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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言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中国文化经典研读》人教版高中语文选修第四单元《求谏》同步检测

阅读文本选段,完成文后题。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1)、       刘邦亲赴鸿门宴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2)、       这几段文字表现了刘邦什么样的性格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后面问题。

契诃夫轶事    

(俄)布宁

(一)

他的自尊感和独立性都很强。但他没有特别地表现它,因为它就像镭一样从他身上放射出来。他虽然尊敬很多人,却不畏惧他们,而仅仅畏惧托尔斯泰一个人,就像人们害怕他们所热爱的,或者所崇拜的人一样。

有一次,他为了去见托尔斯泰,花了几乎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决定穿什么样的裤子。他从卧室里进进出出,一会儿穿这条裤子,一会儿又穿另一条。

“不,这条裤子窄得不像话!”他说,“他会以为我是个下流作家。”

于是他进去换了一条,又走出来,笑着说:

“这一条又宽得跟黑海一样!他会想我是个无赖……”

(二)

我在雅尔达住了很久,几乎是全部时间都在他家度过。我常常在他那儿坐到深夜才离开,他还说:

“明天您早一点儿来。”我有时会拒绝他的邀请。这时,他会摘下眼镜,把手按在胸前,一字一句地重说一遍,苍白的唇上露出隐约可见的微笑:

“布吉尚(契诃夫对布宁的戏称)先生,我恳切地请求您来!您要是觉得和我这个‘被遗忘的、老朽的作家’在一起太无聊的话,那您可以跟我妹妹玛莎,跟我的妈妈(她非常喜欢您)或跟我的妻子――匈牙利女人克尼普西茨坐坐。我们可以一起谈谈文学……”

我很喜欢他。这种固执使人感到亲切。我常常去找他,而且常常是这样的:我们在他的书房里看报,默默地坐整个上午。偶尔也能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有关我的话,而且经常是写得很蠢。这时他马上会安慰我,使我很感动。他说:

“他们写我时就更蠢,骂我也更凶。要不然就是一整年一个字也不提起我……”

有这样的事,人们发现我有“契诃夫情调”。他活跃起来,甚至激动了:

“咳,这有多么蠢啊!别人也一直说我有‘屠格涅夫情调’。我和您,就跟一般的狗和机灵的猎狗一样。我从您那儿一个字也偷不过来。您比我更敏锐。看,您能写‘海发出西瓜的香味……’写得真妙,我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您是贵族,是‘俄罗斯一百个文学家中’最后一个。而我呢,却是平民,并‘以此为豪’。”他引用自己讲过的话,笑着说,“至于谈到描写女大学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女大学生?”

“您记得我和您一块编过的那个故事吧:天气炎热,哈尔科夫附近的草原,一列很长的邮车正在奔驰着……您补充说,一个腰束皮带的女大学生站在三等车厢的窗边,吹着一杯热茶。茶水顺风飘到从另一个窗子探出头来的一个胖绅士的脸上……”

就是这种对艺术细节的构思把我们紧连在一起了。

(三)

他喜欢反复强调,一个人如果不写作,不经常处于那种能打开艺术家眼界的艺术气氛里,那么,即使他有所罗门王的聪明,也会感到自己是空虚和无能的。

有时候,他从抽屉里拿出札记本,扬起头,夹鼻眼镜闪着光,把本子在空中摇着说:

“整整一百个题材!真的,先生!我不像你们年轻人!我是工作者!您想要吗?卖给您两个题材?”

有一个作家诉苦说:他开始写作是那么软弱、差劲,他惭愧得简直要流泪。

“唉,您说什么,您说什么啊!”契诃夫叫道,“开始时差劲,这才好!您要知道,如果一个初起的作家马上就写出好作品,那他就没有前途了,写作就完了。”

他热烈地证明道:成熟得又早又快的人只有那些天才,再不就是有能力的人,也就是说,是那些没有独创性、实际上又无才华的人。因为能力本身多半就是善于适应,它容易生存。而才华却像一切活的东西一样,它生长着,逐步寻找表现它的途径,也常常迷路……

“唉呀,上帝啊,我胡扯了些什么呀!”他说。

【注】:本文节选自《契诃夫轶事》,有删节。布宁(1870-1953),俄国作家,十月革命后流亡巴黎,193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阅读下列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记忆力

  申平

    这帮老人家都已年过六旬了,这日却突发奇想,要搞小学毕业50周年同学会。50年,整整半个世纪。岁月的风霜早已染白了他们的头发,揉皱了他们的面庞,如今他们再见面,彼此还能认得出来吗?他们是否把珍贵的少年时期的友谊埋藏心底?

