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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南省新乡市原阳县三中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传  承

卢生强

    草长莺飞的时节,细雨润物无声。

    路上,儿子越想越来气,这多大的事儿啊,害我又要牺牲个节假日。就这两天,电话里,父亲的语气似十万火急样,弄得儿子心烦意乱。父亲说:“你无论如何都得回趟家,就是天王老子找你也没用,我在家好好等着你呢。”

    儿子还在死磕:“爸啊,我真没时间啊,抽不开身呀。”

    “你小子就别找借口了。不是规定的节假日吗?你能有什么事?你必须回来一趟!”父亲说得斩钉截铁。

    “爸,这多大的事儿啊,你就雇个人搭把手不就得了,何必非让我路途迢迢地赶一趟?”

    父亲生气了,声音高分贝地传过来:“你说什么?这么大的事你还说多大的事?我看你真的忘了本了。你小子轻飘飘了不是?你现在真就忘乎所以啊。臭小子,你得给我回趟家,否则我真的找你去了。”最近父亲与他通话,总是呛了火药似的,噼里啪啦一阵急风暴雨。儿子在想:我春风得意的事,怎么在父亲这儿就一股子嫉妒的味儿?哪儿不对劲儿呢?

    早年前,儿子对父亲还是言听计从,渐渐地,儿子羽毛渐丰,就不把父亲的话当回事了。特别是最近,儿子路途坦荡了,就有些飘飘然。儿子想,再这么永远长不大,会被同事耻笑的。

    车子驶进老家的集市。儿子打电话问:“爸,家里都准备了没有?要不要我买现成的东西?”

    父亲回话:“早准备好啦,你们人回来就行了。”

    “爸,就我们俩去吗?”

    “怎么?你不带你媳妇回来?你儿子呢?”父亲颇感意外,满是失落。

    “嗨,我老婆回她爸那儿了,你孙子准备中考呢,在争分夺秒咧。”

    父亲想了想,只好说:“好吧,那就我们俩吧。”

    儿子说:“爸,我除了带我司机,还想雇个人帮忙,我怕就我们俩忙不过来。”

    “什么啊,这事你好意思雇别人干?说出去你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啊?不妥不妥绝对不妥。”父亲坚决反对,头摇得似拨浪鼓。

    儿子觉得父亲太过迂腐守旧了,呵呵地笑道:“哎呀老爸,这有什么呀,这在我们城里早就时兴让人代劳了。现在时代不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哦。”

    “钱钱钱,你小子早晚掉进钱眼儿里去。”一提到钱,父亲特别激动,过于敏感了。

    儿子觉得好笑,心想:父亲许是一生清贫惯了,以至当儿子的每次送钱,父亲总是接得犹犹豫豫,总要盘问几许,好像儿子的钱沾了什么毒似的。父亲总说:“有口粗茶淡饭,有件布衣遮体就行了,人过日子,就得像山泉般清清爽爽地淌。”想着父亲的话,儿子摇摇头。

    儿子让司机把车停下,雇了个人,一起往家赶。

    他们来到一座“豪华”的坟茔前,周围杂草丛生。去年他们送的花圈、纸品虽然遗落了,但是那些骨架还傲然地竖在那儿呢。

    四个人齐动手,满头大汗。之后,父亲让儿子把祭品摆上,父亲说:“清明节不是有国家规定的假日吗?人人都忙着回家祭拜祖先,你倒好,满嘴借口。我问问你,你能有什么事比这事还急?”

    儿子呵呵一笑。其实儿子就想跟城里人学,掏钱请人代劳。路途迢迢又难走,实在是懒得回来。

    父亲问:“臭小子,你不会忘了你爷爷生前是干什么的了吧?”

