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漳州市华安县第一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年上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12月)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阳春》、《白雪》等。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摘编自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第四章《屈原与楚辞》)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楚辞”一词,目前已知最早出自司马迁,用来泛指楚地的歌辞。宋人黄伯思的观点认为,“楚辞”具有浓厚的楚地文化色彩。 B、继《诗经》之后,《楚辞》是我国古代另一部影响深远的诗歌总集,其内容不仅包括屈、宋等人的作品,还包括后人的模仿之作。 C、“楚辞”受屈原影响极大,它不仅成为以屈原作品为代表的诗体的专称,而且因其作品而被称为“骚”、“骚体”、“赋”等。 D、楚辞与汉赋是有区别的,虽然汉代人把楚辞称为“赋”,但为了区别这两种文体,现代人已经不大将“楚辞”称为“屈赋”了。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楚辞“皆书楚语,作楚声”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在诗句的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 B、楚辞的诵读不同于歌唱,也不像散文的读法,而是“不歌而诵”,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吟唱”。 C、楚辞的篇幅较长,虽然已经不适宜歌唱,但是文辞繁丽,富有内涵,能够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 D、与整齐四言体的中原歌谣不同,楚辞每句可长可短,所以可在句尾或句中用语气词“兮”字。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楚辞的形成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楚地发达的音乐与歌谣的影响,二是楚地盛行的巫教的渗透。 B、楚辞,特别是屈原的《离骚》、《天问》等一些长篇巨制,在形式上已经完成了对歌谣的突破。 C、楚国君臣百姓崇信巫术,以歌乐鼓舞祭祀诸神,这种文化氛围使屈原作品具有浓郁的神秘色彩。 D、与楚辞相比,同时期的中原歌谣很少运用神话材料,缺乏浓厚的神话色彩,具有现实主义风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在面对欣赏对象时,我们对于形制的重视还是倾向于大江大河,峻岭崇山,长篇巨制,富丽堂皇。由于形制巨大,决眦而入,砉然映现,使人大为震惊。今日之欣赏语言常有“太震撼了”一词,用来表达内在情感的一时之震动。如果是小形态,小丘小壑,小虫小草,断然不会有如此惊兀。譬如观齐白石笔下小昆虫,那么细微而薄的翅羽,那么细腻的触须,是不会惊呼震撼的,只是暗暗叫绝,对如此笔调细细把玩。

    大小只是空间形式,物质形制而已。明人谢榛认为:“大篇约为短章,涵蓄有味;短章化为大篇,敷演露骨。”可见,大未必佳,小未必不佳,不可执著于外在的恢宏与浩大。禅语云“芥子足以纳须弥”,这就是小的魅力。有的书法作品实在很小,这是它的规定性决定的,如一枚木牍书法,一枚信笺纸,就是以如此尺度示人的。一个人在如此小的空间表现,同样是一种精神需求,同样需要技法的力量、审美的力量,能够表现到何等分寸,并不可因为小而轻视。但我们往往会提出小中见大的意见,以为这是小作品的高境界。其实小就是小,未必见大。小而精致、灵动、巧妙,如此持守于小,已经足够。震撼是一种美感,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力量,使人猝不及防,魂魄失守,惊谔无措,一时身心悚动,难以自持。唐人论书诗中常有这种观赏的效果,书者执笔疾驰,观者激动失色失声,整个场面互动,一时鼎沸。这种美感是明显的,由此更易于表达、渲染,更令人倾倒。这使得表达时落了俗套,所谓“太震撼了”,千人一词,似乎不如此言说不足以表现心灵状态。那么,震撼之后有多少人细细把玩,将其放在平静的心态下呢?所以清人张向陶问得好:“听到宫商谐畅处,此中消息几人知?”

