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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中山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段考(4月)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进入“新穷人”时代

汪晖

按照户籍统计,现在有2.4亿从农村移民城市的打工者,伴随着土地流转政策的实施,这一打工群体正在从拥有一点农村土地的半无产阶级化的工人群体向无产阶级化的工人群体过渡。这一新工人群体是经典意义上的穷人,同他们一道诞生的是那些曾在社会主义时期占据着特殊地位但如今衰落了的工人阶级,他们从具有某种主体地位的城市阶层迅速滑落至失业者,成为城市贫民。较之20世纪的工人阶级,新工人群体的人数与规模要庞大得多,但这一群体在政治和文化领域却几乎没有自己的位置,以至于他们究竟是一个阶级还是阶层至今仍然是学者们争论的问题。

    而今,一种不同于上述经典意义上的穷人的“新穷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例如廉思在发表的著作中描写的青知“蚁族”:他们大学毕业,聚居于城市边缘或中心,拥有一定的工作和收入,却在消费社会的碾压下辗转反侧。用陈国战的话说,“‘新穷人’大都受过高等教育,工作于高档写字楼,外表光鲜亮丽,对自己的白领身份有很高的期待和想象”;但“在工作的枯燥程度上和收入水平上,他们都已与蓝领工人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与物质上的消费不足相伴随的,是所谓“精神贫困”、价值观的缺失等。如果说经典意义上的穷人是资本主义经济生产过程的产物,那么“新穷人”则是消费社会和消费文化的伴生物,但他们同样是资本主义经济从工业经济向金融资本、从实物经济向虚拟经济过渡过程中的产物。我们可以预期的是:这两者之间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重叠地带。

    如果仅仅从消费的角度看待“新穷人”就有可能忽视了这个群体的政治能量。与欧洲和美国在去工业化过程中诞生的“新穷人”有所不同,中国的“新穷人”萌芽于社会主义体制向后社会主义体制的转变过程之中。但与欧洲和美国的状况相似,这一群体是新兴媒体的积极参与者,显示出较新工人群体强烈得多的政治参与意识和动员能力。过去,我们不难在阿拉伯的反抗运动、美国占领华尔街的运动和莫斯科的街头示威游行中看到“新穷人”的身影,如今,中国的“新穷人”也异常活跃,从微博和各种网络传媒直至纸面媒体,其话题遍及各个社会领域。但中国“新穷人”的身份似乎更不确定,“新穷人”身上的政治潜力也是一个有待探索的领域:他们是不满的源泉,却又未能展开全新的政治想象;他们在消费不足中幻灭,却又不断地在生产着与消费社会相互匹配的行动逻辑。

    对于新工人群体而言,由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遗产,他们与乡村的联系仍然维系着。就“新穷人”群体而言,他们是市场扩张中拥有一定教育背景的、怀抱上升梦想的、消费不足的群体,他们对个人权利及其相关变革十分关注,与这个正在生成中的新的社会经济体制的基本价值观没有根本性的冲突。恰恰是在媒体高度发达的当今时代,分隔现象日趋严重,在新工人群体与“新穷人”之间难以产生真正的社会团结和政治互动,从而也无从通过团结或互动产生新的政治。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离真正的戏剧还有一段距离,各种新因素迅猛涌现,规模空前,它们预兆着一个正在降临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新工人、“新穷人”将是历史变动的重要力量。

