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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湖州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对城市而言,文明弹性是一个城市体在生存、创新、适应、应变等方面的综合状态、综合能力,是公共性与私人性之间、多样性与共同性之间、稳定性与变迁性之间、柔性与刚性之间的动态和谐,过于绵柔、松散,或者过于刚硬、密集,都是弹性不足或丧失的表现,是城市体出现危机的表征。当代城市社会,尤其需要关注以下文明弹性问题。

    其一,空间弹性。城市具有良好空间弹性的一个重要表现,是空间的私人性与公共性关系能够得到较为合理的处理。任何城市空间都是私人性与公共性的统一,空间弹性的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实现空间的公共性与私人性的有机统一、具体转换。片面地强调空间的公共性或片面地强调空间的私人性,都会使城市发展失去基础,目前,人们更多地要求空间的私人性,注重把空间固化为永恒的私人所有物、占有物。这种以私人化为核心的空间固化倾向,造成城市空间弹性不足,正在成为制约城市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二,制度弹性,一种较为理想的、有弹性的城市制度,是能够在秩序与活力、生存与发展间取得相对平衡的制度。城市有其发展周期、发展阶段,对一个正在兴起的城市而言,其主要任务是聚集更多的发展资源、激活发展活力,而对一个已经发展起来的城市而言,人们会更为注重城市制度的稳定功能。但问题在于,即使是正在崛起的城市,也需要面对秩序与稳定的问题;即使是一个已经发展起来的城市,也需要面对新活力的激活问题。过于注重某种形式的城市制度,过于注重城市制度的某种目标,都是城市制度弹性不足,走向僵化的表现,都会妨害城市发展。

    其三,意义弹性。所谓城市的意义弹性,是指城市能够同时满足多样人群的不同层面的意义需要,并能够使不同的意义与价值在总体上达到平衡与和谐,不断形成具体的意义共同性。当一个城市体只允许一种、一个层面的意义存在时,这个城市体可能繁荣一时,但必然会走向衰落。当一个城市体只能满足某一类人的意义追求、意义需要时,这个城市体也往往会丧失活力。当一个城市体被某一类型的意义体系固化时,这个城市体往往不具有综合吸纳力、发展潜力。启蒙主义的片面化,理性主义的片面化,世俗主义的片面化,神圣主义的片面化,都会导致城市意义弹性的减弱,都会从根基处危害城市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综上所述,保持城市的空间弹性、制度弹性、意义弹性,并以此为基础,把握城市的类型构成与历史,建构城市命运共同体,对于城市社会的健康发展而言,是意义重大的。

    (摘编自陈忠《城市社会:文明多样性与命运共同体》)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已发展的城市和崛起中的城市都面临着激活活力的问题,也都需要有制度弹性。 B、当前城市空间弹性核心的问题是缺乏有机统一,这使得城市发展丧失了基础。 C、城市的意义对不同的人群来说是不一样的,城市体需要一种抽象的意义共同性。 D、在诸多原因中,空间、制度及意义三者的弹性不足是影响城市发展的根本原因。
(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城市盛衰自有其规律,与不同的意义和价值在总体上的和谐没有直接关系。 B、城市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时会有不同危机,制度的主要功能也会因此不同。 C、要让一个城市体具有综合吸纳能力和发展潜力,就应平衡各种主义的关系。 D、当一个城市体有更好的空间弹性和制度弹性时,其意义弹性也会相应变好。
(3)、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在理论论证的过程中提及空间被私人性固化的现状,有其现实的指向。 B、文章注重分析具体概念的正反两面及相应的动态发展过程,具有辩证意味。 C、文章区分了文明弹性的层面,也区分了城市体发展的阶段,论证结构清晰。 D、文章借助“文明弹性”的概念,论证了建构城市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路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意象符号”说与“语言艺术”说之差异