    于是就打电话、发通知,足足折腾了半个月,还真的把人给弄齐了。全班除4人提前去了另一个世界聚会以外,其余41人都答应一定来。

    聚会选在一家酒店的一楼,门口挂了标语和彩球,显得非常隆重。来得最早的当然是几个发起者。他们发现,这家酒店的服务真不错:门外有侍应生开门;一进大厅,服务员就把热毛巾递了过来;还有一个提着篮子的小老头儿,给每个人都发一包纸巾。显然,这是为他们流泪准备的。发起者连连赞叹:好,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同学们陆续来到。每一个人的到来,都会引发一阵激动。大家先是静静审视来人,然后突然有个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于是就是一阵欢呼,就是一阵热烈拥抱。也有一些人实在认不出来了,但当他自己一报家门,大家立刻恍然大悟。这种激动就更热烈,因为其中还包含着惊喜。

    想想吧,50年一聚,容易吗?人生会有第二个50年吗?昔日的少年,今天的老人,你拉着我的手,我搂着你的腰,说啊,笑啊,哭啊……那场面真的是太感人了。

     那位小老头儿发给大家的纸巾真的派上了用场,而且有人发现,这个小老头儿竟然也被他们感动得热泪纵横。他也频频用篮子里的纸巾擦自己的眼睛。

    激动过后,发起者开始清点人数,发现已经来了40人,就差一个人没有来。大家都在询问:他是谁呢?

    那个提着篮子的小老头儿此时突然放下了篮子,走上前来说:是我啊,你们谁都没有把我认出来啊!

     “刷”地一下,众人齐齐把惊讶的目光向他射去:你?你是谁啊,有没有搞错啊?

    小老头儿在40双眼睛的审视下有点发窘,他急忙挺了挺腰,大声地说:我是陈大福啊,你们再看看、再想想。

     发起者赶紧去查名单,果然有陈大福这个名字,可是……40双眼睛又从头到脚把他审视了半天,有个发起者忍不住说:你不是酒店……干这个的吗?他指了指老头儿的篮子。接着他又说:你别开玩笑,我们可是同学聚会……

    小老头儿就显得有点着急:我知道是同学聚会,这种事情谁会冒充啊。我明明就是陈大福嘛,你们睁大眼睛好好认认嘛!小老头儿随后又有点委屈地嘟哝道:这纸巾是我自己给大家买的——酒店还管你这个!

    于是40双眼睛再次聚焦,恨不能看穿了他的骨头,可结果还是失望地摇头。小老头儿这回可真有点急了,他说:你们的记忆力……怎么这么糟呢?你们仔细回忆一下,那时咱班每天是谁最早来搞卫生的?你们再想想,学校开运动会,是谁给你们看衣服,是谁给你们打开水?班里组织劳动,又是谁干得最卖力气……众人仍然半信半疑。突然,一个女同学尖叫了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他的确是陈大福,他是我们的同学啊!

    众人就一齐把目光投向女同学,显然希望她拿出证据来。女同学就有点兴奋地说:大家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偷了学校附近农民的地瓜,让人家抓住,押到学校门口来示众……

    噢——!众人齐发一声喊,他们的记忆闸门一瞬间呼啦啦全部打开。现在再看陈大福,怎么看怎么像他们的同学了。

     但是此时的陈大福却没有半点兴奋,反而像中了枪一样痉挛了一下,他张大嘴巴,面部扭曲,用颤抖的声音说:天哪,你们还记着这件事啊!我做了那么多好事,就是想让你们忘了这件事,可是你们太……太伤人了!

    陈大福慢慢转过身去,提起他的篮子,摇晃着向门外走去,任凭后面喊破了嗓子,他也一直没有回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雾中偶记

茅盾①

    前两天天气奇寒,似乎天要变了,果然昨夜就刮起大风来,窗上糊的纸被老鼠钻成一个洞,呜呜地吹起哨子,——像是什么呢?我说不出。从破洞里来的风,特别尖利,坐在那里觉得格外冷,想拿一张报纸去堵住,忽然看见爱伦堡那篇“报告”——《巴黎沦陷的前后》,便想起白天在报上看见说,巴黎的老百姓正在受冻挨饿,情形是十分严重的话。

    这使我顿然记起,现在是正当所谓“三九”,北方不知冷的怎样了,还穿着单衣的战士们大概正在风雪中和敌人搏斗,便是江南罢,该也有霜有冰乃至有雪。在广大的国土上,受冻挨饿的老百姓,没有棉衣吃黑豆的战士,那种英勇和悲壮,到底我们知道了几分之几?中华民族是在咆哮了,然而中国似乎依然是“无声的中国”——从某一方面看。

    不过这里重庆是“温暖”的,不见枯草,芭蕉还是那样绿,而且绿的太惨!

