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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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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统编版2019-2020年七年级上册语文第二单元测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的肩头一片雪白

    ①15岁那年,我在全县数学竞赛中获得第一名后,被推荐到县城最好的实验初中读书。为此,父亲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千嘱咐万叮咛,希望我争一口气以后考上大学中专什么的。学校实行走读制,每天我都要骑着家里那辆老掉牙的自行车去上学,风雨无阻。

    ②条件的艰苦我不怕,可是,那所学校的同学几乎都是县城的孩子,尤其是在我那个班,有好几个县长、局长的孩子。当我穿着农家孩子的粗衣布鞋迈进教室时,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随后就有孩子为我起了“土老帽”“趿拉鞋”的外号。在花花绿绿、性格活泼的同学中,我特别敏感、孤独,对新环境充满了恐惧。许多次我推着破旧的自行车来到学校,就看到县长、局长家的孩子们从吉普车里下来,趾高气扬地斜视我一眼,我顿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歧视。

    ③好在我是一个特别勤奋的学生,基础又扎实,在学习上毫不吃力。半年以后,期末考试,我在班上乃至全年级都是第一名。班主任说:明天就要放寒假了,学校召开全体师生大会,每个学生要有一位家长参加大会,届时要对优秀学生颁发奖状和奖金。我兴奋不已,作为一个农村孩子,我并不比别人差。这时,我听到邻座的几位局长的孩子在嘀咕:那个“趿拉鞋”,也会考第一,“土老帽”……我悄悄地离开学校。考了第一,仅给了我片刻的兴奋,随即自卑又涌上心头。

    ④回到家里,我把成绩通知单递给父亲,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当我告诉父亲明天要开全体师生家长大会时,父亲立刻张罗开来,叮嘱母亲翻箱倒柜找出春节时他才舍得穿的那件皮大衣。可是我说:“爹,你别去了,人家的父亲都是城里的干部……”(A)父亲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我转过身,鼻子不禁又酸了起来,心想:父亲,你为什么不也是干部,你怎么偏偏当一辈子农民……

    ⑤第二天天未亮,窗外刮起了呼呼的北风,窗户的塑料纸被吹得啪啪作响,外面是一片片的雪白。我摸索着穿上衣服收拾书包。父亲说:“我送你去吧,下雪了……”我说:“你就别去了,不就开个会吗?再说,别人的家长是干部,你又不会发言……”打开屋门,一股风雪涌进屋来,好大的雪,(B)我往书包里塞进两个窝头和一块老咸菜,咬咬牙,冲进风雪之中。凉凉的天,凉凉的心:父亲,对不起您了,我是真心想让您分享我的光荣的,可是,班上就我一个乡下孩子,那么多家长,就你一个人种地的……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学校响起预备铃时,我迈进学校的大门。雪仍纷纷扬扬地下着,几辆吉普车和轿车很显眼地停在操场上。

    ⑥铃声响过后,校长登台讲话,校长的讲话不时激起同学们和家长们的一阵阵掌声和笑声,而此时的我身上冷得厉害,肚子饿得厉害,心里孤单得厉害。我无心听校长的讲话,随意把目光投向窗外的风雪,就这么一刹那,我惊呆了……

    ⑦父亲,父亲来了!他正透过一扇玻璃向里望,仔细聆听着校长的讲话。我扬扬手臂,父亲看着我,向我使劲摆摆手。风正吹,雪正舞,父亲的肩头一片雪白……

    ⑧一阵掌声响起来,有同学使劲扯扯我的衣服,校长正叫我的名字,同时手里展开一张鲜红的奖状:我下意识地走向讲台,校长很慈祥地凝视着我。一刹那,我的泪水涌出眼帘,我手指窗外……礼堂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窗外,投向我的父亲。校长一个箭步下了讲台,打开门。风雪呼啸着涌入礼堂,父亲跨进来,抖落身上的一层雪花。

    ⑨我说:这是我的——父亲!热烈的掌声响起……

    ⑩放学时,我和父亲步出礼堂,父亲说:你其实没必要自卑,别人的歧视都是暂时的。男子汉,只要勤奋,别人有的,咱们自己也会有……

(1)、通读全文,在横线上填上适当的短语,概括出“我”的心理变化过程。

孤独恐惧——————

(2)、分析文中画线句子的描写方法及表达效果。

(A)父亲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B)我往书包里塞进两个窝头和一块老咸菜,咬咬牙,冲进风雪之中。

