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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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金华市南苑中学2019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2月联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赵的麦田

刘立勤

    老赵的麦子终于黄了,眼前是金灿灿的一片。浓浓的麦香冲破重重的混凝土气息在老赵的胸腔肆意地冲撞,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

    为了这块麦田,老赵把人都得罪完了。

    城市是条贪吃的狼,要吃掉老赵的村子,老赵的麦田也被卖了。老赵不答应,他任凭村干部磨烂嘴皮子,也不愿让出自己的土地,而且不顾劝说地在地里种下了一茬麦子,他想用一地的麦子来阻挡拆迁的步伐。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土地是集体的,村长还是带着挖机“轰隆隆”开往麦田。谁想老赵却不知死活地钻进挖机的轮下,愣是不让挖机进地。

    老板见多识广,以为老赵想讹钱,就拿来了大把大把的钱。那些钱够老赵盖三间大瓦房,也够买老赵种了一辈子的麦子呢。村里人眼红得不得了,都劝他见好就收。老赵还是不答应。有人不明白一向和善的老赵怎么会是这样,还有人骂他心重得像是吃了秤砣。老赵依然不管不顾,还是躺在轮子下面不出来。

    还是镇长出面,当了一辈子顺民的老赵才松了口,答应让出自己的土地。老赵也不要老板的青苗补偿,老赵的条件是等到夏天麦子黄了,他要收回自己那一季的麦子。

    老赵说,这也许是我这辈子能收获的最后一季麦子了。

    老赵是种庄稼的好手。只要有土,他就会撒下一把种子,或苞谷,或麦子,或黄豆,种下就是生机一片,让人眼气得恨不能挖了砍了拔了,却又让人喜欢得下不了手。就说老赵那一地的麦子吧,真是一地的好麦子呀,绿油油,齐壮壮,看一眼就会想到黄亮亮的麦粒、白胖胖的蒸馍、筋道道的捞面,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镇长讪讪地走了,村干部气愤愤地走了,老赵的亲戚来了。亲戚也舍不得那块麦子,可亲戚更关心老赵的日子。亲戚知道老赵是一根筋,亲戚就帮老赵算账。一笔一笔算,算到最后,亲戚说一根麦草都值两块钱了呢!老赵还是咬住那句话:我舍不得那一地的麦子。

    亲戚不高兴地走了,老赵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回来了。儿子不喜欢种地,初中毕业就去了南方打工,打了几年都是穷光蛋,混得远不如他这个种地的,臊得几年都不好意思回家。老赵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舍不得回家,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往城里跑。

    儿子不喜欢种地,也不喜欢地里的麦子,可儿子喜欢地里麦子换来的钱。儿子逼着老赵让了土地好去领钱。儿子说,拿了钱可以在城里买房,可以在城里开店,可以买车,还可以给老赵娶一个儿媳妇生一个孙子。但任凭儿子说得天花乱坠,老赵就是不答应。儿子急了,就和他吵,和他闹,而且嚷嚷道要把地里的麦子割了去喂牛。儿子混,老赵不胜其烦,只好把攒的钱都给了儿子,把儿子赶进了城里。

    老赵好不容易保住了那一地的好麦子。他和老伴就在麦田的尽头搭了一个窝棚,守护着那一地的麦子。晴天里,老赵忙着给麦子拔草,杀虫,施肥;雨天了,就看麦子洗澡,喝水。四周的拆迁工程已经开始了,村里的人高兴地大呼小叫,麦田边的老赵呢,心里是一片宁静,安心等待着一田的麦子。

    麦子终于黄了,该割麦子了。镇长来了,村上的干部来了,老赵的邻居亲戚也来了,他们想看看老赵的麦田,想看老赵的麦田收割的是金子,还是银子。

    早先的挖机也来了,等着老赵收完了麦子,好在那块田里种上一座楼,或是一间厂房,或是一条街道。

    谁想到,老赵只割了三把麦子就离开了,挥手让挖机开进了麦田。挖机好像对麦田有仇一般,老赵的手还没有放下,就“轰隆隆”冲进了麦田。立马,麦田便是一片狼藉。片刻之间,麦田就没了。

