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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八年级上册语文第四单元第15课《散文两篇》练习

请简要概括《永久的生命》的论述层次。
举一反三
阅读《北京胡同的背后》一文,回答下列小题。

北京胡同的背后

李国文

    ①树木会老,人会死,胡同也有它终结的一天。

    ②会有那么一个早晨,北京人猛然间发现,最后一条胡同死了。那真是令人伤感,而又无可奈何的事!

    ③是一部无可辩驳的凝固的近代史,是数百年京城人文概貌的缩影,就这样迅速地被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和那些单调无味的火柴盒所蚕食,所吞噬,难免令人惋惜。

    ④但我也不赞成有的人,对于古都,恨不能连几间破房烂庙、几处断垣残壁,也不许挪动,一律要求原封不动。如果这样恋旧的话,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搬到周口店原始人居住过的洞穴里呢,那才能够真正发思古之幽情呢!

    ⑤说到底,北京那些胡同,不过是年代较为久远的建筑物罢了,早晚总是要死的。夏商周的房子,谁见过?汉唐盛世的房子,谁住过?那么,元明清的胡同,随着那个时代的终止而终止,好像也是一种历史的必然,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痛苦的事情。

    ⑥但是,我觉得同住在一条胡同里,那些天天碰头见面的左邻右舍,他们之间的亲切友善,地道的老北京人的礼数客套,那种一张口为“您”而不是“你”的、或许称之为“温良恭俭让”的与人为善的人文精神,如果也随着胡同之死而死的话,那就太可惜了。现在搬进单元楼里住着的各家各户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隔膜,是过去住在胡同里的人家,绝不会产生的。给一张微笑的脸,与淡漠的一瞥,留在对方心扉里的印象,冷暖是大不相同的。没有温馨,没有友爱,这世界是不堪设想的。

    ⑦于是,我想起如今再也找不到的西风斜阳、衰草枯树的前门以西,古城墙下的那条顺城街了。那时,隔着城墙,便是与前门火车站相毗邻的西货站。半夜里,常有一列列货车从广安门开过来,然后,就有卸车的动静,就有空车相撞的声响,就有低沉短促的汽笛声,从城墙那边传过来。那时,冬天是很冷的,而且,风也很大,从城墙下那条顺城街边胡同里钻出来的人,都用围脖和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夜里,街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胡同里,更是像打扫过一样清净。那时,我从流放的外地回家来,只有那么一班慢车,而且总是在城市的末班车收了以后的深夜到达。通常是这样:我背着行囊,顺着城墙,在昏黄的路灯下,摸进这条细小的“此巷不通行”的胡同,敲开一座小院的那并不严实的门。

    ⑧这是北京城里最短的几条胡同之一,长不过十数米,有一处矮趴趴的小院,在那结不了几粒枣的瘦树下,有一扇不拒绝我的门。

    ⑨“姨妈!没车了,回不去郊区的家,只好来打扰您啦!”

    ⑩“那有什么?快放下行李,没关系的,您就在这儿委屈一宿吧!”

    ⑪其实她是我同学的姨妈,她也知道我当时是一个类似囚犯的人,在那个岁月里,许多人的脸都对我绷紧着,但她不这样。她立刻捅开了煤球炉子,给我烧水,给我热吃的,一个劲儿地宽慰我:“没事的,不会有麻烦的,我们这儿街坊邻居,大家都挺好的,您放心吧!”

    ⑫第二天清晨,离开那小院、那胡同时,那些大概可算是最普通的老百姓,蹬三轮的,烧锅炉的,或许还有在工厂里做工的,机关里做事的,都客客气气地招呼:“来看姨妈的吗?不多坐会儿?”我谢了他们,去赶早班车。

    ⑬“下回火车要晚点的话,你可别忘了到家来!”快走出那胡同了,姨妈还在身后叮嘱着。

    ⑭后来,先是填平了正阳门前那条护城河,不久,又扒了城墙,接着,拆了西站和铁路,顺城街和那条无名小胡同,就像血管暴露在体外,很快从城市地图上消失了。姨妈也拆迁到了郊区,直到故去,还惦着那个无名小胡同里住了一辈子的老街坊和彼此间温馨友善的氛围。

    ⑮回想起来,我们以往的全部行为中,姑且不论其对或者错,有一点是最不可取的:在扬弃什么的时候,总是一古脑儿否定;连不应该否定的,甚至极可珍贵的东西,也当作垃圾给粪除了。我真心希望,也许有一天,胡同真的没了,但北京胡同里那种人与人之间的亲切、良善、和蔼、信任,还能留存在这块土地上的话,也许比那些古旧的建筑物,对于中国要更有价值些。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温馨的情愫

