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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8年秋语文版九年级上册(2018)第6课 侯银匠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捡烂纸的老头

汪曾祺

    ①烤肉刘早就不卖烤肉了,不过虎坊桥一带的人都还叫它烤肉刘。这是一家平民化的回民馆子,地方不小,东西实惠,卖大锅菜。炒辣豆腐,炒豆角,炒蒜苗,炒洋白菜。比较贵一点是黄焖羊肉,也就是块儿来钱一小碗,在后面做得了,用脸盆端出来,倒在几个深深的铁罐里,下面用微火煨着,倒总是温和的。有时也卖小勺炒菜:大葱炮羊肉,干炸丸子,它似蜜……主食有米饭、馒头、芝麻烧饼、罗丝转;卖面条,浇炸酱、浇卤。夏天卖麻酱面,卖馅儿饼。烙饼的炉紧贴着门脸儿,一进门就听到饼铛里的油吱吱喳喳地响,饼香扑鼻,很诱人。

    ②烤肉刘的买卖不错,一到饭口,尤其是中午,人总是满的。附近有几个小工厂,厂里没有食堂,烤肉刘就是他们的食堂。工人们都在壮年,能吃,馅饼至少得来五个(半斤),一瓶啤酒,二两白的。女工们则多半是拿一个饭盒来,买馅饼,或炒豆腐、花卷,带到车间里去吃。有一些退休的职工,不爱吃家里的饭,爱上烤肉刘来吃“野食”,爱吃什么要点儿什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主儿,原来当会计,他每天都到烤肉刘这儿来。他和家里人说定,每天两块钱的“挑费”都扔在这儿。有一个煤站的副经理,现在也还参加劳动,手指甲缝都是黑的。他在烤肉刘吃了十来年了。他来了,没座位,服务员即刻从后面把他们自己坐的凳子搬出一张来,把他安排在一个旮旯里。有炮肉,他总是来一盘炮肉,仨烧饼,二两酒。给他炮的这一盘肉,够别人的两盘,因为烤肉刘指着他保证用煤。这些,都是老主顾。还有一些流动客人,有东北的,山西的,保定的,石家庄的。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男人用手指甲剔牙,女人敞开怀喂奶。

    ③有一个人是每天必到的,午晚两餐,都在这里。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他,是个捡烂纸的。他穿得很破烂,总是一件油乎乎的烂棉袄,腰里系一根烂麻绳,没有衬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好像是浅黄的。说不清有多大岁数,六十几?七十几?一嘴牙七长八短,残缺不全。你吃点儿软和的花卷、面条,不好吗?不,他总是要三个烧饼,歪着脑袋努力地啃噬。烧饼吃完,站起身子,找一个别人用过的碗(他可不在乎这个)自言自语:“跟他们寻一口面汤,”喝了面汤,“回见!”没人理他,因为不知道他是向谁说的。

    ④一天,他和几个小伙子一桌,一个小伙子看了他一眼,跟同伴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多了心:“你说谁哪?”小伙子没有理他,他放下烧饼,跑到店堂当间:“出来!出来!”这是要打架。北京人过去打架,都到当街去打,不在店铺里打,免得损坏人家的东西搅了人家的买卖。“出来!出来!”是叫阵,没人劝。压根儿就没人注意他。打架?这么个糟老头子?这老头可真是糟,从里糟到外。这几个小伙子,随便哪一个,出去一拳准把他揍趴下。小伙子们看看他,不理他。

    ⑤这么个糟老头子想打架,是真的吗?他会打架吗?年轻的时候打过架吗?看样子,他没打过架,他哪里是耍胳膊的人哪!他这是干什么?虚张声势?也说不上,无声势可言。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⑥没人理他,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把没吃完的烧饼很费劲地啃完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本来也没有多大情绪。“跟他们寻口汤去。”喝了两口面汤,“回见!”

    ⑦有几天没看见捡烂纸的老头了,听煤站的副经理说,他死了。死后,在他的破席子底下发现了八千多块钱,一沓一沓,用麻筋捆得很整齐。

    ⑧他攒下这些钱干什么?

