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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必修二第四单元13课《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同步练习

读课文《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下列说法不正确的—项是(    )

A、文中先提“对于欧美战斗着的无产阶级”,后提“对于历史科学”的原因是,欧洲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发源地。 B、文章先写马克思在历史科学方面的发现,后写他对革命实践的贡献,原因是,他是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 C、“一生中能有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这两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两个发现在人类思想史上具有极其伟大的意义,其成就和贡献是非常巨大的。 D、“他作为科学家就是这样,但是这在他身上远不是主要的。”句中“这样”指上段中“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个领域,甚至在数学领域,都有独到的发现,这样的领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个领域他都不是肤浅的研究。”_“这”指“他作为科学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面小题。

老戏台

李亚强

    夜戏散了,戏台下的吵闹声逐渐归于死寂。卸了妆的演员坐在连锅炕边大声喧哗,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戏词,炉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墙壁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道具戏服,像一个个站立着的人,窥视着后台的每一个人。我兀自游走,穿上龙袍,端坐在这些人身边,像戏里的人,也像戏外的人。

    多少年后,在梦里出现这样一幕,我的心依然感到震颤,这种恐惧是由外而内的,像一柄长剑,直插内心。我从梦里一下被揪起,端坐在暗夜里。

    那时候,庙很旧,里面供着三圣母,只有一个朱砂写就的牌位立在供桌上。没有泥塑像,这座土庙也是附近十里八乡村人的心灵寄托,求神告庙都少不得来这里烧一炷香。

    那时候,土木结构的戏台也很旧,下雨的时候经常漏雨,戏台顶上的瓦片一年比一年少,村里人都在张罗着推倒老戏台再重建一座混凝土结构的戏台,但是一次次被搁浅。看戏的人少了,求神告庙的人多了,小小的土庙被翻新成了砖瓦结构的新庙,庙里的三圣母也有了具体的泥塑像,每年正月初一凌晨,村里人都要争着来这里烧一柱头香。

    戏台就在土庙正对面不足20米的地方,一条原本直行的道路,到这里突然打了弯,就因为戏台的存在。每年农历二月初二,村人都要组织一场盛大的秦腔演出,名叫给神唱戏,小时候想不明白,神为什么那么爱看戏?长大了才知道,名义上是给神唱戏,实际上是给人唱戏。其实戏之于乡亲们,只是一种载体罢了,真正懂戏看戏的人微乎极微。很多人只是为了排遣心中的空虚和农闲后的寂寞,所以大戏开场了,台下却是三三两两拉家常的。戏充当的是媒介的作用,为人们提供一个可以倾诉的场地,也正是戏,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维系着那个年代人们之间的纯朴感情。

    一年农事的结束在年关,一年农事的开始是在二月初二。在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的早年间,唱戏基本是除了社火以外唯一的娱乐形式。小时候,村里还有一支剧团,平时大家都埋身在黄土地里,是灰头土脸的张三、李四、王五,当二月初二临近的时候,这些人从黄土地抽身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穿上华丽的戏服,成了杨宗保、成了朱春登、成了秦香莲,成了人们不认识的人。

    父亲曾经也是村里的一名秦腔演员,家里堆放着厚厚的戏本。那时候农村青年没有外流一说,一些喜欢唱戏的青年聚集在一起,组建了村剧团,最鼎盛的时候,甚至比县剧团还要辉煌,除了在本村演,还被邀请到其他村演。

    后来,村里人知道新疆有煤矿、棉花,年轻人组队外流。父亲也放下了戏本,跟着村里的青年去了煤矿,日子过得比戏还苦,谁还去唱戏?村剧团散了,每年二月初二的大戏难以为继,给神唱戏成了一种应付,有时候请几个人的皮影剧团来糊弄,有时候请几个县秦剧团的演员跟原来村剧团的演员混合着唱。再后来,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大家手里有钱了,直接请外地的秦剧团来唱戏。

    娘说,今年村里请了宁夏吴忠的秦剧团,二月初二唱夜戏的时候,戏台上的电路烧了,唱了一半的戏突然中断了,半个小时后,看戏的人已经走了一半。电路再次接通,一折戏又从头开始唱。又过不到半个小时,电路再次烧断,此时台下的观众已经所剩无几,无奈的演员又从头开始唱这折戏。都说给神唱戏呢,三圣母庙就在对面呢,唱戏中断两次,连神也管不了了。娘在电话里这样感慨。

