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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新疆乌鲁木齐市高考语文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冯其庸: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冯其庸,名迟,字其庸,号宽堂。1924年生于江苏无锡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儿时因战乱失学,于放羊种地之余不忘读书,“书读得很杂但却读了不少”。后来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也是因为他有喜欢读书的习惯,以及在无锡读国专时听了当代许多著名学者的课。

    对冯其庸先生来说,读书就是生活。冯其庸表示:“这一辈子读书有个特点,就是白天都没机会读书。只有到了晚上关起门来,自己拼命地补课,总是要读到两三点才睡觉。”冯其庸的生活就是被一本本书摞起来的,他的人生就是一个书架,读过的书中有着他的记忆。

    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1954年,冯其庸调到中国人民大学国文教研室任教,从那时起,认真读起了《红楼梦》,这一读就再没有放下。在近50年的研究中,冯先生著有《解梦集》《梦边集》《漱石集》《论庚辰本》《曹雪芹家世新考》《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等30余种红学专著,从曹氏家族的谱系研究到《红楼梦》版本和脂砚斋评本的研究以及对《红楼梦》时代背景、艺术思想的研究,都自成体系,为后人提供了一个高标准的参照系,成就最大。

    “文革”期间,因曾多次被中宣部、作协借调写作理论文章,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被抄家多次,多种版本的《红楼梦》也都被抄走。于是他悄悄托人借来一部庚辰本,“我白天挨批斗,深夜却秘密抄写庚辰本《石头记》,抄了将近一年,小楷狼毫笔抄坏了一大堆,但却使我对《红楼梦》开始有了些理解,这就是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一点点基础。”后来,冯其庸在研究中发现了庚辰本照抄己卯本,在己卯本早已散失一半的遗憾下,庚辰本的珍贵价值得以被世人了解。

    总在读万卷书,总在行万里路。

    在众多的实地考察中,冯其庸先生十次进新疆的经历早已传为佳话。晚年的冯先生致力于西域学研究,数次踏访西部,并力主在国学院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次将西域学纳入国学研究的视野。

    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教授王炳华回忆说,“1986年,先生第一次到新疆大学讲学,就去了吐鲁番、吉木萨尔、库车,结果一发不可收”。20年间,他先后十赴新疆,涉瀚海,访楼兰,追寻玄奘西行东归的古道。

    1998年8月,年过古稀的冯其庸第二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于海拔4700米的明铁盖山口,发现玄奘取经回国的山口古道,此为玄奘东归后1355年来的第一次发现。这一发现,轰动了中外学术界。2005年,冯其庸先生第三次登上帕米尔高原,为玄奘立东归碑记。谈起艰辛的高原沙漠之旅,冯其庸先生说:“对我来说,乐大于苦。有些苦,我根本没在意。登上海拔4000多米的帕米尔高原,同行的年轻人有的出现剧烈的高原反应,眼花气 喘,有些撑不住,我则基本如常,所以我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尤其我的游历是和学术调查联系在一起的,每有收获,那种喜悦,不可名状,足以抵消一切辛苦!”

    也就在这一年,耄耋之年的冯其庸先生毅然擎起重振国学的大旗。并以走万里路的感念生发出“大国学”的理念。

    2005年,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成立,81岁的冯其庸先生受邀出任新中国第一所国学院第一任院长。冯其庸先生对国学的定位既“新”且“大”,他认为国学是民族思想、精神、智慧、文化的总汇,是多民族统一国家的共同财富。先生尤重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并倡导将游学纳入教学体系。课程设定及授课教师的安排多是在他亲自指导下完成的。在这期间,人民大学每月给他发放一定数额的津贴,而在离职三年之后,他悉数将其还给了国学院,为学生设立奖学金。他还把自己的一部分重要图书也捐扶给了国学院,希望学生认真研究国学,发扬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

    现在国学院开设了明清小说的课程,红学是其中重要的部分。对于红学,他一直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而他在大家心中,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冯先生说:“红学的研究没有止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

    真正的学者永远是一个跋涉者,一个求索者,正像杜甫诗中所说的:“大哉乾坤内,吾道长悠悠。” 这也可以看作冯其庸先生的夫子自道。2011年,站在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台上,冯其庸先生深情地描述着大漠之上的朗朗星空,“做学问一定要看到宇宙之大之久,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会在学术道路上继续前行,尽可能多地做一些事”。

