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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昆明市2019届九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良心

    ①父亲因腹痛难忍进医院急诊,B超显示是急性阑尾炎,肠腔上还有一个直径4厘米的不明包块,医生怀疑这个包块是癌。“如果在阑尾手术中病人因其他病灶的影响而死在手术台上,本院不承担医疗责任。同意的话,请你们在手术单上签字。”

    ②“你们”是指大哥和我。医生的话让大哥的脸“刷”地变白,手术单在他手中“噗噗”地抖动。他把目光投向我,突然的灾难让他的脸上充满同舟共济的企盼。他问,二子,你看呢?

    ③“签就签呗!”我漠然地说。甚至我还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说:“昨晚我打了通宵麻将,太困了,想早点回家,手术时你就一个人待在这儿吧!”

    ④我想,既然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何必要虚张声势地悲伤。大哥最终还是忍住了愤怒,在手术单上赌博一样谨慎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⑤我的冷血是存心的,因为我对父亲有着深深的不满。父亲原来是一名工人,45岁那年他病退回家,让与我同班读书的大哥辍学“顶替”。大哥比我大一岁,我俩的成绩不相上下,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可那时家里穷,父亲怕我俩都考上又都读不“终局”,于是决定让大哥回来“顶替”。

⑥就这样,我和大哥开始了不同的人生。大哥进厂不久,厂里更新了机器设备,他的工作只是坐在电脑监控室里按电钮,轻松自在,养得白白胖胖,并按部就班地娶了妻,生了子,节假日一家三口共用一辆摩托车,像一串幸福的糖葫芦在大街小巷兜风,活得好不滋润。而我这个世纪末的大学生却赶上不包分配,在一个又一个人才市场里兜售了两年,赔尽了笑脸,仍然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个中辛酸,一言难尽。正是我们兄弟俩截然不同的生活境况让我开始憎恨父亲,他明知我自幼体弱多病,为什么不以保险起见让我“顶替”呢?既然父亲把他的爱以最实惠的方式给了大哥一个人,那么就让大哥一个人来承担养老送终的义务吧!我虽然冷血却不矫情,言为心声是我最大的优点。所以我说要回家睡觉。

    ⑦“请你们帮着把病人抬上手术床。”医生对我们说。我只好跟着大哥来到父亲的病房。病床上的父亲已被自己的汗水淋湿,扭曲的表情昭示着体内的疼痛正像风暴一样肆虐。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脆弱,大哥的眼睛终于坚持不住漾出红红的雾气,这份柔情有悖于他一贯的钢铁个性。父亲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病情,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吃力地叮嘱大哥:“假如我万一就这么走了,你只能给我立一根孝子棒(我们的风俗,一个儿子立一根),写上你的名字……”

    ⑧“为什么?”大哥吃惊地问。我也对父亲的“遗言”感到不满。到死还在偏心眼儿,这不是变相地骂我不孝,不认我这个儿子吗!

    ⑨“因为二子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得把这个权利留给他的亲生父母,万一他们以后有机会相认,我可不能昧了良心....”父亲说着又把眼光移到我脸上,“二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实在不放心。谁会料到大学生就业这么难。那时让他多读书,我是想不能亏待了人家的孩子……二子啊,你别怨爸,爸就这点儿能耐。往后,让大哥多照顾着点儿——大明,记着我的话,对弟弟要多帮衬啊。”父亲艰难地说完这些,汗水已几乎将他淹没。他疼爱的目光久久地停在我脸上,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珠。而他对我二十多年的疼爱却得不到回报,他要把写有我的名字的孝子棒给别人——为了良心。

    ⑩我的身世让我震惊。

    ⑪我的狭隘让我羞愧。

    ⑫我的灵魂被父亲的良心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⑬我没有离开医院,直至手术结束。医生告诉我们,“不明包块”原来是肠腔积液,真是虚惊一场。

    ⑭而我,也学着乌鸦反哺的姿势,给父亲喂饭。我的良心会背负如山的父爱,走过今生。

(1)、作者以“良心”为题有什么用意?
(2)、分析选文第⑦段和第⑨段划线句中划线词语的表达效果。

①我只好跟着大哥来到父亲的病房。

②他疼爱的目光久久地停在我脸上,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珠。

(3)、选文第⑤⑥段运用了哪种记叙顺序?请结合选文分析这两段的作用。
(4)、你怎样理解第⑫段划线的句子?

