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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大庆市实验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周代,尽管关于食品安全事件的记载不多,但我们还是看到,由于食品安全关系重大,统治者对此非常重视并作出了特别规定。周代的食品交易是以直接收获采摘的初级农产品为主,所以对农产品的成熟度十分关注。据《礼记》记栽,周代对食品交易的规定有:“五谷不时,果实未熟,不鬻于市。”这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关于食品安全管理的记录。

    汉唐时期,食品交易活动非常频繁,交易品种十分丰富。为杜绝有毒有害食品流入市场,国家在法律上作出了相应的规定。汉朝《二年律令》规定:“诸食脯肉,脯肉毒杀、伤、病人者,亟尽孰燔其余……当燔弗燔,及吏主者,皆坐脯肉赃,与盗同法。”即肉类因腐坏等因素可能导致中毒者,应尽快焚毁,否则将处罚当事人及相关官员。唐朝《唐律》规定:“脯肉有毒,曾经病人,有余者速焚之,违者杖九十。若故与人食并出卖,令人病者,徒一年;以故致死者,绞。即人自食致死者,从过失杀人法。”从《唐律》中可以看到,在唐代,知脯肉有毒不速焚而构成的刑事犯罪分为两种情况,处罚各不相同:一是得知脯肉有毒时,食品的所有者应当立刻焚毁所剩有毒食品,以绝后患,否则杖九十;二是明知脯肉有毒而不立刻焚毁,致人中毒,则视情节及后果以科罚。

    宋代,饮食市场空前繁荣。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中,追述了北宋都城开封府的城市风貌,并且以大量笔墨写到饮食业的昌盛,书中共提到一百多家店铺以及相关行会。商品市场的繁荣,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些问题,一些商贩“以物市于人,敝恶之物,饰为新奇;假伪之物,饰为真实。如绢帛之用胶糊,米麦之增温润,肉食之灌以水,药材之易以他物”(《袁氏世范》)。有的不法分子甚至采用鸡塞沙,鹅羊吹气、卖盐杂以灰之类伎俩谋取利润。为了加强对食品掺假,以次充好现象的监督和管理,宋代规定从业者必须加入行会,而行会必须对商品质量负责。“市肆谓之行者,因官府料索而得此名,不以其物小大,但合充用者,皆置为行,虽医卜亦有职。”(《都城纪胜》)商人们依经营类型组成行会、商铺,手工业和其他服务性行业的相关人员必须加入行会组织,并按行业登记在籍,否则就不能从业经营。各个行会对生产经营的商品质量进行把关,行会的首领作为担保人,负责评定物价和监察不法行为。除了由行会把关外,宋代法律也继承了《唐律》的规定,对有毒有害食品的销售者予以严惩。

    上述朝代对食品流通的安全管理及有关法律举措,可以给我们很多启示,也可以为现今我国食品质量和安全监管模式的合理构建提供新的思路和路径选择。

(摘编自张炜达《古代食品安全监管述略》)

(1)、下列关于原文第一,二两段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周代统治者严禁未成熟的果实和谷物进入流通市场,以防止此类初级农产品引起食品安全方面的问题。 B、《二年律令》与《唐律》都规定,凡出现因脯肉有毒而致人生病的情况,食品所有者应当立刻焚毁剩余的肉食。 C、《二年律令》中的规定注重对主使官员责任的追究,而《唐律》则更加强调对伤害生命的犯罪行为的追究。 D、《唐律》规定,明知脯肉有毒而不立刻焚毁,并故意将脯肉给人吃或出售,而致人生病者,要判处徒刑一年。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宋代政府注意到食品掺假、以次充好等各种质量问题,进一步加强了食品安全的监督和管理工作。 B、随着城市民间工商业的繁荣发展,宋代统治者出于对从业者监管的需要,设立了行会这一政府机构. C、监督从业者的合法经营,同时方便官府向商户、手工业者等收取费用,这也是宋代行会的重要职责。 D、与《唐律》一脉相承,宋代食品安全方面的相关法律也规定,凡故意出售有毒脯肉而致人死亡者,要予以严惩。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唐律》将“故与人食并出卖”有毒脯肉造成的后果分为两类,并给予不同的处罚,可见唐代的法律条文已经较为详尽周密。 B、宋代政府引入行会管理方法,既规定从业者必须加入行会,并按行业对经营者进行登记,又对生产经营的商品进行质量把关。 C、有关食品安全的规定始于周代,经过汉、唐的发展,到宋代形成了法制相对健全、政府与行会共同监管的食品安全管理体系。 D、对危害食品安全的违法者施以重罚,有助于保障广大民众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这是唐宋法律对今人的启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②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③“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④“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毫无疑问,《西游记》是佛教文本。其本事为唐代高僧玄奘大师西天取法的历史事件,并以佛教“原罪——消业——解脱”的教义体系为基本情节模式,宗教倾向上虽然佛道并举,但“重佛轻道”更为明显,因而在书写风格上清淡脱俗,字里行间洋溢佛光禅意。但是,令我们深感诧异的是:《西游记》在后来的演化中逐渐脱离了佛教轨道,最终被道教徒攘夺。

