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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2019届高三第二次教学质量调研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艺术与游戏

朱光潜

    ①欣赏和创造的距离并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那么远。欣赏之中都寓有创造,创造之中也都寓有欣赏。创造和欣赏都是要见出一种意境,造出一种形象。比如说姜白石的“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一句词含有一个受情感饱和的意境。我在读这句词时,要凭想象与情感从这种符号中领略出姜白石原来所见到的意境,我在见到他的意境一刹那中,我是在欣赏也是在创造。

    ②创造之中都寓有欣赏,但是创造却不全是欣赏。欣赏只要能见出一种意境,而创造却须再进一步,把这种意境外射出来,成为具体的作品。

    ③艺术的雏形就是游戏。游戏之中就含有创造和欣赏的心理活动。人们不都是艺术家,但每一个人都做过儿童,对于游戏都有几分经验。所以要了解艺术的创造和欣赏,最好是先研究游戏。

    ④骑马的游戏是很普遍的,我们就把它做例来说。儿童在玩骑马的把戏时,他的心理活动可以用这么一段话说出来:“父亲天天骑马在街上走,看他是多么好玩!多么有趣!我们也骑来试试看。他的那匹大马自然不让我们骑。小弟弟,你弯下腰来,让我骑!特!特!走快些!你没有气力了吗了?我去换一匹马罢。”于是厨房里的竹帚夹在胯下又变成一匹马了。

    ⑤从这个普遍的游戏中间,我们可以看出几个游戏和艺术的类似点。

    ⑥首先,小孩子心里先印上一个骑马的意象,这个意象变成他的情趣的集中点(这就是欣赏)。情趣集中时意象大半孤立,所以本着单独观念实现于运动的普遍倾向,从心里外射出来,变成一个具体的情境(这就是创造),于是有了骑马的游戏。

    ⑦其次,我们成人把人和物的界线分得很清楚,把想象的和实在的分得很清楚。在儿童心中这种分别是很模糊的。他把物视同自己一样,以为它们也有生命,也能痛能痒。他拿竹带当马骑时,你如果在竹帚上扯去一条竹枝,那就是在他的马身上批去一根毛,在骂你一场之后,他还要向竹帚说几句温言好语。人越老就越不能起移情作用,我和物的距离就日见其大,实在的和想象的隔阂就日见其深,于是这个世界也就越没有趣味了。

    ⑧然后,骑竹马的小孩子一方面觉得骑马的有趣,一方面又苦于骑马的不可能,骑马的游戏是他弥补现实缺陷的一种方法。苦闷起于人生对于“有限”的不满,幻想就是人生对于“无限”的寻求,游戏和文艺就是幻想的结果。它们的功用都在帮助人摆脱实在的世界的僵锁,跳出到可能的世界中去避风息凉。

    ⑨儿童在游戏时就是艺术家。一般艺术家都是所谓“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艺术家虽然“不失其赤子之心”,但是他究竟是“大人”,有赤子所没有的老练和严肃。游戏究竟只是雏形的艺术而不就是艺术。儿童在游戏时只图自己高兴,并没有意思要拿游戏来博得旁观者的同情和赞赏。艺术的创造则必有欣赏者。艺术不像克罗齐派美学家所说的,只达到“表现”就可以了事,它还要能“传达”。游戏只是逢场作戏,比如儿童堆砂为屋,还未堆成,即已推倒,既已尽兴,便无留恋。艺术家对于得意的作品常加珍护,像慈母待婴儿般。他们自己知道珍贵美的形象,也希望旁人能同样地珍贵它。他自己见到一种精灵,并且想使这种精灵在人间永存不朽。他第一要研究借以传达的媒介,第二要研究应用这种媒介如何可以造成美的形式。比如说做诗文,语言就是媒介。这种媒介要恰能传出情思,不可任意乱用。儿童在游戏时对于所用的媒介决不这样谨慎选择。倘若画家意在马而画一个竹帚出来,谁人能了解他的原章呢?艺术的内容和形式都要恰能融合一气,这种融合就是美。

    ⑩总而言之,艺术虽伏根于游戏本能:但它逐渐发展到现在,也已经在游戏前面走得很远,令游戏望尘莫及了。

(选自朱光潜《谈美》有删改)

