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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冲刺题(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奇绅鸿儒刘大鹏

郝岱

    一个普通的晚清文人,在国内“名不出乡里”,但在沈艾娣所著《梦醒子》一书中却被称为“第一奇绅士”。一个农村绅士,何以被冠以“第一奇绅士”的美誉?刘大鹏究竟奇在何处?

    刘大鹏并非是先知先觉的圣贤,聪明过人的天才。刘大鹏在日记中自述“生而顽钝,年七令甫能言。”他七岁才会开口说话。七年不鸣,一呜惊人。童年刘大鹏在私塾先生刘丽中门下读书16年,毕业后,他又先后在太原县桐封书院、太原府崇修书院学习深造10年,仅读书就长达26年。在人生旅途的第一站,他读书时间长达半辈,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可谓一奇。

    刘大鹏在刘丽中、杨深秀(戊戌变法六君子之一)等名师的精心培育下,刻苦钻研,勤奋学习,积累了渊博的知识,树立了如何做人做事的高尚道德理念,确立了报效国家和人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为日后创业写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刘大鹏完成学业后,就到大谷县南席村当了整整21年的私塾先生,后到太原县女子学校任教十余年,他教书时间又占据了人生的半辈。

    刘大鹛在世85年,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可谓一瞬间,他在有生之年既要教书,又要种地,还要经营煤窑,忙里抽闲,用毛笔手抄洋洋34部巨著,亿万字手稿。对儒家经典烂熟于心,能够熟练背诵的经典著作达六十多万字。刘大鹛超人的智慧和惊人的毅力,非凡的创作天才,德高望重的思想品德,实乃奇人奇才也。

    刘大鹏34岁时开始记日记,直到临终前五日,连续写了五十一年的日记。日记真实客观地记叙了清末民初、抗战期间所发生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等,可谓包罗万象,是中国这段历史的缩影,史料珍贵,堪称百科全书,更被山西省图书馆誉为“镇馆之宝”。

    刘大鹏的德才、廉洁名扬省城。阎锡山掌握山西军政大权后,急需人才为其效力,曾多次派人请刘大鹏出山,先生屡屡婉言谢绝,不接受聘任。读书做官,仕人之追求,刘大鹏却是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可谓奇也怪也。

    在人生的旅适中,他一直努力拼搏,曾务农、务工(开煤窑)、经商(租赁餐具、轿等业务)、教书、写书,走完了光辉的人生历程。

1915年,58岁的刘大鹏当选为山西省国民代表大会代表,出席了省议会议员选举大会。有些议员为了拉选票,纷纷向代表行贿或宴请。有参选议员对他行贿,他以“不义之财不可取”的修身之道一一拒绝。世上哪有和钱财有仇有恨之人,唯有刘大鹏既不贪财也不受贿,实属奇人也。

    日寇占领太原县后,狂轰滥炸,烧、杀、抢、奸无恶不作。每当鬼子进村扫荡,村民纷纷扶老携幼逃难时,刘大鹏却视死如归,独自一人留村,并上到屋顶,指天骂日。有一年,日寇的一名军官久闻先生大名,恳请先生为其题写一副条幅,先生冒着杀头的危险,婉言谢绝,日本人无奈,只好灰溜溜地离开。1934年,山西遭受大旱,阎锡山政府的苛捐杂税却有增无减。刘大鹏看到广大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愤怒至极,他以鲍伯平的化名上书南京中央政府,请求中央政府责令阎锡山减免税收,收到预期效果。

    这几则真实的故事,充分体现了刘大鹏爱国亲民的高尚情操和政治远见,不贪生不怕死的气质和风度,可谓奇人奇事也。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同人共乐千秋节;乐不可无,乐不可极,乐事还同万众心。

    这是刘大鹛先生在1897年为晋祠同乐亭题写的一副楹联。2014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山西代表团讨论会上,谈到改善民生时,现场吟诵多年前在晋祠看到的这副楹联。李克强总理日理万机,在众多的晋祠楹联中,竟然熟记刘大鹏的这副楹联,先生的高尚品德和意境,引起总理的共鸣,飘扬五洲四海,实乃奇事也。