    众所周知,《西游记》中“圣僧出世”的故事,有“亵渎圣僧”之嫌,久为佛家诟病,直接导致佛教徒主动疏远、拒绝,放弃《西游记》这块本属佛教的阵地。而且,“圣僧出世”的故事,对佛教徒打击最大,但却完全符合道教的教义,成为《西游记》道教化的重要一环。

    因为《西游记》采用神魔小说的载体形式,唐僧形象被矮化和丑化。在神魔精魅世界中,唐僧作为凡人最为愚昧、软弱,与孙悟空“上天入地、莫能禁止”的无量神通相比,作为师父的唐僧黯然失色,从形象到性格几乎乏善可陈。对历史上首屈一指的文化伟人做如此颠覆性的“异化”,引起佛教徒的强烈反感。这与史书记载和历代各种“西游”故事完全不一样,“神魔”这一载体形式对于“唐僧取经”定型、传播的是非功过,值得研究。

    相对于佛教徒的主动退让,道教徒却对《西游记》充满热情,他们从一些故事情节和文字中看到了客观存在的道教内容,于是大肆阐发,甚至不惜恶意增删、篡改,做道教化“误读”,最终将《西游记》拉入道教的彀中。

    《西游记》的道教化“误读”始于清初康熙年间。时有“奉道弟子”汪澹漪,倾尽全力,将《西游记》评点、篡改为《西游证道书》。为了实现《西游记》道教化目的,汪澹漪不择手段。除了在文本中充塞大量道教内容之外,还将《西游记》作者定为宋元之交全真教道祖邱处机;又附录一篇《长春真君传》,歌颂邱处机历时四载远赴雪山劝化成吉思汗的“一言止杀”的仁德功业,并以此暗喻唐玄奘大师西行壮举;再编撰一篇《玄奘大师行状》,揭示《西游记》之原型。应该承认,汪澹漪不愧为一个高明的图书包装策划师,从此,《西游证道书》大行其道,成为首屈一指的道教典籍。后来流行的《西游记》文本,如《西游真诠》《西游原旨》《西游正旨》都是脱胎自《西游证道书》的道教评本。

    道教徒怎么会如此看重和觊觎一部佛家稗说呢? 考察佛道两教发展实际,结合《西游记》的相关描写,可以看出道教徒攘夺《西游记》并非偶然。在中国宗教史上,佛道两教多有缠夹,其关系可概括为共存、互渗、竞赛和论争。道教教义芜杂,修炼方法繁杂不得要领,成仙无可证实,尤其“老子化胡”一说荒诞不经,不能使人信服,所以历史上佛道论衡的总体趋势是佛胜道负。清代,随着外来宗教和民间宗教的崛起,道教日显衰落,失去主导地位。再者,明清之际,实学昌盛,西风东渐。在这一社会文化大背景下,道教徒感受到自身危机,急于将自家思想回归正统,以及对其内部各种旁门邪说进行清理、批判。

    凡此可见,从汪澹漪开始,道教徒一直坚持对《西游记》做道教化“误读”,直至它花落道家。

(选自竺洪波 《<西游记>为何被清代道教徒攘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电影对文学的反哺

邹贤尧

    电影作为第七艺术,一直受着文学的滋养。文学提供给电影取之不尽的素材和源源不断的人才,并不断提升其品格。电影从发明之初,到高度发达的今天,从商业电影到艺术电影,从胶片电影到数字电影到微电影,都不曾停止过以文学为蓝本,包括对畅销的通俗小说、经典名 著和网络小说的改编。尽管电影试图克服文学对它的“影响的焦虑”,确立自己的独立品格,但它仍然从文学那里受惠良多。当然,这并不表明电影只是简单地依附文学,电影以其特有的媒介优势,自有文学无法比拟的艺术效果,而且随着大众文化和高科技的迅猛发展,电影越来越显示出超过文学的强大的影响力,因此,电影给文学带来很大的反作用,这有其负面性,比如它影响到一些作家把小说写得越来越像剧本,没有充分的展开,没有深入的刻画,多是干巴巴的对话,成了所谓的“影视同期书”。电影对文学的影响又并非都是负面的,电影对文学有回报和反哺。电影也在向文学“还债”。

