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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高一第三册第二单元《老王》同步练习题

本文《老王》以为线索,通观全文,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老王的性格特点,那就是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前方

曹史轩

    ①一辆破旧的汽车临时停在路旁,它不知来自何方?它积了一身厚厚的尘埃。一车人,神情憔悴而漠然地望着前方。他们去哪儿?归家还是远行?然而不管是归家还是远行,都基于同一事实:他们正在路上。归家,说明他们在此之前,曾有离家之举。而远行,则是离家而去。

    ②人有克制不住的离家的欲望。

    ③当人类还未有家的意识与家的形式之前,祖先们几乎是在无休止的迁徙中生活的。今天,我们在电视上,总是看见美洲荒原或者非洲荒原上的动物大迁徙的宏大场面:它们不停地奔跑着,翻过一道道山,穿过一片片戈壁滩,游过一条条河流,其间,不时遭到猛兽的袭击与追捕,或摔死于山崖、淹死于激流。然而,任何阻拦与艰险,也不能阻挡这声势浩大、撼动人心的迁徙。前方在召唤着它们,它们只有奋蹄挺进。其实,人类的祖先也在这迁徙中度过了漫长的光阴。后来,人类有了家。然而,先前的习性与欲望依然没有寂灭。人还得离

家,甚至是远行。

    ④外面有一个广大无边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艰辛,充满危险,然而又丰富多彩,富有刺激性。外面的世界能够开阔视野,能够壮大和发展自己。它总在诱惑着人走出家门。人会在闯荡世界之中获得生命的快感或满足按捺不住的虚荣心。因此,人的内心总在呐喊:走啊走!

    ⑤离家也许是出自无奈。家容不得他了,或是他容不得家了。他的心或身抑或是心和身一起受着家的压迫。他必须走,远走高飞。因此,人类自从有了历史,便留下了无数逃离家圈,结伴上路,一路风尘,一路劳顿,一路憔悴的故事。

    ⑥人的眼中、心里,总有一个前方。前方的情景并不明确,朦胧如雾中之月,闪烁如水中之屑。这种不确定性,反而助长了人们对前方的幻想。前方使他们兴奋,使他们行动,使他们陷入如痴如醉的状态。他们仿佛从苍茫的前方,听到了呼唤他们前往的钟声和激动人心的鼓乐。他们不知疲倦地走着。因此,这世界上就有了路。为了快速地走向前方和能走向更远的地方,就有了船,有了马车,有了我们眼前这辆破旧而简陋的汽车。

    ⑦路连接着家与前方。人们借着路,向前流浪。自古以来,人类就喜欢流浪。当然也可以说,人类不得不流浪。流浪不仅是出于天性,也出于命运。是命运把人抛到了路上一一形而上一点说。因为,即便是终身束出家门,或未远出家门,但在内心深处,许多人仍有无家可归的感觉,他们也在漫无尽头的路上:四野茫茫,八面空空.眼前与心中,只剩下一条通往前方的路。

    ⑧人们早已发现,人生实质上是一场苦旅。坐在这辆车里的人们,将在这样一辆拥挤不堪的车里,开始他们的旅途。我们可以想像:车吼叫着,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把一车人摇得东歪西倒,使人一路受着皮肉之苦。那位男子手托下巴,望着车窗外,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个将要开始艰难旅程的人所有的惶惑与茫然。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中也出现过这种拥挤的汽车。丰子恺先生有篇散文,也是专写这种老掉牙的汽车的。他的那辆汽车在荒郊野外的半路上抛锚了,并且总是不能修好。他把旅途的不安、无奈与焦躁不宁、索然无味细细地写了出来,真是一番苦旅。当然,在这天底下,在同一时间里,有许多人也许是坐在豪华的游艇上、舒适的飞机或火车上进行他们的旅行的。他们的心情就一定要比在这种沙丁盘罐头一样的车中的人们要好些吗?如果我们把这种具体化的旅行,抽象化为人生的旅途,我们不分彼此,都是苦旅者。

    ⑨人的悲剧性实质,还不完全在于总想到迭目的地却总不能到达目的地,而在于走向前方、到处流浪时,又时时刻刻地惦念着正在远去和久已不见的家、家园和家乡。就如同一首歌唱到的那样:回家的心思,总在心头。中国古代诗歌,有许多篇幅是交给思乡之情的:“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宋之问)“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韦庄)……悲剧的不可避免在于:人无法还家;更在于:即便是还了家,依然还在无家的感觉之中。那位崔颛,本可以凑足盘缠回家一趟,用不着那样伤感。然而,他深深地知道,他在心中想念的那个家,只是由家的温馨与安宁养育起来的一种抽象的感觉罢了。那个可遮风速雨的实在的家,并不能从心灵深处抹去他无家可归的感觉。他只能望着江上烟波,在心中体味一派苍凉。

    ⑩这坐在车上的人们,前方到底是家还是无边的旷野呢?

