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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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一中、阿城二中、宾县三中、尚志五中四校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刁爷

许福元

    刁爷其实不姓刁,只是以其舌头“刁”而出名,他的舌头是如何“刁”的呢?

    李乡长家娶儿媳妇,请来了鼎鼎大名的王师傅,号称厨子王,领衔做莱。又请来刁爷,担任厨师水平的评委主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厨子王心里直打小鼓,小声问知客:“刁爷有何反应?”知客向厨子王附耳说道:“每道菜,刁爷都尝了,不过还没吱声。”

    厨子王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对知客说:“烦你问问刁爷,是不是可以上汤了?”

    知客来到刁爷面前说:“刁爷,能上汤了吗?”

    刁爷只吐出两个字:“上吧。”

    厨子王闻听大喜,忙让“油盘”上汤。

    知客手中高举着东家赏的红包,边走边喊:“东家赏厨子汤钱,一千块!”

    厨子王手拿红包,来到刁爷的酒桌前致谢:“谢谢,谢谢。”又言辞恳切地对刁爷一桌人说:“刁爷,您务必再点几个菜,我再给您上四个飞碟。”

    刁爷见厨子王诚心实意,便点了平平常常的四个菜:拍黄瓜、炒绿豆芽、香椿摊黄菜、熟扒五花离骨肉。

    一盘拍黄瓜端上来,积青叠翠。厨子王忙请刁爷:“您老尝尝。”

    刁爷只拿眼睛一瞄,说:“拍黄瓜讲究放葱、姜、蒜,你放对了吗?”

    “放了放了,都放了,您看——”厨子王忙指着那盘拍黄瓜。刁爷这时沉下脸:“我说的是葱、姜、蒜的形和量,葱要葱花,姜要姜丝,蒜要蒜泥。至于量呢,葱是四成,姜是一成,蒜是五成。你看看你这盘,成何比例?”

    厨子王的脸一下子像红布一样,赶紧指着那盘炒绿豆芽:“您老尝尝这盘。”

    刁爷这时一笑,一摆手,说:“我不用尝。这个炒绿豆芽,是先放的醋,对不?先放的醋,就先闻到‘醋味,如果后放的醋,只有吃到嘴里才有醋味。再说,炒锅你用的是薄铁锅,应该用厚铁锅。用厚铁锅炒,小灶子火上再泼一勺子油,叫爆炒,这样炒出的绿豆芽没有生豆浆味,还站得住条。”说毕,刁爷又找补一句:“你看,这盘绿豆芽倒针了吧,一吃,准熟腾味儿,不会是脆生生的。”

    刁爷的一番话,把大伙儿都说愣了。厨子王也服了,忙说:“您再尝尝这盘香椿摊鸡蛋:”“你呀你呀!”刁爷马上给厨子王纠正,“这是外行话,那叫摊黄菜!”刁爷手一指,“你用的不是香椿,是菜椿,这要是香椿,打鼻儿香,一丈以外就能闻出来。”

    最后,刁爷点评那盘熟扒五花离骨肉:“这盘五花肉,是用刀从骨头上剔下来的。这道菜的规矩是用木槌。一点儿一点儿砸下来。”

    这回,厨子王真是彻底地心服口服,心里那点儿傲气,一下子荡然无存,才知道自己学的那点儿手艺,不过九牛一毛。试想,刁爷还没用到舌头,已经是入木三分,要是他把那二十四道菜一一点评,自己脸面更要丢尽。人啊,真别小看了他人,世上有高人呀有高人!想到此,厨子王忙从兜里掏出那一千元红包,交到知客手上:“这场酒席,我们确实没有做好,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刁爷却从知客手中拿过红包,转手按在厨子王手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辛辛苦苦,烟熏火燎,这是东家一点儿心意。你们的大路菜,做得不错。我只是挑你们飞碟的毛病,也不一定都对。”

