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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山西省太原市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原来如此

【英】萨奇

    潘轲苔太太决意去打虎,倒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并非想为民除害,使印度更安全。不可抑制的动机乃是路娜•平伯顿在这飞机刚刚发明的年代竞飞了十一英里,以后这便成为当地的美谈。看来,只有一张亲手弄到的虎皮和一大叠新闻照片才能与之分庭抗礼。潘轲苔太太已经在考虑在伦敦科宋街住宅为路娜•平伯顿作生日午宴。有人认为在这个世界里饥饿和爱情左右一切,潘轲苔太太可是例外,她的行为动机多半处于对路娜•平伯顿的厌恶。

    天时地利,有助于打虎。潘轲苔太太为提供方便者悬赏一千卢比。碰巧,有只老虎常常晚间出没于附近的村子,那虎已年迈力衰,不再四处游猎,只能吃家畜。一千卢比的好梦刺激了村民,孩子们日夜在丛林中站岗,观察老虎的动向,还四处扔着廉价搞来的山羊,让老虎安于现状,不致迁于他乡。最急人的是等不急潘轲苔太太动手,老虎便会先行老死,所以母亲们在田里干了一天活,背着婴孩走过林子时,都默不作声,免得打扰老虎安睡。

    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兴奋的夜晚!一颗大树上筑起舒适的高台,上面坐着潘轲苔太太和她雇来的女伴梅冰小姐。不远不近的地方捆着一头山羊,咩咩大叫,在这寂静的夜晚,老虎就是有点耳聋也能听见。

    “恐怕我们不安全吧?”梅冰小姐说道。

    其实倒不是她害怕那野兽,而是一分工钱一分活,她丝毫不愿多干。

    “胡说,”潘轲苔太太道,“那虎很老了,就是它想跳也跳不上来。”

    “假如那虎真的很老了,我觉得你该出得便宜点,一千卢比可不少喽。”

    每当潘轲苔太太给别人付钱,露伊莎•梅冰总是采取大姐姐式的保护姿态;当然付钱给她又当别论。

    老虎出现了。她们的谈话于是中断。

    那虎一见到山羊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想休息片刻再向山羊进攻。

    “快!快!”梅冰小姐兴奋地催促道:“要是老虎不碰山羊,我们就不必付山羊钱了。”

    来福枪一闪光,响声震耳。那黄色的大虫蹦到一边,滚了几下,就无声无息地死了。不一会儿,村民兴冲冲来到现场,欢呼声把这好消息传遍了全村。他们的狂欢即刻在潘轲苔太太的心中激起了共鸣,科宋街的午餐会也仿佛近在眼前了。

    露伊莎•梅冰注意到:是山羊中了弹,快死了;而老虎身上却不见伤痕。显然打错了目标。老虎为枪声所惊,加上年老,死于心力衰竭。这一发现使潘轲苔太太很懊恼,可无论怎样,她是拥有这头死虎的。村民们急着想要那一千卢比,乐得为枪打大虫的故事添油加醋。而梅冰小姐呢,是花钱雇来的。于是乎,潘轲苔太太面对照相机,心情轻松,她的照片出现英美所有的报纸上。至于路娜•平伯顿,足足几个星期拒绝看报。她为虎爪胸针给潘轲苔太太所写的感谢信,堪称激情压抑的范文。午餐会自然谢绝参加,压抑是有限度的,超越限度便会导致危险。

    虎皮由科宋街展览到庄园,供邻居们观赏。潘轲苔太太扮成牧神参加化妆舞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舞会后没几天。

    “要是大家知道真实情况,那该多么有趣!”露伊莎•梅冰道。

    “这是什么意思?”潘轲苔太太立即质问道。

    “你是怎么打中山羊,吓死老虎的?”梅冰小姐说着,尴尬地笑了笑。

    “没人会相信的。”潘轲苔太太脸色有点变了。

    “路娜•平伯顿会相信的。”梅冰小姐说。潘轲苔太太脸色更加难看了,白里泛青。

    “你自然不会出卖我吧?”她问。

    “多金附近有座供度周末的别墅,我很想买下来,”梅冰小姐说道,“六百八,便宜得很,只是我没这笔钱。”