【1】本文是由摄影作品《前方》引发联想而写的“摄影散文”。文中“一辆破旧的汽车”、“坐在车上的人们”、“手托下巴”的男子都是摄影图片中的形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病人

    ①每天下午,她都准时来到医院大门口左侧的台阶上,铺下一张报纸,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那是一本很厚的书。她的面前是一个花坛,红色的郁金香正在灿烂地开放。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能看到她那双大眼睛,平静而且清澈。虽然病号服并不合体,但并不能掩盖住她典雅的气质。

    ②她很友善,每当有人找她问事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异常耐心。我想,她有可能是位教师或幼儿园阿姨。

    ③起风了,她轻轻地合上那本书,又整整齐齐把那张报纸叠好,转身走进了大楼。

    ④楼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个点儿有上班的也有下班的,正好又是探视的日子。电梯刚停下,人们争着拥了进去。电梯马上就有了反应,发出了“受不了”的报警声。最后上来的人没有下去的意思,她就从中间挤了出来,等下一趟。

    ⑤下一趟人照样很多,大概也有十多个,不过还好,电梯没有报警。人们纷纷选择自己要去的楼层数。有个农民模样的大伯触动数字7的时候,那数字就是不亮。他有些着急,还有些紧张,一遍一遍地摁,但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她发现后,急忙说:“大伯,这部电梯双层停。”大伯仍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是“双层停”。说话间已经到了8层,大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非常客气地对电梯内的人说:“请等我一下,我把他送到楼梯口。”她让大伯从8层走到了7层,其实楼梯口离电梯也就只有四五步远,她很快就回来了。电梯内的不少人只是表情严肃,并没有说什么。当然,肯定有人心里会想:“这人真多事。”

    ⑥电梯慢慢上行,一位手捧花篮的小伙子自言自语:口腔科病房是不是在12层?她主动接过来说:是的,往左拐。

    ⑦电梯到了14层,一位急着下电梯的姑娘掉下了插在塑料袋里的一枝玫瑰。塑料袋里有几盒营养品,但只有这一枝玫瑰。这时电梯门将要关上,她迅速触动开门按钮并捡起那枝玫瑰,她还没有说完:“请等我一下”就跨出了电梯,她一定想把那枝玫瑰还给那位姑娘。对于姑娘要看望的人,那肯定是一枝浪漫温馨的玫瑰,一枝可以疗伤的玫瑰。

    ⑧但她没有想到,她后脚刚刚迈出电梯,电梯内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啪”一下就把电梯给关上了,并及时触动了上行的按钮。“神经病!”她似乎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有发泄干净,继续说,“真的,这人我知道,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精神病人。”

    ⑨“啊,我也觉得她的行为不太正常 。”另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接着说。

    ⑩电梯内剩下的十余人恍然大悟。大家都觉得甩掉她真是太正常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焊纸

袁省梅

    丁健一走,老张师傅就扯住常小俊开始数落了。“你可真是个二百五,人家吃肉你喝汤的份儿都没有,你给人家揽瓷器活儿。人家是主任,你叫他干去呀!”

    常小俊笑笑,没说话。他知道师傅在替他抱怨。丁健跟他是同学,转正没多长时间就坐到办公室写材料去了。车间副主任调走后,大家都认为常小俊能上,因为整个动力分厂,组织能力、业务能力和群众基础,没有比过常小俊的。但最后,常小俊还是技术员,丁健当了副主任。

    老张说:“这洋玩意儿咱能搞定?”老张说的洋玩意儿是法国进口设备。“没有装配图,咋拆除?就是顺利拆下,洋设备的工艺要求,咱的焊接设备和工艺能达到?丁健那脑袋是叫驴踢了,还是让门缝给挤了?接这样的活儿,你敢接你自己弄去呀!”老张又骂开了。

    常小俊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小米说:“怕啥呀,死马当活马医,权当给咱练手的机会。”