(摘编自《文史月刊》2016年第10期)

【相关链接】

①刘大鹏,字友凤,号卧虎山人,著名的地方史学者、地方文化学家。著有《晋祠志》《晋水志》等地方志,尤其是《退想斋日记》,二百多册,五十多万正楷毛笔字,记述了近、现代中国和晋祠发生的重大变迁。

②乡邦文献,关怀有缘,表扬潜德,著进连篇,天不应遗,杀青何年。晋水潺潺,相与呜咽,千秋万祖,其视此锈。

——刘友凤先生碑铭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刘大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晚清文人、农村绅士,尽管在国内知名度较小,但在沈艾娣所著的《梦醒子》一书中却被称为“第一奇绅士”。 B、刘大鹏在“戊戌变法六君子”中的刘丽中、杨深秀等几位名师的培养下,勤奋钻研,积累了渊博的知识,为日后创业写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C、刘大鹏在世85年,从34岁开始连续写了五十一年的日记,日记内容包罗万象,堪称百科全书,是中国清末民初、抗战期间这段历史的缩影。 D、纵观刘大鹏一生,曾经务农、做工(开煤窑)、经商(租赁餐具、轿等业务)、教书、写书,一生都在努力拼搏,走出了一条光辉的人生之路。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刘大鹏求学期间,不仅积累了渊博的知识,同时也树立了如何做人做事的高尚道德理念,并确立了报效国家和人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B、刘大鹏五十一年的日记里,涵盖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天文地理、人情世故等内容,内容详实,资料珍贵。 C、刘大鹏在1897年为晋祠同乐亭撰写了一副楹联,上下两联“同”“乐”二字相互交替,表现了他与民同乐以及改善民生的进步思想。 D、刘大鹏一生著述丰富,对晋祠、晋水颇有研究,是著名的地方史学者和地方文化学家,五十多万字的笔记均用毛笔正楷书写。 E、刘大鹏的碑铭,用简洁凝练整齐的文字,高度概括了刘大鹏在教书育人、写作方面的成就,表达了深切的缅怀之情。
(3)、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刘大鹏“奇”在何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梅汝璈:孤寂的大法袍

   有天晚上,北京顶银胡同停电。梅汝璈枯坐在家中吱吱作响的藤椅上,黑暗中他轻轻地哼起了清华学校早年的校歌:“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立中央。东西文化,荟萃一堂……”这一幕发生在上世纪60年代初。今天,梅汝璈的儿子梅小璈回忆自己的父亲时,一下就想到了这一幕。他对记者谈起父亲的晚年时,有些唏嘘。他用了这样一个形容词:“孤寂”。

   梅小璈说,虽然上世纪60年代初,父亲尚不足花甲之年,可他心知肚明,属于他的那个“东西文化,荟萃一堂”的时代已经逝去了。新中国在学科建制上完全照搬“老大哥”苏联,全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大学保留了法律系,且讲授的内容都是苏联的社会主义法学。这让毕业于清华学校、留学于美国斯坦福大学、在芝加哥大学获法学博士学位的梅汝璈常常感到无所适从。他努力按照党对“旧知识分子”改造的要求,虔诚地学习俄语,试图不被形势甩下。据梅小璈说,现在他家还能找到父亲当年抄写俄文单词的小本。在苏联法学教材上,还有父亲留下的铅笔批注。

   作为一个留美法学博士,梅汝璈曾执著坚持的那些法学信念渐渐失去了依托——三权分立,司法独立……这是法国哲学奠基人孟德斯鸠奠定的理论,又在杰斐逊等人的实践中加以完善的。显然,这一切已不合时宜。“文革”中,梅汝璈在一份“检查”里写道:“我实际上只是一本破烂过时的小字典而已。”

   “其实,他个人的小环境还是不错的,起码在物质上。如果以季羡林的《牛棚杂忆》为参照系,他并没有受太大的罪。”梅小璈在解释父亲晚年的孤寂心境时如是说,“但他的学科没有了,他的学术没有了。”