    露伊莎•梅冰的别墅小巧玲珑,沿花园种满虎皮百合,在夏日里明媚可爱,着实叫朋友们赞叹一番。

    “真了不起,露伊莎怎么弄到手的?”他们都这样说。

    潘轲苔太太不再打大猎物了。

    “杂费太贵。”她对她的朋友们说。

选自《中外微型小说精品鉴赏辞典》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路娜•平伯顿太太乘坐刚发明的飞机,说明她是一个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人,而处处与她作对的潘轲苔太太,则是作者用对比的手法刻画的因循守旧的人物的代表。 B、小说第一段说“在这个世界里饥饿和爱情左右一切,潘轲苔太太可是例外”,说明潘轲苔太太是个衣食无忧、享受爱情的人,暗示有钱人的无聊。 C、村民们在老虎被打死后,高兴得在现场欢呼,是因为他们再也不用耗费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了,侧面表现出潘轲苔太太的无聊举动给当地百姓带来的烦扰。 D、作者对整件事情的交代,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机锋,巧妙且不失幽默地揭示出以潘轲苔太太为代表的阔太太们金钱充裕而内心空虚的生存状态。 E、作者在叙述潘轲苔太太打虎的情节时语言轻松俏皮,戏谑调侃之意溢于言表;而后半部分描写潘、梅对话时,则语言含蓄而意味深长,体现出高超的语言表达能力。
(2)、小说结尾潘轲苔太太说的“杂费太贵”表现在哪些方面?请简要概括。

(3)、“老虎为枪声所惊,加上年迈,死于心力衰竭。”作者这样写有怎样的作用?请结合全文进行分析。

(4)、潘轲苔太太这个人物的塑造有怎样的社会意义?请结合小说内容并联系现实,谈谈自己的认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人,又少了一个

聂华苓

    三年前,也是冬天。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来到我家门前。

    她头发蓬乱,脸色苍黄,穿着一件空荡荡的破旧花棉袄,和一条褪色的灰布裤子,手中提着一个白布口袋。她轻轻推开我家虚掩的大门,缩缩瑟瑟地探进头来。我正站在窗口。

    “太太,我不是叫花子,我只是要点米,我的孩子饿得直哭!”她没等我回答,就自我介绍下去:“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哪,你看。”她抖着手由内衣口袋中掏出身份证来,“这上面都写着的,这是我以前的照片!”

    由于好奇,我接过她的身份证。那是一个富态的中年女子的照片:光亮细碎的发鬈,整整齐齐地贴在头上,淡淡的双眉,弯在那一双满足的眼睛之上,衣襟上还盘着一个蝴蝶花扣。

    我端详着那照片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讲了下去:“我先生坐了牢,我就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饱一天,饿一天。我替人洗衣服,付了房钱,喝稀饭都不够!孩子们饿得抱着我哭,我只有厚着脸皮出来讨点米。我只要米,不要钱,我不是叫花子,我是凭一双手吃饭的人!太太!唉!我真不好意思,我开不了口,我走了好几家,都说不出口,又退出来了!我怎么到了这一天!”她撩起衣角来拭眼泪。

    我将她的口袋装满一袋米。她抖动着两片龟裂的嘴唇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您给我这么多!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太太,我不晓得怎么说才好,我——我直想哭!”她淌着泪背着一袋米走了。

    三年后的今天,我又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正站在巷口一家人家门前,我打那儿经过。她皱缩得更干更小了!佝偻着背,靠在门框上,脸上已经没有三年前那种羞怯的神情了,咧着一嘴黄牙,阴森森地笑着,用一种熟练的讨乞声调高声叫道:“太太,做做好事,赏一点吧!太太,做做好事,赏一点吧!”只听得门内当啷一响,是金属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吆喝:“一角钱拿去!走,走,谁叫你进来的?你这个女人,原来还自己洗洗衣服赚钱,现在连衣服也不洗了,还是讨来的方便!”

    那女人笑嘻嘻的:“再赏一点吧,太太,一角钱买个烧饼都不够!”“咦,哪有讨饭的还讨价还价的?走,走,在这里哼哼唧唧的,成什么样子?”那女人的嘴笑得更开了:“再给我一点就走,免得我把您地方站脏了,再多给一点!”