    老张白了她一眼,叫她别说风凉话,扭脸又热切地看着常小俊。常小俊性子慢,说起话来不急不缓:“我想试试。”

    老张说:“要干,咱就不能叫人看笑话。”

    常小俊说:“那是必须的。”说完就要去看设备。老张叫他别急,先跟丁健把奖金说好。常小俊叫师傅去说,他和小米去车间。

    站在庞大的设备边,常小俊开始琢磨了,拆,容易;装呢?没有装配图啊!小米拍着设备,“1,2,3”地数着,说:“这得切割多少下呀?一定要50万再说干。”常小俊问:“说啥?”小米说:“没有50万,咱不干。”常小俊说:“前面的一句。”小米愣了。

    常小俊倒是乐了,他说:“数数啊笨蛋,咱给切割好的宽板编上序号,等焊接完成时,咱用倒装法组装,肯定不会出错。”

    小米对常小俊挤挤眼,说:“英雄的身旁都有一个智慧的女人。”

    常小俊哈哈大笑,正要招呼工人拆除设备,师傅来了。一来,就摆手叫停。原来是丁健为了立功,跟厂里签的大修,费用很低。师傅说:“冒这么大风险,根本不值得干,谁爱干谁干!”

    常小俊没说话。师傅对常小俊好,过年过节,总要把他叫到家里吃饭喝酒,最近又张罗着给他找对象。常小俊心里有数,他不想违拗师傅,可是师傅不知道,一面对有难度的活儿,常小俊心里就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情,就像小米骂他的,见了有难度的活儿就手痒得不行。这天下班后,常小俊提了两瓶酒,去师傅家了。

    常小俊给老张灌了什么迷魂药,小米和车间里的人不知道,他们只看见,第二天一上班,师傅就喊大家配合常小俊干活儿。其实,在酒桌上,常小俊什么也没有说。老张也没说。他们喝酒,扯家长里短。可常小俊什么意思,老张能不清楚吗?

    在清理宽板上粘满的碱结疤时,小米心急,拿起焊枪就打,可焊枪一打在上面,结疤和焊花像箭般嗖嗖往外喷射。常小俊赶紧叫停,看着只有3mm厚的宽板和1mm厚的结疤。他犯难了,用力小,结疤下不来;用力稍大,有可能使老裂缝雪上加霜,带来新的创伤面。怎么办?老张建议给宽板垫个石棉板。力度经过缓冲,会变得轻柔,不至于伤着宽板。常小俊佩服地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张说:“你别嘴上抹蜜,老鼠拉木锨——难的还在后头。”

    确实如此。只有3mm厚的不锈钢板片在使用过程中,已经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有的板片甚至薄如纸片。车间里的新老焊工都抱怨不该接这个活儿:这哪是焊钢板啊,纯粹是焊纸啊!常小俊也犯愁了,搞不好,丢人事小,关键是以后谁还敢把活儿交给我们呀,没有活儿干,大家喝西北风呀。他开始在一块相似的不锈钢板上做试验,可焊枪一对,一下就给焊透了。电流太大了。

    老张把茶杯递给他,叫他歇一会儿,用下巴指着小米说:“我看你该多找小米说说话,小米那女孩不错。”常小俊根本没有听到师傅说什么,他看着焊枪说:“要是电流合适,送进焊枪的时机合适,让宽板和焊丝同时熔化,就能焊接到一起了,对吧,师傅?”

    一周后,三十多个泄漏点的焊补工作顺利完成。交活儿的晚上,常小俊和师傅还有车间工人到饭店喝酒庆祝。喝到脸红耳热时,常小俊把酒杯举到小米跟前,说:“我都能把纸焊到一起,就不信焊不住你。”小米看了常小俊一眼,笑得咯咯的:“我又不是纸。”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想起苏州

胡跃先

    想起苏州就想起江南的烟雨红颜,江南的杏花春雨,江南的小花伞。苏州的婉约细腻大抵就在那一城一水,一花一叶了,是的,苏州的城是梦幻迷离的,天下园林在江南,江南园林在苏州,可见她的风姿绰约。拙政园的大气,留园的小巧玲珑都好似一幅幅醉人的写意画,那画上有桃红柳绿,有燕子来时月满西楼,也有吴山点点愁。那一扇扇古老的门楼里都是一个个散发着幽香的故事,那故事里有动人的歌谣和图画。