   在那个年代,“梅汝璈”三字变成一个空洞的符号。充盈其间的,不是这个人的赤子情怀和渊博学识,而是一个随“形势”沉浮的抽象指称。有研究者曾这样评价这位外交部前顾问:“梅汝璈名字出现的频率和受关注的程度,基本上是中日关系的晴雨表。”在上世纪整个50年代和60年代初,一旦中日关系出现“问题”了,他就会被邀请出面撰写文章;而中日关系“良好”时,他的名字则不愿被各方的人们所提及。

   但梅汝璈注定名垂青史。这位晚年“孤寂”的大法官,曾书写过现代中国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1946年3月19日,受命担任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的梅汝璈博士离开上海,远赴东京。当日,《中央日报》等中国最权威的媒体,同时在显著版面刊出标题:“清算血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官梅汝璈今飞东京。”

   东京帝国饭店,盟军最高统帅部中国联络官为梅法官举办接风宴会。宴会上,时任国民政府教育次长兼国立中央大学校长的顾毓琇,将一柄装饰华贵的宝剑赠予梅汝璈。梅汝璈深深鞠躬,双手过顶接剑。他说:“红粉送佳人,宝剑赠壮士。可惜我非壮士,受之有愧。”顾毓琇说:“你代表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民和千百万死难同胞,到这侵略国的首都来惩罚元凶祸首。天下之壮烈事,以此为最。君不为壮士谁为壮士!”听罢,梅汝璈拔剑出鞘,动情地表示:“戏文中常有‘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如今系法治时代,必须先审后斩。否则,我真要先斩他几个,方雪我心头之恨。……对这些战犯必予严惩,非如此,不能稍慰千百万冤死的同胞。我既受国人之托,定将勉力依法行事,断不使战争元凶逃脱法网!”

   这位“壮士”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这场历时达两年半之久、人类司法史上所罕见的大规模审判中,受审的28名日本甲级战犯,除两名病死狱中,1名因精神病终止审判外,东条英机、广田弘毅、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武藤章、木村兵太郎等7人被判处绞刑,梅津美治郎等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判处有期徒刑者2人。今天,由梅汝璈亲属捐赠的东京审判判决书底稿和梅汝璈当时身穿的法袍,已被收藏于国家博物馆。

   这位慷慨激昂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大法官,曾经的一席话至今在我们耳边徘徊不去: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相关链接:①东京审判中,一些法官们不赞成处以死刑,甚至有人主张以国家犯罪不应追究个人责任等原因无罪释放25名战犯。梅汝璈根据审判过程中两年来收集的日军暴行,主张对南京大屠杀主犯松井石根必须处以死刑,并全力争取将几个侵华首恶判决死刑。最后,表决结果以6票对5票的微弱优势,终于将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七名罪恶累累的首犯送上绞刑架!②在“文革”期间,由于极左意识形态操纵,高中历史课本都不记入南京大屠杀。当时梅汝璈写的《关于谷寿夫、松井石根和南京大屠杀事件》遭到了莫须有的指责,被扣上煽动“民族仇恨”“鼓吹战争报复”,还有人甚至从截然相反的方面指责文章夸耀侵略者的勇猛,为军国主义张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绿染戈壁

梁衡

    由西安出发西行,车驶入甘肃境内,公路两边就是又浓又密的柳树。这种柳,是西北高原常见的旱柳。它树身高大,树干挺直,如松如杨,而枝叶却柔密浓厚。每一棵树就像一个突然从地心涌出的绿色喷泉,茂盛的枝叶冲出地面,射向天空,然后再四散垂落,泼洒到路的两边。远远望去连绵不断,又像是两道结实的堤坝,我们的车子夹行其中,好像永远也逃不出这绿的围堵。

    左宗棠是1869年5月沿着我们今天走的这条路进入甘肃的。左宗棠止步于举人,此后三次参加会试,三考不中,便无心再去读枯涩的经书,而是在乡下边种地边研究农桑、水利等实用之学,后因太平天国乱起,就随曾国藩办湘军。1866年甘肃出现回民起义时,左正在福建办船政,建海军,对付东南的外敌。朝中无人,同治皇帝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急召他赴西北平叛。

