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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人教版语文高二第三册第四单元第十二课《动物游戏之谜》课堂测试题

阅读《动物游戏之谜》回答本文的学习重点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以下文字,回答后面的问题。

2005年之后“新水墨”概念开始在国内美术界广为流行,它以强调当代性和突出创新意味的强烈诉求,凸现出传统向现代形态过渡和转型的迹象。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全球化思潮对中国画领域可谓影响至深,“水墨热”正在成为一种惹人瞩目的文化现象。长期以来,画界围绕“水墨”问题一直争论不休,褒贬不一:或认为水墨画表现了对回归文人水墨传统的期盼;或认为水墨画以西学为依托,表现了对中国画现代性的执著追求;或认为“现代水墨”远离了传统水墨的表现形态,专注于传统语言的现代转换问题,而缺少对当下社会现实的关……而实际上,“水墨画”的生成和发展,一直令人隐忧,并且处在十分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是对传统文化的心理依赖无法割舍,而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对当代多元文化“新颖语言”的现代性渴求。

在我看来,当下的水墨画之所以用“新水墨”命名,是因为它创造性地打破了水墨画的学科界限,为传统水墨进入当代艺术领域提供了极大可能性,其中隐含了中国艺术家在跨文化视野中确认自己艺术方位的某种企图。同时,也昭示了“新水墨” 在本质上仍然是一脉传承中国文化内在精神的发展路径。不言而喻,当下“新水墨”现象的发生和20世纪以来“中国画”的变革历程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它既是传统资源向现代资源过渡的文化征象,也是一百年来“中国画现代化”转型的必然结果,更是全球化、多元化语境中中国画家的自觉选择和文化创新。纵观“水墨画”的变革之路,基本上是以“笔墨”为核心,其状态应概括为“在争议中前行,在探索中创新”。

    回溯历史,“水墨画”的概念古已有之,从古人对“墨分五彩”的认知到对“水晕墨章”笔墨效果的推崇,再到唐代王维对“水墨淡彩”画风的追求,水墨在古代文人眼中,墨即是色,色即是墨,是一种代表人生哲理、个人心性和情趣的视觉符号,它与“丹青”一词一起,常常被用来指代中国画这一领域的内容。然而,“水墨画”真正替代“中国画”词汇而进入大众审美视野,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却是在20世纪“85 新潮美术运动”之后,由于受到西方现代艺术思想的冲击,“水墨画”这一概念在突出材料功能方面深受人们青睐,诸如对新技术的应用,媒介、材料的混合,以及对新形式的探索,对新艺术领域的实验等等。因为这些原因,“水墨画”在从传统资源向现代观念的转变中,被重新定义,被看成中国前卫艺术的代名词而广泛流传。从此以后,水墨画作为中国画创作的媒介和替代“中国画”的新名词而进入大众视野,它的出现,预示着水墨画现代化过程中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对于近年来“新水墨”概念的出现,学术界曾有着清醒的认识和思考。之所以选用“新水墨”这一名称,其实在本质上仍然坚持着中国的文化立场,与传统的文化精神依然一脉传承。其“新”字的内涵,不仅是指时间,上的当代性,而且更加强调当代的文化思潮对中国艺术的积极影响。可以断定,“新水墨”概念的内核,直接指向“发展中最具创新意味的多元格局和异彩纷呈的文化现象”。毫无疑问,融合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特征,“新水墨”的出现,把中国画带到了当代文化的语境中,这种现象与其说是一种语言材料技法层面的变革,毋宁说是观念层面的革命性变化,因为“新水墨”已经深入人心,逐渐成为引导文化潮流,融入全球化格局中的国家文化形象。

    诚然,“新水墨”是一个新的艺术领域,尽管它与传统笔墨和古典规范有着较大距离,尽管许多学者仍对水墨画的局限性表示异议,而且水墨画自身也存在着不少问题。但瑕不掩瑜,进入21世纪以来,“新水墨”呈现出发展的态势,被越来越多的学者和艺术家所关注。其中最大的变化,是水墨画家在反思80年代“全盘西化”思想的基础上转向对民族文化的认同。尤其令人欣喜的是,“新水墨”开启了墨彩混合的新传统,受林风眠艺术的影响,一些画家在解构传统笔墨表现规范的前提上,引入大量色彩进入水墨画。还有一些画家更是放弃了以笔墨为中心的评价标准,充分利用冲、积、破、硬边拼贴、制造肌理等技巧,在“新水墨”画的表现方式上获得“突进性”的进展。