梁晓声

    ①参加工作了,我将老父亲从哈尔滨接到了北京。14年来的一间筒子楼宿舍,里里外外被老父亲收拾得一尘不染。傍晚,我在家里写作,老父亲将儿子从托儿所接回来了。听父亲用浓重的山东口音教儿子数楼阶:“一,二,三……”所有在走廊里做饭的邻居听了都笑,我在屋里也不由得停笔一笑。那是老父亲在替我对儿子进行学前智力开发,全部成果是使儿子能从一数到了十。

    ②父亲常慈爱地望着自己的孙子说:“几辈人的福都让他一个人享了啊!”

    ③其实呢,我的儿子,只不过在筒子楼出生,在筒子楼渐渐长大。

    ④有天下午我从办公室回家取一本书,见父亲和我儿子相依相偎睡在床上,儿子的一只小手紧紧揪住我父亲的胡子(那时父亲的胡子蓄得蛮长)——他怕自己睡着了,爷爷离开他不知到哪儿去了……

    ⑤那情形给我留下极为温馨的印象,还有我老父亲教我儿子数楼阶的语调,以及他关于“福”的那一句话。

    ⑥后来父亲患了癌症,而我又不能不为厂里修改一部剧本,我将一张小小的桌子从阳台搬到了父亲床边,目光稍一转移,就能看到父亲仰躺着的苍白的脸。而父亲微微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和他十几条美丽的金鱼——在父亲不能起床后我为父亲买的。十月的阳光照耀着我,照耀着父亲。他已知自己将不久于世,然而只要我在身旁,他脸上必呈现着淡对生死的镇定和对儿子的信赖。一天下午我突觉心慌极了,放下笔说:“爸,我得陪您躺一会儿。”尽管旁边有我躺的钢丝床,我却紧挨着老父亲躺了下去。并且,本能地握住了父亲的一只手。五六分钟后,我几乎睡着了,而父亲悄然而逝……

    ⑦如今想来,当年那五六分钟,乃是我一生体会到的最大的温馨。感谢上苍,它启示我那么亲密地与老父亲躺在一起,并且握着父亲的手。我一再地回忆,不记得此前也曾和父亲那么亲密地躺在一起过,更不记得此前曾在五六分钟内轻轻握着父亲的手不放过。真的感谢上苍啊,它使我们父子的诀别成了我内心里刻骨铭心的温馨……

    ⑧后来我又一次将母亲也接到了北京,而母亲也病着了。邻居告诉我,每天我去上班,母亲必站在阳台上,脸贴着玻璃望我,直到无法望见为止。我不信,有天在外边抬头一看,老母亲果然那样地望着我。母亲弥留之际,我企图嘴对着嘴,将她喉间的痰吸出来,母亲忽然苏醒了,以为她的儿子在吻别她。母亲的双手,一下子紧紧搂住了我的头,搂得那么紧那么紧。于是我将脸乖乖地偎向母亲的脸,闭上眼睛,任泪水默默地流。

    ⑨如今想来,当时我的心悲伤得都快要碎了。所以并没有碎,是由于有温馨黏住了啊!在我的人生中,只记得母亲那么亲过我一次,在她的儿子快五十岁的时候。

    ⑩现在,我的儿子也已大三了。有一次,我在家里,无意中听到了他与同学的交谈:

    ⑪“你老爸对你好吗?”

    ⑫“好啊。”

    ⑬“怎么好法?”

    ⑭“我小时候他总给我讲故事。”

    ⑮其实,儿子小时候,我并未“总给”他讲故事。只给他讲过几次,而且一向是同一个自编的没结尾的故事。也一向是同一种讲法——该睡时,关了灯,将他搂在身旁,用被子连我自己的头一起罩住,口出异声:“呜……荒郊野外,好大的雪,好大的风,好黑的夜啊!冷呀!呱嗒、呱嗒……大怪兽来了,它嗅到我们的气味了,它要来吃我们了……”

    ⑯儿子那时就屏息敛气,缩在我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幼儿园老师觉得儿子太胆小,一问方知缘故,曾郑重又严肃地批评我:“你一位著名作家,原来专给儿子讲那种故事啊!”

