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曲靖市罗平县富乐第一中学2019届九年级语文中考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傅雷家书》中的一段内容,回答下列问题。

你素来有两个习惯:一是到别人家里,进了屋子,脱了大衣,却留着丝围巾;二是常常把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或是裤袋里。这都不合西洋的礼貌。围巾必须和大衣一同脱在衣帽间,不穿大衣时,也要除去围巾。手插在上衣袋里比插在裤袋里更无礼貌,切忌切忌!何况还要使衣服走样,你所来往的圈子特别是有教育的圈子,一举一动须特别留意。对客气的人,或是师长,或是老年人,说话时手要垂直,人要立直。你这种规矩成了习惯,一辈子都有好处。

在饭桌上,两手不拿刀叉时,也要平放在桌下,搁在自己腿上或膝盖上。你只要留心别的有教养的青年就可知道。刀叉尤其不要掉在盘上,叮叮当当的。

(1)、傅雷在这封信中,从哪些方面对儿子进行了教导?
(2)、怎样才能成为傅雷所希望的有教养的青年?请简要回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列各题

麦田里的守望者

       ①冬日如一位时光深处的老人,泛黄的脸上缺少血晕,它太过安静了,以至于需要听鞭炮的声音才知道这个世界还在运行。但是麦田呢?是衰败冬天的一个滋生的孩子吧,整个季节,就只有麦田在那里放肆地笑。

       ②父亲是可以看见那种笑的,这正如他自己所说,麦田也是他的孩子。不过,这个季节父亲是不会去打理麦田了——绿油油的麦子,在寒风中兀自张扬着青春。父亲忙,忙购置年货,还忙着给我新居添置一些家具。而此时,我在归家的火车上,泡一杯茶,静听火车狂傲的呼啸。等火车不再闹腾了,我也就归家了。

       ③父亲在巷子口来回踱步,看见归来的我,淡淡地说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冬日的阳光聚集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我看见阳光下那朵绽放的幸福的花朵

       ④春节,团圆饭,我陪父亲喝了几杯酒。父亲说:“这酒好!”喝着喝着,父亲突然说:“你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怎么样?”我止住筷子,心里五味杂陈。母亲忙打圆场,我赶紧夹了一块肉,机械地咀嚼着……

       ⑤烟花渐起,只是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放烟花的少年,此时,我只是仰望着五光十色的天空。这么多年来,我知道我是时光所滋养的禾苗,当禾苗成熟的时候,一切便变得从容与安静。我也知道,在欣赏这美丽的一幕时,其实时间早从我们身边悄然滑落。于是,我睁大眼睛,在偌大的黑夜中捕捉到了最后一束烟花,我说:烟花,请捎去我对来年的祝福吧——一家人,幸福安康!

       ⑥过了年,年味渐渐淡去。天空放了晴,父亲闲不住,拿着锄头打理麦田去了。我跟在后面,肩上也有一把锄头,开始劳作时,我蓦然发现:对于土地,我是陌生的,土地对于我呢?大抵也是如此吧。父亲锄掉多余的草,不一会儿,他满头是汗,我也开始锄,一锄下去,娇嫩的麦苗便断了几根。父亲心疼,说:“麦苗也是生命。”他让我在旁休息,旁边是我们家祖先的坟茔。父亲说:“打理这块麦田,一半是想有个好的收成;一半就是不希望这田地荒芜了,这可是祖先的院子,我来这里打理麦田,就是和先祖唠唠嗑。”我被父亲的话深深地震撼了。父亲缓缓地卷起了一根旱烟,眼里满是悲凉。从父亲的眼神中,我读懂了一种责任和延续。

       ⑦是的,父亲用一双残损的手掌,将我从乡村送往城市,用肩膀扛起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多年以后,父亲的愿望实现了,我在城市站稳了脚跟,父亲满是高兴。只是同时,父亲也在哀叹,乡村的未来没有我,百年之后,他注定也会和先祖同行,那时谁才是他的守望者呢?想到这,我读懂了父亲的悲凉。

       ⑧傍晚归家,我和父亲走在路上。父亲在前,我在后。忽然想起多年前,我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父子同行,疾速而归。然而,现在父亲脚步慢了,岁月洗去了他原有的急躁,此刻留给我的,只是一道淡然的风景线。

