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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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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市育英国际实验学校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A班开学考试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父亲是一盏灯

崔立

    儿子与父亲在漫无边际的森林中行走。原本,他们不该迷路。看时间差不多了,父亲说:“儿子,咱们回吧。”儿子玩得兴起,说:“爸,我想再玩一会儿。”儿子14岁,正是贪玩的年纪。直到天微微黑了,他们还是找不到来时的路。微弱的月光下,只能隐约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脚底下一片漆黑,远方也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灯光。儿子害怕了。往日在电视里看到的一幕幕骇人的场景,都在眼前跳了出来。儿子想哭,说:“爸,我害怕。”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说:“别怕,我们一会儿就走出去了。”父亲说着话,抬起头,激动地说:“快看,前面有灯光——”儿子顺着父亲说的方向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父亲说:“你个子矮,当然看不真切了。”儿子其实也就比父亲差半个头的高度。但既然父亲说着见了点光,儿子心头的恐惧瞬时就淡化了。父亲在前面走,儿子在后面跟,黑乎乎的森林里,只听见两个人走路的脚步声。走了好一会儿,儿子有点累了,说:“爸,怎么还没到啊?”父亲说:“快了,你再坚持坚持,你看,前面就有灯光了。”儿子顺着父亲指的方向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继续走,父亲在前走着,儿子在后面跟着。走在前面的父亲忽然跟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儿子说:“爸,你怎么了?”父亲说:“没事,被绊了一下,赶紧走吧。”儿子点点头,两个人继续赶路。儿子又累又饿,但走在前面的父亲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儿子看着父亲的身影,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终于,儿子也看到灯光了。一片树林里,有一间小木屋,屋里亮着灯。父亲拍打着门,门开了,暖暖的灯光亮亮的,原来是森林管理员,一个老人家。“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快进来吧。”父亲进门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汗珠。儿子看到,父亲走路一瘸一拐的,应该是那次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扭伤了脚踩。那是儿子14岁时发生的事了。

    眼下,又有一件天大的事。儿子轻信一个朋友的话,以自己的名义给他贷款好几十万元。朋友生意失败,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儿子还不起钱。追债的上诉到法院,结果只有两个:儿子要么还钱,要么被判刑。儿子在家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儿子反复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父亲说:“儿子,别怕,总会有办法的。”“有办法!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儿子忽然歇斯底里地朝父亲吼起来。儿子被传唤去了法院。开庭前半个小时,原告方突然说欠款已付,提出撤诉。儿子愣了半天,想,是谁帮自己付的款呢?直到走出法院,儿子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父亲,明白了。儿子问:“爸,那么多钱你是如何筹集的?”父亲说:“不管了,咱们回家。”出租车将儿子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陌生而狭小的地方。儿子明白了,父亲把他的房子卖了。儿子的声音哽咽,说:“爸……”父亲说:“别想了,一家人住这里也挺好的。”儿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爸,14岁那年,我们迷路那次,你真的看到灯光了吗?”父亲没有说话,只拍了拍儿子的肩,像很多年前,在那片森林里一样。

(选自《2017中国年度小小说》有删改)

(1)、小说主要写了儿子的两件事,请简要概括。
(2)、请从描写的角度,分析文中划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①微弱的月光下、只能约看见自己的两只手,脚底下一片漆黑,远方也看不见一星半点的灯光。

② 父亲进门时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汗珠。

(3)、文章结尾儿子问父亲“14岁那年,我们迷路那次,你真的看到灯光了吗?”父亲没有回答。你认为父亲看到灯光了吗?请说明理由。
(4)、结合文章内容,简要分析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高高的玉米

      吉姆·卡尔顿坐在厨房的窗边,望着烈日照射下的玉米地。今年的庄稼长得特别好,他家屋子的周围满眼都是高高的玉米。

      他的妻子休伊站在水槽边,用凉水洗胡萝卜。她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天空。她巴望着天上出现云块,但还是烈日当空,看上去令人不安。已经二十七天没有下一滴雨了。

