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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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内蒙古集宁一中(西校区)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小步舞

[法]莫泊桑

    大灾大难不会使我悲伤,我亲眼目睹过战争,人类的残酷暴行令我们发出恐惧和愤怒的呐喊,但绝不会令我们像看到某些让人感伤的小事那样背上起鸡皮疙瘩,有那么两三件事至今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它们像针扎似的,在我的内心深处留下又细又长的创伤,我就给您讲讲其中的一件吧!

    那时我还年轻,有点多愁善感,不太喜欢喧闹。我最喜爱的享受之一,就是早上独自一人在卢森堡公园的苗圃里散步。

    这是一座似乎被人遗忘的上个世纪的花园,一座像老妇人的温柔微笑一样依然美丽的花园,绿篱隔出一条条狭窄、规整的小径,显得非常幽静。在这迷人的小树林里,有一个角落完全被蜜蜂占据。他们的小窝坐落在木板上,朝着太阳打开顶针大的小门。走在小路上,随时都能看到嗡嗡叫的金黄色的蜜蜂,它们是这片和平地带真正的主人,清幽小径上真正的漫步者。

    我不久就发现,经常到这里来的不止我一人,我有时也会迎面遇上一个小老头儿。

    他穿一双带银扣的皮鞋、一条带遮门襟的短套裤和一件棕褐色的长礼服,戴一顶肠绒毛宽檐的怪诞的灰礼帽,想必是太古年代的古董。

    他长得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他爱做鬼脸,也常常微笑。他手里总是拿着一根金镶头的华丽的手杖,这手杖对他来说一定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纪念意义。

    这老人起初让我感到怪怪的,后来却引起我莫大的兴趣。

    一个早晨,他以为周围没人,便做起一连串奇怪的动作来:先是几个小步跳跃,继而行了个屈膝礼,接着用他那细长的腿来了个还算利落的击脚跳,然后开始优雅的旋转,把他那木偶似的身体扭来绞去,动人而又可笑地向空中频频点头致意,他是在跳舞呀!

    跳完舞,他又继续散起步来。

    我注意到,他每天上午都要重复一遍这套动作。

    我想和他谈一谈,于是有一天,再向他致礼以后,我开口说:“今天天气真好啊,先生。”

    他也鞠了个躬:“是呀,先生,真是和从前的天气一样。”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已经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在国王路易十五时代,他曾是歌剧院的舞蹈教师。他那根漂亮的手杖就是德•克莱蒙伯爵送的一件礼物。一跟他说起舞蹈,他就絮叨个没完没了。

    有一天,他很知心地跟我说:“先生,我的妻子叫拉·卡斯特利。如果您乐意,我可以介绍您认识她,不过她要到下午才上这儿来。这个花园,就是我们的欢乐,我们的生命,过去给我们留下的只有这个了,如果没有它,我们简直就不能再活下去。我妻子和我,我们整个下午都是在这儿过的。只是我上午就来,因为我起得早。”

    我一吃完上午饭就立刻回到公园,不一会儿,我就远远望见我的朋友,彬彬有礼地让一位穿黑衣服的矮小的老妇人挽着胳膊。她就是拉•卡斯特利,曾经深受那整个风流时代宠爱的伟大舞蹈家。

    我们在一张石头长凳上坐下,那是五月。阵阵花香在洁净的小径上飘溢;温暖的太阳透过树叶在我们身上洒下大片大片的亮光。拉•卡斯特利的黑色连衣裙仿佛整个儿浸润在春晖里。

    “请您给我解释一下,小步舞是怎么回事,好吗?”我对老舞蹈师说。

    他意外地打了个哆嗦。

    “先生,它是舞蹈中的皇后,王后们的舞蹈。您懂吗?自从没了国王,也就没有了小步舞。”

    他开始用夸张的文体发表起对小步舞的赞词来。可惜我一点也没听懂。

    突然,他朝一直保持沉默和严肃的老伴转过身去:

    “艾丽丝,让我们跳给这位看看什么是小步舞,你乐意吗?”