(1)、分析文章的论证思路。
(2)、根据文本,简要概括游戏与艺术的类似点。
(3)、结合全文,阐释文末画线句的内涵。

艺术虽伏根于游戏本能,但它逐渐发展到现在,也已经在游戏前面走得很远,令游戏望尘莫及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同其它林木相比,竹子颇有一些独特之处,如虚心、有节、清拔凌云、不畏霜雪、随处而安等等。这些特点,很自然地与历史上某些审美趣味、伦理道德意识发生契合,进而被引入社会伦理美学范畴,成为君子贤人等理想人格的化身,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不仅春风得意的封建宠儿常常以竹来互相吹捧或以竹自诩,那些落泊荒野的书生和隐居“南山”、待价而沽的名士,也普遍寓情于竹、引竹自况。在这种独特的文化氛围中,有关竹子的诗词歌赋层出不穷,画竹成为中国绘画艺术中一个重要门类,封建士大夫在私园、庭院中种竹养竹以助风雅,亦成为普遍风气。

    最早赋予竹以人的品格,把它引入社会伦理范畴的,恐怕要算《礼记》了,《礼记•祀器》中说:“……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魏晋时期政治局势反复无常,文人士子意气消沉,以阮籍、嵇康为代表的一批失意文人,为逃避现实,不与当权者合作,遁隐竹林,借竹之高标、清姿佐己之风流,在当时社会引起很大震动,对后代封建文人的行止也产生了莫大影响,可以说,敬竹崇竹、寓情于竹、引竹自况,竹林七贤乃是“始作俑者”。自此以后,中国的文人士大夫便与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晋室东渡之后,文人士子大量南逃,南方秀丽的山水将他们从对现实的迷惘、懑闷中解脱出来,他们纵情山水、远离尘嚣,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广袤的竹林正是他们托身、浪迹之所,竹子清而俊逸、挺拔凌云的姿质令风流名士们沉醉痴迷。一时间,闻有好竹即远涉造访而不通名姓者有之,种竹十顷栖居林中者有之,对竹啸吟终日不辍者亦有之,王徽之、张肩廌(zhì)、翟庄、袁粲等,是其中风流最著者;王徽之乃至声称:不可一日无此君!这一时期,文人雅士赋竹、赞竹,为竹作谱,蔚成风气,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植物专谱——戴凯之《竹谱》正是在这种风气下以韵文的形式诞生的。

    但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文人士大夫所赋予竹的,是“清风瘦骨”、“超然脱俗”的魏晋风度,尽管对竹的“高节”、“坚贞”也偶有提及,但更多的是对竹的自然风采的礼赞,表现了这一时期文人士大夫对大自然的崇敬和向往。作为一种社会风范的竹,在这一时期尚未产生以及被普遍接受。及至中唐以后,尽管竹子作为一种自然的灵物,其天姿秀色仍被普遍欣赏,但它的某些特点如虚心、有节、根固、顶风傲雪、四时不改柯易叶等等开始被强调并引入社会伦理范畴,最终演化成为封建文人士大夫思想意识中有德行的君子贤人的化身。这明显地反映在中晚唐时期的文学作品之中,白居易在《养竹记》一文里首次总结出竹的“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等高尚情操,将竹比作贤人君子;刘岩夫在《植竹记》里则更将封建文人士大夫所共同钦慕的“刚”、“柔”、“忠”、“义”、“谦”、“贤”、“德”等等品格赋予竹子;此外,“亲慈子孝”、“尊敬长者”等伦理规范也或先或后赋予了慈竹(子母竹)和筇竹(扶老竹)。从此,竹子在中国封建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体系中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并通过种竹养竹、咏竹画竹等等追求风流雅致的行径,一代一代传承并不断丰富和发展。

(节选自《汉字趣编》之十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教育公共服务的方式:民主协商对话

    受传统公共行政的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立起来的公共教育体制,都是由政府举办并向社会提供教育服务的,因而具有强烈的国家垄断色彩。公民在向国家纳税之后,只能无条件地接受由政府设立的公立学校提供的教育服务,他们对于公立学校提供的教育没有任何发言权,只能被动地接受。此外,由于政府的垄断,公立学校的办学完全根据政府的计划进行,而不必直接面对学习者的选择和同行的竞争,对于家长和学生的教育需求可以置之不理。针对政府垄断学校教育供给的局面和政府漠视家长和学生教育需求的状况,新公共管理理论提出“社会公众是政府顾客”的理念,坚持“顾客至上”。认为政府的职责就是根据“顾客”的需要提供回应性的教育服务,要尊重并赋予顾客应有的权利,坚持“顾客导向”,以“顾客满意”为宗旨。