    想起苏州就想起唐伯虎,想起唐伯虎就想起他的桃花庵,想起桃花庵就想起他的《桃花庵歌》和《落花诗》。在月夜孤凄的夜晚,在红消香断的白天,吴门四才子和吴中四杰的唐伯虎踏歌而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这是唐伯虎的潇洒。

    “别人笑我忒风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唐伯虎又是痴迷的——“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再看他的《落花诗》,我们就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好知青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衰老形骸无昔日,凋零草木有荣时。和诗三十愁千万,肠断春风谁得知?”这是不是与曹雪芹的《葬花吟》有些相似呢?是的,简直与林黛玉一个口吻,一样的哀怜。再看林黛玉也是出生在苏州,也许就是拙政园或留园的大家闺秀,10岁以前她就在那里吟诗绘画做女红。那青砖黛瓦,绿树红墙,还有那一溪的桃花,成就了她一生的聪明,也注定了她的冰肌玉骨。她是一个美丽而才华横溢的女子,可惜寿年不终,早早地夭折了,带走的是红楼的遗恨,带不走的是苏州的雨,苏州的风,苏州的春花秋月,苏州的小桥流水。我们在记住黛玉的同时,也记住了苏州这座美丽的城市。是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难道不认为林黛玉的冰雪聪明和她的兰香蕙质不就是这座城市的代名词吗?

    黛玉姑娘手中的那把小花伞又传过了百年,那三月的雨仍是那样多情和柔软。我是二十年前去的,在苏州我看到了最美的风景,最美的女人。就在虎丘山下,我邂逅了秋香,她和唐伯虎款款而来,他们在雨中相遇,共用一把小花伞,深情一顾,情动千年。他们习字作诗,绘画绣花,不染尘埃,不求闻达,心无旁鹜,只在山林。虽然在我是梦的幻影,然而,我思故我在。我见到的游人,以及那一个个红男绿女难道不是秋香和唐伯虎吗?你看他们多么相爱,多么风流袅娜。

    苏州既是柔软的也是锋利的。

    两千多年前兵学大师孙武在这里操练兵马,威震三军。吴王的美人不听招呼,他挥刀砍下他们的头颅,从而一呼百应,苏州从此寒光无比。天幕血红,孙武带领吴国的军队南征北战,攻齐攻楚攻越,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而成就了千秋兵学宝典《孙子兵法》。但是后来孙武还是归入五湖明月,和他的爱人一起在夕阳牧歌中静静地长眠。所以世界上的东西绚丽总是暂时的,唯有平淡才是永恒的。天心月满,人有几何?

    如今已是六月,雨水渐多,江南的雨更是下个不停,想必苏州的雨也分外撩人,那拙政园的荷塘,那枫桥的绿水,以及那满街满巷的俏丽女子和他们手中的小花伞都牵动着我的情思。

(选自2017年06月27日中国作家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传  承

卢生强

    草长莺飞的时节,细雨润物无声。

    路上,儿子越想越来气,这多大的事儿啊,害我又要牺牲个节假日。就这两天,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似十万火急样,弄得儿子心烦意乱。父亲说:“你无论如何都得回趟家,就是天王老子找你也没用,我在家好好等着你呢。”

    儿子还在死磕:“爸啊,我真没时间啊,抽不开身呀。”

    “你小子就别找借口了。不是规定的节假日吗?你能有什么事?你必须回来一趟!”父亲说得斩钉截铁。

    “爸,这多大的事儿啊,你就雇个人搭把手不就得了,何必非让我路途迢迢地赶一趟?”

    父亲生气了,声音高分贝地传过来:“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还说多大的事?我看你真的忘了本了。你小子轻飘飘了不是?你现在真就忘乎所以啊。臭小子,你得给我回趟家,否则我真的找你去了。”最近父亲与他通话,总是呛了火药似的,噼里啪啦一阵急风暴雨。儿子在想:我春风得意的事,怎么在父亲这儿就一股子嫉妒的味儿?哪儿不对劲儿呢?

    早年前,儿子对父亲还是言听计从,渐渐地,儿子羽毛渐丰,就不把父亲的话当回事了。特别是最近,儿子路途坦荡了,就有些飘飘然。儿子想,再这么永远长不大,会被同事耻笑的。

    车子驶进老家的集市。儿子打电话问:“爸,家里都准备了没有?要不要我买现成的东西?”

    父亲回话:“早准备好啦,你们人回来就行了。”

    “爸,就我们俩去吗?”