    于是我看见了一件令我永生难忘的事。

    他们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像孩子似的装腔作势,弯腰施礼,活像两个跳舞的小木偶,只是驱动这对木偶的机械,已经有点儿损害了。

    我望着他们,一股难以言表的感伤激动着我的灵魂。我仿佛看到一次既可悲又可笑的幽灵现身,看到一个时代已经过时的幻影。

    他们突然停了下来,面对面伫立了几秒钟,忽然出人意料地相拥着哭起来。

    三天以后,我动身去外省了。我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们。当我两年后重返巴黎的时候,那片苗圃已被铲平。没有了心爱的过去时代的花园,没有它旧时的气息和小树林的通幽曲径,他们怎样了呢?

    对他们的回忆一直萦绕着我,像一道伤痕留在我的心头。

(张英伦译,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老舞蹈师在一个早晨,“以为周围没有人,便做起一连串奇怪的动作来”,他之所以避开别人,是因为他出身高贵、性情高傲、孤芳自赏。 B、“我”初见老舞蹈师时见他拿着一根手杖,后来得知这是德·克莱蒙伯爵送给他的一件礼物,二者不仅前后照应,也暗示着人世的沧桑。 C、老舞蹈师夫妇跳完小步舞之后,“忽然出人意料地相拥着哭起来”,这种失态其实是一种宣泄,说明当时他们的内心压抑痛苦。 D、小说注重从小事中感受大时代,虽然“我”与老舞蹈师夫妇的相遇相识十分平常,但偶尔提到的“国王路易十五时代”,却使寻常故事有了历史感。
(2)、请以老舞蹈师形象为例,谈谈小说塑造人物形象时运用了哪些表现手法。
(3)、小说中的卢森堡公园苗圃在情节发展中有重要作用,这种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曹禺执教剧校

曹禺来到南京几天了,这正是1936年的初秋季节,他一直忙着整理行李,接待新的朋友。他作为国立南京戏剧学校的教授,应聘到这里来教书。虽然,很疲惫,但心情却有另一番新的滋味。

他在事业上是一个从来不敷衍的人,他的热情不但贯注在创作上,同样,也渗透在教学里。他教世界戏剧名著选读,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且剧目也经过精心挑选。他从不做抽象的说教,而是采取边朗诵、边表演、边分析的方法,绘声绘色地把同学带入戏剧情境之中,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即使剧本上的一句台词、一个停顿,他都能讲出它内在的底蕴。他把渊博的知识、舞台的实践和具体入微的艺术感受融合在一起,这就把学生迷住了。每一堂课,对他们来说都是美不胜收。许多同学回忆说,万老师上课,可谓绝妙,他有学问,会表演,又有创作经验,因此,讲起课来就驾轻就熟,挥洒自如,加上他那口才,所以,每次上课,课堂里都挤得满满的,连外班的学生也来听他的课。他还有一套辅导方法,为了提高学生的欣赏和理解剧本的水平,除重点讲授一些剧目,还组织学生阅读世界名著。他不是一般地布置一下,任其自流,而是按照点名册,具体规定某某读哪本名著,并让每个人都要写出读书报告,或分析主题和人物,或分析戏剧结构和冲突,过一段时间,再根据每个同学的具体情况,更换新的阅读剧目。这样一种指导阅读的方法,使学生获益匪浅,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鉴赏能力。因为他所读中外戏剧名著较多,才能这样指导学生;同时,也因为他具有一种诲人不倦的精神,才能这样不怕麻烦,因材施教。

指导学生排戏,他基本上是运用他的实践经验,也可以说是从张彭春老师那里学来的导演方法。他首先发动学生讨论剧本,从主题、人物到台词,让学生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务求理解透彻。具体排练时,又指导得十分细致。每句台词,为什么这样写,它的含义是什么,该怎么念,又该怎样动作,几乎等于他把每个角色都演一遍。学生们说:“万老师是编剧、导演、演员三位一体的老师。他写的剧本处处体现出他的艺术匠心,写得那么细致,连动作都写出来了,他指导学生排戏,也是这样,独具一格,犹如中国的工笔画。”他的教学和他的日常生活风度迥然不同,他为人比较谨慎,沉默寡言,但又很马虎、不拘小节,不会料理生活,他给学生的印象是很随便的,从不摆老师的架子,但是,在排演场上,却挺较真,连一个动作都不准错。一旦进入创作领域.他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曹禺来南京不久,便同马彦祥、戴涯等一起组织起“中国戏剧学会”,他们“为适应新兴演剧艺术职业化的要求”,组织了这个学会,强调通过演剧来研究话剧艺术。他们第一次便筹备了《雷雨》的演出,由曹禺扮演周朴园,马彦祥扮演鲁贵,戴涯扮演周萍,郑艳梅扮演繁漪,李虹扮演四凤。这是曹禺第一次扮演自己剧本中的角色,他以极大的热情和创造力投入这次演出之中。当《雷雨》在南京世界大戏院公演时,一下子便打响了,可以说轰动了南京城。特别是剧校的同学看到老师们的示范演出,真使他们大开眼界。马彦祥后来回忆说:我看过不下十几个周朴园,但曹禺演得最好。这可能因为他懂得自己的人物,他是个好演员,他懂得生活,不是那种空中楼阁式的。我觉得演周朴园没有比他演得更好的了。