    书破万卷,所涉浩瀚。冯其庸先生扬名于外,却很难用一个词语描述其身份。对于 “ 大师” 的称号,先生说:“要是将‘大师’理解为‘大学教师’,我倒很符合。”

(摘编自《中国教育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冯其庸为人宽厚,以“宽堂”为号可能就是表达这种人格上的追求。而这种人格力量反映到他的书画上,其宽厚的气局就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人格精神。冯其庸还擅长书法和绘画,书法宗二王,画宗青藤白石。所作书画为国内外所推重,被誉为真正的文人画。

(摘自百度百科)

②冯其庸先生以文人意趣名世,通书画以涵养学术,兼文史而心性双修。其书法逸笔草草、气韵幽远;其画卷师法古人、洗尽铅华;其学术结集《瓜饭楼丛稿》三十五卷册,以红 学、西域学独领风骚,亦因所涉浩瀚而令人钦叹。

(摘自首届“吴玉章人文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颁奖词)

(1)、“在众多研究和爱好中,冯其庸于红学用力最深”,下列不能体现他“于红学用力最深”的一项是(    )

A、冯其庸的研究领域宽,包括书画在内的爱好也多,而他最下功夫、成就也最大的还是 对红学的研究,如红学专著《瓜饭楼丛稿》就达三十五卷册。 B、冯其庸阅读、研究《红楼梦》近半个世纪,涉及作者、时代背景以及艺术思想等方面,研究全面丰富又自成体系,为后学者提供了高标准的参照系。 C、“文革”期间,冯其庸被批判为“反动学术权威”,多次被抄家,珍爱的《红楼梦》都被抄走,但他还是冒着危险在深夜偷偷抄写借来的庚辰本。 D、冯其庸对红学始终深切关注,他像保护眼睛一样珍视红学,而他也被视作红学研究的“定海神针”,他认为研究之路没有止境,勉励后学担当责任。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及特点的分析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冯其庸一生酷爱读书,儿时就利用一切时间去读。对他来说,读书就是生活,由于爱读书的习惯,后来他才有机会由中学调入中国人民大学任教。 B、冯其庸晚年致力于西域学的研究,他发现了玄奘取经回国的古道,而西域学能纳人国学研究的视野,也是他力主设立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的结果。 C、作为人大国学院首任院长,冯其庸对国学的认识颇有见地。他重视课程建设和师资聘请,亲自指导完成了课程设定和授课教师的安排等工作。 D、冯其庸登上4000米的帕米尔高原,戏称自己是“高山族”;别人尊其为“大师”,他说自己是“大学教师”,主要表现冯其庸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E、本文题目点明了写作对象,激发了读者的阅读兴趣,借用杜甫诗句形象地表现了冯其庸谦逊的态度和不懈追求的精神,表达了作者的赞佩之情。
(3)、冯其庸被称为“大师”,你认为他是哪些方面的“大师”?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徐乾清:清水徐徐洒乾坤

    2010年1月9日上午11点15分,我国著名水利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徐乾清,静静地走了,悄然离开了他牵挂一生的水利事业。徐乾清的离去,带给人们的是无尽的哀思,而他心系水利,为我国大江大河的治理倾注的大量心血,也深深感染着每一位水利工作者。

    徐乾清1925年出生于陕西城固,汉中人。汉中位于汉中盆地。汉水自西而东横贯于汉中盆地,建于秦汉的众多水利工程和灌区,真实反映了汉中盆地稻作农业的繁荣景象。1949年9月初,23岁的徐乾清从国立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被选派到泰州苏北行署水利处,开始了其一生的水利生涯。此后,从苏北到上海再辗转到北京中央水利部,他当过工程技术人员,担任过部专家工作室技术组组长并兼任苏联专家组组长的助手,在水利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工作过……到后来担任水利电力部计划司副司长、水利部副总工程师。

