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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十校联合体”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以下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对碎片化阅读保持高度清醒

张贺

    “5分钟读完一本名著”“3分钟看完一部电影”“10分钟带你了解历史”……类似的短视频节目如今在网络上大行其道,从点击量和点赞量看,受众不少。显然此类节目击中了人们的痛点:一方面渴望文化与娱乐,一方面没有时间或者舍不得花时间,于是能够“速成”的办法就格外受欢迎。但是,这种典型的快餐文化很可能会让你欲速不达、南辕北辙——时间和精力没少花,但收获寥寥。

    快餐文化的特点当然是快,但代价是剥离了丰富的内容,只剩下光秃秃干巴巴的几条梗概。看了这些节目,你可以知道故事脉络、记住几个人名,但作品中原有的丰富的细节、细腻的情感、精彩的故事全都与你无缘了。有的人觉得名著篇幅太长、内容艰深、阅读门槛比较高,于是看这些视频版的“缩写本”聊备谈资,更有人连电影、电视剧都要用3分钟看完。

    快餐文化的出现与流行并非今日始,但显然,互联网使快餐文化大范围流行成为可能,特别是移动互联网更给快餐文化按下了快进键。就以某知名短视频应用来说,短短15秒的视频怎么可能完整反映一部名著,于是只好加快语速、精简内容。限制节目时长或字数,这是移动互联网应用普遍采取的策略,好处是用户上传的内容因短小精悍所以又快又多,但害处是用户在快速浏览中很容易迷失,难以集中注意力,导致认知能力、分析能力下降,思维趋向于表面化。国内外都曾做过实验,在浏览社交媒体若干分钟之后,再让用户去背诵文章和做数学题,正确率都会下降。

    以往人们都认为互联网拯救了碎片化时间,使得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地利用碎片化时间提高效率。但现实是碎片化反客为主,越来越多的人习惯于用碎片化的时间去阅读(准确地说是观看)碎片化的内容。虽然古人也曾有“马上、枕上、厕上”的利用碎片化时间的阅读,但所读的内容并不碎片化。

    今天的快餐文化与数十年前的快餐文化相比,一个重要的特征是逐渐远离文字而趋向视频。视频的直观、形象和快速,是文字和图片都不能比拟的。但企图用短短几十秒的视频来获取信息,其实并不成功,由文字到图片,由图片转到视频,的确是便捷了,但对想象力和思考力的调用却越来越少。人类通过阅读文字来传承思想文化的历史已数千年,而视频成为媒介主流的历史不过数十年而已,不论是从人类的认知习惯还是就历史积累而言,视频都是不能与文字相提并论的。如果仅仅用视频作为媒介而远离文字,那就意味着放弃了一座宝库,这对于我们传承文明、创新文化是极为不利的。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绝不是文化的正途,速生者往往速朽。

    如何更好地利用互联网这一工具为人类服务,需要我们严肃思考、认真对待。而今之计,只有对碎片化阅读保持高度清醒,用沉静取代浮躁,用踏实取代肤浅,才能避免快餐文化的不良影响。

(1)、下列理解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短视频节目如今在网络上大行其道,从点击量和点赞量看,受众不少。显然击中了人们对文化与娱乐的渴望与没有时间或者舍不得花时间相矛盾的痛苦心理,于是能够“速成”的办法就格外受欢迎。 B、快餐文化的出现与流行并非今日始,但显然,移动互联网使快餐文化大范围流行成为可能,特别是互联网更给快餐文化按下了快进键。 C、以往人们认为互联网拯救了碎片化时间,使得人们可以随时随地地利用碎片化时间提高效率。古人也曾有“马上、枕上、厕上”的利用碎片化时间进行阅读。古人今人阅读的内容都显得碎片化。 D、就以某知名短视频应用来说,短短15秒的视频完全可能完整反映一部名著,于是加快语速、精简内容。
(2)、下列对短视频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限制短视频节目时长或字数,是移动互联网应用普遍采取的策略,这可以使用户上传的内容因又快又多而短小精悍。 B、短视频以文字和视频为主要媒介,具有直观、形象和快速的特点,但它剥离了丰富的内容,不利于我们的想象和思考。 C、短视频快速崛起,走进用户生活的各个领域,但这种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绝不是文化的正途,速生的一定速朽。 D、在短视频普遍流行的当今社会,我们需要严肃思考,认真对待互联网这一为人类服务的工具。
(3)、请概括短视频作为一种快餐文化的危害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论苏轼的诗歌美学思想