(1)、阅读全文,用简要的语言将本文的故事情节补充完整。

开端:老赵的麦田因拆迁被村里卖掉,他不愿让出自己的土地,不顾劝说在地里种下了一茬麦子。

发展:

进一步发展:镇长出面,老赵答应收回自己那一季的麦子之后让出自己的土地。

高潮:

结局:麦子黄了,众人前来围观,老赵只割了三把麦子,就挥手让挖机开进了麦田。

(2)、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①第①段“浓浓的麦香冲破重重的混凝土气息在老赵的胸腔肆意地冲撞,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一句中的“肆意”一词的含义是什么?

②第⑧段“镇长讪讪地走了,村干部气愤愤地走了,老赵的亲戚来了”句中出现镇长、村干部、老赵的亲戚这几个人物,有什么用意?

(3)、小说在刻画老赵这个人物形象时,突出了他的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老赵已经坚守到最后,却只割了三把麦子就离开了。对于小说这样的结尾,你是如何理解的?
举一反三
                                                                                            乌兰巴统大草原上的九匹马
                                                                                                          阮殿文
         已经二十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一群马了。
         这天午后,乌兰巴统大草原上空的太阳突然隐入低低的云层,我一个人从一座杂草丰茂的丘陵上跑下来,见同伴们都到别处玩去了,就独自在草原上游荡。就在这个时刻,我看到了被圈在围栏里的九匹马。九匹马颜色各异,站立姿态也各不相同,尤其是脸上,各有各的神情和幽思。它们被九根缝绳拴在栏杆上,短短的缰绳与周围辽阔的草原一点也不相称。
         其中有一匹马给我印象最深。这是一匹烈性马,它在围栏里踢蹬来踢蹬去制造出的杂乱声,打破了围栏里的沉寂。我走近它后,它似乎收敛了一些,稍稍安静了下来,只是不停地打着响鼻,似乎想要对我表白或是吐露什么;其实,不用它说,我也知道它想表达什么。面对眼前这片面积如此辽阔、花草如此丰茂的草原,谁也不忍心让它成为荒无人烟、无生命在上面奔跑的死寂疆域。
         我几次想伸出手去摸摸这匹烈性马的头。我发现,它和我一直在心里仰视的那个自己是如此的相像,在被一根缰绳拴着,而面前又是广阔的疆野时,总是不愿放弃一丝一毫的抗争,即便被捆缚住了,也要发出声声嘶鸣,既喊出了愤怒,又唱出了抗争者的欢乐。
         忘了告诉大家,这是围栏里唯一的一匹白色大马,个头比另外八匹马都要高,加之八匹马此刻都或茸拉或低垂着头,个个露出一副随遇而安的沮丧样,这匹白色大马的神采和英姿便更显昂然。
         这时,一个中年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问我干什么。我说我在看马。他问我,要骑吗?我问他骑一次要多少钱,他说骑一个小时五十元。我说我不骑。出于好奇,我问他这九匹马平均下来一个月能为他挣多少钱,他说除去场租费和饲料费等开支,一个月下来能挣三四千元。我细算了一下,就算是四千元,一匹马一个月下来才为他挣四百多一点。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为四百元钱,这些本属于辽阔草原的马,就这样被短短的缰绳长年累月地拴在一个狭窄的围栏里。
         我都不好意思称呼它们骏马了,这个“骏”字已经远远地脱离了它们。这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了。我又看了白马一眼,有点不舍地转身向同伴走去。
         在我转身走出二十米后,我突然感觉到脊背凉丝丝的,马上意识到会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袭来。果然,就在这股凉意正往我的身上四处传送之际,我听到一声响亮的嘶鸣。这声嘶鸣,在此刻死寂的草原上,显得十分刺耳。
         不用猜我就知道,这是那匹白马的嘶鸣。其实,在离开它之前,我就有种预感,这匹白马不会就这样与我默默告别,它一定会采取一个什么方式,至少也要打个响鼻。
         我心里突然出现一阵剧烈震动,紧跟着眼里热热的,并有大哭一场的强烈欲望。
         我提醒自己不要回头看,以免增添我心里的堵。但是,往前走出一段后,觉得这样做会让它一直等着,甚至会让它对我这个不是来自草原的人更加失望,于是,还是以回头的方式向它表示了回敬。谁曾想,才见我回过头,它又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嘶鸣,而且是一次长鸣,像是在告诉我刚才那一声嘶鸣是它发出的,又像是再一次和我作别。
         这时候,我突然渴望手上有一把利刃,可以割断那根短短的缰绳的利刃……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个走运的人