    儿子说:“怎么可能忘?不过呀,你这话都听得我耳朵生出茧子来了。我爷爷当年是公社书记呢。这不,每个清明节都有别人送的花圈。”

    父亲说:“是啊,你爷爷生前也是赫赫有名的,你看乡亲们为你爷爷造的坟就是不一样。告诉你,生前再怎样奢侈,终归是一撮黄土为伴,倒是名气源远流长,你看看,你爷爷的墓前,哪年少了别人的花圈?”

    儿子默默无语。

    “好名气是我们为官的根本啊,我们就求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去。在我们家,只有坦荡做事的人,百年后才能归位祖宗墓地。当年我刚升县长时,你爷爷就是这样告诫我的。”

    才升为区长的儿子,虔诚地给爷爷祭拜着……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题目“传承”是小说叙述的中心:爷爷把良好的家风传给父亲,父亲将其传给儿子,希望儿子很好地传承下去。 B、开头的景物描写表现了春天生机勃勃的景象,与后文的“清明节”相呼应,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令背景。 C、儿子每次给父亲钱的时候,父亲“总是接得犹犹豫豫,总要盘问几许”,这表现了父亲对儿子有点不放心,他唯恐这钱来路不正。 D、对于父亲无数遍地讲爷爷的事迹,儿子早已心生厌烦,只是碍于孝道,唯恐父亲生气才特意装出喜欢听的样子。
(2)、小说中的“父亲”有怎样的形象特征?请结合小说内容简要分析。
(3)、小说结尾部分写父亲向儿子叙说爷爷的事情,这一情节安排有多重作用,请结合小说内容加以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个不能忘记的人

刘重来

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按照“外国商船可在长江各口岸往来”的条款,外国轮船在长江上直来直往,触目可见,令国人深感屈辱。1925年10月,卢作孚邀约友人,集资创办民生实业公司,积极投入以经济实力夺回内河航运权的爱国斗争。公司成立之初,整个家当只有一艘载重吨位为70吨的小轮船,卢作孚就定下了“服务社 会,便利人群,开发产业,富强国家”的公司宗旨,展现了他的强国宏愿。当时,长江上游航运正被外国轮船公司控制着,不多的几家中国轮船公司濒临破产,卢作孚采取“人弃我取,避实就虚”方针,在从未行驶过轮船的嘉陵江开辟新航线,并在管理上大胆改革,使公司站稳了脚跟,并将航线从嘉陵江发展到了长江。从 1930年开始,民生公司“化零为整”,逐步壮大实力,先后合并和收买了大批中外轮船,并控制了长江上游航运,将曾经不可一世的外国轮船公司逐出了长江上游。到1945年,民生公司“崛起于长江,争雄于列强”,不仅在长江沿线、中国沿海港口,而且在东南亚、美国、加拿大等地都有分支机构,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民营航运企业,卢作孚也被海内外誉为“中国船王”。

抗战爆发、国难当头的时刻,他号召:“国家的抗战开始了,民生公司应当首先动员起来参加战争!”在他的指挥下,全体员工英勇投入到紧张、艰险的抗战运输中去。 1938 年10月,武汉失守,作为长江咽喉、入川门户的宜昌积压了大批难民和从沦陷区运来的大批机器设备,急待撤往大后方。但是,按照当时的实际运力,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完成。还有40天就是长江枯水期,日本飞机不断轰炸,日军节节逼近。在此关键时刻,卢作孚下令采用 “三段航行法”,除了最重要的军用物 资及不宜装卸的大型机器设备直运重庆外,其他物资一律分段运输,使航程缩短了一半或大半。硬是在长江枯水期到来之前,将全部难民和机器设备安全撤离宜昌。