我的灵魂被父亲的良心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5)、结合本文内容,简要分析作者是如何运用对比手法来突出主题的。(不少于50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字,回答文后问题。
      各位先生,只有希腊、意大利和法兰西享有以人物来命名时代的特权,这是文明最高的标志。在伏尔泰之前,只有以某些国家领袖的名字来命名时代的先例;伏尔泰比国家领袖更重要,他是思想的领袖。到伏尔泰,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我们感到,从今以后人类最高的统治权力将是思想。文明过去曾服从武力,文明以后将服从思想。权杖和刀剑已告折断,光明将取而代之,也就是说权威变成自由。再也没有别的最高权力,人民只有法律,个人只有良心。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进步的两个方面很清楚地显示出来,这就是:做一个人,我们要行使自己的权力;做一个公民,我们要恪尽职守。
      让我们转身望着这个死者,这个生命,这个伟大的精神。让我们在这令人肃然起敬的墓前鞠躬。让我们向这个人讨教。他有益于人类的生命在一百年前已经熄灭,但他的作品是不朽的。让我们向其他强有力的思想家讨教,向这些光荣的伏尔泰的助手们讨教,向卢梭、向狄德罗、向孟德斯鸠讨教。让我们与这些伟大的声音共鸣。要制止人类再流血。够了!够了!暴君们。啊!野蛮还在,好吧,让哲学抗议。刀剑猖狂,让文明愤然而起。让18世纪来帮助19世纪;我们的先驱哲学家们是真理的倡导者,让我们乞求这些杰出的亡灵;让他们面对策划战争的君主王朝,公开宣布人的生命权,良心的自由权,理性的最高权威,劳动的神圣性,和平的仁慈性。既然黑夜出自王座,就让光明从坟墓里出来!(全体一致的经久不息的欢呼。从四面八方高呼:“维克多·雨果万岁!”)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淡定的秋色

曾妈妈的平凡故事

 理由

       岳母曾志去世十年,至今仍是家中鲜活的话题。她经过无数次重大革命运动的磨练,具有中国共产党党员的本色。由于理念、追求以及生死历练而形成了人格特征的一贯风貌,即使在后来我所见到的常态生活环境中,也深深刻下原先的样子。

       曾妈妈退休以后仍担任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享受中组部正部级待遇,但家中私事,她不指使保姆,不麻烦司机,也不有劳家中任何人,每天为买菜而奔波,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每当晨曦微露,曾妈妈就提着一个用旧了的布口袋,挤在照熙攘攘的人流中。她买菜既要新鲜,还图个便宜,这样就得顺着摊位细挑慢选,来回一两个小时,署往寒来从不中辍。

       她老人家还有一条规矩,从不接受晚辈上交饭费,这么一来,摆到餐桌上的饭菜水准就成为问题,单调,寡味,五六口人能有两三个菜就不错了,而她总是把上一顿的剩菜拿来自己吃。如想改善伙食,只能自己也去买莱,再把实物送到曾妈妈的厨房,而且要把握分寸。我知道妻子陶斯亮就因买过几样时令菜被她数落。她对我这个女婿似乎宽容一些。

       不光买菜,买家庭日用品的路程更远,曾妈妈也不肯叫公家配备的司机,而是去挤公交车。二十多年前的公交车站秋序混乱,上车全凭强弱相争的丛林法则。一次遇到一群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蜂拥而上,瘦小的曾妈妈落在最后,踩在车厢踏板上,只挤进半个身子,不料司机“叱当”把门关上,重重地夹住她的头部。同车人惊呼:“夹住人啦!”句机才把车门打开。曾妈妈觉得头部不适,去医院检查,确诊为“脑震荡”。

