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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第一高级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4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公元前11世纪,武王伐纣,建立了周王朝。两年后,武王去世,周公摄政。周公分析了殷代列王的为政之道,得出了殷亡于“失德”的结论。鉴于此,他提出了施行“德政”的政治纲领。而要保证“德政”的实施,首先是要建立一套全新的政治制度,其次是要为统治者制订一套系统的行为规范。二者可以统称为“礼”。这是一场比武王克商意义还要重大的革命。

    风俗的转换要比政权的转换困难得多,也复杂得多。如何移风易俗?儒家认为,应该“因俗制礼”,即尽可能利用既有风俗的形式和内在的合理部分,再加整理、提高,注入新的精神,如此方可使人民喜闻乐见,被其所化。因此,《周礼》中的大司徒官政之法有几条很重要的原则:一是“辨五地之物生”,全国的土地可以大体分为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五类,其物产及居民的体质特征也各不相同,这是为政者首先要分辨的;二是“因此五物者民之常,而施十有二教焉”,辩明上述五类地区,目的在于摸清各自的风俗,然后才可以藉此而施以“十二教”礼仪;三是“以本俗六安万民”,要沿袭当地原有的宫室、族葬、衣服等六类旧俗,使人民安于其居。以此为基础,再在乡、州、党、族、闾、比等每一级行政区内设置库、序等教育机构,把儒家的理想和伦理道德化解在各种礼仪之中,如冠礼、婚礼、士相见礼、乡饮酒礼、乡射礼等等,使人们在喜闻乐见的仪式中,接受礼的熏陶。

    人是从动物进化来的,在人的身上不可避免地会残留着动物的习性。人类要进步,就必须自觉地剔除违背文明的动物习性,这就需要礼。《礼记·曲礼》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令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从这一点出发,就要求人们将带有动物性的风俗向文明时代的礼靠拢。比如到西周时,尽管一夫一妻制已经确立,但原始时代以女子为中心、婚姻关系不稳固的对偶婚的残余依然存在。为了移易这类陋俗,儒家制定了婚礼,规定了婚配的手续和仪式,并对双方的血缘关系作了严格的限定。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男女同姓,其生不蕃”(《左传》)的道理,将“不娶同姓”作为礼规定下来。

    儒家在如何建设周代社会的问题上,没有按照殷代的模式,再“克隆”出一个王朝,而是要创造出一个人本主义的社会。为了实现平稳过渡,他们一方面刻意保留各地的基本风俗,如房屋的形制、食物的种类、衣服的样式等;另一方面则通过推行各种形式的礼,来移风易俗,走近文明。从周代开始,礼乐文明就成为中华文明的主要特征,并绵延两千余年。当海外的遣唐使、留学生到达长安时,最令他们钦羡的,是先进的礼乐制度、衣冠文物。他们将它引入本国,加以仿效,希望“进于中国”。

    《礼记》云:治国以礼则“官得其体,政事得其施”,治国无礼则“官失其体,政事失其施”,“礼之所兴,众之所治也;礼之所废,众之所乱也”。显而易见,放弃礼和礼治,儒家心目中的理想社会便无法建立和维持了。