    60余年的水利生涯,从长江到黄河,从松花江、辽河到淮河、海河、珠江流域,徐乾清跑遍了祖国的各大江河湖泊,推动参与了全国主要江河流域规划的编制、修订、审查工作,参与了长江三峡、南水北调等重大水利建设项目的论证和审查工作,先后担任“黄河治理”“长江防洪”“西北水资源开发利用和生态环境保护”等国家科研项目的专家组长,为我国大江大河的治理倾注了大量心血。

    20世纪80年代以来,徐乾清几次从宏观角度指出我国水资源短缺给社会经济发展及生态环境保护带来的严重影响,提出了明确的对策。当“八五”攻关即将结束之时,徐乾清又敏锐地将视野投向了水资源短缺、生态脆弱的西北地区,提出要尽快开展西北地区生态需水研究。在他的积极倡导下,“西北水资源合理利用及生态保护研究”被列为国家“九五”科技攻关重点项目。该项目的及时设立和成果产出,为20世纪末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提供了重要的科技支撑。

    了解徐乾清的人都知道,他一生出席的大小会议无数,但每次话都很少,却句句铿锵有力。无论是“赞成”还是“反对”,事先 他都会进行充分的论证。“徐院士的科学作风十分严谨,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词都非常准确。他告诫我们,对任何事情,哪怕是一个数据都不能含含糊糊。”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副院长胡春宏对此深有感触。

    徐乾清做人做事求真务实,在全国水利系统是出了名的。徐老总结他一生的治水经验,希望能将其精华传授给后人,而这精华,就是要实事求是,要尊重科学,要遵循客观规律,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好治水安邦的大业。

    对年轻学者的请教,徐乾清是从来不吝啬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平时,经常有年轻的水利科研人员在评职称、报奖等方面请徐乾清帮助推荐,而他立了三个“门规”:一是被推荐的人及其所做的工作必须是他所熟悉的;二是草拟的材料必须提前送去,他认真看完及时通知对方结果,并注明“可以签”“做修改后再签”“能否请其他专家推荐”等意见;三是凡他签过字的材料,必须给一份复印件留存。

    “徐老开会发言语气十分平和,且都围绕着‘指出问题、提出建议’展开,从不以专家身份凌驾于别人之上。”同事有两个深切感受:一是“实”,徐乾清向来没有空话和套话;二是“有收获”,言之有物,从不漫无边际。

    大家都说,徐乾清一生把名利看得很淡很淡。徐乾清一辈子不要奖,谁给他个荣誉证书,他都要着急。直到2009年9月,被评为“全国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这也是他平生唯一接受的个人荣誉。“我只能算是一个平庸的水利科技工作者,根本够不上‘专家’的称号。这一生辛勤劳累有余而业绩成效甚微,不能不说是终生遗憾。”徐乾清在日记里这样概括自己的一生,“但我尽了我的一切能力,做了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无负农民给我的饭,工人供我的衣和生活用品;一生未做对不起社会和周围同志及亲朋好友的事。大概还算是一个可以问心无愧地度过这一生的普通劳动者。”

    斯人远去,魂系水利。徐乾清走了,而他为我国大江大河治理倾注的大量心血,将永留史册。

(节选自2010年《光明日报》)

相关链接①2010年1月4日,据农业部研究,近10年来,吨粮耗水1191m3,平均粮食水分生产力约为0.84kg/m3 , 北方地区平均约为1.07kg/m3……(徐乾清日记)②近两年来,去徐老家讨教甚多。在我主持《中国水图》编制工作期间,徐老多次叫我到他家中,一幅图、一幅图地讨论,对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逐一提出具体建议,每次都花费整整半天的时间。

(中国工程院院士张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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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彩的表演

    梅兰芳正伏在垂着淡青窗帘的南窗底下画兰竹。他这时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位画家来要求了,他画画不是为了收益,而是为了追求,说转移也未尝不可。一个艺术家,当被迫必须放弃他的艺术活动时,就必须以另一种艺术活动来填补他的空虚。

    当然,并没有谁不让他表演,恰恰相反,有人巴不得他表演,是他自己谢绝了舞台,千里迢迢移家到香港来过这种淡泊的生活。而且他早已蓄起了胡须,有什么比这更能表示他断绝粉墨生涯的决心呢!

