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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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宁波市江北区2018-2019学年九年级下学期语文学业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朝闻道(节选)

刘慈欣

    前情提要:在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加速器——爱因斯坦赤道即将启动探寻宇宙大一统模型的时刻,宇宙的排险者出现了,并把爱因斯坦赤道蒸发了!在告诉科学家们大一统模型的证明会带来宇宙的毁灭后却因为“知识密封准则”没有说出大一统模型的真相!于是科学家们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宇宙的终极奥秘告诉他们,然后毁灭他们!排险者答应了!并且在戈壁滩上制造了一个“真理祭坛”……

    生命和真理的交换开始了。

    第一批八位数学家沿着长长的坡道向真理祭坛上走去。这时,沙漠上没有一丝风,仿佛大自然屏住了呼吸,寂静庞罩着一切,刚刚升起的太阳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沙漠上,那几条长影是这个凝固的世界中唯一能动的东西。

    数学家们的身影消失在真理祭坛上,下面的人们看不到他们了。所有的人都凝神听着,他们首先听到祭坛上传来的排险者的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这声音很清晰:

    “请提出问题。”

    接着是一位数学家的声音:“我们想看到费尔玛和哥德巴赫两个猜想的最后证明。”

    “好的,但证明很长,时间只够你们看关键的部分,其余用文字说明。”

    排险者是如何向科学家们传授知识的,以后对人类一直是个谜。在远处的监视飞机上拍下的图像中,科学家们都在仰起头看着天空,而他们看的方向上空无一物,一个普遍被接受的说法是:外星人用某种思维波把信息直接输入到他们的大脑中。但实际情况比那要简单的多:排险者把信息投射在天空上,在真理祭坛上的人看来,整个地球的天空变成了一个显示屏,而在祭坛之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小时过去了,真理祭坛上有个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人说:“我们看完了。”

    接着是排险者平静的回答:“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真理祭坛上隐隐传来了多个人的交谈声,只能听清只言片语,但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些人的兴奋和喜悦,像是一群在黑暗的隧道中跋涉了一年的人突然看到了洞口的光亮。

    “……这完全是全新的……”,“……怎么可能……”,“……我以前在直觉上……”,“……天啊,真是……”

    当十分钟就要结束时间,真理祭坛上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声音:“请接受我们八个人真诚的谢意。”

    真理祭坛上闪起一片强光,强光消失后,下面的人们看到八个等离子体火球从祭坛上升起,轻盈地向高处飘升,它们的光度渐渐减弱,由明亮的黄色变成柔和的桔红色,最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蓝色的天空中,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从监视飞机上看,真理祭坛上只剩下排险者站在圆心。

    “下一批!”他高声说。

    在上万人的凝视下,又有十一个人走上了真理祭坛。

    “请提出问题。”

    “我们是古生物学家,想知道地球上恐龙灭绝的真正原因。”

    古生物学家们开始仰望长空,但所用的时间比刚才数学家们短得多,很快有人对排险者说:“我们知道了,谢谢!”

    “你们还有十分钟。”

    “……好了,七巧板对上了……”,“……做梦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难道还有比这更……”

    然后强光出现又消失,十一个火球从真理祭坛上飘起,很快消失在沙漠上空。

    ……

    一批又一批的科学家走上真理祭坛,完成了生命和真理的交换,在强光中化为美丽的火球飘逝而去。

    一切都在庄严与宁静中进行,真理祭坛下面,预料中生离死别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全世界的人们静静地看着这壮丽的景象,心灵被深深地震摄了,人类在经历着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灵魂洗礼。

    一个白天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太阳已在西方地平线处落下了一半,夕阳给真理祭坛撒上了一层金辉。物理学家们开始走向祭坛,他们是人数最多的一批,有八十六人。就在这一群人刚刚走上坡道时,从日出时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寂静被一个童声打破了。

    “爸爸!!”文文哭喊着从草坪上的人群中冲出来,一直跑到坡道前,冲进那群物理学家中,抱住了丁仪的腿,“爸爸,我不让你变成火球飞走!!”