秦文君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笑着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草。 “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 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摘自《微型小说选刊》,有改动)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三月艾草香

林巧赟

    一个周末艳阳天,我们一家三口回到乡下的老家。正是春光大好时,路上不时可见油菜花、桃花、杏花竞相开放,在灿烂的阳光下艳得灼眼。

    欣赏花儿看花了眼,低头却发现另有一番春意:A路侧,溪边,墙角,田埂上,乱石丛中,一簇簇嫩绿的生命毫不示弱地绽放着。远看团团簇簇,近看丝丝缕缕,鲜嫩碧绿的角状小叶片,上面铺着似有若无的白色绒毛,这就是艾草。蛰伏了整个冬天,蓄满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在大好春光里醒了过来!我禁不住满怀激动,像与好友握一下手,轻捋一把艾叶,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一种特殊的清香,沁溢出一股甘香。我贪婪地嗅着艾香,神清气爽,思绪飘向无忧无虑的童年。

    那时,闲着无事,我常常会沿着小溪信手采摘艾草。溪边的艾草长得特别嫩绿、惹人怜爱,我不费吹灰之力,就采了一大捧,掀起衣角当菜篮子,带回家让母亲拾掇出好吃的。母亲把艾草洗净,晾在阳光下小半天,再用开水焯过后,捞到竹箕中,然后把艾草搓烂,把草筋全洗出来,只剩下绵软的艾草茸,加入糯米粉、红糖、碎花生仁等拌和搓揉了,做成小糯米团子,最后捏扁了放入锅中蒸。艾粄蒸熟了,颜色也变深了,墨绿墨绿的,清香扑鼻。每次我会迫不及待地待在锅边,等锅盖刚刚打开,热腾腾的白气还没散尽,就向母亲讨来一块艾草粄,换着手吹着气去咬第一口。口中,一种清香从舌尖蔓延开去直至鼻腔,又与刚从鼻孔萦绕进来的外面空气中的香味儿汇合。吃着母亲做的艾叶粄,我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

    母亲却当成了宝贝,把它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致。每年的端午节,她把艾和茅草、桃叶捆在一起,挂在房门上方,说能驱邪避灾,保佑一家老小平安。在端午节的午时,哪怕再忙,她一定要到野外采艾,采回来晾在屋檐下,晾干后以备急时之需。她说,那天午时的艾,药力最强。有一次,我吃了寒凉的食物,肚子疼得厉害,母亲神情自若捋下一把干艾叶,用双手揉搓,直至揉成了艾绒。然后把黄豆大小的艾绒放在生姜片上,点燃艾绒后,把姜片放在我身上做艾灸。我至今还记得,她在我肚脐眼上放一块,双膝下,三寸的地方各放一块,直到我被灼得嘴里“呦呦”喊痛了,她才把生姜片拿开片刻,过一会儿再放上去。如此轮番换了几次后,我的肚子痛竟神奇地消失了。