(3)、小说多次描写风雪,其作用是什么?
(4)、联系全文,简要分析小说中父亲这一人物形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现代文,回答问题。
                                                                                                 风是很重很重的             
                                                                                                      陈亦权
       ①夏末秋初是山林探险的好季节,我和几位驴友一起,来到了贵川交界处的一个偏僻深山里探险旅游。
       ②走进山林后的第三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小村子,在村外的空地上,几只羊儿正在吃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一块石头上,翻看着一本破旧的数学书,他的衣服沾满灰尘和污屑,却长得圆头圆脑,非常可爱机灵。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③经过交谈得知,小男孩开学读二年级。我给他出了几道简单的算术题,还有几个拼音测试和组词造句的语文题,小男孩全都回答了出来,看来学习成绩还不错。
       ④见这些都没法难住他,我就给了他几道比较玄的问题:“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轻吗?”
       ⑤“鸡毛!不,羊毛!”小男孩歪着头说,“还有蒲公英!”
       ⑥我笑笑告诉他,这些东西的确很轻,但却并不是最轻的,例如空气、烟雾,还有风,这些东西才是最轻的。
       ⑦小男孩睁着一双大眼想了想后,有些不赞同地说:“空气很轻,但风却很重很重的!”
       ⑧“风只是流动的空气,和空气是一样的!”
       ⑨小男孩显然对我的话非常不屑,他用极不信任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坐到了另一边的大石头上,再不理睬我,嘴巴里还轻轻地重复了两遍那句话:“风是很重很重的!”
       ⑩休息够了,我就和驴友们接着赶路。离开村口三四里路之后,我们突然发现身上已经没有水了,最要命的是,我们走进了一片干燥的秃岩山,别说山涧泉眼了,就连一棵小树都看不到。我们决定往回走,到那座小村里去取水。
       ⑪翻过一座小坡,终于看见有一座泥房子还开着门,门口有一间矮草棚,关着十来只羊,而在大门里侧的地上,则铺着一张竹席,上面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位小男孩,竟然就是我们之前在村口遇见的那位小男孩,他睡得很香甜,老人用一把麦秆扇为他扇着风。
       ⑫见有陌生人到来,老人连忙站了起来。我们说明来意以后,他非常热心地把我们带到厨房,给我们的水壶灌水,灌到第三只的时候,水壶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老人连忙弯腰捡起来,面带愧色地接着灌水。
       ⑬老人则回到竹席上,一边轻轻地对我们介绍附近的地形山势,一边继续用麦秆扇给小男孩扇着风。没多久,他手中的扇子又突然滑落了下来,掉在小男孩的肚子上,小男孩被惊醒了,他先是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心疼地对老人说:“爷爷,我说了我不热,你不要为我扇扇子了!”
       ⑭“好,好,爷爷不扇了,你接着睡吧!”老人慈祥地微笑着说。
       ⑮小男孩逐渐睡去,虽然他说自己不热,但睡去后,额头就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老人又拿起麦秆扇,轻轻地给他扇着风。老人边搧着风边对我说起了自己的孙子:孩子命苦,父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滚落的山石砸中,双双离开了人世,留下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家里穷,买不起电风扇,所以热天里都要给孩子扇扇子,可从今年开始,老人的双手有些不对劲,经常莫名其妙地抖动,握不牢东西,以前一只手可以拎起50斤稻谷,现在连给孩子扇点风都觉得特别费力,使不上劲。不过小孙子特别懂事,再热的天也不让爷爷给他扇扇子,怕累着了爷爷。
       ⑯老人说到这里,眼眶变得潮湿起来,但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欣慰的微笑!他的脸黝黑黝黑的,爬满皱纹,他那双粗糙而且布满青筋老茧的大手,因为怕扇子掉落而使劲地攥着扇柄。此情此景,我不禁再次回想起了小男孩的话:“空气很轻,风却很重很重的!”我猛然间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风确实很重很重,甚至比50斤稻谷还要重,重得连他的爷爷都不太拿得动!
       ⑰在起身离开的时候,老人走到门口替我们指路,我趁这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钱,悄悄地塞到了小男孩睡觉的那张竹席下——这足够他们买一把电风扇了!
       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做慈善,我只是觉得,风不应该有那么重,而我所做的,只是力所能及地让风轻一点,再轻一点……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吴伯箫