    他画画的另一个原因是,在他心中活着一些孤傲高洁的画家形象,他需要以这些人做风范,坚定自甘淡泊、不慕荣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做人准则。白石老人是先生的老师与朋友,此刻又想到了他,笔下陡增豪气。这是一种神来之势,把几茎劲竹画得气韵不凡,仪态万方,似乎一阵风要把它刮倒,它却摇了几摇,挺立如初。然而夫人推开镂花门走进来打断了他,她极轻极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把不速之客请求见他的事说了出来。

    在香港中国饭店二楼一间精雅的餐室里,穿着浅色西装、保持着学者风度的日本电影人川喜多长政与中国同行张善琨,在整肃的餐桌前虚左恭候嘉宾。约定的时间到了,侍者通报梅兰芳已在饭店门前下车。川喜多慌忙站起来,丢给张善琨一个关照的眼色,便走出餐室门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口。

    川喜多是目睹过梅先生风采的,他甚至感到先生便装时的气度比在舞台上更有魅力。他看过先生演出的京剧作品,依川喜多行家的眼光看,作为先生的代表名剧《太真外传》,无论从清新优美的唱腔,妙曼典雅的舞蹈,光艳绝俗的扮相,响遏行云的歌喉诸方面衡量,都已把京剧表演艺术推向绚烂的极致。至于他在台下,诸如“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等所有常用的形容仪表之美的词句,在表现他的风貌时都显得冗弱无力,以至让人不得不求助于善于状人风仪的《世说新语》。

    楼梯下出现了一个老人的伛偻身影,正步履艰难地走上楼来。这是梅兰芳,又哪儿像梅兰芳!川喜多暗暗吃惊,那弯拱的腰背,僵硬的腿脚,黧黑的面目,蓬乱的髭须,板滞的眼光,迟缓的行动,加上一开口就让人感到力竭声嘶的嗓音——这哪儿是千万人心中那位艺术之神的风姿!具有锐利观察力的川喜多惊讶之余,确有把握地认出这是先生。先生也认出了川喜多长政——从不计其数有一面之缘的形貌中辨出了这个人。

    一方是极道殷切的仰慕,一方是感谢盛情的邀请。那些经精心挑选的中西名菜正一道道搬上桌来。川喜多小心翼翼地问可否喝点酒,先生爽快地说:“嗓子到了这地步,还禁忌什么,再烈一点也可以!”川喜多诚恳地说:“我还有事向先生请教,烈性酒免了吧。”

    “其实先生是知道的。”川喜多说,“我从来不拍为日本军方宣传的片子,总得让中国朋友还有点欣赏的兴趣。我们选定了林则徐禁烟的故事,起用的是贵国观众中有巨大影响的明星。这表明,艺术终归是艺术,不该为政治的原因,让明珠沦落在藩溷里。所以我想,先生难道无意让久渴于先生艺术的贵国观众有一个再睹明珠的机会吗?”

    先生等他说完,故意露出惊奇的样子,然后大笑起来,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努力清了清嘶哑的嗓子,说:“实在感激先生美意。不过,您看我现在的样子——生了几年病,把腰腿都断送了,别说登台,就是走路也不能像常人一样;更要命的是嗓子,怕发展下去连说话也成问题……一个演戏的人,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就惭愧得要死,若到了观众面前,那简直叫我无地自容了……”说到这里,已变成怆然的感慨和沉沉的叹息。

    两天以后,川喜多长政飞回上海,向日军报道部报告说:“梅兰芳已经衰老不堪,几乎丧失了所有演出的条件,勉强把他搬上舞台,只能成为笑料,贻羞军部。”日本军部于是打消了强制梅先生演出的计划。

    两年之后,梅先生在上海大剧场庆祝抗战胜利纪念公演大会上演出,其灵活的身段,优美的舞姿,清越的歌喉和光彩照人的形象,再次让兴奋若狂的观众绝倒。

(摘编自陈炳熙《梅兰芳·最精彩的表演》,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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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医精诚妙手仁心

    “相不可得矣,夫能行救人利物之心者,莫如良医;果能为良医也,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民之厄,中以保身长生,在下而能及小大生民者,舍夫良医,则未之有也!”——黄凯钧《友渔斋医话》

