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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皖南八校”2020届高三语文临门一卷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抓  捕

大海

我们追踪李永琪已经很久了。今天的科技手段给抓捕提供了有利条件,只要有监控视频,逃犯进入视野,踪迹就会自动呈现在警方面前。虽然如此,时隐时现的李永琪还是让警方愤怒。从出事立案、检方批捕到追踪各地,时间足足过去三个月。

三个月前,在阳安市胜利区某KTV,李永琪等与人发生纠纷,将一个当地青年打成重伤后逃逸,因涉嫌故意伤害被警方网上追逃。据被抓的同犯交代,被打青年浑身是血倒地不醒,李永琪以为他被打死了。胜利区是阳安市经济重镇,第三产业发达,繁华的娱乐场所难免有人打架斗。按理说,李永琪事件算不了大案,只因被打青年是当地知名企业家的儿子,从而被列为阳安市重点督查的专案。我是胜利分局刑警队长,专案顺理成章地落到我头上。另据目击者口供,实际上,是被打青年先挑衅李永琪,才遭到狠狠教训。

不管怎样,李永琪逃了。其间,外地警方数次向阳安通报发现李永琪行踪。我们赶去,虽然有当地警方配合,还是次次空返。李永琪曾在机动部队特务连服役,还参加过侦察兵集训,身手了得,侦察和反侦察能力强,五公里奔跑达到运动员水准,退役后在阳安当保安,还经常去武馆做兼职散打教练。

这一次,山唐县警方通报发现李永琪行踪,我们当即准备抓捕。临行前,分局领导叮嘱我:张队你是李永琪专案具体负责人,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缉拿归案!我默然点头。此前,市委政法委书记到分局调研,就李永琪专案做了指示。领导也有压力,我懂。

我们匆忙赶到山唐县。当地警方告知,李永琪家在某街某号,父母妻女住在这里。我心说,这家伙够狡猾,三个月才潜回老家看望亲人。我徒弟小王提议去他家抓捕,被我制止:别打草惊蛇!我们在他家对面旅馆住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轮流密切监控。

第三天傍晚,穿着风衣的李永琪,带着父母牵着妻女从家里出来。小王骂“狗日的啥时候进的家”,掏枪欲冲,被我按住:“他要是跑,你追不上!”

娇俏的小女孩不过十岁,头上的马尾飞啊飞。我突然想到我女儿,心里痛了一下。

我们尾随李永琪一家,穿过一条小街,进了一家酒楼,目睹他们进了包房。小王有些兴奋,“房间抓最好,想跑都没出口。”又被我按住。

我们在大厅一角点了两道小菜。吃完,我在点餐纸上写了几句话给前台,指着李永琪的包间:“他们结账时请转李先生。”那之后,我们再次尾随吃完饭的李永琪一家往回走。路上,小王几次拔枪又想前冲,都被我按住。

回到家门前,李永琪跟大人耳语几句,蹲下抱着女儿,说:“爸爸战友过来接了,我要跟他们去上班。”女儿撒着娇闹:“爸爸刚回来怎么又要走?”李永琪亲了女儿:“对不起,那边事急呢。”站在门口,将家人送入屋里,反手关门。我在不远处紧握枪柄,手心冒汗。

黑暗笼罩小街,李永琪朝着我们大步走来,如同夜行的侠客。小王持枪低喝:“蹲下,举起手。”将手铐啪地卡在李永琪手上。我脱掉上衣罩住李永琪的手腕,说:“走吧!”

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千里将李永琪抓捕归案。专案告破后,小王好奇地问我:“张队,当时您给李永琪写了啥,让他乖乖就擒?”我找张便笺写下同样的字。小王接过去,轻轻地读:

“永琪:你没犯死罪,被打青年不但活着,还有目击者证明,是他先肇事的。等你陪家人吃完饭,跟我回去。”

小王读完我的署名“老排长:张桂恩”,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听您话,原来张队曾经是他的老排长!”我没有回答,掏出香烟点上。烟雾缭绕时,我目光迷离地看见了李永琪的女儿,她头上的马尾在我眼里飞啊飞的,戳得我双目生疼,泪水盈眶。

