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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西省贵港市覃塘高级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12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钱穆先生曾从地理生态学角度对人类文明进行了考察。通过对比他得出一个结论,农耕文明所孕育的和平、包容、中庸、多样性等文化特征将是处于文明冲突中的人类未来的选择方向。农耕文明即以中华文明为标志。所以,重新阐述中华文明的生态思想便具有重要意义。

    中华文明的第一缕曙光是从伏羲仰观天象、俯察大地而画八卦肇始,天水的伏羲庙里立着他的塑像,这是中国人最早的文化形象:一个人矗立于高山之巅,头顶是浩瀚无穷、神秘莫测的星空,眼前是广阔无垠、连绵不绝的大地、山川,人是其中一个既渺小又伟大的存在。它说明中国文化一开始就是道法自然,是人在广阔的生态环境中确立自身的存在,而不是像亚伯拉罕那样在旷野里仰望星空只倾听神的安排。因此可以说,中国文化是人类最早的生态文化。八卦是天地变化的八种景象,理解了这一点,人类便可以顺应自然稼穑、收获、生养。后来周文王将其演变为六十四卦。六十四卦就是一年中各种气象的循环,是自然规律。这便是《周易》的思想。根据这样一种思想,商朝时中国人确立了四季,周朝时发展为八节,秦汉时演变为二十四节。

    现在来看,《易经》不单是中国最早的生态哲学著作,也是人类最完备的生态文化的元典。孔子在编纂《易经》的各种文献后加入“道”“仁”“君子”“礼”等关键词,犹如在大河里扔下一块块巨石,使一部自然主义道术拥有了人道主义思想,也使天道与人道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老子的《道德经》通篇讲了一个道理,即道法自然的治世理念,应当是《易经》之后的第二部生态文化的元典。儒家试图树立人的伦理形象,将人从自然界中区别开来,道家则从天地万物的变化中将人重新放置于自然界中观察,一正一反正好说明了人的存在的多维性。

    这种看上去有分歧的思想在董仲舒时得到了统一,他集百家之长,将旧儒家发展为新儒家,形成了“天人感应”之观念,并依循阴阳五行学说确立了三纲五常的伦理思想,这是道法自然的社会应用。正是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天人合一的生态思想逐渐形成。后世中国文化与西洋文化相区别的一个最大特点是其整体观,即在天地之中确立人的关系,一方面根据自然生态的伦理构建人类社会的伦理,将人伦确立;另一方面,又常常将人重新放置于浩茫的宇宙之中,使人在理解天地、效法天地的过程中与天地浑然一体,忘却自己的主体性。

    中国人关于生态哲学的观念,不仅仅停留在人类与自然天人合一的和谐关系以及应用在社会治理和日常生活方面,而且还深刻地体现在个体生命的本体世界。《黄帝内经》是黄帝与岐伯关于养生的对话著作。表面上看,它是一部医学著作,究其实质,仍然讲的是人如何道法自然、延年益寿,因此,也是中国人关于个体生命的生态哲学。阴阳调和、道法自然是其基本原理。

    雅斯贝尔斯在考察人类轴心时期的大哲学家时发现,其他的哲学家基本都是与神交往进行思想,只有中国的老子和孔子是在道法自然的基础上创立了自己的思想。而这正是今天人类生态文明时期苦苦寻找的生态思想。

