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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延边市第二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汉代的“达人”

    “达人”作为社会称谓,很早就已经出现。《左传·昭公七年》记录了鲁国贵族孟僖子推崇“礼”的一段话,其中称孔子为“达人”。他说:“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丘,圣人之后也。”他追溯了孔子家族的光荣,又引了臧叔纥的话:“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臧叔纥认为“达人”的出现和“明德”的理念有一定关系。他的所谓“圣人”如不当世,其后代必有“达人”的说法,可以说是“达人”称谓比较早的记录。“达人”虽然不是“圣人”,却和“圣人”有某种颇相亲近的关联。

    汉代人说到“达人”的一个典型的例子,见于贾谊撰写的一篇文采特异的文章。他在《鵩鸟赋》写道:“小智自私兮,贱彼贵我;达人大观兮,物无不可。”《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则写作:“小知自私兮,贱彼贵我;通人大观兮,物无不可。”可见,在当时人看来,“达人”和“通人”的意思是大体相近的,都是说通达之士。“达”就是“通”,是汉代语言文字学常识。《仪礼·士昏礼》“下达纳采”,郑玄的解释就是“达,通也”。

    东汉晚期,“达人”的出现比较密集。所谓“月旦评”形式与士人阶层对风誉的普遍追求,可能是这一现象的文化背景。后来在中国民间被看作智慧化身的诸葛亮,就被称作“达人”。《艺文类聚》卷六四引晋习凿齿《诸葛武侯宅铭》对他有“达人有作,振此颓风”的高度赞美。

    汉末作为社会称谓的“达人”,通常的涵义大约是指有地位、有身份、有影响、有名望的人。一位于天文占相“无不精微”、作卦预卜“其言皆验”的方士管辂,在一位退职返乡的官员王经来访,就他卜筮的可信程度“有疑难之言”时这样说:“君侯,州里达人,何言之鄙!”由王经的身份,可以知道当时“达人”称谓的涵义。管辂这里所说的高踞于“小人”之上的“达人”的“达”,推想已经隐约有显达的意思。但是汉代“达人”称谓的“达”的涵义,并不宜与“穷”“达”的“达”完全划等号。

    大致在更晚近的时代,“达人”这种人称符号似乎又有了特别重视名誉的层次,即俗语出风头、得风光的意思。唐诗所见卢照邻、权德舆、孟郊等,都可以说依然继承了古意。然而储光羲以及卢纶等人的诗句所见对于“名”的追求,似乎体现时人对“达人”品格的理解发生了变化。“达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一种虚荣标志,与汉代“达人”风范是有所不同的。虽然郤正《释讥》关于“达人”的文化品质也说到“身没名灭,君子所耻”,但是对于“名”的迷恋如果超越常限,自然会完全背离汉代“达人”的人生原则。

(1)、下列关于“达人”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达人”一词作为社会称谓,至少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它和“圣人”的意思既有区别又在某些方面有着颇为亲近的关联。 B、汉代语言文字常识中,“达”就是“通”。所以在汉代人看来,“达人”的意思就是“通人”,它们说的都是通达之士。 C、汉代虽然有用“达”字隐约地表达显达之意的例子,但是“达人”中的“达”的涵义和“穷”“达”的“达”还是略有不同的。 D、和汉代的“达人”风范不同,大致在更晚近的时代,“达人”还体现了古人对名誉层次的重视,有出风头、得风光的意思。
(2)、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鲁国的贵族孟僖子引用臧叔纥的理论,称孔子为“达人”。他的说法可以说是“达人”称谓比较早的记录。 B、关于“达人”,《鵩鸟赋》和《史记·屈原贾生列传》有着大同小异的记载,由此可见,贾谊的文章是汉代人解释其涵义的典型的例子。 C、“达人”在东汉晚期出现的比较密集,其背后的文化背景可能是“月旦评”形式与士人阶层对风誉的普遍追求。 D、卢照邻等唐代诗人可以说是继承了古意,在“达人”这种人称符号的使用中体现了对名誉层次的特别重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诸葛亮在中国民间被看作智慧的化身,《诸葛武侯宅铭》中称他为“达人”,是对他的一种高度赞美。 B、方士管辂称呼退职返乡的官员王经为“达人”,可以知道当时“达人”大约是指有地位、有身份、有影响、有名望的人。 C、“达人”一词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虚荣的标志,从储光羲等人的诗句基本可以证明时人对“达人”品格的理解发生了变化。 D、古人认为“身没名灭,君子所耻”,因此要保证不背离汉代“达人”的人生原则,最好的方法是把对“名”的迷恋限制在常限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庄子思想对中国文艺发展的影响

