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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三单元名著阅读《儒林外史》练习题

活动中,同学们对下列一段话有不同角度的理解和赏析,其中不正确的一项是(   )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着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着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只管摇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A、这段话对严监生的描写既是动作描写,又是细节描写。 B、这段话写出了严监生因不能说出他的意思而焦急的心理。 C、这段话通过严监生临死前了不忘一茎灯草刻画了他吝啬的形象。 D、这段话运用夸张与对比的写法,达到了强烈的讽刺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3题。

有一天晚上母亲出去一趟,留下我看家带孩子;我闷得慌,便翻开后父的一本书——大仲马的《医生札记》,里面夹着两张钞票,一张是十卢布的,一张是一卢布的。书是看不懂的,我合上它,可是忽然想到,一个卢布不仅可以买《使徒传》,大约还可以买一本讲鲁滨逊的书。我在这之前不久在学校里才知道有一本这样的书:在严寒的一天,在课间休息时,我给孩子们讲童话,忽然,其中有个小孩轻蔑地说:

“童话,狗屁,鲁滨逊才是真正的故事呢!”

后来又发现几个小孩是读过鲁滨逊的,大家都夸奖这本书,外祖母的童话不被人欢迎很使我生气,于是就打算读一遍鲁滨逊,为了也能够说一句:这是狗屁!

第二天我带到学校一本《使徒传》和两卷破烂的安徒生童话,三斤白面包和一斤灌肠。在弗拉基米尔教堂菜园旁边的又小又黑的铺子里有鲁滨逊,一薄本黄色封面的小书,在第一页上画着一个戴毛皮圆帽子、披着兽皮的大胡子,这使我不喜欢,可是童话书,别看它们破烂,连表面看过去也觉得可爱。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和孩子们把面包和灌肠分着吃了,我们开始读一个美妙的童话《夜莺》,这个童话立刻抓住所有人的心。

“在中国,一切居民都是中国人,连皇帝也是中国人。”我记得,这一句话,由于它的单纯、含着快乐地微笑着的音乐,还由于它有一种异常美好的东西,使我感到愉快的惊奇。

我在学校里没能把《夜莺》读完,因为时间不够。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站在炉台旁,手拿着煎锅把儿,正在煎鸡蛋,她用奇怪的、遏制的声音问道:

“你拿了一个卢布?”

“拿了;这不是买的书……”

她用煎锅把儿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把安徒生的书没收了去,永远藏在不知什么地方,这比挨打更令人悲伤。

  (节选自高尔基《童年》第十二章,刘辽逸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版)

