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长春市长春外国语学校2019届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告诉你个秘密

王举芳

    暑热天气,便想着吃些清凉的菜。附近的小菜市场有家夫妻俩开的小店,专卖凉拌莱,我简单挑了几样,顺便买些时令蔬菜。蔬菜店的老板姓吴,是个憨厚的小伙儿,待人热情、实诚,我是他家的老主顾。

    “姐,今天买的什么好吃的啊?”小吴问。“买了点凉菜。”我边说边挑蔬菜。

    “姐,从哪家买的凉拌菜啊?”“拐过街角第一家。”我把挑好的眉豆递给他。

    “姐,我告诉你个秘密。”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有点意外,虽然彼此算是熟人,但我觉得没有熟到可以分享秘密的地步。

    “姐,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他声音轻轻的。

    我点点头。他声音很低地说:“姐,街角这家卖凉拌菜的,你不要买,前几天这家男人的哥哥刚死了,你知道是什么病吗?肝炎,肝炎啊!你要吃凉拌菜,去南面的那家,那家干净。”我点点头,对他道了谢,提着菜走出店门。

    因为知道了那个秘密,看看手中的凉拌菜,我的胃里不由得开始翻腾,赶紧像避瘟神般,快速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人的猜疑和想象力的后作用真是魔力无限。好些天,一说凉拌菜,我都觉得胃不舒服。

    那天,去离家一里多地的农贸市场买菜,碰到刘姐,她做海鲜生意。我们住在一个小区不常见但也不陌生。

    “你来买菜啊,不常见你来呢。”刘姐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想买点百姓自家种的苋菜。”我说。

    “哦,你去中间那家买,那个老太太种的菜不用乱七八糟的肥料。”我应答着,去刘姐说的摊位买了苋菜。往回走,刘姐喊住我,递给我一个板凳。

    “你平时都去哪里买菜啊?”“我平时买菜就近,就去小吴那个店。”“小吴的店啊?”“嗯。他人很好,不短斤少两的,卖的菜质量也行。”我实话实说。

    “哦,这样啊。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不告诉你,我良心过不去啊。”刘姐有些面露难色。其实我不喜欢知道很多事,知道的事情太多,,有时候会增添许多烦恼。

    “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那个小吴最近生病了,肺结核哦,那天我在医院看到小吴进了传染病区,医生说他得的是肺结核。你说小吴有传染病,谁能保证他卖的菜不会携带传染病菌啊。以后别去小吴那里买菜了哈。”

    谢了刘姐的好意,往家走。忽然觉得心里沉了很多,因为知道了这秘密。

    一天去饭店吃饭,邻桌全是农贸市场和小菜市场的生鲜蔬菜商户,刘姐也在,唯独不见小吴。嗯,小吴有传染病,不能叫他到这公共场合来,我这样想。

    去洗手间,听到刘姐在说话:“妈,小吴想抢我们的生意,没门。我妹妹和妹夫在小菜市场卖凉拌菜,碍他啥事了?我妹夫的哥哥是得肝炎死了,这并不代表我妹夫也有病是吧?不就是南面那个卖凉拌菜的女人是他未来的大姨子吗?他会到处跟人说秘密,我们也会。你等着瞧吧,他那个店就快关门了。”

    “小吴真得了肺结核吗?”

    “没,是他家远房亲戚得了肺结核。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闺女,这你可做得不对,人家小吴没得肺结核你怎么可以说人家得了呢?”

    “他跟好几个人都说我妹妹家的凉拌菜不能买呢,我只是——”

    “只是什么?唉,你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生意人,更不能这样昧着良心做事,人心是杆秤啊,以后你要是再说人家小吴得了肺结核,我就当众揭穿你,听到没?”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我做了一辈子买卖,从没亏欠过自己的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听到她们走出来,我躲到了拐角。

