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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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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后面练习题

    记住回家的路

    周国平

    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我的习 惯是随便走走,好奇心驱使我去探寻这里热闹的街巷和冷僻的角落。在这途中,难免暂时地迷路,但心中一定要有把握,自信能记起回住处的路线,否则便会感觉不踏实。我想,人生也是如此。你不妨在世界上闯荡,去建功立业, 支探险猎奇,去觅情求爱,可是,你一定不要忘记了回家的路。这个家,就是你的自我,你自己的心灵世界。

    生活在今日的世界,心灵的宁静颇不易得。这个世界既充 满着机会,也充满着压力。机会诱惑着人去尝试,压力逼迫着人去奋斗,都使人静不下心来。我不主张年轻人拒绝任何机会,逃避一切压力,以闭关自守的姿态面对世界。年轻的心灵不该静如止水,波澜不起。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趁着年轻到广阔的世界上去闯荡一番,原是人生必要的经历。所须防止的只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机会和压力去支配,在世界上风风火火或浑浑噩噩,迷失了回家的路途。

    寻求心灵的 宁静,前提是首先要有一个心灵。在理论上,人人都有一个心灵,但事实上却不尽然。有一些人,他们永远被外界的力量左右着,永远生活在喧闹的外部世界里,未尝有真正的内心生活。对于这样的人,心灵的宁静就无从谈起。一个人唯有关注心灵,才会因为心灵被扰乱而不安,才会有寻求心灵宁静的需要。所以,具有过内心生活的禀赋,或者养成这样的习惯,这是最重要的。有此禀赋或习惯的人都知道,其实内心生活与外部生活并非互相排斥,同一个完全可能在两方面都十分丰富。区别在于,注重内心生活的人善于把外部生活的收获变成心灵的财富,缺乏此种禀赋或习惯的人则往往会迷失在外部生活中,人整个儿是散的。外面的世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路,每一条都通往不同的 地点。那只知死死盯着外部生活的人,一心一意走在其中的一条上,其余的路对于他等于不存在。只有不忘  外部生活且更关注内心生活的人,才能走在一切可能的方向上,同时始终是走在他自己的路上。一个人有了坚实的自我,他在这个世界上便有了精神的坐标,无论走多远都能寻找到回家的路。换一个比方,我们不妨说,一个有着坚实的自我的人便仿佛有了一个精神的密友,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密友,这个密友将忠实地分享他的一切遭遇,倾听他的一切心语。

    如果一个人有自己的心灵追求,又在世界上闯荡一番,有了相当的人生阅历,那么,他就会逐渐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世界无限广阔,诱惑永无止境,然而,属于每一个人的现实可能性终究是有限的。你不妨对一切可能性保持着开放的心态,因为那是人生魅力的源泉,但同时你也要早一些在世界之海上抛下自己的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领域。一个人不论伟大还是平凡,只要他顺应自己的天性,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做的有意义的事,并且一心把它做得尽善尽美,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了牢不可破的家园。于是,他不但会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外界的压力,而且会以足够的清醒来面对形形色色的机会的诱惑。我们当然没有理由怀疑,这样的一个人必能获得生活的充实和心灵的宁静。

    (有删改)

    (1)作者在文章开头说自己“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有“随便走走”的习惯,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答案】
    (2)理解“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机会和压力去支配,在世界上风风火火或浑浑噩噩,迷失了回定有路途”。

    【答案】
    (3)理解“一个人有了坚实的自我,他在这个世界上便有了精神的坐标,无论走多远都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答案】
    (4)结全全文,谈谈你对文章标题“记住回家的路”的理解。

    【答案】
    (5)文章最后一段说:“你不妨对一切可能性保持着开放的心态,因为那是人生魅力的源泉,但同时你也要早一些在世界之海上抛下自己的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领域。”请结合全文,谈谈这句话对你的启发。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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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插田

    叶紫

        失业,生病,将我第一次从嚣张的都市驱逐到那幽静的农村。我想,总该能安安闲闲地休养几日吧。

        这时候,是阴历四月的初旬——农忙的插田的节气。

        我披着破大衣踱出我的房门来,田原上早已经充满劳作的歌声了。通红的肿胀的太阳,映出那些弯腰的斜长的阴影,轻轻地移动着。碧绿的秧禾,在粗黑的农人们的手中微微地颤抖。一把一把地连根拔起来,用稻草将中端扎着,堆进那高大的秧箩,挑到田原中分散了。