       休养时去看她,她认真地问:“你们看看,我的头有没有被夹扁?”看样子不像开玩笑。身为医生的陶斯亮说:“没有,夹扁是不可能的事。”看着老人家将信将疑的神色,我的心里一沉。曾妈妈已是古稀之人,腿脚不复当年。在社会急剧变革的时候,一个原汁原味的共产党员坚持自己的信念,竟然显得特立独行,还有几分悲壮。

       她的家居至今在我眼前仍浮现出那张铺在餐桌上的塑料布,那是一幅白地印着绿色图案的塑料台布,每天吃饭都要面对它。年深日久,中间已发黄、变脆,又被砂锅或水杯烫出许多烙印,终至有一天裂开口子。我本想,去商场挑选一幅漂亮的台布送给曾妈妈,但陶斯亮告诉我,那样的结果一定是被妈妈把新台布叠好后放进箱子里,她还会用旧台布。

       有一天坐在餐桌前,忽然眼前一亮,台布上裂开的大洞没了,细看原来是曾妈妈把中间的破洞剪掉,又将尚未破碎的两头调到中间再缝起来,虽然短了一截儿却还能凑合。陶斯亮有一位台湾朋友来家做客,看看家中陈旧的沙发和摇晃的桌椅,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又发现了这块台布,大为惊讶地说:“没想到共产党的高级干部这样过日子!’’

       岂止半块台布,就是餐巾纸也被她撕成一半。改革开放后的社会日渐富裕,家中餐桌上多了纸巾。曾妈妈认为取之于木材的纸巾用来太奢侈,她把每张纸巾都撕成半张,再叠成一摞备用。看她耐心地一张张地撕纸巾,我总觉得那动作背后有未曾言喻的象征意义。

       平时来看望她的人不少,甚至门庭若市,有求她办事的,也有纯粹出于关心的,她一概热情招待。她深知自己曾任组织工作的敏感性。当客人临走时,曾妈妈最常见的送客动作就是骤然起身,一溜小跑、疾如迅风地追出门外,把客人送来的礼品坚决奉还。经过一番推拒,总是笑吟吟地婉谢。

       有一年夏天,曾妈妈去北戴河,需要提前返回北京,她擅自买一张硬座票,既不叫司机又不坐中办的专列。当时我和陶斯亮都不在身边,听朋友说,他在人头涌动的车站遇到曾妈妈正站在大太阳地里排队,十分吃惊,连忙要带她去贵宾休息厅,曾妈妈硬是不肯,弄得他进退两难,不得不选择陪曾妈妈在那儿傻硒。

       有六十多位朋友为曾妈妈举办了一次庆祝入党七十周年的活动。当主持人朗诵了一首真挚动人的赞美诗之后,曾妈妈接过话筒,向大家深鞠一躬,说了一番肺腑之言:“今天大家这样热烈地为我祝贺,我实在很惭愧,我为党做得太少,只是一个普通的党员,我跟随党走过七十年,凭的是信仰、信心和坚强,从不动摇。”

       我想,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因信仰而造就的集体性格:勇敢、忠贞、舍己为人、清廉正直、自律内省……这些也是人类社会对人格的审美共识,谁能说没有普甘价值!

       1998年6月21日,曾妈妈走了。当我们清理遗嘱遗物时,发现许多个发黄的工资袋,每个袋里装着老人家每月省吃俭用省下的两三百或三四百元,而且每个袋都注有年份月份,排列有序,以示来源的清白。在遗嘱中说明把这些钱全部捐献。

       看着那些发黄的工资袋,我热泪盈眶,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一张拼凑的塑料台布,还有曾妈妈把纸巾撕成一半的动作以及送客拒礼时的一溜小跑。我忱然有悟:这个原汁原味的共产党员,在常态生活中,刻意走向平凡,仿佛一池秋水般淡定安详,心清似水,净无杂尘。这位在战争年代百死一生的传奇女性,几乎用她的后半生去执着地迎接一场新的挑战﹣﹣如何在和平岁月里保持共产党员的本色。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神秘的运动常数

       ①鸟儿在空中飞翔时,翅膀每分钟拍几次?每次幅度有多大?鱼儿在水里游动时,尾巴每分钟摆几回?每回幅度又是多少?这些问题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意义,难道空中的飞鸟和水里的游鱼不是完全自由的吗?它们的运动不是完全无拘无柬的吗?