    厨子王知道刁爷在替他们打圆场,便动情地说:“您看,原来我等只是久闻您的大名,今天算有幸当面领教了。我们虽非亲友。但您是老前辈,请受晚生一拜。”刁爷忙托住了厨子王的手臂:“千万别这样,别这样,咱人不亲,刀把还亲呢!你我都是厨子,同行不能成冤家,要互相抬着走。”

(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写“刁爷其实不姓刁,只是以其舌头‘刁’而出名,他的舌头是如何‘刁’的呢”,为叙事设定切入点,还具有设置悬念的作用。 B、小说运用多种手法描写人物形象,有语言描写、心理描写、动作描写,也不缺乏鲜活的细节,人物之间相互映衬也使个性更加鲜明。 C、小说中写刁爷在酒席即将结束时,“点了平平常常的四个菜”,其实,刁爷是有预谋的,他想让厨子王难堪,以此显示自己的高明。 D、小说情节简单,人物关系也不复杂,思想意蕴却丰富深刻,它告诉读者,同行之间要相互扶持,对待晚辈要坦诚相见。
(2)、那个一千块的“红包”,在小说中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3)、刁爷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小说,完成以下问题

圣诞夜的歌声

[匈牙利]约卡伊•莫尔

      城里住着一个叫亚诺什的穷靴匠。

      他每天拼命赚钱,却一直没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因为家中隔年就有新生命呱呱坠地。第三个孩子出生后,他的妻子不幸离开人世,撇下他孤零零地给孩子喂饭、穿衣。分面包时,一次得切成三片!给孩子们做鞋时,一下就要做三双!养家糊口难啊,靴匠常常叹息。

圣诞节那天,披着飘飘洒洒的雪花,靴匠去给客户送靴子。奔忙了一天的他,很晚才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路旁店铺里的玩具和花花绿绿的糖果,他禁不住想:过节了,得给孩子们买些礼物。买三份,花销太大;只买一份,又不公平。想来想去,他决定送给孩子们一件特别的圣诞礼物!

     “孩子们,都到这儿来!”亚诺什到家后招呼道。孩子们一个搂住他的脖子,一个扑到他怀里,他又把最小的一个抱在膝上。

     “知道吗?今天是圣诞节!今晚不干活了,我们好好乐一乐!我来教你们一支歌,非常好听的歌,这是父亲为你们准备的圣诞礼物。”

孩子们欢呼雀跃,兴奋得几乎要把家里闹翻天了!

     “静一静!现在跟着我唱。”亚诺什清了清嗓子,缓缓唱起那首优美而古老的圣歌。歌声轻盈,调子欢快,孩子们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在这个温馨的夜晚小天使们美妙的歌声 , 从婉转到高亢,一遍又一遍……

然而,这歌声却惹恼了楼上住着的人,一位富有的老爷。他一个人住着九个房间,第一个房间用来闲坐,第二个睡觉,第三个用餐……其余的又派什么用场呢?此刻他正在第八个房间里抽烟,琢磨着自己怎么在圣诞夜也提不起兴致呢。楼下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当亚诺什们唱到不知第几遍时,他再也无法忍受,循声找到靴匠家。

     “你就是亚诺什,那个靴匠吗?”

     “是的,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富人本来是要发火的,可他瞬间改了主意,说:“哦,你有这么多的孩子!”

     “是的,老爷,唱歌,嘴多声音大。”

     “吃起饭来,恐怕嘴更多吧。听着,亚诺什,我给你带来了好运——把你的孩子送给我一个,我来养,将来他会成为有钱的老爷。”

亚诺什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谁还能不动心呢?他孩子将成为老爷!这些乖巧可爱的孩子,该过上好日子啊!给!为什么拒绝呢?可选谁呢?他喃喃自语:“老大,听话懂事,长大会有出息的;老二是个女孩,送给老爷不好;老小,是妻子豁命生下的,怎能送人?”