在南京国立戏剧学校只有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也可以说是他享受创作的愉悦和欢欣的一年。

(节选自田本相《曹禺传》)

文学类文本阅读

洗  礼

【法】莫泊桑

    男人们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农庄门前等候。五月的太阳把它明亮的光辉倾泻在开着花的苹果树上。苹果树周围,不断有雪片似的小花瓣撒下来,落入深深的草丛,草丛中蒲公英盛开如火,虞美人好像点点血滴。

    一只乳房饱满的大肚子母猪睡在厩肥堆边;一大群小猪在它周围转来转去,它们的尾巴像绳子似的卷曲着。

    突然间,在那些庄院的大树后面,响起了教堂的钟声,当当当,这微弱而又遥远的召唤在欢乐的天空里播送着。燕子像箭一样地掠过蓝色天空。牛圈的气味掺杂着苹果树甜蜜蜜的气息不时飘过。

    那些男人中间的一个转身对着房子喊道:“快点,快点,梅利娜,打钟啦!”

    他大约三十岁光景,是个魁梧的庄稼汉。他的父亲,一个老头儿,像橡树的躯干那样虬劲盘结,说道:“女人家总不肯早点准备好。”

    老头儿的另外两个儿子笑了,其中一个对刚才高声叫喊的大哥说:

    “去催催吧,波利特。不然到了中午也出不来。”那年轻人走进房子去了。

    这当儿,保姆在门口出现了,裹在白襁褓里的两个月的婴儿睡在她的肚子上。

    随后,那母亲也挽着丈夫的胳膊出来了。她长得高大壮实,才十八岁,气色红润,面带笑容。亲属都跟在后面出发了。

    保姆抱着怀里的小生命,小心地避开路上的水洼。老人们规规矩矩地走着。年轻人却想跳舞了,他们望着路边那些来看热闹的姑娘们。婴儿的父亲和母亲一本正经地跟在孩子后面,这孩子日后要在人世上代替他们,要继续他们的姓氏,当蒂这个姓氏在全区是有名的。

    现在可以望见有尖顶钟楼的教堂了,那钟声在召唤新生的婴儿第一次到天主的家里来。

    一条狗跟着他们。有人扔给它几颗糖杏仁,它就围着人欢蹦乱跳。

    教堂的门敞开着。神父正在祭坛前面等候。他是个高个子、红头发的年轻人,瘦而结实,也姓当蒂,是孩子的叔叔,孩子父亲的另外一个兄弟。

    他按照仪式给他的侄子施了洗礼。

    洗礼完毕,这一家人在门口等着神父脱掉祭披又上路了。现在大家走得很快,因为心里惦记着那顿饭。保姆对走在旁边的神父说:

    “喂,神父先生,你肯不肯替我抱抱你的侄子,让我活动一下。”

    神父接过孩子。孩子的白衣裳衬在黑道袍上,像一大块挺耀眼的斑迹。虽然孩子并不重,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抱,怎么放,所以感到很窘。大家都笑起来,一位老奶奶远远地问道:“你是永远不会有这么个小东西了,你说,你就不难过吗?”

