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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三课《我的第一本书》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追寻书籍的味道

尤  今

小时家穷,肚子像歉收的田地,老是空荡荡的;可是呢,精神却长年吃着奢华的鲍鱼海参。把精神喂得饱饱的,是书籍。

捉襟见肘的父母,餐桌上可能只有青菜豆腐,可是,屋子里,书本永远不虞匮乏。

晚餐过后,便是一家子进入文字世界的大好时光了。一人读书和一家读书,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新买的书,有淡淡墨香,非常好闻,它能把一瓣瓣心叶都熏得香香的;屋内此起彼落的翻动书页的声音,宛如天籁。

明明只是一本书嘛,可是,握在手里,大家却变成了哭笑难以自主的傀儡。爸爸捧书哈哈大笑的那一刻,却见进入悲情世界的妈妈眼噙泪光;爸爸在严肃的政论书中忙忙碌碌地写着眉批的当儿,妈妈却高高兴兴地在她所寻获的妙言妙语底下画线。当字里行间闪出了睿智的思想亮光时,父母亲总会兴奋地读出来,让彼此分享精神的资产。

我们几个孩子呢,在盈屋的暗香里,随意抽选散置四处的书来读。在那略识字的年龄里,只能一知半解地读、懵懵懂懂地读;读着、读着,读懂了,一颗心,便跳舞。

阅读,这个美丽的嗜好,就像种子,在我们四兄弟姐妹的心田里萌芽、茁长,一直长呀长的,迄今,已长成了根深叶茂的巨树了,丝毫撼动不得。

书籍,于我们而言,无所不能。

当生活的小舟遇上了惊涛骇浪时,书籍是令我们安心的避风港;当超负荷的工作把我们的心揉成一叶咸菜时,我们以书籍抚平内心的皱褶;当难以化解的忧伤把我们逼进黑暗的死角时,书籍便是一束束亮丽的阳光;当我们的思想患上营养不良症时,书籍就充当了我们的维他命。

书籍之所以会深深地嵌进我们的血肉和骨髓里,紧密地成为我们生命的一部分,追溯原因,是父母从小就以“身教”的方式让我们知道,书籍是精神“永远的伊甸园”;它既是小孩的棉花糖,也是成人的花生糖;棉花糖软而可口,花生糖硬而适口,都能给生命的味蕾带来怡人的甜味。

现代阅读风气不盛,分析年轻人不爱阅读的因素时,较易人都归咎于娱乐多元化、课业繁重或工作压力太大,让他们无暇分心或分心乏力。

不是的。我认为真正的关键是:童年时,他们不曾用书籍把精神养肥,成年之后,当然不会“食髓知味”地追寻书籍的味道啦!

不读课外书,可以有千万个不同的借口。阅读课外书,原因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快乐。当父母用美食和玩具堆砌孩子的童年时,孩子当然快乐,可是,那种快乐,是甜而短的,它不能无止无尽地延伸到成人的世界里;然而,如果高瞻远瞩的父母能把年幼的孩子引进文字的世界里,就等于给了他们一份终生保值的礼物。

近日,与思齐聊天,她以温暖的语调忆述她那“贫瘠得十分璀璨”的童年。她说:“当年,家在福建。尽管家境贫苦,可家人还是给钱让我去租书来看。5分钱租一本,几天内得还。于是,一目十行,飞快地读,还分秒必争地把自己喜欢的篇章逐字逐句逐行地抄录下来。把笔记本子收在一口箱子里,一本叠一本,抄了很多本。箱子满了,便买个锁头锁起来,满箱都是奇珍异宝哪!到新加坡定居多年了,那口大箱子,还好好地留在福建老家呢!”