      吉姆抬头瞧一眼不见一丝云彩的蓝天,叹一口气。“旱得太久了。眼睁睁地看着叶子被晒得卷起来,真拿老天爷没办法。”顿了一顿,他又说,“不过,担心也没什么用,只会让心情变得更糟。”

      休伊是个壮实的女人,今年四十出头。她把胡萝卜放入水槽,然后擦干双手,向她的丈夫走过去。吉姆坐在轮椅里,一只脚往前伸着。

      一个月前,他翻修谷仓的时候,不小心从高处摔到了地面上,造成腿部骨折。X光检查显示他的脊椎骨也受到了损伤。至于受损程度、吉姆以后是否还能行走,大夫当时还说不准。

      休伊站在轮椅 一侧,轻轻抚摩着吉姆的脖子。 “你说的有道理。”她低头看着他说道,“确实,干旱太让人焦心了。”

      她瞅着窗外自家的菜园。他俩曾商量不去管园子里的蔬菜,让它们在烈日下自生自灭。

      但他们家那三百英亩的玉米地,不管不行啊。

      她弯腰吻了一下他的头。“咱们会没事的。”她平静地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烈日当空,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吉姆的邻居帕皮·迪克森家的玉米叶子开始发黄、卷曲。

      一天,休伊刚从菜园干活回来。吉姆告诉她,他刚刚跟帕皮通过电话。帕皮家的玉米不行了,几乎看不到穗子,连梗都被晒黄了。

     “帕皮说,如果这个周末还不下雨的话,他要把他地里的玉米全部犁掉。”吉姆显得忧心忡忡。

     “全部犁掉?”休伊看了吉姆一眼。

     “他是那样打算的。可能他过分操心了。我们家的玉米种子跟他家是一样的,又是同时种下去的。可是我觉得我们家的玉米眼下还长得好好的。”

      又过了几天,休伊从镇上办事回来。吉姆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打招呼。她走进屋里,目光中满是疑惑。吉姆正襟危坐,但脸上满是笑容。她放下背着的包。“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说,“天就要下暴雨了吧。”

     “比那个好多了。刚才医生打电话来 ,说我后来的X光片看起来很好,比预想的要好。”

      吉姆顿了一下。他笑得更灿烂了。

     “医生估计我下个 月就能走动了。”

     “能走?”她直盯着他的眼睛,“他真的说你还能走?”她弯下腰,双手捧住吉姆的脸颊。

     “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她含笑说道,忽然跳了起来,在屋子里轻快地转了几个圈。

     “这个消息是不是比下暴雨还要好?”

     “啊,是的,亲爱的。比下暴雨好上一百倍。”

     “你知道,”他握住她的双手,“一个月前,我不知道今后咱们怎么生活,净朝坏处想了。然后来了好消息,

      干旱一下子变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是啊。那以后我就不用夜里偷偷摸摸去浇水了。”

     “你是说,给菜园浇水?”

     “菜园,还有从这屋子能看到的所有玉米地。”

     “玉米地?”吉姆两眼盯着她看。

     “面对天灾,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改变不了天气,只能让你眼睛能看到的玉米长得好些。”她微笑着说。

       屋外,依然是满眼的高高的玉米。

                                                                                                                                                                (选自《外国最好的小小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笑者

[德]海恩里克•波尔

      ①每当有人问起我干哪一行时,我就窘态毕露、满面通红,口结不已,而原本人家都觉得我是个挺镇定的人的。我很羡慕那些能说“我是个泥水匠”的人。我羡慕理发师、记账员与作家这些可以直截了当有所招认的人,因为他们的职业不言自明,无需冗言解释,而叫我回答这类问题,却感到十分局促:我是个笑者。一旦招认了,我在回答第二个问题“你是这样谋生的吗”时,又得老老实实地再招认一次“是的”。

      ②我的确靠发笑维生,而且笑得很好,套句商业用语来说,我的笑声是供不应求的。我是个优秀的笑者,没人笑得跟我一样好,也没有人能如此发扬我这行艺术的精粹。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没完没了的解释,我会称自己为演员,但是我的才华在滑稽剧与朗诵术的领域中实在显得过于贫弱,我觉得用这个名称是太离谱了。我喜爱真理,而真相是:我是个笑者。