    原来卖苋菜的老太太是刘姐的母亲。这个秘密,却似一阵无比清爽的风吹向我的心田。顿时,眼前被滚滚暑热笼罩的世界,变得清凉、清亮起来。

(选自2017年第4期《小说选刊》)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主要通过语言描写、心理描写来刻画人物形象,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叙述中展示人物内心世界,反映社会现实问题。 B、小说注重对比照应,如“憨厚”的小吴、“热情”的刘姐与“不昧良心”的老太太对比鲜明;“心里沉了很多”则照应了“知道的事情太多,有时候会增添许多烦恼。 C、小说中交代“我”与小吴“没有熟到可以分享秘密的地步”,“我”与刘姐“不常见但也不陌生”,暗示“我”对他们所说的秘密并不相信。 D、小说借刘姐母亲之口所说的“人心是杆秤”,揭示的不仅仅是做生意的基本准则,更是做人应该遵循的基本原则,赋予作品以积极意义。
(2)、小说的结尾一段有何妙处?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
(3)、小说情节一波三折,请概括出情节发展的跌宕之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宅男

陈力娇

    家里有两台电脑,儿子一台,父亲一台。父亲的在南屋,儿子的在北屋。父子从不见面,从不交谈,所有的联络都通过电脑。父亲做好了饭,在QQ上写道,吃饭了。儿子回答,你先吃。父亲很听话,从不勉强,就先吃。吃过了,把儿子的一份放在桌上,上班去了。

    儿子听到门响,知道父亲出去了,就从屋里走出来。他先上卫生间,把一泡尿歪嘴壶一样抖了出去;之后他开始洗脸,洗脸只是胡乱抹两把;再之后他就坐在饭桌前有条不紊地用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是一只蛋,一杯奶,一块早点。这些都是用微波炉热过的,如果父亲不热,他是不会热的。他很懒,父亲放在桌上什么他吃什么,父亲不放的,他从不去寻找,哪怕那东西就在冰箱或锅里,伸手可及,他也决不去触碰。他吃过饭打开电视看一会儿体育新闻,看完摇控器一扔,就又回到自己的小屋。

    父亲每天都十一点回家,自妻子死后他为照顾儿子,都是早半小时回家。单位同事都知道他的儿子足不出户,一切交易在网上进行,去银行取钱在网上,交友在网上,买衣服在网上,就照顾他,给他别人没有的方便。他们说,是妻子的死对儿子有些剌激。但只有做父亲的心里明白,妻子没去世前,儿子也这样。

    父亲这天中午提着两条鲫鱼进屋,一进门换掉拖鞋就开始插电饭锅。父亲都是早上走之前就把大米淘好,回来才插闸,然后做菜正赶趟。父亲做鱼好吃,葱花大料放好,还要放几根香菜,放几滴醋,还要放一撮糖。可是放糖时糖没有了,做鱼没有糖怎么行,父亲决定下楼去仓买(哈尔滨方言,即超市、小商店)买糖。

    父亲闭掉煤气灶去了仓买,走时父亲望了一眼儿子的房间。

    父亲由于走神儿,走时忘带钥匙了。他买完糖站在单元门跟前按门铃,可是不管他怎么按,门铃怎么响,儿子就是不给他开门,无奈他只有重回仓买给儿子打电话。家里的电话儿子不接,手机也不接,父亲站在柜台前好一顿发愣。

    最终他只有走了出来,直奔街头的网吧。儿子的QQ头像果然亮着,父亲写道,我忘记带钥匙了,我再按门铃时你给我开门,别让我在外面冻着。儿子没说行不行,给父亲一个生气的QQ表情。父亲管这种东西叫“黄豆”,不管怎样儿子总算答应了。

    父亲在冷风中急急地走着,他出来时只穿着绒衣,仓买就在楼下,他没想到要去网吧。父亲走到自己家楼下时,几乎是一溜儿小跑,却忽然从头顶哗啦啦掉下来一件东西,险些砸在他的头上,父亲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那串钥匙,儿子从窗口扔给了他。

    父亲没有生气,他对儿子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父亲有最低底线,只要儿子活着,别像妻子一样离开他,他就知足了。

    父亲做好菜,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他吃了几口鱼,扒了两碗饭,走时在电脑上给儿子留了话。告诉他,鱼,好吃极了。父亲很幽默,也给儿子留了一粒“黄豆”。那黄豆是眯眯笑的表情。

    儿子吃鱼时很潦草,他的心里想着事。他想他怎样才能和小美把他们俩的事完成了。小美是他在网上认识的女朋友,两个人从没有见过面,感情却极好,谁也离不开谁。小美提出过想见见他,他不同意,他怕见了面,他们那些美好的感觉消失殆尽。