    左宗棠在西北的政治、军事建树历史自有公论。但他到西北后,发现这里的危机不只是政治腐败,军事瘫痪,还有生态的恶劣和耕作习惯的落后。大军所过之处全是不毛的荒山、无垠的黄沙、裸露的戈壁、洪水冲刷过后的沟壑。这与江南的青山绿水、稻丰鱼肥形成强烈的反差。左宗棠隐居乡间时曾躬耕农亩,准备种田教书,终老乡下。但是命运却把他推向西北,让他“达则兼济天下”,兼顾西北。

    面对赤地千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栽树,这当然是结合战争的需要。但古往今来西北不知几多战事,二栽树将军又有几人?用兵西北先要修路,左宗棠修的路宽三到十丈,东起陕西的潼关,横穿甘肃的河西走廊,旁出宁夏、青海,到新疆哈密,再分别延至南疆北疆。穿戈壁,翻天山,全长三四千里,后人尊称为“左公大道”。1871年2月左下令栽树,有路必有树,路旁最少栽一行,多至四五行。这是为巩固路基,“限戎马之足”,为路人提供阴凉。左对种树是真有兴趣,真去研究,躬身参与,强力推行。他先选树种,认为西北植树应以杨、榆、柳为主。河西天寒,多种杨;陇东温和多种柳。凡军队扎营之处都要栽树。他还把种树的好处编印成册,广为宣传,又颁布各种规章保护树木。史载左宗棠“严令以种树为急务”“相檄各防军夹道植树,意为居民取材,用庇行人,以复承平景象”。左每到一地必视察营旁是否种树。在他的带领下,各营军官竞相种树,一时成为风气。现在甘肃平凉仍存有一块《威武军各营频年种树记》碑,详细记录了当时各营种树的情景。

    左宗棠在西北到底种了多少树,很难有确切的数字。他在光绪六年(1880年)的奏折中称,只自陕西长武到甘肃会宁县东门六百里,就种活二十六万四千多棵树,其中柳湖有一千二百多棵。再加上甘肃其余各州约有四十万棵,还有在河西走廊和新疆种的树,总数在一二百万棵之多。而当时左指挥的部队大约是十二万人,合每人种树十多棵。中国西北自秦以来共有三条著名的大道。一是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修的弛道;二是唐代的丝绸之路;三就是左宗棠开辟的这条“左公绿柳之路”,民国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的西北公路建设基本上是沿用这个路基。三千里大道,百万棵绿柳,这在荒凉的西北是何等壮观的景色,它注定要成为西北开发史上的丰碑。

    兵者,杀气也。向来手握兵权的人多以杀人为功、毁城为乐,项羽烧阿房宫,黄巢烧长安,前朝文明尽毁于一旦。他们能掀起造反的万丈狂澜,却迈不过政权建设这道门槛。只有少数有远见的政治家才会在战火弥漫的同时播撒建设的种子,随着硝烟的退去便显出生命的绿色。

(摘编自2014年7月23日《人民日报》刊文《左公柳,西北天际的一抹绿云》)

相关链接:①长夫人等(指后勤人员)不得在外砍柴。但屋边、庙边、祠堂边、坟边、园内竹林及果木树,概不准砍。(左宗棠《楚军营制》)②马夫宜看守马匹,切不可践食百姓生芽。如践食百姓生芽,无论何营人见,即将马匹牵至该营禀报,该营营官即将马夫口粮钱拿出四百立赏送马之人,再查明践食若干,值钱若干,亦拿马夫之钱赔偿。如下次再犯将马夫重责二百,加倍处罚。(左宗棠《楚军营制》)③左宗棠的同乡及幕僚杨昌浚,应邀西行,见道旁柳树成林,也有七绝一首:“大相筹边未肯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渡玉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飞虎将军” 陈纳德

     20世纪三四十年代, 中国人民正遭受着日本法西斯的疯狂蹂躏。战争中, 从空中给予日本敌机致命打击的, 是赫赫有名的美国“飞虎队”, 其队长则是有着“飞虎将军” 美称的陈纳德。