      ③我既非小丑,又不是滑稽演员。我并不使人们开心,我表演开心。我像罗马帝王一样地笑,或者笑得像个敏感的小男生,我发出十七世纪的笑声,与发出十九世纪的同样自在,如果场合需要,我一路笑尽所有的世纪,所有的社会阶层,所有不同的年龄,就像修皮鞋的,这不过是我练出的一种技能。在我的心胸中,怀抱了美洲的笑声,非洲的笑声,白种、红种与黄种人的笑声——只要报酬合宜,在导演的要求之下,我的笑声就能轰然而出。我已经变得不可或缺了。我在唱片里笑,在录音带中笑,电视导播对我也蛮尊重的。我凄惨地笑,适度地笑,神经地笑;我笑得像个电车上的剪票员或像杂货店里的帮工;清晨的笑声,晚间的笑声,子夜的笑声与黎明的笑声。简言之,无论何时需要何种笑声——我都得笑。

      ④这样一种行业,不必我说,自然是十分令人厌烦的了,特别是我还有一项专长——擅发传染性的笑声,这对三四流的滑稽演员而言,我更是不可缺少的帮手了,这级演员很怕——也难怪他们——观众会错过他们说的关键性笑话,因此多半的晚上我都在夜总会里充当不露声色的捧场者,我的职责就是在表演节目嫌弱的当儿,发出传染性的笑声。这种笑声必须小心地在时机上扣得很准。我的放声纵笑不能来得太早,也不可来得过迟,必须恰是时候,在事先排练好的节骨眼儿上,我放声一笑,整个观众的轰笑也会响彻全场,台上说的笑话也才给救了起来。至于我呢,则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衣帽间,穿上大衣,庆幸自己总算下班了。回到家中,总会发现有电报在等着我:“即刻需要你的笑声。星期二录音。”

      ⑤数小时之后,我已经坐在暖气过强的特别快车上悲叹我的命运了。简直不必说,当我下了班或休假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想笑的。牛仔巴不得能忘却牛群;泥水匠能忘掉灰泥也是一桩乐事;木匠家中的门常常是坏的,要不然就是抽屉开不开;卖糖果的喜欢吃酸黄瓜;肉贩子喜欢杏仁饼;烤面包的宁可嚼香肠也不要啃面包;斗牛士养鸽子消遣;赛拳的看见自己的孩子流鼻血,脸都吓白了。我觉得这都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我自己工作之余就从来不笑。

      ⑥我是个严肃的人,很多人认为或许十分正确——我是个悲观厌世的人。在我们婚姻生活的头几年中,我妻子常会对我说“笑几声嘛!”但后来她认清了我是无法满足她这个愿望的。我能在全然的肃穆中放松脸部紧绷的肌肉与磨损的精力,我就会觉得快乐。是真的,连别人的笑声我都受不了,因为那太令我想到自己的职业。所以说,我们的婚姻是十分静寂、安详的,因为连我妻子也忘了怎么笑了。偶尔我见她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我也回她一个浅笑。我们谈话声调很低,因为我痛恨夜总会里的喧嚣,还有录音时充斥的闹声。不清楚我的人认为我沉默寡言。或许我是这样,因为我得常常张开口大笑。我一生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偶尔让自己也挤出一丝温柔的浅笑,我常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笑过。我想没有。我的兄弟姊妹始终认为我是个老气横秋的孩子。不错,我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笑,但我却从没听过自己的笑声。