    有几次他也曾想过,走出去和小美成婚,可是一想结婚后他很可能对不起小美,就打消了念头。他从心里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屋子,屋子是他的天空和领地,他只有在自己的屋子里才感到世界的安全,他对外界没有兴趣。但是有了小美就不一样了,比如有病,自己病了,可以在网上购药,小美病了,大概网上购药就不成体统了。还有是不是得要一个孩子,小美坚持生个健康的宝宝,如果有了宝宝,那就更麻烦了,他就守不住他的宅子和他的内心了。

    可是他又太爱小美了,爱到了极致。从视频上看小美长得那个美呀,笑起来那个甜呀,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桌上的手机响了,这是一种特殊的语音提示,只有小美发来短信时才是这种醉人的提示。他拿起来,看到小美的话传了过来。小美说,我想你都想疯了,我在你家对面的五楼,你不出来,我就跳下去。

    他一伸头,果然看到,小美极其美艳地站在五楼的楼顶。他打了个愣,也只是打了个愣。之后他就有了决定,他想找个最佳的角度,看小美如何飞燕展翅。

(选自《百花园·小小说读点》2014年第8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医心

明晓东

    街上喧闹声传来时,王仁甫正在医心堂和白忠孝对坐品茗。听着外面日本兵叽里咕噜的叫喊声和皮靴重重敲击青石板街道的声音,白忠孝的手一阵颤抖,绿莹莹的茶汤淋湿了面前摊开的医书。白忠孝长叹一声,这群蛮夷又在抢掠了,这日子啥时才是个头呢?

    王仁甫侧了身子仔细听了听,依旧低头无语。

    二更天时,急促的拍门声响起,王仁甫轻轻拉开门,闪进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受伤者被另一个人拖了进来。王仁甫扶伤者躺下,端起油灯仔细查看,白忠孝拉过王仁甫,悄悄地伏在耳边说,师兄,怕是青龙山游击队的吧,日本人追究起来,咱俩可就没命了。”

    王仁甫看了师弟一眼说:“伤者必救,这是师父的规矩,你不记得了?”

    白忠孝就嗫嚅着退到一边,心惊胆战地听听窗外的动静,不再说话了。

    王仁甫先是取下墙上的皮囊,捻起一枚银针,在麻油灯上燎过,然后扎进伤者的穴位。片刻,汩汩流血的伤口便止住了血。王仁甫伸出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捏着,把碎裂的骨头复位,再敷上草药,揩掉头上的细汗,牵出后院的骡子,套上车扶伤者躺了上去,目送两人在黑暗中离去。

    翌日,门外飘起了膏药旗,日本兵长驱直入,把医心堂翻了个底朝天,然后抓走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白忠孝。不几日,人们经常看到白忠孝点头哈腰地围着日本鬼子大队长宫本一郎转来转去,才知道白忠孝医好了宫本的头痛病,成了日本人的军医。

    白忠孝带着宫本走进医心堂的时候,王仁甫正捻着他的宝贝银针,一枚一枚地仔细看着。宫本一郎进门就喝退了身边的随从,双手抱拳说:“久闻王先生神针大名,今日总算有幸目睹了。”王仁甫随意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宫本也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听贵师弟白先生说,令师曾传针灸秘术于你,可否让在下看看?”

王仁甫正色道:“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乃我民族之瑰宝,岂容异族觊觎?先生死了这条心吧!”然后拱了拱手,算是送客。

    宫本一郎沉下脸来说:“仁甫君再好好想想吧。”说完,带着手下走了。

    过几日,白忠孝独自一人来了,劝王仁甫投靠日本人。白忠孝告诉王仁甫,宫本怀疑青龙山游击队长刘一飞当日受伤是他救的,就这一条足以杀了王仁甫全家。白忠孝还说,宫本有头痛病,一高兴或是一发怒就头痛得满地打滚,要不是念在王仁甫的神针可以救他,早就抓了王仁甫进日本人的大牢了。

    王仁甫笑了笑说,咱俩师出同门,你就可以治他,而且可以凭着手艺尽享日本人的荣华呀!”

    白忠孝拉着王仁甫的手说:“师兄,你明知我的针灸术不如你,我只能治得了宫本一时呀!”