    旷世奇才苏轼不仅是杰出的文学家,而且是出色的文学批评家。在对诗歌的社会功能和审美特性的认识上,苏轼有自己的见解和思想渊源。

    苏轼具有仁政爱民的思想和积极入世的精神。基于此,他重视文学积极的社会作用,强调有为而作,针砭时弊。他在《题柳子厚诗》中写道:“诗须要有为而作……好奇务新。乃诗之病。”所谓“有为而作”,目的在于揭发当世政治的过失和社会中的种种不平,从而达到“疗饥”“伐病”的功效。苏轼的意图十分明确,写诗就要充分发挥诗歌的社会功能,有所劝诫,有补于世。不能一味地粉饰现实,阿谀奉承。苏轼在向哲宗皇帝申述自己因诗获罪的原因时说:“昔先帝召臣上殿,访问古今,敕臣今后遇事即言。其后臣屡论事,未蒙施行,仍复作诗文,寓物以讽,庶几流传上达,感悟圣意。”这说明苏轼确是有意继承风、骚以来的现实主义精神,提倡充分发挥文学的社会功能,以揭发流弊、拯时救世。苏轼《答乔舍入启》中写道:“某闻人才以智术为后而以识度为先,文章以华采为末而以体用为本。国之将兴也,贵其本而贱其末:道之将废也,取其后而弃其先。用舍之间,安危攸寄。”作者把文章重“体用”还是重“华采”与国家的兴亡联系起来,强调“以体用为本”。“以体用为本”与“有为而作”的精神完全一致,都是苏轼文艺中儒家兼济天下思想的反映。

    苏轼认为诗画要传神,而满足于摹写物象,意尽句中,不是成功的艺术作品。对苏轼诗贵传神的见解,可以从以下三个层面进行剖析:其一、诗要传客观物象之神。苏轼《评诗人写物》云:“诗人有写物之功:‘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他木殆不可以当此。”其二、诗要有“超以象外”的远韵。“远韵”是“神似”的自然发展,言有尽而意无穷,在“超以象外”的无限时空中,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与回味的余地,这就是“远韵”。其三、诗歌创作要有“空静”的心态。苏轼《送参寥师》诗云:“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只有处心于静境,才能摆脱动境的干扰,才能洞察万物的纷纭变化;只有置心于虚空,才不为成见所蔽,才能容纳万般妙境。唯其如此,才能写出体物传神、意境深邃的诗篇。而要使心境“空且静”。首先必须从烦琐的世俗事务中摆脱出来,使身心闲逸。闲逸才有空静,空静才有妙境和远韵。

    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其一》云:“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诗与画是两种不同的文艺形式,但苏轼认为它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美学标准,即“天工与清新”。“天工”,意谓出于自然,无须雕琢。凡出自“天工”者,必有创作者的个性,给人以“清新”之感。苏轼在评论诗歌时,常常用天工清新作为审美标准。在苏轼看来,自然清新的诗可以当餐,可以提神,清新是诗的生命,美的极致。苏轼“天工清新”的审美原则渊源于庄子的美学思想,《庄子》认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以及“法天贵真”等,就已道出了不事人工雕凿的“天工”的实质。在苏轼的哲学思想中,最高的范畴也正是“自然”或“道”。苏轼追求自然之美,实际上是以他最理想的、至高无上的“道”或“自然”作为他美学追求的最高准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提升思想境界