卢作孚的另一项重要贡献是北碚乡村建设实验。1927年,卢作孚被任命为北碚峡防局局长。峡防局本是一个治安联防机构,但他却借此难得的平台,他与民国时期各地乡村建设实验不同,明确提出其乡村建设的目的是“要赶快将这一个国家现代化起来”,就要“要赶快将这一个乡村现代化起来”,为此,他精心设计了北碚的 “乡村现代化”蓝图,“以嘉陵江三峡为范围,以北碚为中心,要将嘉陵江三峡布置成一个生产的区域、文化的区域、游览的区域”,以供中国“小至乡村,大至国家的经营参考”。经过努力,这个昔日贫穷落后、偏僻鼻塞、盗匪横行的小乡镇,终于建设成为 “生产发展、文教事业发达、环境优美的重庆市郊重要城镇”。陶行知参观后说,北碚的建设“可谓将来如何建设新中国的缩影”.卢作孚也与晏阳初、梁漱溟一起,被称为“民国乡建三杰”。(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最好的报酬是求仁得仁--建筑一个公园,便酬报你一个美好的公园;建设一个国家,便酬报你一个完整的国家。这是何等伟大而且可靠的报酬!它可以安慰你的灵魂,可以沉溺你的终身,可以感动无数人心,可以变更一个社会,乃至于社会的风气。(卢作孚《工作的报酬))

②乡村建设在消极方面是要减轻人民的苦痛,在积极方面是要增进人民的幸福.造会众福,急公众难.……我们要做这样的事业,便要准备人、准备钱、准备东西、准备办法,尤其要许多人分工合作,继续不断地去办.(卢作孚《乡村建设的意义》)

③确立公众的良好秩序,完成一切物质基础的建设,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准和文化水准,使国家成为一个本身健全的现代国家尤为吾人必须全力趋赴的的积极目的。(卢作孚《论中国战后建设》)

④作孚先生作为旧中国一位著名的爱国实业家,与张之洞、张謇、范旭东一起,曾被毛泽东同志誉为旧中国实业界四个“不能忘记”的人物。

                   (胡德平《发扬和借鉴老一辈民族实业家的精神和经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背叛

余显斌

    将军派人下山去找粮。

    多少天了,我们断了五谷,只有吃皮带,吃草根。总之,能吃的东西我们都吃了,除了石头和树木外。将军挠着后脑勺说,不行,得弄点粮食,不然的话,咋打仗?

    王老蔫一听,扶着树干站起来,自告奋勇道,我去。将军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去?

    王老蔫点点头,告诉我们,他熟悉路,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指。我给将军眨了下眼,背过王老蔫,悄悄告诉将军,这小子又胆小又怕吃苦,什么时候这么勇敢过?不可信。将军瞪大眼睛问,啥意思?

    我叹口气说,打败之后,本来就有些人心不稳。

    我绝不是危言耸听,最近一段时间,在敌人的穷追不舍和大雪封山的情况下,有一些软骨头的战士,受不了苦,带着枪悄悄下山,投靠敌人,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因此,我不得不小心,不得不提醒将军,尤其对于王老蔫这样的人,不可不防。

    可是,将军最终没有接受我这个参谋长的建议,还是派出了王老蔫。现在,打垮后跟在将军身边的人也就十几个了,他们都是外地人,对于当地情况很生疏。也只有王老焉是这儿的人,路熟。

    王老蔫接受任务,敬了个礼,走了。按照约定,第二天早晨王老蔫得赶到这儿。可是,天亮了,太阳照亮了雪野,仍不见王老蔫回来。我很是担心,告诉将军,得赶快转移,我怀疑王老蔫这家伙出了问题。

    我分析,这小子路熟,不会出别的事,如果要出事,也一定是投敌。

    将军摇着头说,再等一下。

    将军自言自语,这个王老蔫,是不是让什么事耽搁了?