    (摘编自彭林《中国古代礼仪文明》)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周公认为商纣灭亡的原因在于统治者没有实行“德政”,为避免重蹈其覆辙,他提出建立一套以“礼”为核心的社会制度。 B、周王朝所要实施的“德政”,是一套全新的政治制度和系统的行为规范,其操作的难度和复杂性远远超过推翻商代政权。 C、儒家主张“因俗制礼”,即沿袭既有的风俗,让人民在喜闻乐见的形式中接受其中的合理内容和新的精神,以达到教化目的。 D、《周礼》明确指出,大司徒官政之法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调查清楚全国各地的地理特点、物产和生民的情况,以便充分掌握各地的风俗。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在制礼的过程中,儒家讲究园地制宜,尊重当地的传统,设立教育机构,因风俗而进行教化。 B、庠、序是国家在各级行政区内设立的教育机构,其重要职责之一是把儒家的社会理想和伦理道德转化成生活中的各种礼仪行为。 C、儒家认为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不是因为人有语言,而是人心存礼仪,知道用礼仪的规范来摆脱动物的习性。 D、早在西周时,中国人就认识到同姓男女结合会带来生育的弊端,因此,儒家才专门制定了婚礼,对“不娶同姓”的婚配手续和形式进行了规范和要求。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从俗到礼是一场深刻而广阔的社会变革,儒家如果不把其思想巧妙地融合在各地的风俗中,礼仪制度的建设就不可能实现。 B、周代社会的礼仪文明已传播四海,直至唐代都有外国使节和留学生来华学习,他们将礼仪制度引入本国推行。 C、在周代社会中,礼既是一套系统完整的社会制度,也是人际交往和社会活动中人们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 D、从周代开始,中国的政治制度和社会风尚较前代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以礼治国成为德政的明确标志和保障社会安定和谐的重要举措。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科技的善与恶

    首先我们可以指出的是,现代科学家以四个世纪谨慎的工作,使我们对宇宙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其美丽与壮观程度(对那些不辞劳苦去看的人来说),大大超过了所有人类艺术家所有作品的总和;或就此而言,甚至远远超出了神话作者的一切想象。

    此外,在现代化技术出现之前的岁月里,人类智慧与艺术的精华实际上被少数贵族和富人垄断。正是现代科学技术,才提供了丰富廉价的读物;也正是现代科学技术,才使艺术、音乐、文学向全体人民开放,甚至把人类心灵的奇迹带给了最卑贱的人们。

    然而,科学技术不也给我们带来了各种不良的副作用吗——从核战争的危险,到半导体收音机播放早期摇滚乐的噪声污染?

    是的,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每项技术进步,无论多原始,都随之带来了某些人们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石刃斧头给人类带来了更多的食物,但它也使战争变得更加致命;火的应用给人类带来了光明、温暖、更多更好的食物,但它也增加了纵火失火的危险性;语言的产生造就了人类,但它同时也造就了说谎者。如此等等,无一例外。

    然而,善恶的选择却在于人——1847年,意大利化学家索布雷罗(Ascanio Sobrero)第一个制成了硝化甘油。他加热了一滴硝化甘油,结果迸溅一地。索布雷罗惶恐地意识到了它用于战争的可能性,因此立即停止了这个方向的一切研究工作。这当然无济于事。别人把这项工作接着做了下去,不到半个世纪,硝化甘油连同其他高级炸药都用到了战争中。

    难道这就使高级炸药一无是处了吗?1866年,瑞典发明家诺贝尔(Alfred Bernhard Nobel)学会了如何把硝化甘油同硅藻土混起来制成一种混合物,使用起来十分安全,他称之为“达纳炸药”。有了达纳炸药,开采土石方的进度远远超出了以往全部历史时期镐刨锹铲的成效,而且不再需要残酷地强迫劳工出苦力。

    正是达纳炸药,在19世纪最后几十年中为修建铁路铺平了道路;也正是达纳炸药,帮人们建筑了水坝、地铁、地基、桥梁,以及其他成千上万的工业化时代的大规模建筑物。

    归根结底,用炸药搞建设还是用炸药搞破坏,选择权在于人。如果他选择了后者,那么,错误并不在炸药,而在于人的愚蠢。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炸药能提供的一切好处都抵不上它可能造成的危害。你还可以认为,人没有扬善避恶的能力,所以,为了这一群傻瓜,必须将炸药全盘否定。

    针对这种情况,让我们回想一下医学的进步。它始于1798年詹纳(Jenner)推行接种疫苗,19世纪60年代巴斯德阐明了细菌致病学说。医学进步将人类的平均寿命翻了一番,这是它有益的一面,但同时它也带来了人口激增,这是它有害的一面。

    就我所知,几乎没有一个人反对医学进步。即使当今有那么多人为科技进步带来的种种危险而担忧,我也几乎没听到任何声音,抗议对关节炎、循环系统疾病、先天性缺陷以及癌症的病因与治疗方法的研究。

    然而,人口激增是人类所面临的最紧迫的危险。假如人口激增继续得不到控制,即使我们避免了核战争,消除了污染,学会了合理使用自然资源,并在各个学科领域都取得了进步,那么,我们还是会遭受灭顶之灾。

    在人类的“愚行”当中,最愚蠢的莫过于使死亡率降低的速度快于出生率降低的速度。

    据此,有谁会赞成废弃医学进步,重新回到高死亡率?有谁会在“拥护传染病”的旗帜下前进?