    相比之下,更有悠长意味的是那些细流涓滴不绝如缕的幽微之美感,它们不动声色,细细诉说,让人激动不了,无所谓震撼、震惊,似乎寻常之至,甚至还有一些柔软、微小,倘若心情粗糙匆匆而过,还真的把它们忽略了。这一类的小作品,有着江南那般的秀气、秀色,以韵行于婉曲,深婉不迫,不冲动、兀傲,具备平静温和之致。在缓慢的生活节奏时代里,人们有足够的时间坐下来细细品咂,没有急匆匆赶路的焦灼,更没有一次性消费的决断。那么,那个时代那些人,就有可能去发现那些婉约、细腻之美。有古典诗词欣赏者提出了欣赏的“弱德之美”,想一想还是很有道理:“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固然有豪迈之美,“大江东去”也有关西大汉手持铜琵琶铁绰板做振聋发聩之声,但是我们去读姜白石的词,那词中经常出现的暗水、坠红、冷香、淡月、寒蛩,笔致清虚,意境空灵,善于以冷色调来处理炽热,使之雅化弥漫。初始时阅读是会脱手放过的,再读时就有了睹水中花影、帘里美人之感,如微风花上过,冷香疏影时隐时现,反而不能释卷了。由于作品不正面地给欣赏者强烈冲击,反而使人生出好奇,经婉曲小径引导,走入幽僻处,注意到了大场面所没有的景致。

    宋人包恢说:“隐然潜寓于里,而其表淡然若无外饰者,深也。”

(节选自朱以撒《优婉不迫》,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诗歌起源的探讨同艺术起源的探讨一样,曾困扰着一代又一代的学者。时至今日,用思维与文化的眼光重新考虑这一课题,似可区分出诗歌的二重起源——圣诗与俗诗,分别加以探讨,可以避免许多纠缠不清的死结,使问题逐步明朗化。

    简单地讲,圣诗指服务于宗教信仰和礼仪活动的诗歌唱词,如祭祀歌词、咒词、祝祷之词、招魂曲词等等。圣诗起源较早,当与人类法术思想的成熟和语言的发生同步。各大文明初始时期被各种宗教奉为“经”的诗歌作品,如古印度《吠陀》和《薄伽梵歌》、古伊朗的《阿维斯塔》、希伯来《圣经》中的诗篇、古埃及的《阿维斯塔》中的诗作、苏美尔和巴比伦文明中的颂神诗与创世史诗《艾努玛·艾利什》、古希腊文明中大部失传了的诗体启示录等,便都是因及时见诸文字记载而保存至今的圣诗。俗诗是相对圣诗而言的,泛指一切与宗教信仰并无直接关联的民间歌谣、韵语唱词等。俗诗的起源从理论上讲,当与圣诗不相上下,同样以人类语言能力的发生为前提。但由于二者在初民意识形态中的重要性及地位大不相同,所以早期的俗诗大都因为无法及时记录为文字而湮没无闻了。《诗经》中的“颂”与“风”,大致相当于这里所说的“圣诗”与“俗诗”,而“雅”则介乎二者之间。

    圣诗与俗诗虽同样古老,但其内容和形式却各具特色,相互之间既有影响作用,又明显地属于不同的思维和文化的产物。圣诗的溯源研究实际上必然属于宗教文化的范畴。俗诗的根源则在于世俗文化,尤其是民间的文化。随着从原始到文明的演进,许多本来作为宗教信仰对象的圣诗逐渐向世俗化方向转变,也就是从固定于仪式场合演唱的歌诗向非信仰的、文学性的说唱诗转变。我国境内许多少数民族现存的具有史诗性质的作品——以创世神话和祖先事迹为主题的长叙事诗,似可看作由仪式性的圣诗脱胎而来的产物,但它们同世俗的抒情歌诗并不同源。安德鲁·兰的看法是,应区分民歌与史诗的不同来源,他说:“民歌有长时期和普遍的流传是可以证明的;这些歌,是从民众嘴里和心里出来的,同那些艺术诗,由于贵族为得到一种只有他们能有的那种史诗而生的,可以说是正相反。”