(摘编自徐兆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文明智慧》,2018年6月16日《光明日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钱穆认为,处于文明冲突中的人类未来选择方向是农耕文明所孕育的某些文化特征。 B、天水伏羲庙里的伏羲塑像是中国人最早的文化形象,也是中国生态文化的生动体现。 C、《易经》和《道德经》是两部生态文化的元典;前者重“人道”,而后者重“天道”。 D、董仲舒将旧儒家发展为新儒家,其思想对于天人合一的生态思想的形成有促进作用。
(2)、下列对原文的论述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从钱穆先生的研究结论说起,自然引出“重新阐述中华文明的生态思想便具有重要意义”的观点。 B、文章不仅分析了中华文明的生态思想的形成过程,也阐述了它在社会治理、本体世界等方面的体现。 C、文章多次运用对比的论证手法,既有中国生态文化内部的对比,也有中国文化与西洋文化之间的对比。 D、文章以解决当今人类社会的文明冲突为立足点,来探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文明智慧的现实意义。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四季、八节、二十四节都是从《易经》中发展而来,体现了天道与人道有机地结合。 B、儒家将人从自然界中区别开来,而道家则将人重新放置于自然界中;两者存在根本分歧。 C、《黄帝内经》既是医学著作,也是哲学著作,蕴含了阴阳调和,道法自然的基本原理。 D、雅斯贝尔斯认为老子和孔子在道法自然基础上创立的思想正是今天人类苦寻的生态思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中国古代的兵器据说有400多种,而适于近战的冷兵器的剑却是百兵之祖,铁兵之神,杀敌致胜的利器,英雄猛士的配饰,甚至是某种正义的人格和理想的象征。剑,又和“侠”结下了不解之缘,以致中国人以前对“剑侠”津津乐道。咏剑和咏侠成了中国文学的一种传统,而武侠小说也至今长盛不衰。

        唐朝建立以前,群雄逐鹿,李渊、李世民父子依靠刀和剑,杀出了一个新的王朝和时代,之后继续东征西讨,拓土开疆,兴文治而重武功,一时尚武好侠之风大盛。唐代虽是封建社会的黄金时代,但人间仍有种种不平,芸芸众生包括不甚得意的文人,也仍然向往侠义之剑。于是,继春秋战国之后,唐代又出现一个任侠好剑的高潮。俗话说:武人爱剑,文人爱砚。但唐代许多文人爱砚也爱剑,在唐人传奇里,虬髯客,昆仑奴,聂隐娘,红拂这些挺剑而起的男女侠客,纷纷出场亮相,我们至今仍可遥想他们那英雄或“英雄”的气概,而许多唐代诗人,则对剑与侠献上了热情的歌吟,如果以“剑之歌”为主题,请那些前后辈分不同的诗人前来,是可以开一个盛大的诗歌朗诵晚会。

        古代有各种各样的剑,载诸史籍的宝剑不下百种之多,如紫电、清霜、白虹、鱼肠等等,也有各种名号的侠,我们今日从金庸、梁羽生、古龙等人的小说中,仍可一窥端倪。游侠天涯浪迹,豪侠刀折公侯,义侠锄强扶弱,道侠盗亦有道,儒侠书剑风流,智侠能言善辩,怪侠狂放不羁,奇侠风云叱咤,女侠侠骨柔肠。如同阳光在光谱中可以分析出七彩,真正的武侠精神,集中表现了中华民族特别是贫民阶层的多种美德,凸显了民间社会规范人际关系的道德标准,如一诺千金,见义勇为,舍己助人,含冤解祸,轻死重义等等。又如一根红线贯穿百绯明珠,其中最为人所崇拜的则是不计私仇小怨而为国为民的侠士,这样,那些壮士或侠士手中的剑,就更是一柄令奸佞凶恶之徒或国家民族之敌见之魂飞闻之魄丧的正义之剑。

        现在是科学昌明,武库也日新月异的世纪,剑与侠早已成为历史。清人龚自珍早就说过:“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已无多。”何况是当今这个缺钙少铁人欲横流的时代?因此,锄强扶弱的侠肠,磊落正直的侠气,英雄豪杰的侠骨,更令人心向往之。而昔日被称为百兵之王的剑呢?对于有心之人,它仍然是生命精神的寄托,侠文化的象征,正义感的符号,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它却已经退化为一种体育锻炼和舞蹈表演的器具。你要报效国家自然有许多新的途径与形式,而不必如孟郊《百忧》诗中所说的那样,“壮士心似剑,为君射斗牛。朝思除国难,暮思除国仇。”假如你真遭逢不平之事,那也不必10年磨剑而企图去削平天下的是非曲直,还是应该相信会有日益健全的法制和法律,如果法制与法律也有疏漏,而且有时也难免为小人掌控,小人戏弄,奸人歪曲,那就请相信人间的正道和天地的无私吧,昔日虎啸龙吟,今朝已经退至离手的剑,只能作壁上观的了。