    砰的一声,大门被踢上了。那女人回过头来,冷笑了一声,然后漠然望了我一眼,她已经不认得我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爱的延续

朱道能

    一场迟到的秋霜,凋零了院里的最后几片树叶。妻子也像片枯叶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丈夫急急忙忙叫来了村医。村医翻了翻眼皮,号了号脉搏,连药箱都没有打开,只是摇了摇头,低低地说了一句:“这次真的不行了,快准备后事吧!”

    这样的话,丈夫两年前就听过,说这话的是城里的医生:“这病已经是晚期了,如果做手术,还能支撑个一年半载的,但要花费几万元,不做就赶快准备后事吧!”

    妻子一把拽住丈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出医院,两人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日暮时分,他们在村口的河边洗了脸,然后,微笑着向三个张望的孩子走去。

    第二天,妻子说:“从今天起,我教你学习做饭。”

    丈夫愣怔了下,点点头。

    妻子说:“穷日子要富着过,粗茶淡饭也要做出滋味来。想法让伢们多吃几口饭,他们正长身子骨哩!”

    于是,妻子就靠坐在椅子上,事无巨细地教起丈夫来。

    “每顿饭挖一瓢米,太多了,吃剩饭。太少了,不够吃。”

    “切菜时,手指贴着刀口一点点退。退得快了,菜就粗了,吃了不上口。”

    “炒菜时,要把油烧红了再下锅。旺火勤翻,起锅放盐。”

    丈夫嗯嗯地应着,轻巧的刀铲,拿在他手中,却像是在使唤一头不听话的牯牛,尽管憋得满头大汗,还是把饭煮得夹生了,把菜炒得焦糊了。

    妻子就嗔怪道:“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啥时候才能学会呢?”

    丈夫嘿嘿一笑:“不着急,你慢慢教,我慢慢学,总有学会的一天!”

    妻子叹口气:“我等不及啊!”

    白天教丈夫做饭,晚上在煤油灯下,妻子又教他缝补衣服。

    妻子说:“老话说,大手大脚混日子,缝缝补补过日子。日子再穷,也不能让伢们穿着露肉的衣服出门。”

    丈夫连连点头。

    “记住了,燕儿是女伢,爱美,能不用补丁的,尽量不要用。”

    “大强,小良是男伢,衣服破得快,补丁用得多。别忘了,补丁的布,一定要挑颜色相近的。别像贴块膏药似的,让别人笑话他们。”

    丈夫一边听着,一边用拿惯锄头犁耙的大手,笨手笨脚地捏起一枚小针,眯着眼,从穿针引线学起。

    当丈夫吭哧半天把才补好的一块补丁拿给妻子看时,听到的却是一声叹息。

    丈夫挠挠头皮,把补丁拆开,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慢慢教,我慢慢……”,“学”字没出口,丈夫却“咝”的一声,缩了一下手。

    妻子一把拉过丈夫流血的手指,放在口里吸吮着,眼泪便滴在丈夫的手背上。

    丈夫却在笑:“你瞧我,是不是比咱家的猪还笨啊?”妻子“扑哧”一笑后,丈夫又很认真地说:“我现在才明白,咱们家真的一天也离不开你!”

    就这样,妻子教,丈夫学,不知不觉中,两年的光景就过去了。这中间,妻子曾经倒下了几次,但每次都在村医“恐怕不行了”的预言后,又顽强地活了过来,重新出现在厨房里,油灯下……

    看着气若游丝的妻子,丈夫知道,这次妻子是真的挺不过来了。于是,泪水一下子就盈满了眼眶。

    村人闻讯赶过来,看着妻子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直直瞪着的眼睛,一位老人叹气道:“唉,这伢放心不下,就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啊!”

    丈夫便俯下身,贴着妻子的耳朵,说:“你放心吧,我会把孩子带好的……”

    妻子依然直直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突然,丈夫站起身,径直去了厨房。随后,便传来了叮当声响。

    一会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丈夫端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小菜,放在妻子鼻子下:“你闻闻,我刚做的菜,香吗?要不,让孩子们尝一尝。”

    于是,三个孩子含着泪水,品尝着父亲的手艺,齐声道:“嗯,好吃。跟娘做的一样好吃,娘,真的!”