    “怎么?你不带你媳妇回来?你儿子呢?”父亲颇感意外,满是失落。

    “嗨,我老婆回她爸那儿了,你孙子准备中考呢,在争分夺秒咧。”

    父亲想了想,只好说:“好吧,那就我们俩吧。”

    儿子说:“爸,我除了带我司机,还想雇个人帮忙,我怕就我们俩忙不过来。”

    “什么啊,这事你好意思雇别人干?说出去你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啊?不妥不妥绝对不妥。”父亲坚决反对,头摇得似拨浪鼓。

    儿子觉得父亲太过迂腐守旧了,呵呵地笑道:“哎呀老爸,这有什么呀,这在我们城里早就时兴让人代劳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哦。”

    “钱钱钱,你小子早晚掉进钱眼儿里去。”一提到钱,父亲特别激动,过于敏感了。

    儿子觉得好笑,心想:父亲许是一生清贫惯了,以至当儿子的每次送钱,父亲总是接得犹犹豫豫,总要盘问几许,好像儿子的钱沾了什么毒似的。父亲总说:“有口粗茶淡饭,有件布衣遮体就行了,人过日子,就得像山泉般清清爽爽地淌。”想着父亲的话,儿子摇摇头。

    儿子让司机把车停下,雇了个人,一起往家赶。

    他们来到一座“豪华”的坟茔前,周围杂草丛生。去年他们送的花圈、纸品虽然遗落了,但是那些骨架还傲然地竖在那儿呢。

    四个人齐动手,满头大汗。之后,父亲让儿子把祭品摆上,父亲说:“清明节不是有国家规定的假日吗?人人都忙着回家祭拜祖先,你倒好,满嘴借口。我问问你,你能有什么事比这事还急?”

    儿子呵呵一笑。其实儿子就想跟城里人学,掏钱请人代劳。路途迢迢又难走,实在是懒得回来。

    父亲问:“臭小子,你不会忘了你爷爷生前是干什么的了吧?”

    儿子说:“怎么可能忘?不过呀,你这话都听得我耳朵生出茧子来了。我爷爷当年是公社书记呢。这不,每个清明节都有别人送的花圈。”

    父亲说:“是啊,你爷爷生前也是赫赫有名的,你看乡亲们为你爷爷造的坟就是不一样。告诉你,生前再怎样奢侈,终归是一撮黄土为伴,倒是名气源远流长,你看看,你爷爷的墓前,哪年少了别人的花圈?”

    儿子默默无语。

    “好名气是我们为官的根本啊,我们就求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去。在我们家,只有坦荡做事的人,百年后才能归位祖宗墓地。当年我刚升县长时,你爷爷就是这样告诫我的。”

    才升为区长的儿子,虔诚地给爷爷祭拜着……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林 语[三]

王统照

夜,在秋之开始的黑暗中,清冷的风由海滩上掠过。初觉到肃杀与凄凉的传布,虽然还是穿着他们盛年的绿衣,而警告的清音却已在山麓、郊原、海岸上到处散布着消息。

连绵矗立的峰峦,与蜿蜒崎岖的涧壑,巨石与曲流中间错落而回环地立着多少树木。最奇异的是红鳞的松,与参天的巨柏,挺立着,夭娇着,伏卧着,仰欹着,在这不多见行人足迹的山中。但当传达秋节来的清风穿过时,他们却清切地听到彼此的叹息。

黑暗中,

只有空际闪闪的星光。

与石边草中的几声虫鸣。

这奇伟的自然并没有沉睡,它在夜中仍然摇撼着万物的睡篮,要他们做着和平的梦;但白日给他们的刺激与触动过多了,他们担心着不远的将来是幸福还是灾害? 他们相互低语看他们的“或然的知识”,由消息的传达便驱去了梦,并且消灭了他们的和平。

夜,不远的波浪在暗中挣扎着因奋斗而来的呻吟、时而高壮,时而低沉,似奏着全世界的进行曲。

“秋的使者来了! 繁盛与凋零在我们算得什么呢? 一年一年的剥削,是自然的权威。可怜的是我们究竟没有力量同人类似的可以避免这节候的剥削……”一棵最老的桧树首先叹息着。

“啊啊! 老人!你没有力量却欣羡人类吗?唉!什么历史?全是安慰人们心理的符箓罢了! 哪里曾告诉过你这是真实的? 没有呵! 他们说:人们在这个世界至少有两个十万年了。但我们呢? 我们才是宇宙万物的祖先,我们沉默地工作,都是为了能动的物类保护,营养,借予他们利益。老人,总之,我们只有智慧而缺少力量,我们只能服务而不求报偿。但……”山中特产的银杏摇着全身的小扇,颤颤地与桧老人相问答。