1937年, 中日之战一触即发, 增强中国空军作战能力迫在眉睫。当时, 陈纳德已经从美国空军退役, 他的朋友, 在中国担任中央信托局机要顾问的霍勃鲁克非常欣赏他精湛的飞行技术和过人的军事才能, 推荐他来华担任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顾问, 并给他寄去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的亲笔邀请信。5月, 陈纳德来到上海作为期三个月的考察。在上海, 陈纳德受到民众的热情欢迎和宋美龄的接见。他在日记中写道: “我终于在中国了。希望能在这里为正在争取民族团结和争取新生活的人民效劳。”

     7月7日卢沟桥事变, 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陈纳德听到消息, 当即决定留在中国, 表示愿在任何能尽其所能的岗位上服务。他认为“中国对日之战, 是美国也将卷入的太平洋之战的序幕”, 他要为中国, 也为自己即将卷入战争的祖国尽一份力量。此后, 陈纳德在芷江、昆明等地筹建航校, 训练飞行员, 悉心传授战斗机飞行技术和作战战术, 他多年前的军事理论著作《防御性追击的作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同时, 他着手建立一个全国性的地面空袭警报系统, 以便战斗机驾驶员及时拦击敌机。为了增强空军的战斗力, 1940年10月, 陈纳德赴美招募志愿者。虽遭遇了很多挫折, 但从未放弃。经过将近一年的艰苦努力, 志愿队组建成功, 后被编入美国陆军航空队。

     1941年12月7日, 珍珠港事件爆发, 太平洋战争全面展开。20日, 志愿队在昆明和日军进行第一次正面交锋。日军来犯的10架轰炸机有6架被击落, 逃跑的4架中又有3架损于途中。而志愿队的飞机全部安全返航, 只有1名驾驶员受轻伤。首战告捷, 给饱受日机轰炸的昆明人民以极大的鼓舞。当天晚上, 昆明各界人士为志愿队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 陈纳德深受感动, 热泪不禁涌出……报纸头版头条报道战斗经过, 称美国志愿队的飞机是“飞虎”, “飞虎队” 从此成为志愿队的代称。

次日清晨, 陈纳德收到驻扎在缅甸首都仰光的第三中队的报告, 说有敌机在附近出没。陈纳德立即复电说: “据过去日本人的惯例, 侦察机出现区域的地面重要军事目标, 将会在次日, 最迟不超过三日遭到空袭, 务必严加戒备。” 果然不出所料, 23日开始, 日军连续空袭仰光, 飞虎队第三中队和英国皇家空军迎头痛击, 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仰光的连续空战, 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陈纳德也从一个鲜为人知的、退役的美国陆军航空队上尉, 成为名扬天下的新闻人物。

    此后, 飞虎队又在怒江阻截战、桂林保卫战等战役中, 取得一个又一个重大胜利, 沉重打击了日本法西斯, 为中国人民战胜日本侵略者, 也为世界反法西斯斗争的胜利作出巨大贡献。陈纳德1942年晋升为准将后, 主动向中国政府提出停发津贴。1943年晋升为少将, 同年12月, 成为美国著名的《时代》杂志的封面人物。1958年临终前又晋升为中将。

    抗战八年, 陈纳德领导的飞虎队和中国人民风雨同舟, 生死与共, 建立了深厚的友谊。1945年飞虎队解散时, 陈纳德受到中国国民政府的最高嘉奖。在中国, 陈纳德还收获了爱情,  1947年和中国记者陈香梅喜结良缘。陈纳德的命运和中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正如他所说的, “我虽然是美国人, 但我和中国发生了如此密切的关系, 大家共患难, 同生死, 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 。

    陈纳德去世后, 安葬在美国阿林顿公墓。墓碑正面镌刻着他生前获得的各种奖章和勋章, 背面写着“陈纳德将军之墓” 七个中文大字。

(摘编自赵家业《陈纳德》)

相关链接

①抗战初期, 美国政府对日本侵华战争持“中立” 态度, 日本人知道有美国顾问在华帮助中国, 要求美国下令让他们离开。美国国务院发布撤回命令, 但陈纳德拒不执行, 他斩钉截铁地说: “日本人离开中国时, 我会高高兴兴地离开中国。” (百度百科)