节选自《宇宙秘密》,艾萨克·阿西莫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溯源于顾炎武《日知录》卷十三的“正始”条,其本义是指整个社会道德沉沦,即使普通民众都应当奋起救赎。顾炎武区分了两种情形:亡国和亡天下。他认为前者不过是改朝换代,后者则是如孟子所说,仁义之途被堵塞,社会沦落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的境况。文中反映出对当时知识界空谈误国又屈膝侍清的愤懑。他最后感叹说:“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1915年,梁启超有感于民国政府与日本签订不平等条约的屈辱,写下《痛定罪言》一文,旨在唤醒人们在指责政府无能的同时也当作深入的自我检讨。文章题目表明不仅是痛定思痛,而且是在自我反省。他认为欲雪国耻,关键在于“我辈之自新”:“斯乃真顾亭林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

    显然,梁启超对顾炎武的观点做了创造性的发挥。不同于顾炎武,他所讲的“天下”实指国家,“兴亡”也是指国家的振兴与危倾;“匹夫”主要指习惯称为“士大夫”的知识界人士;“责任”是指通过政治上的社会改良以救亡图存,包括整军、理财、劝工、兴学和议政等。

    形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观念的思想渊源,可以追溯于《周易》《大学》《中庸》等典籍,不过以孟子之学最为集中。顾、梁二人在论述自己的观点时都尊崇孟子的思想并直接援引孟子的言论,这绝非巧合。究其原因,主要为四个方面。首先是天下情怀。孟子认为任何个体既然居天下之广居,就应该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这既关乎道德,也关乎政治。其次是民本思想。孟子明确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观点出现在两千多年前的中国,实在是振聋发聩。再次是主人意识。孟子肯定每一个人都有成为圣贤的可能,他认同“人皆可以为尧舜”的观点,甚至直言“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最后是以正心为本。宋代杨时曾指出《孟子》一书的主旨是要“正人心”。孟子认为“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他还以史为鉴,指出桀纣之所以失天下是因为失其民,而之所以失其民在于失其心。

    限于历史条件,在孟子的时代,“普天之下”与“四海之内”几乎是同义词,但先哲毕竟意识到“天下”包括不同的“国家”。今天,地球可以看成是一个村落,我们有理由以“天下”指称人类生存的世界;“兴亡”兼涉从个体道德修养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的兴衰;“匹夫”当指生活于其间的每一个人,无论其地位的高低;“有责”即要求每一个人秉持主人公态度,从我做起,推进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这样的人近于孟子所说的“天民”,他依当行于天下之道而行之,不为世风的偏转所左右。采用古希腊晚期斯多葛派的称名,便是“世界公民”。马克思曾以“世界公民”自称,他将自己的每一项工作都同对人类命运的关切紧紧联系在一起。

    高远的境界当落实于日用之常,是先哲讲求的体用不二、知行合一。如果每一个人都自觉履行公民职责,我们的国家便会长治久安,每一个体也将从中受益。

(选自胡家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我国,“法治”一词最早出现在《礼记·乐记》中,“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在我国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无论是儒家还是法家,都将法律视为实现特定目标的手段和工具,而没有将其视为社会治理的目标。近代以来,尤其是自“五四”运动以来,“民主”和“科学”作为社会理想和目标,已具有广泛的共识。但“五四”时期并没有深刻认识到法治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因为救亡图存、自立自强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民主指向自立,科学指向自强,“民主”和“科学”自然就被作为最重要的价值,而法治更多被看作是国家独立和强大之后,才应该思考和追求的目标。“五四”没有把法治作为口号,主要是因为人们并没有认识到法治的独立价值,而是将其作为实现民主、自由、平等、富强等目标的手段和工具。