    妻子的眼皮动了动,还瞪着。

    丈夫又站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破衣服。然后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下,娴熟地穿针引线,左缝右补。须臾间,一个针脚细密的补丁就呈现在妻子的眼前:“你看看,我补得怎么样?”

    妻子吃力地转动着眼珠,看看衣服,又看看丈夫,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到脸颊——这一刻,妻子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丈夫早就学会了做饭缝补,却一直装着笨拙的样子,让她原本已经干涸的生命,又燃烧了几百个日日夜夜!

(节选自《2010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小狗鲍比

马中行

    小弟说,美国比中国先进了一个世纪,你来过过下个世纪的生活。来了个霸王请客,不由分说,把机票寄来了。

    我到纽约才发现,小弟住着一个套房,可他为了省钱,把里屋转租给一个阿拉伯人。

    无可奈何,他为我找了一个中国女医生家,与她和她的12岁的小儿子阳阳做房客。

    我刚走到她门口,开门扑上来的,是一只小不点儿的、全身长着长长的白毛的、小球球似的狗。我生平最怕小动物,见了毛烘烘的猫、狗,我全身的毛孔都会竖起来,感到皮肤发刺,心发紧。这回找了个养狗的户,还和人家合住。

    我吓得够呛,女医生连忙“鲍比!”“鲍比!”叫着,把它轰开了。

    小弟为了多挣钱要上两个班,只有星期六、星期天带我出去猛玩。平常我就关在家里,女医生出门时总要关照我,有人按铃,你就拿起话筒问他是谁,屏幕上会现出来人的形象,认得了,你再按开门的钮;还要我一定得把通凉台的玻璃门锁上。特别要警惕黑人。

    纽约就这么吓人。

    小弟为解除我的寂寞,给我租了好多录像带。

    每回我要看录像,就和鲍比展开了沙发争夺战。它狗模人样,白天总是躺在正对电视机的沙发上睡觉。

    我看着它那侧卧着安然入睡的小样儿发愁,用录像带顶着它的脊背叫它挪挪窝。可它只要见我坐在沙发上,就要把它毛烘烘的身体偎向我,睁着一双蓝蓝的洋眼睛。

    它那小样儿挺招人怜爱,但我怕那一身的毛。当我轰它走开时,我看到它像小孩受到挫伤,不胜落寞地逃向床底下阴暗的地方。

    它大概像我一样,也感到寂寞吧。

    一次,我陪女医生出去遛狗,碰上住在隔壁的矮墩墩的riben女人,她操着生硬的英语说,白天我们不在家里,她常常听到鲍比哭。

    它也会哭?而且失声地哭?

    当它再偎向我时,我试着去抚摸一下它,它马上就来舔我的手,还用它那尖锐的小狗牙,轻轻地咬往我的指头玩,舔我的脸,钻到我的腋下,爬到我的肩上,没完没了。

    两个天涯沦落的灵魂,一个人,一个狗

    我们吃饭的时候,也是它最忙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它立起来正好够得着我的腿。它把两只前爪放在我的腿上拍着要东西吃。我把一块肉从高处丢下,它总能准确无误地用嘴接住,然后津津有味地、张大嘴嚼着。

我为女医生和阳阳表演我的拿手菜贵州鸡和红烧肉,阳阳一边大口吃着,一边抱怨他妈不给他做。

    顺便我们也喂鲍比点,谁知它的胃口越来越高,它先是不吃狗食了,然后是不吃面包要吃香肠和肉饼,到吃过贵州鸡、红烧肉以后,它连香肠也不吃了。喂它吃的,它不再张开嘴接,而要用鼻子嗅,是贵州鸡或红烧肉,它才张开嘴,否则一律不接。