阅读下面语段,回答后面问题。
         ①张牙舞爪的风魔渐渐逼近了,狂风卷起漫天沙雨打在车窗上哗哗作响,整个天 空像是拉上了一条黄沙的幔帐,昏天黑地的,咫尺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耳边响着风魔吹奏的森人的警笛,卡车却在茫茫戈壁滩中抛锚。六个人缩在狭窄的车厢里瑟瑟发抖,血和呼吸仿佛早已凝固。死神一步步迫近,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恐惧。
        ②这是一个很小的剧团,要去戈壁滩的深处慰问一支驻扎部队。六个人里,年纪最大的四十二岁,是团长;年纪最小的十八岁,是剧团新成员。他们是一对父子。
         ③六个人在暴风雪里坚持了一天一夜。周围除了风雪,连飞鸟都见不到一只。天气越来越恶劣,死神近在咫尺。他们也曾试图丢下车子徒步前行,可是这打算很快被放弃了。走进这样的漫天风雪里,几乎等同于选择死亡。挤在车厢里,等风雪过去或者被救援人员发现,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④又熬过一天。风雪仍然肆虐,世界只剩一辆被埋起半截的卡车。所有人都知道,假如黄昏以前仍然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将会被无声无息地冻死在夜的戈壁滩。
       ⑤终于决定让一个人离开,徒步走进暴风雪中寻找救援。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假如运气好的话,那个人可以找到救援队并顺利返回,这样他们就能够得救。团长宣布完这个决定,静静地看着所有的人。
        ⑥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谁都知道一旦离开车子,生命会脆弱得如同高空中落下的鸡蛋——留在车厢里生还的机会,远比一个人在风雪中独行要大得多。
        ⑦可是必须有人走出去        或者找到救援,或者在雪地里死去。
        ⑧车厢里死一般寂静。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团长看看儿子,儿子急忙低下头——他的身体是六个人里最好的,或许他不能找来救援,但他可以在暴风雪里走得最远活得最长——他是寻找救援的最好人选。
        ⑨团长说现在必须做出决定。选到谁。谁就走出去。
        ⑩仍然没有人说话。
         ⑪团长说那么大家写在纸上吧,票数最多的人走出去。他掏出一张纸,撕成大小均匀的五个纸条。他将纸条分别递到五个人手里,说,写下来以后,交给我。
        ⑫大家用冻得僵硬的手在纸条上郑重地写下一个名字,然后将纸条小心地折好,交回团长。
        ⑬团长将五个纸条依次打开,表情越来越严峻。纸条全部看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把纸条递给他的儿子。他说,大家的意思,改不了。
        ⑭儿子从父亲手里接过纸条,一张一张慢慢地看。看完抬头,看父亲一眼,再看其余每个人一眼,然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他没说一句话。他的眼睛里饱含泪花,表情很是悲壮。他深知走出车厢意味着什么。狂风裹挟着雪尘刹那间涌进车厢,车厢里的温度骤然变得更低。再寻找他,风雪里只剩一个越来越小的暗灰色影子——他在瞬间将自己淹进雪的海洋。
        ⑮剩下的五个人缩在卡车里,开始了一生中最漫长的等待——等待被救,或者等待死亡。
        ⑯他们还是得救了。不是因为团长的儿子领回了救援人员,而是因为暴风雪终于过去。救援直升机在空中发现了他们抛锚的卡车,又在三个小时以后,在雪地里找到团长的儿子。他走出去很远,那绝对是别人不能够达到的距离。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六个人里面最合适的人选。他努力了,可是没有用。他没有完成任务。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位十八岁的少年。
        ⑰人们没能将他救活。他的死去,看起来,毫无价值
        ⑱整理遗物的时候,有人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五张对折的小纸条。
        ⑲五张纸条上,写着五个不同的名字……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怒从黄河来

蒋建伟

①清瘦、苍凉,即使是一棵,也在努力高举着一团白亮亮的雪花,一路裹挟着黄河的怒气——它们如同燃烧的白火焰,撕咬着,拼生赴死,奔向大海……终于,下起了一场大雪。在寒冷中,它们一棵紧挨一棵,一朵雪花开在另一团雪花里,一种倔强生发出另一种倔强,一群群、一群群在黄河口站着,一言不发地站着,站成了一股股排山倒海的雪浪——看哪,那寒风中呼啦啦怒放的芦花,那大批向东、大雪一样咆哮的芦苇荡!

②芦苇荡的美,不只春夏时节,更在于晚秋的芦花。当所有的寒冷挥师南下,气温一天比一天凉,百花缓慢地谢了,谢到最后,只剩下了这一种花。风起一刹那,全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雪的天堂,那么美,那么纯,那么亲!