    2008年,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成立5O周年,亦是罗征祥教授从事心血管病研究56周年。

    祥和的面容,儒雅的风度,神情中透着成熟与稳重,眉宇间充满平和与慈祥——这就是罗教授给大家的印象。罗教授1952年从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毕业,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地选择了当时在医学领域里最难最复杂的专业——心脏外科学。这在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几乎无人涉足的禁区:除了专业技术的难度外,还有众多的不解和怀疑。罗教授经过与广大患者的接触后,深信心血管疾病并不是少见病、富人病,他就是要到这个没有路的地方闯一闯,为数以万计的病人闯出一条新路来!他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图书馆,从摸清心脏基本结构开始,不畏艰难,披荆斩棘,在心脏外科领域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和临床研究。心脏手术要求极高,罗教授从最基本的止血练起。大血管不慎破了,满视野都是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罗教授眼睛看着无影灯,一按、一压、一捏,大弯针缝合创面,气定神闲的几下子:好了!瓣膜要一针针依次缝合,重复的动作简单却枯燥,1小时,2小时……有些医生已经站酸了腿,看花了眼;罗征祥依然目不转睛,一双手不紧不慢,对生命精雕细琢。经过多年的探索,禁区的大门终于向这个不服输的突破者缓缓打开。

    1974年,为发展中国心血管事业,周总理推荐阿根廷专家到广州、北京、上海选定交流医院及团队。在广东省人民医院,罗教授现场演示心脏手术准确无误,动作干净利落,旁观者叹为观止。考察结束后,阿根廷决定邀请以罗教授为团长的7名心血管病专家赴阿学习考察。在国内,手术间是他人生拼搏的战场,他努力地做好每一台手术;在国外,他的字典里没有节假日,争分夺秒地学习心血管领域的新知识,常常带着面包等简单方便的食品,泡在手术间和病房。

    “坚持就是胜利!”这是罗教授的座右铭,经年累月的探索与辛劳终于换来了丰厚的回报。1977年,罗教授主持研制了国内首创的广东I、Ⅱ型生物心脏瓣膜和左心室辅助循环器“罗叶泵”,罗叶泵被认为是中国医学的一项重要突破。罗教授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他没有一点大牌专家的架子。他的手术做得“漂亮"是远近闻名的,因此,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同行专程前来观摩。每当这时,罗教授总是将自己的技术倾囊相授,有时还一边手术一边讲解操作要领,使观摩的同行受益匪浅。这种毫无保留的大医风范赢得了同行们的广泛赞誉。

    在这些年中,盘桓在罗教授脑海中的一直是一个未能达成的愿望:建立一个集预防、临床诊治、教学、科研于一体的心血管病研究中心。1984年,罗教授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霍英东先生,在霍英东先生的帮助下,罗教授从零做起,克服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研究中心规划、建筑专家聘请、施工现场勘察……每一项都没有现成经验可供借鉴,罗教授亲力亲为,同专家们一起克服一个个困难。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霍英东心脏中心(原广东省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终于建成了。该中心被世界卫生组织指定为我国首批仅有的3个心血管病研究培训合作中心之一,并连续多次任命至今。

    罗教授在治病医人的同时,不忘进行医学科普宣传,教育广大群众;也不忘培养更多的学生,让医学事业这朵火花不断放大。罗教授对年轻医生的要求是要提高自身素质,先学好做人,再好好做事;要树立目标,不怕困难,干好自己的临床工作和相应的科研工作。罗教授把培养年轻医生比作链式反应。也正是有了罗教授这些老一辈省医人对年轻医生的辛勤培养,省医的精神才得以在新省医人的身上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如今,心研所已经建立了一支立体的人才队伍,科研与临床互相支持,前沿和基础相互渗透,有力地推动着心研所的可持续发展。

    罗教授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是成功的,他所创立的心血管病研究所,已经成为全国著名的心血管病研究与治疗中心。作为学科带头人,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不断探索,从不停止。现在已经81岁高龄的罗老,依然保持着饱满的工作热情,继续为繁荣我国的心脏外科事业奉献着心血!