    别看鲍比如此矫情,它从不敢找阳阳要东西吃,不但不敢斗胆去拍他的腿,甚至不敢挨着阳阳拍我或女医生的腿。阳阳其实非常爱鲍比,但他是顽童式的爱法,没轻没重地拍它一下或吼它一声,鲍比坚决不接受阳阳这种爱的方式,总是远远避开他。只要阳阳一声叫它,它马上悄悄躲进床底下。

    女医生因工作忙,无暇养狗,决意把鲍比送给在洛杉矶的女儿,无论阳阳怎么抗议、闹情绪,女儿的朋友还是来接鲍比了。

    女医生、阳阳和我三人送鲍比到机场,鲍比被关进了一个小铁笼子。我们三人决意要一直把它送到登机口,和它一块儿通过X线检查。

    我刚越过X线,看见迎面两个黑人女工作人员,捂着嘴、哈着腰笑得不可收拾。我一回头,X线口的工作人员和入口的乘客也都在哄然大笑。这时我才发现,在打开铁笼检查时,鲍比跑了出来,此刻它正立起来竖在地上,为自己冲出铁笼洋洋得意地蹦跳。

    他们又把它关进笼子,放在登机口,等候检票。

    这时,阳阳突然说,鲍比在哭!我俯下身去,果然看见它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哼哼叽叽地抽泣。我赶忙打开笼子把它抱起来。阳阳伸手要抱鲍比,可鲍比突然很愤怒地抗拒他,咬他。虽然常和阳阳斗气,可从来没有真正咬过他,今天可没准,它是真的生气了,可能以为自己被送进笼子全是阳阳害的。

    送走鲍比,我们回到家,再也听不见它欢乐的吠叫,看不见它那蓝蓝的眼睛和嬉戏的娇态、憨态。

【注】①没几天,女医生的女儿打来电话,说鲍比到洛杉矶后,天天都寻寻觅觅,似在找我们。一天,带它上街,它远远看见前面一个妇人,以为是我,挣脱绳子,穿越马路,奔跑追去,被一辆急驰的汽车撞倒,猝然死去。②一个孤独的小生命,为了寻求爱,惨死轮下……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示众(节选)

鲁迅

    首善之区的西城的一条马路上,这时候什么扰攘也没有。火焰焰的太阳虽然还未直照,但路上的沙土仿佛已是闪烁地生光;酷热满和在空气里面,到处发挥着盛夏的威力。许多狗都拖出舌头来,连树上的乌老鴉也张着嘴喘气,——但是,自然也有例外的。远处隐隐有两个铜盞相击的声音,使人忆起酸梅汤,依稀感到凉意,可是那懒懒的单调的金属音的间作,却使那寂靜更其深远了。

    只有脚步声,车夫默默地前奔,似乎想赶紧逃出头上的烈日。

    “热的包子咧!刚出屉的……。”

    十一二岁的胖孩子,细着眼睛,歪了嘴在路旁的店门前叫喊。声音已经嘶嗄了,还带些睡意,如给夏天的长日催眠。

    他旁边的破旧桌子上,就有二三十个馒头包子,毫无热气,冷冷地坐着“荷阿!馒头包子咧,热的……。”

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了。在电杆旁,和他对面,正向着马路,其时也站定了两个人:一个是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手里牵着绳头,绳的那头就拴在别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的臂膊上。这男人戴一顶新草帽,帽檐四面下垂,遮住了眼時的一管。但胖孩子身体矮,仰起脸来看时,却正撞见这人的眼睛了。那眼睛也似乎正在看他的脑壳。他连忙顺下眼,去看白背心,只见背心上一行一行地写着些大大小小的什么宇。

    刹时间,也就围满了大半圈的看客。待到增加了秃头的老头子之后,空缺已经不多,而立刻又被一个赤膊的紅鼻子胖大汉补满了。这胖子过于横阔,占了两人的地位,所以续到的便只能属在第二层,从前面的两个脖子之间伸进脑袋去。

    秃头站在白背心的略略正对面,弯了腰,去研究背心上的文字,终于读起来“嗡,都,哼,八,而,……,”

    胖孩子却看见那白背心正研究着这发亮的秃头,他也便跟着去研究,就只见满头光油油的,耳朵左近还有一片灰白色的头发,此外也不见得有怎样新奇。但是后面的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妈子却想乘机挤进来了;秃头怕失了位置,连忙站直,文字虽然还未读完,然而无可奈何,只得另看白背心的脸:草帽檐下丰个鼻子,一张嘴,尖下巴。