吴晓

    诗歌意象与普通日常语言有着完全不同的性质。普通语言符号是人类集体的产物,语言一经产生,对于每个社会成员就有一种约束力,每个社会成员都得强制性地习得和接受这种语言,不如此就无法进行思想的交流与沟通。而意象符号则是诗人直接感受的产物,具有个性创造物的特点。它是感性的、直觉的、个别的和不可重复的,是诗人在情感驱动下要求作艺术表现的产物。科林伍德曾指出普通语言描述与艺术表现的不同:“描述一件事物,就等于把这件事物归到某某类中……而表现却恰恰相反,表现是将这件事物个性化。”这就是说,普通语言仅仅是一种现成的操作,而作为艺术表现的意象,却是诗人所独创的,具有诗人的情感生命。意象是“直接”的,因为它是诗人有感而发创造出来的;日常语言则是已经褪色、陈旧、僵死的东西,也是被诗所淘汰的东西。总之,创造意象是诗人表现情感的基本手段,诗人将独创性的意象符号提供给读者,使读者产生理解与共鸣,进而被普遍接受与承认,这是普通语言所无法做到的。在一般语言中,语词所指称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外物,物的观念而非物本身,因此带有较强的主观性。普通语言,词义的指称性明确而单一,非如此则不能起到交流思想的功用;而意象具有丰富性与多义性,竭力避免单一与直接说出,它虽然以词的形式出现在诗中,但却没有词的明晰性、确定性。可以说,意象是超语义的,不可解释穷尽。意象比语言层次更高,更具独立性。在审美经验中,有许多难以用语言说出的东西,在那些已理解又未理解的无可名状的审美愉悦中,无论何种语言要描述,它都是显得力不胜任的。审美意象能引人想到许多东西,却又不可能由任何明确的思想或概念把它充分表达出来,因此也没有语言能完全适合它,把它变成可以理解的。所以意象的功能大大强似普通语词,其作用是一般语言所不可比拟的。艺术所建构的意象符号系统,既是传递情感的手段,又是目的,而在日常交际语言中,语言只是交际信号的工具,意义一经传达,信号系统就不起作用,因此它是一维性的。而在诗中,创造独特的意象符号,本身就是目的,是一种美的形式,具有审美意义,这种意象关系是“同步”、“共时”的。所以对于普通语言来说,仅仅告诉我们是什么,其任务即告完成,而意象仅仅告诉我们是什么那就不够了。它还要考虑怎样表现的问题,还要考虑意象的角度、意味、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问题。一般语言只需要呈现逻辑的有序性,而意象则需要打破语言逻辑及理性逻辑的规范,追踪“情感逻辑”与“想象力的逻辑”的发展而不断推进。在一个意象向另一个意象跳跃的时候,一般也是由潜意识驱使着进行的,内中的心理变化也是无法以语言言明的。

    无论从意象的产生过程看,还是从其作用与功能看,都是大大超越于语言的。在诗歌中,其直接现实是意象,而不是语言,或者说诗使用的是意象语言,而不是文字语言。意象是诗的特定词汇,意象是诗歌艺术的基本单位,诗人在进入创作构思时,并非是用语言进行的,而是利用意象进行的。而传统的看法,诗是语言的艺术,而不是意象的艺术,因此出现“语言的色彩美”、“语言的绘画美”等等说法,都无法说明诗的实际存在,也无法说明诗的本质。

(选自《意象符号与情感空间﹣﹣诗学新解》,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有宋以来,接地气的词、小说、戏曲的兴盛,促成了中国文化的下移,由此导致官方意识形态传播的因时而变。在承袭固有的诗文传播之外,如何使词、小说、戏曲担负起像诗文一样宣传正能量的职责,不仅要突破“诗文为贵,词曲为卑”的陈旧文体观念,更要面对的是文化下移带来的意识形态有效传播途径的探索。

    戏曲与意识形态的传播虽有深刻的关联,但官府因其“不登大雅之堂”而疏于管理。随着戏曲从业人员的壮大,题材内容思想的拓边扩界,“优孟衣冠”式的宫廷娱乐逐渐转为勾栏瓦肆的演出,这导致“违规越礼”之事时时有之。如《墙头马上》,剧中李千金与裴少俊在后花园违规越礼,颇为大胆。此类传播有违儒家教化,这一现象逐渐引起官府的警觉,于是针对戏曲的法律条文也多了起来。“诸妄撰词曲,诬人以犯上恶言者处死”等条文在《元史·刑法志》中有明确的记载。明承元风,逐渐强化。《御制大明律》云:“凡乐人搬做杂剧、戏文,不许装扮历代帝王后妃、忠臣烈士、先圣先贤神像,违者杖一百;官民之家,容令装扮者与之同罪。其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劝人为善者,不在禁限。”