    新中国的法制建设虽然取得了比较丰硕的成果,无论是成文法的颁布,还是法律的执行以及法律的适用等方方面面,但整个过程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特别是在“文革”时期,法治基础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了全党工作的重心,是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此为中心,深刻检讨了“文化大革命”的惨痛教训,提出了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和加强社会主义法制的任务。“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法制建设的“十六字方针”作为当时及后来很长时期内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基本方针。党的十五大明确提出了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并正式采用“法治”的表述,这也标志着我们党在执政理念、领导方式上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1999 年,九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的宪法修正案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行依法治国,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这就将依法治国确立为一项宪法的的基本原则,通过国家根本大法对依法治国予以保障。这种观念上的改变意味着“法治国家”建设不再是一种方式和手段,其本身就是国家建设的目标。

    从党的十四大提出的“建设小康社会”到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一变化本身表明,我们党对民主法制建设认识正在逐步深化。西汉时期的《淮南子》一书曾对小康社会进行了描述,“百官正而无私,上下调而无尤;法令明而不暗,辅佐公而不阿;田者不侵畔,渔者不争限;道不拾遗,市不豫贾”。可见,小康社会实际上包含了社会稳定、国富民强、百业兴旺、政通人和、秩序井然的内涵。即使仅从经济层面理解小康社会,将其视为一种社会经济维度上的现代化,那么“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全面”二字,则显然已经超越了经济维度。我们说法治是目的,是因为法治内在包含社会文化建设、民主法治建设等各类有利于增进人民幸福和福祉的目标。也就是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不仅指物质上的丰富、经济上的富裕,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而且还包含了个人生活在自由、平等、安全的法治环境中,社会治理井然有序、社会环境安定和睦、权利自由受到保障、社会正义充分实现等内涵,这些目标也是法治的目标。

(摘编自王利明《法治具有目的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在中国古典传统中,海或者四海历来被认为是包围中国的最外部边界,提到它们就意味着“天下”,格外有壮阔之气。在中国古典文学中,颇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等类的名句。

    古代中国,水无疑是赖以立国的农业生产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水的清洁和滋生功能,使水象征了纯洁和生命,直接地渗透到诞生、成年、婚嫁与丧葬等重大人生礼仪中。胡朴安的《中华全国风俗志》中记述安徽“婴儿三日后,必为之净洗,谓之洗三朝”。“奈河”则是传说中幽冥间的界河。上巳节这天王公平民多踏青水边,杜甫《丽人行》即有“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吟咏。古中国人常因这种水畔聚会唱和而感发深刻的生命意识。

    儒家经典《孟子·告子上》巧妙地用水性的善变喻人性的易为扭曲,言人之善良本性同流水趋下的本性类似;《孟子·尽心上》《孟子·离娄下》认为:流水之有本有源和奔流不息,如同君子之立身行事。

    而老子亦褒举流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褒举的实是以退为进、以柔克刚的道家理念。而《庄子·秋水》则以流水入海后的浩渺无垠喻得道后的境界。在唐代以后三教合流的文化氛围中,流水意象呈现出多种文化“涵化”的倾向。

    流水意象也藏蕴了无限人生之慨,每每展示了文人作家群体的双重性格与两难处境:其执着进取与悲观幻灭时时胶着一体。

    流水无往不在,而且具有运行的持续性,最为贴近和形象地体现了事物递进的特征,因而流水总是被古人用来感叹时光、机缘、情爱、功业以至年华、生命、国力的不可复返性,表达惜时叹逝的情愫。《诗经·大雅》即有“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的警句,用流水的永逝无回,譬喻君臣不勤于政则必失怙于天。李白的《古风》《江上吟》感流水悟富贵功名不可久驻:“荣华东流水,万事皆波澜”,“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陆游《黄州》“江声不尽英雄恨”等,倾诉了岁月蹉跎带给人难以排解的失落感。流水意象在文学内部中的运动,在后世的叙事文学中更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如被毛宗岗父子置于《三国演义》卷首的杨慎《临江仙》云“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其由浩荡东流的长江缅怀历史上风云人物的短暂人生。而《牡丹亭》中也有杜丽娘的“似水流年”之嗟。上述例子反映了主体无法超越时间规定性与自身有限性的永恒悲剧和痛苦。