    神父没有应声。他大步走着,凝视着这个蓝眼睛的婴儿。

    那父亲嚷着说:“我说,神父,如果你也想要一个,只管说一声就行。”

    接着大家就像庄稼人平素那样开起玩笑来了。

    从坐上饭桌起,那种乡俗的笑闹就像一阵暴风雨似的开始了。另外两个儿子也快要结婚,他们的未婚妻都在场,是特意请来一起吃饭的。客人们不断地说着笑话,都是些粗话,把姑娘们说得满面通红吃吃地笑着;男人们笑得直不起腰来。

    神父已经看惯了乡下人这种放纵的场面。他一直静静地坐在保姆旁边,用手指逗弄侄子引他笑。他就像从来没见过孩子似的,感到很惊奇。他若有所思、全神贯注地端详着他,带着一种心事重重的严肃神气,怀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慈爱。对这个脆弱的小东西,他哥哥的儿子,他产生了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奇特、强烈而又带点忧郁的慈爱之情。

    他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他一心一意地望着这个孩子。他很想再把他抱在膝上。面对着这个人类的幼芽,他一直心里很感动,好像是面临着一种他从来没有料到的、言语无法形容的神秘,一种既庄严而又神圣的神秘,一种新的灵魂的化为肉身,生命肇始、爱情觉醒、种族延续和人类永远前进的伟大的神秘。

    保姆不停地吃着,神父对她说:“把他交给我,我不饿。”

    他把孩子又抱了过来。于是他周围的一切都不见了,变得无影无踪了。他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张胖嘟嘟的红脸蛋上。渐渐地那小身体的热气透过襁褓和呢子道袍,传到他的腿上,就如同一种非常轻柔、非常幸福、非常纯洁的抚爱,一种使他热泪盈眶的甘美的抚爱,一直透进他的心里。

    吃饭的人们越发喧闹起来。孩子被这种吵声吓得哭起来。

    那母亲站起来,把儿子抱到隔壁房里。几分钟后,她回来说,孩子在摇篮里睡得很安稳。

    喝咖啡的时候,已经天黑。神父早就不见了,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后来,年轻的母亲起来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她摸索着走进房间。可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吓得她立刻站住。她回到饭厅,面色非常苍白,打着哆嗦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男人们乱纷纷地站起来。那父亲端着灯,蹿了进去。

    只见神父跪在摇篮旁边,把头放在孩子的枕头上,正在呜呜咽咽地哭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史密斯先生的新鼻子

(英)克里斯•罗斯

    “史密斯先生,如果您喜欢别的类型的鼻子,我们有很多选择供您参考。”“我想这个鼻子太小了点。”“小鼻子今年非常流行,史密斯先生,非常流行!”“您认为它适合我吗?”史密斯先生问。“我觉得非常好!”店员说道:“好,我买了。”在驾驶空中客车回家的路上,史密斯先生用手表式袖珍手机打电话给他太太。“嗨,亲爱的。你喜欢我的新鼻子吗?”史密斯太太在厨房的可视电话上看着丈夫的新鼻子。“我想太小了点,亲爱的。”她说道。

    现在是22世纪,由于有了基因工程,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身体。

    史密斯看着镜子中的新鼻子,想象着自己有多时髦。他非常开心拥有这么一个新鼻子。有点遗憾的是,他的头发与新鼻子不怎么搭配。他决定第二天再到人体商店去。“早上好,史密斯先生。”人体商店的店员说道,“今天您需要什么?”“我想要一顶新头发。”“好的,史密斯先生。您想要什么类型的?短金发和小鼻子非常相衬。您觉得呢?”史密斯在镜子里看着他的头发:过时、灰白。是的,短金发。他年轻时就有一头短金发。他想再次年轻起来。“对,我就要一顶短金发。有卷曲型的吗?”“当然有啦,史密斯先生。您还要别的东西吗?本周我们的耳朵特价。非常优惠。”最后,史密斯先生带着一顶卷曲的短金发、两只新耳朵离开了人体商店。

    从此,他对新身体的兴趣越来越浓。在随后的几周,他买了新眼睛(绿色的,不常见但流行)、新手掌、新胳膊、新膝盖和新脚。史密斯太太很高兴,因为史密斯先生原来的脚气味很难闻。

    然而,一天早上,史密斯先生醒来时,鼻子突然出问题了。“我的新鼻子出问题了——被塞住了。”“也许你感冒了。”史密斯太太安慰他。“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基因人造鼻子,不会感冒。”