      可怜的亚诺什嘴唇直哆嗦,几乎哭着说:“谁想离开这儿,坐漂亮的马车?吃好吃的东西?谁想去,就站出来吧……”

      面对这样的诱惑,孩子们却都怯生生地缩到父亲背后,扯住父亲的手、裤腿和皮围裙,谁也不吱声,好像要远远地躲开这位富有的老爷。

      “不行,老爷。不行啊!我不能把任何一个孩子送给您,我们得在一起……”

     富人无奈,只好要他们别再唱歌了。作为补偿,他给靴匠1000本戈。随后回到楼上去继续他的无聊时光。

     亚诺什小心翼翼地将钱锁进箱子,藏好钥匙,内心五味杂陈。孩子们噘着嘴,不说话。屋里笼罩着冰冷而令人窒息的气氛。

     亚诺什坐下,又习惯性地做起靴子来。拿着皮料,他裁着,削着,不知不觉又哼起那首歌。似乎有微弱的声音在应和?抬头一看,孩子们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正围着他小声哼唱。他一脚踢开椅子,打开木箱,翻出那1000本戈,三步两步跑到楼上。

     “老爷,请收回您的钱,让我们唱吧!我们高兴,这比1000本戈重要啊……”

     没等富人反应过来,,亚诺什就将钞票放到桌上,转身跑回了家。他挨个亲吻孩子,屋里重新响起了优美而纯净的歌声……

     唱着唱着,望着简陋的厨房,想起锅里的白水煮土豆,亚诺什又为把钱送还感到一丝歉疚。圣诞节,除了歌声,孩子们是不是也得有点儿奶酪和香肠呢?孩子们的歌声很快淹没了他的不安。

     富有的老爷在第九个房间里来回踱步,思忖着,诧异着,在这个世界上,别人究竟寻到了什么快乐?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就要那棵树

伍中正

    米唐的门口长着一棵树。树是樟树,枝繁叶茂,像一大团无法握住的云。

    米唐常常对那棵树一望好半天。她在树下唱歌,在树下写字,还在树下跳舞。米唐娘看见了,说,米唐不唱了,该吃饭了。米唐就不唱了。米唐娘说,不写字了,该去撒把鸡食。米唐就不写了。米唐娘还说,米唐,不跳了,该去园子里剥些菜叶来。米唐就蹦蹦跳跳去了菜园。

    米唐考进了城里的学校。那棵树成了米唐学费的一少部分。凑学费的那些日子,米唐娘就想到了门前的樟树。当米唐娘的身后跟着几个肩背锄头手拿斧锯绳索的人时,米唐就知道,再怎么挽留这棵树也迟了。

    那一大团无法握住的云倒下来的时候,米唐远远地站着,买树的人也远远站着。①树一倒地,米唐抓着一根枝就哭起来。买树的人见了,劝她:米唐,别哭了,不就一棵树么?

    那些挖树的民工也跟着帮腔:再说,树就栽在离你学校不远的地方,你还可以去看!

    米唐就渐渐地住了哭。

    买树的人示意那几个人锯断了一些树枝。树枝脆裂的声音很响,响在米唐空旷的屋前。

    树让一家工厂买走,那家工厂在城里。米唐看见那棵脱光了衣服的樟树走上了去城里的路。

    米唐在樟树生长的地方,又开始唱歌。米唐娘听了,说,米唐,不唱了,你比娘幸运,树到了城里,你还在城里能看见,娘就真的看不见了。

    ②娘的话,又说出了米唐的眼泪。

    米唐沿着那棵树走过的路,进了城。

    米唐念书的学校,隔那家工厂不远,也就是隔那棵树不远。米唐下了课,就对那家工厂望,就对那棵树望。

    星期天,米唐就去看那棵樟树。米唐看见樟树栽在厂门口。厂子里的人很讲究,还为樟树搭了远看近看有点黑的凉棚,树很快就活了过来。米唐还看见有一个人还在为树浇水。渐渐地,米唐就跟浇水的那个人熟了。浇水的是老魏。米唐每次走的时候,就跟老魏说,魏叔,很感谢你,过几天来看你。说完,米唐就默默走开。

    再出去,米唐邀了个有照相机的女生。在树下,那个女生为米唐照了好几张照片。

    米唐回到家。米唐就高兴地对娘说,娘,那棵树长得好好的,还发了芽。说完,米唐还拿出了在树下照的照片。娘听了看了跟着高兴。米唐说,娘,往后,我还要买回那棵树!