       ②答案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看上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飞行动物和游水动物,它们的运动似乎恰恰遵循着严格的规律。科学家们通过大量的观察和实验,发现飞行动物和游水动物的运动过程中存在着一个神秘的常数,那就是它们的翅膀和尾巴的振动频率、振幅以及运动速度三者之间的关系﹣﹣振动频率乘以振幅再除以运动速度,计算得到的数值总是落在0.2~0.4之间。

       ③比如,世界上最小的鸟类﹣﹣蜂乌,其双翅展开仅有10厘米左右,飞翔时振幅大约是20厘米。蜂鸟飞行速度非常快,大约能达到50米/秒。而科学家们以往观察到的蜂鸟飞行时双翅振动频率在50~70赫兹之间,根据上述公式计算出来的蜂鸟的运动常数就落在0.2~0.4之间。

       ④与蜂鸟形体相差悬殊的海豚也是科学家们观察的一个对象。成年海豚的体长一般在3米左右,在大海里游劫时,海豚尾巴摆动的振幅大约是1米,频率每分钟30次左右,游动速度是每小时100公里。根据公式计算出来的海豚的运动常数是0.3,也落在0.2~4之间。

       ⑤这不仅仅是巧合,研究者们做了大量的试验,发现几乎所用的飞行动物和游水动物的运动机制中都存在着这个神秘的常数。事实上,只有当这一运动常数的值处于0.2~0.4之间,动物们才能达到最佳的运动状态。

       ⑥虽然目前科学家们还不清楚为什么会存在这个运动常数,它的值又为什么恰恰落在0.2~0.4之间,但这一神奇常数似乎像物理学中著名的光速不变原理那样放之四海而皆准,也像光速一样神秘。它能够帮助生物学家们根据动物化石的身体构造,判断出那些早已灭绝了的动物曾经具有怎样的运动速度。甚至,不能排除,这一常数很可能对外星生物也同样适用。很多科学家都表示:“如果在其他星球上真的存在飞行生物或游水生物的话,我们相信,它们的运动也遵循着同样的规律。”

       ⑦此外,这一常数还能够帮助军方研制出各种高性能的飞行器。比如说,一个翼长15厘米、翼振振幅为10厘米的机械间谍如果要做有效飞行的话,其最佳翼振频率应该是30次/秒左右。目前美国军方已经着手研制类似于飞鸟的有翼飞行器,在酤备上微型摄像机之后,这样的机械鸟可能渗入敌方的任何机密要塞进行刺探。当然,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能够研制出体积更小、无孔不入的机械昆虫,相信这一天的到来也为时不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大米饭,小米饭

戴晓军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

    父亲哥儿两个。我6岁那年,老叔结婚,父亲被迫搬出去住,连房子都是借的。穷人的天空都是灰白的,带着一丝腐烂的气息。我记忆中蜷缩的炕头,昏暗的油灯……它们在我脑海中深深地扎根。

    我的曾祖母那时还在世,分家那会儿,她正赶上身染重病。她的下巴鼓鼓地伸在脸的外边,脖子异样地粗大,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缺碘引起的。她很喜欢我的母亲,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母亲精心地伺候她,家里唯一的营养品是那只老母鸡下的蛋……

    母亲后来常说,如果有现在一半的条件,曾祖母就不会去世那么快了。

    我喜欢在老母鸡的咯咯声后把还热乎着的鸡蛋捡回来递给母亲,而母亲却总怪我,说小孩子的手没准儿,怕把蛋弄打了。她接鸡蛋的时候总是小心翼冀,像教徒那样虔诚。

    细粮在那时是很奢侈的东西。一日三餐都是大柿饼、玉米粥和小米饭。为了曾祖母的病,父亲借来了一升大米。每天早上,母亲蒸一碗白花花的略稠的大米饭,然后一口口给曾祖母喂下。