        我的心中,充满着一种轻松的、幽雅而闲静的欢愉,贪婪地听取他们悠扬的歌曲。我在他们的那乌黑的脸膛上,隐约的,可以看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高兴的心情来。我想:“是呀!小人望过年,大人望插田!……这原是他们一年巨大的希望的开头呢。……”

        我轻轻地走过去。在秧田里第一个看见和我点头招呼的,便是那雪白胡须的四公公,他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还肯那么高兴地跟着儿孙们扎草挑秧,这是多么伟大的农人的劳力啊!

        “四公公,还能弯腰吗?”我半玩笑半关心地问他。

        “怎么不能呀!‘农夫不下力,饿死帝王君’呢。先生!”他骄傲地笑着,用一对小眼珠子在我的身上打望了一遍,“好些了?……”

        “是的,好些了。不过腰还是有些……”

        “那总会好的啰!”他又弯腰拔他的秧去了。

        我站着看了一会,在他们那种高兴的、辛勤的劳动中,我深深地感到自家几年来生活的卑微和厌倦了。东浮西荡,什么东西毫无长进,而身体,又是那样的受到许多沉重的创伤;不能按照自家的心思做事,又不会立业安家,有时甚至连一个人的衣食都难以温饱,有什么东西能值得向他们夸耀呢?……而他们,一天到晚,田中,山上,微漪的、淡绿的湖水,疏云的、辽阔的天际!唱自家爱唱的歌儿,谈自家开心的故事。忧?愁?……夜间的,酣甜的呓梦!……

        我开始羡慕起他们来。我觉得,我连年都市的漂流,完全错了;我不应该在那样的骷髅群中去寻求生路的,我应该回到这恬静的农村中来。我应该同他们一样,用自家的辛勤劳动,争取自家的应得的生存;我应该不闻世事,我应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趣,使我突然忘记了腰肢的痛楚,脱下了鞋袜和大衣,想同他们插起田来。我的白嫩的脚掌踏着那坚牢的田塍,感到针刺般的酸痛。然而,我却竭力地忍耐着,艰难地跟着他们下到了那水浑的田中。

        四公公几乎笑出眼泪来了。他拿给我一把秧,教会我一个插田的脚步和姿势,就把我送到那最外边的一层。顺着他们里边的行列,倒退着,插起秧来。

        四公公越到我的前头来了——他已经比我快过了一个长行。他抬头站了一站,我便趁这个机会像夸张自家的能干般地和他攀谈起来。

        “我插的行吗?四公公!”

        “行!”四公公笑了一笑,但即刻又皱着眉头说,“读书人,干这些事情总不大合适呀!对吗?……”

        “不,四公公,我是想试试看呢,我看我能不能插秧!我想……唔,四公公,我想回到乡下来种田呀!”

        “种田?……王先生,你别开玩笑呢!”

        “真的呀!还是种田的好些,……我想。”

        四公公的脸上阴郁起来了,他呆呆地站在田中,用小眼珠子惊异地朝我侦察着我的话是否真实。我艰难地移近到他的身边,就开始说起我那高兴农人生活的理由来,我大声地骂了一通都市人们的罪恶,又说了许多读书人的卑鄙,下流,……然后,正当欲颂赞他们生活的清高的时候,四公公便突然地打断了我的话头:“得啦!先生,你为什么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他朝儿孙们打望了一下,摸着胡子,凄然地撒掉手中的残秧。“在我们,原没有办法的,明知种田是死路,但也只得种!有什么旁的生涯给我们做的呢?‘命中注定八合米,走尽天下不满升。’……而先生,你……读书人,高升的门路几多啊!你还真的说这种话,……你以为,唉!先生,这田中的收成都能归我们自家?……”

        他咽住了一口气,用手揉揉那湿润的小眼睛,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的胡子悲哀地随风飘动着,有一颗晶莹的泪珠子顺着他那眼角的深深的皱纹爬将下来。

        我没有再听出他底下说的是什么话来,痴呆地,羞惭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祖孙们手中的秧禾和那矫捷的插田动作。……“死路”。“高升的门路!”……我觉得有一道冰凉的电流,从水里通过我的脚干,曲曲折折地传到我的全身!