(摘编自中国人物传记网作者:雷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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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圣陶在四川

    1940年初夏,叶圣陶来到成都,在四川省教育厅教育科学馆工作。他白天去办公,晚上教儿女们写写文章。常常在晚饭之后,把油灯移到桌子中央,至善、至美、至诚就凑着光亮,认真地听父亲讲解。有时候,儿女们也和父亲热烈讨论。他们每人每星期交一篇文章。叶圣陶一向主张作文要说自己的话,要写自己的真情实感,对儿女们的作文,他也从来不出题目,随他们写去。这也是他们一天中最感兴味的时刻。叶圣陶一边看他们的文章,一边问:“这儿多了些什么?这儿少了些什么?能不能换一个比较恰当的词儿?把词儿调动一下,把句式改变一下,是不是好些?”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他就问孩子们:“原来是怎么想的?到底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表达不出来?怎样才能把要说的意思说明白?”他问得十分仔细,简直就是严格的考试,同时也是生动活泼的考试。孩子们都乐意参加这样的考试。

    但是,对于叶圣陶,到了成都以后,使他格外高兴的事,却要算和朱自清的朝夕相见了。几十年来,这两位作家亲似手足。朱自清曾写过《我所见的叶圣陶》《叶圣陶的短篇小说》等文章。1931年8月,朱自清由北平动身访问欧洲,就是在叶圣陶鼓动下,才写出了《欧游杂记》的。朱自清在这本书的“自序”里,曾提到叶圣陶帮助“设计”“题字”“校对”等。叶圣陶曾写过《与佩弦》的散文,讲述他们之间的友情:

    促膝谈心,随兴趣之所至,时而上天,时而入地;时而论书,时而评画;时而纵谈时局,品鉴人伦;时而剖析玄理,密诉衷曲……可谓随意之极致了。这当儿,名誉之心是没有的,利益的心是没有的,顾忌欺诳等心也都没有,只为着看出内心而说话,说其不得不说。其味甘而永,无所不领会,真可说彼此“如见其肺肝然”的。

    现在,很难得他们同处一地,又在一起工作,还先后合编了《精读指导举偶》和《略读指导举偶》,作为中学生学习国文的课外读物,列入“四川省教育科学馆丛书”出版。

    为了浇灌《中学生》这块抗战时期青年的精神家园,叶圣陶1945年9月离开成都到重庆,住在螃蟹井开明书店那个局促的小楼上。看稿编辑,和作者、读者书信联系,甚至校对都由他自己动手。他热情、认真、宽容,一心一意为作者和读者服务。来稿只要有可用之处,他就诚恳地提出修改意见。赵景深在《文心剪影》里说:“他的复信措词谦抑,字迹圆润丰满,正显出他那谦和而又诚实的心。”正如当年他主编《小说月报》曾精心培育了一大批后来成为新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时那样,他那公而忘私的精神和工作态度,给予年轻一代的教育、鼓舞的力量是无法估量的。当时《中学生》杂志一位年轻编辑后来回忆说:“他是实际的教育家,但不是取教训态度的老师,而是取辅导态度的顾问……他是热忱的事业家,在编辑部不是做官当老爷,而是脚踏实地、以身作则,放手让青年编辑在实践中锻炼,有合理的建议欣然采纳,对可用的稿件热诚支持,有忽略的地方及时提醒,有弄错的地方予以纠正。”这就是真正的教育者的榜样。在他身上似乎更多的是儒家思想,从他为自己的儿女取名至善、至美、至诚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一种多么崇高的境界。但是,他又能把握时代的潮流而有所取舍,不断前进。

(选自《叶圣陶和他的世界》第九章,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千秋一寸心,红楼无限情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遗愿。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那是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其中有敦诚与敦敏皆系曹雪芹生前挚友的新论说,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遍查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无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戍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做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40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轩然大波,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做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由于周恩来的特殊关照,1970年9月重返北京。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奇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需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喻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王者。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可谓毁誉参半。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相关链接:周汝昌,幼少时即醉心欧楷笔法,20岁后又致力于唐人写经,深研《兰亭》后,得右军真脉,其“横逸飞动、作草如真”的周体法书,在众多书家中神采焕然。周汝昌少年时期便热衷于古典诗词的创作,进入南开中学后,即研习宋词。燕大读书时,与顾随、张伯驹、钱钟书等都有唱和,其诗词功底颇得各位先生赏识。