    明初,朱元璋盛推《琵琶记》。《琵琶记》出现之前,蔡伯喈、赵五娘的故事已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但内容多为蔡伯喈应试及第,抛亲弃妻,被暴雷轰死。高明感于蔡伯喈行为有违教化,故在“休论插科打诨,也不寻宫数调,只看子孝与妻贤”创作动机的驱使下,把原本负心题材的故事,演绎成“有贞有烈赵贞女,全忠全孝蔡伯喈”的教化剧。

    朱元璋之子朱权,潜心戏曲,援引“治世之音安以乐”,为《太和正音谱》的戏曲文献整理鸣锣开道,并云“杂剧者,太平之胜事,非太平则无以出”。理学家丘濬继承高明戏曲遗风,言“借他时世曲,寓我圣贤言”。清初流传甚广的《桃花扇》与《长生殿》,更是接续“资治通鉴”之史家意识,使情摆脱了晚明一己自由之立场,而放到一己之情与国运相关的宏大叙事之中。

    戏曲传播的一个重要特性是易知易晓。丘濬在《伍伦全备记》开场白中直言,经书所载三纲五常,不如诗歌吟咏性情,容易感动人心。近世以来做成南北戏文,人人观看,皆能通晓,尤易感动人心,使人手舞足蹈不自觉。在感发人心这点上,丘濬不但看到了卑体戏曲与尊体诗歌的一致性,而且体悟到“性情”传播的个体差异性。

    戏曲传播的另一个特性是剧场的群体接受。戏曲批评界崇尚场上之曲,鄙弃案头之书,这种批评旨趣反映了舞台性之于戏曲的重要,而对舞台性的衡量离不开台下受众的接受。丘濬著作中曾记录群体受众的面部表情:“座中观者不下数百人,往往有感动者,有奋发者,有追悔者,有恻然叹息者,有泫然流涕者。”相较于诗文的个体阅读接受,戏曲之剧场的群体接受,更显示出戏曲传播的宽度及其演员、观众互动的特殊性。

(选自《有宋以来戏曲传播的有效利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清初三大儒之一的黄宗羲,关注教育,尤其重视学校建设,认为“学校之盛衰,关系天下之盛衰”,他对以科举为轴心的学校教育非常不满,痛斥之为名利争夺场,黄宗羲所理想的学校,是超越功名利禄的文化传承与光大之地是养士之所,又是涵育与推动思想解放与创新的精神家园。

    在黄宗羲看来,学校不仅是传播知识的场所,更是体现思想解放的创新家园。黄宗羲断然否认皇权与真理的等价性,强调是非不是任何专断的意志所能独裁,必经理性辨析而后定。其间隐含了黄宗羲对学校的不迷信、不盲从而唯在求真求是的创新寄意。

    黄宗羲曾痛斥科举祸国殃民,而其最大的危害则是“取士而锢士”,扼杀教育的启蒙与创新追求,使“经、训”俨然雷池,士人不敢越之半步。黄宗羲痛斥科举强化了这种盲从迷信的学术风气,使“数百年亿万人之心思耳目,俱用于揣摩抄袭之中”,士林失去了思想的活力和探索的勇气,从而形成严重的“封己守残”。有鉴于此,黄宗羲大声疾呼要冲破迷信,要学贵独创,学贵自得:“学问之道,以各人自用得著者为真。…学者于其不同处,正宜著眼理会,所谓一本而万殊也,以水济水,岂是学问。”黄宗羲反对“以水济水”,正是期待学校教育彻底摈弃科举的“锢士”之弊和“空华臭腐”的精神沉沦,而涵育独抒已见的勇气与冲破成见的创新活力。