    按照这种看法,民歌出自民间,反映的是民众的世俗心声;史诗出自贵族,是个人性诗作的滥觞。如果参考当代人类学和民俗学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进一步确认,安德鲁·兰所区分的两类源头实际上正是“圣”与“俗”的区别。与史诗相对的民歌或歌谣之所以具有充分的世俗特性,是因为它们出自远离宗教圣事的民间下层阶级。所谓“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说的正是下层民歌创作的情况,与“美盛德”的宗教诗和史诗显然大异其趣。

(摘编自叶舒宪《诗经的文化阐释:中国诗歌的发生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和古人寻求永恒与不朽相反,聪慧的现代人寻求相对与新变。世界属于流动,唯“一切皆变”的规律才能永恒。就中国诗歌而论,从《诗经》而《楚辞》,从律绝而曲令,从旧体诗而新诗,留下的正是流动的轨迹。任何一个时代的中国诗歌总是在对自己时代新的审美精神的最大适应中获得出世权,中国新诗亦如此。

    新诗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物,又是“诗体大解放”的产物。郭沫若的自由诗宣告了“诗体大解放”的最初胜利。“诗体大解放”的倡导者们虽然激烈地反传统,其实,传统的诗学范畴仍潜在地给他们以影响。胡适就自称《尝试集》的“尝试”二字也是从古诗那里取用的。

    传统是具有神圣性、社会性、广泛性、相对稳定性的文化现象。任何民族的诗歌都不可能完全推开传统而另谋生路。推掉几千年的诗歌积蓄去“解放”,只能使新诗成为轻飘、轻薄的无本之木。

    诗,总是具有诗之作为诗的共有品格。然而,作为文化现象,不同民族的文化又会造成诗的差异。大而言之,以古希腊为代表的西方文化和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在天人关系、对人的看法、对自然的看法、对历史发展的看法上从来不同。因此,西方诗与东方诗也有很大不同。

    把话说得更远一点,西方诗学和东方诗学也有颇大差异,无论是二者的诗学观念、诗学形态,还是二者的发展之路。西方诗学推崇戏剧,东方诗学以抒情诗为本;西方诗学注重分析性、抽象性、系统性,东方诗学注重领悟性、整体性、经验性;西方诗学运用纯概念,东方诗学运用类概念;西方诗学滔滔,东方诗学沉静等等。

    中国诗歌有自己的道德审美理想,有自己的审美方式与运思方式,有自己的形式技巧积淀。中国的大诗人必定是中国诗歌优秀传统的发扬光大者。

    自然,中国新诗也处在现代化过程中。这是一个扬弃过程,对传统有继承与发展,也有批判与放弃。只有经受现代化验收、经过现代化处理的传统才可能在新诗中生存、活跃与发展。现代化是一个时间概念。本民族的传统和他民族传统是一个空间概念。不能用空间概念代替时间概念。如果将现代化理解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这将是一种滑稽剧。

    接通新诗与传统的联系不是倡导传统主义,应当将传统和传统主义分开。对传统作僵滞的、静止的理解,甚至将诗传统窄化为传统诗,因而指责新诗的种种“不是”,呼唤旧体诗的复兴等等,这种传统主义是新诗寻求新变的障碍。

    从总趋向看,西方诗存在着摆脱不了传统影响的焦虑,而中国新诗却存在着与传统隔绝的焦虑。和与散文界限太不清相反,新诗与传统界限太清——这个“太清”已经有近几十年的艺术实践为它的危害性作证。接通传统是诗体解放以后新诗的十分关键的使命。

(节选自吕进《熟读<新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率先掌握铜冶炼技术之后,华夏民族逐渐发展出闪烁着民族文化精神和鲜明美学特质的金属艺术。