    那年,村里有个女子得了月风病。出于好奇,我拉着母亲的衣角去探望过一次。B看到原本清俊如花的姐姐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我悄然打了个寒颤。以后再也不敢进那扇门。每次从那户人家门前经过,我总是跳着脚,小心翼翼地躲开路边的药渣。那药渣红红绿绿,在我眼里是神秘、不祥的污秽之物。红曲、黄姜还有黑乎乎的不知名的药材,各种各样,药气氤氲。母亲不怕,还天天不厌其烦去送艾草。她说,艾草性温,可以治寒症,那些药中少不了艾草。不久,那个女子从屋里走出来晒太阳。看见我,她嫣然一笑,那笑容我觉得比太阳还要暖和。

    都说女人如花,我却觉得母亲似平凡的艾草,粗生、易长,随意而谦卑。当人们需要时,她又毫不犹豫地奉献出自己的芳香和温暖。能把苦处人生过得有滋有味,就是一种大智慧。

(选自2016年3月14日《羊城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小题。

幽默的叫卖声

夏丐尊

    ①住在都市里,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不知要听到多少种类多少次数的叫卖声。深巷的卖花声是曾经入过诗的,当然富于诗趣,可惜我们现在实际上已不大听到。寒夜的“茶叶蛋”“细纱粽子”“莲心粥”,等等,声音发沙,十之七八似乎是“老枪”的喉咙,困在床上听去颇有些凄清。每种叫卖声,差不多都有着特殊的情调。

    ②我在这许多叫卖声中,发现了两种幽默家。

    ③一种是卖臭豆腐干的。每日下午五六点钟,弄堂日常有臭豆腐干担歇着或是走着叫卖,担子的一头是油锅,油锅里现炸着臭豆腐干,气味臭得难闻。卖的人大叫“臭豆腐干!”“臭豆腐干!”态度自若。

    ④我以为这很有意思。“说真方,卖假药”,“挂羊头,卖狗肉”,是世间一般的毛病,以香相号召的东西,实际往往是臭的。卖臭豆腐干的居然不欺骗大众,自叫“臭豆腐干”,把“臭”作为口号标语,实际的货色真是臭的。言行一致,名副其实,如此不欺骗别人的事情,怕世间再也找不出来了吧!我想。

    ⑤“臭豆腐干!”这呼声在欺诈横行的现世,俨然是一种愤世嫉俗的激越的讽刺!

    ⑥还有一种是五云日升楼卖报者的叫卖声。那里的卖报的和别处不同,没有十多岁的孩子,都是些三四十岁的老枪瘪三,身子瘦得像腊鸭,深深的乱头发,青屑屑的烟脸,看去活像个鬼。早晨是看不见他们的,他们卖的总是夜报。傍晚坐电车打那儿经过,就会听到一片发沙的卖报声。

    ⑦他们所卖的似乎都是两个铜板的东西,如《新夜报》《时代号外》之类。叫卖的方法很特别,他们不叫“刚刚出版的XX报”,却把价目和重要新闻标题联系在一起,叫起来的时候,老是用“两个铜板”打头,下面接着“要看到”三个字,再下去是当日的重要的国家大事的题目,再下去是一个“哪”字。“两个铜板要看到十九路军反抗中央哪!”在福建事变又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叫。“两个铜板要看到日本副领事在南京失踪哪!”在藏本事件开始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叫。

    ⑧在他们的叫声里任何国家大事只要花两个铜板就可以看到,似乎任何国家大事都只值两个铜板的样子。我每次听到,总深深地感到冷酷的滑稽情味。

    ⑨“臭豆腐干!”“两个铜板要看到XXXX哪!”这两种叫卖者颇有幽默家的风格。前者似乎富于热情,像个矫世的君子;后者似乎鄙夷一切,像个玩世的隐士。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让生命在每一刻都说出得体的话