    庄子的思想与老子思想合为道教思想,其与儒家思想互补,贯穿了整个中国文化思想史。经他完善的道家美学与文论思想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滋养着中国艺术。

    首先,庄子追求精神自由的生活态度影响了后世文人。庄子“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摒除欲望,宁可过卑贱贫穷的生活而保有自由,也不愿富贵而为统治者所利用,这对那些追求独立人格与尊严、追求个性解放和张扬的后世文人具有很强的吸引力。魏晋名士、李白、苏轼等无一不深受庄子影响。庄子展示的个体精神自由和思维原创力的解放,在文论中则表现为艺术或形象思维的自由超越性。庄子的“逍遥游”创造了一个超越、永恒、宁静的精神家园,为中国的知识分子提供了宝贵的精神源泉。

    其次,庄子崇尚的“大美”审美理想深刻影响了后世文艺的美学境界与高度。庄子以“道”为旨归,崇尚天地之间的“大美”,这种“大美”体现为无限广阔、宏大、雄浑、壮阔的境界和寂寞无为、朴素自然、澹然无极的特征。庄子的这种美学思想对于后代文艺产生的影响是,一方面引发了人们对博大雄奇的壮美境界的追求,如杜甫提出“鲸鱼碧海”、韩愈提出“巨刃磨天”等都是;另一方面“大美”的自然、本真、天放的本性又引导后世文人反对人为斧凿雕琢艺术,追求自然、素朴的风格境界。如刘勰的“自然之道”、李白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司空图的“妙造自然”等都有庄子“自然”风格论的影子。“自然”的风格要求还影响到了音乐、绘画等其他艺术领域。

    第三,庄子“体道”时“虚静”论对后世文艺创作主体审美态度的影响。庄子提出“体道”主体必须具备“虚静”的精神状态。“虚静”思想要求创作主体在艺术构思时不为外物所乱,不为心智所蔽,保持凝神专一、忘怀一切、全身投入的精神状态。这种认识论注重内心的体察领悟,揭示出了审美和文艺创作中主体心灵的超功利特点,对后世影响极大。后世的文学家和文学理论家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庄子“虚静”说的影响。魏晋南北朝,陆机、刘勰率先将虚静心态同艺术想象联系起来:“收视反听,耽思傍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陆机),“陶钧文心,贵在虚静”(刘勰)。唐代皎然还将虚静心态同艺术灵感联系起来:“意静神王,佳句纵横,若不可遏,宛如神助。”苏轼《送参寥师》云:“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还有王国维的“无我之境”等等无不受庄子“虚静”论思想的影响。

    第四,庄子的言意观对后世文论的影响。庄子在对“言”的广泛性、复杂性及其表“意”的歧义性、暧昧性作出深刻思考的基础上提出了“言不尽意”“得意忘言”等诸多智慧观点,道出了言、意关系的奥秘,把人们引向一种幽远、玄妙的意境,一种主体独特的、内省式的领悟,直接引发了魏晋时期的言意之辨,并在魏晋以后被直接引入文学理论,形成了中国古代文学注重“意在言外”的传统,并且为意境说的产生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如钟嵘的“滋味”说、皎然的“但见兴趣,不见文字”、司空图的“韵味”说和“四外”说,以及后来的欧阳修、严羽、王士祯、王国维乃至于绘画、书法领域等无不受庄子言意观的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文学史的本与末

    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指出“用近代的文学眼光来看,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其本意为嘲讽新月派与创造社“为艺术而艺术”的文学主张,孰料有人据此提出“魏晋文学自觉说”。中国古代文学自产生就自觉担负起传承道义的社会教化重任,“魏晋文学自觉说”乃至“文学的自觉”并不适宜用来描述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历程。