    又像用了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一个小学生飞奔上来,一手按住了自己头上的雪白的小布帽,向人丛中直钻进去。但他钻到第三——也许是第四层,竟遇见一件不可动摇的伟大的东西了,抬头看时,蓝裤腰上面有一座赤条条的很阔的背脊,背脊上还有汗正在流下来。他知道无可措手,只得顺着裤腰右行,幸而在尽头发见了一条空处,透着光明。他刚刚低头要钻的时候,只听得一声“什么”,那裤腰以下的屁股向右一歪,空处立刻闭塞,光明也同时不见了。

长子弯了腰,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赏识白背心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忽又站直了。于是他背后的人们又须竭力伸长了脖予;有一个瘦子竟至于连嘴都张得很大,像一条死鲈鱼。

    巡警,突然间,将脚一提,大家又愕然,赶紧都看他的脚;然而他又放稳了,于是又看白背心。长子忽又弯了腰,还要从垂下的草帽檐下去窥测,但即刻也就立直,擎起一只手来拼命搔头皮。

    空隙间忽而探进一个戴硬草帽的学生模样的头来,将一粒瓜子之类似的东西放在嘴墅,下颚向上一磕,咬开,出去了。这地方就补上了一个漓头油汗而粘着灰土的椭圆脸。

    挟洋伞的长子也已经生气,斜下了一边的肩膀,皱眉疾视着肩后的死鲈鱼。大约从这么大的大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原也不易招架的,而况又在盛夏。秃头正仰視那电杆上钉着的红牌上的四个白宇,仿佛很觉得有趣。胖大汉和巡警都斜了眼研究着老妈子的钩刀般的鞋尖。

    “好!”

    什么地方忽有几个人同声喝彩。都知道该有什么事情起来了,一切头便全数回转去。连巡警和他牵着的犯人也都有些摇动了。

    “刚出屉的包子咧!荷阿,热的……。”

    路对面是胖孩子歪着头,磕睡似的长呼;路上是车夫们默默地前奔,似乎想赶紧逃出头上的烈日。大家都几乎失望了,幸而放出眼光去四处搜索,终于在相距十多家的路上,发见了一辆洋车停放着,一个车夫正在爬起来。

    圆阵立刻散开,都错错落落地走过去。胖大汉走不到一半,就歇在路边的槐树下;长子比秃头和圆脸走得快,接近了。车上的坐客依然坐着,车夫已经完全爬起,但还在摩自己的膝髁。周围有五六个人笑嘻嘻地看他们。

    “成么?”车夫要来拉车时,坐客便问。

    他只点点头,拉了车就走;大家就惘惘然目送他。起先还知道那一柄是曾经跌倒的车,后来被別的车一混,知不清了。马路上就很清闲,有几只狗伸出了舌头喘气;胖大汉就在槐阴下看那很快地一起一落的狗肚皮。

    老妈子抱了孩子从屋檐阴下蹩过去了。胖孩子歪着头,挤细了眼睛,拖长声音,磕睡地叫喊——“热的包子咧!荷阿!……刚出屉的……。”

一九二五年三月一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截击

孙犁

    第二天,我们在这高山顶上休息了一天。我们从小屋里走出来,看了看吴召儿姑家的庄园。这个庄园,在高山的背后,只在太阳刚升上来,这里才能见到光亮,很快就又阴暗下来。东北角上一洼小小的泉水,冒着水花,没有声响;一条小小的溪流绕着山根流,也没有声响,水大部分渗透到沙土里去了。这里种着像炕那样大的一块玉蜀黍,像锅台那样大的一块土豆,周围是扁豆,十几棵倭瓜蔓,就奔着高山爬上去了!在这样高的黑石山上,找块能种庄稼的泥土是这样难,种地的人就小心整齐地用石块把地包镶起来,恐怕雨水把泥土冲下去,奇怪!在这样少见阳光、阴寒冷的地方,庄稼长得那样青,那样坚实。玉蜀黍很高,扁豆角又厚又大,绿得发黑,像说梅花调用的铁响板。

    吴召儿出去了,不久,她抱回一捆湿木棍;

    “我一个人送一把拐杖,黑夜里,它就是我们的眼睛!”