    受到当代艺术影响,“新水墨”越来越注重对观念的表达和对人类生存状态的表现,它已经跨越了架上艺术的边界,而向装置、影像甚至广告、卡通领域发展。其核心要义在于抵抗全球化带来的文化扁平化趋势,并与针对差异和本土的压制作斗争。在这个层面上,“新水墨”的出现的确具有不同凡响的开创性意义,它意味着中国水墨画的全面复兴和“中国画全球化”新时代的到来。

(选自《美术观察》2019年第5期,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Ⅰ;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自媒体时代最显著的两个特征是,信息生产量巨大和信息传播速度快、获取便捷。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信息,读者毫无抵抗力,因为信息包含了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全部内容,诸如经验、知识、故事、传奇等。而小说从本质上说也是一种信息的传递,只不过是小说家对信息艺术化、个人化处理之后以艺术作品之名进行的传递。那么,在时代与小说之间就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信息落差”,当读者在自媒体的无数信息中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精神启蒙和精神满足时,如果当前小说没有超越这些信息的优势——足够的叙事吸引力和精神震撼力,那么读者势必将会远离当前小说,小说的艺术创造活力也势必随之而衰。

在口头传播时代和书籍报纸时代,读者和小说家之间几乎不存在“信息落差”,甚至小说家的信息量大于读者;而到了电视时代,这种“信息落差”出现了,但缝隙不大,所以本雅明感叹“小说作为讲故事这门古老的手艺衰落了”;在前两个时代,一个聪明的小说家尚能弥补这种“信息落差”,但是如今,一个小说家如果不是足够聪明或者伟大,他将很难填补这种“信息落差”。毫无疑问,信息的爆炸现场对小说写作造成了重大挑战甚至威胁,读者的逃离是挑战和威胁之一,而真正的挑战和威胁来自小说家的无奈——“想象力已经落后于极端的花哨现实”(乔治·斯坦纳语)以及无法创造艺术的征服力去弥补“信息落差”。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当无数的光怪陆离的信息和现实奔涌到小说家面前时,是否为小说家打开了一扇巨大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之门呢?当然是。所以,找到处理信息的原则和方式,将信息进行艺术的转化成为关键。

如果我们将信息分为日常生活和传奇经验两种,我们会发现,小说艺术的呈现大致遵循了这样一个原则或理论:如果我们写的是一个日常生活故事,那么我们就得写出它的传奇性;如果我们写的是一个传奇经验或故事,那么我们就得写出它的日常性。日常生活的传奇性和传奇经验的日常性,这二者的平衡处理,实质上是在独特、生动的“个”和普遍、宽阔的“类”之间展开,最终做到“个”中有“类”,“类”中有“个”,如黑格尔所说“艺术不应该只以它的普遍性出现,这普遍性必须经过明晰的个性化,化成个别的感性东西”。

“日常生活是一种空间性的存在,却展示了时间的内涵”“它是一切,包围着我们”“但像时间一样,不知它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学者徐前进如是形而上概括。日常生活的特点注定了当我们把日常生活原封不动搬进小说时,因其无限重复、缺乏奇异、丧失意义感,它不仅摧毁读者的阅读耐心,也难以迈入艺术的层面。所以,要超越日常生活的重复、狭隘与功利,就必须将日常生活审美化、艺术化,即写出它的传奇性——赋予日常生活断裂、惊奇和伟大。小说艺术也正是在日常生活这种传奇性的转化中完成的。写出日常生活的传奇性是完成信息到艺术转换的途径之一,反之,还有另外一条途径是写出传奇故事的日常性。

随着自媒体时代的降临,制造传奇和讲述传奇如更大的旋风一般席卷我们的世界。只要打开网络热搜或进入短视频平台,千奇百怪的信息和传奇经验或故事层出不穷地冒出来,令人目不暇接,这些“极端的花哨现实”在各个数字终端被观看、被消费,甚至被轻而易举地添油加醋地“创作”之后再一次被传播,数不尽的传奇故事因此而诞生。制造、讲述、消费传奇在今日自媒体时代俨然已成为一桩全体网民参与的大生意,大受平台和资本青睐。