金属艺术熔炼着民族历史。《左传》记述,夏朝君主夏启令九州牧贡献青铜铸鼎,刻以各州形胜之地和奇异之物,以一鼎象征一州,于是九州定鼎成为夏王问鼎天下的标志。金属艺术凝聚着技术进步。汉代长信宫灯不仅外观精美雅致,更是一件科学性、艺术性与实用性高度结合的艺术作品:灯壁可开合转向,以调节灯光的强弱和方向;灯烟经执灯宫女铜像右臂进入中空的体内,再进入盛水的灯座中,避免污染空气。精美绝伦的制作工艺和巧妙独特的艺术构思令人叹为观止。金属艺术也承载着文化交流。唐代墓金舞马衔杯银壶就是不同民族文化交融的物证。汉代丝绸之路带来中亚和西亚的金银器加工技术,与中原的技法交流融合,在唐代达到新的高度。得益于精湛的捶探技法,银壶上骏马的细节才能表现清晰,口鼻眼的轮廓、躯干的肌肉线条都历历可见,形象呼之欲出。而皮囊形的壶身,显然是借鉴了游软民族的器物形制。能工巧匠们萃取了各民族的艺术精华,创造出国宝级艺术珍品。

    随着时间推移和社会发展,我国古代金属艺术的工艺技巧日趋精湛,作品更加注重装饰性,强调复杂的手工技法,艺术风格越来越华丽繁复。加之金属属于贵重材质,特别是黄金和白银是古代稀有的材料,用金银等加工制成的金属艺术品,更是华美珍贵的质料与精致繁复的技艺的结晶,具有市场和艺术的双重价值。工业革命的兴起推动世界的现代化进程,科技的飞速进步、机械化大生产的普及使得各类金属制品进入寻常百姓家,通信的发达和国际交往的频繁使得东西方艺术风格交流碰撞,追求简洁几何化的现代审美风格逐渐风靡。而对于传统手工艺价值的反思和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也随之兴起,当代金属艺术在手工艺与机械工艺的碰撞之下应运而生。

当代金属艺术一方面重视体现传统手工艺的审美价值,强调与自然的和谐、对非完美的宽容、对过程的展示和对感性的释放;另一方面不断汲取机械工艺的优长,将新材料、新技术引入金属艺术创作,使金属艺术创作的材质从传统拓展到各类合金乃至综合材料,金属艺术工艺从传统发展到先进机械工艺乃至3D打印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当代金属艺术上承民族传统工艺的精神,下启独立审美表达、先进工艺技术与国际融合创新的未来。

(节选自王晓听《熔古铸今话金工》,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列小题。

回归“繁体字时代”并不现实

魏英杰

    繁简之争,向来是个热议话题,不时引起公众关注与讨论。这次纷争再起,是因为中国香港明星黄秋生在微博上吐槽:“在中国写中文正体字居然过半人看不懂,唉,华夏文明在大陆已死。”

    黄秋生这番话,前半句或者属实,后半句则不通。在中国大陆,简体字既占据官方主流地位,繁体字日渐衰落也就毫不奇怪了。我们上一代人还能多少认识和书写繁体字,到我们这代人大多只能认识繁体字但写不出,至于新生代,或者连繁体字都认不得了。当然,这并非绝对说法,只是一种概括。

    可要说这就意味着“华夏文明在大陆已死”,却是以偏概全了。一者,繁体字只是“华夏文明”的一部分,而非全部;再者,繁体字并不是“死”了,而只是在中国大陆地区不再被官方提倡使用;三者,大陆通行的简体字也非凭空臆造,其中不少来源于传统汉字,也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此外,哪怕不承认语言文字本身在不断发展变化这个事实,简体字在大陆通行数十年也已构成既定事实,而且不得不说,这也是华夏文明演化发展的组成部分。还应纠正一个流行谬误,即许多人认为汉字简化乃1949年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实际上,汉字简化不仅早已有之(如历代碑帖中的俗体字),其作为一场文字变革也要从民国时期的新文化运动开始说起。当时不少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都主张进行文字改革,甚至提出废除汉字,实行汉字拼音化。在文字改革方面,民国政府曾公布过第一批简体字表,因遭反对随后暂缓执行。从这可看出,大陆的汉字简化改革乃这股社会思潮的延续与发展,并非凭空而来。