       ⑨在那些归家的日子里,我的心是宁静的。在贫瘠的乡野,我愿意与草木为伴。只是草木也是那个会远行的人,立春东风送暖,大地解冻,草木也就开始一年的新征程了。与草木同行的还有我,家对于我来说,注定只是一个港湾,而我只是一只暂时归泊的船,只有困倦和年关渐近时才回来停靠。

       ⑩那么,此时就让我启程吧。清晨,麻雀的啁啾声撕破了院子的宁静。我带着这个季节的一些温暖和感悟,我将远行。而父亲依旧守望在村庄,守望着那块麦田,守望着先祖孤单的坟茔。

(作者游万里。选自《思维与智慧》2015年第5期,有删节)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数字时代,我们的大脑被改变了

       ①我们知道,人类的大脑是可塑的,当人类生活方式改变时,大脑也可能发生变化。从远古人类首次发现如何使用工具开始,人类的大脑就受到迅速而明显的影响。数字时代,我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我们每天离不开网络、离不开手机时,我们的大脑是否也被改变了?

       ②科学家认为,对网络科技的深度依赖,改变了人类的思维方式。这在阅读时表现得最为明显。对书籍的深阅读与在网页上那种为了获取信息而进行的浅阅读是不一样的。美国技术专家尼古拉斯·卡尔在《网络也有黑暗一面》一书中写道:“过去几年中,我一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觉得某些人或某些东西正在改变我的大脑,我目前的思考方式与过去相比已经截然不同,当我阅读时,能最为强烈地感觉到这一点。持久地阅读一本书或一篇长文,曾经易如反掌,我曾耗费数个小时徜徉在长长的文字里,我的大脑能够抓住叙述的演进或论点的转折,从而进行思考。但如今不再如此,往往阅读两三页后我的注意力就开始漂移了,我感觉我一直在试图将自己任性的大脑拽回到书本。”

       ③对书籍的深阅读需要耐心,而数字阅读堪称“耐心杀手”。以微博为例,浏览一个微博页面只要几分钟,眼睛在每条微博上停留的时间只有几秒。不断地扫视、浏览、搜寻感兴趣的关键词、点击阅读——这个过程因为信息的丰富、多样而足够刺激,但显然不足以锻炼耐心。一本优秀的图书通常是有内在的逻辑框架的,只有进入这一逻辑框架,才能说是阅读。而网络内容特别是微博这样的社交媒体每一条都互不关联,跳跃性的阅读当然谈不上逻辑了。互联网在给人们提供信息盛宴的同时,也使我们的思维“碎片化”。

      ④数字时代,人类的大脑结构也被改变了。由于互联网和智能手机已经渗入到日常生活中,人们对触摸屏情有独钟。一些人因为在智能手机上面频繁敲敲打打而被戏称为“拇指族”。但是,就是这样一种看似简单的重复运动却在不断塑造着人们的大脑。在一项实验中,瑞士苏黎世大学神经科学家邀请37位手机重度用户参与实验,其中26人用智能触屏手机,11人用普通按键手机。他们将电极连接在这些参与者头部,测试他们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在使用手机时,大脑皮层的反应。科学家记录下这些参与者10天的活动。结果显示,大脑皮层中拇指控制相关区域活跃度更高的是用触屏手机的人,而使用按键手机的则没有明显变化。使用触屏手机的次数越多,大脑皮层相应区域更加活跃。在数字时代长大的“数字原住民”,因长时间用拇指上网和操控智能手机,从而改变了大脑形成神经通路的方式。

       ⑤数字时代,人们更加善于利用社交网络与人交往,但在现实生活中与人交往的能力却越来越弱。多动症、自闭症、抑郁症、躁动症和多任务癖好等现代疾病,与过度上网和玩视频游戏等有着密切的关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随风吹笛

林清玄

    ①远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股凉风。风里夹着呼呼的响声。

    ②侧耳仔细听,那像是某一种音乐,我分析了很久,确定那是笛子的声音,因为箫的声音没有那么清晰,也没有那么高扬。

    ③由于来得遥远,使我对自己的判断感到怀疑;有什么人的笛声可以穿透广大的平野,而且天上还有雨,它还能穿过雨声,在四野里扩散呢?笛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悠长,何况只有简单的几种节奏。