    王仁甫拍拍白忠孝的手说:“好吧,你坐下,我把师父的针灸术教给你,你就可以治好宫本一郎的病了。”白忠孝坐在椅子上,王仁甫捻起一排银针,悉数刺入白忠孝头顶,片刻后取下,对白忠孝说,这神针之妙就在于针的深浅不一,深一毫则当场毙命,浅一毫则治不了根本,师弟切记啊!”

    七日后,宫本头痛病再犯,白忠孝依着师兄传授之术,将银针一一刺入宫本的胖脑袋,片刻间宫本只觉得神清气爽,而扎完针后白忠孝却颓然倒地,再无气息。宫本挥挥手,让手下将白忠孝拖到荒野弃尸。自此,宫本的头痛病也不再犯了。

    再说白忠孝被扔在荒野,被青龙山游击队发现竟是当日救过队长的先生的师弟,就抬上了山准备找个地方掩埋,岂料一锨土下去,白忠孝却长出了一口气,醒了过来。活过来的白忠孝不敢说自己帮过日本人,就留在了游击队给伤员治病。

    几个月后,宫本一郎指挥手下围攻青龙山,游击队已经弹尽粮绝,眼看着青龙山就要被攻下。宫本手舞军刀大笑,正指挥着日本兵最后冲锋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皮一麻,头痛病又犯了。宫本丢了军刀,捂着脑袋直挺挺地倒下去,一蹬腿死了。

    游击队乘机反攻,全歼了日本鬼子。游击队员不解,为什么没人击中宫本,宫本却自己死了,只有白忠孝不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医心堂再次开张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投降。王仁甫端坐在草药味弥漫的大堂里,白忠孝也进来了。白忠孝进门就跪在王仁甫面前说:“师兄,我没能遵从师父教诲,帮了日本人,害了别人也差点害了自己呀!要不是师兄扎我几针,恐怕我已是罪人了呢。”见王仁甫不语,白忠孝又说:“你扎我,我再扎宫本,一样的针法,咋就治死了宫本呢?”

    王仁甫哈哈一笑说:“宫本病在身上,一针刺进神经止住疼痛,再一针刺出脑血管微疵,欣喜若狂自会出血而死;而你身虽无病却病在心神,一针刺你灵魂出窍,再一针刺你回归正道,是为医心啊。”白忠孝跪地不起,王仁甫双手搀起白忠孝说:“心已归正,就忘记过去,我教你师父的神针绝技吧。”自此,医心堂名震省内外。

(节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三伯

刘家玉

    小徐虽十分聪慧,高中毕业,未能考上大学;到外地打工,又吃不得苦,无奈,只好投奔时任东佳集团总经理的三伯。小徐认为当总经理的三伯为侄儿谋一官半职,找个干活少、挣钱多的差事,应该说是小事一桩。

    中午下班,三伯听说侄儿来了,特地赶回家共进午餐。小徐见三伯一家忙得风风火火,上酒上菜,边吃、边喝、边聊天拉家常,伯父伯母问这问那,还连连叫他吃酒吃菜,一家人的盛情,使得小徐很不好意思。

    饭后,伯父问小徐:“来三伯这儿,有事吗?”

    小徐回答:“三伯,我书不读了,父亲又不在人世,想找您安排一点事做做。”

    不料伯父和霭的面容突然换上严肃的面孔,说:“侄儿啊,找我安排工作,你除能认得几个A、B、C的字母,还能干什么?你还是回去照顾你母亲吧。”说罢,三伯再也没有其它言语,当即乘专车走了。

    小徐见三伯不帮他,只得无助地拖着比挂铅还重的双腿回到家。

    妈妈看到回来的儿子,疲劳的眼神顿时亮了许多,他为儿子的前程喜出望外。

    妈妈问:“孩子,三伯怎说的?……”

    小徐张不开嘴,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

    妈妈感到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不由得打了寒战。希望的风筝线断了。

    儿子的出路在何方?