    他再次来到人体商店。“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店员说道,“今天您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新鼻子。”“但是您已经有了一个新鼻子。”店员惊讶地说道,“您换上这个新鼻子刚一个月。不要担心,小鼻子仍然很流行。”“不,你不明白。我想要一个新鼻子是因为这个不起作用了。”“这是不可能的。您拥有的是一个基因人造鼻子。不可能出问题。”“但它的确出了问题,它被塞住了,我呼吸困难,闻不到任何气味。”“您用您的鼻子做了什么,史密斯先生?”店员问道。“我用我的鼻子干什么?我用它来呼吸,嗅气味,像任何人一样。”“如果您没有正确使用您的鼻子,是有可能无法正常工作的。”“真是荒谬!”史密斯先生大喊道,我要退款。”“恐怕我们不能给你退款,史密斯先生。这个鼻子没有保证书。”史密斯先生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带着愤怒与失望离开了人体商店。

    但现在他有了一个大问题:一个没用的鼻子。很流行,但没用。不幸的是,他的问题越来越多。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他听不见了。接着,他的新金发开始变成灰白色,他的新膝盖不能动了,他的稀有的绿眼睛看不见了,他的手指一个接一个断了。

    史密斯太太赶紧把他放进飞车,飞到了人体商店。她抱着她的丈夫走进人体商店,因为这时他已经无法走路了。

    “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店员说道,“今天您需要什么?”“谢谢。史密斯先生今天不需要任何新东西。”史密斯太太答道,“但他想要回他原来的身体。”“恐怕我们不能退款,史密斯太太。”店员说道。“我不是想要退款。”史密斯太太解释道,“我想要回我丈夫原来的身体。我不喜欢这个新身体。”“恐怕很困难,史密斯太太。”店员说道,“我们是一家环保公司,所有的旧身体我们都循环利用。”“但是你们卖给他的新身体部件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可以买一个翻新的身体。”“翻新的身体?”“就是对原来的身体进行修复。”“我可以看一看吗?”“当然。”店员对他的电脑发出指令,一个翻新的身体马上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身体。史密斯太太认出了那个大鼻子和那些灰头发。史密斯太太喊道:“这是原来的史密斯先生!”“是的,没错。”店员说道,“我们修复了史密斯先生原来的身体。”“那么,他可以要回他原来的身体吗?”“当然,史密斯太太。付10万欧元就可以了。”“10万欧元!”史密斯太太大喊,“太贵了!”“史密斯先生已经被翻新过了。”还是活命要紧。史密斯太太最终付了10万欧元要回了丈夫的身体,然后带着他飞回了家。

    “我又是我自己了!”史密斯先生喊道。“不完全是。你已经被翻新过了。”史密斯太太说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试题

白发

王东

    虽然已经立了春,但是张诚感觉冬天的冷依然弥散在空气里,十根手指和脚趾冻得隐隐发痛。一股北风挤进虚掩的门,从衣领处钻入身体,张诚不禁打了个寒战。

    去村里串串门,走动走动也许会暖和点,张诚心想。可是去谁家呢?赵刚、刘晓燕他们几个前天就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他们说初八就得上班呢。二娃和磊子他们几个昨天也去了深圳。今天一大早,又有好几拨人陆陆续续从家门前走过,或者去广州,或者去北京,或者去成都。这些年轻人一走,好像把年也带走了,家家户户都很冷清。

    一鸡二犬,三猪四羊,五牛六马,七人八蚕。按照以前的风俗,最起码也要过了初八,这年才算完啊。可是今天才是初六呢,咋就感觉年就过完了呢?张诚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无意识地朝门外望了望。这时,张诚看到了父亲,看到父亲头上的白发。乍一看,像一层白茫茫的霜。

    “我去挖会儿地。”父亲从猪圈里扛了把锄头出门,对抱着一捆柴火准备进厨房的母亲说。张诚走了出来,说:“爸,这大过年的,挖啥地啊?”父亲说:“唉,现在过不过年和平时有啥两样呢?再说,闲在家里冷呢,干活还热乎些。”张诚心想,是啊,现在过年和平时真没啥两样,于是也找了把锄头,说:“我也去挖会儿地。”