    那晚,我在梦里看见,屹立了40多年的老戏台塌了,烟雾弥漫里,我看到那些村剧团的演员,一个个身着戏袍,如皮影一般在台下张望。

(选自《小品文选刊》2017年10期,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车迷

陈国祥

    张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迷上车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车。他的酒柜里什么酒也没摆,琳琅满目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车模。他出差买,出国买。一次出国在斯图加特他一掷千金买了全套的名车名模。他的包里不放香烟,有一个精致的车模,随时把玩。

    张三出生在农村,小时候家里很穷,13岁就没了父亲。他读书很上进,考取了离家10多公里的高中。他上学全靠走路,戏称自己“11”号汽车风雨无阻。李四和张三是同班,骑着“飞鸽”牌自行车。李四的车从张三身边呼啸而过,张三很是羡慕,他想:有辆车,可以节省多少时间啊……

    张三考取了H省工学院车辆工程专业,他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李四毫无悬念地名落孙山,托人走关系进了东风汽配厂,先做工人,后来带着蛤蟆镜做起采购员,是W市最早的“有车族”。

    张三大学毕业后,也回到了家乡,竟也分配在东风汽配厂,做技术员。老厂长看小伙子长得帅、人品好,又是大学毕业,没两年就调他到厂办当主任。镇党委周书记到工厂视察,觉得张三不错,就把他挖到镇里,先是镇办公室主任,后来是副镇长、镇长,再后来成了周书记的乘龙快婿。张三的母亲坐着张三的桑塔纳回到家,对张三说:“三儿,不能做对不起周书记的事啊,我们家祖上积德出了你这么个官,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坐上小轿车。”

    东风汽配厂因为经营不善,改制给了李四。张三看着同学面,没少帮忙。东风厂到了李四手里居然办得风生水起,李四成了W市的“功勋企业家”。李四为了感谢张三的帮助,十八般武艺用尽,张三刀枪不入……

    李四知道张三喜欢汽车,开了一辆崭新的帕萨特到张三家,说:“堂堂镇长,你那辆破桑塔纳该换换了,我这辆车先借你开。”把钥匙扔在张三家桌上就走了。张三夜不能寐,半夜偷偷溜到院子里,崭新的帕萨特在月光下闪着贼亮贼亮的光。张三打开车门,坐到真皮座椅上,开着窗,不知不觉在车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张三坚决地把车还给了李四,因为他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母亲哭着对他说:“三啊,你不能对不起周书记……”

    张三有个女儿,认李四做干爹,其实也是平时开玩笑的。张三女儿要结婚了,李四说:“我要送干女儿一个礼物。”张三说:“什么礼物,不要买太贵,到时我还不起。”李四说:“暂时保密。”张三女儿结婚那天,李四把神秘礼物亮相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被披红挂彩地停在酒店门口,女儿喜欢得不得了,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女儿受张三影响,也是个车迷,什么豪车的名字型号都叫得出来,一直想买辆保时捷,可惜张三手里没钱,只能看看家里的车模。事情到这地步,张三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想,李四给干女儿的也是应该的,这个人情慢慢还。

    又过了三年,张三升任副市长的呼声越来越高。可就在这时,张三被“双规”了,全城震惊。原来是李四出了问题,把张三牵扯进来。张三被移交法院起诉,判决书很简单,收了李四的保时捷,判了一年零六个月。

    张三被两名高他半个头的法警押上囚车,囚车风驰电掣地开走了。他突然想到,他什么车模都有,就没有囚车的车模,当然肯定也没有地方卖这个。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湿漉漉的孤独

陈应松

    ①大九湖的山各有雄姿。从水中看,似乎是从云上蹿出的鹿,正在草场上欢跃。而在湖的对岸,一些牛在深沉的雾气中哞叫,吃草,纯银样的波光围绕着它们。挂甲峰的影子是无比美丽的,这是我唯一能辨识的山峰,其他不知名的山峰有着不知名的美。雾气不仅在水面上,也在山间蒸腾,这让山冈浸润在了水之上,浮着一般,摇晃着,沉入我们的冥想。山与水生成的雾气往往是蓝色的,你会很爱这种蓝,是一种混合的蓝,混合了天空、山冈、树木、湖水、水草和水汽的蓝。它太浓酽,村庄、田垄会洇成这种蓝色,象是一下子跌入染红,小路、沼泽、奔走的牛群,全都掉入这种比梦游更不可思议的蓝色。这里是神话中蓝衣人的出没之地。天空从远处的村子上撕开了一条缝,就像破晓。永远,这片地方,都在薄雾中破晓。它是永远的早晨。