    ⑰孰料,竟在儿子那儿,变成了我对他“好”的一种记忆。于是不禁地想,再过若干年,我彻底老了,儿子成年了,这也会是一种关于父亲的温馨的回忆吗?尽管我给他的父爱委实太少,但却同一切似我的父亲们一样抱有一种奢望,那就是——将来我的儿子回忆起我时,或可叫做“温馨”的情愫多于“呜……呱嗒、呱嗒……

(选文根据原文有删改)

阅读《老柿树》,回答小题。

老柿树

陈敏

    外爷家的院落前,长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柿树,高十丈余,树身硕大,傲立挺拔,遮住了一片天。没人知道他的年龄,据我外爷说,他记事起,它就那么高,那么大。

    我的童年在外婆家度过,老柿树是我儿时的伙伴,柿树叶子圆润油亮,层层叠叠,像一把巨大的油纸伞,遮住了半个院子。我们坐在树荫下编织草帽、剥土豆,躲在树后吓唬暮归的大人小孩。古树给我们带来无限快乐的同时,也带来过不少的麻烦,于是,我外爷总说它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让人既爱怜又痛惜。

    单说这爱吧,从夏到秋,柿树便舔欢着每一个行走在树下的人。仅那些从树上落下来的红艳艳的灰包蛋柿子就解了不少人的饥渴。

    老柿树从不歇枝,年年枝繁叶茂。秋季柿子成熟时,外爷就慷慨地唤来左邻右舍,让他们随便摘,随便拿。生活在大树周围的邻家都得了树的恩惠,门前房后挂着一串串红红的柿饼、柿皮、柿轱辘,而我外爷则在最后才收拾残局,将那些碰烂了的没人要的柿子统统压进一口大瓮,开始预备酿制春节的“年酒”。柿子酿出的酒浓郁、醇香,是逢年过节招待贵客的“家宴陈酿”。

    但它同时又是一棵烦恼树。老树除了招来各种鸟儿在上面筑巢外,也招来了猫头鹰。猫头鹰向来被视为“凶鸟”,只要它一叫,村里定有人驾鹤西归。这几乎很灵验,为此,我外爷经常在冬夜里,披衣下床,扛着竹竿出门,驱赶停留在树枝间叫声沉闷恐怖的猫头鹰。老柿树因此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说谁在夜间从树下过,朝树根浇了一泡尿,结果闹了

    一夜肚子;谁将坠落在树下的鸟窝捡回家煨了炕,没过几天房子便着了火。更为不幸的是有一回,一个男孩上树摘柿子,惹怒了隐藏在枝叶间的一个马蜂窝,被蜂蛰得坠下了树,摔得不轻。他刁蛮的爹带着人马,锯子、刀斧恶狠狠赶来伐树。一村人都来看热闹,我外爷搂着树身说:要砍就把我也砍了吧!记忆中,那些大人因树吵吵嚷嚷了一个下午,我外爷外婆给那个小孩送了半年的饭。

    不过,也有不少美好的传说:情窦初开的男女碰巧在树下相遇,他们的爱情便能生根发芽,修成正果;花开时节,从树下经过的准妈妈被柿花击中了头,定会生出个漂亮的女娃娃,被落下的柿子击中,一定能生个男娃……

    这些传说让人们对老树更多了几分敬畏。

    树木不老,人易老,人亦变。家乡在外爷外婆去世后一夜巨变。村里有劳动能力的人全都外出或打工或安家,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留了下来和古树一起见证着世间的沧桑。老树上的柿子也不再为人稀罕,一到秋天,成熟的柿子随着落叶铺满泥泞的小路,树下一片狼藉。

    外爷的家也换了主人。新主人是我的一个远房舅舅,他对老树还一无所知,一搬进去就扬言是要砍掉遮住了院子阳光的老树。他给树列出了五大罪状,消息传到我耳朵,我的心犹如针锥。我在哀伤的同时又默默地在心里给为树祈祷了一番。

    半年后,出差路过家门,忐忑地将头伸出车外,将目光落在老树的地方,心突突地跳,想偷偷看一眼那棵长在我心中的古树是否还尚在人世。

    大树依然昂首挺立在那里。我顿时乐坏了。哪路神仙保佑啊,我儿时的伙伴没有被砍。它还在。我像拥抱久别的亲人一样,冲出车门,奔向树,紧紧搂抱,隐约瞥见舅舅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用诺诺的声音询问老树没有被伐的原因,听到的却是舅舅做的一个梦。