    至于汉字简化的利弊,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过,在简体字已通行数十年这个事实面前,有一个结论显而易见,那就是汉字书写已难以回到“繁体字时代”,否则将引发另一场文化紊乱。且不说让只会写简体字的几代人重新学习使用繁体字,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也不说这对社会运作的严重影响,不妨想想,等好不容易大家重新习惯繁体字后,必然又会出现一个“断代”现象,那时候人们可能将因为不认识简体字而失去对这个时代的解读能力。不认识理解繁体字,并不影响社会交流,其弊端在于难以阅读古籍、体会传统之美,对文化传承造成一定阻碍(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但重新回到“繁体字时代”,人们则将面对的是社会运作的现实困境。在这种情况下,如今多数只认得简体字的人们恐怕不会答应回归“繁体字时代”。

    所以,更为现实的做法是“识繁就简”,也就是把简体字作为规范化汉字,同时提倡认识繁体字,掌握和书写繁体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古典诗歌的语言,经过无数诗人的提炼、加工和创造,拥有众多的诗意盎然的词语。这些词语除了本身原来的意义之外,还带着使之诗化的各种感情和韵味。这种种感情和韵味,我称之为情韵义。情韵义是对宣示义的修饰。

    词语的情韵是由于这些词语在诗中多次运用而附着上去的。凡是熟悉古典诗歌的读者,一见到这类词语,就会联想起一连串有关的诗句。这些诗句连同他们各自的感情和韵味一起现出来,使词语的意义变得丰富起来。而这种种丰富的情韵义,往往难以用训诂的方法予以解释,也是一般词典中难以包含的。

    例如“白日”,除了指太阳以外还带着一种特殊的情韵。曹植说“惊风飘白日”(《箜篌引》);左思说“皓天舒白日”(《咏史》其五);鲍照说“白日正中时,天下共明光”(《学刘公幹体》其五);李商隐说“白日当天三月半”(《无题》)。“白日”这个词有一种光芒万丈的气象,用白形容太阳的光亮,给人以灿烂辉煌的联想。盛唐诗人王之涣《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开头的“白日”二字和诗里那种乐观向上的精神正相吻合。这首诗所写的景色是日落黄昏时的景色,但丝毫也没有黄昏时分的萧瑟、暗淡和朦胧,而是给人以辉煌灿烂的感觉。诗里激荡着对于光明的留恋和追求,是那一轮当空四照无比辉煌的“白日”,渐渐地隐没于山后了,所以要“更上一层楼”,追上那将要隐去的白日,追回那光辉壮丽的时光。此中的意味是何等深长!

    但是在使用这类富有情韵义的词语时,也需要加以创新,使它们不至于成为陈词滥调;要以充沛的思想感情来驾驭它们。正如章学诚所说:“譬彼禽鸟,志识其身,文辞其羽翼也。有大鹏千里之身,而后可以运垂天之翼;鴳雀假雕鹗之翼,势未举而先踬也,况鹏翼乎!故修辞不忌夫暂假,而贵有载辞之志识,与己力之能胜而已矣。”(《文史通义》内篇四《说林》,嘉业堂本《章氏遗书》卷四)例如,“丁香结”喻指心中郁结的忧愁,李商隐《代赠》:“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李珣《河传》:“愁肠岂异丁香结?因离别,故国音书绝。”牛峤《感恩多》:“自从南浦别,愁见丁香结。”李璟《摊破浣溪沙》:“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都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丁香结”的。但也有从另外的角度下笔的,陆龟蒙《丁香》:“江上悠悠人不问,十年云外醉中身。殷勤解却丁香结,纵放繁枝散诞春。”“解却丁香结”就是使丁香的花苞开放,丁香花一开,春意才更热闹而浓郁。这首诗运用富有情韵的词语,而用法有所创新,使人觉得十分新鲜。

(摘编自袁行霈《中国古典诗歌的多义性》)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