    她用一把锋利明亮的小刀,给我们修着棍子。这是一种山桃木,包皮是紫红色,好像上了油漆;这木头硬得像铁一样,打在石头上,发出铜的声音。

    这半天,我们过得很有趣,差不多忘记了反“扫荡”。

    当我们正要做下午饭,一个披着破旧黑山羊长毛皮袄,手里提着一根粗铁棍的老汉进来了;吴召儿赶着他叫声姑父,老汉说:

    “昨天,我就看见你们上山来了。”

    “你在哪儿看见我们上来呀?”吴召儿笑着问。

    “在羊圈里,我喊你来着,你没听见!”老汉望着内侄女笑,“我来给你们报信,山下有了鬼子,听说要搜山哩!”

    吴召儿说:“这么高的山,鬼子敢上来吗?我们还有手榴弹哩!”

    老汉说:“这几年,这个地方目标大了,鬼子真要上来了,我们就不好走动。”

    这样,每天黎明,吴召儿就把我唤醒,一同到那大黑山的顶上去放哨。山顶不好爬,又危险,她先爬到上面,再把我拉上去。

    山顶上有一丈见方的一块平石,长年承受天上的雨水,被冲洗得光亮又滑润。我们坐在那平石上,月亮和星星都落到下面去,我们觉得飘忽不定,像活在天空里。从山顶可以看见山西的大川,河北的平原,十几里、几十里的大小村镇全可以看清楚。这一夜下起大雨来,雨下得那样暴,在这样高的山上,我们觉得不是在下雨,倒像是沉落在波浪滔天的海洋里,风狂吹着,那块大平石也像要被风吹走。

    吴召儿紧拉着我爬到大石的下面,不知道是人还是野兽在那里铺好了一层软软的白草。我们紧挤着躺在下面,听到四下里山洪暴发的声音,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平石上流下,我们像钻进了水帘洞。

    吴召儿说:“这是暴雨,一会儿就晴的,你害怕吗?”

    “要是我一个人我就怕了,”我说,“你害怕吧?”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常在山上遇见这样的暴雨,今天更不会害怕。”吴召儿说。

    “为什么?”

    “领来你们这一群人,身上负着很大的责任呀,我也顾不得怕了。”

    她的话,像她那天在识字班里念书一样认真,她的话同雷雨闪电一同响着,响在天空,落在地下,永远记在我的心里。

    一清早我们就看见从邓家店起,一路的村庄,都在着火冒烟。我们看见敌人像一条虫,在山脊梁上往这里爬行。一路不断响枪,那是各村伏在山沟里的游击组。吴召儿说:

    “今年,敌人不敢走山沟了,怕游击队。可是走山梁,你就算保险了?兔崽子们!”

    敌人的目标,显然是在这个山上。他们从吴召儿姑父的羊圈那里翻下,转到大黑山来。我看见老汉仓惶地用大鞭把一群山羊打得四散奔跑,一个人登着乱石往山坡上逃。吴召儿把身上的手榴弹全拉开弦,跳起来说:

    “你去集合人,叫姑父带你们转移,我去截兔崽子们一下。”她在那乱石堆中,跳上跳下奔着敌人的进路跑去。

    我喊:“红棉袄不行啊!”

    “我要伪装起来!”吴召几笑着,一转眼的工夫,她已经把棉袄翻过来。棉袄是白里子,这样一来,地就活像一只逃散的黑头的小白山羊了。一只聪明的、热情的、勇敢的小白山羊啊!