百读红楼百动心,哪知春夜尚寒侵。

每从细笔惊新悟,重向高山愧旧琴。

只有英雄能大勇,恨无才子效微忱。

寻常言语终何济,不把真书换万金。

——周汝昌诗一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冲击世界尖端,必须舍弃必须付出我干任何事情,我要作哪些牺牲,事先我都要想通了。我总觉得,搞我们这一行,就是世界尖端,搞世界尖端的东西,就必须得舍掉些什么。如果我认为亲情、友情、金钱对于我很重要,我就不干排球。我选择干,必须把这些全放下。我回来接手女排,放弃家庭,放弃女儿,一定要放掉,我想好了才回来干。我知道一旦回来,又回到从前,就是排球,一点一线:体育馆——食堂——宿舍,哪儿也别想去,等于没有生活。

    这种“等于没有生活”的生活,在郎平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时候要去经历,要去承受,似乎还不是太困难,因为,在那个年代,大的环境是这样,大部分人的生活也这样单调和艰苦。但是,郎平回国执教是1995年,她在美国,已经有一幢三百多平方米、带两个院子的房子,而回到国家训练局,她这个主教练的宿舍和女排队员一样,一间十平方米的小屋,小屋里一张单人的、矮矮的小铁床,国家训练局运动员的洗澡房,竟然比一般工厂的浴室还简陋:外间有一排放衣服、放鞋子的铁架,而里间的淋浴设备,就是一圈水管上装着一个个水龙头。郎平早有思想准备,回来就是“回到最初当运动员的生活”。她最初拿到的一套两室的房子,就是她当运动员时北京市委奖励她的,那房子被一片自由市场包围着,从早到晚闹哄哄,她的一扇防盗铁门也防不住强盗,先后被撬了两次。女儿从美国回来探亲,母亲来帮郎平带小孩,一老一小经常睡地铺。1996年,郎平的美国挚友劳尔来北京,去郎平家做客,看到她住这样的房子,一连问了好几声:“詹妮,你就住在这里?就住这里?你回来工作,

    国家没给你房子?”

    1998年,郎平才搬进新房子,房子大了许多,是广东丽珠药业集团解决了郎平的住房问题,也聊表这个企业对中国体育事业的支持。

    我刚回来,早有人提醒我,劝告我:“你已经是‘五连冠’功臣,你那么辉煌了,再回来干什么,女排是这个状况,你还是保住你自己那点名气算了,别把那点荣誉路毁了。”这次世界锦标赛,打成现在这局面,似乎要被这些“提醒”和“劝告”说中了。

    因为我有海外八年的生活经历,我已经把自己这个“世界冠军”一脚一脚地踩到地上了,踩得很踏实,身上早就没有了“五连冠”的包袱,倒是大家还在把“五连冠”当一回事。我可以想象,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出国后“一文不名、一无所有”的生活,一直留在中国,我的心态肯定也降不下来。但我拥有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的感受,使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成熟了许多,我不会再受外界干扰,去计较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次冲世界锦标赛就算不能如愿,我们可以从失败中学到东西,不能把我四年的工作一笔勾销,我竭尽全力,也敢于向自我挑战,这不也是一种成功?

    输给了古巴队,我还是要求队员们去认真观看韩国队与保加利亚队的比赛,要准备下一场我们和保加利亚队的对阵。我还是重申这句话:进不了前四,也要争取第五!

(摘自郎平、陆星儿《郎平传》等)

相关链接:排球协会一个电传一个电传的发到郎平工作的新墨西哥大学,郎平犹豫着。直到球类司司长给她发来电传:郎平,祖国真的需要你!“作为一个人,我们其实都很渺小,但是,当有人代表国家对你说——国家需要你!你还能无动于衷吗?”郎平说道。和签约球队解约,赔偿了违约金,房子、院子、汽车都留给了丈夫和女儿,郎平发现自己忙了十年,忙得两手空空,只有两个装行李的箱子。在回国的飞机上,郎平把脸埋在美国好友送的玫瑰花束里,泪落如雨。(选自《郎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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