这个有着丰实童年的女子,现在,从事出版行业,以文字去喂养万千读者的精神。

爱读书的人,人生各自精彩,而读书的嗜好,必须从小养起。

(选自《小品文》2012年第3期,略有改动)

【注】①不虞:不忧虑。虞,忧虑。

(1)、书籍的“味道”除了书的墨香、全家共读的温馨,还蕴含着其他什么“味道”呢?请依据文本作答。(至少答出两点)


(2)、文章的后面写思齐读书这一内容,在全文中有何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我愿为你收藏一粒盐

马德

    那天下午,是两节语文课。留下作文题目后,学生们一改往日的慵懒,双眉紧锁,很快进入构思状态——班里静悄悄的,马上就要中考了。他们似乎一下子懂得了时间的珍贵。

    窗外,冬天已经过去。垂柳虽在枯黄的枝柯间爆出了星点的绿,但风依旧格外大,春寒料峭,让人难以抵挡。教室正对着的,是学校阅览室。我见阅览室的管理员胖胖的人影一晃,一块小黑板就立在了学校的公示栏前,黑板上写着什么呢?我信步走出教室,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一个批评通告,寥寥数语:某某同学昨天偷了阅览室一本《散文》杂志,被当场抓住,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发生类似事情。一一被批评的学生,竟是我们班上的学生。我心头一紧,几乎想都没想,径直走向了阅览室。

    管理员正低头整理着报纸,头顶上,一圈新长出的白发,在周边染过的黑发簇拥下,显得格外醒目。他见我神情异样,问我有什么事,我便直截了当向他说明了来意。我语气生硬地说:“被通报的学生是我们班上的,希望您赶在学生们下课之前把这块黑板撒了。”管理员的脸“腾”一下红了,他生气地说:“这是我的职责,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那一刻,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那时候,我刚毕业没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胆量,敢顶撞一位年逾花甲的老教师。片刻的沉默之后,我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说:“老师,是这样的,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中考了,如果学生们看到这个通告,一定会议论纷纷,这样的话,那个挨批评的同学压力肯定会非常大。我怕,我怕会影响他的中考……”

    “可是,如果不批评,不给学生们一个警醒,我这里的杂志就要被学生偷完了。我看着阅览室,我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管理员似乎还在生气,但语气也明显缓和了许多。

    “是的,我知道。可是,这个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我发现自己语塞,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接下来,我的语调似乎在央求这位管理员了。他沉默了半晌,说:“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黑板可以撤,但你必须保证,回去一定要批评你的学生。”“是,我会的,我会的。”我一边答应,一边飞也似的跑到公示栏前,把那块黑板取了回来,并当着管理员的面擦掉了那个通告。那一刻,仿佛擦掉了自己的一个错误,我擦完之后,站起身,如释重负。

    是的,这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毕业班,我不能让自己的学生有个三长两短。尽管,我的学生的确做错了。

    之后,我曾经想把这件事情委婉地告诉那个犯错误的学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没有说。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临近中考的最后一次班会,我讲了很多,学生们也听得聚精会神。未了,我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在你们成长的过程中,肯定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比如,也许因一时喜爱而‘拿’了阅览室的一本书,也许因一时糊涂考试时作了弊……然而。你们是否知道,有一些错误,你们犯过了,以为像一粒盐。会永久地溶在岁月中,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计较。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粒盐,原本并没有溶化掉,只是有人怕硌疼你们,悄悄地为你们收藏了起来。而我这里,就收藏着这样一粒。”

    学生们一下子现出惊异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继而重新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我扫视了班里一圈,笑了笑说:“是的,我这里的确有一粒。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这粒盐是属于谁的。我愿意把这粒盐一直收藏下去,因为,我想用我的永久收藏,来换得这位同学的一辈子不去犯错误的心。”

    我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那一刻,我突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多年过去了,那次班会上的掌声,时时萦绕在我的耳畔……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葫芦瓢子

林清玄

    在我的老家,母亲还保存着许多十几二十年前的器物,其中有许多是过了时,到现在已经毫无用处的东西,有一件,是母亲日日还用着的葫芦瓢子。她用这个瓢子舀水煮饭,数十年没有换过,我每次看她使用葫芦瓢子,思绪就仿佛穿过时空,回到了我们快乐的童年。