    然而,新公共服务理论也认为,与政府互动的并不简单地是顾客,同时还是公民。与政府直接交易的人的确可以被视为顾客,但从政府那里接受一种职业服务——例如教育——的人则可以恰当地被称之为当事人、公民。公民不只是顾客,他们是“所有者或主人”。正因为接受政府服务的人是“所有者或主人”,而不单纯是“顾客”,因此,有权参与决定政府提供哪些公共服务。提供什么样的公共服务,以及以什么方式提供公共服务等等,而不单单是处于服从、被动接受的地位。换言之,政府提供公共服务应该坚持民主协商对话的方式。这就要求公共管理者积极回应公民的要求,倾听公民呼声,方便公民选择,鼓励公民参与,部门绩效评价以公民为主体等。

    教育领域的民主协商对话要求公民成为教育政策制定和实施的主体,让公民来参与教育决策的制定,让公民和政府共享政策制定的权由;关注教育政策的回应性,建立公民表达教育利益和诉求的畅通渠道,培养公民的教育责任意识。实践还证明,只有注重教育政策的制定与实施中的公众参与,政策制定才具有合法性和合理性,政策的实施才具有效力。对政府而言,则应该致力于搭建舞台。建立各种行之有效的、与公众的沟通对话机制、社情民意反映机制和公众民主参与的决策机制,以确保政府与公众进行无拘无束、真诚的对话,共商教育公共事务应该选择的发展方向,而不只是政府官员或公务员在主观臆想。只有这样,教育的公共利益属性才能实现。

    另外,作为教育公共事务当事人的公民有责任主动关注教育发展状况,参与政府的教育管理活动,在活动中推动教育的发展,促进社会资源的有效整合,从而实现教育效能的最大化。通过政府与公众良好的沟通对话机制,通过与政府的全面接触,通过这种各方力量都能参与公共政策的计划和决策的机制,可以使政府部门及时了解到公民的教育需求、愿望和抱怨,获得大量反馈信息,提高政府对外在环境的敏感度和回应性,更好的改善教育公共产品和服务。同时,还可以提高公众对公共事业的参与热情,满足公众的尊重需求和表现需求,也使公众加深对政府的认知、理解和忠诚感,形成政府与公众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的氛围。

    因此,在构建服务型政府的新背景下,教育的公共服务性要求各级政府及教育行政机关以民主协商对话的方式提供教育服务,同时致力于建立各种行之有效的、与公众沟通对话的机制。这样做,才能推动政府对教育负起责任,同时满足和尊重了公民合理的教育需求,形成了公民和政府之间的良好信任与合作关系,共同促进教育的发展。

(摘自《教育与管理》2014第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南宋范成大在《醉落魄·栖乌飞绝》中云:“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此乃一绝妙的境界,花影扶苏,月光绰绰。而苏轼的《水龙吟》也具此类风韵:“……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朦朦胧胧,迷离忧愁,自有独特的美感。

    雾里看花,乃中国美学的一种境界,它构成了中国含蓄美学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曲径通幽,以婉转委曲的传达,产生优雅流畅的美感;雾敛寒江在于从艺术形式的内部激起一种张力,从而创造一个回荡的空间,展示丰富的艺术内容;雾里看花,则通过迷离恍惚产生独特的美感,与西方美学中的朦胧美有着相似的内涵,但却略有不同,它具有独特的哲学思想内涵。

    谢榛谓作诗“妙在含糊”,董其昌谓作画“正如隔帘看花,意在远近之间”;恽南田曰“山水要迷离”……这些论述均意在说明,迷离微茫能产生比清晰直露更妙的美感。

    中国古代有三远之说,北宋郭熙以平远、高远和深远为画之三远法。郭熙稍后的韩拙又提出三远说:“郭氏曰:山有三远……愚又论三远者:有近岸广水、旷阔遥山者谓之阔远;有烟雾暝漠、野水隔而不见者谓之迷远;景物至绝而微茫飘渺者谓之幽远。”