    父亲看了张诚一眼,说:“你在家歇着吧。”张诚说:“闲在家里冷呢。”父亲不再说话,张诚便跟着父亲出了门。

    父亲走得很慢,张诚也走得很慢。这次,张诚将父亲头上的白发看得清清楚楚。近看,白发就是白发,其实并不像霜,也不像人们所说的银丝,父亲头上的白发灰白灰白的,远一点看,倒有点像白茫茫的雾。张诚又想起年前,自己和梅芳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家门口时,老远就看到正弓着身子颤巍巍地往家里挑水的父亲那灰白的头。那白头,随着水桶和枯瘦身体的摇晃而跟着一摇一晃的。

    父亲挖了一会儿地,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腰腿又痛了,便将锄头杵在地埂上,掏出烟来,递给张诚一支,自己点了一支。张诚接过烟,也将锄头杵在地埂上,点上烟。

    父亲说:“张华他们今天也出门了。”

    张诚说:“我看到了。”

    父亲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张诚迟疑了一下,说:“还没有决定呢。”

    父亲说:“梅芳不是说你们车票已经买好了么?”

    张诚顿了顿,说:“我想让梅芳一个人出去,我留在家里。”

    父亲深深吸了两口烟,说:“梅芳一个人出去,天高地远,你能放心呀?再说,两个人出去,总能多挣一点。”

    张诚不说话,也深深吸了两口烟,烟雾在风里飘散。

    父亲说:“你留在家里又能做啥呢?种庄稼?这点庄稼也种不出啥来。”

    张诚说:“可以做点小生意啥的。”

    父亲说:“那你准备做啥生意呢?”

    张诚说:“还没想好。”

    砰!远处传来一起鞭炮响,然后又恢复了寂静。

    好一阵,父亲说:“家里人都没有几个,生意也不好做呢,我看还不如出去打工。”

    张诚说:“可是家里……你和妈怎么办?都这么大岁数了。”

    父亲沉默了很久,说:“我和你妈还能行,我们总比张华爹妈强些吧?你不用为我们担心。”

    张诚不说话,又一口一口狠狠地吸着烟。

    父亲又说:“毛娃后年就要上高中了,燕子明年也要上初中,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呢。俩孩子都争气,听老师说,毛娃和燕子的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唉,我不想看俩孩子以后又走你的老路啊。我到现在都后悔,要是当初憋一口气,砸锅卖铁都让你读书,你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父亲的话戳中了张诚的痛处,这也是张诚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一阵山风吹来,张诚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张诚说:“一停下来就冷得很,都立春了,这天怎么这么冷呢?”说完,张诚又拿起锄头挖起地来。

    父亲说:“是啊,一停下来就冷。”

    张诚和父亲一连挖了两天地,便将家里的地挖完了。

    初八的早上,天刚蒙蒙亮,张诚和梅芳便又背起包,踏上了门前那条通向远方的小路。

    走了好远,张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山里的雾很大,只看到白茫茫一片。张诚心想,那会不会是父亲头上的白发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斗草

凌鼎年

    农历五月,因暑热袭来,蚊蝇孽生,往往疾病流行,百姓畏之。因此在两千多年前,即有到郊外山野去采草药,以驱疾治病的习俗。后来演化为“踏百草”(即踏青)、“斗百草”等。

    据地方志记载:斗草之风,娄城历来盛行,乃端午期间的一民间活动。古庙镇有一孩儿王出身的阿埭,自小偏好斗草。他出马斗草,不说百战百胜,至少十斗九赢。他的那一套诀窍,即便说给别人听,别人也学不来。古人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阿埭斗草用的车前草那根草茎是采自穿山之悬崖陡壁,你敢去采吗?那可是有危险性的。

    阿埭弱冠之年后,依然放不下他的斗草,每年五月五日,他总要在古庙镇外的娄江边与人斗草,有如设擂,谓之过过斗草瘾。

    那日,娄城不少女眷也难得到娄江边来郊游踏青。其中有一叫冉云的姑娘见阿埭在玩斗百草之戏,来了兴致,说也来凑趣一斗。

    阿埭见来一城里姑娘,自然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如此娇弱的姑娘与他身经百战的阿埭斗草,非让她连斗连败不可。

    谁知冉云姑娘一点不示弱,竟然拔来了一根又粗又老的草茎,那架势,志在必得。踏青之游人见一姑娘家与斗草王阿埭交战,呼啦一下围上了不少人,大家对冉云姑娘手中的草茎喷喷赞之,简直堪称草茎王,也不知她是如何采到的。

