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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太原市第五中学2019届高三下学期语文5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金庸小说从文化角度构建了中国的民族国家形象,建立了一个磅礴宏伟的“文化中国”,从而赢得了不同政治立场、不同价值观念的大多数读者的喜爱。这是金庸小说的决定性魅力。

    金庸小说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展示是在两个向度上同时进行的。一个是从大处着眼,展示中华文化的多样性、综合性、融汇性;再一个是从小处入手,展示中华文化的奇妙性、精巧性和艺术性。从大的方面来说,金庸小说涉及儒家、墨家、道家、佛家等中国文化思想层面,组成了一部“三教九流”众声喧哗的文化交响乐。同时,他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描写了中国东西南北不同地域各具特色、神采各异的文化风貌,并且写出了不同朝代、不同历史时期中国传统文化的起伏演变,从而构成了一幅动态的、立体的中国文化长篇画卷。

    在金庸的前期作品中,儒家思想和墨家思想明显占据显要的甚至主导的地位:《书剑恩仇录》和《碧血剑》都对主人公为民请命、为民锄奸的正义行为持赞赏笔调,《射雕英雄传》更是把郭靖所代表的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儒墨精神褒扬到了极致。在金庸的中期作品中,道家思想、游仙思想开始令人注目:《神雕侠侣》可以看做从前期进入中期的一座分水岭,这部作品既有郭靖掷地有声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之举,又有杨过蔑视宗法礼教、为个人爱情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以及单人独剑四方漂游之行。在金庸的后期作品中,佛家思想的气息愈来愈浓,在《连城诀》和《侠客行》中,是非善恶已经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标准难立,狄云和石破天对于究竟应该如何做人,可以说自始至终也没有找到答案。

    金庸的作品涉及几乎所有的中国文化分区,从《雪山飞狐》中的雪山极顶到《天龙八部》中的苍山洱海,从《书剑恩仇录》中的新疆雪莲到《笑傲江湖》中的福建山歌……经常在一些大部头的作品中带领读者进行全方位的中国文化旅游。金庸不仅描绘出了各地不同的景物、风俗,更写出了各地文化本质上的区别,使读者鲜明地感受到中国文化的“版块构成”。例如郭靖成长于蒙古大漠,黄蓉成长于东南海岛,萧峰成长于中原武林,韦小宝成长于扬州妓院……这些人物身上的个性都与他们的“水土”密不可分。

    金庸笔下的中国文化,在时间轴上也是富有变化的。同是儒家思想,在金庸笔下,宋朝时显得博大刚健,如郭靖与萧峰成为金庸小说中最高大的英雄;到了宋朝以后,则显得气象衰弱、难克重任;到了明末清初,儒家文化更显得酸腐可笑、百无一用,《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自负文武双全,结果一事无成。金庸在表现中国文化时,并非一味弘扬,而是带有鲜明的批判。

    金庸小说中这些“大文化”的展现是建立在具体描摹的基础之上的。例如在《天龙八部》中,金庸就通过对一个不知名的灰衣老僧的描写,充分展现了佛家文化一灰衣老僧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所有的超一流高手,他在给天下英雄论述佛法与武功的关系时说,练武功本是为了提高佛法境界,然而佛法境界达到很高时,却又不屑于练武功了。这种对“大文化”的了解,让金庸在写作时挥洒自如。

    上世纪50- 70年代的文学作品,出于“五四”新文学的美学惯性以及重写历史和歌颂新中国的需要,对中国古代的文化传统否定多而肯定少,竭力给读者造成一种“开天辟地”的新气象。这样的国民文学使读者心理长期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相比之下,金庸小说所建立的民族国家形象,则从容、厚重,更具长久的稳定性。