                                                                                                                                                    (选自《外国小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杏荫井台

杨闻宇

       ①解放初年,村东,我家田地正中有一眼井,井台四周长着七株半搂粗的杏树。

       ②杏花破蕾,窝了一冬的麦子才起身;起身的麦苗拔节很快。待麦梢孕穗时,杏树便裹着密匝匝的绿叶,风儿俏皮地拨开叶子,会露出毛茸茸的、一咬能酸掉牙的青杏。麦黄时节,杏儿也黄了;黄杏还掩映在绿叶里,麦浪却千顷万顷,将金色的波浪绵延不断地推向远方的地平线上。村庄里上下翻飞的黄鹂焦急地鸣唱着“算黄算割”,父兄们便提捏着镰把,投入了一年一度最紧张的“龙口夺食”的夏收季节。因为太忙,父母对我们这班七八岁的孩童的吃、穿、玩、睡,是顾不得关照了。村巷里,我们捏着弹弓子乱窜,鸡狗都不喜欢;到田地里捡拾遗落的麦穗儿去吧,身边没个伴,捡不了几穗,便在烈日下伸懒腰,打哈欠,瞌睡就漫上来了。我排遣寂寞的地方,就是那井台上凉幽幽的杏荫之下。

       ③水一样的杏荫下,绽开一领破草席,脱下已露大脚趾的布鞋一扣当枕头,仰面朝天就躺下了。南风习习,绿叶筛动散碎的光影,入梦是极容易的,想不到的是那些顾不上收摘的黄杏,动不动就“啪”地摔一个下来,大概要证明自己熟透了吧,一摔地就从棱界上裂开个娃嘴似的缝儿,半露出衔着的紫褐色的杏核(这类离核儿的白瓤儿是又脆又甜的)。我肚皮朝天,睡姿不变,只需缓缓地伸开手去,就能从草席边捏一个搁进嘴里,美滋滋的味儿哟,简直没法形容。当然也偶有扫兴之时,倘是鼾声正匀,有某一个软杏“啪”地砸在脸颊上,那又当别论。总之,一觉醒来,周围三三两两,会跌落许多黄杏儿,小小的、黝黑的蚂蚁知道我也吃不进去了,于是就排成长队,以杏上的裂缝儿为大门,到那金黄色的宝库里尽兴地咂取享受……

       ④“腊炙羊肉嘞!羊肉腊炙的!”地头南边尘土飞扬的土路上,走着一个右臂携着平底筐的汉子,走几步就喊几声,唱歌一样好听。

       ⑤乡下,长年间难得见荤。我咽了口唾沫,倏地站起身来;可爸爸正在北垄上光着膀子割麦,寻上去也没有钱。我麻利地脱下小褂儿,铺在地上,着急慌忙地捡了十多个染有红点儿的黄杏,斜插过麦茬地,朝土路上截了过去……

       ⑥腊炙肉,摆在筐里的平底木盘上,白纱布苫遮住多半边,露出的几块红光闪闪。卖肉的人瘦高个,五十大几年纪,唇上两撇八字形的细细的黄胡子,短衫儿敞开着前襟,胸部肋骨一条一条的,深凹的两眼格外有神。见我摊开杏儿,便问道:“换肉吃么?”我点点头。他迟疑了一下,在路畔青草上放下提篮,抽出尺把长明锃锃的刀子,割豆腐那样切下了鸡蛋大小的一块肉,我并拢双手,肉轻轻地搁在了我的掌上。他揩揩手收拾杏儿时,才发现杏子全裂开了半边,缝里又爬满了黑蚂蚁,照着缝儿使劲吹了几下,蚂蚁也吹不掉。他咽了一口唾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小兄弟,我不要你这杏儿了。”他拍拍双手,提起我的小衫儿抖了抖尘土,替我搭在肩膀上,我盯着捧在手上的腊肉:“那?那咋办呢?”我回望了井台一眼,“我会上树,上去给你摇好的吧!”他携起路畔的筐篮,摇了摇头:“算啦。咱俩交个朋友吧,这块肉送给你啦。”说罢,便起身赶路了。道上尘埃厚厚,一脚踩下去,扑起一团烟尘,他的鞋和下半截裤筒染成了浑黄色……

       ⑦我已经要走近井台了,卖肉的忽然又回头喊道:“喂!小家伙!”我的心猛儿一跳:莫非后悔了,想要回他的肉!