    阿埭瞄一眼冉云姑娘手中的那根特大号草茎,不以为然地一笑,他故意挑了根又细又短的草茎,仿佛拳击比赛中的重量级与轻量级,完全不成比例。

    “冉云姑娘赢,阿埭小子输。”不少人心里默默念叨,希望让冉云姑娘来挫挫这位长胜将军的锐气,不说出口恶气,至少开心一番,乐一乐,笑一笑,让阿埭在姑娘面前闹个大红脸。

    比赛可说是速战速决,开始阿埭摆出一副我自岿然不动,接受任何挑战的样子。两人的草茎成十字相交状,冉云用劲拉了几次都无法拉断阿埭的草茎。如此三次 后,阿埭似乎己很有绅士风度了,他开始反击,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用劲一拉,冉云手中那又粗又老的草茎竟然像放在刀刃上似地,齐刷刷地断了。

    观者无不失望万分,有人拿起阿埭那根草茎反复看,这么细的一根细茎,怎么似老牛筋似的拉不断。

    其实游人哪里知道,阿埭的车前草茎都采自穿山,穿山以石为主,车前草要能在穿山生长,非有坚韧的生命力不可,特别是那些生长在峭壁上的,经风经雨,且得天地之精华,怎能与娄江边肥沃土地上生长的车前草相比呢,一个富贵相,一个贫苦样,但谁能吃苦,谁能耐劳,还用说吗?

    阿埭赢了,在众目睽睽下赢了,不免有些得意。

    “不服!”冉云姑娘说。

    “不服?”阿埭一楞。好,不服再斗。

    “手斗我输了,你敢不敢口斗。冉云咄咄逼人。

    口斗就是各自报出各种花草的名目,类似对对子,对仗是第一要素,花草的质量是第二要素。就好似黄宏与侯跃文的小品《玩名片》差不多。

    口斗,阿埭曾与小伙伴们也斗过,但他自知是弱项,可连应战的勇气都没有,那岂不太失面子了,斗就斗,不信这城里姑娘就识得那么多野花野草。

    阿埭自认为自己是擂主,让冉云挑战。

    冉云决定先易后难。

    “红梅。”

    “青萍。”阿埭张口便来。

    “美人蕉。”

    阿埭想了想说:“君子兰。”

    “车前子。”

    “马后炮。”阿埭脱口而出。

    人们哄堂大笑。阿埭窘得无地自容。

    冉云心软,说了个常见的“春风桃李。”阿埭稍动了动脑筋,就答了个“秋雨芭蕉”。

    冉云见阿埭缓过神来了,抛出一绝的“相思子”。

    阿埭楞住了。嘴里“相思子相思子”地念著,就是对不出。

    “回去慢慢想吧,想到了再告诉我”。冉云一笑,飘然而去。

    阿埭变了个人似的,一门心思想早点对出相思子,他把他知道的花花草草一个名称一个名称地过滤着,筛选着。有天,他在主庙镇一户人家的后院见到一合欢树,他突然省悟:合欢枝,对,一定是合欢树。

    相思子对合欢枝,有意思。我要去告诉冉云,我阿埭对出来了,不,还要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阿埭有些想入非非了。

    冉云是哪家的小姐呢?总不见得一家家叩门去问吧。

    阿埭想得满好,静静小心苦读一年书,明年端午正式摆擂斗草,引冉云再来复斗,非赢她不可。

    第二年端午,阿埭早早来到了娄江边,呼吸着早春的气息,踏着浅浅的青草,他自信:手斗他阿埭可号称打遍娄城无敌手。口斗,经一年闭门苦读,他如今也不怯场。他多么希望冉云姑娘再来与他斗一斗章,可冉云姑娘没有出现。

    第三年,冉云姑娘还是没有出现。

    或许冉云姑娘再不会来了,留下了永远的相思子与永远的回忆。

    以后,每年的端午,阿埭总不由自主地来到娄江边,他也说不清这无望的等待怎么会有如此的诱惑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放价救灾

张爱国

    北宋熙宁年间,浙江大旱。朝廷虽然口口声声赈灾救民,但雷声大雨点小,下拨的救灾粮本就少得可怜,再经过各级官吏的雁过拔毛,到了灾民手里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为了保命,灾民们到处借债买粮,然而仿佛一夜间,市场上的粮价就高得离谱。