    中国古代“文学”的内涵虽然有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新的文体也不断涌现,但正如曹丕《典论•论文》所说:“文本同而末异。”言志载道的传统是“本”,具体文体和文辞的变化是“末”,根本点并没有发生过动摇。近代以前,中国文人的主要学习及研究对象是经史、诸子、辞赋等著作,但20世纪以来,中国受西方文学观念尤其是19世纪初法国女作家斯达尔夫人《论文学》的影响,认为文学的特质为抒情性、形象性与典型性。照此标准,中国古代文学经典如六经、诸子就不是文学,至多含有文学因素,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者更侧重符合西洋近代文学分类的诗歌、小说、戏曲等文学种类的研究,这种现象限制了学者研究的范围,破坏了中国文学历时三千年的完整性和包容道统价值的深刻性。这种典型的西方中心主义的文学观是对中国古代文学及其价值的否定。探讨中国文学史,不能背离与古代文学共生共长的学术传统,更不能失去对传统的敬畏。若将六经、诸子等以原道载道为价值追求、引导社会向善为终极目标的著作从中国文学史中剥离,中国文学将失去自身特色,中国文学研究将不具有完整性。

    在斯达尔夫人《论文学》之前的欧洲,文学观念也包含了修辞学、诗歌、历史、哲学和宗教等复杂内容,并非仅限于在虚构意义上。斯达尔夫人的文学观既不适用于中国古代文学,也不能涵盖19世纪以前的西方文学。有学者提出要兼容并包,汇通中西,但我们的“兼容并包”应有选择性,“汇通中西”应坚持立足中国文学本位。有责任的当代学人并非一味排斥西方文学观念,而是在披沙拣金、去粗取精的过程之后,借鉴吸收其中契合中国实际的文学观念。

    倡“魏晋文学自觉说”者多以曹丕《典论•论文》之“诗赋欲丽”为据,认为魏晋时期文学从政治、教化和社会责任感的束缚中挣脱,重视表现个人情感。对艺术审美性有了自觉追求。事实上“文学的自觉”这一概念并不适合中国文学的实际状况,中国文学自产生起就有自身的审美标准与价值追求,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言说目的很明确,即言志载道;二是先秦文学已对文辞之美有深刻认识并自觉追求。《文心雕龙•宗经》说六经“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的叙述特点,说的就是六经的审美价值。《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引孔子之言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钱基博《中国文学史》说“孔子以前,有言有文,直言者谓之言,修辞者谓之文”,足见孔子之前中国文学已有建言修辞的良好传统。

    中国古代文学包括魏晋南北朝文学从未有过“为艺术而艺术”的时代,曹丕对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评价与《左传》所载的“三不朽”思想一致,都表达了建功立业、名垂后世的终极人生理想。陆机《文赋》最早系统地探讨文学创作的问题,他将文学的根本目的归结到载道教化一途。

    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绝大多数时代的绝大部分文人都能始终将明德、载道与经世致用作为首要目的,这一社会价值被历代作者和读者共同认可。研究中国文学史,描述中国文学的发展历程,就不能否定中国文学发展演变的这个根本特征。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中和”在我国美学体系中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范畴,它是我国古代人们对于美的最基本的认识。

    ②“中和”这一美学范畴形成于先秦时代。它包括“和”与“中”两个方面。以“和”为美的思想早在孔子之前就出现了。据《国语·郑语》记载,史伯就有过“和五味以调口”和“和六律以聪耳”的说法,他还指出“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等等。这都是强调美只能存在于事物的多样性的统一之中,这种多样性的统一就叫做“和”,因此“和”就是美。稍后于史伯的晏婴进一步发挥了这一思想,他不仅认为美在于多样性的统一,而且特别强调这种统一往往是各种对立因素的统一。例如音乐的美就是由音的“清浊、大小、短长、疾徐”等对立因素互相调和统一的结果。

    ③当时的人们认为整个宇宙就是由阴阳的对立统一所组成的一个和谐的整体,不仅自然是和谐有序的,而且人与自然、个人与社会也是和谐统一的。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天人合一"是中国古代美学所追求的最高的“和”,也是最高的美。