       ⑧“静静地在杏荫下玩儿,别到井沿边去。大人离井台子远,你可别掉进井里哟!”天热,他那声音已有些沙哑。

       ⑨“好——的!”我踮起脚尖大声回应他。

       ⑩四野茫茫,烈日炎炎,他那细瘦的身影渐渐地远了,远了……

       ⑪“腊炙羊肉嘞!羊肉腊炙的!”又是杏黄麦收时节,伫立在那片杏荫之下,地平线上的热风,似又将那有些沙哑的吆喝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选自《文汇报》2015年5月13日第11版,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孝道

王承磊

    王有德是个孝子,村里人都这么说。可王有德不觉得自己是个孝子,是因为他的老婆。

    王有德的媳妇彩凤不是个省油的灯,结婚三个月,就嚷嚷着让公爹自己一个人做饭吃。王有德用手捂了捂彩凤的嘴,使了个眼神。彩凤掰开他的手,眼一瞪,大着嗓门吼:“怎么!不让人说话了?”

    王有德那苦瓜似的脸上紧蹙的纹路蠕动了几下,声音压到小得不能再小并和着一种乞求和沙哑的语调说:“你能不能小点声!让外人听了笑话!再说,爹一个人,吃饭不就是多双筷子多个碗吗!”“那还得我做呢!”彩凤瞥了眼王有德,“你不做饭不知道做饭的累,夏天那个热,冬天那个……”

    “得、得、得。”王有德摆摆手,打断彩凤的话,“难道让爹做饭给你吃?你也太那个了吧。”“太哪个了?啊!你说呀!”彩凤也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王有德气得把脚一跺,摔门去了学校。他是个老师,此刻却深感自责。

    东屋里,爹独自盘腿坐在炕上,眼圈红红的,烟袋“滋滋”地胃着青烟。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儿子腹背两面夹攻,难为他了。只怪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他想起了村前那处老屋。

    那晚,是全家人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王有德和爹的眼眶里一直闪烁着晶莹剔透的东西,像要溢出,却始终没有掉了。

    第二天。早饭。彩凤早早做了饭,给王有德盛了一碗菜。王有德问:“哪碗是爹的?一彩凤说:“他又不在这儿吃,没做他的。”“哪碗是我的?”王有德云淡风轻地问。“那碗肉多的就是你的。”彩凤朝桌上一指。王有德默默端起自己的那碗菜,随手拿了个馒头,转身朝门外走去。“哎!你去哪儿?”彩凤在后面吆喝他。“我不吃了,给爹送去!”王有德扔下这一句,头也不回。彩凤哼了一声:“不吃算了,饿死你个贱骨头。”

    中午。午饭。王有德回家看着桌上的饭,又问:“哪一碗是我的?”彩凤丢了句:“爱吃哪碗吃哪碗。”王有德端了一碗,拿了馒头,一声不吭往外走。彩凤大声喊:“有种自己煮吃。”王有德真没在家吃饭,他给爹送去,说是媳妇让端过去的。自己径直去了学校。

    晚上。晚饭。彩凤蒸的包子。王有德照例问了句,“哪碗是我的?”然后端了自己那碗,给爹送去。彩凤心想,可能他去和爹一起吃吧或是去外边吃了。于是,她偷偷跟在王有德后面。王有德进屋后,彩凤听见他说:“爹!媳妇包的包子,让我给您送来。”爹说:“那就一起在这儿吃吧。”“不了,不了,爹,我回去吃。”王有德说完就走了。

    彩凤还是跟在他后面,见他并没回家,而是去了学校,躺在办公室的躺椅上看书。那晚,王有德没有回家睡。躺在家里床上的彩凤心面上多多少少泛起一阵波纹。夜里,蛙鸣声一刻也没停。

    连续三天,王有德只是吃饭时回家给爹送饭,然后再回学校。

    第四天,有人告诉彩凤,王有德在上课时晕倒在讲台上,现在被送去了医院……彩凤马上去了医院。医生告诉他,病人身体虚弱,体力严重透支,需要休息。那一刻,彩凤怠然明白了什么。

    那天中午,彩凤包了饺子,一份送给了爹,一份送到了医院。王有德醒来时,看见媳妇端来的饺子,强撑着要起床。“要去哪?你得休息。”彩凤问。“我把我这份给爹送去。”王有德说这话时,彩凤的眼里有晶莹的泪,那是真正的泪。她说:“你快吃吧,我刚送过去。”王有德不信,坚持要起来。这时候,爹来了,他端着彩凤送去的饺子,送给儿子……