(1)、下列选项中关于“新穷人”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拥有一定的教育背景,心怀期待和上升梦想,与蓝领没有实质性差别的白领阶层。 B、是消费社会和消费文化的伴生物,同时也是资本主义经济转变发展时期的产物。 C、消费能力有限,也未能展开全新的政治想象,但不能否认其在政治上存在潜力。 D、对社会有不满,但与正在生成的社会经济体制的基本价值观没有根本性的冲突。
(2)、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新工人群体尽管已经失去了土地,但他们仍然与乡村维系着联系,是经典意义上的穷人,并且与“新穷人”存在一定的重叠地带。 B、城市里的穷人包括新工人群体、从具有某种主体地位的城市阶层滑落至失业者并成为城市贫民的衰落的工人阶级和“新穷人”。 C、中国的“新穷人”和欧洲、美国的“新穷人”诞生背景不同,但都不难在反抗活动或者示威游行中找到他们的身影。 D、新工人群体和“新穷人”虽然都是穷人,但他们之间可以产生社会团结和政治互动,通过团结或互动产生新的政治。
(3)、与新工人群体相比,“新穷人”存在着诸多不同。请列举出三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传统法律文化的现代价值

陈敬刚

   一国的传统法律文化是该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最宽泛的意义上讲,是指该国在传统社会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法律实践活动中所创造、积淀的全部法律的成果的总称。具体而言,它包括以传统社会法律设施为主的器物层面的法律文化,以古代法律规范、法律技术为主的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以及以传统法律思想、法律观念为主的心理或意识层面的法律文化。其中,心理或意识层面的传统法律文化体现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在传统社会业已形成并在后世得以传承延续有关法和法律现象的群体性认知、评价、情感表达和思维方式,深刻反映出该民族国家传统法律的内在精神及独特的价值观念。

   在法制现代化理论中,根据法治生成的基础与来源的不同,世界各国的现代法治可以被归为两类:“内生型”法治和“外生型”法治。在“内生型”法治国家中,其现代法治系由本国传统法律文化在历史长河中自然孕育、演化而来,两者之间的继承、传续关系十分明显,在基本精神与价值观念上相互契合、几无差异。相反,在“外生型”的法治国家,由于其现代法治的生成并非社会内部自然演进的结果,而是在政府的主导下,通过借鉴移植、消化吸收他国法律制度才得以确立的,因此,作为一种外来的制度文化,其现代法治与本国固有的传统法律文化之间存在着质的区别,两种异质法律文化之间的冲突与张力将直接影响其法治建设的发展进程,甚至构成其法制现代化事业成败与否的关键性因素。

   作为一个“外生型”法治国家,我国的法制现代化进程从一开始就面临着传统与现代这两种异质法律文化的冲突与融合的问题。

   我国近现代法制起步于清末修律,主要方式是通过移植他国“先进”的制度文化来改造、重塑中国现行法律体系,以适应近现代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对外交往的实际需要,即所谓“折中世界大同各国之良规,兼采近世最新之学说”(沈家本语)。尽管如此,应当看到,自20世纪初以来,随着中华法系的解体,本土生成的传统法律文化虽然在制度层面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其中所包含的法观念、法意识作为某种“活”的法律文化积淀仍然以其特有的方式影响着民族每一个成员的法律思维与行为选择。我国现代法治在规范社会生活、构建法律秩序的过程中经常遇到来自传统的阻力,难以从“纸面上”落实到社会成员的“行动中”,这一切都要求我们理性反思百余年来法制现代化进程在目标、路径上存在的问题,认真总结传统法律文化的优点和不足,从而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法治的有效对接。

(节选自陈敬刚《传统法律文化的现代价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拙”是中国艺术的灵魂,它是艺术中的一种根本性趣味,在中国不懂得“拙”,就不知道怎么做建筑、造园林,刻印章,写书法、画图画、品戏曲,拙跟巧是相对的,老子讲“大巧若拙”,大巧是最高的巧,拙是不巧,最高的巧是不巧,他的意思并不是要追求不巧。一般来说,人总是喜欢追求巧,而不喜欢不巧的东西。如工艺,就是追求巧的过程,但古代有一句话叫“大匠不斫”,是说最有本事的工匠人,没有雕琢的痕迹。