    这一等,我们就等来了日军,一队黄乎乎的小鬼子,拿着枪向这边走来。当头一人,正是王老蔫。将军骂一声,软蛋,果然带着小鬼子来了。说完,暗令十几个人赶快趴下,藏身雪里,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王老蔫渐走渐近,能看清他脸上的笑容了。这小子,很得意。

    后边,跟着日军的小队长。

    走到这儿,他站住了,一笑,告诉日军小队长,这儿是我们的一个窝点,不过,昨天将军和自己商定了,让自己运粮,不必来到这儿,直接送到虎头岭,天一亮他们就去取。说到这儿,他一笑道,自己不想干了,因此,跑到门头沟,遇见太君,就投奔过来了。

    因此,他断定,将军现在在虎头岭。

    日军小队长听了,一扬指挥刀,前进!

    一队日军跟着王老蔫,吭哧吭哧踏着深雪,继续向前走去,一步步上了虎头岭。

    不久,虎头岭上,传来王老蔫的喊声,小鬼子,去死吧。随着是一声手榴弹轰隆隆的爆炸声,然后一切都没有了,四野静悄悄的。我们爬起来,望着虎头岭,一个个眼中涌出了泪水。

    将军用手擦一把泪说,走,去门头沟。

    在门头沟,我们在一处山洞里最终找到了一袋粮,渡过了难关。

    多年后,我已两鬓斑白,再次回到这儿,打问起王老蔫当年被捕的经过。当地人告诉我,说有人亲眼见到,王老蔫当时不是被捕的,确实是自己走出来自愿给日军带路的。当时,他扛着粮刚走到门头沟,发现一队日军悄悄向我们驻地方向摸去。他一惊,忙藏好粮,拍打着衣服走出来告诉日军,自己是抗联,刚刚从将军那儿逃出来的。

    他说,他知道将军在哪儿,愿意带路立功。

    于是,他带着日军径直走向虎头岭,走向自己生命的终点。

    他和我同年,如果活到现在,也已经九十多了。

(节选《金山》,2015年1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高手

吴宏庆

    帅子跟着大师学了几年后,自己也成了鉴定古玩的高手。帅子出师后,大师要留他下来做帮手,帅子心不在此,婉言谢绝了。

    帅子的家乡是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县。几百年前,这里商贾云集,府宅遍地,现在败落了,但那些文物却是不会消失的。

    就有人来找他鉴定古玩。来人自报姓名,叫李土方。此人矮壮结实,十指粗糙,肤色黝黑,农民打扮。帅子知道,这种人手中往往有好货。

    李土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恭恭敬敬地交给帅子。帅子打开,里面是只青铜酒杯。帅子没看两眼,就顺手扔在桌子上。李土方心痛地拿起来,埋怨地说:“我说你干吗用这么大的力?”

    帅子冷笑道:“什么玩意儿!民间仿造的,十块钱一个!”

    李土方愣了愣,不甘心地又掏出一个纸包来。这次是块玉佩,帅子眼就亮了,连连细看,口中赞道:“好东西!好东西!”李土方见他这样,欢喜地问:“值多少钱?”帅子轻轻地把玉佩放下,说:“这是汉代的蓝田玉。上面的八条龙栩栩如生,堪称绝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汉代哪位王公的爱物。”

    李土方呼吸也急促起来:“卖给你怎么样?”

    帅子摇头:“买不起。这是无价之宝!”

    “我等钱急用,亏一点卖给你?”

    “亏一点也买不起。我劝你还是把它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卖它。”

    李土方感激地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如果你蒙我,随便给两个我也会卖给你的。可是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你心肠好,值得信赖。我还有几件东西,过几天拿来请你鉴定一下。”

    有朋友知道了此事,说帅子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帅子不置可否,神秘地笑了。

    几天后,李土方又来了。他一进门,就神神秘秘地将门窗关上。帅子知道他等待的东西要出现了。

    李土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来,帅子一看,脑袋嗡一声响开了,我的老天爷,竟是玉玺!

    帅子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接过。玉玺高二十公分,长宽各十五公分。印面阴文刻着“广德王国,永享天恩”八个字。帅子定了定心,幸好不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否则心脏怕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玉玺的把手是一条独角龙,形态怪异,造型古朴,隐约可见帝王之气。

    一千三百年前,这一带曾出现过一个少数民族国家,史称“广德王国”,三代而亡。广德国的图腾就是独角龙。这个玉玺就是广德国的玉玺。这可是一件真正的宝贝,帅子也难以鉴定它真正的价值。

    “还有什么东西?”