(摘编自孔庆东《金庸与国民文学》)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金庸小说广受读者的欢迎,与他从文化角度构建了中国的民族国家形象,建立了一个磅礴宏伟的“文化中国”有关。 B、文章用“一部众声喧哗的文化交响乐”说明金庸的作品思想意蕴丰富,形象地展示了不同地域各具特色的文化风貌。 C、《神雕侠侣》中既有郭靖的侠肝义胆,也有杨过的蔑视礼法,由此可看出金庸的思想从早期的儒家已经转变为道家。 D、金庸笔下的作品几乎涵盖了中国各个文化分区,读者阅读他的小说时,就相当于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中国文化旅游。
(2)、下列对原文论述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先总述金庸小说取得的成就,然后从多个维度分别进行阐述。论证结构清晰。 B、文章用具体的作品来论证观点,说服力强,也加深了读者对金庸作品思想的理解。 C、文章以《天龙八部》中灰衣老僧的事件为例,旨在证明金庸对佛家文化研究之深。 D、文章提及儒家思想在金庸的作品中是富有变化的,体现了金庸对文化的批判意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狄云和石破天对于如何做人的疑惑体现了金庸后期的作品常有很浓重的佛家思想,展现了金庸小说虚无与消极的一面。 B、金庸小说中许多人物的个性与他们的“水土”密切相关,说明成长环境的文化差异,对人物性格的形成有着重要的影响。 C、金庸在他的作品中对儒家文化的展现从博大刚健到气象衰弱,体现了金庸对儒家文化的态度由认同到否定的心理变化。 D、“五四” 时期新文学所推崇的美学惯性以及写历史的时代需要,以致50-70年代的文学作品让读者处于紧张的状态。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在面对欣赏对象时,我们对于形制的重视还是倾向于大江大河,峻岭崇山,长篇巨制,富丽堂皇。由于形制巨大,决眦而入,砉然映现,使人大为震惊。今日之欣赏语言常有“太震撼了”一词,用来表达内在情感的一时之震动。如果是小形态,小丘小壑,小虫小草,断然不会有如此惊兀。譬如观齐白石笔下小昆虫,那么细微而薄的翅羽,那么细腻的触须,是不会惊呼震撼的,只是暗暗叫绝,对如此笔调细细把玩。

    大小只是空间形式,物质形制而已。明人谢榛认为:“大篇约为短章,涵蓄有味;短章化为大篇,敷演露骨。”可见,大未必佳,小未必不佳,不可执著于外在的恢宏与浩大。禅语云“芥子足以纳须弥”,这就是小的魅力。有的书法作品实在很小,这是它的规定性决定的,如一枚木牍书法,一枚信笺纸,就是以如此尺度示人的。一个人在如此小的空间表现,同样是一种精神需求,同样需要技法的力量、审美的力量,能够表现到何等分寸,并不可因为小而轻视。但我们往往会提出小中见大的意见,以为这是小作品的高境界。其实小就是小,未必见大。小而精致、灵动、巧妙,如此持守于小,已经足够。震撼是一种美感,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力量,使人猝不及防,魂魄失守,惊谔无措,一时身心悚动,难以自持。唐人论书诗中常有这种观赏的效果,书者执笔疾驰,观者激动失色失声,整个场面互动,一时鼎沸。这种美感是明显的,由此更易于表达、渲染,更令人倾倒。这使得表达时落了俗套,所谓“太震撼了”,千人一词,似乎不如此言说不足以表现心灵状态。那么,震撼之后有多少人细细把玩,将其放在平静的心态下呢?所以清人张向陶问得好:“听到宫商谐畅处,此中消息几人知?”

    相比之下,更有悠长意味的是那些细流涓滴不绝如缕的幽微之美感,它们不动声色,细细诉说,让人激动不了,无所谓震撼、震惊,似乎寻常之至,甚至还有一些柔软、微小,倘若心情粗糙匆匆而过,还真的把它们忽略了。这一类的小作品,有着江南那般的秀气、秀色,以韵行于婉曲,深婉不迫,不冲动、兀傲,具备平静温和之致。在缓慢的生活节奏时代里,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坐下来细细品咂,没有急匆匆赶路的焦灼,更没有一次性消费的决断。那么,那个时代那些人,就有可能去发现那些婉约、细腻之美。有古典诗词欣赏者提出了欣赏的“弱德之美”,想一想还是很有道理:“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固然有豪迈之美,“大江东去”也有关西大汉手持铜琵琶铁绰板做振聋发聩之声,但是我们去读姜白石的词,那词中经常出现的暗水、坠红、冷香、淡月、寒蛩,笔致清虚,意境空灵,善于以冷色调来处理炽热,使之雅化弥漫。初始时阅读是会脱手放过的,再读时就有了睹水中花影、帘里美人之感,如微风花上过,冷香疏影时隐时现,反而不能释卷了。由于作品不正面地给欣赏者强烈冲击,反而使人生出好奇,经婉曲小径引导,走入幽僻处,注意到了大场面所没有的景致。