    也许是缘分,从孩提时候我就喜欢了马。三四岁,话怕才咿呀会说,亦复刚刚记事,朦胧想着,仿佛家门前,老槐树荫下,站满了大圈人,说不定是送四姑走呢。老长工张五,从东院牵出马来,鞍鞯都已齐备,右手是长鞭,先就笑着嚷:跟姑姑去吧?说着,手揽上了鞍去,我就高兴着忸怩学唱:骑白马,吭铃吭铃到娘……

    人,说着就会慢慢儿长大的。坡里移来的小桃树,在菜园里都长满了一握。姐姐出阁了呢。那远远的山庄里,土财主。每次搬回来住娘家,母亲和我们弟弟,总是于夕阳的辉照中,在庄头眺望的。远远听见了銮铃声响,隔着疏疏的杨柳,隐约望见了在马上招手的客人,母亲总禁不住先喜欢得落泪,我们也快活得像几只鸟,叫着跑着迎上去。问着好,从伙计的手中接过马辔来,姐姐总说:“又长高了。”车门口,也是彼此问着好:客人尽管是一边笑着,偷回首却是满手帕的泪。

    家乡的日子是有趣的。大年初三四,人正闲,衣裳正新,春联的颜色与小孩的兴致正浓。村里有马的人家,都相将牵出了马来。雪掩春田,正好驰骤竞赛呢。崭新的年衣,咳笑的乱语,是同了那头上亮着的一碧晴空比着光彩的。骑马的人自然更是鼓舞有加喽。一鞭扬起,真像霹雳弦惊,飕飕的那耳边风丝,恰应着一个满心的矜持与欢快。驰骋往返,非到了马放大汗不歇。毕剥的鞭炮声中,马打着响鼻,像是凯旋,人散了。那是一幅春郊试马图。

    那样直到上元,总是有骑马的亲戚家人来人往,驴骡而外,代步的就是马。那些日子,家里最热闹,年轻人也正蓬勃有生气。姑娘堆里,不是常常少不了戏请么?春酒筵后,不下象棋的,就出门遛几趟马。

    孟春雨霁,滑的道上,骑了马看卷去的凉云,麦苗承着残滴,草木吐着新翠,那一脉清鲜的泥上气息,直会沁人心脾。残虹拂马鞍,景致也是宜人的。

    端阳,正是初夏,天气多少热了起来。穿了单衣,戴着箬笠,骑马去看戚友,在途中,偶尔河边停步,攀着柳条,乘乘凉,顺便也数数清流的游鱼,听三两渔父,应着活浪活浪的水声,哼着小调儿,这境界一品尚书是不换的,不然,远道归来,恰当日衔半山,残照红于榴花,驱马过三家村边,酒旗飘处,斜睨着“闻香下马”那么几个斗方大字,你不馋得口流涎么?才怪!鞭子垂在身边,摇摆着,狗咬也不怕。“小妞!吃饭啦,还不给我回家!”你瞧,已是吃大家饭的黄昏时分了呢。把缰绳一提,我也赶我的路,到家掌灯了,最喜那满天星斗。

    真是家乡的日子是有趣的。

    当学生了,去家五里遥的城里。七天一回家,每次总要过过马瘾的。东岭,西洼,河埃,丛林,踪迹殆遍殆遍。不是午饭都忘了吃么?直到父亲呵叱了,才想起肚子饿起来。反正父亲也喜欢骑马的,呵叱只是一种担心。啊,生着气的那慈爱喜悦的心啊!