    犹记我们住在山间小村的一段日子,在家的后院有一座用竹子搭成的棚架,利用那个棚架我们种了毛豆、葡萄、丝瓜、瓢瓜、葫芦瓜等一些藤蔓的瓜果,使我们四季都有新鲜的瓜果可食。

    其中最有用的是丝瓜和葫芦瓜,结成果实的时候,母亲常常站在棚架下细细地观察,把那些形状最美、长得最丰实的果子留住,其他的就摘下来做菜。

    等葫芦瓜完全熟透在树上,枯干以后摘取,那些长得特别大而形状不够美的,就切成两半拿来当舀水、盛东西的勺子。长得形状均匀美丽的,便在头部开口,取出里面的瓜肉和瓜子,只留下一具坚硬的空壳,可以当水壶与酒壶。

    在塑料还没有普遍使用的农业社会,葫芦瓜的使用很广,几乎成为家家必备的用品,它伴着我们成长。到今天,葫芦瓜的自然传统已经消失,葫芦也成为民间艺品店里的摆饰,不知情的孩子怕是难以想像它是《论语》里:“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与人民共呼吸的器物吧!

    葫芦的联想在民间有着悠久的历史,许多甚受欢迎的人物,像李铁拐、济公的腰间都悬着一把葫芦,甚至《水浒传》里的英雄,武侠小说中的丐帮快客,葫芦更是必不可少。早在《后汉书》的正史也有这样的记载:“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于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

    在《云芨七签》中更说:“施存,鲁人,学大丹之道,遇张申,为云台治官,常悬一壶,如五升器大,化为天地,中有日月,夜宿其内。”可见民间的葫芦不仅是酒器、水壶、药罐,甚至大到可以涵容天地日月,无所不包。到了乱离之世,仙人腰间的葫芦,常是人民心中希望与理想的寄托,葫芦之为用大矣!

    我每回看美国西部电影,见到早年的拓荒英雄自怀中取出扁瓶的威士忌豪饮,就想到中国人挂在腰间的葫芦。威士忌的瓶子再美,都比不上葫芦的美感,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在葫芦的壶中,有一片浓厚的乡关之情,和想像的广阔天地。

    母亲还在使用的葫芦瓢子虽没有天地日月那么大,但那是早年农庄生活的一个纪念。当时还没有自来水,我们家引泉水而饮,用竹筒把山上的泉水引到家里的大水缸,水缸上面永远漂浮着一把葫芦瓢子,光滑的,乌亮的,琢磨着种种岁月的痕迹。

    现代的勺子有许多精美的制品,我问母亲为什么还用葫芦瓢饔,她淡淡的说:“只是用习惯了,用别的勺子都不顺手。”可是在我而言,却有许多感触。我们过去的农村生活早就改变了面貌,但是在人们心中,自然所产生的果实总是最可珍惜,一把小小的葫芦瓢子似乎代表了一种心情——社会再进化,人心中珍藏的岁月总不会完全消失。

    我回家的时候,喜欢舀一瓢水,细细看着手中的葫芦瓢子,它在时间中老去了,表皮也有着裂痕,但我们的记忆像那瓢子里的清水,永远晶明清澈,凉人肺腑。那时候我知道,母亲保有的葫芦瓢子也自有天地日月,不是一勺就能说尽。我用那把葫芦瓢子时也几乎贴近了母亲的心情,看到她的爱以及我二十多年成长岁月中母亲的艰辛。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薄荷

    有一年,小姨从城里回来,给我们带了一包糖。小姨说,是薄荷糖呢。小姨的眼里竟然还闪着光。我一听“薄荷”二字,本来像阳光般在花枝上跳来跳去的欢欣,呼啦啦落了一地。薄荷有什么可稀罕的呢

    乡下孩子虽没见过世面,但对植物有一种天然的熟识感,且这薄荷在乡下实在太普遍,甚至到了令人漠视的程度。去学校的路上,有一段马路,马路两边有深深的沟,一丛丛的,都是浓青青的薄荷,落满了尘。每天来来回回好几趟,几乎不会多看薄荷一眼。