    宋人包恢说:“隐然潜寓于里,而其表淡然若无外饰者,深也。”

(节选自朱以撒《优婉不迫》,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古代传统思想,要求各种审美形式,都以温柔折衷为主调,必须要“中和”,不走极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而不喜欢“怪力乱神”。从《诗经》到《古诗十九首》的一脉传统,集中体现了这种美学需求。而在宋、元以后勃发起来的戏曲艺术中,这种美学追求就体现得更为显著了。

    元代戏曲批评家钟嗣成,把“中和美”阐释为“和顺积中”。“和顺积中”,就是要如同孔子评《关雎》所言:“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在结构上要把握“务使一折之中,七情俱备”(李渔《闲情偶寄》).要通过悲喜交集的手法和大团圆的结局,来使人们的情感得以“中和”,求得欣慰。如《窦娥冤》的伸冤昭雪,《赵氏孤儿》的报仇雪恨,《汉宫秋》的“团圆梦境”,《琵琶记》的“玉烛调和”,《长生殿》的“蟾宫相见”,《祝英台》的蝴蝶双飞,等等。讲究“团圆之趣”已经成为我国极为普遍的传统审美心理现象。

    即使是《石头记》里的林黛玉不能与贾宝玉团圆,但后来还是有了《后石头记》《红楼圆梦》等书,把林黛玉从棺材里掘出来同贾宝玉团圆。再比如像《桃花扇》,结局本是侯朝宗没能与李香君团圆,可顾天石却为其翻案“补恨”,在《南桃花扇》里让侯朝宗与李香君当场团圆。可见,由悲转喜,由缺转圆,对圆的崇尚似乎已成了一种弥撒性的文化﹣﹣审美理想的规范,“大团圆”既是审美主体对规范的崇尚和屈从,也是审美主体对传统规范的迎合和妥协。德国美学家费里德兰德有一句名言:“艺术是一种心理产物,因此可以说,任何艺术都是心理的。”

    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神境、禅境。不论是《周易》中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还是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或是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甚至是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示之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

    我国古典戏曲多以结局团圆为尚,在悲剧中如此,喜剧中更是如此。如大家所熟知的《西厢记》,从《佛殿奇遇》到《长亭送别》,喜剧情节此起彼伏,环环相扣,并从心理与行动的相悖造成了喜剧效果。虽在《长亭送别》一折中充满了生离死别、激泪滂沱的离愁别怨,但这丝毫不减喜剧的色彩,反倒更增添了《西厢记》故事的“团圆之趣”。又如在奇谲瑰丽的《牡丹亭》中,杜丽娘“因情而死,因情而生”,缠绵起伏,催人泪下,然而最终经皇上准婚,阖家团圆。

    更重要的是,这种“团圆之趣”蕴涵着一种强大的生命力,从正面表现新生事物的坚忍不拔,这样的结局寄寓了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愿望和对理想实现的希望。

    总之,无论是中国古典悲剧还是中国古典喜剧都一样具有深厚的中华民族特色,体现了民族大众的审美心理与审美理想,充分体现了一种“中和之美”的审美特征。

﹣﹣摘选自师阳《中和美与中国古典戏曲的研究》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传统的节日仪式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许多节日的文化内涵渐渐不被人重视。今天,在物质生活已经比较富足的情况下,人们更加注重在感情上相互倾诉、回应彼此的心理和精神需求,追求节日所带来的愉悦感。一些喜欢过西方节日的人,往往只是想在欢快、温馨的气氛中表达自己美好的情感。这就启示我们,要充分挖掘传统节日文化内涵中的“情感”元素,让人们在节日的氛围里心存敬畏、体验传统、享受亲情、告慰祖先,在感受舒心与祥和的同时,寄托对来年的美好希望与祝福。