    妈妈擦去泪水,挺直脊梁骨,说:“儿子,不要哭,世上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妈妈心里在流泪,怨丈夫未把小孩抚养成人,竟独自离去。

    妈妈没有忘记丈夫临终前,在病榻上一手拽着儿子、一手拽着自己,生死离别,难舍难分,期待的目光盯着母子俩……

    母子连心,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压着似千斤重担的妈妈,昼夜难眠。

    妈妈认准一个理:“世上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我们农家人就想农家人的办法。”

    霜前冷、雪后寒,小徐品尝过日月艰辛、世态炎凉的滋味,决心全身心地投入自己创业。他利用农村的原料,搞食用菌栽培、开发及研究。

    他认准“食用菌”的前景,百折不挠。

    小徐创业终于成功,自学大专函授毕业,被市委授予民营企业“专家”称号。

    小徐大学毕业、创业出成果的喜讯,迅速传遍左邻右舍、长辈、平辈、同学,上门祝贺,络绎不绝。消息传到三伯的耳朵里,三伯随手回书。信中说:

    小徐侄儿:听说你函大毕业、苦干有成,被授予民营“专家”称号,我甚为高兴。我全家向你表示祝贺。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成就未来,才能有竞争力。其余不多说了,如果我当时只仁慈地给你一个饭碗,你就不会奋发读书与艰苦创业,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

    小徐看信后,不屑一顾地把信丢在一边……

    不料当年创业时主动借钱给他的债主告诉他说:“你欠我的债务不用还了。那钱是你三伯经我的手暗中资助你的。”

    小徐这才知道:他三伯当初不帮安排工作,是激励他读书、创业的恩人。他回到家中,把三伯的信,恭恭敬敬地珍藏了起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瓷瓶

    家中有一个宝物,顾林在8岁那年就知道了。宝物是一个瓷瓶。瓷瓶上画着一幅仕女图,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用手机对着瓷瓶各个角度拍了照片。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母亲告诉他医院催着交钱。他说,知道了,并叫母亲不要着急。他坐车来到市区的一个叫着王记的古董行。

    “你们这里收古董吗?”顾林低声问正在电脑上忙着的一个男人,他是王经理。

    “你有什么古董?”王经理问。

    顾林把手机上的照片翻给王经理看。

    “瓷瓶现在在哪里?”王经理问。

    “在家里。”

    “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王经理自言自语。

    “应该是真品。”顾林说。他有点心虚,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真品还是赝品。母亲常对他说,那是你父亲一直为之骄傲的东西。

    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一个穿着唐装的60多岁的老人从楼上下来。人们都喊他老教授,他曾是一所名牌大学的教授。

    顾林把手机送到老教授手里。老教授看到照片,眼睛突然睁大,后陷入深思,后又摇了摇头。

    “刚才听犬子说瓷瓶在你家里?能方便去看看吗?”老教授问。

    “能。”他说,“不一定卖。”

    “不妨。去观赏观赏。你不卖也不妨。”老教授说。

    “顾林啊,快点来啊,又催交钱了。”母亲电话再一次打来。他连连说,知道了。

    “胎骨薄匀,绘画细腻,不错。”老教授看到瓷瓶说。

    老教授边看边摸。他时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时而蹙眉。

    “太像了”,老教授自言自语。“你认识顾开庭吗?”老教授问。

    “是家父。”他说。

    “他人呢?”老教授问。

    “他住院了,急需要钱,不是这样我还不卖。您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

    “有过一面之缘。你打算卖多少?”

    “30万。”他说。

    老教授沉思片刻,说,“好,30万就30万。”

    到了古董店,老教授吩咐王经理付8万元现金给顾林,还开了一张22万元的支票,还亲自给他写了个条子。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母亲看到几捆钱后,惊奇地问。

    “卖了瓷瓶。”他如实说。

    “也罢。你快去交钱,省得再催。重症病房花钱多。你爸还没醒转过来,这次受苦了。”母亲说时眼里含着泪“那个撞了他之后逃逸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应该能。”顾林安慰母亲。

    两天后,父亲醒了过来。

    父亲出院后,问瓷瓶卖了多少钱。顾林说,“30万元。”

    父亲说,“可以了。”

    “看过瓷瓶后,买家还提到你的名字。”顾林说。

    “他会认识我?不可能啊,这个瓷瓶的主人在江南啊,离这远着呢,而且又这么多年了。”父亲说。

    年底的一天,顾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他到市黄海咖啡馆见面。

    “是您?”他一见面就认出老教授,陪同他的还有他的儿子王经理。

    “看到你的瓷瓶,我太喜欢它了,无论是真品还是仿品,我无所谓,看到它亲切啊。”老教授说,“你知道你家怎么会有这个瓷瓶的?”