(1)、概括第③段所描写人物的形象特点。
(2)、作者在第④段中通过虚拟的旁观者来评说老头的行为,这样写有什么效果?
(3)、赏析文中画横线部分的表达效果。
(4)、本文开头两段不避其繁,结尾两段不避其简,作者为什么做这样的结构安排?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我在寻找那片野花
       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女同学,叫做荞,家境贫寒,她衣着破烂,夏天总穿短裤,是捡哥哥剩下的。
        我和她同期加入少先队。那时候,入队仪式很庄重。新队员的红领巾,是提前交了钱买下的。荞说她没有钱,哥哥已超龄退队,她可用哥哥的旧领巾。授巾的仪式那天,当辅导员用托盘把新领巾呈到校长手中时,就提醒校长记得把托盘里的那条旧领巾分给她。
     (A)满盘的新领巾好似一塘金红的鲤鱼,支棱着翅角。旧领巾软绵绵地卧着,仿佛混入的灰鲫,落寂孤独。
       校长可能不曾听清这句格外的交待,走到荞的面前时,随手把一条新领巾分给了她。我看到荞好像被人砸了一下头顶,身体矮了下去。灿如火苗的红领巾环着她的脖子,也无法映暖她苍白的脸庞。
       那个交了新红领巾的钱,却分到一条旧红领巾的女孩,委屈至极。刚一散会,就怒气冲冲地跑到荞跟前,一把扯住荞的红领巾说:“这是我的!你还给我!”领巾是一个活结,被女孩拽住一股猛挣,就系死了,好似一条绞索,把荞勒得眼珠凸起,喘不过气来。大伙扑上拉开她俩。荞满眼都是泪花,窒息得直咳嗽。
        我们都觉得那女孩太霸道了。荞一声未吭,把新领巾折得整整齐齐,还了它的主人。把旧领巾系好,默默地走了。
        后来我问荞,她那样对你,你就不伤心吗?荞说,谁都想要新领巾啊,我能想通。
        毕业的时候,荞的成绩很好,可以上重点中学。但因为家境艰难,只考了一所技工学校,以期早早分担父母的窘困。荞以后的路,就一直在贫困的底层挣扎。
        荞是一家印刷厂的女工。早几年,厂子还开工时,她送过我一本交通地图。说是厂里总是印账簿一类的东西,一般人用不上的。碰上一回印地图,她赶紧给我留了一册,想我有时外出,或许会用得着。说真的,正因为常常外出,各式地图我很齐备。但我还是非常高兴地收下了她的馈赠。我知道,这是她能拿得出的最好的礼物了。
        一次聚会,荞终于来了。她所在的工厂宣布破产。她成了下岗女工。她的丈夫出了车祸,伤了腿,从此吃不得重力。儿子得了肝炎休学,需要静养和高蛋白。她在几地连做小时工,十分奔波辛苦。这次刚好到这边打工,于是抽空和老同学见见面。我们都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握着她的手。(B)她的掌上有很多毛刺,好像一把尼龙丝板刷。
        半小时后,荞要走了。同学们推我送送她。我打了一辆车,送她去干活的地方。本想在车上,多问问她的近况,又怕伤了她的尊严。正斟酌为难时,她突然叫起来:“你看!你快看!”
       窗外是城乡交界部的建筑工地,尘土纷扬,杂草丛生,毫无风景。我不解地问,你要我看什么呢?
荞很开心地说,我要你看路边的那一片野花啊。每天我从这里过的时候,都要寻找它们。我知道它们哪天张开叶子,哪天抽出花茎,在哪天早晨,突然就开了……我每天都向它们问好呢?
       我一眼看去,野花已风驰电掣地闪走了,看到的只是荞的脸,憔悴之中有了花一样的神采。于是,我那颗久久悬起的心,稳稳地落下了。我不再问她任何具体的事情,彼此已是相知。人的一生,谁知有多少艰涩在等着我们?(C)但荞经历了重重风雨之后,还在寻找一片不知名的野花,问候着它们。我知道在她心中,还贮备着丰足的力量和充沛的爱,足以抵抗征程的霜雪和苦难。
        此后我外出的时候,总带着荞送我的地图册。 (选自《写给女儿们的散文》)