    她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棉袄,还不断被风吹卷,像从她的身上撒出的一朵朵的火花,落在她的身后。

    当我们集合起来,从后山上跑下,来不及脱鞋袜,就跳入山下那条激荡的大河的时候,听到了吴召儿在山前连续投击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节选自《吴召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小镇的良知

凤凰

    美国加州的一个偏僻小镇上,来了一对母子。这位叫玛丽的母亲来到镇上后,租下了一家闲置了很久的门面,开了个百货店。并且,玛丽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镇上的学校读书。似乎玛丽要在这里安家落户,小镇上的人都很高兴,在玛丽的百货店开业那天,他们都来祝贺玛丽。

    玛丽的百货店很有特色,吸引了小镇上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人去她的百货店里购物。尽管玛丽要照顾百货店,她每天还要接送儿子,还要买菜洗衣做饭,但是她却没有请个服务员。也许,玛丽没有多余的钱来请服务员;也许,玛丽想自己辛苦一些,把钱存起来将来好在小镇上真正地安家落户。

    当玛丽去接送儿子放学上学的时候,当她去买菜的时候,百货店里有顾客在挑选商品,她不能赶别人走,可是,她又不得不离开,于是她只得告诉大家她有事离开一会儿,让大家选好了商品把钱放在抽届里就行了。

    玛丽离开了百货店,心里却忐忑不安,她想人们会不会把她的东西拿走了,却不付一分钱呢?如果真是那样,她也毫无办法。玛丽一办完事就匆匆忙忙赶回小店,货架上的商品少了,抽届里的钱多了。

    晚上,玛丽一盘点,她吃了一惊,收入远远超出卖出去的商品,也就是说人们多付了钱给她。玛丽在的时候,没有人多付钱给她,当然只能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多付了钱。玛丽想也许是有人用大钞,见抽屉里没有小钞找零,只好不找了。每天,玛丽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她都不得不离开百货店,而店里总是有人在挑选商品,她不能得罪小镇上的人,只得告诉人们选好商品后把钱放进抽屉里。在她的抽屉里,她准备了很多小钞。玛丽离开百货店后,心里还是很担心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

    可是晚上一盘点,玛丽又发现人们多付了钱给她。玛丽白天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觉得太奇怪了,人们怎么会多付钱呢?细心的玛丽发现,她准备的那些足够一天找零的小钞,人们却没有动一分。怎么会这样呢?玛丽想不明白。但她知道,人们不会趁她不在的时候白拿她的东西。

    此后,玛丽放心大胆地离开百货店去做事,每天晚上盘点,她的收入都很多,人们都多付了钱给她,可是她又不知道是谁多付了钱给她,她无从还饯。这让玛丽很不安,好像她做错了事似的。

    这天,玛丽去小镇的菜市场买菜回来,看到多莉太太往她的抽屉里放了五美元,而多莉太太手上的商品,只值四美元,多莉太太应该找回一美元才是,可她没有,而是轻轻地关上了抽屉。玛丽赶紧上前问多莉太太:“你为什么不找零?”多莉太太对突然出现的玛丽笑了笑,说“我不能找零!”随后,在玛丽的追问下,多莉太太这才道出了原委。

    小镇上的人担心有人趁玛丽不在的时候拿了东西不付钱,坏了整个小镇的名声,所以买了东西都多付钱,希望能填补玛丽的损失。就算没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大家多付点钱给玛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却能帮助这对远道而来的母子,让他们的生活过得幸福一些。

    多莉太太最后告诉玛丽,他们母子来到小镇,就是小镇的一员,小镇上的人,就有责任让他们过得幸福。如果他们过得不幸福,那就是小镇人们的错。弄清真相后,玛丽感动得掉下了眼泪。

    第二天,玛丽离开了小镇。玛丽的百货店没关门,她的儿子也在镇上读书,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天后,玛丽回到了小镇,她带来了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竟然是有名的大商人杰克逊。原来玛丽和儿子过不惯都市的生活,他们特地选择了这个小镇过一段平淡的生活。这次,她带丈夫来小镇,就是让他也感受一下小镇给她带来的幸福。

    三个月后,小镇焕然一新,街道变得更平整更宽阔了,小镇的绿化树也美丽起来,并且,小镇上还有了一个大花园,一个养老院和幼儿园……为此,玛丽的丈夫花了几百万美元。

    在小镇的花园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做一个有良知的人,你会拥有最大的幸福。这个有着良知的小镇,成为世上一个最幸福的小镇。后来,许多人都纷纷到这个小镇安家落户。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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