大眼睛里分明地汪着泪。马肉店老板告诉他,那军马拍电影时断了一条腿,废了。他蹲下查看了马腿,请求老板将“白头心儿”转卖给他。老板提出的金额超过了他的复员费。“我白替你打工行不行?”他说,“直到这匹马能站起来为止。”

 ⑪在他的救治和精心照料下,一个月后,“白头心儿”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老板被他感动了,没再收他一分钱,允许他将“白头心儿”牵走。因为“白头心儿”,他没法乘车,只能朝行暮宿,向着家乡“长征”。

⑫两个月后,他老母亲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前。她惊喜地认出了儿子!他抱着瘦小的母亲,“妈,我回来了。你看,咱们又有一匹‘白头心儿’了!”

⑬第二天清晨,他牵着“白头心儿”登上家乡的山头,俯瞰着贫穷的山村,发誓般地说:“‘白头心儿’,咱们一起把家乡彻底变个样吧!”

⑭那一刻,二十六岁的“老兵”似乎顿悟——他从军队获得的,还有比“模范班长”荣誉重要得多的东西……

(作者:梁晓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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