①“但人类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呢”一棵稚松在地上跳跃着问。

桧老人惨然地叹声:“自然是轮回的,人类却是巧妙而强硬地剥夺。他们忘了他们还是长脸嘴与周身披毛的时代了! 他们到现在自称为灵明的优异的东西了,可是没有我们的身体当初做他们的武器,没有我们身上的火种,他们永远只能吃带血的与不熟的食物。他们撷取了我们的智慧,却永远使我们做了沉默的奴隶。唉! 严厉与自私,这是人类的历史!”

②左右的老树他们因为直立的日月太多了都俯着首应和着老桧的伤怨的叹息。

“你为什么这样诅咒呢? 以前就听过常常说起。”生意茁壮的稚松申述它的怀疑。

“年轻的孩子! 老人是好静默的,他为经验所困苦,所以容易慨叹;他的智慧已侵蚀了他青年的力量。人间不是有一些教训吗? 说老年是衰退,其实力量的减少任什么都是一样。像我自然是炉火的余灰,不过这一无力量的余灰却是造成后来生命的根本。我与同年纪的人都是常在沉默中彼此了解,偶然的叹息可以证明各个的心意。话,本是不得已才用的呆笨的记号,因为当这一次时令使者的消息传到,便在没有经验的你们面前说到人类——说到人类,我的诅恨竞不能免却。”

“不,老祖父,你能诅恨便可以把它扩充到全世界中我们的同类,数给我们年轻的兄弟们,这便有力量了!”一棵更稚弱的杉树傲然地插语。

“那只是空言,只是空言罢了。你们想由诅恨而抵抗人类的残暴;想恢复你们的祖先借予人类的力量;想伸展你们的自由? 孩子! 你们的力量还不充分,即使充分,你们没有估计你们的智恳的薄弱,所以是空想啊!”索索颤抖的老银杏语音上有些恐怖。

“不! 联合与一致是力量,也是智慧。”小松树说出简洁反抗的话。

“这真是孩子话。你先要知道我们也如其他的生物一样,有自然的感应的器官,也有永远不可变易的品性。所以这力量与智慧是一定的,是自然命运的支配。你想借那点智慧要指挥——戈者联合同类的动作想反抗自然与人类,这是希望,但不是力量;③是想象中的花不是战争中的手与武器。我们在年轻如你们的时代也曾这样深切地想着。”年纪最老的古桧又恳切地说了。

左右围列的老树都凄切地发出统一的叹息。

那些幼弱的稚嫩的富有生意的小树木,也在老树的下面低低地争州,独有挺生的小杉州仍然反抗道:“老祖父,你是在讲论你的哲理,哲理是由经验集成的,是时序与材料的叠韧,从追卫生出了观念与忖度。这在为时间淹没过的人间是借以消磨他们的无聊的岁月的辩证,但在我们的族属中又何须呢? 尤其是我们这些迸出地上面不久的孩子,我们不是专为了呆笨的人类牺牲了身体为他们取得火种,也不是如同那些麦谷类的同宗兄弟经人类的祖先殷勤培植后,却为的是饱他们的口腹。——但,老祖父,我们的末运却更坏了! 到处在荒山幽谷的,也不能脱却人矣的厄害,他们用种种苛酷的刑法斩伐我们的肢体,却来供他们的文明的点缀。我们不力求自由·即须做他们的榨取者,至少,我们应该有诅恨的力量! 我们没有武器,也没有智惩吗? 没有智慧,也没有力量吗? 久远的低头我们便成了代代被剥削的奴隶。你想我们怎么曾有负于人类呢?”

这是有力的申诉,多少年轻的树木都引起喝啸的赞美之音,山谷中有凄风的酬和。

④老树们沉默……沉默清夜的露水沿着他们的将近枯落的叶子落下如同无力地幽泣。

“我们要联合我们的力量,去洗涤我们先代的耻辱!”

年轻的树木因为小杉的议论,得到力之鼓舞,他们的心意全被投到辽远的愿望之中,想与不易抵抗的人类的智慧做一联合的反叛。

海岸边涌起的波涛,前赴后继地向上争夺,又如同唱着催迫他们的进行的曲调。

(有删改)

[注]本文作于20世纪30年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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