    ②大九湖的晨雾大约是最美的,轻柔得像紫玉,云影和山影一旦明亮就会蹒跚坠入湖中,仿佛宿酒未醒。或者,干脆它们就是一整夜在水里浸泡着。一两株树很好奇,它们走近湖边,窥探这些山影的命运。结果它们探出头看时,发现了自己曾有多么自恋。这个早晨多美啊!

    ③当太阳从山顶出来时,那些雾,就像一层乳液,给草场和牛羊们抹上一层柔软的奶白。雾是大九湖的魂,是这块湖水的精魂,是它点化这湖泊之美的神奇手印,是它袖筒里扬起的魔术的烟雾。雾使山冈、湖沼和树林的层次,在那薄薄的雾缕中被分割,被突出。水把山拉成一片一片的,就像那些会使各种皴法的中国画画师。有一些岸渚,恰到好处地伸进浅沼,把一簇簇棠棣、椴木、红桦、虎皮楠推到那儿,而这时,树和紧挨着它们的村庄无一例外地发白,像是被寒冷所照亮。那种光芒,带着纯粹的沉静,藏在山脚下,和雾一起浮起,一起盘旋上升,撑开雾,像是一场冬雪的传说。水与山的蓝色在这里总是饱满的,一致的,像是一个基因,一种遗传。

    ④那些倒影,还是那些倒影,我不能绕过它们,我不能不与它们共恍惚,同沉浮。除了雾,大九湖的倒影是很值得留恋的。如果你恍惚,它会让你从沉沦中拔起;如果你凝神,它们会展翅飞腾,像诡谲的精灵。但是我们不可能没有这样一个易逝的和揉碎的世界,让水来处理这比现实更迷人的空间,深入到水的深处,稀释我们心中的沉重的阴影。山的纹理,树的繁复,层次和节奏恰到好处,色块明朗,光线阴阳的切割顺着山的走向。这一切,水把它们接纳以后,成为另一个山与树的世界,在水的世界中,它们深情纠缠,融为一体,轻与重,妖与朴,真与幻,共同参与创作了一幅旷世的云水图景,也让山和树有了低头一笑,临风惊鸿的妩媚。

    ⑤最喜欢它的夜色,仿佛等待一个人终于尘埃落定。在天光的覆盖下,树和山的影子呈放射状,那些裂开的纹路千丝万缕,全顺着湖面游荡散发,像无数条游蛇钻进夜的睡巢,像天空中树状的闪电凝固在某个瞬间。

    ⑥大九湖的星空因为水而气象浩荡,水天一体,遥相呼应。四围的群山似乎为星空腾出了一个位置,就在大九湖的头顶。这片天空的星星,正被群峰挺举着,拱卫着,敬奉着。无数双宽厚的手掌,伸向天穹。那些星光,宛如从群山的峡谷间射出的神秘光束,在天空中漫舞。我曾在一个夜晚遥望过大九湖的星空,眼里不由自主地潮湿。我们遭受过什么样的狙击、混乱和惊吓,挣脱出来,赶在一个万籁俱静的时刻与它们相遇?我们的内心有多么惶恐和不安,而星星压下了我们的心悸。与你离得如此之近的水晶天穹,天上星光如絮,水中银河倒悬。我坐在湖边,沉默如亲人的星空就像母亲在村庄擎起的灯,守望着我,引领着我,安慰着我。它们近在咫尺,有着巨大的瀑布般倾泻的温情。在这样壮阔飞腾的夜空,生命有一种青葱生长的力量,有穿行天地,阅尽风霜的惆怅与悲壮。在最黑暗孤独的寂静的地方,会有那么多闪烁的东西。哦,黑暗如此富有,如此奢华,这是你亲眼所见吗?夜空的鲜蓝色,是论语在擦拭它,搁在我们头顶亿万年了,依然没有一点陈旧感,这是何等高贵优秀的品质?