    米唐还到那棵树下去。接纳城市的阳光和雨水,樟树完全活过来了,再没有那黑黑的凉棚遮盖它美丽的身躯。米唐站在树下,老魏还在为那樟树浇水。只是那些从厂里出来的人,边走边说,有的人说到了树,说到了厂长,说厂长不应该拿职工要发的福利去买树,说这厂弄不好就要垮了。老魏看看他们走远,才对米唐说,米唐,这厂子怕不行了。

    米唐问,魏叔,厂里的人往后会不会对这棵树起坏心?

    老魏说,工人情绪不稳,说不定哪。

    米唐“啊”了一声。米唐很艰难地从那棵树下走回了学校。

    米唐从那所学校毕业后就恋爱了。

    米唐领着男友走向那棵树。站在那棵树前,米唐停下步,用手指着那棵树枝说,你看你看,那棵枝上还歇了一只黑鸟。男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米唐说,你多看一眼,就不行?男友说,行。男友就紧紧地盯着那棵树。那树上的一只鸟让他盯飞了。

    这个时候,米唐很幸福,也很沉醉。

    ③这个时候,米唐的眼里就有一些晶亮的泪水。

    城市这么大,这么繁华。米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那棵树下。她经常把男友带到那棵树下。她看见那些从城市吹来的风,一阵一阵地翻看樟树的叶片;她看见那些枝头落下的叶片很眷恋地飘向大地;她还看见老魏很坦然地在树下做最后的守望。

    男友说,米唐,恋爱的地方多着呃,你再换个地方行不行?

    ④米唐的眼里浸着泪水说,这棵树就是我家原来门口的那棵树,我想让她回家!

    男友说,行。

    米唐门口的樟树又回来了。

    米唐也请人给那棵樟树搭了凉棚。她还对娘说,娘,有空的时候,给树浇上水。

    米唐走后,村里有人和米唐娘坐在屋里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门口的樟树:米唐娘,你家米唐能耐呃,那棵你舍不得卖的树,又给你弄回来了!

    米唐娘说,当日挖门口的樟树时,我家米唐还在树下哭呃。我就晓得她舍不得,说不定她还要把这棵树要走呢。

    米唐娘说完,两行泪径直往下落。

                                                                                                                                   (选自《就要那棵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宽容骑士

何满子

    在市场经济发展中,近年出现了一些宽容骑士。人数不多,却舌端花生,笔底波澜,颇能引人驻目停耳。如议论某人某事某现象,其公式大抵是: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要肯定其积极面,也不能忽视其消极面。因此主张对万事万物要大度能容,说起来娓娓动人。初视之,仿佛在主张老黑格尔的“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这一例题;细辨之,则是在鼓吹均衡论,亦即“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相对主义。而其所开的药方则是:请君稍安毋躁,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一切新秩序、新关系、新伦理都会自然形成,急什么!骑士们指点江山,笑傲众生,讽嘲他人为短视、狭隘、红卫兵心态。他们是站在云端里静观世变的哲士,不食人间烟火。

    世上的万事万物,当然也很难判定清一色的绝对的好坏利弊,此所以无可无不可的发源地生哲学也有其市场。对万事不加评价,连称好好的司马徽之类的人物也确实能招人喜欢,八面玲珑,今语称之曰到处摆得平。但是,常人要修炼到宽容骑士那样的道行是很不容易的。我还怀疑,骑士自身是否真能心理气和地宽容大度到底;当别人触犯了他们,对他们“宽容论”表示非议时,是否真能沉得住气。如果也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那就证明骑士们不客气对一切要有宽容气度,而他本人却并不对一切都逆来顺受,维持其宽容的矜持;则即使不便说骑士的“宽容论”是虚伪的,至少也说明“宽容论”有点什么破绽。