    文学是社会意识形态,文学写作是特殊的精神生产。作家依据一定的立场、观点、方法进行艺术创造,文学作品的思想境界反映的是创作主体的思想境界。文章乃经国之大业,须敬畏,不可亵玩焉。“文载道”,“诗言志”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北宋张载有“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何等博大的胸襟气概和高远的思想境界。

    文学是民族精神的火炬,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在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文学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广大作家以他们的作品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当代中国正在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广大作家要深入生活,创作生产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切不可疏离时代主潮,躲避崇高理想,只顾把玩一己之悲欢,并把那当成整个世界。文学如果沦为列宁所说的那些“饱食终日”“百无聊赖”的人的消遣工具,将失去文学最珍贵的价值。

    创作自由是文学繁荣的基本保障,也是作家的权利。但在讲创作自由的同时,也不能忘记社会责任,这是辩证统一的。邓小平同志曾期望作家“认真严肃地考虑自己作品的社会效果,力求把最好的精神食粮贡献给人民”。作家应该对国家、人民和社会有强烈的责任感,认为作家只需要创作自由而不必承担社会责任,是偏颇。法国作家雨果曾说过,作家“具有双重职责,个人的职责和公众的职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需要有两个灵魂”。所谓“两个灵魂”,是指作家既是个体的、又是公众的;既可以有个人追求,又必须有社会担当。当然,社会责任感的形成不是靠外在强制,而是靠作家内在自我提高、自我约束。

    文学既反映人们的精神世界,又引领人们的精神生活。越是各种思潮相互激荡,越要强调正确价值取向。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普遍认同和践行的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文学的主导价值。要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旗帜,将其体现在文艺创作之中。要努力寻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人们情感世界的契合点、共鸣点,从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所思所盼中汲取灵感、挖掘素材、提炼主题,以文学的方式筑造中国人民独特的精神世界,建设美好的精神家园。在社会矛盾凸显期,众声喧哗,美丑纷杂,作家要善于分清主流与支流,认清现象与本质,深刻反映社会进步,体现人文情怀。低俗不是通俗,欲望不代表希望,单纯感官娱乐不等于精神快乐。迎合低级趣味,不但不能给社会提供正能量,反而会制造文化垃圾,违背社会主义文学的本质,与真善美南辕北辙。

    政治和思想倾向性是文学基本属性之一。过去和现在的事实都证明,文学在反映社会生活时总会以不同的方式表现与政治的联系,传达一定的思想倾向。社会主义文学从本质上讲,是人民的文学。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根本问题、原则问题。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自觉地承担起为人民抒写的历史责任,是作家思想境界的核心。我们任何时候都要把人民作为文学表现的主体,把人民作为文学审美的鉴赏家和评判者,把为人民服务作为文学工作者的天职。只有把根深扎在人民群众和社会实践中,文学之树才能长青。要防止文学离开人民,变成无根的浮萍、无魂的躯壳。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11月20日07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失败的英雄

    荆轲一生只干了一件事,就是行刺当时秦国的最高统治者秦王嬴政。这件事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人们却一直把荆轲看做是一个英雄。

    司马迁在《史记▪刺客列传》里描写了五个刺客:曹沫.专诸.聂政.豫让和荆轲。比较一下这五个人的功绩,荆轲是刺杀最没有成效的一个:刺秦完全以失败告终,不但一无所获,而且损失惨重,除了自己被杀之外,还搭上了秦武阳.樊於期的性命,失去了燕国督亢地区的地图,使燕国遭到秦国的报复。但是,荆轲却成为这五名刺客中名气最大的一个。