②中国人的友谊最宝贵的表现, 莫过于在日军占领区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被追杀的美国飞行员和从那些地区不断地送来情报……为了扩建在成都郊外的飞机跑道, 那里一下子就聚集了三十余万民工, 三个月就完成了全部工程。(《陈纳德回忆录》)

③1990年, 美国发行了纪念陈纳德将军的邮票。当年的飞虎队队员每年军人节都要到华盛顿祭奠他。在中国, 重庆要建飞虎队纪念馆, 昆明把从城里到机场的一条公路, 重新命名为陈纳德路。

(《北京青年报》2007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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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流卷不走的先生

从玉华

    进入人生的第99个年头,李佩大脑的“内存越来越小”,记忆力大不如以前了。她一个月给保姆发了三回工资。

    在她狭小的客厅里,那个腿都有些歪的灰色布沙发,60年间,承受过不同年代各色大人物的身体。钱学森、钱三强、周培源、白春礼都曾坐过那个沙发。有时人来得多了,甭管多大的官儿,都得坐小马扎。

    她一生都是时间的敌人。70多岁学电脑,近80岁还在给博士生上课。进入晚年后,她创办了比央视“百家讲坛”还早、规格还高的“中关村大讲坛”。没人数得清,中科院的老科学家中有多少是她的学生。

    郭永怀、李佩夫妇带着女儿从美国康奈尔大学回国,是钱学森邀请的。

    钱学森在1956年数次致信郭永怀:“请你到中国科学院的力学研究所来工作,我们已经为你在所里准备好你的‘办公室’,是一间朝南的在二层楼的房间,淡绿色的窗帘,望出去是一排松树。”“已经把你的大名向科学院管理处‘挂了号’,自然是到力学所来,快来,快来!”

    1968年10月3日,郭永怀再次来到青海试验基地,为中国第一颗导弹热核武器的发射从事试验前的准备工作。12月4日,在试验中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后,他在当晚急忙赶到兰州,乘飞机回北京。5日凌晨6时左右,飞机在西郊机场降落时失事。在烧焦的尸体中有具紧紧地抱在一起,当人们费力地把他们分开时,才发现两具尸体的胸部中间,一个保密公文包完好无损。最后确认,这两个人是59岁的郭永怀和他的警卫员牟方东。

    郭永怀曾在大学开设过没几个人听得懂的湍流学课程,而当时失去丈夫的李佩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湍流。

    据力学所的同事回忆,得知噩耗的李佩极其镇静,几乎没说一句话。在郭永怀的追悼会上,被怀疑是特务、受到严重政治审查的李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

    郭永怀走后22天,中国第一颗热核导弹试验获得成功。

    更大的生活湍流发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李佩唯一的女儿郭芹也病逝了。没人看到当时年近八旬的李佩先生流过眼泪。老人默默收藏着女儿小时候玩的能眨眼睛的布娃娃。几天后,她像平常一样,又拎着收录机给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的博士生上英语课去了,只是声音沙哑。

1999年9月18日,李佩坐在人民大会堂,国家授予23位科学家“两弹一星”功勋奖章。郭永怀先生是其中唯一的烈士。该奖章直径8厘米,用99.8%纯金铸造,重515克——大家感慨,“确实沉得吓人”。

    4年后,李佩把这枚奖章捐给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钱、年龄对李佩而言,都只是一个数字。她在北大念书,北平沦陷后,她从天津搭运煤的船到香港,再辗转经过越南,进入云南西南联大。她在日本人的轰炸中求学。她曾代表中国,参加在巴黎举办的第一次世界工联大会和第一次世界妇女大会。她和郭永怀放弃了美国的三层小洋楼,回国上船时把汽车送给最后一个给他们送行的人。

    “文革”刚刚结束,人才匮乏。李佩找到那些曾被打成右派甚至进过监狱的英语人才,让他们从事教学工作。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很准。她请出山的许孟雄,后来成为邓小平同志1979年1月出访美国时英文文件的把关人。