    而且是在雾季,被人“祝福”的雾是会迷蒙了一切,美的,丑的,荒淫无耻的,以及严肃的工作。……在雾季,重庆是活跃的,因为轰炸的威胁少了,是活动的万花筒:奸商、小偷、大盗、汉奸、狞笑、恶眼、悲愤、无耻、奇冤、一切,而且还有沉默。

    原名《鞭》的五幕剧,以《雾重庆》的名称在雾重庆上演;想起这改题的名字似乎本来打算和《夜上海》凑成一副对联,总觉得带点生意眼,然而现在看来,“雾重庆”这三个字,当真不坏。尤其在今年!可歌可泣的事太多了。

    剧中那位诗人,最初引起了我的回忆,——他像一个朋友。到底像谁呢?说不上来。不过这位朋友的声音笑貌却缠住了我的回忆。我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平安不?一个月前是知道的,不过,今天,鬼晓得,罪恶的黑手有时而且时时会攫去我们的善良的人的。我又不知道和他在一处的另外几个朋友现在又在哪里了,也平安不?

    于是我又想起了鲁迅先生。在《为了忘却的记念》中,鲁迅先生说过那样意思的话:血的淤积,青年的血,使他窒息,于无奈何之际,他从血的淤积中挖一个小孔,喘一口气。这几年来,青年的血大多了,敌人给流的,自己给流的;我们兴奋,为了光荣的血,但也窒息,为了不光荣的没有代价的血。而且给喘一口气的小孔也几乎挖不出。

    回忆有时是残忍的,健忘有时是一宗法宝。有一位历史家批评最后的皮尔朋王朝②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忘记,但什么也没有学得。为了学得,回忆有时是必要,健忘有时是不该。没有出息的人永远不会学得教训,然而历史是无情的。中华民族解放的斗争,不可免的将是长期而矛盾而且残酷,但历史还是依照它的法则向前。最后胜利一定要来,而且是我们的。让理性上前,让民族利益高于一切,让死难的人们灵魂得到安息。

    据说今后六十日至九十日,将是最严重的时期(美国陆长斯汀生之言);希特勒的春季攻势!敌人的南进,都将于此时期内爆发罢?而且那雾季不也完了么?但是敌人南进,同时也不会放松对我们的攻势的!幻想家们呵,不要打如意算盘!被敌人的烟幕迷糊了心窍的人们也该清醒一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夜是很深了罢?你看鼠子这样猖獗,竟在你面前公然踱方步。我开窗透点新鲜空气,茫茫一起,雾是更加浓了罢?已经不辨皂白。然而不一定坏。浓雾之后,朗天化日也跟着来。祝福可敬的朋友们,血不会是永远没有代价的!民族解放的斗争,不达目的不止,还有成千成万的战士们还没有死呢!

1941年2月16日夜。

(有删改)

【注】①1940年10月,茅盾从延安到达重庆,从事抗日文化宣传工作。1941年1月4日,爆,发了皖南事变。②皮尔朋王朝,今译成波旁王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老兵

胡玲

    单位招门卫,一直没招到人。应聘者要么嫌工作时间太长,要么嫌福利待遇不好。

    这天下午,一个人影在办公室门口晃动,我走过去,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丑陋无比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瘦削的脸上布满了道道伤疤,像无数条狰狞的蜈蚣匍匐于脸上。男人个子很高,背有点儿驼,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上斜挎着一个褪了色的绿军包。

    我是来应聘门卫的。男人朝我讨好一笑。他笑的时候,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突兀可怕。

    听到有人来应聘,人事部的赵经理高喊一声,应聘的,过来!

    男人扯了扯身上的军装,走了进去。

    看到男人,赵经理也吓了一路。你脸上的疤怪吓人的。赵经理面带愠色。男人像做错了事情一样,有点儿歉意地脸红起来。

    你是哪里人?赵经理朝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问。

    我是湖南桑植的,贺龙元帅的故乡,男人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骄傲。

    带证件了吗?赵经理问。

    男人从绿军包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三个红本本。男人将红本本小心翼翼地递到赵经理面前,这是我的证件,请您过目。

    赵经理拿着三个红本本瞄了几眼,丢在了桌子上。你有做门卫的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以前一直在老家种地,媳妇前段时间检查出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我才出来打工的。男人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丑陋的脸上闪过一抹悲凉之色。

    不行,没有经验的我们不要,你走吧!赵经理斩钉截铁地说。

    我能吃苦,还有一身力气,干门卫工作应该可以的。男人憨厚地说。

    赵经理斜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门卫就是保护我们单位的财产和人身安全,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做得了。