    在《刺客列传》中,描写荆轲的文字最长,他一个人的篇幅超过了其他四个人的总和。并且司马迁在描写荆轲时,笔墨包含感情,整个刺秦过程慷慨悲壮.惊心动魄,从而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么,司马迁又为什么要对荆轲如此偏重呢?因为荆轲比其他刺客高出一筹,而那又是因为秦王比其他对象高出一筹。况且,这个秦王后来横扫六国,统一天下,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君王。

    两千年来,人们为荆轲失败扼腕叹息,纷纷分析其失败原因。有人认为是荆轲进咸阳宫失去了帮手;有人认为荆轲剑术不精,武功欠佳,没有刺杀到秦王;还有人认为荆轲有贪生心理,没有在“图穷匕首见”的第一瞬间向秦王下手,他想抓活的,给自己生还的希望。说荆轲有贪生心理我不敢认同,说他想生擒秦王到可能是事实。人们对“荆轲刺秦”一直有一个误会,以为荆轲来到咸阳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秦王。其实燕太子丹派遣荆轲到秦国,第一目的是想效仿曹沫挟持齐桓公的事件,荆轲最好也能挟持住秦王,逼他归还侵略燕国的土地;若不行,再刺杀秦王。但最终两个目的都没能达到。

    世人对荆轲的失败耿耿于怀,是因为潜意识里希望他刺秦成功。然而,假如荆轲真的刺死了秦王——那时候嬴政还只是一个诸侯国的国君而已,还没有变成后来的秦始皇,那么,荆轲的名声也与《刺客列传》里其他的刺客一样了,而不会脱颖而出。所以,荆轲的英名,正在于他的“失败”。

    荆轲的英名虽与成败有关,但更重要的是:荆轲敢于越过易水,渡过黄河,来到强大的秦国,进入了它的心脏地带——咸阳宫去单挑秦王;他遇到的对手比其他所有刺客遇到的对手都要强大,但他敢于向最强者挑战;他去赴死,高歌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当那个号称十二岁就杀过人的秦武阳,一进咸阳宫就被那种威严的气势吓得大惊失色时,他能谈笑自如;当他面对高高在上被文武百官簇拥着的秦王时,他在孤独中完成了他应该做的所有动作。

    荆轲在咸阳宫只战斗了几分钟,然而这几分钟却震撼了中国人几千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两千多年前司马迁著《史记》,对孔子钦慕之情切切。又似有丝丝缕缕弦外之音,好像司马氏不仅找到了精神家园,还体悟到了更高境界的史家情怀。

    然而将至圣先师名为史家,古今鲜有人为。当然,孔子称得上是一位了不起的史学家,尽管他没做过一天的史官。班固《汉书·艺文志》说:“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依班固言推论,《春秋》当为鲁国右史所为。而孔子年轻时做过委吏、职司吏,后任中都宰,三年骤迁大司寇摄相事,唯不见其做史官的记录。

    言史家孔子,也实不虚妄。读万卷书,孔子自不待说,孔子于周史应是详熟,行万里路孔子也是不输,少时“入太庙,每事问”,壮而适周问礼,又周游列国十四载,孔子该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周详。其外,孔子于人物也察考洞明,当是有资格论人议事了。孔子的历史观与著述态度在今看来也十分可取,对待历史所持科学严谨的态度胜过今人。此大可辅言孔子为史家了。

    但是,以《春秋》名孔子为史家似乎也有点勉强。首先,孔子著《春秋》一事实有争议。《春秋》是鲁国史书,历来被认为是鲁国史官所为;可历代史家、学者又以为是孔子所修,《左传·成公十四年》载“君子曰:《春秋》……非圣人谁能修之”。“圣人”就定指孔子吗?所以,这里不足为明证。倒是孟子言之凿凿:“世道衰微,邪说暴行有作……孔子惧,作《春秋》。”算是敲定此事。孟子齐人,距孔子百多年,近圣人之居,史料当丰,传闻即真,况孟轲崇信求义,可信度应是很高。再有《史记·十二诸侯年表》道:“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余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大抵也能杜左右之口。当然也有折中的说法。两边都讨好,各方不得罪:《春秋》原为鲁国史官所写,后经孔子修订成书。虽万分稳妥,可如此一来,孔子有假他人之功的嫌疑。