风,往风的旋涡中心刮,越刮越毒。我们的头发和衣服被刮乱了,我们像一个个棋子似的,在船的甲板上弹跳不止。游船属于中型船,有马达,客舱可乘坐50人,顶上的一棚,为特殊加厚钢板,听说上头是一处小型观景台。我们兴奋着爬上去,看黄河入海。

④滩涂之上,野生的芦苇随处冒出来,每一棵,都高举着雪花一样白的花,不分东西南北地盛开着、怒放着,大风刮过,就像下大雪一样,好家伙,一下子就是15万公顷。尤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边,数不尽的芦花见证了黄河入海时那动人的一瞬:黄河水裹挟着大量黄色的泥沙奔腾向东,迎面冲向一排排隆隆作响的蓝色海浪,蓝色几欲要抱住黄色,黄色不停地向蓝色发泄着怒火,一个劲拼命挣扎,直到渐渐失去了力量……在这个地方,大海把宽容留下,黄河把野性留下。芦花的母性,这个时候也显现了出来:它们,婷而不媚,挺而不屈,寒而不冷。

⑤船颠簸摇晃得厉害,站都站不稳,大风再那么一刮,谁都会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被风刮跑了。我牢牢抓住白色的铁栏杆,迎着大风呼吸,和旁边的朋友高声说着话,但谁也听不清谁在说些什么,只能借助眼神、手势以及肢体许多的夸张动作,努力想告诉对方什么,想听到对方的一些什么,哪怕是——哪怕一场徒劳。我们此行,是去看黄河入海的壮观景象,感受一下大海的大和黄河的黄,可是,风多么大呀,黑蒙蒙、灰蒙蒙的水色之中,黑色和灰色倒成了主导,哪里有黄?哪里有蓝呢?

⑥不,我分明看到了另一副壮烈的面孔,那是至死都在愤怒中煎熬、不甘、不屈的黄河!连大海都敢冲撞的黄河!那河道,那怒吼,那九曲十八弯,那退潮后的河底的龙脊,是铁了心的牛,是犟了性的驴,使出了浑身上下的劲儿,一股股,一阵阵,一声声,一天天,一年年,后浪追赶着前浪,一股脑儿朝前冲……冲!这充满血性、义气的一个字,是黄河的秉性,中国人的秉性!

⑦船开始“哒哒哒”着调头、回返,想必船老板看这鬼天气也悻悻然,只得无功而返。不过,很多游客却盼望着好天气能突然出现,船老板回心转意。虽一个个满脸的遗憾,却不肯下到船舱里去,想一想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呢?等了半晌,终究没个什么结果,渐渐地,人群开始稀了,不似刚才那般肩擦肩、脸碰脸了,有人开始下去了,接下来是第二三四五个,直到我猛一抬头,发现只剩下我们一行的五个人了。

⑧其中的一个朋友,穿西装、打领带、皮鞋贼亮,他拎了一部专业相机凑过来,也不说话,径自盯着我的脸,5秒钟,想从中寻找出一种遗憾的感觉来,因为他们都来自当地,只我一个外地人,外地人看不到入海的黄河,难道不遗憾得要死?不过很抱歉,他连哪怕一丝也没有找出,后来自己偷偷藏起了尴尬的眼神,仓皇之间丢下我。

⑨其实,他不知道我此行的最大收获——我看到了一条喝醉了酒的黄河、咽下血牙的黄河、发了怒的黄河、冲向大海的黄河!他更不知道,正是因了黄河的这种野性,这种大气磅礴的怒气,繁衍出了一片片野性的芦苇荡,凝结成一个民族的血性……

⑩这一刻,我多想指着黄河口那么多浩瀚的芦花,把它们骨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讲给他听。从大河到大海,从一个烈女子般的芦花到一个伟大的民族。这一路上,到处都在飘飞着芦花大雪,为什么芦花会如此不惧生死?为什么野生的力量会如此排山倒海、不可阻挡?答案只有一个:“怒从黄河来!”