    一是改编电影对文学原著的反哺。通过电影改编,对文学原著的宣传及传播有着巨大功效,为文学经典的再造提供丰富的可能性,促进一度边缘化的文学再度走红。具体来说,借助电影 改编,传统经典得以延伸与扩散,比如《西游记》固然是广为人知的古典名著,但《大话西游》对它的全新演绎促其再放异彩;借了改编,被淹没的作品得到开发,被唤起与照亮,比如清末民初的王度庐及其小说《卧虎藏龙》,被人遗忘,知者甚少,李安的同名改编电影,将之从历史深处召唤出来;即如张恨水,也因五四新文学对其贬抑而长久被淹没、2 0世纪八九十年代,经影视改编而掀起“张恨水热”;电影改编对一般性的文学作品予以提炼、点染与提升。拍摄于2 0世纪8 0年代初的电影《小花》,淡化了原小说《桐柏英雄》的政治色彩,强化了原小说 的人性化内涵,原小说虽也在当时引起轰动,但电影《小花》更提升了其艺术品质。电影受惠于文学而又反哺文学,形成良性的互惠与助推,这在第五代导演与先锋派作家之间表现得更为 突出,张艺谋的电影大都改编自莫言等人的小说,但张艺谋改编电影的成功也带动了莫言、刘恒、苏童、余华等人在文学圈之外的走红。可以说电影《红高粱》在西方电影节的获奖,直接推动了莫言作品在西方被大量翻译并引起关注,为他获得诺奖不无助益,这反过来给有些疲软的中国当代文学注入一支强,心剂。

    二是电影化思维、电影化技巧对具体的文学创作的反哺。电影化思维引入文学创作后,拓宽了文学的艺术空间。乔伊斯、海明威、多斯•帕索斯、穆时英、王小波、李碧华、王朔、海岩等诸多的中外作家,都在小说创作中充分调动各种电影元素,运用电影画面造型的光、影、声、色来创造典型环境、表现人物心理、描写人物言行、塑造人物形象,展开生动丰富的。电影化的文学想象”。对电影表现技巧的借用,丰富了文学的表现手法。特别是以电影的蒙太奇思维,以交叉剪接、平行剪辑、快速剪接、快速场景变化、声音过渡、特写、叠印等电影化技巧,广泛地介入文学文本的生产之中。而一些电影的结构方式也纷纷被小说家效法,丰富了文学的结构形态。如《不可撤销》《记忆碎片》《薄荷糖》等的全逆式结构,《盲打误撞》《罗拉快跑》等的发散式块状结构等,被许多作家成功地移用到小说中,带来了小说形式与内容的创新。

(选自《光明日报》2015年12月30日第10版,有改动)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诗歌之所以能历久而不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本身有一种调节功能,其语言形式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从四言到五言到七言,随着汉语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形成新的节奏。二二节奏的四言诗是诗歌的早期形式,随着《诗经》时代的结束而趋于僵化。此后的四言诗,如曹操《短歌行》那样的佳作实在不多。中国诗歌主要的形式是二三节奏的五言和四三节奏的七言。四言诗一句分成均等的两半,节奏呆板。五七言前后相差一个音节,寓变化于整齐之中,节奏活泼。所以五七言取代了四言而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为什么七言没有继续加长,发展为九言呢?我想这是因为一句诗七个音节已经达到读起不至于呼吸急促的最大限度,加长到九言读起呼吸急促。这样的诗行不容易建立起。

    在音节变化的同时,格律也在逐渐严密化。中国诗歌是从自由体(古诗)走向格律体(近体诗),但格律体确立之后自由体仍不衰退,而是和格律体并存着,各有其特长。就一个诗人说固然有的擅长自由体,有的擅长格律体,但两方面的训练都是具备的。在自由体与格律体之间始终没有分成派别。它们互相补充各擅其能,共同促使中国诗歌的繁荣发展。

    从深层考察,诗歌的发展乃是性情与声色两种因素的交互作用。从重性情到重声色,是中国诗歌史的第一个转变,这个转变发生在晋和宋(南北朝时期的宋)之际,具体地说是在陶谢之间。这恰好也正是近体诗的各种技巧被自觉加以运用的时候。明代的陆时雍说:“诗至于宋,古之终而律之始也。体制一变,便觉声色俱开。谢灵运鬼斧默运,其梓庆之鑢乎。”具体地说,这个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即从重写意转到重摹象,从启示性的语言转向写实性的语言。《文心雕龙·明诗篇》说:“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指出了转变后的状况。从陶到谢的转变,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正如沈德潜所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色大开,诗运转关也。”(《说诗晬语》)重声色的阶段从南朝的宋延续到初唐,一方面丰富了表现技巧,另一方面也建立起严密的格律,到盛唐,性情与声色完美地统一起,遂达到了诗歌的高潮。