课外文学作品阅读。

钟点工的三千元晚宴    雪小禅

    ①那天,她被邀请去吃饭。

    ②是她的主人邀请她去吃饭,她听儿子说,那里的饺子特别好吃,当然,儿子也没有吃过,是班里的同学说的。

    ③她一直很自卑,不善言辞。给儿子去开家长会时,总是一言不发的那个。儿子鼓励她说,妈,你应该笑啊,你笑时多好看啊。

    ④儿子虽然出身寒微,可是一直很努力。她也总包饺子给儿子吃,但儿子说,他的同学们说了,那里的饺子好吃极了。说这话的同学,家里的父母不是有钱人就是当官的,只有儿子,是没有机会去那样的饭店的。

    ⑤因为,她只是一个清洁工,有时间的时候,给有钱人家做钟点工。她的儿子和这家女主人的儿子居然在同一所学校就读。

    ⑥女主人开着本田车,和她一样的年龄,可穿的衣服十分昂贵,哪一件都要几千块。有一次她给女主人洗衣服,一不小心把真丝的衣服烫坏了,女主人发了很大的火,她想辞职,可女主人说:“你老实,还勤快,别辞职了,算我不对。”

    ⑦她没有想到女主人会请她吃饭。

    ⑧正是母亲节。女主人说,“你打车到丽晶饭店207等我,我一会儿就到。”她哪里舍得打车,还是坐了公共汽车,然后又倒了一次车,下车后又步行了一里多地。丽晶饭店在这个城市的边上,豪华而充满了浪漫气息,里面种满了高大的热带植物,她进去就蒙了。服务生把她引到207,她进去,看到一屋子女人,华衣丽影,只有她,寒酸地站在那里。

    ⑨有人说:“你是谁呀?走错门了吧,是不是打扫房间卫生的?”

    ⑩“这是207吗?”她问。“是呀,你找谁?”她正茫然拘束间,女主人到了,她拉着她的手说:“这是我的朋友,今天母亲节,和我们一起过个节。”

    ⑪很显然,她不是这类人,她们都有车有很体面的工作,或者老公是这个局那个局的局长。她没有老公,老公前年出车祸死了,她只是一个人,带着一个12岁的孩子。

    ⑫“来,坐,”女主人拉着她的手说:“来,你点菜。”她有些发傻,因为她从来不会点菜。她也去过饭店,带着儿子,一张嘴就是鱼香肉丝,八块钱,一大盘子,儿子馋了的时候,她就带着他去吃。

    ⑬现在,面对眼花缭乱的菜谱,她摆着手说:“不会,我不会点。”她是真的不会点。女主人熟练地点着菜,那些菜名她听也没听过,那些客人们还在悄悄地观察她,议论她。菜上来之后,她看到一盘粉丝一样的东西,她说:“这粉丝味道好。”所有人都笑了,她也跟着笑。女主人说:“那是鱼翅呀。”她的脸红了,她们相互敬着酒是洋酒,她也喝了一点儿,一下就呛了,洋酒怎么会这个味道?还这么贵?她实在是想不清楚。

    ⑭主食上的是饺子,各种各样的饺子,的确是好吃,她吃得很多,最后都吃撑了。到现在,她仍然不明白女主人为什么请她,为什么让她和这些有钱的女人们在一起?

    ⑮散了的时候女主人让她把饺子和剩菜打了包,开车送她回家。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一桌子菜多少钱啊?”女主人说:“没多少,三千多。”她出了一身冷汗,三千多,那得包多少饺子吃啊?