(选自2014年4月2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

琢磨

揭方晓

    寒气一阵紧似一阵,将小城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可逼仄的酱巷深处,李八爷并无压抑之感。他如往常一般,悠然自得地烤着火、唧着茶。手中的茶杯,茶水浅了又续,续了又浅;炉中的炭火,暗了又明,明了又暗。眼看得续水三五回了,添炭七八次了,顾客却仍旧没有上门。

    没人上门就没人上门呗,李八爷不急,亦不恼,始终悠然自得。和他一样悠然自得的,还有杯中温润的茶水,还有炉中热烈的炭火,还有这条逼仄的酱巷。酱巷从来无酱。不管是生抽、老抽这样传统的酱油,还是芝麻酱、甜面酱、豆瓣酱这样层出不穷的鲜美调味品,统统没有。无酱,却有名,在这座小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这条小巷的人端的都是“金饭碗”“银钵钵”,家家户户都是金银匠,熔、敲、压、拉、剪、刻、磨,一通神出鬼没的操作,像变戏法般,金灿灿的戒指、沉甸甸的手镯、银闪闪的项圈横空出世,给美丽的女人以精致,给康健的男人以华贵,给悠长的日子以精琢细磨。而李八爷琢金磨银的手艺承自祖辈,最是精湛。他常骄傲地吹嘘,说自家祖辈曾给王府打过金银器,某某王妃,又或是某某公主,她们戴的头簪、凤冠、项链、戒指、手镯、手链、耳环、耳钉等一众金银饰品,全是自家祖辈精琢细磨出来的呢。这话,半真半假吧。可酱巷一半的金银匠是他的徒弟,另一半是他的晚辈后生,这可是实打实的,不虚,不假。可以说,在这条巷子里,李八爷就是手艺出神入化的神一般的存在。

    不过,那是过去了。

    现在这条巷子冷清多了。敲打声、淬火声、焊接声,仿佛只是一转身,就突然没入了泥瓦间,没入了堂榭里,再也找不回来。时代在发展,女人们、男人们越来越喜欢成品金银饰,嫌手工打制的金银饰粗陋,不时髦。顺天应地,李八爷的徒弟们、晚辈后生们,一个个都闯出了酱巷,在小城繁华大街、热闹卖场,开了一家又一家金银珠宝店,专卖黄金珠宝成品,生意火得一塌糊涂。

    李八爷对此极为不屑:
    “手艺人,哪能不靠手艺吃饭?”
    “手艺人,怎能成了买卖人?”

    a.“手艺人、不能这样没有出息呀!”

    李八爷一口一个“手艺人”,显然,他对自己“手艺人”的身份极为看重,觉得这是他一生最闪亮、最完美的标签。

    “真不靠手艺吃饭了!”
    “手艺人也得养家糊口哇!”

    “金银匠卖成品金银饰,怎就没出息?”

    徒弟家旺心中不服,经常这样嘀咕着反击。

    家旺惦记着师父咧,多次上门要李八爷去他店里“坐堂”,哈事都不用管,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他知道,师父李八爷的名字,就是小城独一无二的金字招牌,是一等一的手艺,是一等一的信誉,是一等一的分量。只要他在,店里生意一定会更加红火。

李八爷直接拒绝: b.“我是手艺人不当门神。”

    家旺气恼,暗自嘟囔:“都啥时代了,机器化大生产不比你那敲敲打打强?真是老顽固,老固执,老守旧,老执拗,老拘泥,老榆木疙瘩,老秤砣子。”

    李八爷耳朵精,好似听见,回首怒斥:“说啥嘞?”

    家旺一脑门的汗,支支吾吾,撒丫子逃远了。
    眼见没客人上门,李八爷索性搬出小天平、拉丝板、拉丝钳、嵌槽、焊枪、印泥、喷枪、增埚这些“老伙计”,打细微如1克的项链,拉粗壮如120克的手链。角分明的金块,经过李八爷一通琢磨,真个是“揉破黄金万点轻”真个是“蛾儿雪柳黄金缕”,真个是“梅重重何俗甚”总之,精美绝伦。
    而对自己的杰作,李八爷心中无喜,亦无悲。只打量片刻,便将这样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付之一炬,熔为红彤彤的汁水。待其冷却成金块,再费尽心机琢磨成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又打量片刻,又付之一炬,又认真琢磨;又打量片刻,又付之一炬,又认真琢磨……循环往复,乐在其中。