    中华民族的精神、气质、思想、智慧存在于优秀的文化传统之中,传统节日是优秀传统文化的具体代表。因此,要重视对传统节日文化内涵和精神内核的挖掘、整理,让传统节日逐渐融进现代社会的审美需求,赋予传统节日更多的现代性,使之符合现代社会的价值标准。否则,节日就成为没有意义的空洞符号,不可能行之久远、世代相传。

    中国传统节日有着丰富的文化符号、载体及仪式。文化符号与载体是节日内涵的重要内容,让文化变得生动可感,尽可能给予人们视觉、听觉、触觉的多元享受。如春节流行的对联、年画、龙灯、窗花、舞龙等,端午节的包粽子、赛龙船,元宵节的逛灯会、猜灯谜,重阳节的爬山、赏菊、登高望远等,都是传统节日符号、载体的体现。这些节日符号与载体向世界展示中华文化的独特魅力;不仅内涵丰富、形式多样,而且展示过程也轻松活泼、贴近自然,使人们在其中体会亲情,感受欢娱,传递温暖。

    中国是礼仪之邦,仪式表达着中国人对事物重要性、价值性的认同,没有仪式感的节日难以让人们对节日产生心理上的认同和依从,而仪式本身又是让人参与进来的重要方式。在这样一套看似繁琐的仪式里,人们的情感得到表达和宣泄,节日的文化内涵和意义也得到彰显和传承。

(摘自范如国《传统节日的文化内涵和精神内核》,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经典的形成总是与特定的文化背景、特定的民族和地域相联系,因而经典具有了某种特殊品格。但是,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还表现于它的超时代价值。《论语》中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体现了春秋时期政治体制及伦理关系中的价值取向,同时也内含从普遍的文化层面加以阐释的可能,例如,今天我们可以从责任意识和义务意识的层面进行阐发,思考如何使个体充分履行各自义务的问题。经典不仅有超越时代的价值,更有超越地域的世界性的意义。真正的经典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它是世界文化共同财富的组成部分。中外经典,概莫能外。柏拉图的《理想国》是西方文化中的经典,其重点讨论的正义问题的意义和价值不只适用于西方;儒家典籍《论语》讨论的仁道原则,其意义同样超越中国。在不同的文化尚未相互作用时,这样的意义也许隐而不彰,但当不同文化彼此相遇,经典的世界性的意义就会显现出来。

    承认经典具有普遍意义,就意味着我们要开眼界。在阅读、理解经典的过程中,如果眼界封闭,常常会给经典的理解带来多方面的限制;而视域的扩展,则有助于更深入地把握经典。因此,一方面,我们需要引进来,借鉴西方历史演化过程中积累的文化成果;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主动走出去,参与世界范围的百家争鸣。不管是西方文化的引进来,还是中国文化的走出去,都既要以其各自的特殊内涵为背景,也要以它们所具有的普遍意义为前提。

    承认经典具有普遍意义,还要再反思。再反思就是在承认经典所拥有的超越时代与地域的普遍性的前提下,对时下一些流行看法进行理解和反思。如“以中释中”,即以所谓纯粹传统中国概念去理解中国的问题,这种思路明显忽视了经典的普遍意义。外来语已逐渐输入并融入现代汉语,这也不可避免地带来外来思想和观念内容。当我们用受外来语影响的现代汉语去理解经典时,相应地也受到外来语背后的深层思想和观念的影响,因而,试图以“纯而又纯”的中国观念去解释以往的经典,事实上已缺乏可能性。与之相比,王国维在20世纪初所倡导的“学无中西”的观念则更具有开放意识,他就是在当时世界文化融合的背景下,以世界文化视野来反思和理解多样文化经典的。近代梁启超、章太炎、梁漱溟等大儒者,他们尽管以回归或延续儒学为学术旨趣,并对西方文化有各种批评,但他们对以往经典的诠释在不同层面上都受到西方外来观念的影响,都体现了“学无中西”的理念,这也就是他们的学说被称为“新儒学”的重要原因。