    她还和李政道一起推动了中美联合培养物理研究生项目,帮助国内第一批自费留学生走出国门。到1988年该项目结束时,美国76所优秀大学接收了中国915名中美联合培养物理研究生。

    她筹建了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后更名为“中国科学院大学”)的英语系,培养了新中国最早的一批硕士、博士研究生。

    她进行英语教学改革,大胆地让学生读《双城记》、《傲慢与偏见》等原版英文书。所有毕业生论文答辩,她都要求学生用全英文陈述。

    1987年,李佩退休了,可是她接着给博士生上英语课,一直上到80来岁。

    在李佩眼里,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几年前,一个普通的夏日下午,李佩让小她30多岁的忘年交李伟格陪着,一起去银行,把60万元捐出——力学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各30万。没有任何仪式,就像处理一张水费电费单一样平常。

    前年,郭永怀104岁诞辰日,李佩拿出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藏品,捐给力学所:郭永怀生前使用过的纪念印章、精美计算尺、浪琴怀表,以及1968年郭永怀牺牲时,中国民航北京管理局用信封包装的郭先生遗物——被火焰熏黑的眼镜片和手表。

    在李佩90多岁的时候,她还组织了20多位专家,把钱学森在美国20年做研究用英文发表的论文,翻译成中文,出版了《钱学生文集》中文版。

    曾有人把这对夫妇的故事排成舞台剧《爱在天际》,有一次,李佩先生去看剧,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但人们从她的脸上,读不出任何表情,那似乎在演着别人的故事。

    “不老”的李佩先生确实老了,曾经在学生眼里“一周穿衣服不重样”、耄耋之年出门也要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还别上卡子的爱美的李佩先生,已经顾不上很多了。

    那个她曾趴在窗边送别客人的阳台落满了灰尘,钢琴很多年没有响一声了,她已经忘了墙上的画画的是她和郭永怀相恋的康奈尔大学。记忆正在一点点断裂。

    早些年,有人问她什么是美。她说:“美是很抽象的概念,数学也很美。”如今,她直截了当地说:“能办出事,就是美!”

    很少有人当面对她提及“孤独”两个字,老人说:“我一点儿也不孤独,脑子里好些事。”

    如今,“内心强大得能容下任何湍流”的李佩先生似乎越来越黏人,有好友来看她,她就像小孩一样,闹着让保姆做好吃的;好友离开时,她总是在窗边看好友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一点点变小。

    摘下助听器,李佩先生的世界越来越安静。知道李佩这个名字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但每一个踏进李佩先生家的人都会很珍惜拜访的时间,会努力记住这个家的每一处细节,大家都明白,多年后,这个家就是一个博物馆。

(《中国青年报》2016年1月13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不“炒冷饭”的修行者

宋静思

    初识赵园先生,是在几年前老师的一次家宴上。她看起来气质端庄、气色甚好,斯文的言语里不仅有丰厚的学识涵养,还透着一股英武之气,让人瞬间联想到古代士大夫的清雅。

    几年过去,除了增添些许白发,时光似乎忘了这位古稀老人,她的行动依然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到曾被疾病纠缠的影子。在人数较多的私人场合,她似乎有些惧怕喧嚣,一旦进入学术探讨,眼镜后就射出深邃的光,整个人也不再岑寂。

    赵园先生是河南尉氏人,1945年生于兰州,196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上世纪70年代末在北京大学师从王瑶先生攻读文学硕士,后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出版了《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等多部对学界影响深远的研究著作。以至于在现代文学研究界,如果学界同仁遇到一位颇具潜质的女弟子,往往会赞叹:“说不定又是一个赵园。”

    这样的学术成就和赞誉,在她自身看来充满了偶然。从北大毕业后,时代的扰攘使她未能继续深造。她回到河南农村插队,去了一所偏远的中学,一晃便是十年之久。在那段时光,除了鲁迅的著作,她很难搜寻到与后来的学术研究有关的阅读记忆。当重返北大,她已过而立之年,甚至连《子夜》《骆驼祥子》这样的作品都没有读过。最终,她实现了这次命运的转折,与年龄更大、已近不惑的钱理群、吴福辉等同期入学。有了一把年纪的人再重返学校,就像是面对青灯古佛的修行者,一面是凄凄然的辛苦,一面是千淘万漉的执着。