    韩拙眼中,迷远被视为一种重要的山水境界。阔远,弥望的是无边的山色,幽远更是“微茫飘渺”,也具有迷远的审美特征。故可说,韩氏“三远”突出了迷远的地位,使中国画的朦胧处理从激发而走向理论自觉。

    唐宋山水画就有很多重迷远的例子,如李思训善画云雾飘渺之态,《历代名画记》说他:“其画山水树石,云霞缥缈,时睹神仙之事,窅然岩岭之幽。”李成更以平远迷离山景见长,苏辙谓其:“缥缈营丘水墨仙,浮空出没有无间。”二米(米芾、米友仁)将迷远之景推向极至,他们所创造的“云山墨戏”,就是以迷离漫漶之景为形式特色。

    中国画到了明代董其昌,提出南北宗说,推崇南宗,其中二米的风格就被当做南宗画的代表之一。在董其昌等人看来,二米的“云山墨戏”做的是一种“宇宙的游戏”,它使人能看到宇宙初开之象,在其朦胧恍惚的传达中看出鸿蒙的意味。如米友仁的《潇湘图卷》如同一个梦中的世界。全幅画以淡淡的水墨染出,轻云出没有无间,雾气飘渺,树木唯留恍惚的影,山只存若隐若现的轮廓。

    园林艺术中也如此,园林中点点皆实景,你不能在园中起一丝云烟,也无法在山前看一片梦幻,但中国许多园林创造恰恰就是为了飘渺的云,为了迷离的雨,为那山前的暮霭,为那萧寺的岚气设计的,看看他们为园景的命名就知道他们的用意。如“浮翠阁”“远香堂”“涵碧山房”“寄啸山庄”等,景皆实,但起意皆虚,实景虚意,妙出玲珑。虚意构思使园林给人留下更丰富的想象空间。

(节选自朱良志《曲院风荷·中国艺术十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宋代著名理学家张载的名言,并得到朱熹、吕祖谦以及众多帝王将相的高度赞赏。张载之志堪称具有崇高的学术担当,然而“尊德性而道问学”的思想方法注定了理学家们没有也不可能“为万世开太平”。反思张载之志的成败得失,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理学的最大弊端就是虽有学术担当,也不乏人文情怀,却没有科学精神。比如,理学家们将“天地”解释为尊卑等级关系,宇宙万物也都有尊卑等级,如天冠地履、星空列阵、大雁成行、羊羔跪乳等都反映尊卑等级,然后依据“天人合一”论证三纲五常符合“自然之理”。这种缺失科学精神的“人文情怀”会带来很大的负面作用,甚至造成了“以理杀人”的社会现象。宋元之后,理学占据社会思想意识的统治地位,而中国古代文明却从鼎盛走向衰落。在应对民族内争或外敌入侵方面,中原政权的统治者总体上处于弱势地位,与时俱进、改革变法、富国强兵的欲望、能力和进程都受到四书之学的严重抑制。当西欧的精英们致力于创新文化、发展科学、变革社会的时候,中国的精英们却把“为往圣继绝学”“同植纲常,同扶名教,同宗孔孟”当作“为万世开太平”的灵丹妙药,大大延误了中国的发展。当下,有些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人也是人文情怀有余、科学素养不足,研究中不注重证据,一些研究成果在形式逻辑上经不起分析,至于历史逻辑、辩证逻辑就更谈不上了。正是由于科学素养的不足 , 一些观点明显简单化,一些观点甚至可以说有害无益。可见,缺失科学素养的人文情怀会带来很多问题。

    近年来,学术界和学校一直强调人文情怀的培养、道德的培育,这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如果只是强调道德教育、国学教育,而没有把培养科学素养摆在重要位置,不注重培养学生的现代精神,那就会出现很多偏差。