        我的腰肢,开始痛得更加厉害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古渡头

    叶紫

        太阳渐渐地隐没到树林中去了,晚霞散射着一片凌乱的光辉,映到茫无际涯的淡绿的湖上,现出各种各样的色彩来。微风波动着皱纹似的浪头,轻轻地吻着沙岸。

        破烂不堪的老渡船,横在枯杨的下面。渡夫戴着一顶尖头的斗笠,弯着腰,在那里洗刷一叶断片的船篷。

        我轻轻地踏到他的船上,他抬起头来,带血色的昏花的眼睛,望着我大声说道:“过湖吗,小伙子?”

        “唔,”我放下包袱,“是的。”

        “那么,要等到明天啰。”他又弯腰做事去了。

        “为什么呢?”我茫然地,“我多给你些钱不能吗?”

        “钱?你有多少钱呢?”他的声音来得更加响亮了,教训似的。他重新站起来,抛掉破篷子,把斗笠脱在手中,立时现出了白雪般的头发,“年纪轻轻,开口就是‘钱’,有钱就命都不要了吗?”

        我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

        他从舱里拿出一根烟管,饱饱地吸足了一口,接着说:“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一个老出门的。哪里来的呀?”

        “从军队里回来。”

        “军队里?……”他又停了一停,“是当兵的吧,为什么又跑开来呢?”“我是请长假的。我妈病了。”

        “唔!……”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把烟管在船头上磕了两磕,接着又燃第二口。

        夜色苍茫地侵袭着我们的周围,浪头荡出了微微的合拍的呼啸。我的心里偷偷地发急,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要玩什么花头。于是,我说:“既然不开船,老人家,就让我回到岸上去找店家吧!”

        “店家,”老头子用鼻子哼着,“年轻人到底不知事。回到岸上去还不同过湖一样的危险吗?到连头镇去还要退回七里路。唉!年轻人……就在我这船中过一宵吧。”

        他擦着一根火柴把我引到船艘后头,给了我一个两尺多宽的地方。好在天气和暖,还不至于十分受冻。

        当他再擦火柴吸上了第三口烟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和缓多了。我躺着,一面细细地听着孤雁唳过寂静的长空,一面又留心他和我谈的一些江湖上的情形,和出门人的秘诀。

        “……就算你有钱吧,小伙子,你也不应当说出来的。这湖上有多少歹人啊!……我欢喜你这样的孝顺孩子。是的,你的妈妈一定比我还欢喜你,要是在病中看见你这样远跑回去。只是,我呢?……我,我有一个桂儿。你知道吗?我的桂儿,他比你大得多呀!你怕不认识他吧?外乡人……那个时候,我们爷儿俩同驾着这条船。我给他收了个媳妇……”“他们呢?”

        “他们?那一年,北佬来,你知道了吗?北佬打了败仗,从我们这里过,我的桂儿给北佬兵拉着,要他做佚子。桂儿,他不肯,脸上一拳!我,我不肯,脸上一拳!……小伙子,你做过这些个丧天良的事情吗?……

        “小伙子!你看,我等了一年,我又等了两年,三年……我的儿媳妇改嫁给卖肉的朱胡子了,我的孙子长大了。可是,我看不见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他们不肯给我……他们说:‘等你有了钱,我们一定将孙子给你送回来。’可是,小伙子,我得有钱呀!

        “结冰,落雪,我得过湖;刮风,落雨,我得过湖……

        “年成荒,捐重,湖里的匪多,过湖的人少,但是,我得找钱……

        “小伙子,你是有爹妈的人,你将来也得做爹妈的。我欢喜你,要是你真的有孝心,你是有好处的,像我,我一定得死在这湖中。我没有钱,我寻不到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不认识我,没有人替我做坟,没有人给我烧纸钱……我说,我没有丧过天良,可是天老爷他不向我睁开眼睛……”

        他逐渐地说得悲哀起来,终于哭了,不住地把船篷弄得呱啦呱啦地响;他的脚在船舱边下力地蹬着。可是,我寻不出来一句能够劝慰他的话,心头像给什么东西塞得紧紧的。

        外面风浪渐渐地大了起来,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可是,第二天,又是一般的微风,细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就把我叫起了。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的表情来,好像昨夜间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我目不转睛的瞧着他。

        “有什么好瞧呢?小伙子!过了湖,你还要赶你的路程呀!”