                                                                                                                                                                  (选自李元洛《白刃明霜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自1987年出版《商州》,到2014年9月《老生》问世,27年间贾平凹共创作l5部长篇小说。但其中被改编为影视剧的仅有3部,改编后成为口碑之作的更近乎为零。作为一代名家,贾平凹似乎与时下小说改编影视剧成风的潮流格格不入。

    对此,有学者提出,当今文学界紧缺的恰是敢于逆流而行,让影视剧改编无从入手的纯文学性小说。

    文学评论家徐兆寿举例为证:2012年中国作家海外影响力排行榜上,莫言、余华、苏童分列前三。“作家本身功底之外,不可忽视的因素是,每人背后都有一部由小说改编的经典电影。”在他看来,莫言背后有《红高粱》,余华有《活着》,苏童则有《大红灯笼高高挂》。它们既成就了张艺谋,也成全了作家在海外声名鹊起。

    “国内书市同样如此,书店的畅销小说半数以上都有‘触电’背景”。徐兆寿说,影视与文学联姻,常常能让一些作家为更多读者认识,具有更大的阅读市场,像莫言、王朔、余华、刘恒、刘震云、麦家、严歌苓等,他们的作品随着影视剧的热播在小说热销榜上扶摇直上。

    影视对文学作品的推广作用不仅中国有,国外同样有。美国当代电影理论家乔治·布鲁斯东就在著作《从小说到电影》中写道:“《大卫·科波菲尔》在克里夫兰的影院公映时,借阅小说的人数陡增,当地图书馆不得不在一周内添购132册;《呼啸山庄》被拍成电影后,小说在2年内的销售数量超出过去92年的总和。”

    “触电”让小说流传更深广,这几乎成为半个多世纪以来反复被佐证的真命题。

    但真命题却叫人爱恨交加,徐兆寿旋即话锋一转:“影视剧走红了,想当编剧、当导演的年轻人多起来,但安静写作的越来越少了。”

    徐兆寿的另一重身份是西北师范大学传媒学院院长。他一直在留心具有文学天赋的年轻人,但学生们每每志不在此,徐教授很清楚,剧本创作接触到的是声色犬马的物质世界,而真正的纯文学是孤独的精神构建,“可惜现实面前,多数人倾向于物质。”

    华东师大中文系教授杨扬同样用“生不逢时”来形容现时的文学环境,“20世纪是属于作家的欢歌,文学占据绝对主力。而21世纪,图像在阅读中越来越重要”。令评论界忧思的现状是,当代年轻人的座右铭不再是文学作品里的一句箴言,取而代之的是影视剧的走红台词。长此以往,纯文学恐会为剧本式写作让位,就如同诗歌曾经的式微那样,那将是文学天大的灾难。

    “灾难”是危言耸听吗?王小波的一段话可作注解,他在杂文《盖茨的紧身衣》中问道:“电影时代,小说怎么写?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几十页洋洋洒洒的文字叙述,放进宽银幕后只需几秒。电影让阅读变得轻松,既然如此,何须几十页纸?几页、几行足矣。”

    永远不要责怪读者变得浅薄。而要想想,是谁帮他们放低了文学门槛?