    孝敬的定义就是留给曾祖母好吃的东西,那时的我常这样想。母亲那个时候有一张愁苦的脸,那是在看我大口大口地吃硌牙的玉米粥的时候。

    一天有个亲戚来串门。家里并没有因为来了客人而多做一个鸡蛋,父亲只能搓着手叹叹气。那天做的是小米饭,但曾祖母的那碗大米饭依然没变。早上,曾祖母身体不舒服,没有起来吃饭。因为学校离家有一段路程,所以我每天都带饭上学。那天是那个亲戚给我装的饭,装好后,母亲叮嘱了几句,我就背着书包走了。

    天气晴朗得可爱。

    中午的时候,饥饿席卷了我的身体。饭盒还透着热气。我打开饭盒,一下子愣住了……饭盒里竟然是白花花的大米饭!

    我并不晓得那个亲戚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简单的思维使我想不到那么多。这是曾祖母的饭,我不能吃。我也知道,那些大米借得不易。面前的大米饭在我的眼里一点点变大,我的口水不经允许就分泌出许多许多。周围的说话声、打闹声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我悄悄地环视了一下周围……没人注意我,于是我盖上饭盒,站起来擦擦嘴,似乎我已经吃饱了。

    整个下午,我在极度饥饿中度过。几次我有打开饭盒的冲动,毕竟那时我是个孩子。老师的话,窗外的阳光,统统变成了那盒大米饭,一遍遍地诱惑、冲击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的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书包里那盒饭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走进家门的时候,母亲正在烧火,火光映红了母亲的脸。

    我走到母亲面前,从书包里拿出那盒饭,递给母亲。那一刻我嘴一撇,要哭。母亲接过饭盒——她感受到了饭盒的分量,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告诉母亲,早上饭装错了,曾祖母的饭,我没有吃。母亲打开饭盒,是一盒动都没动的大米饭。

    母亲直直地盯着我,黯然的眼神中有一种沧桑和无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抱紧我,大滴大滴的泪珠滴在我的脖子上。

    我任由母亲在我的肩头啜泣。黄昏的阳光斜斜地射进来,整个屋子变成了一种惨淡的红色。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我感觉母亲作为女人的脆弱,感觉到自己终于承受母亲的眼泪了。我用稚嫩的手擦着母亲的眼泪,可不一会儿,我终于也吓得哭了起来。“妈,你别哭,我长大了挣钱养活你……”

    我想我那时能说的只有这些。

    后来我知道那个亲戚为什么会装错饭了。他以为和别人家一样,好的要留给小孩子吃。

    一天放学,我看见很多人在我家,曾祖母去世了。我和大人们一样跪在灵柩前,母亲哭得很伤心。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我梦见了曾祖母,手里端着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知白守黑

非鱼

    ①暖风刚吹到虢(guó)国老城墙根,涂弦夫就摆着细长的身子出来了。

    ②涂弦夫曾是文联书法家协会主席,除了搞一些展览或者配合小城重点活动写点应景的对联,其他时间都在写字。退了休,涂弦夫有更多的时间写字了。人越写越瘦,腰越写越弯,当然,那字是越来越纵横奇宕,干脆遒劲了。这是见过他的字或者去过他的守黑斋的人说的。

    ③涂弦夫的守黑斋一般人去不了,除非要好友人,或者接到邀请,否则谁也别想进去。

    ④写出一副好字,涂弦夫会给他的几个朋友打电话,沏一壶好茶,站在门口巴巴地等着他召唤的那些朋友来。

    ⑤去守黑斋次数最多的是吴一品。和涂弦夫一样,吴一品也是虢国老城的名士,但他不习书法,爱的是茶,有着茶痴的名号。和涂弦夫在一起,吴一品结巴的毛病似乎也少了,两个人赏字,品茶,论道,守黑斋里墨香和茶香氤氲缭绕,别有一番热闹的雅趣。