    诚然,事物的是非利弊,其价值判断不宜绝对化,但人们凭常识、凭经验、凭理性的思考,是得以定出应有的标准来的。鸦片烟能镇痛安神,作麻醉剂入药,但它毕竟是毒品,上了瘾是要把人报废的。当然,鸦片烟的例子太极端,太彰明昭著,即使宽容骑士,也不会向禁鸦片烟一事说教。

    倘若弊害不那么明显,效验不那么迅疾的事物,例如近年来迅速膨胀的市场大众文化中的庸俗趣味之泛滥,有人如果提点意见,向社会提点警告,宽容骑士就要出来说教了:不要太停泊呀,要尊重不同君族的精神文化的追求呀。其公允宽大之态可掬,而且动辄还以莫非还想回到“文革”时期的文化沙漠相恐吓。似乎要多样化就得让人吞咽一切污泥浊水,容忍一切乌七八糟的垃圾,连人们皱个眉吭个气的权利也应被剥夺。骑士们是提倡宽容的,怎么对别人不合他们心意的言谈就没有宽容的雅量呢?

    又如,有一种脏话连篇、耍嘴皮子调侃人生、将严肃的问题化为一笑的所谓“玩个梦”的文化,有人要写,有人要印,有人要读,也只好由它。舞台上有个把小丑,算不得什么,也算是多样化吧。可是有人对这类无聊的嬉皮笑脸表示不满,也该算是多样化的声音之一种吧?宽容骑士却又出来干预了,说这种人生调侃有重大贡献,它摧毁了往昔虚假的神圣、崇高、英雄观念;却丝毫不提它在摧毁虚假的同时,把人生应有的庄严、神圣、崇高也连根摧毁了,它所呼唤的是一种否定一切的着地打滚的人生。

    总而言之,骑士们所提倡的是一种泯灭是非、无爱无憎的窗帘。那么,社会文化、社会道德等等的是非利弊靠什么来解决呢?骑士们的回答是,人是无能为力的,正确的途径就是大家躺着,静候社会的自我调节来解决。谜底就是市场规律“万能论”。

    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之交有一派社会主义认为,资本主义的市场规律能使资本主义自动成长为社会主义。排除了人在历史创造中的能动作用,是一种扩大的拜物教。这种将一切都托付给市场经济来自我调节的高论,是否也和商品拜物教的教旨极其相像呢?

选文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一把斧头的记忆

赵明山

①改变我命运的人叫储国恩,是冀中抗日根据地文新县大队的大队长。他个子不高,方脸阔嘴,黝黑粗壮,不像个带兵的队长,倒像个卖苦力的。储国恩把我掂在手里,用大拇指试着我的舌刃,他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突然抡起我劈向一根木头。在我深深嵌进木头的那一刻,奇袭姜庄子的作战方案已经成竹在胸。

②很快,我和另外15把斧子别在了16名战士的腰里,这些战士来自县大队和二区小队,我们要去执行一项神圣的任务。文安城南姜庄子据点刚刚住进一群鬼子,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村,给鬼子的脑袋搬搬家。大队长在动员会上说,论武器装备,论兵力部署,县大队都明显处于劣势,姜庄子据点不仅有25个日本鬼子,还有百十号伪军协防,硬拼代价太大,只能智取,出奇制胜。

③他们开会商量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间是1942年阴历正月初八,春节刚过,天空像黑黢黢的锅底压下来,零零星星的雪花像锅里掉下来的米粒儿。他们开会的村子叫牛各庄,在文安城东北方向,距姜庄子30多里。16名战士在夜色掩护下潜入姜庄子,伺机行动。

④漆黑的夜,漆黑的路,寒风卷着雪花抽打在战士们的脸上,也打在我的身上。我躁动不安,内心有一种情绪在奔涌,大队长觉察到了,安抚着我,摸摸我的头,让我冷静。

⑤我数了数,他们16个人除了每人一把斧子,只带了7支短枪。这不是去玩儿命吗?要知道姜庄子据点里有一门野炮、两挺机枪、30来支三八大盖儿和短枪,一屋子的弹药。这还不算伪军的装备。那天有个孩子送来情报,据点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孩子是县大队的眼线,为据点里的鬼子扫地,把犄角旮旯都给扫描了。