(选自王彦的《小说敢不敢拒绝影视改编?》,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把快感、联想当作美感,是一般人的误解。有一种误解是学者们所特有的,就是把考据和批评当作欣赏。拿莎士比亚这门功课来说,英国教授整年讲“版本的批评”,莎士比亚的某部剧本在哪一年印第一次“四折本”,哪一年印第一次“对折本”?他们对来源和作者生平也很重视:莎士比亚读过什么书?《哈姆雷特》根据哪些书写的?哈姆雷特是不是作者现身说法?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学者们埋头于灰封虫咬的故纸堆中,寻找片纸只字以为至宝。

    这些功夫属于“考据学”。教授只做这种功夫,至于学生能否欣赏剧本本身,并不过问。考据所得的是历史知识,可以帮助欣赏,却不是欣赏。欣赏之前要有了解。只就欣赏说,版本、来源以及作者生平都是题外事,因为美感经验全在欣赏形象本身。但就了解说,这些历史知识却非常重要,要了解《洛神赋》,就不能不知道曹植和甄后的关系;要了解《饮酒》诗,就不能不先考定原本中到底是“悠然望南山”还是“悠然见南山”。但若只了解而不能欣赏,则没有走进文艺的领域。

    富于考据癖的学者难免犯两种错误。第一种错误是穿凿附会。他们以为作者字字有来历,便拉史实来附会它。他们不知道艺术是创造的,虽然可以受史实的影响,却不必完全受其支配。第二种错误是因考据之后,便袖手旁观,不肯染指,而我对于考据家的苦心孤诣虽十二分地敬佩、感激,但我认为,最要紧的事是领略它的滋味。

    在考据学者们看来,考据就是文学批评,但是一般所谓的文学批评,意义实不仅如此。

    文学批评向来有派别的不同,文学批评的意义也不一致。区分起来,除开上述帮助了解的文学批评,主要还有两类。

    第一类是“法官”式的文学批评。“法官”要有“法”,也便是“纪律”,“法官”式的学者心中预存几条纪律,用来衡量一切作品,符合的就是美,违背的就是丑。他们向作家下批语说:“亚里士多德说过坏人不能做悲剧主角,你何以要用一个杀皇帝的麦可白?”第二类就是近代法国印象主义的文学批评。这一派学者可说是“饕餮者”:只贪美味,尝到美味便把印象描写出来,法郎士说:“依我看来,文学批评和历史一样,只是一种给深思好奇者看的小说;一切小说,精密地说起来,都是一种自传。凡是真正的文学批评家都只叙述他的灵魂在杰作中的冒险。”这是印象派文学批评家的信条。他们主张,文学批评应当是艺术的、主体的,各人应以自己的嗜好为标准。

    “法官”式的文学批评所持的是“批评的态度”,印象派的文学批评所持的是“欣赏的态度”,它们是相反的。批评的态度是冷静的,不杂情感;欣赏的态度则注重我的情感和物的姿态的交流。批评的态度须用反省的理解;欣赏的态度则全凭直觉,批评的态度预存美丑的标准,把我放在作品之外去评判它的美丑;欣赏的态度则忌杂有任何成见,把我放在作品里面去分享它的生命。遇到文艺作品如果始终持批评的态度,则我是我而作品是作品,得不到真正的美感经验。比如看一幅图,内行有内行的印象,外行有外行的印象,它们的价值是否相同呢?文艺虽无普遍的纪律,而美丑的好恶却有一个道理,遇见一个作品,只说“我觉得好”还不够,还应说出觉得好的道理。

    总之,考据、批评都不是欣赏,但是欣赏却不可无考据与批评。有的人太看重考据和批评的功夫,有的人又太不肯做脚踏实地的功夫,以为有文艺的嗜好就可以谈文艺,这都是很大的错误。

(摘编自朱光潜《考据、批评与欣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们读经典,要有人文情境参与其中。人文情境,是指阅读经典或认知传统文化精髓所必备的、人同其心又同其情的“情境”。下面谈“学术情境”和“艺术情境”两点。