    ⑦月亮突然间升起来了,碾盘似的,光滑,厚重,立体,大九湖遽然间变成了一块大浮冰,像是从大水深处冲上来的。尔后,它荡漾起来,细细的波纹,有头古朴的激情和敦厚的举止。那些荡过来的波浪,从四面八方赶来,从山谷里游来,神秘的水,像是大山聚集起舞的精灵,是野兽、草木、石头和雾岚的魅影。星星在向上腾起,水花在迸射,就像一万个女妖在夜晚的山谷里蹈浪沐浴。这也是山与水悄然融合的时刻,星与浪缱绻的地方,每天夜晚,它们的故事都在这片湖泽上演着。

    ⑧不知怎么,我会忽然想到它的秋天。我在雾霾的城市写着大九湖时,我对它的秋天有一种高朗的信任和寄托。如果我不歌颂秋天,我的内心就会开始寒冷,笔会凝滞抽筋。我写过《神农架之秋》,我的热烈的文字足以抵挡一个又一个寒冬的欺凌。到了秋天,水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澄净,像一位道行极深的高人谨慎地碧蓝着。群山之间,红叶泛滥,红色的火泼泻到湖面上,久不能熄。湖上的红叶不知是论语抛洒的,竟覆盖了所有的水,遮蔽了天空,让天空在缝隙中穿梭,支离破碎。辽阔的草甸上,喧闹的夏日已经结束,细长柔软的芦苇,像深山中修炼过的女妖,白着它们的头颅,撑着纤弱的躯干张望着,也绝望着。

    ⑨“湿漉漉的孤独”,这是法国诗人克洛代尔使用一个词。因为大九湖柔和的抚摸,那些钻出水面的浅绿色的蒲芯和芦芽,和从山坡上滑下来的春风,那样清澈潮润,沁入灵肉。一个远行人和独行者,我一直追寻并热爱着这“湿漉漉的孤独”,我此时想起在早晨的薄雾中,湖边那个熠熠闪光的几户人家的村子,它的上空飘浮着漫长的烟霭。哦,山与湖的乐趣让人生情,这是上苍的慈悲。我渴望着有一天能够在这里傍水而居,在傍晚与那些消失的野鹿之魂相遇。躺在满天星空下,手中握着一颗捡拾的陈年橡果。

(有删改)

【注】①皴法:中国画技法名。是表现山石、峰峦和树身表皮的脉络纹理的画法。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各题。

日   食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说:“太阳升起不久,天渐渐地黑了。”这是张老师最喜爱的一种英语游戏,一个人一句用英语接故事。第一句通常是由她说的,她常用这种看上去错误或是荒诞的句子开头,这样可以打开学生的思路。

    当然,她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刚从小学踏入初中的学生,这种练习有一定难度。

    “太阳与月亮在天上遇到了麻烦。”前排一个形如小豆子的男孩说。在他后排的女生想都没想立即站起来说:“他们因彼此见面难而深感不安。”

    那女生后面的人会意地一笑,果断地说:“也许他们相爱了。”

    班上一阵骚动。后面的人说:“可他们很难见面。”

    接下去一句又一句连起来是:太阳在地球前面,月亮就躲在地球后面。月亮去见太阳时,太阳又藏在地球的后面。地球很为难,它挡住了关于爱的光,于是地球叫来星星。太阳把光送到星星上,星星把光送到月亮上。月亮知道太阳想见她,月亮从地球身后跑出来,太阳也升起来了……

    最后一个高大的男生站起来涨红着脸说:“太阳与月亮站在一起,地球上天就黑了。”

    这时全班同学热烈鼓掌,张老师感叹道:“多美的故事啊!”

    “太阳升起不久,天渐渐地黑了。”张老师面对她新教的高中生微笑着说。这些学生有足够的单词量和语法知识,他们有能力编出更美的故事。

    前排第一个学生站起来,紧锁双眉,半天冒出一句:“太阳的光被挡住了,这是日食。”接下来的人都很迟疑,结结巴巴连出这样的故事:

    日食是光线直进产生的物理现象。事实上光线从太阳到地球不是直的,因为地球外围的大气分布不均匀,会使光偏折。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并不是实物,而是光的成像……仿佛一篇科普说明文。

    尽管这些学生英语单词量不小,但由于过多地涉及物理知识,张老师不得不应他们的要求,告诉他们“偏折”怎么说,“全食”“环食”怎么说。最后仍是一个高大男生站起来说:

    “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地球上同时看到日全食和日环食。”

    这时,早已不耐烦的张老师略感欣慰,她很快结束了游戏——这毕竟不是物理课。

    “知道吗?你们班上只有那个高个子男生有些创造性思维。”张老师对该班班主任、教物理的陈老师说。

    “他发言说什么?”陈老师问。

    “日环食和日全食不能在地球上同时看到。”张老师回答。

    “太好了!”陈老师说,“我前几天在课堂上强调的结论他终于记住了!”