毫无疑问,这些传奇信息或故事不仅对普通网民具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对小说家们也是如此,这是他们单调匮乏的日常生活和书斋经验之外写作素材重要的来源和补充。但是,当小说家把目光投向这些传奇经验或故事,借助想象力和虚构把它们变成自己的小说时,我们看到了传奇经验或故事转换为小说的种种遗憾。有些小说只是传奇经验或故事的扩展版,如啰嗦的新闻事件;有些小说描摹的人物大起大落,多写的是时代热门之事,如社会变革“大事记”……这类小说在艺术上是失败的。对传奇经验或故事的处理丧失了想象和虚构的能力,导致了这类小说出现了一个新的叙事美学偏向,用张爱玲的话来说是:“许多作品里力的成分大于美的成分。”

如何从传奇经验或故事的“力”中呈现出“美”来,有一策略:便是写出它的日常性来,即写出“飞扬”中的“安稳”来。传奇经验的“这一个”与日常性的“这一类”在小说中相遇的瞬间,艺术的化学反应随之发生,传奇经验的“力”被普遍性的日常伦理削弱,而表现出小说的“美”来,诸如那种人类的普遍关切、情感以及认知等。

(摘编自石华鹏《在日常与传奇之间——自媒体时代小说写作的两种叙事策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古代小说以叙事为基本文体特征,尤其是源于民间“说话”伎艺的白话小说,但古代小说家讲故事的目的则各自不同。有的是为了娱乐消闲,如明嘉靖间洪楩所编话本小说集《清平山堂话本》分为“雨窗”“长灯”“随航”“欹枕”“解闷”“醒梦”六集,其编撰目的不言而喻。有的是为了教化劝导,移风易俗,如秉持“情教”“适俗”“导愚”小说观的冯梦龙编撰“三言”,就意在“喻世”“警世”“醒世”;其他话本小说集像《型世言》《清夜钟》《醉醒石》等,长篇小说如《歧路灯》《醒世姻缘传》等,仅从小说题目即可想见其劝善惩恶的教化功能。当然有的小说为了更好地实现劝化效果,往往寓教于乐,如杜纲《娱目醒心编》即属此类。有的小说则是小说家炫学逞才的产物,如号称“四大才学小说”的《蟫史》《燕山外史》《野叟曝言》《镜花缘》。值得注意的是,文人叙事绝非单纯地为叙事而叙事,一般都有情志寄托,也即刘熙载《艺概·文概》所谓“寓情”,纵观中国古代小说史,凡经典之作大多具有较强的抒情色彩。对此,学术界往往因过分重视古代小说的故事性而忽视了抒情性这一中国古典小说的显著民族特色。

就文言小说而言,其文体特征深受史传文学影响,而作为史传文学代表作的《史记》被鲁迅《汉文学史纲要》誉为“无韵之《离骚》”,就是强调其强烈的抒情色彩。中国古代文言小说作家很好地继承了这一抒情传统,如《搜神记》卷十六“紫玉与韩重”写吴王夫差小女紫玉与韩重的爱情悲剧,其中紫玉所吟歌诗情调凄婉,使故事极具艺术感染力。又如《续齐谐记》中“赵文韶”“王敬伯”写人神(鬼)之恋,其中男女弹琴歌吟,凄清婉丽,也赋予小说浓郁的抒情意味。

从某种意义上说,抒情性是促成中国古代小说文体走向独立的重要因素。唐传奇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古代小说文体的独立,恰如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所言,它“文备众体”,可以见“史才、诗笔、议论”,而“诗笔”即指唐传奇小说浓郁的抒情色彩。洪迈《唐人说荟·凡例》称“唐人小说不可不熟,小小情事,凄婉欲绝,洵有神遇而不自知者,与诗律可称一代之奇”,他将唐传奇与唐诗相提并论,也是强调其鲜明的抒情特质。明桃源居士更是将唐人小说的抒情性溯源至楚骚抒情传统,称《楚辞》之后,唐人以其“奇宕不常之气,钟而为诗律,为小说”,言外之意,唐人小说与诗歌一样承载着作者的情感心志。毕竟,唐传奇作家大多为诗人,他们往往以诗性思维叙事写人,如《枕中记》《任氏传》作者沈既济在《任氏传》中即宣称其小说创作是为“传要妙之情”。