(摘自《小说选刊》2020年第1期,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开头几段,运用插叙手法,讲述事情原委,交代警方抓捕李永琪三个月未果的原因,为下文故事展开作铺垫。 B、不管小王想做什么,张队都加以制止,这是因为张队担心徒弟在抓捕过程中斗不过李永琪反而危及自身安全。 C、小说用第一人称,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使“我”的见闻经历更为真实自然,便于表现“我”的心理和感情。 D、作品明显借鉴了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二十年之后》,在情与法的矛盾中塑造人物,在结尾处运用突转艺术。
(2)、在抓捕李永琪的过程中,张桂恩表现了怎样的特点?请简要分析。
(3)、小说题为“抓捕”,为什么要写李永琪的女儿?请结合作品内容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理解

认识自我

纪伯伦

一个雨夜,赛艾姆坐在书房的书架前,开始翻阅起旧书。他叼着支土耳其大雪茄,厚厚的嘴唇不时喷涌出一阵烟雾。柏拉图记录的他的老师苏格拉底关于“认识自我”的一段对话引起了赛艾姆的注意……赛艾姆掩卷深思,心中油然漾起一种对东西方哲人圣贤敬佩的感情。

“认识你自己”。他嘟囔着苏格拉底这句名言,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展开双臂大声叹道,“对!我必须要认识自我,洞察自己那秘密的心灵,这样我就抛脱了一切疑惧和不安,从我物质的人中找出我精神的人,从我血与肉的具体存在中找出我的抽象实质,这就是生命赋予我的至高无上的神圣使命!”赛艾姆像害了场热病,眼中闪烁着酷爱“认识自我”的狂热光芒。

他踱到邻屋,像座塑像一样伫立在穿衣镜前,凝视着镜子里鬼一般可怕的自我,并默默地估量着自己的头形、面庞、躯干和四肢。

赛艾姆的这种塑像神态持续了半小时,空灵缥缈的“认识自我”,仿佛给他灌注了一套足以揭示自我灵魂秘密的奇异、升华了的思想,并使他心里充满了理性之光。他平静地启动双唇,自言自语地说:“嗯!从身材上看,我是矮小的,但拿破仑、维克多·雨果两位不也是这般吗?我的前额不宽,天庭欠圆,可苏格拉底和斯宾诺莎也是如此;我承认我是秃顶,这并不寒碜,因为有大名鼎鼎的莎士比亚与我为伴;我的鹰鼻弯长,如同伏尔泰和乔治·华盛顿的一样;我的双眼凹陷,使徒保罗和哲人尼采亦是这般;我那肥厚嘴唇足以同路易十四媲美,而我那粗胖的脖子堪与汉尼拔和马克·安东尼齐肩。”

“不错,我的身体是有缺陷,但要注意,这是伟大的思想家们的共同特点。更奇怪的是,我与巴尔扎克一样,阅读写作时,咖啡壶一定要放在身旁;我同托尔斯泰一样,愿意与粗俗的民众交际攀谈;有时我三四天不洗手脸,贝多芬、惠特曼亦有这一习惯;我的嗜酒如命,足令马娄和诺亚自愧弗如;我的饕餮般暴食暴饮使巴夏酋长和亚力山大王也要大出冷汗。”

又沉默了片刻,赛艾姆用肮脏的指尖点了点脑门,继续发言:“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实在。我拥有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的伟人们的种种品质。一位拥有这么多伟大品质的青年是一定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的。”

“睿智的实质是认识自我。伟人们把宇宙的这一伟大思想根植于我心灵深处,并激励我开始去干伟大的工作。从诺亚到苏格拉底,从薄伽丘到雪莱,我伴随着伟人们一起度过了历史的风风雨雨。我不知道我会以什么样的伟大行动开始,不过一个兼备在白昼的劳作和夜晚的幻梦中所形成的神秘自我和真正本性的人,无疑是可以开创伟业的……是的,我已经认识了自己,而神灵也已洞鉴了我。啊!我的灵魂万岁!自我万岁!愿天长地久,诸事如愿!”

赛艾姆在屋里踱来踱去,他那丑陋的脸上荡漾着欢乐的光泽,嘴里不时发出一阵像猫啃骨头时的欢快叫声。他反复吟哦着阿比·阿拉的一段诗文:尽管我是这个时代的晚辈,创业祖先的未竟之业,总会历史地压在我的肩背。

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这位赛艾姆穿着他那肮脏的衣服倒卧在乱七八糟的床上,进入了鼾声如雷的梦乡。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练习题

黄昏来时翠翠坐在家中屋后白塔下,看天空为夕阳烘成桃花色的薄云。十四中寨逢场,城中生意人过中寨收买山货的很多,过渡人也特别多,祖父在渡船上忙个不息。天快夜了,别的雀子似乎都在休息了,只杜鹃叫个不息。石头泥土为白日晒了一整天,草木为白日晒了一整天,到这时节皆放散一种热气。空气中有泥土气味,有草木气味,且有甲虫类气味。翠翠看着天上的红云,听着渡口飘来乡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些儿薄薄的凄凉。