        离开渡口,因为是走顺风,他就搭上橹,扯起破碎风篷来。他独自坐在船艘上,毫无表情地捋着雪白的胡子,任情地高声朗唱着:

        我住在这古渡前头六十年。我不管地,也不管天,

        我凭良心吃饭,我靠气力赚钱!

        有钱的人我不爱,无钱的人我不怜!

    ……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位置

    尹全生

        胡集镇最棒的摄影师早把照相的家伙架好了,镇机关全体人员也都各就各位摆开阵势了,就等市、县领导到位,合影照就可以开拍了。

        电话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这时间已经到了呀。负责组织照合影的镇文化站站长心里着急,便拨打手机询问。市文联主席回话说,距胡集镇10公里的地方公路塌方,正在疏通。

        消息一传开,本已各就各位的人便“放羊”了,站长放开嗓子吆喝:“大家都不要远离,要招之即来呀!”他特地嘱咐王夏有:“市、县领导说不准啥时候到,你半步也不要离开这里!”

        王夏有是这次合影的主角。他本是国企的下岗工人,托人帮忙才到镇螺丝钉厂打工,电工兼搬运工。就是这么个小人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写了部中篇小说,被国内某权威文学刊物刊发,且该刊物准备推荐其作品参评“鲁迅文学奖”!

        王夏有用不起手机。该刊物编辑部急需了解其个人情况,站长说刊物编辑部是乱点鸳鸯谱:胡集镇就这么个屁股大的地方,哪个人能写出较顺溜的广播稿,哪个人曾在市、县报刊上发表过打油诗,站长心里还是有数的;别说胡集镇了,就是县文联的笔杆子们、市里的专业作家们,也没有参评“鲁迅文学奖”的能耐呀!

        可是一了解,王夏有确有其人;再找到其本人询问,王夏有在某刊物发表中篇小说确有其事!

        小镇突然冒出了个打工的“文曲星”,这一来动静就闹大了:市、县文联主席及分管领导,一起前来召开座谈会,会前安排了个合影的活动。

        过了半点钟了。又过了半点钟了。市、县领导还没有来!

        站长心急火燎的。他不但要安排照相,又要安排座谈会,还要安排中午会餐、领导午休……因此便交代王夏有继续原地等候,自己则见缝插针,离开照相现场忙活别的事去了。

        站长忙完宾馆忙会场,到酒店后为件小事与老板争吵起来。正吵得天昏地暗时,他的手机响了。文联主席说市、县领导的车队已经通过塌方地点,马上就到!

        站长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撇下老板冲出酒店,脚跟打屁股奔向照相现场。

        站长满头大汗找到市文联主席请示问安,却遭到了一通责怪:“你起初不是说没有王夏有这么个人吗?”

        站长解释说自己办公室座机有毛病,接听时噪声最少有100分贝,把王夏有误听成“王家牛”了:王夏有是我们文化站多年培养起来的,哪能……

        这边还没解释完呢,镇长又过来催促,说是座谈会改到下午,现在十一点多了,上级领导该进餐了,马上安排照相吧!

        站长就扯起嗓子喊:“各就各位啦――”

        位置座次早上八点就排好了,领导还有王夏有的位置都预留在前排。可是,这就要开拍了才发现计划没有变化快:市、县领导不是10人而是15人!早忙晕了头的站长只得临时做工作:请原来安排在前排的副职镇领导改当“背景”。副职们都想落个“全尸”,迟迟疑疑地不愿挪窝。

        镇长见状只能拿站长杀鸡吓猴:“上级领导在大太阳下晒着,你还指手画脚个啥?你们几个还是屈尊到后排吧!”

        合影的阵势这才草草调整完毕。

        站长刚随便找了个地方,“茄子”还没出口呢,咔嚓、咔嚓――摄影师已经把活儿干完了……

        合影照第二天就出来了。照片上方有一行醒目的文字:“热烈祝贺王夏有作品参评鲁迅文学奖。”站长捧起照片端详,这一端详他的眼珠子就往外突了――从前排到后排,从左看到右,死活找不到王夏有!

        他出了一头冷汗,找到正撅屁股干活儿的王夏有:“这照片上怎么没有你?”