唐传奇之后,作为中国古体小说第二座高峰的《聊斋志异》也富于抒情色彩。按照蒲松龄《聊斋自志》的说法,其小说是“寄托如此,亦足悲矣”的“孤愤之书”,这在大多数小说篇尾的“异史氏曰”中得到充分体现。在《聊斋志异》写作过程中,蒲松龄《寄孙树百》以“怀人中夜悲天问,又复高歌续楚词”来表达自己的写作心境,显然,抒发胸中磊块是其写怪志异的重要心理动机。纪昀门人盛时彦在《姑妄听之跋》中称纪昀将《聊斋志异》视为“才子之笔”,而把自己的《阅微草堂笔记》定性为“著书者之笔”;鲁迅《中国小说史略》认为《聊斋志异》是“用传奇法而以志怪”,他们都认为《聊斋志异》与唐传奇小说的抒情传统一脉相承。

中国古代白话小说源自宋元以来的“说话”伎艺,为迎合读者的审美趣味,故事性乃其第一要务,但随着话本小说与章回小说的文人化,其主体抒情色彩亦渐趋显著。如《三国演义》虽属世代累积型作品,但中国古代小说评点融评、改于一体的批评特色,在很大程度上赋予评点者“第二作者”身份,因此《三国演义》最流行的版本毛评本已属文人小说,具有了鲜明的抒情色彩,其卷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一词即为全书奠定了悲怆的感情基调。

一些小说家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往往带有明显的自况意味,此时其主体抒发意识最为强烈,自然小说的抒情色彩也十分浓郁。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曹雪芹的《红楼梦》。曹雪芹将自己的人生态度融注于宝玉这一形象之中,藉此抒发自己的悲剧人生感受,他师法的正是楚骚抒情传统。在《红楼梦》第七十八回,曹雪芹借宝玉之口声称自己要“远师楚人”,为此他将小说写成了一部彻头彻尾、蕴含多重悲剧意蕴的大悲剧。难怪脂砚斋在甲戌本第一回批中称赞《红楼梦》为“《离骚》之亚”,刘鹗在其《老残游记自序》中也认为“曹雪芹寄哭于《红楼梦》”,这都是对其浓郁抒情色彩的高度肯定。

质言之,我们在关注中国古代小说的故事性、娱乐性的同时,不应忽视作为其民族特色的抒情性。

(选自南开大学陈才训《论中国古代小说的抒情色彩》,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充分发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涵的丰厚资源,为新时代公民道德培育提供不竭的精神源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很多思想理念和道德规范,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其永不褪色的价值。”作为传统文化传承载体的文化经典、历史遗存和文物古迹都蕴含着丰富的中华传统美德。我们要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在礼敬、保护文化经典、历史遗存的前提下充分运用其文化资源,去粗取精,推陈出新,进一步挖掘和揭示传统文化蕴含的传统道德价值,努力实现对中华传统美德在继承中创造性转化,在实践中创新性发展,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不断的丰富滋养。

弘扬古圣先贤、民族英雄、志士仁人的嘉言懿行,让中华民族的优秀品格更好植根于人们的思想意识和道德观念。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中国少年先锋队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时强调:“要学会做人的准则,就要学习和传承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古圣先贤、民族英雄、志士仁人都是中华民族千年优秀杰出人物的代表,他们每一位身上都体现着中华优秀传统美德。有的以家国社稷为己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有的舍身为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新时代弘扬古圣先贤、民族英雄、志士仁人的优秀品格,可以涵养深沉的家国情怀和个人道德意识,培养民众的国家意识和社会责任。

不忘本来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更好创新。以尚和合思想中所倡导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推进社会层面的和谐相处,做到个人友善待人。以守诚信思想中所提出的“失信不立”“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等,实现人与人之间诚实守信,营造风清气正的社会风气。由此可见,中华传统美德是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的重要基础和源泉,要继承和弘扬我国人民在长期实践中培育和形成的传统美德,引导人们向往和追求讲道德、尊道德、守道德的生活,让每一个人都成为传播中华传统美德的主体。