    薄荷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家里西屋药房的柜子上放着一瓶薄荷做的药片,父亲曾给我吃过,凉凉的底色里竟藏着辣。我悄悄把那薄荷片吐了,之后再路过那满沟的薄荷,开始有几分厌烦。

    对薄荷的感情,现在想来,和对故乡的感情竞有几分相似。那时候,人是小小的,心却大得很,轻狂得不行,热热切切地要去外面的世界。眼前的简单素朴,泥土和植物,太熟悉以至于腻烦。

    后来到底出去见识了,从小城到大城,又到了天子脚下,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喧嚣世界,很多时候却不由自主会想起曾经令人腻烦的宁静乡土,还有光阴里一丛丛宠辱不惊的薄荷。

    到超市买东西,看到标签上的薄荷二字会无端升腾起莫名的亲切感。生活日用品,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薄荷味的。出门时手包里会塞上一小包薄荷味的口香糖,并不为吃,只为能常常看包装上那片绿绿的薄荷叶。

    有一回,在居住附近的集市上碰到卖花人,这卖花人特别,竟只卖一种植物,是薄荷!天太热,他把一盆盆青郁郁的薄荷小心放在刚下过雨的浅水沟里。水沟虽不太干净,可那薄荷却越发的青茂。我站在一旁看得痴,那一盆盆薄荷,在记忆里绵延开来,延展为一条明亮的乡路,通往那无忧无虑简单清寂的乡村岁月。

    卖花人笑着告诉我,薄荷-点不娇贵,好养得很。

    从乡村出来的我当然知道薄荷的脾性,薄荷是乡下人的植物,与泥土打交道的人多半是没有矫情的习惯的。

    我坚定地买了两盆薄荷抱回家,养在客厅亮亮的窗台上。而此时,这明亮的窗台俨然已是薄荷环绕的一个清新简素的世界,没有姹紫嫣红,只有一片令人心清心宁的青碧。

    之前,家里的窗台,上已养着好几盆薄荷了,还有几瓶剪下枝养在清水里的。可是,当出门碰到薄荷,总有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温暖,会不由自主地驻足问候。不忍心擦肩而过,错过这缘分,便要带回去一些养着。

    家里那人笑我,你呀,这是要在窗台上养出一片故乡嘛。

    我一愣,还真是如此,光阴流转,往时光深处,心却小了,不再渴慕外面广阔的热闹天地,只想清清静静、简简单单、素素朴朴地过日子,像从前的故乡。也像字句简单的一首诗,像木心的《从前慢》。

    和一位朋友聊天,他说最想念幼时家中的院落,母亲在院子里种菜种花,  那才叫生活,真美。这位朋友是生意人,走南闯北,见过大风大浪大繁华。当他说起这世间的美味莫过于他母亲做的清炒苦瓜时,那眼里也闪烁着一种光,和小姨当年说薄荷时的神色一样。朋友说苦瓜是自家院落里种的,一点都不苦。

    才明白,当年小姨眼中的光,是一种何等的意味

    如今,我也早已爱上了那薄荷味,那清新,那凉,那寂,甚至那辣。周末,摘几片薄荷叶,清洗干净,泡一杯薄荷茶,坐在窗边,翻几页书,发一会儿呆,看几朵云。只想把生活变慢,把日子过得像故乡的薄荷一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送春

宗璞

①说起燕园的野花,声势最为浩大的,要数二月兰了。它们本是很单薄的,脆弱的茎,几片叶子,项上开着小朵小朵简单的花。可是开成一大片,就形成春光中重要的色调。阴历二月,它们已探头探脑地出现在地上,然后忽然一下子就成了一大片。一大片深紫浅紫的颜色,不知为什么总有点朦胧。房前屋后,路边沟沿,都让它们占据了,熏染了。看起来,好像比它们实际占的地盘还要大。微风过处,花面起伏,丰富的各种层次的紫色一闪一闪地滚动着,仿佛还要到别处去涂抹。