    ④“中”的观念的形成同孔子的“中庸”之道有着密切的关系。孔子“中庸”思想的实质是要求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应当保持调和,矛盾的双方都有所节制,以避免矛盾的激化而引起统一体的破坏。孔子还提出“过犹不及”,反对矛盾的任意一方为突出自己而压倒另一方,主张每一方都在自身所应有的限度内适当发展,这样就没有“过”或“不及”的毛病,这就叫作“中庸”。“中庸”是孔子哲学的基本原则。

    ⑤对于孔子来说,美也是离不开这个原则的,违背了“中庸”,就不能有美。孔子对于美的看法是任何一方都不要超过,而要适当配合,如果一方压倒另一方就不会有美。孔子之所以称道《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在于其情感的表现是适度的。这说明孔子主张以理节情,情理适中,既不抹杀情感,也不放纵情感。正是在孔子这一思想的影响下形成了后世所谓“怨而不怒” “温柔敦厚”的传统诗教,它既是中国艺术的一般特征,也是中华民族审美心理的一般特征。

    ⑥本来,以和为美的思想,在西方也早已出现。但是,在我国由于这一思想同孔子的中庸思想相联系,就特别强调各种对立因素在量上的适度,强调各种对立因素的调和运中,这便形成了中国美学以“中和”为美的思想。它是我国美学中最基本的一个范畴,影响了我国整个封建社会的美学和艺术的基本风貌,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也塑造了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

(选自李戎主编的《美学慨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①利用传统街区发展经济,早已成为我国许多城市趋之若鹜的举措,大家热衷于把这些街区“打造”成一个地方的“名片”,以增加城市的影响力,招徕商家和顾客(特别是游客)。充分利用好历史资源,让文化遗产活起来,本无可厚非。但是在对传统街区新意迭出的“打造”中,也产生了形形色色的问题,甚至导致传统街区面目全非、名存实亡的悲剧,令人痛心。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没有弄清传统街区本身的性质,以及该如何保护和利用。所以,传统街区要慎言“打造”。

    ②传统街区的价值就在于其“传统”,在于其所承载的历史文化。几乎稍有名气的传统街区,其形成的过程都比较漫长,少则数十年,多则数百年,比如西安的西羊市,元朝时即已出现。传统街区产生于人民群众的长期创造和积累,由住宅区、崇祀区、商业区、公共活动区等的构成,体现着人民的生活理想与生存智慧,体现着社会的伦理道德关系,也体现着鲜明的地域特色,街区的灵魂即维系于此。传统街区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信息、人文信息,是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和谐统一体。以此观之,传统街区最值得关注的地方绝不仅仅在于那些年代不一、外形各异的房屋建筑,更在于这些建筑所承载的生存方式、风土人情。

    ③因此,保护和利用传统街区,必须明白它自身的社会意义,明白它是否存在问题、我们需要做什么。把原住民大量迁走,对街区进行彻底的改造和招商,是饮鸩止渴的短期行为。因为,若没有对街区历史和现实的尊重,街区的文化特色将逐渐失去,其内涵必然会受到重创,所谓的招商引资能否产生长久效益十分令人怀疑。十年前的北京前门大街改造就是前车之鉴:迁走了老住户,推倒了旧房屋,建成了气派的新街道,招来80多个京城老字号以及许多国际连锁品牌店,后来却难以达到预想的效果,本地居民及游客均不买账,有数十家店铺又陆续撤走。

    ④当前对待传统街区还普遍存在一种现象,就是号称将其打造回清朝或民国的某个阶段,似乎回归的年代越早越好。此举就如同要把百岁的老人整回童年,也是妄自菲薄的无知行为。你把蕴含丰富历史信息的街区压缩至某一年,把它搞成往昔特定时期的模样,那么之后的这几十年、上百年算不算历史、算不算是街区的生命历程呢?况且,即使真有街区百年前的照片或资料可以参照,但没有了那时的人、技艺、材料、社会环境,你能把它不走样地整回到过去的年代吗?整回去之后又希望什么年代的人来生活?这么整的结果,必然是把真的整没了,搞出个不伦不类、缺乏生命力的假古董,哪怕看着再奢华,也不过是基因突变的怪胎,甚至是僵尸。街区房屋的整治,最好的办法或许是采取逐步维修与更新的方式,对不得不修缮的才采取适当措施,对违章违法的私搭乱建行为要坚决予以纠正和制止。