    顾林说,“我听母亲说,25年前,父亲在江南打工,在一个冬日里,他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还救了跳到水里救孩子的父亲。天冷,父亲自己差点送了命,这家是开古董店的,就送了这个瓷瓶,听母亲说父亲当时还不愿意要,嫌弃它不能吃,还易碎,人家开古董店的老板正好到江北有事,父亲带着瓷瓶顺便坐着人家雇的船回了家。”

    “你的父亲救了我和他啊。”老教授指着王经理说。

    “怎么这么巧?”顾林笑着感叹。

    “其实我那天一看到这个瓷瓶,我就感觉是以前送出去的那个瓷瓶。”老教授说,“当年我父亲在送瓷瓶之前,找人鉴定过的,说是后人仿造的,知道它并不值钱,可是当时我的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它送给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愧疚啊,你父亲救了我家两条命,我们却给他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为了这个瓷瓶,我们才在江北开了个分店,就想找到你父亲啊。”

    “原来是仿造的啊,那就不值钱了!”顾林说。

    “不是钱的事。”老教授说,“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父亲,瓷瓶我们也带来了,送出去的东西我们不敢再要回来。这次我找专家鉴定过了,是清代粉彩瓷真品。”

    “那值多少钱?”顾林问。

    “最少400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题目。

孩子你慢慢来

龙应台

    “阿婆,我要这一束!”

    黑衫黑裤的老妇人把我要的二十几支桃红色的玫瑰从桶里取出,交给小孙儿,转身去找钱。

    小孙儿大概只有五岁,清亮的眼睛,透红的脸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他很慎重、很欢喜地接过花束,抽出一根草绳绑花。花枝太多,他的手太小,草绳又长,小小的人儿又偏偏想打个蝴蝶结,手指绕来绕去,这个结还是打不起来。

    “死婴那,这么憨馒!卡紧,郎客在等哪!”老祖母粗声骂起来,还推了他一把。

    “没要紧,阿婆,阮时干真多,让伊慢慢来。”

    安抚了老祖母,我在石阶上坐下来,看着这个五岁的小男孩,还在很努力地打那个蝴蝶结:绳子穿来穿去,刚好可以拉的一刻,又松了开来,于是重新再来;小小的手慎重地捏着细细的草绳。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着窄巷里这间零乱的花铺。

    回教徒和犹太人在彼此屠杀,衣索匹亚的老弱妇孺在一个接一个地饿死,纽约华尔街的证券市场挤满了表情紧张的人——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这个孩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王爱莲,补习费呢?”

    林老师的眼光冷冷的。王爱莲坐在最后一排;她永远坐在最后一排,虽然她个子也矮。六十个学生冻冻地缩在木椅上,没有人回头,但是不回头,我也能想象王爱莲的样子:蓬乱的头发一团一团的,好像从来没洗过。穿着肮脏破烂的制服,别人都添毛衣的时候,她还是那一身单衣,冬天里,她的嘴唇永远是蓝紫色的,握笔的手有一条一条筋暴出来。

    “没有补习费,还敢来上学?”

    林老师从来不发脾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你。

    “上来!”

    王爱莲抽着鼻涕,哆哆嗦嗦走到最前排,刚好站在我前面;今天,她连袜子都没穿。光光的脚夹在硬邦邦的塑胶鞋里。我穿了两双毛袜。

    “解黑板上第三题!”

    林老师手里有根很长的藤条,指了指密密麻麻的黑板。

    王爱莲拿起一支粉笔,握不住,粉笔摔在地上,清脆地跌成碎块。她又拾起一支,勉强在黑板边缘画了几下。

    “过来!”