    我可以的,真的可以,我练过散打,也懂一些安全救助知识,一定能够干好门卫工作的!男人有点儿着急地说。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就别哆嗦了!赵经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您让我试试吧!哪怕工资低点儿也行,我媳妇病得不轻,我急需钱,急需一份工作。男人带着央求的口气。

    对不起,这里不慈善机构。赵经理冷冷地说。

    男人强挤出一丝苦笑,从桌子上拿起三个红本本,认真地用红绸布包裹好,轻轻地装进包里。那谨慎细心的样子,仿佛他放进去的是价值连城的稀有珍宝。

    男人黯然地走出了办公室。

    几星期后,单位购买了一批办公家具,需要搬到五楼办公室去。单位后面有座桥,桥上每天聚焦着许多等活儿干的人,我决定去好运里找个搬运工来帮忙。

    桥上,站着许多人,他们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杀铁铲,有的坐在三轮车上。我走过去,一大群人蜂拥而上:有活儿吗?多少钱?给我做吧!

    有一批家具要搬到五楼,五十块钱做吗?我问道。

    钱太少了,做不了。一听我报的价钱,一群人悻悻散去。

    我正准备加价时,一个声音响起:这活儿我干。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又看到了那个满脸伤疤的丑陋男人,他依然穿着那身旧军装,挎着绿军包。

    还没找到工作吗?我问他。

    男人苦涩一笑,是呀,一个多月了,什么工作也没找到,别人要么嫌我老,要么嫌我脸上有疤。实在没办法,我就和他们一样在桥上蹲点,也好寻些力气活儿做。

    到了单位,男人二话没说,放下绿军包,找起一张桌子就上楼去了。

    没多久,男人就把所有家具搬上了五楼。虽然是冬天,但男人的旧军装已经被汗湿透了。

    我递给了男人八十块钱,男人又退回我三十块。说好了五十块的。男人朴实地笑着说。

    男人走后,我发现他的包掉在我这里了。

    我打开男人的包,打开红绸布,看到那三个红本本。一本是退伍证,证书照片上的一张脸年轻帅气,英姿飒爽。退伍证的纸张虽已泛黄和起皱,依然能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字迹:南滨市某步兵部队,陈青山同志于1994年4月光荣退伍。一本是部队颁发的二等功证书。一本是伤残军人证,写着陈青山在某次救火中不慎烧伤了脸。

    男人很快就折了回来,十分着急的样子,看到我手里的包,他松了一大口气。差点儿忘了我最重要的东西。男人说。

    男人脸上的伤疤,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朵美丽的鲜花。我怀着敬重的心情,双手把包递到男人手中。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老贝尔曼是住在楼下底层的一个画家,年纪六十开外,有一把像是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贝尔曼在艺术界是个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画笔,仍同艺术女神隔有相当距离,连她的长袍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他老是说要画一幅杰作,可是始终没有动手。除了偶尔涂抹一些商业画或广告画以外,几年来没有什么创作。他替“艺术区”一些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青年艺术家充当模特儿,挣几个小钱。他喝杜松子酒总是过量,老是唠唠叨叨地谈着他未来的杰作。此外,他还是个暴躁的小老头儿,极端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却认为自己是保护楼上两个青年艺术家的看家恶狗。

    苏艾在楼下那间灯光暗淡的小屋子里找到了酒气扑人的贝尔曼。角落里的画架上绷着一幅空白的画布,它在那儿静候杰作的落笔,已经有二十五年了。她把琼珊的想法告诉了他,又说她多么担心,惟恐那个虚弱的像是枯叶一般的琼珊抓不住她同世界的微弱联系,真会撒手而去。

    老贝尔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风流泪。他对这种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为然,讽刺地咆哮了一阵子。

    “什么话!”他嚷道,“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因为可恶的藤叶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听到过这种怪事。不,我没有心思替你当那无聊的隐士模特儿。你怎么能让她脑袋里有这种傻念头呢?唉,可怜的琼珊小姐。”

    “她病得很重,很虚弱,”苏艾说,“高烧烧得她疑神疑鬼,满脑袋都是稀奇古怪的念头。好吧,贝尔曼先生,既然你不愿意替我当模特儿,我也不勉强了。我认得你这个可恶的老──老贫嘴。”

    “你真女人气!”贝尔曼嚷道,“谁说我不愿意来着?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说了半天,愿意为你效劳。天哪!像琼珊小姐那样的好人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害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那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啦。天哪!是啊。”

     (选自欧·亨利《最后的常春藤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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