    学术情境就是用求真的心态去认知经典。如何理解与营造阅读经典的学术情境,传统智慧依然启迪无穷,可从如下学术关系来考察。

    一是“博与精”。学习要博览群书,拓展视野,人们说“开卷有益”“世事洞明皆学问”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读《诗经·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结合《诗经·衡门》“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娶妻,必宋之子”,其学术背景是古老文化的生殖崇拜。博,才能“通”,通,才能达到“大方无隅”的境界。与博对应的是精,杜甫对作诗的要求是“毫发无遗憾,波澜独老成”,可谓精益求精。这种专心致志丝毫不苟且的精品意识,是我们学习经典中应汲取的精神力量。二是“渐与顿”。古代经典示求实、求知、求真之法,分渐悟与顿悟两类。孔子授学以“时习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均是渐习而求知。与渐习对应的是顿悟。据《坛经》记载,禅宗五祖弘忍传法,弟子神秀最为优秀,作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柴房小僧惠能以为不佳,复作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前者明“渐”,后则倡“顿”,由此而被弘忍激赏,传衣钵予惠能,成为六祖。顿悟启迪智慧,激发主观能动性,揭示了一种在求知求实之上的精神超越。三谈“得与失”。学习经典,获得容易,舍得难,舍得就是舍去获得,即“失”。老子是大智慧者,他曾说“圣人为腹不为目”。林语堂有一句情人节的话:你如果爱一个人,不要给她九十九朵玫瑰,而给她喜欢吃的饱饱吃一顿。这或许是故意歪曲老子原意,但这种求“失”,与孔子的“安贫乐道”、孟子的“舍利取义”思想是默契的。

用审美的心态去认识经典、理解经典,在阅读经典时得到审美的趣味,这种互为,是艺术情境。有人借用古代的“秋水蒹葭”“人面桃花”“红叶题诗”谈诗学中的执着、感逝与向往,非常形象而精彩。这三段故事也能借助阅读经典而达致艺术情境的进阶程序:《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本是一首情诗,但其所表现的对美好事物之永恒追求,却对我们认识经典并付之实践,以倡扬不懈努力的奉献精神,是有所启迪的。唐代诗人崔护的《人面桃花》写了一段情事,表现出一种对和美世界的回忆与反思,同样可以引喻为某种反省精神。《北梦琐言》记载一名宫女题写在红叶上的诗:“流水何太急,宫中尽日闲。殷情谢红叶,好去到人间。”原来这诗表现对外部世界的向往与人身自由的追求,而古人又将此加以演化,成为人生于困顿中振发的精神力量。

    艺术情境与学术情境的不同,在于创“形象”为“象征”。例如《诗经·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喻指一位戍卒背井离乡的情境。“杨柳”已由一种植物形象化成“别情”的象征。

(节选自许结《经典阅读与人文情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笺纸是中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国固有的艺术形式和交流载体。表面看来,它的作用就是诗文唱和、书札往来。但是,由于它一产生就和传统文化结合在一起,因此就带有明显的精神印记。

    从古代的竹简、木牍到缣帛、纸张,中国的先人们一直在寻找便捷而低廉的文化载体,最后,纸张成了传播信息、记录历史、传承文明最为理想的媒介,因此,人们对纸张情有独钟。爱美是人的天性。由于素纸不能满足人们审美的需求,便有了染色、砑花、描绘花纹图案等完全出于审美追求的举措。之后,便以雕版、饾版、拱花的形式赋予笺纸更多的艺术含量。可以说,笺纸的发展史不仅是印刷技术的发展史,更是历代知识分子对美的自觉追求史。

    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因此,各种类型的笺纸都有着丰富的内涵和厚重的根基。比如,博古题材的笺纸向人们展示了古代文明的遗迹,大凡钟鼎、器物、钱币,都是秩序、权威、社会交往的象征;再比如,大量的佛像笺、罗汉笺的印行,无疑是在向人们传播、普及佛教精神;再比如,将山水林泉、高人隐逸作为笺画的题材,也正是在传递一种遗世独立、洁身自好、不随流俗、不同流合污的精神气度;再比如,大量蔬果笺、花卉笺的流行,也表现了人们对美好事物和美好生活的向往;再比如,鱼藻笺、花鸟笺、生肖笺的出现,也在向人们传递大自然的美妙信息,引导人们热爱自然、珍惜自然、顺应自然,等等。