    黄宗羲曾开宗明义地说过:“学校,所以养士也。”不过,这里的“养士”,绝非仅仅是培养、造就一般的人才,或者是科场得意,进而能博取功名利禄的人,其寄意所在是为国家培养和准备安邦与治天下的精英与栋梁。具体说来是像东汉太学生那样,“危言深论,不隐豪强,公卿避其贬议”;是如宋代的太学生那样,“使当日之在朝廷者,以其所非是为非是,将见盗贼奸邪慑心于正气霜雪之下!君安而国可保也”。可能正是在此安君保国的意义上,黄宗羲又强调学校有着使天下达于大治的重要功能:“然古之圣王,其意不仅此也,必使治天下之具皆出于学校,而后设学校之意始备。”黄宗羲认为,学校固有“养士”之功能和职责,但“学校不仅为养士而设也”。在黄宗羲的教育设想中,学校还有改善社会风气和推进文明进程的义务。黄宗羲认为,如果没有学校,人民将有陷于野蛮之虞:“学校之法废,民蚩蚩而失教。黄宗羲认为改变风俗主要有两种途径为:一为厉禁,一为教育。就效果和功效来看,前者为末,后者为本。黄宗羲说:“故治之以本,使小民吉凶一循于礼,投巫驱佛,吾所谓学校之教明而后可也。治之以末倡优有禁,酒食有禁,除布帛外皆有禁。”在黄宗羲看来,光有禁是难以变民风、改民俗的,只有依靠教育才能从根本上移风易俗,即“学校之教明而后可”。黄宗羲主张,一地教育的主管者,对一地的风俗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入其境,…优歌在耳,鄙语满街,则学官之职不修也”。值得注意的是,黄宗羲提出学校教育不仅有“革习俗”的文明进步的意义,也是富民的关键措施之一,“民间之习俗未去,蛊惑不除,奢华不革,则民仍不可使富也”。这里黄宗羲实际上已触及启民智与富民的关系,其本质是肯定了文化建设对经济发展的推动意义。

(摘编自胡发贵《黄宗羲的“学校”观》,《光明日报》2018年8月4日11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英国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近日发布报告说,在充分考虑科学技术及其社会影响的条件下,通过基因编辑技术修改人体胚胎、精子或卵细胞细胞核中的DNA(脱氧核糖核酸)“伦理上可接受”。

    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是一家相当于民间智库的独立机构,它基于调查研究而得出基因编辑“造人”在“伦理上可接受”的结论是否能为社会广泛认同,可能并不确定。但是,这至少反映了一种社会趋势,一些人认为,可以为基因剪刀“造人”开绿灯。

    国际社会对基因编辑婴儿从一开始就是坚定的红灯警示,现在却有人准备开绿灯,这个转折过程的时间之短令人吃惊。2015年,中山大学副教授黄军就因团队进行胚胎基因编辑遭到国际生物医学界的反对。当时有人预测,世界上首次诞生基因编辑活产婴儿可能还要50~100年。但是,从那时到现在才三年,就已经有人呼吁为基因编辑婴儿开绿灯了,这是否意味着基因编辑婴儿的诞生为时不远了呢?

    基因编辑“造人”技术具有巨大的社会需求和实用性。目前已知有超过4000种遗传性单基因疾病,影响全球超过1%的新生儿。从理论上讲,基因编辑技术可以帮助预防这些疾病,让每个家庭都获得健康婴儿。这显然比胎儿出生前的基因检测更先进。

    不过,纳菲尔德生物伦理学协会提出基因编辑婴儿“伦理上可接受”的同时,给予了严格的限定条件。其一,基因编辑婴儿必须确保并符合未来出生婴儿的福祉;其二,符合社会的正义和团结,不会增加歧视和分裂。这两个条件看似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复杂和困难。

    仅仅从技术上看,基因编辑要符合婴儿的福祉就是一个难题。黄军等人对胚胎修改β地中海贫血的致病基因时,试验了86个废弃胚胎细胞,最终只有28个基因被成功编辑修改,成功率约为33%。显然,这个成功率并不足以获得安全性和成功率的保障,也让人们对此技术抱有疑虑。

    现在,研究人员进一步发现,有“基因魔剪”之称的CRIsPR—Cas9基因组编辑技术并不精准,脱靶率较高。这也意味着,如果使用基因剪刀修改致病基因,如地中海贫血的致病基因,也有可能把正常的基因剪掉;或者导致胚胎或生殖细胞上的基因发生重组,导致残障婴儿的出生,毁灭婴儿的福祉。因此,基因编辑婴儿技术如果没有100%的准确性,尚不可能用于临床“造人”。

    另一方面,即便技术有保障,基因编辑技术被批准用于“造人”之前,还需要专业界和社会对它的应用和各种潜在可能性进行广泛而充分地讨论;而且需要深入和全面的研究来建立临床安全标准,制定相应的监控和审核措施;还要充分评估它对个人、群体和社会的负面影响,到最后才可能立法。