    邻居罗寿来无聊,一直在旁边看着,笑得跌倒,李八爷亦笑得灿烂。两个七老八十的人,孩子般快乐,哪里还有什么寒气哟。
    “休道黄金贵,安乐最值钱。”李八爷心中的唱词,磅礴而出。隔着好几里远的家旺,没来由的,心中倏地一紧。

(选自《小说选刊》2022年5月)

 阅读材料二、三完成任务。

材料二

养蜂人老胡

李晓东

老胡可以说是掉源村里最难找的人了。

    老胡是荣贵的上门女场,金花的丈夫。可老胡很少住在村里,而是住在樟源岭下的铁皮屋里,看管屋外老掉树下的一百多只蜂箱。老胡还经常转场,哪里鲜花盛开,便去哪里放蜂,每到秋天,老胡就会开着汽车,从外省把蜂箱运到樟源岭下,然后搭建铁皮屋,开始喂养蜜蜂,让蜜蜂平安过冬,当然,老胡平时也卖蜜。到来年三四月问,他又转场,运着蜂箱去外省放蜂,老胡养蜂二十多年,就像迁徙的大雁,春去秋归,浪漫而又神秘。

    这年秋天,我回源村看望父母,远远望见老胡的铁皮屋,果然,老胡回来了。屋外的空地上摆满了蜂箱。老胡头戴斗篷,脸套纱罩,正着腰在一只蜂箱前忙活着。他蹲在一只蜂箱前,少则十分钟,多则半个小时,不知是在割蜂,还是倒蜂蜜。

    我站在路边,想买两瓶蜂蜜,老胡扭头看到我,忙点点头。良久,老胡笑着走过来,把我带进铁皮屋里,只见里面放着好几桶安,还摆看一张木床,很拥挤,不用说,他晚上就住在里面。

    我敬上一支烟,老胡不接,说养蜂不抽烟。

我问老胡:“你除了卖蜜,还卖蜂王浆吗?”

老胡点头,说还卖蜂胶、蜂花粉、蜂膏、蜂蜡等,其中最贵的要数蜂胶,说着,老胡要让我看蜂胶。这时,我猛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不少小红疤,正然是被蜜蜂叮咬过。

“你干活为什么不戴手套呢?”我问,

老胡摇头,说戴手套做事不方便,就算让蜜蜂叮了也无大碍。

望着老胡黄中透黑的脸,我问:“你一年大约能赚多少钱?

“也就勉强混口饭吃,年景好时能赚个十几万吧,”

我说:“收入不低,就是辛苦点。”

“我只会养蜂,改行干别的还真不行。”老胡笑道,“前几年还有妻子打下手,去年妻子去城里儿子家了。”

    “你一个人养蜂,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真寂寞呀!”我感叹着。

老胡说:“早习惯了。”

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转场?”

    “看情况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肯定要出省去放蜂。”老胡一边说,一边去摇蜜。取来一块蜂脾,用刀子切割蜂房上的蜂蜡盖,把蜂脾安放在摇机的框架上,再快速动摇 , 动作娴熟而优雅

    “你转场最远到过哪里?”我问道。

    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老胡仰着脸,眯着眼,说:“这个真说不准,我去年到内蒙古放蜂的。”

    我说:“你得收个徒弟,找个帮手啊。”

老胡摇头,说:“年轻人吃不了这苦,没有人愿跟我去放蜂了。”