    ④我站的地方是一片乡下的农田,左右两面是延展到远处的稻田,我的后面是一座山,前方是一片麻竹林。音乐显然是来自麻竹林,而后面的远方仿佛也在回响。

    ⑤竹林里是不是有人家呢?小时候我觉得所有的林间,竹林是最神秘的,尤其是那些历史悠远的竹林。因为所有的树林再密,阳光总可以毫无困难的穿透,唯有竹林的密叶,有时连阳光也无能为力;再大的树林也有规则,人能在其间自由行走,唯有某些竹林是毫无规则的,有时走进其间就迷途了。因此自幼,父亲就告诉我们“逢竹林莫入”的道理,何况有的竹林中是有乱刺的,像刺竹林。

    ⑥这样想着,使我本来要走进竹林的脚步又迟疑了,在稻田硬坐下来,独自听那一段音乐。我看看天色尚早,离竹林大约有两里路,遂决定到竹林里去走一遭。我想,有音乐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

    ⑦等我站在竹林前面时,整个人被天风海雨似的音乐震摄了,它像一片乐海,波涛汹涌,声威远大,那不是人间的音乐,竹林中也没有人家。

    ⑧竹子的本身就是乐器,风是指挥家,竹子和竹叶的关系便是演奏者。我研究了很久才发现,原来竹子洒过了小雨,上面有着水渍,互相摩擦便发生尖利如笛子的声音。而上面满天摇动的竹叶间隙,即使有雨,也阻不住风,发出许多细细的声音,配合着竹子的笛声。

    ⑨每个人都会感动于自然的声音,譬如夏夜里的蛙虫鸣唱,春晨雀鸟的跃飞歌唱,甚至刮风天里滔天海浪的交响。凡是自然的声音没有不令我们赞叹的,每年到冬春之交,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远处的春雷乍响,心里总有一种喜悦的颤动。

    ⑩我有一个朋友,偏爱蝉的歌唱。孟夏的时候,他常常在山中独坐一日,为的是要听蝉声,有一次他送我一卷录音带,是在莲花山中录的蝉声。送我的时候已经冬天了,我在寒夜里放着录音带,一时万蝉齐鸣,使冷漠的屋宇像是有无数的蝉在盘飞对唱,那种美,不逊于在山中听蝉。

    ⑪后来我也喜欢录下自然的声籁,像是溪水流动的声音,山风吹抚的声音,有一回我放着一卷写明《溪水》的录音带,在溪水琤琮之间,突然有两声山鸟长鸣的锐音,盈耳绕梁,久久不灭,就像人在平静的时刻想到往日的欢愉,突然失声发出欢欣的感叹。

    ⑫但是我听过许多自然之声,总没有这一次在竹林里感受到那么深刻的声音。原来在自然里所有的声音都是独奏,再美的声音也仅弹动我们的心弦,可是竹林的交响整个包围了我,像是百人的交响乐团刚开始演奏的第一个紧密响动的音符,那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中国许多乐器都是竹子制成的,因为没有一种自然的植物能发出像竹子那样清脆、悠远、绵长的声音。

    ⑬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能录下竹子的声音,后来我去了几次,不是无雨,就是无风,或者有风有雨却不像原来配合得那么好。我了解到,原来要听上好的自然声音仍是要有福分的,它的变化无穷,是每一刻全不相同,如果没有风,竹子只是竹子,有了风,竹子才变成音乐,而有风有雨,正好能让竹子摩擦生籁,竹子才成为交响乐。

    ⑭失去对自然声音感悟的人是最可悲的,当有人说“风景美得像一幅画”时,境界便低了。

    ⑮那一天,我在竹林里听到竹子随风吹笛,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等我走出竹林,夕阳已徘徊在山谷。雨已经停了,我却好像经过一场心灵的沐浴,把尘俗都洗去了。我感觉到,只要有自然,人就没有自暴自弃的理由。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萧红:一个漂泊的灵魂

    1936年11月19日,萧红在给萧军的信里写:“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忽然像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它是那么自由。’”

    那个时候,萧红身在日本,正试图用出走来逃离与萧军的情感困局,同时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写作空间。漂泊了那么久,她将写作奉为宗教,在导师鲁迅的提携下自由地创作,终于可以停下来感叹一句:“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里过的。