    李土方又掏出一件东西,是个小小的金鼎,看到它,帅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李土方一定是找到了广德国王的葬地。金鼎上刻着“夏王三年”,也就是这年广德亡国的。“这玩意儿你想怎么卖?”帅子眼盯着金鼎问。

    “那这个呢?”李土方指着玉玺问。

    “不管那个,我是问这个!”

    “这个嘛,我用秤称了称,有一斤二两重,十万元怎么样?”

    帅子笑了:“这是包金而不是赤金,哪有用秤称的道理?最多两万元!”

    李土方颇难为情地笑了,一跺脚:“好,两万就两万吧!这个呢?”他又指着玉玺。

    帅子不回答,从屋里拿出两万元,就要送客。

    “别别!有话好说,价钱可以商量嘛,你说清楚,这玉玺到底值多少钱?”

    帅子重新坐下来,吸了根烟说:“这玩意真是个古董,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但古董就一定值钱吗?我看未必。实话对你说,这玉质不算太好。你看,上面还有瑕垢疵洼的。”帅子又对李土方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李土方听得头都大了。最后帅子伸出手掌晃了晃:“你要出这个价,我就收下了,否则,另请高明!”

    “五十万?”

    “五万!”

    李土方犹豫起来,半天才说:“你是个公道人,不会太骗我。这样吧,二十万!如果你不答应,我只好走了。”

    帅子就用二十万买回了玉玺。第二天,他就带着玉玺赶了几千里路到了大师那里。大师用放大镜足足端详了半个小时,最后开口说:“这东西你用多少钱弄来的?”

    “三十万。”帅子撒了个谎。他想卖给大师。大师完全有能力吃下。

    “好眼力!”大师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准备卖多少?”

    “您是我的恩人,您看着给!”

    大师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十万?”大师笑了:“五千元。我说的是这假玉玺的手艺,而这玉玺本身大约也就两百元左右。”

    “什么?”帅子跳了起来。

    大师将他按下,说:“鉴定古玩必先要懂赝品。你跟我学了几年,只学会了怎样鉴定真品,而没有学会怎样鉴别赝品。当初我要你留下来,为的就是要教你这一招,只是你太急于自立门户了,学艺不精,吃亏上当是迟早的事。”大师又拿起“玉玺”,感慨地摇摇头,“玉是老玉,字是新刻的。这造赝人真是高手,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的高手!连我也几乎被骗了!”

    李土方,高手?帅子瘫倒在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钟摆

    约翰和凯蒂结婚两年以来,从没分离过一晚上。他目瞪口呆地把字条读了又读。一成不变的日常生活起了波折,竟然使他不知所措了。

    她吃饭时经常穿着的那件红底黑点晨衣软绵绵无精打采地搭在椅背上。匆忙之中她把平日穿的衣服扔得东一件西一件的。一个装着她爱吃的黄油硬糖的小纸袋丢在那里,包扎绳松开着。一张日报铺在地板上,上面的火车时刻表被剪掉了,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就像一个张开的大嘴。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表明一种缺损,表明灵魂和生命的离去。约翰·帕金斯站在没有生气的遗物中间,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哀伤。

    他着手收拾屋子,并尽可能布置得干净整洁。当他触摸到凯蒂的衣服时,他感到有一股恐惧之感悄悄袭上心头。他从来不曾想过,假如没有凯蒂,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已经完全成为他生活的依恋,就像他呼吸的空气——时刻都不能缺少,但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察觉。现在,她没有预先通知就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似的。当然这持续不了几天时间,充其量也不过一两个星期,但这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是死亡之手已向他伸出,威胁着他宁静和谐的家庭生活。他的家庭已是风雨飘摇。一个扁桃腺化脓的丈母娘把他的家庭守护神和家财统统赶到了九霄云外。约翰从冰箱里取出冷藏羊肉,煮了一些咖啡,孤零零地坐下来吃饭。这顿凄凉清冷的晚餐过后,约翰坐到了窗前。