张丽钧

①很好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迟开花朵的芬芳。

②我站在一个儿童摄影棚前等人。突然,一个小女孩把童车骑到了我跟前,险些撞到我。我赶忙躲她,不想她紧追过来。我只好无奈地冲她笑了。她也冲我笑,一个仙子般的小姑娘。“阿姨,”她指着儿童摄影棚外墙上足有两米高的巨幅照片对我说:“这是我。”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骑童车的女孩儿竟是那巨幅广告上的小模特!我看看照片,再看看身边的女孩儿,不住地夸说“漂亮”。女孩儿得意得不得了,头摇腰晃的,像条欢快的小狗。此时,我不由得想起了发生在南怀瑾大师身上的一件事。

③有一回,南怀瑾乘火车,身边坐了一个年轻人,捧着一本书入神地看着。南怀瑾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书,随口问了句:“有那么好看吗?”年轻人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并说自己一直十分喜欢这位作家的作品。南怀瑾说:“哦,那我回头也买一本来看看”。那本书的作者正是南怀瑾。

④我喜欢女孩儿不依不饶,追着我这个陌生的阿姨,邀宠般地告诉我那墙上的照片就是她,她说破,是因为她透明;我也喜欢南怀瑾不曾道出自己就是那本“好看”的书的作者,她缄口,是因为她蕴藉

⑤我不能接受女孩儿抛却一派天真,扮演大师的深沉;也不能接受大师抛却沉静内敛,扮演女孩儿的单纯。

⑥我愿意拟想,大师也曾拥有无饰无邪的童年,愿意将自己的美事、乐事、幸事张扬天下,不惧人讥,不怕人妒。就像花不会藏掖自己的芬芳。透明的心也不会藏掖自己的景致。那么没道理,那么没章法,反正就让童车冲到你脚下,纠缠着你,迫着你唱赞美诗。这让你很便捷的就怀了一回旧,你生了锈的感觉,在一棵开花的童心面前一下子生动起来,摇曳起来。

⑦我更愿意拟想,女孩儿将一步一步修行,直到学会对着岁月深处那个急煎煎向路人跋扈的炫耀自我的女童发出不屑的唏笑。南怀瑾特别看重生命的“庄严感”,庄严的生命必须摒弃浮华、拂去尘屑的。一个拥有了美好的“精神目标”的人,断然不会热衷于在生活的大海中钓取廉价的恭维与褒扬;只有虚妄的心,才会那么黏,总是试图黏住更多激赏的目光。

⑧行走世间,我多希望自己有一双善于撷取的手。撷取了天真,就在这一刻欢悦吧;撷取了内敛,就在这一刻凝思吧。而在这两个故事的连接处,我愿意绣上自己细密的心思告诉自己,或许,这一边,正是我渐去渐远的昨日,那一边,恰是我愈行愈近的明朝。

⑨揽万物以为镜,窥见自我一息一变的心颜。不是所有的“可爱”都适宜窖藏,此时的口无遮拦,彼时可能就变成了庸俗清浅。风度,往往与一个人的自知度呈“正相关”。对一个个体生命而言,没有恒久不变的“一派天真”,也没有与生俱来的“沉静内敛”。

⑩自觉修行的生命,会在每一刻都说出得体的语言,不造做,不夸饰,不张扬,在熨帖中开出最美的花朵。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一条绳索

(秘鲁)弗朗西斯科·埃斯卡特

    ①胡安发现了一条从天上垂下来的绳索。

    ②那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一直往上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冬日的云层里,胡安一边看着它一边想身边没有人会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幕。

    ③“这孩子太孤独,出现幻觉了。”听到胡安的故事,他姑姑会这么说。“应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最后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④于是胡安一直跑回了家,看见他爸爸正坐在门口的那段老树干上。“有一条绳子从天上垂下来!”胡安喊道。

    ⑤父亲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胡安说的是一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方言。