    就立人而言,立德无疑是最重要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培养德以及培养什么样的德。科学素养的精髓是实事求是。可以说,实事求是是人类一切优秀素养之本。一个能将实事求是精神融入灵魂、植入骨髓的人,一般而言其道德情操、人文情怀和其他素养也不会差。因此,我们不能将培养科学素养与培养人文情怀对立起来,二者之间也不是简单的才与德的关系,某些科学素养其实就是德。从某种意义上说,培养科学素养是培养人文情怀的必由之路和重要手段,培养科学素养的过程必然包含人文情怀教育的成分,也是可以立德的。所以,从小学阶段就应重视科学常识教育,使学生养成基本的科学素养;从小培养学生客观全面看问题的思维方式,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如何强化科学教育、培养科学素养,是新形势下我国教育改革发展需要解决好的重大课题。科学教育搞好了、科学素养提升了,人们才能增强科学思维能力,形成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从而正确对待本民族的历史传统。

(摘自张分田《科学素养是立德的基础》——人民日报6月16日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中国文化的内涵

季羡林

    ①我曾经把文化分为两类:狭义的文化和广义的文化。狭义指的是哲学、宗教、文学、艺术、政治、经济、伦理、道德等等。广义指的是包括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所创造的一切东西,连汽车、飞机等等当然都包括在内。

    ②周一良先生曾把文化分为三个层次:狭义的、广义的、深义的。对于深义的文化,周先生有自己的看法。他说:“在狭义文化的某几个不同领域,或者在狭义和广义文化的某些互不相干的领域中,进一步综合、概括、集中、提炼、抽象、升华,得出一种较普遍地存在于这许多领域中的共同东西。这种东西可以称为深义的文化,即一个民族文化中最为本质或最具有特征的东西。”他举日本文化为例,他认为日本深义的文化的特质是“苦涩”“闲寂”,具体表现是简单、质朴、纤细、含蓄、古雅、引而不发、不事雕饰等。

    ③我不想从民族心态上来探索,我想换一个角度,同样也能显示出中华文化的深层结构或者内涵。

    ④中国哲学同外国哲学不同之处极多,其中最主要的差别之一就是,中国哲学喜欢谈论知行问题。我想按照知和行两个范畴,把中国文化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认识、理解、欣赏等等,这属于知的范畴;一部分是纲纪伦常、社会道德等等,这属于行的范畴。在这两部分的后面存在着一个最为本质、最具有特征的深义的中华文化。

    ⑤寅恪先生论中国思想史时指出:“南北朝时,即有儒释道三教之目。故自晋至今,言中国之思想,可以儒释道三教代表之。此虽通俗之谈,然稽之旧史之事实,验以今世之人情,则三教之说,要为不易之论。故两千年来华夏民族所受儒家学说之影响,最深最巨者,实在制度法律公私生活之方面,而关于学说思想之方面,或转有不如佛道二教者。”

    ⑥对中国思想史仔细分析,则不难发现,在行的方面产生影响的主要是儒家,而在知的方面起决定作用的则是佛道二家。潜存于这二者背后那一个最具有中国特色的深义文化是三纲六纪等伦理道德方面的东西。

    ⑦专就佛教而言,它的学说与实践也有知行两个方面。原始佛教最根本的教义,如无常、无我、苦以及十二因缘等等,都属于知的方面。八正道、四圣谛等,则介于知行之间,其中既有知的因素,也有行的成分。与知密切联系的行,比如修行、膜拜,以及涅槃、跳出轮回,则完全没有伦理的色彩。传到中国以后,它那种无父无君的主张,与中国的三纲六纪等等,完全是对立的东西。在与中国文化的剧烈冲击中,佛教如果不能适应现实情况,必然不能在中国立定脚跟,于是佛教只能做出一些伪装,以求得生存。早期佛典中有些地方特别强调“孝”字,就是歪曲原文含义以适应中国具有浓厚纲纪色彩的文化的要求。由此也可见中国深义文化力量之大、之不可抗御了。

    ⑧这一点,中国的学者是感觉到了的。

    ⑨冯友兰先生说:“基督教文化重的是天,讲的是‘天学’;佛教讲的大部分是人死后的事,如地狱、轮回等,这是‘鬼学’,讲的是鬼;中国的文化讲的是‘人学’,注重的是人。”

    ⑩事实上,孔子就是这种意见的代表者。“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证明。他自己还说过:“未知生,焉知死。”

    ⑪我认为,中国文化的特性最明显地表现在或者可以称为深义的文化上,这就是它的伦理色彩,它所张扬的三纲六纪以及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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