    还有一个问题,《春秋》一万六千字,在今不抵一篇硕士论文的篇幅,可却微言大义,辞微旨博,一字褒贬,影响深远。于是历代解“经”传“经”之作不乏。单说用古文写就的《春秋左氏传》,其史料补充丰赡,记事因果清明,写人性格丰满,使《春秋》史纲泱泱为一部有历史律动的不朽巨作,堪称伟大。然而左丘明因《左传》称史家,而孔子有《春秋》却不称史家,这很值得深思。

    所以,言孔子为史家实不足取。孔子只是“好古”。自称“述而不作”,只阐述前人学说而不去创作;“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旨在缔造理想,“大同”“小康”。孔子又不只是好古,世衰道微,礼崩乐坏,孔子批判,毫不隐晦。虽“干七十余君,莫能用”以致“累累如丧家之犬”,仍卓然独立,岁寒松柏,代王立法,惩恶劝善。如此说来,称孔子为史家还真的格局太小。夫子“木铎”,不若称“春秋”孔子。

(选自郭小琲《<春秋>有大义》,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宋词的文化品格

    ①词这种文体也走过一条从发生、发展到衰亡的道路。

    ②宋词的荣耀得力于其市井文化与士林文化相互影响的双重品格。这一点,我们可从词的别名入手加以探讨。词又称“诗余”或“长短句”,前者循其文体嬗变脉络而言,后者就其形式立名。至于“________________”的别名,则强调词的音乐属性。从隋唐至宋,这一属性是造就词的双重文化品格的基础。

    ③西域音乐在隋唐时代传入中土,并与汉族的传统音乐融合产生出与雅乐对立的燕乐。燕乐即俗乐,词在初期就是与之相配的歌词,其市井文化的品格不言而喻。宋王灼《碧鸡漫志》卷一云;“盖隋以来,今之所谓曲子者渐兴,至唐稍盛。今则繁声淫奏,殆不可数。”文中“曲子”即指燕乐。明俞彦《爱园词话》云:“诗亡,然后词作,故日余也;非诗亡,所以歌咏诗者亡也。”此论也从音乐入手探讨词的产生。反言之,词之所以能够继诗之后获得演唱者或吟咏者的青睐,又与其表现形式的灵活多样密不可分。词打破了古近体诗较为齐整的句式,参之以变化错落,因而更适于倚声弦歌与抒情达意。

    ④作为配乐的歌词,词作者必须按照乐谱的音律、节拍进行创作,才能用于演唱实践,于是“倚声”、“填词”等相关术语就应运而生了。词的句法参差错落,又有多种词牌可供创作时选择,因而在传达人们复杂隐秘的内心世界时,它就有了诗所难以比拟的灵活性。古人作文吟诗,往往要正襟危坐,以体现“诗言志”的尊严;却独于倚声填词较少顾忌。这就是“诗庄词媚”或“词为艳科”说之由来。在反映社会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或许词不如诗;但若表现复杂的情感世界,词又有胜于诗的优越性。王国维曾就此论道:“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人间词话》)他概括出诗与词的不同文体特征,的确很有见地。

    ⑤词的文体特征与其音乐属性密切相关,而其接受方式也有了双重选择的可能,它除可供文人案头欣赏外,宛转于歌伎之口以娱悦听众也是一种普遍的方式。词演唱时的听众不仅限于文人士大夫,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市井中人,听众成分的复杂化要求词的写作须向俚俗靠拢。当然,除字句易于听懂而外,情趣的共鸣也是不可或缺的。此外,耳听与目治接受方式的不同,也要求词的写作不宜晦涩艰深,而要有一定的口语化基础。所有这些要求都无疑会令词的市井文化品格得到加强,否则,词即将失去其赖以发展的土壤,而成为纯粹的案头文学——恰如词在宋以后的遭遇那样。