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平静。但一个人若体念到这个当前一切时,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于是,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翠翠在成熟中的生命,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好像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像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

“我要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

她便同祖父故意生气似的,很放肆的去想到这样一件事,她且想象她出走后,祖父用各种方法寻觅全无结果,到后如何无可奈何躺在渡船上。

“人家喊,‘过渡,过渡,老伯伯,你怎么的,不管事!’‘怎么的!翠翠走了,下桃源县了!’‘那你怎么办?’‘怎么办吗?拿把刀,放在包袱里,搭下水船去杀了她!’……

翠翠仿佛当真听着这种对话,吓怕起来了,一面锐声喊着她的祖父,一面从坎上跑向溪边渡口去。见到了祖父正把船拉在溪中心,船上人喁喁说着话,小小心子还依然跳跃不已。

……

翠翠抱膝坐在月光下,傍着祖父身边,问了许多关于那个可怜母亲的故事。间或吁一口气,似乎心中压上了些分量沉重的东西,想挪移得远一点,才吁着这种气,可是却无从把那东西挪开。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篁竹在月光下皆成为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是半夜,不应当那么吵闹,便仍然闭着那小小眼儿安睡了。

祖父夜来兴致很好,为翠翠把故事说下去,就提到了本城人二十年前唱歌的风气,如何驰名于川黔边地。翠翠的父亲,便是唱歌的第一手,能用各种比喻解释爱与憎的结子,这些事也说到了。翠翠母亲如何爱唱歌,且如何同父亲在未认识以前在白日里对歌,一个在半山上竹篁里砍竹子,一个在溪面渡船上拉船,这些事也说到了。

翠翠问:“后来怎么样?”

祖父说:“后来的事当然长得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种歌唱出了你。”

阅读下面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传统的文学以诗文为正宗,大多数出于士大夫之手。士大夫配合君主掌握着政权。做了官是大夫,没有做官是士;士是候补的大夫。君主士大夫合为一个封建集团,他们的利害是共同的。这个集团的传统的文学标准,大概可用“儒雅风流”一语来代表。载道或言志的文学以“儒雅”为标准,缘情与隐逸的文学以“风流”为标准。“诗言志”这一个语在开始出现的时候,原也是一种尺度;后来得到公认而流传,就成为一种标准。说陆机用了新的尺度,是对“诗言志”那个旧尺度而言。这个新尺度后来也得到公认而流传,成为又一种标准。又如南朝文学的求新,后来文学的复古,其实都是在变化;在变化的时候也都是用着新的尺度。固然这种新尺度大致只伸缩于“儒雅”和“风流”两种标准之间,但是每回伸缩的长短不同,疏密不同,各有各的特色。

    这种尺度表现在文论和选集里,也就是表现在文学批评里。中国的文学批评以各种形式出现。魏文帝的“论文”是在一般学术的批评的《典论》里,陆机《文赋》也许可以说是独立的文学批评的创始,他将文作为一个独立的课题来讨论。此后有了选集,这里面分别体类,叙述源流,指点得失,都是批评的工作。又有了《文心雕龙》和《诗品》两部批评专著。还有史书的文学传论,别集的序跋和别集中的书信。这些都是比较有系统的文学批评,各有各的尺度。这些尺度有的依据着“儒雅”那个标准,结果就是复古的文学,有的依据着“风流”那个标准,结果就是标新的文学。但是所谓复古,其实也还是求变化求新异;韩愈提倡古文,却主张务去陈言,戛戛独造,是最显著的例子。古文运动从独造新语上最见出成绩来。胡适之先生说文学革命都从文字或文体的解放开始,是有道理的,因为这里最容易见出改变了的尺度。现代语体文学是标新的,不是复古的,却也可以说是从文字或文体的解放开始;就从这语体上,分明的看出我们的新尺度。