    但是性情与声色的统一毕竟不能维持多久。盛唐半个世纪一过,二者便又开始分离。重性情的,声色不足;求声色的,性情不完。此后二者统一的诗作虽然不少,但能以二者的统一维持一个时代的再也没有了。中国诗歌史总的看是辉煌灿烂的,但其顶峰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盛唐,半个世纪而已。

阅读鲁迅《拿来主义》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譬如罢,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因为祖上的阴功(姑且让我这么说说罢),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问他是骗来的,抢来的,或合法继承的,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那么,怎么办呢?我想,首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但是,如果反对这宅子的旧主人,怕给他的东西染污了,徘徊不敢走进门,是孱头;勃然大怒,放一把火烧光,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则是昏蛋。不过因为原是羡慕这宅子的旧主人的,而这回接受一切,欣欣然的蹩进卧室,大吸剩下的鸦片,那当然更是废物。“拿来主义”者是全不这样的。

    他占有,挑选。看见鱼翅,并不就抛在路上以显其“平民化”,只要有养料,也和朋友们像萝卜白菜一样的吃掉,只不用它来宴大宾;看见鸦片,也不当众摔在毛厕里,以见其彻底革命,只送到药房里去,以供治病之用,却不齐“出售存骨,售完即止”的玄虚。只有烟枪和烟灯,虽然形式和印度,波斯,阿刺伯的烟具都不同,确可以算是一种国粹,倘使背着周游世界,一定会有人看,但我想,除了送一点进博物馆之外,其余的是大可以毁掉的了。还有一群姨太太,也大以请她们各自走散为是,要不然,“拿来主义”怕未免有些危机。

    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自然科学理解世界是对象化的理解,探求的是“客观性真理”,重在利用厚生;人文学科理解世界则是生命气息的互动感通,所探寻的是“启示性真理”,重在树德立人。人文学科研究一靠生活,二靠思想,三靠学问,其中关键在于是否“有我”,是否能站到精神领域最前沿,兴味充沛地回答时代之问,谈论学术发现。人文研究的治学类型大概可分三种:一是职业的,二是事业的,三是趣味的。

    职业的研究一般有学院学术训练背景,专业基础扎实,对于各种新潮理论熟稔于心,运用自如;其研究多是“因题为文”,如课题的设置、刊物的策划、会议的研讨、市场的约请等;其笔力多集中于某一点,发掘细密,心态上是“完成任务”。职业化有其必要,但满足于这一状态,就往往屈己从人,疲于奔命,很难施展才华;且过于单一,容易自我重复,也常使研究蜕变为一种批量制作,困于“套路”。收集、整理、甄别、归纳所有材料,借助一定理论把材料重新装置、分配、知识化,提出些观点和看法。不乏识见,却也易为成见、俗见。这类研究者不少,其中固然有“我”,只不过还未走出“小我”“私我”,难以推动学术大发展。

    事业的研究是将治学视为全身心投入的名山之业。这类学者往往数十年如一日,筚路蓝缕,心无旁骛,苦行深学,视学术为生命;既高屋建瓴,质疑问难,又一砖一石,扎实筑基;对时代精神特具感知能力,鸿篇巨制粲然可观,识见规模远高同辈,引领当代学术思想潮流。其佼佼者强强联手,在保留学术个性前提下,构建实力雄厚、结构合理的团队,秉持核心学术理念,斟酌古今,打通中西。其特出者孜孜于学科体系、话语体系、学术体系的学理性建构,独创一格,其事业之发达与否关乎学科发展之盛衰。

    趣味的研究则是有灵性的精神劳动,是关乎生命价值、系乎人生况味的生活方式,因而研究者能够不慕虚荣,不从流俗;豁朗深邃,不拘一格,极具创造性和生命力。此类研究不从事功上着想,价值与意义却甚为重大,因为这种自动的工作不忮不求,总是竭尽了心力,决不模糊敷衍;总是蕴藏大量尖新学术创见,这是世间顶好的妙文,可惜凤毛麟角。

    上述三种治学类型,后两种研究有“我”,有“大我”,能将阅世、说理、论学三者合而为一,卓然而为学问大家。这些学术大家既有敏锐过人之思力,又有气劲神完之文笔;他们不仅是学问家,而且是文章家。他们的学术作品往往都是美文,不单能把理说圆,还有一种“余情”贯穿其中,显得从容、澹泊、丰饶,有余味,有气象。譬如,冯友兰、任继愈关于中国古代哲学的研究,陶行知、林汉达的教育学研究,顾准、孙冶方的经济学研究……这些学术大家各自以完整的人对应完整的文化,是所谓“专家之上的文人”。

(节选自吴子林《提升人文研究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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