    他没有心思抽烟。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人声鼎沸,召唤着他出去寻欢作乐。夜晚是属于他的。他可以不受盘问地出去,像任何一个逍遥自在的单身汉那样,无拘无束地寻欢作乐。只要他高兴,他可以痛饮,游荡,尽情玩到天亮;不会有怒气冲冲的凯蒂在等着他,扫他的兴。只要他高兴,他可以在麦克洛斯基那儿同一班嘻嘻哈哈的朋友打落袋弹子,直到黎明的光辉盖过电灯光。以往,当弗罗摩尔公寓的生活使他厌烦的时候,他总是苦于婚姻的羁绊。现在羁绊解除了。凯蒂不在了。

    约翰·帕金斯不善于分析自己的情感。但是当他坐在那间没有凯蒂的十英尺宽十二英尺长的客厅里时,他丝毫不爽地猜中了他烦恼的主要原因。他现在领悟到,凯蒂是他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他对凯蒂的感情,以往被单调枯燥的家庭琐事搞得麻木了,如今却因凯蒂不在面前而猛然觉醒。歌喉美妙的鸟儿飞走之后,我们才体会到它的歌声的可贵。

    “我真是不可救药的笨蛋,”约翰·帕金斯暗忖道,“我真糊涂,怎么能一直这样对待凯蒂。每天晚上出去打弹子,同朋友们鬼混,不呆在家里陪陪凯蒂。让可怜的姑娘一人留在家里,身边无人宽慰,顾影自怜!约翰·帕金斯,你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我要弥补过去对不住那个姑娘的地方。我要带她出去娱乐。从现在起,我要同麦克洛斯基那帮人一刀两断,不再来往。”

    不错,城市在外面喧嚷,召唤约翰·帕金斯出去。此刻,在麦克洛斯基那儿,朋友们正在悠闲地消磨时光,玩着每晚的游戏,把弹子打落到网袋里去。但是花花世界也好,哒哒作响的弹子棒也好,都提不起那个因为妻子不在而心情懊丧的帕金斯的兴致了。他本来有的东西被剥夺了,以往他不加珍惜,甚至有点儿轻视,现在却需要它了。泪水——是的,晶莹的泪水盈满约翰·帕金斯的眼睛。一旦她回来,情况一定会有所改观。他一定要弥补以往他的所有疏忽。失去了她,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门打开了。凯蒂提着一个小提包走了进来。约翰吃惊地张着嘴,痴呆地望着她。

    “啊呀!回到家真高兴。”凯蒂说,“妈病得并不厉害。萨姆在车站上等着我,他说妈的病只不过稍微发作了一下,电报发出之后就没事了。于是我搭下一班火车回来了。我现在真想喝杯咖啡。”

    约翰·帕金斯看了看钟。八点一刻。他伸手拿起帽子,朝门口走去。

    “约翰·帕金斯,我倒要知道知道,你这会儿想到哪里去?”

    “我打算去麦克洛斯基那儿,”约翰说,“跟朋友打一两盘弹子。”

(选自《欧·亨利短篇小说》,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杜甫的亭子

李新文

    ①不知不觉,我靠近了岳阳楼旁的怀甫亭。

    ②那会儿,夕阳与树上的枫叶一个颜色,风一吹,“哗啦啦”落下来,像一种叹息。一片叶子落在我的肩上,停泊了一会儿,画出一个弧,掉在地下。那一刹,我疑心这不止是一种生命的坠落,也是季节的归属。但,不管怎样,都是过程.让生命处于停泊状态的过程。其实,从石级到怀甫亭不过几十步的路程,但我走得很慢很慢,生怕时间加快脚步的速度,会将十多个世纪浓缩成一瞬。我知道,那掩在树林中的亭子,也同我一样在怀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杜甫。