    祖父也爱马。除了像三国志那样几部老书。春天是好骑了马到十里外的龙潭看梨花的。秋来也喜去看矿山的枫叶。马夫,别人争也无益,我是抓定了的官差。本来么,祖孙两人,缓辔蹒跚于肠小道,或浴着朝歌,或披着晚霞,阅读着,同乡里交换问寒问暖的亲热的说话:右边一只鸟飞了,左边一只公鸡喔喔在叫,在纯朴自然的田野中,我们是陶醉着的。

    最记得一个冬天,满坡白雪,没有风,老人家忽而要骑马出去了,他就穿了一袭皮袍,暖暖的,系一条深紫的腰带,同银白的胡须对比的也戴了一顶绛紫色的风帽,宽大几乎当得斗篷,马是棕色的那一匹吧,跟班仍旧是我。出发了呢?那情景永远忘不了。虽没去做韵事,寻梅花,当我们到岭巅头,系马长松,去俯瞰村舍里的缕缕炊烟,领略那直到天边的皓洁与荒旷的时候,却是一个奇迹。

    说呢,孩子时候的梦比就风雨里的花朵,是一招就落的,转眼,没想竟是大人了,家乡既变得那样苍老,人事又总坎坷纷乱,闲暇少,时地复多乖离,跃马长堤的事就稀疏寥落了。可是我还是喜欢马呢:不管它是银鬃,不管它是赤兔,也不管它是泥肥骏瘦,蹄轻鬣长,我都喜欢。我喜欢刘玄德跃马过檀溪的故事,我也喜欢“泥马渡康王”的传说,即使荒诞不经吧,却都是那样神秘超逸,令人深深向往。

    徐庶走马荐诸葛,在这句话里,我看见了大野中那位热肠的而又洒脱风雅的名士。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你看那于绿草垂杨临风伫立的金陵年少,丰采又够多么英俊翩翩呢。固然敝车赢马,颠顿于古道西风中,也会带给人一种寂寞怅惘之感的,但是,这种寂寞长悯,不是也正可于或种情景下令人留恋的么?——前路茫茫,往哪里去?当你徘徊踟蹰时就姑且信托一匹龙钟的老马,跟了它一东二冬的走吧。听说它是认识路的。就如那回忆中幸福的路。

    十万火急的羽文,古时候有驿马飞递:探马报道,寥寥四个字里,活活绘出了一片马蹄声中那营帐里的忙乱与紧急,百万军中,出生入死,不也是凭了征马战马才能斩将搴旗的么?飞将在时,阴山以里就没有胡儿了。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哙,怎么这样壮呢!胆小的人不要哆嗦啊,你看,那风驰电掣的闪了过去又风驰电掣的闪了过来的,就是马。那就是我所喜欢的马。一弟弟来信说,“家里才买了一匹年轻的马,挺快的。……”真是,说句儿:女情长的话,我有点儿想家。

一九三四年三月,青岛

(选自《现代文鉴赏辞典》)

【注】①斩将搴(qiān):杀死敌方将领,夺取敌方的旗帜。

阅读下面的文学类文本,完成各题。

我的第一支钢笔

梁晓声

①它是黑色的,笔身粗大,外观笨拙。全裸的笔尖,旋拧的笔帽。胶皮笔囊内没有夹管,吸墨水时,捏一下,鼓起缓慢。墨水吸得太足,写字常常“呕吐”,弄脏纸和手。

②它是我使用的第一支钢笔,母亲给我买的。那一年,我升入小学五年级。

③学校规定,每星期有两堂钢笔字课。某些作业,要求学生必须用钢笔完成。全班每一个同学,都有了一支崭新的钢笔,有的同学甚至有两支。我却没有钢笔可用,连支旧的也没有。我只有蘸水钢笔,每次完成钢笔作业,右手总被墨水染蓝,染蓝了的手又将作业本弄脏。我常因此而感到委屈,做梦都想得到一支崭新的钢笔。

④一天,我终于哭闹起来,折断了那支蘸水笔,逼着母亲非立刻给买一支吸水笔不可。

⑤母亲对我说:“孩子,妈妈不是答应过你,等你爸爸寄回钱来,一定给你买支吸水笔,好吗?”我不停地哭闹,喊叫:“不不,我今天就要。你去给我借钱买。”

⑥A母亲叹了口气,为难地说:“你这孩子,真不懂事。这月买粮的钱,是向邻居借的;交房费的钱,也是向邻居借的;给你妹妹看病,还是向邻居借的钱。为了今天给你买一支吸水笔,你就非逼着妈妈再去向邻居借钱吗?叫妈妈怎么向邻居张得开口啊?”