(摘编自杨国荣《经典的意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对康有为而言,人性论是大同思想的重要基础,也是孔子仁道的重要内容。他指出,世界要实现大同,除了满足“天下合群”的基本条件,还需要满足“人之智慧、淡泊、勇力、艺能、礼乐,皆人人完备”,人人为“天生之成人”这一条件。换言之,孔子“合群之仁道”的完满实现既需要在明人伦的基础上进一步破除伦常,合天下之人;还需要人性皆善,人人成为“全人”。后者是保障大同世界能“合天下之群”的人性论基础,也是孔子人心之道在太平大同世的展开。

    ②关于人性,康有为以孔子“性相近,习相选”作为根本依据,认为无论平世乱世,人性并不存在本质的不同;但是后天的习得却使人性在平世与乱世表现出巨大的差别。康有为指出,乱世之人由于世尚野蛮,教化未至,因此“人皆偏憾,不称天性,未成为全人”;当太平之世,“教化既备,治具毕张,人种汰,胎教修明”,则人人为“天生之成人”,因此,“乱世人之资格,与太平世人之资格迴远”。

    ③人在后天中不断根除乱世习性日完善的进化过程是在历史中不断展开的,但这个过程并非是自然的,孔子针对三世制定的后天教导才是人性在历史上不断完善的根本原因。对于孔子的教导 , 康有为首先指出孔子教导的总体原则是“治其志而归之于仁”,教人以“求仁为事”以养人之善性。博爱之仁在人性上的充分实现被孔子视作人性进化的最终目标,人性发展的方向因此得以最先明确,此为孔子教化之根本前提。其次,孔子针对三世分别提出“亲亲”“仁民”“爱物”的原则。对于据乱世,孔子立“亲亲”原则教人建立父子夫妇纲常,使人在以血缘为基础的家庭内部产生不忍人之仁心,使人各亲其亲,各子其子,此为教化之起点,也为人性发展之起点;对于升平世,孔子立“仁民”原则教人破除人伦界限而推思同类,最终实现人类世界即每个人之间普遍的友爱;对于太平大同世,孔子立“爱物“原则教人众生平等,爱生成杀,使博爱之仁德普照于世间万物,此为教化之终点,也是博爱之人性得到充分实现的终点。

    ④传统上,宋儒借《孟子》“亲亲仁民爱物”之言提倡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的境界,并通过细致辨别“亲”“仁”“爱”之间的差别强调万物一体下的差等之爱。与宋儒明显不同,康有为将人性问题纳入三世进化的框架中,认为“亲亲”“仁民”“爱物”是孔子针对三世的教导,它们也因此代表着孔子所设想的人性由低到高的发展水平;同时,在康有为这里,“亲”“仁”“爱”大体是同义的,他更强调的是仁爱施与的对象范围,从其以博爱论仁就不难看出,仁爱施与的范围才是衡量人性展开程度的关键所在,而并非是对差等之爱的体认与实践程度。在康有为看来,正是得益于孔子的教化,经过漫长的进化过程,人人都将在太平大同之世成为全人。纵观《论语》学史,康有为的《论语注》第一次明确以大同学说为中心阐释孔子思想。借助对《论语》的解释,康有为使大同学说深入中国思想主流。

(原载《读书》2018年11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新诗是在打破旧诗形式中站立起来的,但即使是“五四”时期的开路先锋,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他们对传统持有的一种近乎“暧昧的情绪:胡适是在“以文为诗”的“宋诗运动”中袭取传统的;俞平伯在《社会上对新诗的各种心理观》中更是直言不讳:“我们现在对于古诗,觉得不能满意的地方自然很多,但艺术的巧妙,我们也非常惊服的。”百年新诗总是要竭尽全力地摆脱传统诗学的影响,走上自己的道路,但事实却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又回到了传统的层面之上,从新月派、象征派到现代派,新诗尽管吸收了许多西方诗歌的技巧,但与此同时,新诗无疑也再现了古典时代诗歌的格调与韵致;而中国诗歌会在20世纪40年代解放区、50年代中后期两次大规模地采集民歌也确实再现了遥远的“采诗”景象,这些能够说明的问题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完全离开传统而谈新诗是不可想象的。