    王有德出院时,彩凤亲自把公爹从老屋接回了家。那天,小院里恢复了爷俩曾经和睦的声音。媳妇彩凤双手端着第一碗饺子恭恭敬敬地送到爹的面前。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学会与自己相处

顾伯冲

    ①被誉为“南非国父”的曼德拉,曾历经长达27年的牢狱生涯。出狱后有人问他:是什么力量使您在孤独中充满活力?曼德拉回答:博爱的精神加上强健的体魄。可见,精神的支撑至为重要,能让人在孤寂困厄中顽强挺立。

    ②社会交往是人的基本需求,但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要面对如何与自己相处。哲学家芝诺曾被问及:“谁是你的朋友”他说:“另一个自我。”学会与自己相处,其实就是找到另一个自己——把脚步放慢,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去思考,成为一个能够充满智慧的人。现实中,有些人习惯于觥筹交错、熙来攘往,一旦一个人独处就变得快要窒息、难以忍受;一些人有时候想安静下来给自己“充充电”,沉思工作或人生方面的问题,但总是挡不住喧器与世俗的诱惑,像旋转的陀螺一般总也停不下来。长久以往,只会使自己的思想水平和工作业绩陷入“双低谷循环”。

    ③学会与自己相处,不是在追求寂寞、封闭自我,更不是对自身的交往能力设限,而是让自己心灵变得祥和安宁,心境变得清澈如水,在沉默中默默提升自己的境界。这份沉静,无论是对于涵养个人的人生智慧,还是培育理性的民族精神,都是十分有益的。回溯历史,李时珍写《本草纲目》用了27年,徐霞客写《徐霞客游记》用了34年,达尔文写《物种起源》用了27年,马克思写《资本论》用了40年。如果缺乏耐得住寂寞的定力,没有独处时的思考,这些成就是很难取得的。如今,在一些发达国家,不少年轻人会选择给自己安排一个“间隔年”,以便在一段相对安静的生活中思索人生、规划未来。因此,我们在学习与社会打交道的同时,也应学会与自己相处,葆有享受独处的积极心态。

    ④人生之路,精彩也罢,平淡也罢,总要路过一段不同的风景。善于与自己独处,可以说是一种思想境界、能力素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人生格局。然而,与自己相处的能力并非天然可以习得,仰赖于有针对性地勤加磨砺,不断锻造个人的意志品质。

    ⑤与自己相处,前提是保持高尚的价值追求。有什么样的人生追求,就会一什么样的人生选择,应当自觉校准人生坐标,培养自省、敬畏、慎独意识,通过对生命的深邃思考,排除外界纷忧对内心的侵袭。提升与自己相处的能力,关键在与养成终身学习的良好习惯。知识是提升修养的精神食粮,应当善于把零星的时间“焊接”起来。应用永不满足的态度去待学习,不断用新知识的力量抵御精神空虚、意志的消沉。激发与自己相处的智慧,贵在增强直面现实的思辨能力。与自己相处并非与世隔绝、离群索居,而是在人群中保持一定程度的独立,应当以哲学的眼光看待和分析事物,瞄准现实问题,努力获得更多规律性的认识。

    ⑥一个民族,总要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学会与自己相处、享受与自己相处,是接近星空的有益尝试。我们与其在喧嚣中消耗光阴,不如借助与自己相处延伸生命、蓄积力量。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20日第四版)

阅读麦淇琳的《夕颜花儿开》,完成下列小题。

    ①夏夜,屋里闷热,走到院内,篱笆的藤蔓上开着大朵的夕颜花,幽芳四溢。我在花前徘徊,心知只要天一亮就看不到夕颜的绽放,心里不免感到惆怅。墙角石缝中坚韧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动。一个16岁女孩的脸,渐渐浮现出来。

    ②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是一身湖兰色的衣衫,发间系着白色发带,黑亮的眸子漾着灵动和朝气。那个暑假我们一家刚搬到鼓新路不久,天刚蒙蒙亮,我散步到了附近的八卦楼。阳光下,一朵洁白的夕颜花,在铁栏杆上簇叶而生,像是一轮落在凡尘里的满月