⑦我却不管母亲好不好意思再向邻居张口借钱,哭闹得更凶。母亲心烦了,打了我两巴掌。我赌气哭着跑出了家门……

⑧那天下雨,我在雨中游荡了大半日不回家,衣服淋湿了,头脑也淋得平静了,心中不免后悔自责起来。是啊,家里生活困难,仅靠在外地工作的父亲每月寄回几十元钱过日子,母亲不得不经常向邻居开口借钱。母亲是个很顾脸面的人,每次向邻居家借钱,都需鼓起一番勇气。我怎么能为了买一支吸水笔,就那样为难母亲呢?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母亲了。

⑨于是我产生了一个念头,要靠自己挣钱买一支钢笔。这个念头一产生,我就冒雨朝火车站走去。火车站附近有座坡度很陡的桥,一些大孩子常等在坡下,帮拉货的手推车夫们推上坡,可讨得五分钱或一角钱。

⑩我走到那座大桥下,等待许久,不见有手推车来。雨越下越大,我只好站到一棵树下躲雨。雨点噼噼啪啪地抽打着肥大的杨树叶,冲刷着马路。马路上不见一个行人的影子,只有公共汽车偶尔驶来驶往。几根电线杆子远处,就迷迷蒙蒙地看不清楚什么了

⑪我正感到沮丧,想离开,雨又太大;等下去,肚子又饿。忽然发现了一辆手推车,装载着几层高高的木箱子,遮盖着雨布。B拉车人在大雨中缓慢地、一步步地朝这里拉来。看得出,那人拉得非常吃力,腰弯得很低,上身几乎俯得与地面平行了,两条裤腿都挽到膝盖以上,双臂拼力压住车把,每迈一步,似乎都使出了浑身的劲。那人没穿雨衣,头上戴顶萆帽。由于他上身俯得太低,无法看见他的脸,也不知他是个老头,还是个小伙儿。

⑫他刚将车拉到大桥坡下,我便从树下一跃而出,大声问:“要帮一把吗?”

⑬他应了一声。我没听清他应的是什么,明白是正需要我“帮一把”的意思,就赶快绕到车后,一点也不隐藏力气地推起来。车上不知拉的何物,非常沉重。还未推到半坡,我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双腿发软,气喘吁吁。那时我才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钱并非容易挣到的。即使一角钱,也是并非容易挣到的。我还空着肚子呢。又推了几步,实在推不动了,产生了“偷劲”的念头。反正拉车人是看不见我的。我刚刚松懈了一点力气,就觉得车轮顺坡倒转。不行,不容我“偷劲”。那拉车人,也肯定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坚持,在顽强地向坡上拉。我不忍心“偷劲”了。我咬紧牙关,憋足一股力气,发出一个孩子用力时的哼唷声,一步接一步,机械地向前迈动步子。

⑭车轮忽然转动得迅速起来。我这才知道已经将车推上了坡,开始下坡了。手推车飞快地朝坡下冲,那拉车人身子太轻,压不住车把,反被车把将身子悬起来,双腿离了地面,控制不住车的方向。幸亏车的方向并未偏往马路中间,始终贴着人行道边,一直滑到坡底才缓缓停下。

⑮我一直跟在车后跑,车停了,我也站住了。那拉车人刚转过身,我便向他伸出一只手,大声说:“给钱。”

⑯那拉车人呆呆地望着我,一动不动,也不掏钱,也不说话。

⑰我仰起脸看他,不由得愣住了。“他”……原来是母亲。雨水,混和着汗水,从母亲憔悴的脸上直往下淌。母亲的衣服完全淋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出了她那瘦削的两肩的轮廓。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⑱我望着母亲,母亲望着我,我们母子完全怔住了

⑲就在那一天,我得到了那支钢笔,梦寐以求的钢笔。母亲将它放在我手中时,满怀期望地说:“孩子,你要用功读书啊。你要是不用功读书,就太对不起妈妈了……”

⑳在我的学生时代,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母亲满怀期望对我说的这番话。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母亲变成老太婆了。那支笔,也可以说早已完成它的历史使命了。但我,却要永远保存它,永远珍视它,永远不抛弃它。

学校文学社为上文进行推广,想以此文拍成微电影并参与学校的艺术节展评,你作为摄制组成员之一,需要完成下列相关任务。

现代文阅读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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