    流水意象固然强调了文人的感伤与忧患情怀,使之常常悲凉地感发人生苦短的危机感,如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便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恰如其分地概括了“悲慨”诗风。然而,流水意象并非只有消极意义,它往往也作为人们珍惜光阴年华、不甘庸碌无为的积极象征符号而存在,反映了华夏民族柔韧、沉稳的精神。

                                                                                                                                                                             (选自《中国象征文化》,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鲁枢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读小说就是为了读故事?故事与叙事是不同的,叙事才更接近小说的本质。正如托马斯·曼所说,小说家既要通晓现实,也要通晓魔力。故事所描述的是一种现实,而叙事则是一种语言的魔力。应该说,从先锋小说发起叙事革命开始,小说写作就不仅是再现经验、讲述故事,它还是一种形式的建构、语言的创造。写作再也不是简单的“讲故事”了,只有建构起自己的叙事方式的作家,才称得上是一个有创造性的作家。可是,这个经过多年探索所形成的写作难度上的共识,开始被文学界悄悄地遗忘。更多的人,只是躺在现成的叙事成果里享受别人的探索所留下的碎片,或者回到传统的叙事道路上来;故事在重获小说核心地位的同时,叙事革命也面临着停顿。

    这种停顿,表明艺术惰性在生长,写作和阅读耐心在日渐丧失。讲述一个有趣而好看的故事,成了多数作家潜在的写作愿望。然而,文学一旦丧失了语言冒险的乐趣,只单纯地去满足读者对趣味的追逐,它还是真正的文学吗?说到底,文学的独特价值,许多时候正是体现在语言的冒险、叙事的探索上;这样往往能开辟出一条回归文学自性的道路。可是,在这样一个喧嚣、躁动的时代,有谁愿意去做那些寂寞的叙事探索?

    短篇小说艺术在近年的荒芜,或许可以作为讨论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旁证。以前的作家,常常将一个长篇的材料写成短篇,现在却恰恰相反。如今,长篇小说盛行,短篇小说则已退到文学的边缘,核心原因还是故事与叙事之间的较量。长篇小说的主题词是故事和冲突,读者对长篇的毛病是容易原谅的,篇幅长了,漏洞难免会有,但只要故事精彩,就能让人记住。对短篇,要求就要严格得多。叶灵凤说,现代的短篇小说“已经不需要一个完美的故事”,写短篇就是要“抓住人生的一个断片,爽快的一刀切下去,将所要显示的清晰地显示出来,不含糊,也不容读者有呼吸的余裕”。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没有生活的丰盈积累,没有在叙事上的用心经营,再好的断片,一些作家也是切割不好的。因此,在这个长篇小说备受推崇的时代,中短篇其实更能见出一个作家的叙事功底和写作耐心。

    如今,翻开杂志等出版物,举目所见,艺术、叙事、人性和精神的难度逐渐消失,读者也慢慢习惯了在阅读中享受一种庸常的快乐——这种快乐,就是单一阅读故事而来的快乐。或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英国文学批评家迈克尔·伍德才有了这样的论断:“小说正在面临危机,而故事开始得到解放。”很多人都会感到奇怪,小说的主要任务不就是讲故事么,为何要将小说与故事对立起来?按照德国文化批评家、哲学家本雅明的说法,小说诞生于“孤独的个人”,而故事的来源则是生活在社群中、有着可以传达经验的人——故事的旨归是经验和社群,所远离的恰恰是“孤独的个人”。故事并不一定就是小说。但在这个崇尚经验、热衷传递经验的当代社会,故事正日渐取代小说的地位。

(摘编自谢有顺《当代小说的叙事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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