    起风了,我闻到了屋外山坡上来的阵阵花香。几只蜜蜂也飞进了屋里,粘在老胡的手背上,老胡感觉痒痒的,却懒得驱赶。不久,老胡的手背上又凸起几个小红疤。

    养蜂的日子单调而又辛苦,老胡早已习惯了随着李节变迁漂泊四方。

    转年清明,我回乡祭祖,顺路去樟源岭下买蜂蜜,却惊异地发现老胡的铁皮屋拆了,摆放在那棵老樟树下的蜂箱也搬走了。老胡准是又带着蜜蜂们去追赶花海了吧。

    老胡何时离开,又何时归来,大概只有蜜蜂知道。

    又是一年春天,樟源岭上映山红开遍,我来到山中,无意问看到一处悬上大片黑乎乎的东西,走近细看,原来是成千上万只蜂聚在一起。我愣愣地望着,此时有一群蜜蜂嗡嗡地闹着,朝我这边飞来,不用说,那悬崖上肯定有很多纯天然的岩蜜,真是太诱人了。

忽然,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有空来爬樟源岭?”

……

材料三

猎户(节选)

吴伯箫

    小时候,在离家八里地的邻村上学。寄宿。晚上吃完了从家里带的干粮,等着念灯书的时候,总爱到学校门口尚二叔家去串门儿。尚二叔是打猎的,兼管给学校打更。不知道他的身世怎样,只记得他一个人住在一问矮小的屋里、孤单单地,很寂寞,又很乐现。他爱逗小学生玩儿,爱给小学生讲故事。当时我很喜欢他门前的瓜架,苇蒿圈成的小院子和沿苇种的向日葵。我也喜欢他屋里的简单陈设:小锅,小灶,一盘铺着苇席和狼皮的土炕:墙上挂满了野鸡、水鸭、大雁等等的羽毛皮,一张一张,五色斑斓。最喜欢当然是他挂在枕边的那杆长筒猎枪和一个老得发紫的药葫芦。

    跟着尚二叔打猎,在我是欢乐的节日,帮着提提药葫芦,都感到是很美的差使。尚二叔打猎很少空着手回来,可是也不贪多。夏天的水鸭,秋天的雉鸡,冬天的野兔,每次带回不过两只三只。打猎归来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凯旋,背了猎获的野物走在路上,连打猎的助手也感觉到有点儿将军的神气。猎罢论功,我的要求不高,最得意是分得一枝两技雉鸡钥。可是在邻村读书只有半年,新年过后就转到本村新办的启蒙学校了。打猎的生活从此停止。

(节选自吴伯箫散文集《北极星》中《猎户》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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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宅院中的老朋友 臧小平①

自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开始,我家一直住在四合院中。在这已有八九十年历史的老宅院里,父亲接待过多少挚友与宾朋,这儿又发生过多少感人动人的故事,我已无从计算并将其大部分淡然遗忘,但是,随着日月的流逝却愈来愈深刻地感动着我的,是父亲暮年对这群鸟儿的一腔真情。(批注一:为何这份感动会越来越深刻?)

整整四十个寒来暑往,这群麻雀一代代痴心不改地依恋着我家的小小庭院。每天清晨,曙光初照,它们叽叽喳喳的欢闹,便打破了院中的寂静。在这些小生灵的眼中,这朴素的旧宅院无疑是它们美好的天堂:这儿有翠竹摇曳,这儿有鲜花怒放,这儿有可供嬉戏的园地和倚偎歌唱的枝头,这儿更有我的父亲珍爱呵护它们的一片深情。正是这位可敬的老人,怀着那颗善良挚爱的心,与麻雀们结下了一段历经长久的不解之缘。多少年来,不畏风霜雨雪;不论多忙多累,不管身体好坏,年迈体衰的父亲,每天必亲自按时为他的朋友们送食送水:细心地掰碎一日三餐从自己口中省下的馒头米饭,撒在鸟儿们容易发现的地方;再将天天更换的一碗清水,弯腰放在翠竹掩映的黑土地上。天降大雪,老人怕麻雀看不到食物,便小心翼翼地用扫帚一下下扫出一片空地;暴雨倾盆,父亲打着那顶半旧的塑料雨伞,将“饭场”移到南房檐下的青石台阶。这些原先一见到人影便“呼”地四散而飞的麻雀,渐渐地,遇人不再惊惶地闪进东屋窗前的竹丛,而是打个转转,像害羞的小姑娘暂避片刻,随即便依然落在地上,寻寻觅觅地蹦来蹦去。到后来,一到“开饭”时间,它们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般聚拢来,不等喂食的父亲走开,便迫不及待地从屋檐上、绿树间飞下来,饱餐一顿。(批注二:____)“酒足饭饱”之后,它们亲热地围着老人飞翔,无忧无虑地游戏在花丛中,放歌在绿叶间。因为,这儿是它们的乐土与家园。望着这些成为老朋友的小小生灵如此欢乐,父亲饱经沧桑的脸上,便会浮现出由衷的笑容,这群徜徉在旧宅院中的小客人,为父亲忙碌的晚年生活,带来多少生机与情趣。