    ⑥两宋商业发达,使士林文化与市井文化有了碰撞交融的机会。北宋柳永长期混迹于歌楼妓馆之中,与下层市井细民接触频繁,他的词不同于与他大约同时的晏殊与欧阳修等人的作品,就因为柳词明显带有两种文化互融的痕迹。柳永作品中的一些较为俚俗的词作,市井味道就相当浓厚。因而也得到当时市民阶层的广泛欢迎,从而有了“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避暑录话》)的普及。

    ⑦由于宋词的创作有相当一部分不局限于案头欣赏,而是要在瓦子勾栏演唱中博得各色人众的喝彩,这就要求词写作须即事言情、直抒胸臆,避免过多的跌宕起伏与别有寄托。只有通俗流畅的词句,才能令演唱者得心应口,并能令以市民为主的广大听众舒心适意。然而在宋代也有一些文人填词并不顾及市民的审美情趣,而仅是将词作为自娱的手段,这就使词向另一个方向——文人化或雅化的道路上发展。

    ⑧宋词具有文化品格的双重性,它既属于士林文化,又属于市井文化。而后一种文化是以商品经济的发展为杠杆的,充满了活力,宋词也正是在这一基础上放射出空前绝后的耀眼光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陶渊明看现代人的生存困境

鲁枢元

    “樊笼”是陶渊明诗文中的核心意象之一,象征被限制了身心自由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生存处境,如“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支撑了人类的现实生存,却把人束缚在文明的种种框架之中而不得自由。卢梭(1712—1778)的《社会契约论》开篇第一句话便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国际歌》曾唱遍全世界,“让思想冲破牢笼”“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从后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看,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太难,“新世界”要完全冲破牢笼却难办得多,哪怕仅仅是冲破思想的牢笼。

    如果说陶渊明生活的农业时代“樊笼”(“樊”字从木)还是由“木头”制作的;那么,到了工业时代,在马克斯•韦伯(1864—1920)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木笼”变成了“铁笼”,“这个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它从形式理性那里借来抽象力量将人禁锢其中”,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庞大无比”“最终要无情地吞噬一切”“一直持续到人类烧光最后一吨煤的时刻”。人类文明在不断发展,人对自然的控制力在不断加大;但更糟糕的是,人们对自然、对他人的控制力量越是强大,人们自己被囚禁的程度也就越深。

    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确实有一套自我粉饰的招数,能把牢笼打理得如同五星级宾馆,使囚犯忘记自己还是囚犯,使囚犯们积极踊跃地甘当囚犯。牢笼固然可恶,对于现代人来说,更可怕的是失去了“走出牢笼”与“回归自然”的自觉意识。

    现代人普遍相信“进步论”,相信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种进步论若是以地球生态的尺度来衡量,是不足以证实的。我们的地球生态不但现在不比过去好,未来更让人担忧。尽管如此,现代人还是一心“向前进”,没有人愿意“向后退”,哪怕是后退一小步。

    诗人陶渊明则不同。陶渊明的一声长啸“归去来兮”,实乃对自己前半段人生道路的沉痛反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应该说这是一种诗人的哲学,或曰:回归诗学。

    现代人一心期盼乘着火车、汽车、飞机、轮船甚至宇宙飞船在现代化的道路上一路向前。如此的“飞速发展”,现代人果真距离幸福美满的天堂越来越近了吗?那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们急促前进企望切近前方的目标,但当我们走近看到它时,它却与我们更加疏远了。

    一线希望在于新时代的灾难与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将会再度把人们逼上回归之路,即所谓希望正在于绝望之中。正如现代西方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1899—1973)说过的“当人类走到现代性的尽头,实际上就必然会回到‘古代人’在一开始就面临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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