    扬州八怪之一金农,是清代康熙到乾隆时期一个著名书画家,他把中国古拙传统推到极高地步。他曾在一幅梅花图上用他特有的古隶题有七个大字:“损之又损玉精神。”“玉”是梅花,“损之又损”来自老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老子的道是“损”道,“为道日损”是中国艺术的一个定律,是要从表象世界走向真实世界,追求内在的东西,“损”道不是做减法,“损”道就是拙道。

    中国人特别喜欢石头,“石头”也呈现了一种拙趣。老子说:“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老子不愿做一块琭琭的美玉,虽有令名,但经过刮垢磨光的无数次打磨,成了被塑造的对象,这样就是有为,背离自然之旨。他宁愿“珞珞如石”——做一块坚硬的未雕的石头。

    儒家好玉,道禅好石,两种不同的思想指向,正好反映对秩序的不同看法,也体现出不同的人格指向。没有理性的社会是混乱的社会,缺乏礼仪的人生是粗鄙的人生。但当知识、理性、礼仅发展到与人的真实生命追求相反的程度时,就成了人的生命的负面力量,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两种思想都有价值,相互补克,以成传统中国思想之大观。

    文人艺术对假山有一种偏爱,它有特别的美感。假山是人们运用石科“叠”的、“掇”的,做出一片风景,也演绎着创造者的一片灵心,真正的叠石者,不是简单的“石工”,而是独抒性灵的艺术家,杂乱之石,叠起胜景,配之以明花疏树,建之以陂陀平间,引之以涧瀑清泉,幕之以藤情蕉影,再辅之以蓝天自云,月上柳稍。

    假山的美就是“拙”,“拙”就是把巧的东西去掉,把目的性的东西去掉,要巧夺天工。明代计成强调:一切艺术都是人作的,作得就像没有作过一样,作得就像天工开物。他突出中国艺术的一个基本思想,一切艺术都要在遵循自然的原则下规避人工秩序。这里面正体现出一种追求“拙”——天趣的精神。

    所以,大巧若拙不是愚蠢哲学,而是让你放弃外在目的性的攫取,追求内在真实的体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最想把中国的什么带回祖国?”“高铁、支付宝、共享单车、网购!”日前,某研究机构对“一带一路”沿线20多个国家的青年做了一番街采,得到了这份“歪果仁”心中的中国“新四大发明”。

    这些我们习以为常的身边事物,却成为最受老外关注的“西洋景”,让很多国人感到不小的意外。细究这些“新发明”,一大特点便是依托先进技术,创新应用模式,便捷人们生活。比如,先进的支付系统,买卖东西只需“扫一扫”;畅达的电商平台,足不出户便可“购全球”;发达的高铁网络,让城市之间不再遥远;方便的共享单车,随骑随停自由畅快。前几天,一篇名为《中国的非现金社会飞速发展已超乎想象》的帖子在日本某网络论坛上疯传,有日本网友担心:中国人会偷偷嘲笑我们落后吗?不夸张地说,新经济之门在创新之轴的带动下,迅速向我们开启,“中国制造”正带给世界越来越多意想不到的改变和奇迹。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已经起势,在这场以网络信息技术为推力的变革大潮中,中国无疑已经走在前列。在“互联网+”的引领下,中国科技创新正迎来前所未有的窗口期。以“新四大发明”为代表的中国互联网应用技术的创新充分说明,我们已超越学习模仿的粗放时期,开始向外输出自己的创新能力,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大大缩短。一千年前,古老中国的四大发明问世,拉近了世界技术和文化的距离,奠定了中国在世界文明发展中的地位。如今,这个古老国度正乘着信息化快车,在“互联网+”的热潮中全面发力,顺势而上、弯道超车尤为可期。