(选自朱自清《文学的标准与尺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沙海一苗树

梁衡

    没有在沙漠里生活过的人,不知道绿色就是生命的火种。

    世界排行第九的库布其大沙漠浩瀚无垠。沙漠中的达拉特旗(县)如海中一叶,官井村就是这叶上的一痕。但只这一痕,就有一百六十一平方公里。四十年前这里曾是飞沙走石一片混沌。村民住房一律门朝里开,如果向外,早晨起来沙拥半门高,你根本推不开门,人将被堵在屋子里。村里所有院子都没有院墙,如有墙,一夜狂风满院沙,墙有多高沙有多深。苏东坡形容月光下的院子,竹柏交影,如积水空明。而风沙过后的院子,沙与墙平,月照明沙静无声。我曾有在沙漠边生活的经历,风起时帽檐朝后戴,走路要倒行。就是进了村也分不清房子、行人。过去像达旗这样的地方,不用说庄稼难有收成,风沙起时,人们赶车出门,就如船在海里遇到台风,车仰马翻,淹没沙海。平时小孩子出门玩耍,也有被风卷沙埋而失踪的。人在这样的地方怎么生存?乡民渐渐逃亡殆尽。

    村里有个汉子名高林树,一个名字中有三个木,也该他命中有树。全家人实在过不下去了,就逃到三十里开外一处低沙壕处。一次赶车外出他向人家要了棵柳树苗,就势插在沙窝子里。借着低处一点水汽,这树竟奇迹般地成活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柳树长到一房高。外来的人站在沙丘上,手搭凉棚四处一望,直到天边也就只能看到这么一点绿,别看只这么一点绿,它点燃了不知多少远行人生的希望。能在这树荫下、沙壕里,喝口水,喘喘气,比空中加油还宝贵。这是茫茫沙海中的唯一坐标,这里就称为“一苗树壕”。时间一长这个地名就传开了。民间口语真是传神,不说“一棵”而说“一苗”,那风中弱柳就如一苗小草,在无边沙海中无助地挣扎。但这苗绿色的生命启发了高老汉,他想有一就有十,就有百,栽树成瘾,几近发狂。凡外出碰到合适的树苗,不管是买、是要,总要弄一点回来。平时低头走路捡树籽,雨后到低洼处寻树苗。功夫不负有心人,渐渐这条老沙壕染上一层新绿。有树就有草,草下的土也有了点潮气。1990年,当地人永远记住了这个年份。高林树在树荫下试种了一片籽麻,当年卖油料竟得了一万两千元。那年头,国家兴起改革,允许有人先富,一个万元户在城里也是让人眼热心跳,更不用说在寸草不生的沙窝子里淘出这么大一个宝。远近的村民纷纷效仿,进壕栽树,种树种草种庄稼。一晃过去快三十年。三十年后是什么样子呢?

    2018年8月底,塞上暑气初消,秋风乍起,我有缘来造访这个远近闻名的一苗树壕官井村。高老汉已八十多岁,不再见客。村主任和老人的二儿子领我登上全村最高处,天高云淡,浩浩乎绿盖四野。一物降一物,原来这沙子也有能制服它的宝贝。杨、榆、柳等高大乔木如巨人托天,而柠条、沙柳、花棒、苜蓿等灌草则铺开一张硕大的地毯。正是羊柴、柠条的开花季节,那红白相间的小花朵,就如小姑娘身上的碎花衣裳。羊最爱吃的沙打旺草,挺着一条圆滚滚的绛紫色花棒,如孩子的小手举着一大块巧克力。黄沙早已被逼到遥远的天边,成了绿洲上一条金色项链。这时一丝风也没有,天地静得出奇。黑黝黝的玉米地密不透风,十里、八里地绵延开去,浓得化不开。眼前这一百六十平方公里的土地早已不是一苗树、一点绿了。村主任自豪地说,这一带壕里产的沙柳苗抗旱、抗虫,成活率高,全国凡有沙漠的地方都用我们的苗。我们现在是拿“万”字来说话——现有沙柳苗基地七点六万亩,林地十六点六万亩,还有一万亩甘草、一万亩土豆、一万亩苜蓿、一万头奶牛……全村已人均收入两万元。我听着他不停地“万”着,笑道:“你现在已算不清,有多少万个‘一苗树’了。”

    他又指着远处的沙丘说,生态平衡,这沙漠也不敢全治完,留一点在那里可以储存水分,发展旅游,也好让下一代知道过去这里曾是什么样子。

    我问高老汉的儿子,你爹当年栽的那“一苗树”呢?他说,早已长到两抱粗,那年我哥结婚,砍倒做了家具。我说那是个标志,砍了多可惜。他说,要是知道现在有这么多人来参观,肯定不会砍。不过事后又补栽了一棵。我就急切地跟他去看,这是一棵榆树,也快有两抱粗,枝叶如盖,浓荫覆地。榆树是个好树种,木硬枝柔,抗风耐旱,特别是到春天时榆钱满树,风吹四方,落地生根,子子孙孙繁衍不息。我说,这树上一定要挂个牌子:一苗树。让人们不要忘记当年那百里沙海中一点绿。