    张老师一愣:“这么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老师笑了笑说:“当然。不可能有人在地球上同时看到全食和环食,知道为什么吗?”

    陈老师得意地问。见张老师不说话,他便熟练地说:“日食是光线直进产生的物理现象。事实上光从太阳到地球并不是直的,因为……”

    第二天上课张老师心里反复想着:太阳升起来,天渐渐地黑了……但始终说不出口。

(取材于李乐夫同名作品)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抓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

东君

    ①认识鬼金是在青创会上。甫一见面,便要跟我聊小说.他读过的外国小说似乎比我 还要多,有些书名与人名我都不曾听过。他对那种名气不大却能够入得心来的作家的喜爱程度恐怕有过于托尔斯泰,正如他对北京某条老巷的喜爱程度超过长安街.

    ②鬼金通常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一个写作者,一个吊车司机。在我想象中,现实生活中的鬼金应该是驾着恐龙般的吊车在工地上来回移动,铁臂舒展,不无威武之气。后来在现代文学馆的园子里听他谈起自己的工作,才知道,那种吊车是悬在车间的半空中的,而他置身其中,一坐就是六七个小时,除了吃喝拉撒,很少从上面下来.每个月他的工作日是22天 或24天,每天工作8小时。有一回,他跟我谈到“四班三运转”这种上班模式时,我听了一脸茫然。他就作了补充解释:两个班是早7点40分接班,下午3点40分下班,白班上完第二天下午3点40分接班,半夜11点40分下班,这是两个班;之后休息一个白天,第二 天半夜11点40分接班,至凌晨7点40分下班,这又是两个班。每个月“四班三运转”,循 例进行,月月如此,年年如此。我问他,那么,你是怎么安排写作时间呢?他只吐出两字:少睡。

    ③可以说,他的写作时间是从工作时间中挤出来的,坐在禁闭室一般的吊车驾驶室内,如果没事可做,他会偷偷写点诗,或琢磨一些小说片段至于看书,在工作时间是严格禁止的,一经发现就以违反劳动纪律论处。"三班倒"之后,他一回家倒头即睡,醒来第一件事 就是看一会儿书或写点什么。事实上,他完全有理由偷个懒,干点、别的什么不必动脑子的活儿,但他就是喜欢跟文字打交道,甚至认为这是一种"生理需要”。

    ④这些年,他有没有可能换个工作?可能性很小,他说,他这20多年来,只有一回因 为工厂放假,跑出去做了几个月的记者,后来回到工厂。他长年待在笼子般的吊车内,就仿 佛一只大鸟待在老巢里,呼吸着污浊的空气,不甘就此堕落,却又无法远走高飞。

    ⑤20多年来,他从一个坐在吊车里的小吊车司机,熬成了一个诸事顺其自然而不试图 逆袭的老吊车司机。然而,他的生活还是因为文学而发生了一点点改变:当吊车司机刘政波坐在吊车里,一个叫鬼金的写作者就会从他那里分离出来,以精神的形态存在着.记得有一回,有人在文学讨论会上谈到“入不能抓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时,鬼金突然来了情绪,他说,他就是试图抓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的那个人。

    ⑥鬼金大概不相信“灵感”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有空,他就开始伏案写作.他之勤奋, 时常让我汗颜。鬼金说,他一旦进入写作,内心就有一种东西在撕扯,生怕自己一松手,那股气就拢不住了。大概是因为长期写作带来的焦虑,他经常犯胃病;反过来说,随着胃病的加重,—种说不清的焦虑也在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

⑦有一年,他一口气写出了十几部中短篇小说,这在我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我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么疯狂地写作,不怕脑子写坏掉啊。没法子啊,鬼金说,我不写就得饿死(因为胃病,他病休,每月仅开1000多块钱工资)。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头好像被什么带棱角的东西撞了一下”是的,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坐立不安了。因为他身后一直有一个被我们称为“不名之物”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他稍作停留,那“不名之物”就会追上来,给他 一顿暴打。于是,他就在房间里逃跑,骑着凳子逃跑,驾着吊车逃跑,提着笔逃跑。他一直在逃跑。他的写作就是一次大逃亡.我曾在电视上见过俄罗斯芭蕾舞演员、同时也是“脚中灵魂”项目发起人达利安•沃尔科夫的双脚,因为过度训练,导致脚骨错位严关节松弛,看起来像一双劳改犯的脚。如果一个高产作家的灵魂也有脚,那么,它的形状大概也是这样子 吧