(摘编自马奔腾《传统街区要慎言“打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先立德而后文艺

詹福瑞

    论才与论德在传统思想中是浑然一体的,古代才与材通用,德的本义即以“材质所得”为主,先秦思想家以德为人普遍的抽象,以才为个体的材质,视全面开掘自我材质为成就德性的手段。

    自政治铨选上,元世祖时,赵天麟上策曾云:“选用之法,莫贵于德,莫急于才”,其中“才德兼全者大丈夫”,而“有才无德者”则被命之曰“小人”。文艺审美的尺度亦然,但凡研讨诗文,在才华要求之外,论诚者为言德,论真者为言德,论诗言志、诗缘情、诗出感兴者皆为言德;追求成教化、厚人伦、美风俗者更是言德,文艺瞩望着德才兼美。谢榛《四溟诗话》中曾将文才比作舟船,德行比作舵:“心犹舸也,德犹舵也。鸣世之具,惟舸载之;立身之要,惟舵主之……大抵德不胜才,犹泛舸中流,舵师失其所主,鲜不覆矣。”意思是才与德不可分,就如同船与舵不可分一样。没有德行保障的创作,就如同舟船失去了舵的掌握,既没有方向目标,更无从把控力度,那么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又如何能够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值得关注的是,对创作而言,德并非出于思想稳定需要而“临时从场外租借的规范”,事实上,在中国古代文艺美学思想中,它与文学创作存在着根本的关联。德才兼美是创作传世的重要条件。创作依托文才,但才高八斗也难免千秋淹没,原因诸多,其中道德是作品能否进入主流传播从而获得赏鉴并流传的先决条件。

    德才兼备,也是艺术审美的内在需要。众所周知,文艺作品并非文艺形式与道德内容的机械叠加,道德不会成为低劣艺术毛坯的点金石,文艺自然更不能简化为道德的传声筒。文艺之所以离不开道德,是因为通过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充扩胸襟,能直接影响主体文才的发挥:德修则刚健不馁又葆华养和,才气自然轩举;德修则民胞物与,家国关情,而非风花雪月的自我沉醉,也非讨好“窄众”俗趣的沉湎,才情自然雅正;德修则审己有度,察物有道,能够超越一己功利、超越一时迷障,才思自然阔达……

    这并非是今人应景的花腔,而是古人在长期文艺实践中早已勘透的真知,诸如论书:“心正则笔正”“人正则书正”“作字先做人”;论画:“学画者先贵立品”;文学自然概莫能外,刘熙载一言以蔽之:“诗品出于人品 ”。对于具有文才的作家而言,德立则文明不是空洞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艺术臻达顶峰的必由路径”。

    当下生活中,不乏禀赋非凡的作家、演员,但其中少数人对一些强化自我修养的忠告不以为然,究其根源,在于他们偏执地认为论修养就是对才华的钳制,没有真正理解才德之间从社会意义到美学意义的深刻关系。无论何时何地,凡为文人,“先器识而后文艺”可以视为才德关系的公论。

(摘自《人民日报》2017年3月30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乡下最小的社区可以只有一户人家。夫妇和孩子聚居于一处有着两性和抚育上的需要。无论在什么性质的社会里,除了军队、学校这些特殊的团体外,家庭总是最基本的抚育社群。在中国乡下这种只有一户人家的小社区是不常见的。在四川的山区种梯田的地方,可能有这类情形,大多的农民是聚村而居。这一点对于我们乡土社会的性质很有影响。美国的乡下大多是一户人家自成一个单位,很少屋檐相接的邻舍。这是他们早年拓殖时代,人少地多的结果,同时也保持了他们个别负责、独来独往的精神。我们中国很少类似的情形。