    丁仪轻轻抱起了女儿,问她:“文文,告诉爸爸,你能记起来的最让自己难受的事是什么?”

    文文抽泣着想了几秒钟,说:“我一直在沙漠里长大,最……最想去动物园,上次爸爸去南方开会,带我去了那边的一个大大的动物园,可刚进去,你的电话就响了,说工作上有急事,那是个天然动物园,小孩儿一定要大人们带着才能进去,我也只好跟你回去了,后来你再也没时间带我去。爸爸,这是最让我难受的事儿,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哭。”

    丁仪说:“但是,好孩子,那个动物园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去,妈妈以后会带文文去的。爸爸现在也在一个大动物园的门口,那里面也有爸爸做梦都想看到的神奇的东西,而爸爸如果这次不去,以后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文文用泪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了爸爸一会儿,点点头说:“那……那爸爸就去吧。”方琳走过来,从丁仪怀中抱走了女儿,眼睛看着前面矗立的真理祭坛说:“文文,你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爸爸,但他真的很想去那个动物园。”

    丁仪两眼看着地面,用近乎祈求的声调说:“是的文文,爸爸真的很想去。”

    方琳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丁仪说:“冷血的基本粒子,去完成你最后的碰撞吧,记住,我绝不会让你女儿成为物理学家的!”

    物理学家们走上了真理祭坛那圆形的顶面,在圆心,排险者微笑着向他们致意。突然间,映着晚霞的天空消失了,地平线处的夕阳消失了,沙漠和草地都消失了,真理祭坛悬浮于无际的黑色太空中,这是创世前的黑夜,没有一颗星星。排险者挥手指向一个方向,物理学家们看到在遥远的黑色深渊中有一颗金色的星星,它开始小得难以看清,后来由一个亮点渐渐增大,开始具有面积和形状,他们看出那是一个向这里漂来的旋涡星系。星系很快增大,显出它滂礴的气势。距离更近一些后,他们发现星系中的恒星都是数字和符号,它们组成的方程式构成了这金色星海中的一排排波浪。

    宇宙大统一模型缓慢而庄严地从物理学家们的上空移过。

    ……

    当八十六个火球从真理祭坛上升起时,方琳眼前一黑倒在草地上,她隐约听到文文的声音:

    “妈妈,那些哪个是爸爸?”

    ……

【注】①小说题目化用《论语·里仁》“朝闻道,夕死可矣”。“道”指的是宇宙间的一切法则、道理。

(1)、【初读梳理】根据选文的阅读,完成下面表格的填写。

人物

得到的真理

面对死亡的态度

八位数学家

费尔玛和哥德巴赫两个猜想的最后证明

在①中,走向死亡

在热烈的讨论中,走向死亡

八十六个物理学家

星系中的恒星都是数字和符号,它们组成的方程式构成金色星海中的一排排波浪

在④中,走向死亡

(2)、【细读鉴赏】请从环境描写的角度,赏析选文中划线的语句。

这时,沙漠上没有一丝风,仿佛大自然屏住了呼吸,寂静庞罩着一切,刚刚升起的太阳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沙漠上,那几条长影是这个凝固的世界中唯一能动的东西。