    老师抚弄着手里的藤条。全班都停止了呼吸,等着要发生的事。

    藤条一鞭一鞭地抽下来,打在她头上、颈上、肩上、背上,一鞭一鞭抽下来。王爱莲两手捂着脸,缩着头,不敢躲避,不敢出声;我们只听见藤条扬上空中抖俏响亮的“簌簌”声。

    然后鲜血顺着她虬结的发丝稠稠地爬下她的脸,染着她的手指,沾了她本来就肮脏的土黄色制服。林老师忘了,她的头,一年四季都长疮的。一道一道鲜红的血交叉过她手背上紫色的筋路,缠在头发里的血却很快就凝结了,把发丝黏成团块。

    第二天是个雨天。我背了个大书包,跟母亲挥了挥手,却没有到学校。我逛到小河边去看鱼。然后到戏院去看五颜六色的海报,发觉每部电影都是由一个叫“领衔”的明星主演,却不知她是谁。然后到铁轨边去看运煤的火车,踩铁轨玩平衡的游戏。

    并不是王爱莲的血吓坏了我,而是,怎么说,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发生”:隔壁班的老师大喊一声“督学来了”,我们要眼明手快地把参考书放在腿下,用黑裙子遮起来;前头的林老师换上轻松的表情说:“我们今天讲一个音乐家的故事。”等督学走了,又把厚厚的参考书从裙下捞出来,作“鸡兔同笼”。

    要不然,就是张小云没有交作业;老师要她站在男生那一排去,面对全班,把裙子高高地撩起来。要不然,就是李明华上课看窗外,老师要他在教室后罚站,两腿弯曲,两手顶着一盆水,站半个小时。要不然,就是张炳煌得了个“丙下”,老师把一个写着“我是懒惰虫”的大木牌挂在他胸前,要他在下课时间跑步绕校园一周。

    我每天背着书包,跟母亲挥手道别,在街上、在雨里游荡了整整一个月,记熟了七贤三路上每一个酒吧的名字:顶好、黑猫、风流寡妇、OK……

    被哥哥抓到、被母亲毒打一顿,再带回林老师面前时,我发觉,头上长疮的王爱莲也失踪了好几个星期。我回去了,她却没有。

    王爱莲带着三个弟妹,到了爱河边;跳了下去。大家都说爱河的水很脏。

    那一年,我们十一岁。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着窄巷里这间零乱的花铺。

    医院里,医生正在响亮的哭声中剪断血淋淋的脐带;鞭炮的烟火中,年轻的男女正在做永远的承诺;后山的相思林里,坟堆上的杂草在雨润的土地里正一吋一吋的往上抽长…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街书楼

徐贵祥

我记事时候的安徽六安洪集老街,基本上是一个遗址了。但是,老家的长辈说,洪集原来是一个大商埠,传说中的娥眉州呢。

几十年后回忆洪集老街,确实能看到往昔繁荣的蛛丝马迹:以老街十字街为原点,东北方有杜家老楼,西南方有窦家老楼,东南方有一座清真寺,西北方有一个娥眉塔,正东方是汲河码头,正西方是尚善街……而在老街的周边,有文昌宫、山西会馆、南天门、月牙堂、瓦门楼,等等。不过,这些景观后来都被拆除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老街除了有一幢被称之为“百货大楼”的综合商店以外,还真有一幢红顶小楼,虽然只有两层,但是每层都有五米以上,再加上地基较高,在平畈上鹤立鸡群。我记得一个景象,好像是个阴天,站在两公里外的新街往东边看,老街方向烟柳婆娑,掩映红楼一角,如梦似幻。

我的故事就从这幢小楼说起。十岁前后我就住在这幢小楼所在的院子里,那个院子叫公社大院,附近还有卫生院、信用社、食品站等小单位。这些小单位的孩子和公社大院的孩子加起来,成立了一个“战斗队”。每天晚上,不管月黑风高,还是月牙挂梢,都要“打一仗”。

当然,这些“战斗”其实都是游戏,主要模仿《智取威虎山》和《沙家浜》,两军会师,要先商量好,谁演杨子荣和郭建光,谁演座山雕和胡传魁。“开战”之后,就五花八门了,有时候“郭建光”被“座山雕”掐住了脖子,有时候“胡传魁”被“杨子荣”摔了个嘴啃泥。那年头,基本上没有文娱生活,恰好是孩童之间的游戏,让我们知道了“智取”“伏击”“奔袭”等概念。所以我说,十岁前后的游戏,既是我的少年军校,也是我的少年艺校,它为我提供了军事和文艺双重启蒙。

应该是比十岁稍微大一点,同伴乔大桥得到一个“情报”,说是有不少旧书,还有画册子,也就是连环画,两麻袋,至少有三百本,堆在曹三饭店的柴房里,给他当柴草用,抵饭钱。

我的天啦,三百本画册子,要是搞到手,那不就发财了吗?