(节选自尹传政《以中华传统美德涵养新时代公民道德》)

材料二:

在传统道德继承问题上,不管我们采取何种态度,我们应该承认,文化传统所蕴含的根本精神,是比一定的政治经济及社会制度所附加给它的派生条件更具稳定性和持久性的。因此谈到传统伦理道德时,就必须注意将其根本精神与其由政治经济及社会制度所形成的派生条件严格地区别开来。

每一种道德伦理的根本精神,都是和当时由政治经济及社会制度所形成的派生条件混在一起的。倘使我们不坚持形式和内容是同一的僵硬观点,就应该承认它们两者是有区别的、可分的。冯友兰由于担心可能发生全盘否定道德的继承性,提出了抽象继承法,就是依据上述可分性的原则。可分与不可分这两种不同的观点,导致了道德可以继承与不可以继承的分歧。如果认为是不可分的,传统道德观念中的根本精神及其由当时社会制度所形成的派生条件是等同的,那么在古代一些杰出人物身上还有什么崇高精神、优秀品格和善良人性?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完全超越他的时代,完全摆脱由当时社会制度所形成的派生条件。不能要求他们活在和我们一样的社会制度中,从而在派生条件上也具有和我们完全一样的道德观念。如果坚持思想的根本精神和当时的社会制度所形成的派生条件两者是不可分的,那么道德继承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一位友人曾说他每次读《红楼梦》,读到元妃省亲贾政启奏那一节,都不禁为之酸鼻,觉得“忠中有悲,忠中有情,这种中国式的忠的感情,真是令人敬歔感动”。可是遗憾的是,后来他却把《三国演义》看作是一部争龙椅的“相砍书”,似乎赵云除了为主子效力之外就不存在“忠中有悲,忠中有情”了。如果我们不是因袭过去那种“刘备长厚似伪,诸葛多智近妖”的说法,那么就可以从赵云身上发现比贾政更多可以打动我们的东西。

此外,东西文化融会调和是极其复杂的,其中不少问题至今仍悬而未决。持调和论者主张开发传统资源,使之与西方文化接轨。但是在许多方面,传统资源十分贫乏。比如,民主是一种思想,也是一种制度。不少学者举出孟子的君轻民贵、黎民不饥不寒之类,这是很勉强的。民主制是需要法治来保证的,但传统思想乃内在超越,重修身,而治国则是修身的延续,故法治理论与法治经验在传统资源中极为稀薄。内在超越者重道德而轻法律,外在超越者重法律而轻道德。如何使之融合,是需要仔细研究的。

西方重个性,故这方面十分发达。但在中国传统中则很难寻觅这方面的资源。梁漱溟曾明白宣告:“数千年以来,使人不能从种种在上的权威解放出来而得自由,个性不得伸展,社会性亦不是发达,这是我们人生上一个最大的不及西洋之处。”杜亚泉也说传统思想以克己为处事之本,认为传统思想也“并非没有流弊,以其专避危险之故,致才智不能发达,精神不能振起,遂成卑屈萎靡,畏葸苟且之习惯”。在他们看来,在这些方面就需要取人之长以补己之短。

中国文化不是一个封闭体系。如果只承认文化传统的特性,不承认各民族由人类共性所形成的相等的价值标准,而拒绝国际公法和人性原则,那么道德继承问题就更为突出了。

(选自王元化《简论道德继承》,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远古时期,广袤的中华大地上繁衍生息着众多的氏族、部落。战国时人记得“当禹之时,天下万国,至于汤而三千余国”;汉朝时人则说黄帝、尧帝时天下就有“万国”。文献所载古人对于远古时代的记忆,与考古学家的推断是契合的。苏秉琦考察了中国新石器时代的六大区系丰富的资料,指出文化遗址的分布呈现着“满天星斗”的状态。费孝通指出:“早在公元前六千年前,中华大地上已经存在了分别聚居在不同地区的许多集团。新石器时期各地不同的文化区可以作为我们认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起点。”