(3)、【研读分析】选文在情节设计中,别具匠心地设计了物理学家丁仪的女儿文文、妻子方琳的出现,作者这样设计的目的是什么?
(4)、【猜读想象】选文中写道:“方琳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丁仪说:‘冷血的基本粒子,去完成你最后的碰撞吧,记住,我绝不会让你女儿成为物理学家的!’”如果让你进行小说的续写,你会让丁仪的女儿最后成为一个物理学家吗?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面题目。
                                                                           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的,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
  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的,──是的,遮不住的!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父亲挑书
        ①重一百多斤的书压在六十多岁的父亲的肩上。
  ②我几次请求父亲放下担子让我挑一气,都被顶了回来。没办法,我只得借着电筒发出的可怜的光跟在父亲修长的身子后面,背上背着装有几件衣服的旅行包和一把红色吉它,样子潇洒得要命。
  ③我很清楚父亲此刻的心情。中学时我因母亲病逝,被迫从滇东北转学到滇东南就读。六年多来,父亲都是形单影只地过着独身生活,一大把年纪了,仍起早贪黑地劳作,其苦不言而喻。今年大学毕业,在众亲友的劝说下,我最后放弃了在昆明一报社工作的机会,到了离别多年的家乡。这一决定做出后,最高兴的当然是父亲了。“这回有个说知心话的地方了!”父亲逢人便说。
  ④一路上,父亲重复着那句重复了很多年的话:“做人不要做浮漂草,要做水上捕鱼人。”碰上熟人问:“要干什么去?”他就抬高本来就很洪亮的声音:“秀才搬家——净是书。帮娃娃挑书到他舅舅家,请他家的客车送到城里去,明天娃娃就要到城里上班去了。”“这回算得了!”对方回敬了一声。“嗨!”
  ⑤农村人的“要干什么去”是路上打招呼的客套话,今晚做的事又是父亲盼了很多年的,于是,在回话时父亲便理所当然的欣慰了一番,就好像辛苦几十年就是为了等这几句让人欣慰的话从心里流出来,以至于每个字都吐得相当有力,像钉子落到玻璃上一样,发出的声音乐曲般悠扬。尤其是那个“嗨”字。只可惜,父亲的身子摇出的每一个动作,都使我联想到“蹒跚”这个词,加之脚下不时地打滑,父亲几乎是踉跄而行了。
  ⑥我没有再要求父亲让我挑一气了。这个时候,即使再加上一百斤,只要是书——能照亮我的人生之路的赋予我智慧的书,父亲也会固执地把它挑在肩上。我小心地跟在后面,看着被书的重量挤压成弓形的父亲的身子,眼里溢满了一种闪亮的东西,让我觉得满天都是星星,我也像是借着这满天的星星发出的光前进了。
  ⑦希望赋予人的力量是何等巨大啊!
        ⑧从今以后,我想我会更加珍爱这些书——即使不能为父亲做些什么。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让它像春风跟随种子一样跟着我——我忘不了这个雨夜,白发苍苍的父亲为我挑着沉重的书踉跄在一条又稀又滑的泥巴路上 。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为谁

龙应台

    我不懂得做菜,而且我把我之不懂得做菜归罪于我的出身——我是一个外省女孩;在台湾,“外省”其实就是“难民”的意思。外省难民家庭,在流离中失去了一切附着于土地的东西,包括农地、房舍、宗祠、庙宇,还有附着于土地的乡亲和对于生存其实很重要的社会网络。

    因为失去了这一切,所以难民家庭那做父母的,就把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地投在下一代的教育上头。他们仿佛发现了,只有教育,是一条垂到井底的绳,下面的人可以攀着绳子爬出井来。

    所以我这个难民的女儿,从小就不被要求做家事。吃完晚饭,筷子一丢,只要赶快潜回书桌,正襟危坐,摆出读书的姿态。妈妈就去洗碗了,爸爸就把留声机转小声了。背《古文观止》很重要,油米柴盐的事,母亲一肩挑。

    自己做了母亲,我却马上变成一个很能干的人。厨房特别大,所以是个多功能厅。孩子五颜六色的画,贴满整面墙,因此厨房也是画廊。餐桌可以围坐八个人,是每天晚上的沙龙。另外的空间里,我放上一张红色的小矮桌,配四只红色的矮椅子。任谁踏进来都会觉得,咦,这不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客厅吗?