    以英国而言,目前允许人体胚胎研究,但英国法律不允许对人类胚胎进行基因编辑后移植入子宫。因此,即便伦理和技术都为基因编辑“造人”开绿灯,但要让法律开绿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选自张田勘《基因编辑“造人”可以开绿灯了?》,《中国青年报》2018年7月20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华文明被称为礼乐文明,是因为礼乐在社会组织和道德教化中发挥了基础作用。据文献记载,周公在西周立国之初就开启了礼乐文明的建构过程。直到西周中叶,经百余年努力,殷商的祭祀礼仪改造为周代的礼乐制度才正式完成。

    西周所形成的礼乐文明,正是催生儒家学说的母体和温床。春秋时期的礼崩乐坏,促使孔子反思礼乐制度崩解的原因,从理论上总结礼乐文明的精神内核,从而创立了儒家学派。没有周公,则礼乐文明体系难以建立;没有孔子,则礼乐文明的精神就难以大白于天下,而这正是唐代以前周孔并称的原因所在。所以,若要认识周代礼乐文明的精神特质,就要学习孔子思想;但从产生的次序看,则是先有礼乐文明,后有儒家学说。周制是孔子心仪的文明形态,儒学则是孔子对于周礼的思想提炼。因此,礼乐制度才是儒学的社会存在之“体”。

    孔子的儒学思想有两个核心概念,即仁和礼。孔子关于仁有许多说法,最基本的是“仁者爱人”,将仁看作是人与人相亲相爱的真诚情感。孔子以仁为礼的基础,没有仁,礼就会蜕变为虚文而走向形式主义,进而丧失其化民成俗的功用,这正是春秋时期的文化困境。他同时强调以礼为仁的前提,主张人的一切行为都应该纳入到礼的规范之中。如此说来,孔子摄礼归仁,以仁为礼之内在基础;同时又摄仁归礼,以礼作为仁的实践途径。因此,在孔子那里,仁与礼是互摄的。同时,他又认为,仁是礼的精神前提,礼乐规范应当归本于仁;仁的达成又以礼为前提,礼是仁道的实践途径。所以,仁与礼是互为前提的,仁礼互摄和相互成就,正是儒学作为实践之学的特征所在。

    礼乐文明不仅是儒学产生的母体,而且是接纳和融汇各种外来文化的母体。礼乐文明的信仰结构本身,提供了一个巨大的文化内存空间,使得它足以涵融各种外来文化,这正是中华天下体系得以形成的关键所在。一旦礼乐文明体系本身被解构,涵融各种外来文化的母体被打破,它们便失去了和平共处和交流会通的思想文化平台,“诸神的和谐”也就被“诸神的战争”所代替,这也是近代以来中国文明变迁所特别应该汲取的经验和教训。

    儒家是中华礼乐文明的主要阐释者和代表学派,近代以来发生了两方面的显著变化:一是儒家推行社会教化的礼乐制度,经过长期激进的反传统而被摧毁,丧失了社会存在的根基;另一方面,儒家本身的思想形态也经历了重要的义理转向,以重建道德形而上学作为主要目标,努力提高儒家思想的思辨性,使得传统儒学转变为哲学,在大大提升儒学思辨能力的同时,也使得它离礼乐教化的社会基础越来越远。

    新时代,儒学能否重返乡村与社区,成为百姓日用而不知的人伦规范,进而重建儒学与生活的联系,将成为礼乐文明能否重建复兴的关键所在。

(摘编自赵法生《重建礼乐文明需要什么样的儒学》,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I

材料一:

屏风作为一种特殊的家具样式,其出现很早。东汉文史学家李尤在《屏风铭》中对屏风的特点进行了描写:“舍则潜避,用则设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雍阏风邪,雾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屏风可以作为摆设,使用时应陈设张立,亦便于收纳。屏风可以阻挡凉风邪气,抵御雾气露水,屏风已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家具,而是承载着儒家道德伦理的具体象征。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多首诗中写到屏风:“____”白居易提示出屏风的另一功能,即将屏视作绘画的载体——画屏。

挂轴于唐末五代被发明之前,中国绘画艺术最重要的两种媒材是手卷和屏风。巫鸿在其主编的《物绘同源:中国古代的屏与画》一书中写到二者之间有两大区别:一是它们不同的“媒介特性”。手卷是时间性的,需要观者以手操纵,逐渐展开;屏风却是空间性的,特别是那些正反两面都绘有图像或题有文字的屏风,更是必须在分隔的建筑空间中观看欣赏。古代画家和工匠利用画屏的这个特点,常在其正反两面描绘和书写彼此呼应的图像和文字,以传达特殊的象征意义或美学趣味。另一区别在于二者不同的使用场合和服务对象。手卷画的创作是为了观者的独自阅览,而画屏则是建筑空间的一部分,既可出现在