    ⑯她婉转地问女主人为什么请她,女主人说:“没事,今天母亲节,也是你的节日,就是在一起吃个饭。”

    ⑰回到家,饺子还热着,她叫儿子:“快来吃,丽晶的饺子,你最想吃的!”儿子说,是不是谁带你去的,她说:“是呀,你怎么知道?”儿子说:“有一次我去她家里找你,你不在,我遇到她。她问我,母亲节快到了,你想送给你妈妈什么礼物?我想了想,我也没钱呀,我就和她说,如果有钱,我就请你去丽晶饭店吃饭。”儿子还说,当时女主人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说:“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她知道女主人为什么请她吃饭了,因为,她满足了一颗少年的心;她要向人们证明: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平等的,无论贫贱富贵。

    ⑱就是从那天起,她不再自卑。扫大街怎么了?没有老公怎么了?她是一个母亲,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有爱,有自尊,有听话好学的儿子,还有一个理解她的女主人。她应该做一个自信的母亲,好好地生活,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为了女主人的那片苦心。

 (选自2016年第7期《微型小说选刊》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人生不需要太多条件

       ①世间,那些生存、成长条件好的人往往让人羡慕。

       ②有人羡慕那些生下来就落地首都的孩子,他们在没有“贵族”的国度里,仍是国民中的“贵族”;有人羡慕那些将门虎子与大家闺秀,在人生起点他们就赢了草根一族。他们优越的生存条件,是很多人尽毕生的努力都无法实现的,比如他们从小就能得到的一流教育,比如他们拥有无尽的财富。

       ③其实,这些身不由己的条件,不应被列为普遍人生的条件。因为它的偶然性就如我们坐胎成天生丽质还是歪瓜裂枣,都与我们自己无关,有关的只是我们能创造和利用的条件。

       ④伦敦开始时也是村庄,就像贵族中也有草莽出身。把村庄作为起点,把创造条件作为开始,才是我们人人都具备的条件。有条件可能会有好命运,没条件就是个好机会,这个机会就是创造。就像历史上的犹太民族,在丧失了生存的家园、遭受了没顶之灾后,他们漂泊在世界各地,寄人篱下,反而强化了他们的生存能力。没有国土,他们有智慧;没有工厂,他们有发明创造。按人口比例计算,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像犹太民族那样出现如此多的教授、专家、学者。就像自然资源极度缺乏,并没有制约日本成为经济大国一样。

       ⑤《鸟类世界》一书中记载,有一种海鸟能飞越太平洋,靠的仅仅是一小节树枝。飞行时,它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它把树枝放在水里,站在上面休息一会儿;饿了,它就站在树枝上捕食;困了,它就站在树枝上睡觉。试想一下,如果它带上鸟巢和足够的食物,它还能飞得动、飞得远吗?同样,成功也不能一味苛求条件,如果一味苛求条件,再好的条件也可能成为捆绑在翅膀上的黄金,反而会拖累你前进的步伐。

       ⑥如今,许多人创业时过于依赖条件,失败后便把自己平庸的人生归咎于条件不好。可是,条件好了,我们还用奋斗吗?海湾地区那些王室成员的后代很少有科学家、艺术家、奥运冠军,优越的生活条件就是他们翅膀上的黄金

       ⑦世界足球先生梅西,9年前还是个“侏儒症患者”。梅西在11岁时被诊断患有生长激素缺乏症,家里的经济条件难以承受他的治疗费用,因此全家移民西班牙寻求解决之道。可这样的身体条件没有阻挡梅西热爱足球,9年之后,他成了世界足坛巨人。如果他当初“理智”地对待自身条件,世界足坛就没有了“梅西的神话”。

       ⑧抓住机遇,时刻记住不足,就完美了自己。成就每一项事业,更多的时候不是看已经具备的条件,而是要看我们创造条件的智慧与信心。

(选自《读书文摘》)

阅读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老赵的麦田

刘立勤

    老赵的麦子终于黄了,眼前是金灿灿的一片。浓浓的麦香冲破重重的混凝土气息在老赵的胸腔肆意地冲撞,他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悲伤。

    为了这块麦田,老赵把人都得罪完了。

    城市是条贪吃的狼,要吃掉老赵的村子,老赵的麦田也被卖了。老赵不答应,他任凭村干部磨烂嘴皮子,也不愿让出自己的土地,而且不顾劝说地在地里种下了一茬麦子,他想用一地的麦子来阻挡拆迁的步伐。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土地是集体的,村长还是带着挖机“轰隆隆”开往麦田。谁想老赵却不知死活地钻进挖机的轮下,愣是不让挖机进地。