    ⑥天越来越暖,涂弦夫出来的次数慢慢多了。每天早晚,人们会在城墙根看到他,左右手各两枚油亮的山核桃,哗啦哗啦转着,绕着城墙散步。

    ⑦那天晚上,转到南城门口,他发现有人在写字,还有不少人围观。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练的是地书。一根木头棍,前面绑一块水滴型海绵,水桶里蘸点水,在水泥地上龙飞凤舞,写的是《沁园春·雪》,到了“数风流人物”,那个“风”字拐出几个奇怪的弯,但却引来围观者的喝彩。

    ⑧涂弦夫仔细看看,发现这个老头还是有一些书法功底,只是个别字的布局不合理。他拍拍老头浑圆的后背说:这个“风”字不是这样写的,应该这样……他边说边比划,甚至伸手想拿过老头手里的“笔”示范一下。

    ⑨老头拿“笔”的手朝后一缩,瞪了他一眼:咋写?你说咋写?你懂个啥。猪鼻子插葱,你还想装象啊。你能,你是王羲之啊?

    ⑩涂弦夫被老头抢白一顿,讪讪离去。往回走的路上,他还有点愤愤不平:怎么可以那样写?简直是糟蹋字嘛,不能那么写的。

    ⑪涂弦夫把吴一品叫来,茶没泡,先跟他讨论那个老头:太恶劣了,怎么可以那样写?鄙俗!吴一品一言不发,看着涂弦夫在守黑斋里转圈,义愤填膺。末了,他微微一笑,把涂弦夫拉到书房门口,指着门上“守黑斋”三个字让他看,吴一品说:知白守黑,对吧?

    ⑫涂弦夫当初给书房取名的时候,叫守墨斋,叫了没两天,吴一品来了,看见守墨斋三个字,摇摇头:守墨斋,好,但不如去了土,叫守黑斋。涂弦夫问为什么?吴一品说:看过老子的《道德经》吧?涂弦夫说: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可是这个?吴一品一拍手:对,对……对了。于是,守墨斋便成了守黑斋。

⑬看着守黑斋三个字,涂弦夫哈哈一笑:老兄,还是你高啊.知白守黑,得有容人之心啊.走,喝茶。

    ⑭春天慢慢悠悠催开了各色花朵,蝉一叫,就到了夏天。

    ⑮涂弦夫突然觉得嗓子不舒服,咽东西有点疼。去医院一检查,是食道癌,还好是早期,做了手术,涂弦夫在家里养着。

    ⑯吴一品去看他,带来一盒十五年普洱,涂弦夫摇摇头:喝不了了,果然都成了身外物,不能享用了。吴一品用茶针和茶刀把茶饼撬下一块,紫砂壶泡上,倒出一杯,茶汤红亮。他递给涂弦夫:这么好的茶,观其色,闻其香,不……不……不一定都要喝到肚子里啊,各……各……各是各的享受啊。

    ⑰涂弦夫的身体一天天恢复过来,又开始写字。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预知了生命的期限,那字,自然又上了一个台阶。吴一品说:这就对……对……对了!

    ⑱秋凉时,再从南门口经过,涂弦夫看到那个微胖的老头还在那儿锲而不舍地写,依然是《沁园春·雪》,那个“风”字依然拐出好几个奇怪的弯。写完,老头得意地看看围观的人群。涂弦夫喊了一声:好!