    ⑧鬼金没有跟刘政波好好相处,于是就有了一种我们称之为小说的东西。那个写小说的鬼金驾驭着文字,超然于吊车司机刘政波之上,由此我们可以相信:一个写作者是可以抓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的。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第下列小题。

请接受残酷

迟子建

    ①一个儿童站在漆黑的楼道里敲一扇铁灰色的门,他没有听到回答声;一个年轻女子伫立在百货商场柜前为丈夫购买丧服的衣料;一个探险者倒在茫茫无际的丛林中,弥留之际他发现鹰和乌鸦在头顶鸣叫盘桓不休;一个终日坐在河边洗衣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发现河对岸那棵美丽的椴树让人砍了,而那椴树正是她曾与弃她而去却缅怀不已的恋人约会过,从此她不再来河边洗衣。这些景象的出现,标志着残酷的诞生。残酷走来的时候总是步履从容,不动声色。残酷可以出现在战场、医院,也可以出现在阳光明媚的网球场绿草簇拥着的花坛。生活让人学会残酷,而艺术必须让人接受残酷。

    ②一幅画的失败,一首交响乐的流产,一篇小说的流于平庸,并不意味着残酷。艺术的残酷是一种精神自虐的残酷。当你站在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上对全世界的人发表演说时,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恐怖、甚至厌倦,残酷在这个时候威风凛凛地走向艺术。

    ③那些伟大的艺术家在残酷微笑着向他们走来时总是采取积极态度。海明威和三岛由纪夫,一个在西方用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一个在东方用刀剖开自己的腹部。他们冷静地接受了艺术的残酷。尽管有许多饶舌的社会学家对他们的自杀做出了种种看似理由很充分的分析,但那只是社会学家的误解而已。能使艺术家结束生命的,只能是艺术。而我们总是在接受别人残酷上领略辉煌,这实在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悲哀。

    ④生活中出现残酷时尚有补救之机,而残酷走向艺术时只能面对死亡,你别无选择。没有任何伟大的艺术家会不断创造高峰,人在艺术的探索中越是执着、激动而勇往直前,同时又越是疲惫、绝望。艺术是狡猾的,当你迢迢奔向它时它能神采飞扬地向你招手,而当你切近它时却又将真实的面孔转向别处。所以总在路上行走的奔向艺术的人(不是艺术家)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尚且能在生活中占一席之地。而真正走到艺术临界点的艺术家是不幸的,因为他们接受了双重残酷:生活的和艺术的。

    ⑤卢浮宫的藏画,巴黎图书馆的藏书,莫扎特、肖邦、柴可夫斯基、拉威尔留给我们的音乐,无一不是残酷的表现。我们在领略伟大和辉煌的同时,必须明白我们首先应该接受残酷。凡•高的金黄色的像太阳一样燃烧着的向日葵是残酷的,因为它曾使凡•高的心灵备受摧残而又令后来者手持画笔望洋兴叹。《老人与海》《神曲》《喧哗与骚动》《人间喜剧》是残酷的,因为后来的作家在涉及同类题材时没有达到它的精神境界。《红楼梦》也是残酷的,它站在中国古典小说塔尖的位置上使其他作品黯然失色。而中国的艺术,能让人领略到残酷的却是太少太少了。徐悲鸿画马与齐白石画虾,可谓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后还有一些国画家孜孜不倦地画马和虾,真是不可思议。

    ⑥美国盲人女作家海伦•凯勒的《假如让我看见三天》,在命题上是残酷的,因为她永远看不到她要看到的三天,只是她文章中的三天太罗曼蒂克,她没有让我们看到残酷的三天,因而这三天不是永恒,它时隐时现。

    ⑦我非常喜欢福克纳的《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的结尾:

    那男人躺在床上。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仰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常年积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⑧这是最精彩的结尾,因为它是残酷的,是岁月,爱情的残酷,同时更是艺术的残酷,让我们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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