    老板见多识广,以为老赵想讹钱,就拿来了大把大把的钱。那些钱够老赵盖三间大瓦房,也够买老赵种了一辈子的麦子呢。村里人眼红得不得了,都劝他见好就收。老赵还是不答应。有人不明白一向和善的老赵怎么会是这样,还有人骂他心重得像是吃了秤砣。老赵依然不管不顾,还是躺在轮子下面不出来。

    还是镇长出面,当了一辈子顺民的老赵才松了口,答应让出自己的土地。老赵也不要老板的青苗补偿,老赵的条件是等到夏天麦子黄了,他要收回自己那一季的麦子。

    老赵说,这也许是我这辈子能收获的最后一季麦子了。

    老赵是种庄稼的好手。只要有土,他就会撒下一把种子,或苞谷,或麦子,或黄豆,种下就是生机一片,让人眼气得恨不能挖了砍了拔了,却又让人喜欢得下不了手。就说老赵那一地的麦子吧,真是一地的好麦子呀,绿油油,齐壮壮,看一眼就会想到黄亮亮的麦粒、白胖胖的蒸馍、筋道道的捞面,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镇长讪讪地走了,村干部气愤愤地走了,老赵的亲戚来了。亲戚也舍不得那块麦子,可亲戚更关心老赵的日子。亲戚知道老赵是一根筋,亲戚就帮老赵算账。一笔一笔算,算到最后,亲戚说一根麦草都值两块钱了呢!老赵还是咬住那句话:我舍不得那一地的麦子。

    亲戚不高兴地走了,老赵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回来了。儿子不喜欢种地,初中毕业就去了南方打工,打了几年都是穷光蛋,混得远不如他这个种地的,臊得几年都不好意思回家。老赵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舍不得回家,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往城里跑。

    儿子不喜欢种地,也不喜欢地里的麦子,可儿子喜欢地里麦子换来的钱。儿子逼着老赵让了土地好去领钱。儿子说,拿了钱可以在城里买房,可以在城里开店,可以买车,还可以给老赵娶一个儿媳妇生一个孙子。但任凭儿子说得天花乱坠,老赵就是不答应。儿子急了,就和他吵,和他闹,而且嚷嚷道要把地里的麦子割了去喂牛。儿子混,老赵不胜其烦,只好把攒的钱都给了儿子,把儿子赶进了城里。

    老赵好不容易保住了那一地的好麦子。他和老伴就在麦田的尽头搭了一个窝棚,守护着那一地的麦子。晴天里,老赵忙着给麦子拔草,杀虫,施肥;雨天了,就看麦子洗澡,喝水。四周的拆迁工程已经开始了,村里的人高兴地大呼小叫,麦田边的老赵呢,心里是一片宁静,安心等待着一田的麦子。

    麦子终于黄了,该割麦子了。镇长来了,村上的干部来了,老赵的邻居亲戚也来了,他们想看看老赵的麦田,想看老赵的麦田收割的是金子,还是银子。

    早先的挖机也来了,等着老赵收完了麦子,好在那块田里种上一座楼,或是一间厂房,或是一条街道。

    谁想到,老赵只割了三把麦子就离开了,挥手让挖机开进了麦田。挖机好像对麦田有仇一般,老赵的手还没有放下,就“轰隆隆”冲进了麦田。立马,麦田便是一片狼藉。片刻之间,麦田就没了。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阿长与〈山海经〉》(节选)

    但当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渴慕是从一个远房的叔祖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爱种一点花木,如珠兰,茉莉之类,还有极其少见的,据说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他的太太却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的竹竿搁在珠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在我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别。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斋里,看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许多名目很生的书籍。我那时最爱看的是《花镜》,上面有许多图。他说给我听,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

    我很愿意看看这样的图画,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他是很疏懒的。问别人呢,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我。压岁钱还有几百文,买罢,又没有好机会。有书买的大街离我家远得很,我一年中只能在正月间去玩一趟,那时候,两家书店都紧紧地关着门。

    玩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但一坐下,我就记得绘图的《山海经》。

    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的,我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了。

    过了十多天,或者一个月罢,我还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的四五天,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地说道: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这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灭了。

    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

    我的保姆,长妈妈即阿长,辞了这人世,大概也有了三十年了罢。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的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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