我们考索的眼光不妨再放远一些。从“满天星斗”的天下万国到秦汉时代天下一统的大帝国的形成这中间经历了数千年之久。正是在这个时段里,大大小小的数以万计的氏族、部落正历经着融汇的历史进程,从“万家”到“一家”,这是上古社会的巨大进步,也是诸多氏族、部落融汇为中华民族的壮阔的历史进程。这个时期可以称为中华民族的形成时期。“天下一家”的观念在中国古代大致有两个思路:一是将天下作为皇帝一家(或一人)的私产;二是将其理解为天下一统的政治局面。后世称颂皇帝的臣工常从前一思路说话,而未昏庸的皇帝本人则多取后一思路。历来的有识之士强调“天下一家”是谓天下一统,唐儒杜佑说:“秦汉以降,天下一家,即岭南献能言鸟及驯象,西域献汗血马,皆载之史传以为奇物,复广异闻,声教远覃。”宋儒欧阳修谓:“王者无外,天下一家,故不问东西南北之人,尽聚诸路贡士,混合为一,而惟材是择。”欧阳修和杜佑的说法一致认为“天下一家”,指的是天下一统的政治局面,惟有在此局面下,物品得以交流、士人可以平等参加科举考试。

天下诸邦国、部落对于中心权力和中央王朝的认同,亦即我们所说的国家认同,是天下一家局面出现的前提;反过来说,天下一家局面的出现,也正是天下邦国、部落“国家认同”的结果。中华民族从起源到形成历经了诸氏族、部落之间漫长时段的相互融汇。在融汇的过程中,氏族、部落间的相互包容、理解、学习的进路是历史与社会发展的大势,此一历史发展大势,可以用“认同”进行概括。诸氏族、部落间的“认同”,以及对于中心权力和中央王朝的认同。中华民族形成过程中还有其他的“认同”,如对于观念的认同、先祖的认同、心理的认同、风俗的认同等也很重要,但却不是必要的。而国家认同,则不仅重要,而且必要。

(节选自晁福林《论中华民族形成过程中的国家认同》)

材料二:

诸位代表先生们,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将写在人类的历史上,它将表明: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中国人从来就是一个伟大的勇敢的勤劳的民族,只是在近代是落伍了。这种落伍,完全是被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反动政府所压迫和剥削的结果。一百多年以来,我们的先人以不屈不挠的斗争反对内外压迫者,从来没有停止过,其中包括伟大的中国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先生所领导的辛亥革命在内。我们的先人指示我们,叫我们完成他们的遗志。我们现在是这样做了。我们团结起来,以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打倒了内外压迫者,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了。我们的民族将从此列入爱好和平自由的世界各民族的大家庭,以勇敢而勤劳的姿态工作着,创造自己的文明和幸福,同时也促进世界的和平和自由。我们的民族将再也不是一个被人侮辱的民族了,我们已经站起来了。我们的革命已经获得全世界广大人民的同情和欢呼,我们的朋友遍于全世界。

(节选自毛泽东《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材料三:

从白衣战士冲锋在前的身影里,人们看到了“苟利国家生死以”的英勇无畏;从无数普通人坚守岗位的执着中,人们看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从八方驰援的物资洪流中,人们看到了“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血脉深情;从方舱医院里“读书哥”的淡定中,人们看到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的乐观豁达……

抗疫时期的一幕幕感人场景,积淀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厚重底色,诠释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展现了新时代中国人民的精神品格。

——自强不息、百折不挠。不向困难低头,不为挫折气馁,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越是艰险越向前。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艰难困苦,相濡以沫。全国人民心手相牵,亿万颗心同频共振,中国力量如钢似铁、坚不可摧。

——顾全大局、甘于奉献。自觉把国家利益、集体利益放在首位,人人担当负责,个个尽心尽力,舍小家顾大家,汇小我成大我。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胸怀仁爱之心,践行互助之义,济人之困,解人之忧,抱团取暖踏坎坷,守望相助渡难关。

——命运与共、天下一家。为世界安危担当,为人类健康尽责,为团结合作聚力,同舟共济,共克时艰,携手共筑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精神,在抗疫中淬炼,在磨砺中升华。这笔弥足珍贵的精神财富,永远是中华民族披荆斩棘、奋勇向前的力量之源。

(节选自钟华论《在民族复兴的历史丰碑上——2020中国抗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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