    当我打鸡蛋、拌面粉奶油加砂糖发粉做蛋糕时,安德烈和菲利普就坐在那矮椅子上,围着矮桌上一团新鲜可爱的湿面团,他们要把面团捏成猪牛羊马各种动物。蛋糕糊倒进模型,模型进入烤箱,拌面盆里留着一圈甜软黏腻的面糊,孩子们就抢着用小小的手指去挖,把巧克力糊绕满了手指,放进嘴里津津地吸,脸上也一片花糊。

    我变得很会有效率做菜。食谱的书,放在爬着常青藤的窗台上,长长一排。胡萝卜蛋糕的那一页,都快磨破了;奶酪通心粉、意大利千层面那几页,用得掉了下来。(甲)我可以在十分钟内,给四个孩子——那是两个儿子加上他们不可分离的死党——端上颜色漂亮而且维他命ABCDE加淀粉蛋白质全部到位的食物。然后把孩子塞进车里,一个送去踢足球,一个带去上游泳课。中间折到图书馆借一袋儿童绘本,冲到药房买一只幼儿温度计,到水果店买三大箱果汁,到邮局去取孩子的生日礼物包裹同时寄出邀请卡……然后匆匆赶回足球场接老大,回游泳池接老二,回家,再做晚餐。

    母亲,原来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然后突然想到,啊,油米柴盐一肩挑的母亲,在她成为母亲之前,也是个躲在书房里的小姐。

    孩子大了,我发现独自生活的自己又回头变成一个不会烧饭做菜的人,而长大了的孩子们却成了美食家。菲利普十六岁就自己报名去上烹饪课,跟着大肚子、带着白色高筒帽的师傅学做意大利菜。十七岁,就到三星米其林法国餐厅的厨房里去打工实习,从削马铃薯皮开始,跟着马赛来的大厨学做每一种蘸酱。安德烈买各国食谱的书,土耳其菜、非洲菜、中国菜,都是实验项目。做菜时,用一只马表计分。什么菜配什么酒,什么酒吃什么肉,什么肉配什么香料,对两兄弟而言,是正正经经的天下一等大事。

    我呢,有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也可以。一个鸡蛋多少钱,我说不上来。冰箱,多半是空的。有一次,我为安德烈下面——是泡面,加上一点青菜叶子。

    汤面端上桌时,安德烈吃了两口,突然说:“青菜哪里来的呀?”

    我没说话,他直追,“是上星期你买的色拉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的。

    他放下筷子,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那已经不新鲜了呀,妈妈你为什么还用呢?又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习惯,对吧?”

    他不吃了。

    过了几天,安德烈突然说:“我们一起去买菜好吗?”

    母子二人到城里头国际食品最多的超市去买菜。安德烈很仔细地来来回回挑选东西,整整三个小时。回到家中,天都黑了。他要我这做妈的站在旁边看着,“不准走开喔。”

    (乙)他把项级的澳洲牛排肉展开,放在一旁。然后把各种香料罐,一样一样从架上拿下来,一字排开。转了按钮,烤箱下层开始热,把盘子放进去,保持温度。他把马铃薯洗干净,开始煮水,准备做新鲜的马铃薯泥。看得出,他心中有大布局,以一定的时间顺序在走好几个平行的程序,像一个乐团指挥,眼观八方,一环紧扣一环。

    电话铃响。我正要离开厨房去接,他伸手把我挡下来,说:“不要接不要接。留在厨房里看我做菜。”

    红酒杯,矿泉水杯,并肩而立。南瓜汤先上,然后是色拉,里头加了松子。主食是牛排,用锡纸包着,我要的四分熟。最后是甜点,法国的soufflé。

    是秋天,海风徐徐地吹,一枚浓稠蛋黄似的月亮在海面上升起。

    我说:“好,我学会了,以后可以做给你吃了。”

    儿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我不是要你做给我吃。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要你学会以后做给你自己吃。”