    仅仅是在笼子里的平安,她也是又爱又怕的。写信的一个月前,鲁迅逝世了,震惊和悲恸过后,萧红好像隐隐找到了一种悲痛化出来的力量,这是她微小的坚强。事实上,这平安确实是短暂的,不久后,萧红就不得不提前回国,踏上了更加颠沛流离的悲剧之路。如今去回望萧红对“黄金时代”的感叹,实在是饱含凄凉的。

    文学与人生,是萧红的两条交叉线。这两重世界曾经合二为一,但最终渐行渐远、无法弥合:她在文学中找到了个人价值和心灵自由,像“大鹏金翅鸟一样飞翔”,而在人生际遇上则颠沛流离,终于“跌入奴隶的死所”。在她身后,作为一个作家,一个有着女性和穷人双重视角的女作家,萧红是游离于主流文学而被长期忽略的。而作为一个女人,她与不同男人之间漂泊的感情经历为人长久窥视。

    漂泊将近百年过后,萧红才在中国文学史上找到自己应有的地位。除了她小说般戏剧性的爱情,还不可忽视她深处的大时代背景。动荡的时代,匮乏的物质反而造就了那个时代精神的亢奋和对信仰的执着,也造就了一个群体性文学上的 “黄金时代”,而萧红作为其中一个女性个体,她追求的是不同寻常的道路。

    萧红的一生都在漂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如果从她1933年逃婚出走故乡呼兰算起,到她1942年客死香港为止,短短几年间,她的轨迹遍布各地,从北国到粤港,从西北到日本。她原本可以停下来,但她依然选择了漂泊。我们辗转走访这些站点,不禁感佩萧红在短短几年的颠沛流离中的高产,她留下100多万字的作品,其中包括两部诗性悲剧《生死场》和《呼兰河传》、一部讽刺喜剧《马伯乐》,这在和平年代尚且不易,何况是战乱年代了。

    萧红出生于辛亥革命爆发的1911年,死于抗战烽火中的1942年,正值一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放在大时代背景下去观察萧红,她在当时的女性群体,甚至是女作家群体中也是触目的。作为女性,萧红自己也说:“这是一个盛产娜拉的时代。”在“五四”后的一代作家中,萧红因袭的负担最小,也因此形成极具个人特色的自由风格。如果说一开始的娜拉式的逃婚离家还是被动的,后来离开萧军、选择端木蕻良并与之南下香港,更是在爱情和民族双重危机下的主动选择。她的漂泊似乎也从被动的行为转为一种主动的习惯。尤其在当时主流文化阵营纷纷奔赴延安的时代洪流中,萧红公开提出“作家不属于某个阶级,作家是属于人类的”,她选择了自由写作,家国想象中的“左翼女作家”标签因此对她并不适宜。萧红研究开创者、汉学家葛浩文评价:“萧红呈现在读者面前的,并不是一种理想化的、充满爱国热情的浪漫的战争图景,而是它对日常生活中真实的人们身上产生的孤独的、极端的个人化的影响。从此萧红长期游离于主流文学视野之外。”

    萧红曾对好友聂绀弩说:“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要掉下来。”现实中,她的确为这份情感和生活方式的再选择,在兵荒马乱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至今仍备受争议,这怎么是黄金时代呢?许鞍华在电影《黄金时代》里借萧红之口回答:“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选择怎么爱怎么活,这就是我的黄金时代。”这样来看,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己的黄金时代。

(选自《三联生活周刊》,有删改)

【相关链接】

    萧红和萧军虽然都被列为左翼作家,但实际上至少萧红没有那种明显的红色热情,且对政治十分冷漠。后来舒群曾劝她去延安,被她拒绝了,唯一的理由是她害怕再过斗争的生活,她需要安慰,需要家庭,需要温暖,她不知道往哪一个方向找,最后她找到了端木蕻良。她一旦告别了斗争,就告别了那个时代,因此她的黄金时代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味道。

(摘自李菁《萧红:逃不出的命运》)

    “百度百科”相关注释:

    萧红(1911-1942),原名张乃莹,中国近现代女作家,“民国四大才女” 之一,被誉为“30年代文学洛神”。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一个封建地主家庭,幼年丧母。