父亲对麻雀们的爱是发自内心的。他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有人喜欢将小鸟关在笼子里,用精美的食物喂养,以博得它们动听的歌唱。但是,在我听来,这歌是悲歌! 是失去自由后悲惨的歌哭!”我至今记得十多年前,还在上小学的女儿,在院中发现了一只蹒跚试飞的雄雀,缺少玩伴儿的她,欢天喜地地准备了一只大盒子,想把这只小麻雀养在里边。父亲看见了,严厉地制止了悲剧的发生,当下就三令五中,不准家中任何人惊扰这只可怜的小鸟。老人轻手轻脚地在它藏身的花丛边撒了食物,搁置了清水盆,关切地站在卧室里的窗前,向外眺望雏雀的动静。(批注三:动作描写,展现父亲对小麻雀的“一腔真情”。)直到下午,连午觉也没睡好的父亲,亲眼见到焦急的老雀将自己的爱子带飞回果中,才放下心来。父亲的心与鸟儿们的心是相通的呵!

1995年以后,父亲多次重病住院。因为旧宅院阴冷潮湿的环境实在不适于老人养病,父亲出院后,搬到了组织上为他借来的楼房中。一别几载。但是,小麻雀已成为父亲心头永远的挂牵。他总是隔三差五地亲自往旧宅院打电话,写便条,询问“麻雀替我按时喂了没有”。即使是在病情危重的时刻,他也忘不了再三嘱托身边的亲人,照顾好他的这些老朋友。今年初,旧宅院终于迎来了拆迁的消息。哪里是麻雀们新的乐园新的家,成了父亲和我们心头的忧虑与牵挂。我想,父亲那颗挚爱老友的拳拳之心,一定在期盼着鸟儿们神州处处可为家的那一天吧!(批注四:小麻雀是病重的老父亲心头永远的牵挂,多么感人的情谊啊!)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这些极其普通的小麻雀,既无华美的外表,又无黄莺、百灵样的婉转歌喉;(批注五:对比手法,目的是写出麻雀极其普通的特点。)论身份地位,它们是鸟类家族中最不起眼的平头百姓,父亲何以在人们提出“热爱鸟类,热爱大自然”号召的数十年前,便开始对它们倾注了如此厚重的关爱与真情? 后来,在我目睹和联想起父亲曾经对那么多的人和事,付出过那么多同样的真情与爱心,我懂得了,老人的这些行动,这份情感,是他人生本色的自然流露,来源于他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热爱与我们息息相关的整个世界的胸襟! 这几年,已近百岁的父亲多次对我讲,他一直想写一篇关于麻雀的文章,他有许多鲜活的素材酝酿已久。就在不久前,母亲整理父亲的床头柜时,发现了老人用已经颤抖的笔迹,写在稿纸上的这篇文章的标题:

《天地为笼交麻雀》——解题:“交”,交友也。

这是何等的气魄! 何等的深情! 如果父亲的这个夙愿能够在他笔下实现,它一定会是一篇极其真挚感人的美文。因为,父亲对这群老朋友经久不变的爱,是那样的深。

【注释】①减小平是著名作家、诗人臧克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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