        年近五十的王夏有吭吭哧哧地说,当天快十一点时工厂电路出了故障,老板差人把他揪回厂排除故障去了,“老板说要是误了生产就炒我鱿鱼!”

        站长的脚就乱跺开了:“这这这……”

    阅读下面的内容,完成下列小题。

    莲蓬

    韩开春

    ①汉乐府诗里有首著名的民歌叫作《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可见莲是江南一道独特的风景,采莲是江南夏日一种常见的劳动或者游戏。但采的莲花还是莲蓬,似乎颇费思量,我更倾向于后者,理由是莲花虽然好看,可惹人占有之思,但这种超尘脱俗的花毕竟更适合远观而却不适合近亵,不像莲篷,直接就与人的口腹之欲联系起来——采了可以吃,当然应该是首选。

    ②实际上,说到底莲花与莲蓬只是一种事物的两个不同时期,和大多数的植物先开花后结果不同,莲蓬是和莲花一起出现的,《群芳谱·荷花》中说得明白:“凡物先华而后实,独此华实齐生。”莲的“实”即莲子,藏于莲蓬之中。起初,莲蓬只是莲花的花心,娇小嫩黄,隐藏于美丽的花瓣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花心逐渐长大,花瓣逐渐脱落,莲蓬也就开始显山露水,正式跳脱出来,从莲花的配角升为主角。农历七八月间,满湖满荡的莲蓬成熟了,姑娘们划着小船,穿行于万顷碧水之上的田田荷叶间边唱歌,一边来莲,场面壮观且热烈。上面说到的那首汉乐府表现的正是这样一种劳动场面,有人便据此认为《江南》就是当时采莲姑娘劳动时唱的歌,我信。这也从倒面证明,汉乐府和《诗》三百一样,大多来自于民间,劳动是诗歌亦或是文学不竭的创作源泉。

    ③莲花的颜色分红、白、粉等色,这是有道理的。莲能食用的部分无非是水上的果实莲蓬和水下的地下茎莲藕两种,从花的颜色上就能知道这株莲是莲蓬好还是莲藕好。开白花的莲藕丰硕肥满,入口甘甜,开红花的则莲蓬硕大,籽粒饱满。从这个意义上说,莲花的颜色好像就是个标志,所谓“红花莲子 也,汪曾祺先生在《鉴赏家》一文中写了一对伯牙子期式的知已,有一天,果贩叶三给画家送去一大把莲蓬画家一高兴,就画了一幅墨荷,好多莲蓬,画好后,画家征求叶三的意见,叶三说:““红花莲子白花藕’。你画的是白荷花,莲蓬却这样大,莲子饱,墨色也深,这是红荷花的莲子。”画家因此感慨题诗 花莲子白花藕,果贩叶三是我师。”这一细节说明先生十个懂生活爱生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文章写得这样活色生香。我之所以特别喜欢先生的文章,除了他文字本身的原因外,还有他的这种对待生活的态度,这一点让人觉得他在可敬之外,更多了一层亲切。

    ④莲蓬的模样活像老家屋檐下倒挂着的马蜂窝,连里面包舍的内容都像,每个小格子里都藏着一个小东西。只不过莲篷里藏着的是一枚枚包裹着青绿外皮的莲子,老熟了也不会自己走出巢穴,不像马蜂窝,一间一间设计精巧的小屋子里藏着的是白白的蜂蛹,时间一到,这些肥白的蜂蛹便会变成一只只黄黑相间的“细腰美人”,施施然从小房子里探出身子,抖抖翅膀飞将起来。