    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悲苦的女性,也是一位传奇性人物。她的一生是不向命运低头,在苦难中挣扎、抗争的一生,萧军的出现直接影响了其命运并引发她开始文学创作。1935年,在鲁迅的支持下,发表了成名作《生死场》。1936年,东渡日本,并写下了散文《孤独的生活》,长篇组诗《砂粒》等。1940年与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后发表了中篇小说《马伯乐》和著名长篇小说《呼兰河传》。 1942年1月22日,萧红因肺结核和恶性气管扩张去世于香港。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追念闻一多先生

冰 心

①闻一多先生是我所敬佩的诗人,他的诗从《红烛》到《死水》,差不多每一首我都读过。他学贯中西,对于中国的古诗和西洋诗都有很深的研究和造诣。中西的诗的格律他都能融会贯通,用起来流畅自如,得心应手。

②我不是诗人,我说不出评诗的内行话,作为一个诗的爱好者,联系到闻一多先生的一生,与其说是诗如其人,还不如说他自己就是一首诗——一首爱自由、爱正义、爱理想的诗,一首伟大的爱国诗篇!

③我和一多先生的晤面谈话,往多里说,也只有七八次。我记得第一次是在一九二五年春天,我们在美国波士顿的留学生演古典剧《琵琶记》,一多先生从纽约来波士顿过春假,因为他是学美术的,大家便请他替演员化妆。剧后的第二天,一多先生又同几位同学来看我。那天人多话杂,也忘了都说些什么了。第二次我记得很清楚的见面,是一九三○年的夏天,他同梁实秋先生到我们的燕京大学的新居来看我们(那时我和吴文藻结婚刚满一年)。他们一进门来,挥着扇子,满口嚷热。我赶紧给他们倒上两玻璃杯的凉水,他们没有坐下,先在每间屋子里看了一遍,又在客室中间站了一会,一多先生忽然说:“我们出去一会就来。”我以为他们是到附近看别的朋友去了,也没有在意。可是不多一会,他们就回来了,一多先生拿出一包烟来,往茶几上一扔,笑说:“你们新居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茶烟待客,以后可记着点!”说得我又笑又窘!那时我们还不惯于喝茶,家里更没有准备待客的烟。一多先生给我们这个新成立的小家庭,建立了一条烟茶待客“风俗”。

④我虽然和一多先生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在我的脑中是个很熟的熟人。吴文藻和他是清华同学,一多先生的同学和朋友,差不多我都认识。从他的和我的朋友的口中,我不断地听到他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同提到的,往往是他的诗,更多的是他这个人!他正直,他热情,他豪放,他热爱他的祖国,热爱他的亲朋,热爱一切值得他爱的人和物。他是一团白热的火焰他是一束敏感的神经

⑤他在留美时期,怀念乡土,怀念着朋友和亲人,他提早回国来了,他发现在他“尺方的墙内”并没有和平,中国有的是“战壕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他没有方法禁止自己的心跳。抗战时期,他兴奋地随着他教学的清华大学,辗转到了昆明,但是国民党政府的“抗战的成绩渐渐露出马脚”,他的兴奋情绪又因为冷酷的事实而渐渐低落下去。但是越到后来,更加冷酷的事实,使他更是站在进步的年轻人一边,使他觉悟到“真正的力量在人民,我们应该把自己知识配合他们的力量”。这个时期他没有写诗,但他说:“诗是负责的宣传。”他重视诗的社会价值。他把自己的诗人的力量,投入到人民力量的大海怒涛之中,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五日,他终于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

⑥作为一个诗人,一多先生写的诗并不比别人多,但是他的死是一首最伟大的诗!早在一九二六年四月,他在《文艺与爱国——纪念三月十八》那篇文章里,他说:“我希望爱自由、爱正义、爱理想的热血要流在天安门,流在铁狮子胡同,但是也要流在笔尖,流在纸上”“也许有时仅仅一点文字上的表现还不够,那便非现身说法不可了。所以陆游一个七十衰翁要‘泪洒龙床请北征’,拜伦要战死在疆场上了。所以拜伦最完美、最伟大的一首诗也便是这一死……”

⑦一多先生死去快三十三年了,今天我写这篇追念我所敬佩的闻一多先生的文章,回顾过去的三十三年,真是想后思前,感慨无尽!毛主席说:“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曾经是民主个人主义者,而首先是个爱国者的闻一多先生,一旦找到了和广大人民相结合才能救国的真理,他就昂首挺胸凛然不屈地迎着“黑暗的淫威”走去,他给我们留下了他的最完美最伟大的诗篇!

(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