    在人类现代化历程中,科技创新是一个决定性的变量,多少“老大帝国”在因循守旧中被远远甩在后面,又有多少新兴国家抓住了“创新窗口”实现了追赶超越。对今日中国来说,站在民族复兴的关键节点,必须紧紧抓住这一变量来塑造自己的命运。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让技术创新与生活需求更好对接。其实类似网购、高铁等先进技术,并非我们独有,但为什么却在中国土地上展现出更为蓬勃的生命力,收获了更为广阔的成长空间?很大程度上就在于这些技术创新对接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满足和引领着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一经推出便迅速打开市场、赢得认可。在新技术革命的持续竞逐中,我们还要在这方面继续探索,凭借技术、产品、服务和品牌等方面的创新,攀上世界产业链、价值链中更为有利的位置。

    技术进步永无止境。今天,中国科技创新已进入收获期,国之重器频频亮相,大工程、大动作惊艳世界。与此同时,我们也不断将技术变革与生活需求有效融合,让科技为人们的生活带来更多惊喜。“大小”相宜,两翼齐飞,我们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成色将更足。

(摘编自范荣《“新四大发明”标注中国创新窗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网《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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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钱穆认为“中国文化的核心是礼”,“礼是整个中国人世界里一切习俗、行为的准则,标志着中国的特殊性”。换言之,想真正了解中国文化,需要深入领会中华礼乐文明,把握其核心精神。站在情、礼关系的视角上看,通情达礼即体现了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而通情达礼作为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在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文化启示意义。

中华礼乐文明本乎性情。中西传统文化中的一个突出差异在于对人的性情问题的理解与价值评断不同。与西方传统文化凸显自然与文明的断裂与对立不同,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礼乐文明强调自然与文明的连续、质与文的统合,这背后隐含着对人之自然性情的价值肯定。在中华礼乐文明中,人的自然性情代表着生存的真实性,是文明创生的摇篮与理想的归所,《礼记•中庸》中的“诚之者,人之道”表达的正是这种存在“是其所是”的文明诉求。而当孔子以“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来点化子贡“贫而无谄,富而无骄”的主张时,“好”“乐”之情亦已成为理想人格的现实情态。由此出发,人的生存成为一个内外、始终的一贯。然而,伴随中国现代性发展中理性至上原则的凸显,作为“文”的人道原则与制度规范可能会逐渐与人之自然性情相疏离,呈对立之势。由此将引发人的生存的抽象化、概念化、工具化等诸多问题。有鉴于此,思考中华礼乐文明中本乎性情的文化立场殊为必要,正所谓“理也者,情之不爽失也;未有情不得而理得者也”。

中华礼乐文明在本乎性情的基础上,强调立乎情理。所谓人道原则、礼法规范皆是情理的体现,正所谓“在己与人皆谓之情,无过情无不及情谓之理”。换言之,本乎人情并不意味着纵情肆欲,而是要发乎情,止乎理。这个“理”,一则来自于人情之通,它在共情的基础上演化为同感共振的一体通情之义。所谓“共情”指人在生生不已的基础上共有的好恶之情。古人甚至将此共有之意上升到天人一体的高度,正所谓“天人同道,好恶不殊”;所谓“通情”指对共情的体贴以致达到同感共振的境界,《礼记•檀弓》讲到的“邻有丧,春不相。里有殡,不巷歌”的做法即充分体现了通情之义。由共情而通情是中华礼乐文明言情的总趋向,故而古人以为“所谓贤人者,好恶与民同情,取舍与民同统”。二则源于良知的发用流行,当孟子言“理义之悦我心”时即已点明人的情感世界中内含着明确的超越性的道德情感指向。今日社会生活中,人们在阐发务实求真、崇尚自由的理想诉求时,往往极力凸显自然性情的合法性、合理性,却忽视了情理所包含的自我规范与良知发明等更为丰富和深邃的思想寓意,由此很容易引发纵情肆欲、精于为己等不良现象,故有必要结合传统情理思想进行适当调整。

概言之,中华礼乐文明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特质,通情达礼则彰显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它对当代国人精神世界与社会生活的启示可谓是深远和多元的。

(摘编自华军《“通情达礼”:中华礼乐文明的核心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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