    ⑤在乡下孩子的眼里,莲蓬是和马蜂窝有着同样诱惑力的,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原因是蜂窝中白白的蜂蛹用油炸了是极其可口的小吃,有着浓郁的肉香,香且脆;而莲蓬里包藏着的莲子也非常好吃,剥去外皮,一枚白白的莲子入口,也是满嘴的清香。只是要想吃到香脆的蜂蛹,必得冒很大的风险,弄不好就要被蜂群蜇个青头紫脸,火烧火燎地疼痛,所以,在采取行动之前,你必得考虑一下是否可以吃得了那样的苦头而采莲蓬却不须那样的冒险,只会游水就行,游到莲蓬跟前用镰刀轻轻一割就能把它带上岸来。不会游泳也没关系,还可划一小船或者大些的洗澡盆或者杀猪桶,同样可以接近莲蓬。顶不济还可在镰刀的长柄上再绑上更长的竹杆,站在岸边也能达到目的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较的结果,当然是莲蓬占了上风,更受欢迎,除了极个别极富冒险精神的调皮猴子外,大多数的乡下孩子还是更乐于去享受没有风险的莲子的清香。辛弃疾在一首词里写“最喜小儿无赖,村头卧剥莲蓬”,确实是夏天水乡孩于童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⑥莲子除了生吃,更多的还是熟食,而且,除了小孩子,也确实很少看到大人经爱剥新鲜的莲子吃。是缺少闲情逸致,还是觉得那样不够雅观?个中缘由我不太清楚。不过,生吃新鲜的莲子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满口的清香,能让人感觉到清水的味道老熟的莲子,可以就在稀饭里和大来一同煮。可去烦躁、清心火、安神养心,若是酷热的夏日中午能有一碗冰镇的冰糖莲子羹吃,怕是连神仙都不想做了。

    ⑦不过,无论是生吃还是熟食,多数人都是要把莲子中间的 “心”去掉的,因为莲很苦,心很苦,但去掉并不代表就是扔掉,用莲心泡茶喝,是夏日许多人的嗜好,它可爍湿泻火,但去掉并不代表就是扔掉,用莲心泡茶喝,是夏日许多人的嗜好,它可爍湿泻火,有利尿调肾之功效 。

    (选白《散文》2011年第10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鸡毛

    汪曾祺

    她是一个住在西南联大里的校外人,她又的确是西南联大的一个组成部分。

    昆明大西门外有片荒地,联大盖新校舍,出几个钱,零星的几户人家便搬迁了。文嫂也是这里的住户,她不搬。可她的两间破草屋戳在宿舍旁,不成样子。联大主事的以为人家不愿搬,不能逼人家走。跟她商量,把两间草房拆了,就近给她盖一间,质料比原来的好。她同意了,只要求再给她盖个鸡窝。

    宿舍旁住着这样一户人家,学生们没觉得奇怪,都叫她文嫂。她管这些学生叫“先生”。时间长了,分得出张先生、李先生……但没有一个先生知道文嫂的身世,只知道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女儿。人老实,没文化,却洁身自好,不贪小便宜。

    她的屋门是敞开着的。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天日之下,人人可以看到。她靠给学生洗衣物、缝被窝维持生活,每天大盆大盆地洗。她在门前两棵半大的榆树之间拴了两根棕绳,拧成了麻花。洗得的衣服夹紧在两绳间,风把这些衣服吹得来回摆动。大太阳的天气,常见她坐在草地上(昆明的草多丰茸齐整而极干净)缝被窝,一针一针,专心致志。为避嫌疑,她从不送衣物到学生宿舍里去,让女儿隔着窗户喊:“张先生,取衣服!”“李先生,取被窝!”

    文嫂养了二十来只鸡。青草里有虫儿种种活食,这些鸡都长得极肥大,肯下蛋。隔多半个月,文嫂就挎了半篮鸡蛋,领着女儿集市去卖。蛋大,红润好看,卖得也快。回来时,带了盐巴、辣子,有时还用马兰草提着一小块肉。

    文嫂的女儿长大了,经人介绍,嫁了一个司机。她觉得这女婿人好。他跑贵州、重庆,每趟回来看老丈母,会带点曲靖韭菜花、贵州盐酸菜,甚至宣威火腿。女婿答应养她一辈子。文嫂胖了。

    文嫂生活在大学环境里,她不知道大学是什么,却隐约知道,这些先生们将来都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尽管先生们现在并没有赚大钱、做大事、好像还越来越穷。

    有个先生叫金昌焕,经济系的,算是例外。他独占宿舍北边一个凹字形单元。他怪异处有三点:一是他所有的东西都挂着,二是从不买纸,三是每天吃块肉。他的床上拉了几根铁丝,什么都挂在铁丝上,领带、鞋袜、墨水瓶……每天就睡在这些丁丁当当东西的下面。再穷的学生也得买纸。金先生从不花这个钱。纸有的是!联大大门两侧墙上贴了许多壁报、学术演讲的通告、寻找失物的启事,形形色色。这些通告、启事总有空白处。他每天晚上带一把剪刀,把这些空白处剪下来,并把这些纸片,按纸质大小、颜色,分门别类,裁剪整齐,留作不同用处。也不顾文告是否过期。他每晚都开夜班,这伤神,需要补一补,就如期买了肉,切成大小相等的块,借了文嫂的鼎罐(他用过鼎罐,洗都不洗就还给人家了),在学校茶炉上炖熟,密封在一个有盖的瓷坛里。每夜用完功,打开坛盖,用一支一头削尖了的筷子,瞅准了,扎出一块,闭目而食之。然后,躺在丁丁当当的什物之下,酣然睡去。