现实生活中,又用于陪葬或装饰墓室。例如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画屏风便体现了以上诸多特点。

1965年,山西大同石家寨发现了建于北魏延兴四年(474)的琅琊王司马金龙夫妇合葬墓。司马金龙墓的彩绘漆屏屏风正面的画面题材多为列女,有《周室三母》《鲁之母师》《班女婕妤》《启母涂山》等。这些典故大都出自汉代刘向所著《列女传》,《周室三母》出自《列女母仪传》,画中的三位妇女,容貌矜庄,衣带当风,有着雍容华贵的气度,自汉代宫廷起就有了以列女图为装饰的屏风。

魏晋南北朝的历史文化,上承先秦两汉遗绪,下启隋唐。李清泉在文中将司马金龙墓出土的漆绘屏风还原到当时的社会环境与文化生活中解读。在日常生活中,坐姿的改变导致了屏风尺寸、结构的变化。当时的床、榻家具并不普及,随着人们起居习惯的转变,原本的席地而坐慢慢转向以床榻为坐具的盘腿坐和垂腿坐。进而出现了以屏风和榻结合而成的新型家具——屏坐榻,并在之后广为流传。从目前发现的南北朝时期的屏风实物资料,可以感受到当时人们赋予这类屏风载体的不同文化趣味。对于画屏中图像的研究,以及画中所绘的屏风物像的研究也为思考艺术史和艺术创作中“物”和“绘”的关系提供了一批重要例证。巫鸿提出,至少从汉代开始,中国古人已经把屏风作为更大的画面和图像程序中的有机因素,或使用屏风图像分割和规划空间,或用以突出画中的主体人物。唐代开始对屏上画面有了更详细的表现,使之成为整体图像程序中的“画中画”。这意味着屏上的画面和屏外的图像之间发生了种种互动,其结果是大大增强了绘画的内容丰富性和艺术表现力。

(摘编自吴雪莲《有关屏风的文化趣味》有删改)

材料二:

所谓“陈设的地点”,是《物绘同源》这本书的缘起与背景。2019年巫鸿本人在苏州博物馆主持策划了“画屏:传统与未来”展览,这成为本书的起源。

在我看来,此书存在双重面向。第一层,是巫鸿面向外部世界的对话。作为配合展览而出现的学术研究文集,这本书是巫鸿作为一个学者型策展人,将短期专题展览与长期学术研究进行的有机结合。一方面,展览本身具有极强的视觉观赏性,而相关的学术研究成果可以通过展线设计和文字说明,予以展示和分享;另一方面,研究仍需付诸纸面,依托完整的文本论述予以梳理和讨论。可以说,“画屏”展览很好地实践了学术研究与展览的相栖共生。此外,

配合展览、但比《物绘同源》一书早半年推出的,是一本画屏立体书——《奇妙的屏风世界——画屏:传统与未来》,这本书围绕巫鸿对于屏风的解读展开,选取六幅“屏风入画”的文物,在书页中添置三维的屏风卡纸,使得阅读体验更为立体和可爱,可以视作不错的科普故事读物。

第二层面向,或可认为是巫鸿与自己的一次对话。巫鸿早先已出版过《重屏:中国绘画中的媒材与再现》一书,着重探讨屏风在其绘画语境中的功能和意义。彼时,巫鸿已提出屏风在传统中国艺术中具有一种 “三位一体”的身份:作为三维空间中的物体,屏风可用来区分建筑空间;作为二维平面,屏风可用来绘制图画;作为画中所绘的图像,屏风可用来构造画面空间、提供视觉隐喻。这种将屏风视作“建筑形式”、“绘画媒材”与“图像符号”三位一体的观念,指涉了屏风作为图像载体和图像本身的双重身份,更进一步,这种“重屏”反思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内涵:传统中国绘画的自我知识必须是双重的,同时是对媒材和再现的指涉。

(摘编自戴若伟《中国古代的屏与画: 面向外部的对话,面向自我的梳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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