我们这个老街,哪里来的这么多书和画册子呢,这又要从头说起。

洪集的学生上中学,大部分都在叶集中学,而叶集是“未名四杰”的故乡,鲁迅创办的未名社,主要功能是翻译出版,韦素园、台静农、李霁野、韦丛芜都是翻译高手。除此之外,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员蒋光慈、文化名人张目寒,都跟叶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这些文学大家往家乡倒腾了不少图书,大都放在叶集中学。特殊年代里,叶集中学一度停课,学生不上学了,从图书馆借的书也不用还了,都带回家。粗略地估计一下,在我小学至初中期间,洪集老街一百多户人家,至少三分之一家庭都有书柜。

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乔大桥的“情报”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各回各家鬼鬼祟祟地吃了饭。大约晚上七点多钟,在小楼下面集合完毕。我们按计划秘密潜入曹三饭店后院,乔大桥命令陈肖江站哨,然后带领我和乔二桥、吴刚、张吉一干人等,翻墙进入院子。我们的行动进展很顺利,乔大桥让我在院内充当第二道岗哨,然后他带领其余的人直接进入柴房。很快,乔大桥他们出来了,满脸晦气。我问怎么回事。乔二桥说,柴房里啥都没有。

我们刚刚离开曹三饭店,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乔大桥定睛一看,惨叫一声:坏啦,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哪里还能逃得了?那堵人墙是我们的父亲——陈肖江的爸爸首先冲上来,将他抓小鸡一样缚住了双臂,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束手就擒。当天晚上九点钟左右,洪集公社大院传出阵阵哭声,包括本人在内,至少有六个孩子被打屁股。原来我们的行动被公社炊事员陶大伯发现了。他在学校里找到我们的爸爸,他们正在开会,所以一起出动,打了我们一个“伏击战”。

后来我们得知,那批书,不在曹三饭店,就在我们的身边,在公社大院的小楼里。事情的真相是,那批书,被乔大桥的爸爸乔书记拦截了。他下令送到公社食堂,交给炊事员老陶当柴火用。老陶几乎是个文盲,但是他觉得所有带文字的东西都很金贵,哪里舍得烧火啊,就把那几麻袋东西都背到小楼的二层,一把锁锁上了。

消息证实后,乔大桥召集我们开会,商量怎样从陶大伯那里弄到钥匙。商量来商量去,都不是办法,最后决定,还是“夜袭”。

那是夏天,农历十六,月亮正圆。当天晚上,乔大桥组织我们几个“勇士”,架上人梯,从窗子里翻进去,果然发现,有几麻袋书,其中一麻袋是画册子。乔大桥规定,为了防止被发现,一次只能偷出十本,大家轮流看,看完了交换,交换完了把这十本放回去。

那个夏天,我们这群孩子就像找到了天堂,一次又一次从小楼里偷出图书。我至今仍然记得,其中有连环画《三国演义》《平原枪声》《我的大学》,还有小说《茶花女》《红楼梦》《烈火金钢》《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等。这些经典作品,是我的文学启蒙。

三十年后,我在部队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作家。有年探亲回乡,去看望陶大伯,说起这件事情,他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臭小子,自以为聪明,你们每次飞檐走壁,我都在一边替你们站岗,有好几次,你们溜走了,连窗户都没有关好,是我替你们关的。”

我问:“乔伯伯知不知道您暗中帮助我们偷书?”

陶大伯沉吟一会儿,一拍巴掌说:“你说乔书记啊,臭小子我跟你讲,把书送到我手上的时候乔书记就跟我讲,先别烧,看看有没有有用的,留几本给孩子们。臭小子我跟你讲实话,我哪有那个文墨去看有没有用啊,我知道你们识文断字,都有用。前年乔书记回洪集还跟我讲,老陶啊,当年的那些孩子里面,出了一个作家,老陶你也有一份功劳呢。”

【注】杨子荣、座山雕是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的人物;郭建光、胡传魁是样板戏《沙家浜》中的人物。

(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