    到了四年级,他在聚兴诚银行里兼了职。晚上仍是开夜班,搜罗纸片,吃肉。自从当上了会计,他添了一样毛病,每天穿好衬衫,打好领带;又加一件衬衫,再打一条领带。同屋的人送给他一个外号:“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金先生不在乎,他要毕业了,在重庆找好了差事,就要离开西南联大,上任去了。

    这时,文嫂丢了三只鸡,一只笋壳鸡,一只黑母鸡,一只芦花鸡。这三只鸡不是一次丢的,隔一个星期丢一只。文嫂到处找过,找不着。她又不能像王婆骂鸡那样坐在门口骂——她知道这种泼辣做法在大学里不合适,便一个人叨叨:“我的鸡呢?我的鸡呢?”

    文嫂出嫁的女儿回来了。她吓了一跳:女儿戴得一头重孝。女婿从重庆回来,车过贵州十八盘,翻到山沟里了。母女俩顾不上抱头痛哭,女儿还得赶紧搭便车到十八盘去收尸。

    女儿走了,文嫂有点傻了。但她和女儿还得活下去,还得过日子。有很多先生毕业,要离开昆明,临走总得干净干净,来找文嫂洗衣服、拆被子的就多了。有的先生临走收拾好行李,总有一些带不了的破旧衣物,叫来文嫂,随她挑拣。然后她就替他们把宿舍打扫一下。

    金昌焕不声不响地走了。同屋的朱先生叫文嫂过来看看,这位“怪现状”是不是也留下点值得一拣的东西。金先生把一根布丝都带走了,他的王国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跟文嫂借用的鼎罐。文嫂照样替金先生打扫,她的笤帚扫到床下,失声惊叫了起来:床底下三堆鸡毛,一堆笋壳色的,一堆黑的,一堆芦花的!

    文嫂把三堆鸡毛抱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啊呀天哪,我寡妇无业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你咋个要偷我的鸡呀!……你先生是要做大事、赚大钱的,你咋个要偷我的鸡呀!……我女婿死在贵州十八盘,连尸都还没有收,你咋个要偷我的鸡呀!”

    她哭得很伤心,很悲痛,好像把一辈子所受的委屈、不幸、孤苦和无告全都哭了出来。

    一九八一年六月六日

    (选自《汪曾祺经典小说》,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Ⅰ;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都市乡土”范式提供了我们理解古典性和现代性双重继承的视野。五四时期,除了鲁迅等侨寓文学的写作,茅盾、老舍等人皆主张文学应该具有“风土”和“土之力”,并且提倡地方的自然背景与社会背景要错综交织。随着中国城镇化进程的深入,城市生活及其经验几乎变成所有作家的生存背景,城市即是故乡,而都市皆为乡土,“都市乡土”事实上已然变为“都市中国”。“在都市书写中国”并且书写“都市中国”,不仅代表了全球化与地方化的双重趋势,也提示着古典性与现代性的双重继承。近年来,中国城市文学的研究有三条重构本土现代性的思路值得重视。

    其一,空间上的拓展。走出对历史、租界与时尚的留恋,重现地域化的空间书写。空间是社会的一个重要物质维度,且与其他的物质维度发生各种关系,进入这一关系的人赋予空间以形式、意义和功能。文学作为“表征的空间”,本质是精神的一种虚构物,象征着空间内对符号更高层次和更富有创意的使用。因此,文学的空间性是其根本属性,也是一种对城市是否有根的质询。

    其二,时间上的回溯。通过回溯本土近世精神的源流,在中国内部发现历史。中国作家和学人对“古典”的迷恋,打破了仅仅以鸦片战争后的上海“开埠”作为城市研究起源的迷思,挖掘出比“上海摩登”更加久远的一脉相承的地域特色和本土资源。这一追溯更利于观察宏观的历史叙事和微观的细小内在世界中新的特点,在时间、空间、器物、人物以及内在文化气质上向纵深拓展。被推崇为西方文学创作主张的“语言经验”“叙事策略”和“抒情风格”等对接上了抒情传统、文人情怀、市民趣味,成为现代性在本土化叙事的一种自觉拯救。