    ⑥胡安痛恨没有人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然而他已经习惯了,人们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尽管他都快十岁了,在大草原上可以骑着自行车到处来去。

    ⑦“爸爸,你得看看,我发现的那条绳子非常粗大,我一个人没法把它运回家。”胡安试着用父亲的语言表达,想让他别再像平时那样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自己。

    ⑧“请您跟我来一下吧,爸爸,就一会儿。”胡安哀求道。

    ⑨但这仍是徒劳,父亲不喜欢胡安求他玩耍,就像不喜欢玩耍本身,于是那孩子决定再次消失,重新向发现那条绳索的地方跑去。

    ⑩他很快又看到了它,在大草原中央,纹丝不动,风吹拂着,但那条绳索仍定定地悬在那里,并不是绷紧了,只是静静的。胡安看了它一会儿,又向天上望去,寻找一种解释,但是同样一无所获,这时他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碰过那条绳索,就决定碰碰看,好证明那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幻觉,或是海市蜃楼,就像那些在沙漠里迷路的旅行者所看到的。

    ⑪胡安重新看了一下绳索,决定走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他又想起了搂着绳索渴死的旅行者,不敢向前走一步。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一步,直到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伸出胳膊,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绳索。“很软”。他想。

    ⑫胡安决定拉一下那条绳索。他用双手抓住绳索,使劲向下一拉,但是什么也没发生,绳索顶住了他的全部力量,于是他决定全身吊上去,他助跑,牢牢地搂着绳索纵身一跳,就像一个九岁的人猿泰山一样吊在了绳索上。

    ⑬胡安想起了一个小孩和三颗菜豆的故事,那个小孩在他家院子里种下了三颗菜豆,最后菜豆长成了一颗巨大的爬蔓植物,一直长到了天上,那孩子顺着它爬上去,在顶端发现了一座城堡,里面满是财宝。但是真的是菜豆吗?菜豆不会长成爬蔓植物呀,真是个奇怪的故事……

    ⑭胡安学校的作业本上总是写满了老师的评语,说他是个非常不专心的孩子,喜欢在课堂上想入非非。现在胡安可给了所有那些老师一个理由了,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悬空的神奇的绳索。“我应该爬上去,我得看看这是什么。”他这样想着,开始攀着绳索向上爬。

    ⑮胡安爬到了十米高的时候,就害怕得不敢继续了,但是也没有勇气松开手,于是就停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小手很疼,胳膊开始颤抖,他决定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去,然后从家里随便找个人来,让他看看这条绳索。但是他刚准备动一下,就感到绳索开始下降。

    ⑯突然,从很高的地方传来一声:砰……胡安一下子掉在了地面上,绳索开始往他身上落,好像终于从固定它的地方松开了。

    ⑰绳索不停地往胡安身上落,把胡安埋在里面形成了一座小山;胡安绝望地挪动着胳膊,这时他感到绳索湿透了……他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溜烟跑回了家。

    ⑱父母不想听胡安解释,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下着细雨;一顿惩罚后,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雨,无法讲述自己的奇遇。雨不停地下了三天三夜,胡安的父母决定停止度假回城去;胡安无法回到发现绳索的地方了,全家人都监视着他,同时全家人都受够了那场绵绵不绝的雨。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场雨的罪魁祸首……

    ⑲在绳索落地的地方,大雨形成了一个湖;随着时间的流逝,湖带来了植物,植物引来了动物,大草原变成了一个山谷;七十年后,那个被称为“拉坎提亚”的山谷里的湖成了当地河鳟最多的地方。最近一次我去那里,一边和孩子们在湖里游玩,一边与好几个钓鱼爱好者和渔夫一起钓着河鳟。但是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湖里的所有小艇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在垂钓,那是一个老人,他看着沁凉的湖水,似乎在思念着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我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上前问他在找什么。

    ⑳“我的绳索。”他回答道。

(《译林》2010年第2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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