    老树被砍伐的前一天晚上,舅舅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黑色的天空闪出一道光,顿时狂风大作,树干和树枝摇摇欲坠,仿佛在与风暴对话,他听不懂它们的对话。

    突然,一声巨响,古树倒向一边,强风吹来,异常剧烈,整幢房子摇摇欲坠。

    他在里面吓坏了。天哪,如果大树倒向他的房子,家毁人亡就在眼前。

    他赤身裸体奔出门,向大树喊:别倒下去,挺住,你会挺住的,你不会倒的。他伸出双臂将其抱住,设法将它立稳……树枝在风中摇摆,呜呜咽咽的,像在哭泣。突然,树干剧烈摇晃,脚下的大地在抖动。此时,梦醒了。

    以为是地震,舅舅从床上爬起,直奔窗户,推窗望去,外面风平浪静,老树依然安静地站在晨光中,他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舅舅说,他砍树的念头在梦醒之后就断了。

    说话间,一个小小的东西落下来,轻轻地掉在我肩头,凉凉的,带着一丝甜意。侧眼细看,是一朵柿子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清塘荷韵

季羡林

    楼前有清塘数亩。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这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周敦颐的《爱莲说》,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几乎可以说,中国人没有不爱荷花的。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长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①的风光。可是,我翘盼的水面上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积蓄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了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只要你肯费力来观察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他池塘里的,都不一样。其他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②一切。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杭州西湖去欣赏一番。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乌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乌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晚上,我们一家人也常常坐在塘边石头上纳凉。有一夜,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荷花上。我忽听扑通一声。是我的小白波斯猫毛毛扑入水中,她大概是认为水中有白玉盘,想扑上去抓住。她一入水,大概就觉得不对头,连忙矫捷地回到岸上,把月亮的倒影打得支离破碎,好久才恢复了原形。

    一个喜爱荷花的邻居,天天兴致勃勃地数荷花的朵数。今天告诉我,有四五百朵;明天又告诉我,有六七百朵。但是,我虽然知道他为人细致,却不相信他真能数出确切的数目。在荷叶底下,石头缝里,旮旮旯旯,不知还隐藏着多少瞢荧,都是在岸边难以看到的。

    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池塘里的荷叶虽然仍是绿油油的一片,但是看来变成残荷之目也不会太远了。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逝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为我的“季荷”祝福。

阅读下面两个文本,回答问题。

听得见的博物馆:震旦角石

在山西地质博物馆的“穿越时空”展厅,陈列着一块像宝塔一样的化石,它静静地站在那里,无声无息。谁也看不出来,它曾是奥陶纪海洋中最凶猛的食肉动物,它就是我们这期要聊的主角——震旦角石。

震旦角石又名“中华角石”,是一种海生无脊椎软体动物,属于头足纲,现今已经灭绝。它的化石仅产于我国,只分布在我国华南地区的奥陶系石灰岩中,有很好的地层和地质年代指示意义,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在哪里发现它,就说明它所在的地层形成于奥陶纪,它也是我国《古生物化石保护条例实施办法》重点保护、管理的化石之一。

在5.4亿年前的寒武纪时期,地球上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我们称这一事件为“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就在这个时期,震旦角石的祖先诞生了。生命大爆发带来生物多样性的同时,也加剧了竞争的残酷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了在残酷的海洋环境中生存下去,角石必须不断地进化、改变,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到了奥陶纪中期,震旦角石出现了,它的外形呈圆锥状,游泳速度更快、体型更大、可以更好地适应各种环境。在黑暗幽深的海洋里,巨大的震旦角石常舞动着粗壮的触腕,奋力向前喷出一股水柱,回流将成群的小鱼送进它的嘴里,震旦角石再合拢触腕,小鱼们便成为震旦角石的盘中餐。震旦角石以绝对的实力,占据着奥陶纪海洋霸主的位置。

直到有一天,成群的震旦角石死后被泥沙覆盖、掩埋,它们的内脏和触腕早已灰飞烟灭,只留下石化的硬壳,纹饰历历在目,保留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张力。现代海洋中的章鱼、乌贼、鹦鹉螺便是震旦角石的近亲。

震旦角石一头尖,一头宽,硬壳表面发育有二三十节环状圈纹以及竖纹,把它倒置,就像一座宝塔,也很像竹笋。所以它被人们赋予了美好的寓意,人们认为它能够聚财、节节高升,是镇宅驱邪的宝物,广受大家的喜爱。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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