    笺纸对于传统文化的普及、传承起到了推动的作用。在古代,许多作家的作品通过个人题壁、歌女吟唱的形式传播四方。在现代社会,传统文化不仅可以通过图书、报刊、音像、影视等形式进行传播,而且可以通过日常生活中的用具进行传播。作为文房清玩的笺纸,由于它和知识分子的生活密不可分,因此扮演了传承传统文化的角色。如前所述,笺纸中不仅有图画,而且有书法、篆刻、诗词、掌故,通过笺纸,人们可以重温诗、词、歌、赋的名句,可以品味传统文化的精神。比如,林纾的宋词意笺,陈师曾的杜甫诗意笺,都在很大程度上普及了唐诗宋词。应该说,在传承优秀的传统文化方面,笺纸功德无量。

    中国的笺纸内涵丰富,琳琅满目,给人以目不暇接、美不胜收之感。世界上还没有第二个国家将笺纸印制成一种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赋予其如此多的文化内涵,使其承载精神追求和人文情怀的使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关注笺纸的人愈来愈少。随着电脑的普及,微信、短信、邮件的常态化,除了极少数人,已经很少有人再写信了,更遑论用毛笔在笺纸上书写信件和诗文了。如何把笺纸及其文化传承下去,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思考。

(摘编自刘运峰《中国笺纸:微型国画的人文情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何谓“风骨”?“风”最早出现于《毛诗序》中:“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此处所言“风”含有教化教育之义。《文心雕龙》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在刘勰的阐释中,“风骨”主要指作品中所具有的“气”和“力”,即作品中蕴含的精神气质和文辞气韵。此后,“风骨”既含有道德修养、人格气质方面的内涵,亦成为诗歌辞章的一种审美标准,被盛唐诗人所崇尚与延续。在历史的变迁衍化中,“风骨”早已融入中华传统文化,凝结为一种是续下来的“传统”,构成中华传统精神的基座和主脉,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

    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诗歌界充斥大量低俗、恶俗、粗俗、媚俗之作,扰乱了诗坛的审美秩序与标准。杨四平说:“新时代诗歌患上了比较严重的软骨症。”因此,新诗亟需反躬自省,重新建构“风骨”,延续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与诗歌气韵。

    继承与发扬风骨的关键在于诗人要有风骨,具体而言则是指诗人应秉持使命感与责任新。古语云:“诗者,天地之心。”诗人作为“天地之心”的创造者本应怀有“天地之心”。但当下很多诗人沉溺于写“小我”的日常琐碎、鸡毛蒜皮,缺少大情怀大境界,更有甚者为出版、发表、出名或赚取眼球、点击量、关注度,批量生产媚俗之作,究其原因在于缺乏作为诗人的使命感与责任心,诗人本应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襟,应有杜甫虽居茅屋却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悲悯情怀,然而当下许多诗人都缺少这种“风骨”。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华诗魂”的艾青一生心系大堰河那样的劳苦大众,曾发出“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感叹,正是使命感与责任心的体现,是中国风骨在现代诗人身上的延续。

    其次,诗歌在内涵上需要建构中国风骨,风骨首先属于道德范畴,如古代“风”所蕴含的教化之义,是对诗歌所拥有的诗教功能的肯定。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由于“标避崇高”“崇俗”“崇私”“祛魅”等诗歌口号的提出,不少诗歌在内容上所呈现的是自恋与矫情的“小我”情绪,以暴露个人生活隐私为内容,让诗成为日常生活的流水账记录,轻浅琐碎,没有思想、内涵和意义,更有甚者彻底解构诗的内涵诉求,践踏和僭越诗歌伦理与道德,出现很多垃圾写作。食指《相信木来》一诗中蕴含的坚定信念,吉狄马加《我,雪豹……》中对人类生态、人与自然关系的忧虑,李少君的诗句“我会日复一日自我修炼”中那种慎独自省,都具有深刻的教化和启迪作用,是现代风骨的典型特征。

    新时代诗歌需要重塑李白的“蓬莱文章建安骨”,需要继承和发扬“中国风骨”。

(罗小风《新时代诗歌需要中国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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