⑥研究作战计划时,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认为这步棋太险,孤军深入,敌众我寡,恐有不测。储国恩马上接过话茬:我们唯一的胜算就在于冒险。如果连日本鬼子都认为我们不敢冒这个险,我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等出了正月,鬼子建了岗楼,挖了封锁沟,再想下手就难上加难了。大家心里明白,大队长也是被逼的,县委和县大队已经没有了退路,姜庄子据点像一根毒刺揳入了抗日根据地,建成半个月,县里的工作就受到很大影响,上下不通,左右不畅,不及时剔除这根毒刺,损失不可估量。

⑦我们是正月初八前半夜进入的姜庄子。战士们头上冒着热气,嘴里吐着热气,我们身上闪着寒气。

⑧我们杀进鬼子据点是正月初九的凌晨,天似亮非亮,站岗的哨兵偷偷回屋取暖,做早饭的伙夫刚刚打开门。战士们像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伙夫当时就晕成了一摊泥。日本鬼子睡觉很讲究,每人一个睡袋,三九天也脱光了,像头褪了毛的猪钻进去。我们的到来终结了他们的美梦。要不是有个鬼子开了枪,这场战斗会更漂亮,会成为一场更为经典的斧头战,不用一颗子弹就把鬼子们送上西天。伴随着鬼子的枪声,一名战士倒下了,他手里的斧子掉在了地上。即使最后是激烈的枪声为胜利画上句号,这场战斗仍被传颂为“姜庄子斧头战”,受到冀中军区司令员通令嘉奖。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血的滋味,侵略者的血。因为这场战斗,我被载入史册。时至今日,在华北地区一提起“姜庄子斧头战”几乎无人不晓,人们会不由自主地竖起大拇指。

⑨战斗结束后,大队长指挥打扫战场,我在他手里左顾右盼,生怕漏掉一个喘气的脑袋。院子里躺着21具鬼子的尸体,仓皇逃跑的4个鬼子也在村边被“报销”了。我一不留神碰到了那门三八野炮,发出响亮的金属之声。我的面前,横躺竖卧着缴获的武器,野炮、机枪、步枪、弹药。我在它们面前昂首阔步,它们向我低下了头,连那门向来仰着脖子不可一世的野炮,也跪在我的脚下。我轻轻敲击着它们,有几分胜利的快感。

⑩从腊月二十三鬼子进驻,到正月初九被县大队一锅端,姜庄子据点只存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大概是中国战场上最短命的日军据点了。鬼子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煞费苦心构筑的堡垒,连同他们的脑袋,被十几把斧子砍得七零八落,不到一个小时,灰飞烟灭。

⑪当敌人的援军赶到时,县大队的战士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县委机关都转移了。鬼子也不是白跑一趟,收尸的活儿正等着他们呢。村边协防的伪军脚底下抹油,差不多跑光了。

⑫一场战斗,让我名垂青史,但我不愿过多分享文新县大队的荣誉,我不能喧宾夺主,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战士张广寿,年轻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姜庄子。我没有走进历史博物馆,战争结束后,我悄悄回到农民家里,继续劈柴。

(摘编自《小小说月刊》,2021年11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七根火柴

王愿坚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冒出来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就有一场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给遮没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有几粒冰雹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了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凉风吹得他冷不丁地连打了几个寒战。他这才发现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到。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不但是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袋里。突然,他的手触到了一点黏黏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来。果然,在裤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一会儿捏成长形,一会儿又捏成圆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我没有发现它!”已经是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儿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得饿得难以忍受。他正要把它送到嘴边,蓦地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叫声:“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贮满了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像一块黑毡糊贴在前额上,雨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答答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无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睁开眼睛,习惯地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却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这一定是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的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好大一会儿,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这一刹那,他觉得那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那人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着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红红的火柴头簇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的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一,二,三,四……

一共只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询问地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爆发着一种喜悦的光。只见他合起党证,双手捧起了它,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到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自己的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中、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哦噬——”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其余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又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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