    世界第九大沙漠的变绿,原来是从这一苗树开始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雪山神庙

氺建国

我与你不期而遇,源于一个阴谋。你识不破接二连三的阴谋,源于你的善良和幻想。从白虎堂到野猪林,从天王堂到草料场,处处埋伏着陷阱和暗箭。你能活着来到这里与我相遇,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你有所不知,你来到草料场之后,我就开始谋划如何帮助你。我职位不高,但在我的地盘,寻机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尚可做到。

老军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你们交割时,他把火盆、锅子、碗碟都留给了你,当然,还有那个大葫芦。你可别小看这个大葫芦,它可是我们五百年前修来的信物。从苹料场投东大路去二三里,你便可打酒吃,若没有这葫芦你就取不了酒,你若不打酒就不会在路上看见我。

你初次见到我时,心里肃然起敬,向我行礼道:“①神明庇佑,改日来烧钱纸。”我不禁感叹,堂堂八十万禁军救头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头戴毡笠子,花枪挑葫芦,脚踏碎琼乱玉,一股英雄气弥漫天地间。

这一刻,你以为打二斤酒、买二斤牛肉,回来美美吃一顿,在残破的草厅睡一觉,今天算是一个开门红。②就在你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拽上草厅门,锁了苸 , 信步投东之时,三个鬼祟之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大难临头,你却丝毫不觉。

三个鬼祟之人一路走来,早已成竹在胸,扬扬得意。五短身材,白净面皮,稀疏髭须的是陆谦,紫棠色面皮的是宻安,走在后面的是差拨。差拨不停自夸,此计是差拨和管营推敲多日选定的。差拨无非是想事成之后,从陆谦这里多领几个赏钱。这草料场堆放大量草料,采用火攻,可把人烧得片甲不留。即使烧不死,也可按失火治你个死罪。

阻止三人的阴谋得逞,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暂避一时。我说过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明示上天加大风雪量,以此阻断一场阴谋。善举终会感动上天。风雪越来越大,吹得陆谦三人东倒西歪。一望无际的白雪,几乎没过三人的膝盖。风雪延缓了三人行进的速度,为等你赶回草料场争取了时间。更重要的是,积雪把两间草厅压垮了,这是我想达到的目的,让你不得不离开草料场。

你想起半里路外的我,只拽得一条絮被,投我这里准备借宿一夜。你前脚刚走,陆谦三人后脚就到了。你来到我这里,环顾一圈,虽然破烂,但也算一歇脚之地吧。陆谦三人放了火,如果转身回沧州城,便不会撞见你。你们撞不见,就不会有厮杀。陆谦、富安来自东京,肯定不熟地理位置,必又是差拨主意,来我这里哲息,之后返回再细查。可见差拨职位虽低,心比蛇垱更毒。

当你听得外面毕毕剥剥爆响,一个鲤鱼打挺,就壁缝看时,草料场刮刮杂杂烧着了。当你看见陆谦三人站在门外,明白了一切时,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汇集到了花枪之上。此时,我也义愤填膺,借助你,如天神下凡,向陆谦三人断喝一声。

向那些撒谎者、伪善者、阴毒者,奸贼、恶贼、泼贼戳去。看,那杆花枪如蛟龙出海,如风驰电掣,如火山爆发。报仇雪恨终有日,只争来早与来迟。

此时,我看见你气定神闹,真不愧是火英雄!③你去下了功声,单提了花枪,轻自投本去。我在你身后,祝福碰;“林昶头,你多保重。”

以后,④你杰处乘止当好汉,再没回来看我。你曾经炸出为戒烧钱纸,也没有兑现。

还有一仆你不知道的事,你走后,奸威高葆浪遣沧州知府前来探查究竟。他们在我这黑发现了陆谦二人的残骸,却晕不到你的踪迹,一气之下,一把火将戒遮山神庙付之一炬。

中年之后,电许是上灭记得我的功德,人们没有忘记我的母举,为我又重修了庙宇,念甲拔身,判官小惠侧立两旁。最为可靠的是,人们也给你熟了金身,站在我的门前。

你依然是头戴毡盆,枪挑葫芦,威风凛凛,逆气逼人。我愿与你永远在一起。但愿世间再无陆谦、富安、蒸拨这样的贼人,以及那样的风雪之伐。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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