    ③长满苔藓的石板路缓缓伸向亭子,并在时间里伸向远古的残唐。这条铺在夕阳里的路正向着北方,是通往古长安的方向。走在路上,分明感觉一千多年前的岁月在向我涌来。秋阳浓重,不知那个形销骨立的杜工部,是否还站在被秋风卷着茅草乱飞的屋檐下,拄着他的拐杖长长地叹息?是否还在一叶孤舟里念念不忘他的家国?也许,一路走来,还在一次次吟诵那痛彻肺腑的《三吏》《三别》吧。先生不到50,已长出满头白发。一阵风吹,皱纹散落一地。他从老家出发,直奔长安,折腾一番后,又从长安走向四川。不久,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只好又一次作生命的漂泊。于是,出长江,漂向烟波浩淼的洞庭湖。他风一程,雨一程,走在木叶凋零的季节里,心情一定是沉郁的。可不曾想,这岳阳楼下的亭子竟成了他灵魂的归属。

    ④那年,先生摇着木筏子来到了岳阳码头,把舵绳往岸边的树上一系,晃着枯叶般的身子向岳阳楼的方向走。那是个秋天的下午,阴云低沉,压得一湖秋水喘不过气来,这气氛,一如他老迈的气息。好不容易向上走出几步,一头白发被风吹乱,也懒得理会。他憋着一口气,使出洪荒之力朝头顶的岳阳楼爬。然而,这时的岳阳楼黯淡得不见几丝光彩,尤其远处的君山、近处的湖水似乎显得有气无力,像得了一场大病的人,向他投来无精打采的神色。他太累了。只好,一步一步地朝上爬,费了老大的劲,终于爬上神交已久的楼台。斜风细雨中,楼阁一言不发,静静地立着,静默成雨中的一个意象。也许,楼台在这里等候他不少年了。

    ⑤他放眼一望,凄风苦雨,乌云斜飞,这样的气氛,更让他觉得自个儿像一只风雨里的孤鸟。“安史之乱”以来,他从长安一路走来,沿途躺着太多的饿殍,那景象,让人一望伤目。战争的惨烈,黎民百姓的苦楚以及自身的孤单,一股脑儿在心头交集,起伏,缠绕,不觉一把老泪脱眶而出。泪水,迷蒙了他的双眼,也打湿了满腔的愁绪和那个寂寥的黄昏,连空中的鸥鸟也好像在为他哭泣。“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每次读到这样的句子,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似乎随手一抓,能从文字里抓出一把人世的苍凉,还有浓得发黑的哀愁。不言而喻,字里行间有着透骨的寒意和生命的渺茫,渗透着尖厉的生命大痛和锥心刺骨的生命体验。

    ⑥现在,我面临的气氛静得仿佛将许多事物化为了空无。我几乎是蹑手蹑脚地行进,生怕一不留神搅乱了先生的安静。这种静,对一个长年漂泊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灵魂的安顿,就如一艘船在港湾里安然停泊,不再遭受风吹浪打,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靠岸的气氛。岸,对一个诗人太重要了,是栖息,更是安放。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个亭子甚而整个洞庭湖太小了,装不下他的灵魂。杜甫与李白完全不同,他们的精神视角的走向,一个向下,一个朝上。杜甫的眼睛和诗笔一直向着底层小百姓,在用灵魂与他们对话。

    ⑦亭子里有块石碑,刻着先生的诗《登岳阳楼》。我想,肯定不少人读过,但未必读懂了文字背后的大痛。

    ⑧先生走了,纪念他的亭子还在,并朝着他老家河南巩县的方向。年年岁岁,只有风在丈量着两者之间的距离。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下面节选的是莎士比亚剧作《哈姆莱特》第三幕第一场中的一段,写王子装疯之后,国王让他的恋人奥菲利娅刺探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奥菲利娅 我的好殿下,您这许多天来贵体安好吗?