    重灾区越州已有数千人饿死。饥民们涌到府衙前,请求州府救命,平抑粮价。知府李之诚深知此种情况最易导致民变,于是紧急张贴布告,严令粮价一律回到灾前水平,严禁粮商私自抬价。饥民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奔走相告,然而等他们再来到市场,所有粮行都关了门,就连大街小巷上那些挑着担子、背着褡裢卖粮的也一个不见了。

    李知府大怒,将府里的大小衙役全派到市场上,监督粮商卖粮。但粮商们一个个都精得很,多数早已脚底抹油溜得不知去向,剩下没有来得及跑的,阳奉阴违,百般推诿、拖延。总之,任衙门想尽了办法,饥民们也买不到平价粮。

    越州饿死的饥民已过万。朝廷责怪知府李之诚救灾不力,革了他的职,重新派来一名叫赵知非的知府。赵知府来到越州,摆在面前的是,土黄色的大地上,除了一具具横七竖八无人掩埋的饿殍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外,不见半点生机。大街小巷难闻人声,只有一个个无力逃荒的人或横卧或倚靠路边、墙脚,手里攥着几枚可怜的铜钱——钱买不到粮,钱就只能是废铜烂铁。

    赵知府径直走进府衙,命令市场上监督粮商的衙役立马全数撤回。

    老师爷闻声,急忙跪下,颤巍巍地说:“老爷不可啊!老爷有所不知,此月余来,全府衙役均已遣去,日夜监商限价,然形势尚且如此,若此时撤回,岂不更甚?”

    众官员也急忙跪下,齐声附和。

    赵知府请起老师爷和众官员:“诸位,师爷适才所言,可知何故?”

    众官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

    “本府赴任途中已知晓,越州周边府县皆在限价,但状况均与越州一般——饥民无粮可买。此足可见,限价之举不得要领,甚或南辕北辙!”

    什么?限价不对?限了都饿死了人,若不限那还了得?众官员忍不住问道:“大人莫不要放开粮价,任由奸商抬升,盘剥饥民?”

    “正是!”赵知府认真地说,“本府正欲放价,随行就市……”

    “使不得啊大人,我越州已绵延数千年,望大人开恩,给越州留下几条命吧……”众官员又一次跪下,哭叫着。

    “本府所为,诸位自会明白!”赵知府无心多做解释,下令:“即时起,越州粮价一律放开,官府不得半点干涉!”

    赵知府命衙役们带上官府布告火速奔赴周边府县广为张贴,又亲率官员到越州城大街小巷张贴——他要让远远近近都知道越州粮食新政。

    布告一出,那些数日不见人影的粮商们仿佛一下子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一个个笑嘻嘻地打开粮行。当然,他们也仿佛要将这些天所受的损失一下子捞回来,粮价高得能吓死人。那些饿得奄奄一息的饥民,虽然骂着官府与奸商狼狈为奸,但还是拿着钱争相买粮。

    粮商们大喜,一面敞开卖粮,一面想尽办法从外地紧急调粮。外地粮商们也火速加入其中,不辞山路崎岖难行,将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进越州,踌躇满志地要狠赚一把。然而他们万没想到的是,不到一周,越州粮食开始积压,供求关系发生了大逆转。

    粮商们乐不起来了:粮食运回去吧,山高路险,来回折腾,亏本太重,唯有降价销售。一家降价,两家、三家,紧跟着降。一次降价,两次、三次,不断地降。转眼,越州粮价像跳水一般,从峰顶直落峰谷,并且这个峰谷还没有底,不断地陷啊陷,直陷得那白花花的米面连个糟糠价都卖不上。更远地方的粮商还不知情,还在将粮食源源不断地运进越州……

    “大人真神人也!”府衙里,众官员围着赵知府感叹,“大人何来此等妙计?”

    “诸位过誉!本府之计,一乃深谙商人本性之逐利,但有利,其无不可为,无不能为。二乃本府相信,放比堵好。天下万事,堵则必致其反。”赵知府若有所思,“本府提请诸位牢记,官府并非万事皆可为。我等朝中之人,当信百姓信物理:诸事只要官府放得开,百姓自有解决之道,物理自有解决之道!”

(选自《小说选刊》2016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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