    ③我满心欢喜,看了又看,可转瞬间,那花瓣顾自闭拢,泛黄,最后皱缩在一起,蜷曲成很小的一团。正叹息间,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夕颜花常在夜里开放,在清晨凋零。”回头时,看到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一个女孩手提一个大篮子,很乖巧聪灵地站在我面前。

    ④女孩很与人亲近,很快我就知道了,她叫霜菊,比我还小两岁。也知道她父母身体都不好,母亲常需要抓药调养,父亲前几日才动的手术,她要代替父亲去海边拾海蛎到市场上卖。

    ⑤霜菊看看我又看看那消瘦的夕颜花,十分高兴地说:“我家里还有些去年的种子,若姐姐喜欢这小花,明日我给你带些来,种在花盆里,无需多少时日就能发芽长叶。”

    ⑥第二天,我依约去市场找霜菊,刚走到菜市口,就见霜菊挑着担子在前面走。两头的篮子很沉,走一步就晃一下。我正要喊霜菊,一个戴袖章的治安员拦住了她:“有照吗?谁许你在市场摆摊的?”霜菊放下扁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治安员。

    ⑦“苏志强……这不是你吧?”霜菊小声地说:“叔叔,这是我爸办的照,这几日他病了,我替他来摆摊的。”

    ⑧“不行,各个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怎么管理?”治安员并不买账。我推开拥挤的人群向前,从布兜里掏出路上买的瓶装甘蔗汁递过去,为霜菊求情。治安员看看霜菊瘦弱的模样,这才摆摆手走开,霜菊翘起嘴角,眼睛里明显闪烁出许多惊喜来,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用花手绢包裹的东西给我。打开,二十多粒黑色细小的种子安静地躺在手绢里。

    ⑨这天早晨十点多钟,我在院内支起画架,手握画笔在纸上飞舞。霜菊着一身蓝,捧一盆绿萝慢悠悠地进来。我抬头注视,见她身边开着一丛紫阳花,衬得人亭亭玉立,宛如画中。

    ⑩“呀!姐姐你在作画吗?”霜菊连忙放下手中的绿萝,跑到身边,手触摸着画板,喃喃说着:“画笔和画板就是天堂啊。”我看到霜菊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霜菊又缓缓地说:“将来我也要去美术学院学画。”想到霜菊的家庭环境,这个愿望恐很难达成,我沉默着着,一个扎着围裙的大婶跑来冲霜菊喊道:“霜菊,霜菊,你爸叫你去药堂抓些药回去。”“我知道啦,这就去!”霜菊连忙和我道别,一路小跑出去,边跑边喊:“姐姐,那盆绿萝送给你了……”

    ⑪夕颜开花的某个夜里,霜菊的母亲终于没能扛住病魔的摧残。我见到霜菊的时候,她明显瘦了,眼睑处还有未干的泪痕,但眼里的光却充满了坚毅。此后,霜菊既要为家计奔波,还要照顾父亲,而我也为准备高考而忙碌起来,渐渐与她少了联系。后来我到外地读书,关于霜菊的记忆也渐渐淡去。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听完一场美术讲座,出来的时候,见一个身穿湖兰色长裙的女孩从Z型楼梯走过,就这样穿过时光,轻触我记忆的缝隙。我以为我已经忘了她,可她却忽然在我记忆的底片上显影。

    ⑫我一直以为霜菊仍然居住在鼓浪屿的小民房里,或许被生活折磨得面目全非。可她这些年不仅把父亲照顾得很好,还坚守本心,考上我所在的这所美术学院。我很奇怪,她是怎么从生活的沼泽里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⑬霜菊说,夕颜也叫月光花,它常在夜里开放,在清晨凋零,即便生命是娇嫩而短暂的,夕颜也有一颗寂静而勇敢的心,让自己拥有生命不可抗拒的向上力量,摇曳出斑斓姿彩,兀自温暖,兀自清香……

(选自《新青年》2018年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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