哈姆莱特 谢谢你,很好,很好,很好。

奥菲利娅 殿下,我有几件您送给我的纪念品,我早就想把它们还给您;请您现在收回去吧。

哈姆莱特 不,我不要;我从来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奥菲利娅 殿下,我记得很清楚您把它们送给了我,那时候您还向我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使这些东西格外显得贵重;现在它们的芳香已经消散,请您拿回去吧,因为在有骨气的人看来,送礼的人要是变了心,礼物虽贵,也会失去了价值。拿去吧,殿下。

哈姆莱特 哈哈!你贞洁吗?

奥菲利娅 殿下!

哈姆莱特 你美丽吗?

奥菲利娅 殿下是什么意思?

哈姆莱特 要是你既贞洁又美丽,那么你的贞洁应该断绝跟你的美丽来往。

奥菲利娅 殿下,难道美丽除了贞洁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伴侣吗?

哈姆莱特 嗯,真的。因为美丽可以使贞洁变成淫荡,贞洁却未必能使美丽受它自己的感化。这句话从前像是怪诞之谈,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把它证实了。我的确曾经爱过你。

奥菲利娅 真的,殿下,您曾经使我相信您爱我。

哈姆莱特 你当初就不应该相信我,因为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本性;我没有爱过你。

奥菲利娅 那么我真是受了骗了。

哈姆莱特 出家去吧。为什么你要生一群罪人出来呢?我自己还不算是一个顶坏的人;可是我可以指出我的许多过失,一个人有了那些过失,他的母亲还是不要生下他来的好。我很骄傲,有仇必报,富于野心,我的罪恶是那么多,连我的思想也容纳不下,我的想象也不能给它们形象,甚至于我都没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把它们实行出来。像我这样的家伙,匍匐于天地之间,有什么用处呢?我们都是些十足的坏人;一个也不要相信我们。出家去吧。你的父亲呢?

奥菲利娅 在家里,殿下。

哈姆莱特 把他关起来,让他只好在家里发发傻劲。再会!

奥菲利娅 哎哟,天哪!救救他!

哈姆莱特 要是你一定要嫁人,我就把这一个诅咒送给你做嫁奁:尽管你像冰一样坚贞,像雪一样纯洁,你还是逃不过谗人的诽谤。出家去吧,去;再会!或者要是你必须嫁人的话,就嫁给一个傻瓜吧;因为聪明人都明白你们会叫他们变成怎样的怪物。出家去吧,去,越快越好。再会!

奥菲利娅 天上的神明啊,让他清醒过来吧!

哈姆莱特 我也知道你们会怎样涂脂抹粉;上帝给了你们一张脸,你们又替自己另外造了一张。你们烟视媚行,淫声浪气,替上帝造下的生物乱取名字,卖弄你们不懂事的风骚。算了吧,我再也不敢领教了;它已经使我发了狂。我说,我们以后再不要结什么婚了;已经结过婚的,除了一个人以外,都可以让他们活下去;没有结婚的不准再结婚,出家去吧,去。(下。)

奥菲利娅 啊,一颗多么高贵的心是这样陨落了!朝臣的眼睛、学者的辩舌、军人的利剑、国家所瞩望的一朵娇花;时流的明镜、人伦的雅范、举世瞩目的中心,这样无可挽回地陨落了!我是一切妇女中间最伤心而不幸的,我曾经从他音乐一般的盟誓中吮吸芬芳的甘蜜,现在却眼看着他的高贵无上的理智,像一串美妙的银铃失去了谐和的音调,无比的青春美貌,在疯狂中凋谢!啊!我好苦,谁料过去的繁华,变作今朝的泥土!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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