    ⑲老头看到他,似乎还记得.老头说:老仙儿,这回不挑刺了,来两笔?涂弦夫摆摆枯瘦手:免了,免了。

    ⑳老头不依不饶:怕丢丑?涂弦夫说:怕丢丑。

    ㉑老头哈哈大笑:我天天练,总会有进步。你要记得,不懂就不要乱说啊。

    ㉒涂弦夫点点头:是,是,大有进步。

    ㉓老头活动活动肩膀手臂,提了桶换个地方接着写,涂弦夫看着自得其乐的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境界。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注释】①“知其,守其黑,为天下式”语出老子《道德经》第二十八章。意思是:深知本性洁白,却守持混沌昏黑的态势,(将成为)天下的范式。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题。

陪父母看戏

刘玉新

①自从春晚走进了电视,就很少现场看戏了。

②那天夜晚,是个意外的惊喜。中央民族歌舞团来到了长阳,中央一级的歌舞剧团在清江演出并不多见。

③于是,我决定一定要陪父母看场戏。年近八旬的父母长年在地里劳作,少有机会现场亲眼看到这么高级别的歌舞表演。他们一听说,立马答应去看。

④当我们入座的时候,剧务人员正在调试灯光和音响,礼堂的楼上楼下很热闹。父母是第一次坐在这么好的礼堂看戏,看得出来,他们有些局促也有些紧张,戏还没开始,就生怕挡住了别人,很在意前后左右的议论。

⑤我心里明白,歌舞类的表演隔这么远,既看不清演员的长相,也看不清动作的细节,只能凭感觉看看舞蹈队形,听听演唱的歌声。

⑥现场看戏,或许找的就是这种感觉,舞台的感觉,色彩的感觉,声音的感觉,真实地让人觉得触摸到了节目的厚度、高度和宽度。

⑦这种感觉,我曾带着父母游览车溪的时候有过。在车溪看民俗表演,母亲一听就特别熟,不仅喜欢看,还时不时地跟着哼几句。那天,母亲算是又找到了年轻时在大队戏台上的感觉。几十年过去了,她没想到,当年的山歌小调如今还有人专门表演,那调门、那身姿、那行头比过去更好,舞台的背景更漂亮,加上现代化的声光色电,看一场演出就像是过年看大戏。

⑧为了找到感觉,我特意又带父亲参观了王家坝人民公社,从墙上的语录到食堂门口的记账黑板,从过道走到戏台子,父亲一边看一边点头,那是他曾经有过的生活。他看着我,虽然没多说话,但那意思分明告诉我,生活的积淀值得记忆,记忆的点滴需要回味。

⑨看着两个老人津津有味地看戏,我的思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小时候,我们常常追着赶着父母去看戏看电影。最小的一个,不是母亲从怀里朝上举着看,就是骑在父亲脖子上看,至于他们看没看,若干年后才懂得,他们看戏只是顶了个名。一大堆孩子,管了小的又怕丢了大的,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哪还有精力去看台上究竟演了些什么呢?

⑩印象最深的是我六岁那年,资丘举办白求恩展览,其诱惑力不下于看戏,我死缠烂打要跟着父亲去,父亲没法子,只好连夜带着我赶路。人山人海,没地方坐下,更没地方睡觉。我几乎是被父亲拎着胳膊一路踮着脚小跑去的。一路所过,我看到的尽是别人的后脑壳和脚后跟,来回六十多里路,当我一头趴在自家堂屋的时候,我浑身的筋骨都散架了。

⑪现在,我们长大了,不再需要举着顶着了,也不会死缠烂打了,但父母也老了。来的路上,我们一人搀扶一个,不是他们已走不动,而是从小就传递给我们的一种爱意,自然而然地延续了下来。或许就像小时候举着托着我们看戏一样,搀扶成了一种亲近,搀扶成了一种守护,搀扶也成了一种感情上的无言交流。

⑫趁着台上换场的时候,我拧开矿泉水瓶盖,递到父母手中,解解渴,也驱驱热气。交谈中,父母都说节目好看,到底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表演,水平就是不一样,来得值!

⑬节目一个一个地演,我看到父母看得很专注,生怕漏掉一个细节。散场的时候,我们等别人都出了礼堂才退场。

⑭天空蔚蓝,一轮明月照得泉溪河的水面上波光点点。风拂过小桥,人走在上面,很凉爽很舒服。以后还有好戏看,我依然要带上父母,就像小时候回家伏在父母的肩背上,醉在月色里,醉在好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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