(选自龙应台《目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山中的小草

郭震海

    ①或许和年龄有关吧,我越来越喜欢回到乡村,望一望那巍峨的山峰,看一看那沟沟梁梁中错落的农舍,摸一摸身边的一草一木,疲急领消,心生愉悦。

②太行山是雄伟的,也是温柔的,如一位历经沧桑的母亲,包容万物。 一片片白杨林、柳树林、松柏 林交织在一起,还有林中高高低低的灌木丛,以及低矮的小草,都生长在大山的怀抱里。大山无声,默默地哺育着草木;草木无言,静静地供养着山里的家畜和动物。

③ 每当走在山中,我总喜欢俯下身子,去观察一株株小草。任微风从耳边吹过,小鸟在头顶欢唱,草木香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吸几口,如饮佳酿。

④ 在太行山里,每一株草都有自己的名字。山里的孩子从小就进山识草木。在孩子眼里,草木是伙伴。 在大人眼里,草木是宝贝,可以作为餐桌上的美食、家畜的饲料,更可成为医治疾患的“救命草”——它 们不仅为苍山披绿,也曾在漫长的岁月里教过山里人的命。山里人代代相传、口口相授,对各种草木的习性、作用如数家珍。

⑤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跟在父亲身后上山采中草药。我最先认识的是黄芩,我喜欢它的向阳而生。 除了喜欢阳坡外,黄芩似乎不再择地,荒石缝隙、道路旁边,只要有一点泥土就能生长。根茎深埋泥土, 春天生出新芽,细小的躯干慢慢抽出。 农人们懂得,此时的黄苓格外娇嫩,走过之时脚步会变得缓而轻,     生怕把它踩疼。到了七八月份,它细长的躯干会高高上扬,如柳叶般的叶子在躯干两边展开,顶端开出紫 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很是漂亮。黄芩的根能入药,味道很苦,有清热、泻火、解毒的作用。山里人在挖黄芩的时候很讲究,比如发现成片的黄芩,会选一些年长的挖走,留下年幼的继续生长。

⑥小柴胡似乎有点调皮,喜欢往灌木丛里钻,仿佛在和农人捉速藏。不过它散发出的特殊香气总会暴露它的存在。这种植物在春天里很容易被发现,因为上一年的枯枝还未腐朽,懂它的人一眼就可认出。不 过太行山里的农人不会在春天挖小柴胡,那样会遭到乡亲们的数落。小柴胡的叶子同样细长、秀丽,春生夏长,开出的小黄花香气四滥。小柴胡的根细长,多用子治疗感冒发热等。山里人偶感风寒,抓一把小柴胡,再配几根大葱的根,热水喝,晚上出一身透汗,第二天便又精神焕发。

⑦ 益母草的性格则比较外向,田埂旁,小路边,它总喜欢与灌木比高低,长得很是旺盛。仿佛春来它 先知,墩小的新叶迎春破土,生长很快。进入夏季,远远望去,挺拔的个头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花开两  三天后,就是采收最好的时候。选一个晴朗的天气,用镰刀齐地割下地上部分,留下的根来年又会旺长。采回后,稍作晾晒,清洗干净,母亲会将益母草分段,然后在一口大砂锅里熬,边熬边搅拌。最后过滤掉枝叶,再接着熬,直到熬成膏状,放入罐里,待入药用。

⑧每一次回乡,我总会走进山里,去看看这些草木,就像是去拜访一位位交情甚厚的老友。 初春的风  在苍花的群山中、空旷的原野上奔跑,苏醒的小溪一路迈着轻盈的脚步边走边唱。    背阴处偶有残雪待融, 雪面上有山鸡、野兔走过,爪印如盛开的花朵。沉睡了一个冬天的老桃树、大柳树,枝条上已有新芽冒尖, 让人惊喜。此时大地之下,成群结队的小草闻风而动,枯枝败叶中孕育着断生。阳坡上的黄芩,灌木丛中 的小柴胡,田埂边的益母草,点点墩芽已经在解冻的泥土中萌生。我轻声唤着它们的名字,微风中,它们纷纷点头应答 ……

(选自2024年3月22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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