    其三,美学上的再造。对城市书写意象性、情感论、人生论传统的挖掘,自觉回到文明深处挖掘中国化的城市美学。现代作家施蛰存曾提出“意象抒情论”,意在提炼富有中国特色的城市美学。以意象性与抒情传统相融合为契机,追求历史意象、空间意象与心理意象的高度统一,城市的物象和情感得以从中国文化传统汲取鲜活的生命力。“物与我”“情与景”“爱与美”交汇照亮的意象美学观,正在成为全球化时代讲述中国故事的重要精神资源。

    意象与抒情乃至人生观的统一是中国独特的言象系统造成的,城市文学研究的突破集中呈现为对作家语言本土化风格的挖掘。通过对吴语、秦腔、粤语、河南话、东北方言等的发掘,地方性语言和戏曲唱腔成为凸显城市文学本土特征的重要载体,方言、口音、语调在创作中也最能显示作家驾驭地方性语言风格的能力,对标签性地方语言的捕捉,有力拓宽了身体与地方、人与环境的情感关联。民族性和本土性的元素借此成为世界性图景的一部分。城市书写需要达成一种本土想象的诗学,对语言的重视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强调词语对感觉的真切表达,强调叙述情境,追求叙事向着感觉还原,其中大量的意象性话语和抒情性话语的使用,隐喻、象征中蕴含的智慧、灵气既体现了母语文化的深厚传统,又充满着经过现代意识过滤后的开放性和反讽性意味,由此带来了城市文学的独创性特征,在一定程度上补充着中国文化的精华意蕴。正是独特的言象关系,蕴藏着中国作家对城市“可读性”的独特理解。通过唤醒语言与物象的本真性,重构言象关系,焕发城市及其风物的生活美学与人生意义,营造出全球化时代中国人存在的家园。

    —朱军《上海摩登、都市乡土与都市中国—当代城市文学研究的范式转换》 (有删改)

    材料二:

    王安忆以“上海移民”的身份透视上海,通过弄堂、服饰等意象书写俗常琐碎的日常生活,以平和宁静的笔触彰显对人性的关注与关怀。她以老上海为起点,通过洋房、公馆、弄堂等建筑细节回忆上海,用细腻温柔的笔调描绘平淡的烟火生活与繁华的市井街道,满足了读者对上海的文学想象。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她陆续发表了诸多上海书写的作品,如《长恨歌》《富萍》《桃之夭夭》等。她悉心观察上海,理解这个城市的现代化意义,并尝试从城市的历史、语言文化等的古典性叙述中追溯城市渊源,从普通人的生活中寻找现代城市的脉搏,使城市的精神与灵魂跃然纸上。

    上海书写是中国地域书写的重要支脉,作家通过意象、女性以及作品风格建构属于自己的上海世界,续写上海传奇,探索上海的精神灵魂,从多角度深层次展示上海的文化特性。意象是书写者在客观事物的基础上以独特的情感体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书写者以城市人独有的“城市意识”描述生活,通过构建作品中人物与意象之间的互文关系,借以“言志”,让人物与意象成为共同体。故而,意象的选择实际上是书写者自身观念与意图的一种表现。

    王安忆的上海书写承载着独特的价值意蕴,城市历史的文化底蕴、人文理想的关怀思考、地域写作的异彩斑斓成就了作家关于上海书写的文化价值,而对上海市民的生存困境与精神困境的关照审视、现代化进程中城市发展问题的反思则构成了王安忆上海书写的现实意义。她的上海书写发展了中国文学的地域写作,在她的上海故事中可以窥见上海的人世百态,上海也在她们的笔下变得灵动、丰满。对于关注地域书写、创作地域小说的作家而言,地域文化是创作素材之一,但不是束缚。文学作品与地域文化相互影响:地域文化可以推动文学的创作,文学作品也会促进地域文化的传播与发展。

    ——王俊虎、赵文杰《地域书写·城市想象·文学记忆——王安忆与程乃珊上海书写比较研究》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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