②没有人种过这花,但它每年都大开而特开。童年在清华,屋旁小溪边,便是它们的世界。人们不在意有这些花,它们也不在意人们是否在意,只管尽情地开放。那多变化的紫色,贯穿了我所经历的几十个春天。只在昆明那几年让白色的木香花代替了。木香花以后的岁月,便定格在燕园,而燕园的明媚春光,是少不了二月兰的。

③斯诺墓所在的小山后面,人迹罕到,便成了二月兰的天下。从路边到山坡,在树与树之间,挤满花朵。有一小块颜色很深,像需要些水化一化;有一小块颜色很浅,近乎白色。在深色中有浅色的花朵,形成一些小亮点儿;在浅色中又有深色的笔触,免得它太轻灵。深深浅浅联成一片。这条路我也是不常走的,但每到春天,总要多来几回,看看这些小友。

④其实我家近处,便有大片二月兰。各芳邻门前都有特色,有人从荷兰带回郁金看,有人从近处花圃移来各色花草。这家因主人年老,儿孙远居海外,没有人侍弄园子,倒给了二月兰充分发展的机会。春来开得满园,像一大块花毯,衬着边上的绿松墙。花朵们往松墙的缝隙间直挤过去,稳重的松树也在含笑望着它们。

这花开得好放肆!我心里说。我家屋后,一条弯弯的石径两侧直到后窗下,每到春来,都是二月兰的领地。面积虽小,也在尽情抛洒春光。不想一次有人来收拾院子。给枯草烧了一把火,说也要给野花立规矩。次年春天便不见了二月兰,它受不了规矩。野草却依旧猛长。我简直想给二月兰写信,邀请它们重返家园。信是无处投递,乃特地从附近移了几棵,也尚未见功效。

⑥许多人不知道二月兰为何花,甚至语文教科书的插图也把它画成兰花的模样。兰花素有花中君子之称,品高香幽。二月兰虽也有个兰字,可完全与兰花没有关系,也不想攀高枝,只悄悄从泥土中钻出来,如火如荼点缀了春光,又悄悄落尽。我曾建议一年轻画徒,画一画这野花,最好用水彩,用印象派手法。年轻人交来一幅画稿,在灰暗的背景中只有一枚伶仃的花,又依照”现代”眼光,,在花旁画了一个破竹篮。

⑦”这不是二月兰的典型姿态。”我心里评判着。二月兰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千军万马。身躯瘦弱,地位卑下,却高扬着活力,看了让人透不过气来。而它们又不只开得隆重茂盛,尽情尽性,还有持久的精神。这是今春才悟到的。

⑧因为病,因为懒,常几日不出房门。整个春天花开花谢,来去匆匆,有的便不得见。却总见二月兰不动声色地开在那里,似乎随时在等候,问一句:”你好些吗?”

⑨又是一次小病后,在园中行走。忽觉绿色满眼,已为遮蔽炎热作准备。走到二月兰的领地时,不见花朵,只剩下绿色直连到松墙。好像原有的一大张绚烂的彩画,现在掀过去了,卷起来了,放在什么地方,以待来年。

⑩我知道,春归去了。

⑪在领地边徘徊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二月兰的忠心和执著。从春如十三女儿学绣时,它便开花,直到雨僝风僽,春深春老。它迎春来,伴春在,送春去。古诗云”开到荼霏花事了”,我始终不知荼霏是个什么样儿,却亲见二月兰蓦然消失,是春归的一个征兆。

⑫迎春人人欢喜,有谁喜欢送春?忠心的执著的二月兰没有推托这个任务。

(选自《语数外学习》2020年第1期,有删改)

活动二【品鉴美文】学校开展文学作品欣赏活动,请你完成下面小题。

冬天(朱自清)

①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水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好些鱼眼睛,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②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日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在身上。本来前一晚上“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光。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光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税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③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还有走路的拿着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却还老记得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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