中国农民聚村而居的原因大致说来有下列几点:一、每家所耕的面积小,所谓小农经营,所以聚在一起住,住宅和农场不会距离得过分远。二、需要水利的地方,他们有合作的需要,在一起住,合作起来比较方便。三、为了安全,人多了容易保卫。四、土地平等继承的原则下,兄弟分别继承祖上的遗业,使人口在一地方一代一代地积起来,成为相当大的村落。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中国乡土社区的单位是村落,从三家村起可以到几千户的大村。我在上文所说的孤立、隔膜是以村和村之间的关系而说的。孤立和隔膜并不是绝对的,但是人口的流动率小,社区间的往来也必然疏少。我想我们很可以说,乡土社会的生活是富于地方性的。地方性是指他们活动范围有地域上的限制,在区域间接触少,生活隔离,各自保持着孤立的社会圈子。

乡土社会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假如在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话,在人和人的关系上也就发生了一种特色,每个孩子都是在人家眼中看着长大的,在孩子眼里周围的人也是从小就看惯的。这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

(摘编自费孝通《乡土中国》)

材料二:

最近一段时间,一些地方“合村并居”的新闻不断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合村并居主要是将一些人口偏少、位置偏远的小村子甚至“空心村”进行整合,将这些村落的人们迁往大村子或城镇并居,从而整合资源,节约土地,提升人居环境和公共服务水平。

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举措,合村并居无疑是一件好事。可合村并居后,对一些群众而言,“人住进了城镇的楼房,心却在牵挂老家的祠堂”。这说明,合村并居不是简单的“拆旧房、建新居”的物理迁移,它还应包含“人心搬迁”“文脉传承”等软性内容。

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中指出,乡土性是中国传统社会的本质特色。中国人素来就有安土重迁、聚村而居、终老是乡的传统。乡村是承载中国文化与精神的基石,是乡土文脉赓续的重要空间。

不管是被动的合村并居,还是自然的城市化进程,大量村庄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这是客观现实。相关统计数据显示,2000年中国大约拥有360万座自然村,而到了2010年该数字已下降到270万。长期关注传统村落保护的学者冯骥才评估,中国每天大约有80到100个村庄消失。

一旦村庄消失,中国传统的乡土精神和历史记忆也将失去依托。比如,遍布乡村的祠堂是乡村中重要的传统文化建筑,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人文信息,其主要功能是祭祖敬祖、宗亲联谊、家风传承。合村并居过程中,如果村子里的祠堂被简单拆掉,那真的可能会祭拜祖宗都找不到地方,孝亲敬祖的传统可能因此就断裂了。

面临同样命运的,还有那些农村的老房子。不少村子尤其古村落都有极具历史价值的古建筑或古民居,但有些村落规模较小,离城镇较远,人口也流失严重,如果按照一些地方合村并居的标准,可能会一并了之、一拆了之。当那些老房子、古建筑,在推土机的轰鸣中应声倒下时,我们丢掉的不是几片残砖断瓦或几根石柱木梁,而是老房子承载的历史文化价值,是通过老房子与历史进行对话的机会。

不幸的是,合村并居的过程中,不少地方将经济价值和商业考量置于首要地位,更多关注“钱值”(经济价值)和“颜值”(景观价值)的开发,而忽略了“文值”(文化价值)的保育。有的地方按照城市商业住宅的统一标准,给村民设计房子,楼越盖越高,可原来各具特色的村落格局全都消失了。还有一些,生硬照搬外国风格改造农村的院子,结果使得乡村建筑中出现“欧洲补丁”“美国碎片”等不伦不类、不中不西、不土不洋的奇葩景观。乡村景观城市化与建筑西洋化,不仅割裂了乡土原生文化传承,也污染了乡土文化精神。

丢弃乡土文化特色,一味地进行克隆,很难将新社区建成让群众拥有独特记忆的精神家园,也很难让搬入其中的村民拥有踏实的幸福感。

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农民要住更新的房子,村庄要修更宽的马路,于是土窑洞被水泥瓷砖取代,青石板路上覆盖了厚厚的水泥,合村并居也成了一种现实选择。只不过,环境变了,生活变了,基于生活之上的习俗、文化、历史等也都会随之改变。因此,合村并居与保护乡土文脉之间存在天然的矛盾,这其实也是现代社会发展中广泛存在的一个文化悖论。

(摘编自《合村并居,别丢了乡土文脉》《光明日报》2020年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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