    因此,百年新诗在文体重建的过程中首先就是要从传统诗学中寻找依据。当然,那种要从形式与韵律的角度重新为新诗套上“枷锁”的做法无疑是不切实际的。新诗的文体建设要从传统诗学中寻找依据,但绝不是将过去的一切照搬过来。从文体形式的角度上说,今天的新诗已经形成了形式灵活、文体自由的特点,那么,我们从吸收的角度上说,关键是应当从类似形式较为灵活多变的屈原骚体诗、宋词中找寻与传统的融合点。

(摘编自张立群《反思与重建—论百年新诗文体建设中存在的问题与重构的可能》)

材料二:

    “传统”是古已有之的,也可以是正在创造的。它一方面可以是作为中国新诗存在前提的中国古典诗歌中的传统,另一方面也可以是中国新诗在自身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新的传统。中国古典诗歌传统对中国新诗的具体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层面,一是古典诗歌传统在中国诗歌“现代化”征途上出现的种种变异与转换。徐志摩在《青年杂咏》中的三段,每一段开头都运用了复沓的章法:“青年!你为什么沉湎于悲哀?你为什么耽乐于悲哀?……”“青年!你为什么迟回于梦境?你为什么迷恋于梦境?……”“青年!你为什么醉心于革命?你为什么牺牲于革命?……”诗人运用复沓形式加强感情,呼吁青年们抛却幻想与悲哀,投身到切实的革命当中。这种复沓的章法在徐志摩的《雁儿们》《小诗》《马赛》等诗中均有运用。而复沓本是《诗经》中    最常出现的章法,徐志摩在他的诗中广泛运用这种手法来表达新时期的社会情感,不仅是对中国古典诗歌传统手法的认可,更是对它的创新与发展。二是在外来诗学观念与现代生存条件对中国诗歌“现代”取向产生着种种影响时,它们同时也受到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限制、侵蚀和择取。梁实秋曾声称:“新诗,实际上就是中文写的外国诗。”这实际上是将中国新诗当作了对西方诗潮的单纯回应。从这个单纯的角度出发其实并不利于新诗的阐释,西方诗歌对新诗的影响应该是一个文化体与另一个文化体的对话,在对话中有同意也有异议。异议产生于本文化体内的古典传统内核与另一个文化体的过大差异。

    因此,总的来说,中国新诗来源于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特点主要有以下几点:从审美理想来看,诗本身就是最容易直接袒露人们最深层的生命体验与美学理想的文学样式。正如艾略特所说:“诗歌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表达感情和感受。与思想不同,感情和感受是个人的,而思想对所有人来说意义都是相同的。用外语思考比用外语来感受要容易些。正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一种艺术能像诗歌那样顽固地恪守本民族的特征。”

    再从语言上来看,中国古典诗歌对现代新诗的影响最易发现的地方就在诗歌的语言上。比如上文提到的徐志摩的《青年杂咏》,就算其中带有西方词汇,也总感觉是刻意加于其中的,难以真正与诗歌语言融合,这就体现出新诗语言的民族性。

    而就中国新诗在自身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新的传统而言,这一传统自然也是在上述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影响下产生的。之所以我们要强调这一传统,是因为中国现代新诗的独立价值就在于它能够从坚实凝固的传统中突围而出,建立起自己新的艺术形态。正是因为如此,即使我们单方面地正视古典诗歌传统对新诗之大作用也无济于事,因为根本上,中国新诗的价值并不依靠这些古典因素来确定,它只能依靠它自己,从中国古典诗歌传统中汲取营养谋取生存,建立起自己的新的传统。

(摘编自牛淑娟《试论新诗与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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