    80年代,赵园进入郁达夫、老舍等人的作品,写出了《艰难的选择》和《论小说十家》等著作。她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倾注在文章里,从而把五四一代知识分子的遭际写得丝丝入扣。这时的赵园,冷峻、敏锐、细腻,她对人物和作品的解读有一种理性的直觉,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激情消退之后,她逐渐变得宁静平和,其文笔也更加沉郁。在《北京:城与人》和《地之子》里,她聚焦于对“城市”与“乡土”的观照,有读者便体味出了她“对前尘往事的回忆”。事实上,赵园先生对市民、农民及知青群体的研究,自始至终贯穿着对人的观照。

    “‘炒冷饭’是我所不愿的。”赵园先生这句话是她学术转向最好的注脚。研究方向确定,她会尽其所能深掘,“即便没人喝彩,也不影响我的兴致”,但一旦完成,便有可能陷入“走投无路”的失落。90年代后期以后,她就曾对自己已有的学术研究产生“厌倦”。在好友的鼓励下,她转向了明清之际的研究,陆续写出了《明清之际士大夫》《家人父子》等著作。而近期,她又将目光聚焦于当代政治文化。“对于我来说,重要的问题是,找到什么样的研究对象来激发我的热情。那对象应当有挑战性,而且有助于我的知识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术于她已然是一种生活方式,“经由学术读解世界,同时经由学术而自我完善”。

    纵观她的学术之路,尽管有多次转向,但对人伦的关切和对历史的观照,却是她研究中一以贯之的脉络。她的作品解读和人物研究,不只是文字里流淌出较为强烈的个体价值和个人体验,更是将重新发现人的个性作为价值追求。她转向明清之际的研究后,也不像传统史家那般,单纯借助史料还原历史现场或者进行理论建构,而是主要从士大夫们的文字和记述入手,去探寻他们精神生活的幽微,他们内在的日常性、差异性和多样性。

    尽管赵园先生讲“学术不是生活的一切”,但读书与写作早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学术性写作即告结束,但写作仍然会继续。”她说。

(2016年8月18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相关链接:赵园(1945—),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以及散文集《独语》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陈寅恪先生轶事

1925年,陈寅恪的身影出现在清华园里,接到国学院导师的聘书时,年仅36岁。清华大学新成立的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中最晚到校的陈寅恪,在当时并不出名,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相比,陈寅恪既没有显赭的声望,又没有镇服人心的学位。无著作、无文凭的陈寅恪受梁启超(一说吴宓)举荐为导师时,一度为当时的清华校长曹云祥所拒绝。

    陈寅恪治学面广,宗教、历史、语言,类学、校勘学等均有独到的研究和著述。他曾言:“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令人惊叹的是陈寅恪的博学,他在课堂上讲授的学问贯通中西。因此,陈寅恪的课上学生云集,甚至许多名教授如朱自清、冯友兰、吴宓等都来听他的课。当年的华北学术界分成两派,一派是本国培养的学者,另一派是有留学经历的。本土派认为,留洋派不懂国情,你的学问再高,也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中国问题;留洋派就觉得本土派太迂腐,眼光太狭,不掌握现代化的工具:因而两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是哪一派,谁都不敢瞧不起陈寅恪,这在学术界堪称传奇。

    1941年受香港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许地山所邀,任职客座教授,讲授隋唐史,仅讲授韦庄《秦妇吟》一诗,耗时两个月。1941年8月4曰,许地山逝世,他接任系主任。1941年底香港沦陷,学校停课,生活物资奇缺,由于陈寅恪懂日文,日军十分礼遇之,寅恪拒不接受日人馈赠。期间寅恪闭门治学,撰《唐代政治史略稿》一书,香港日本政权欲以高薪聘请其任香港东亚学院院长,未果。

    陈寅恪倡导,为人治学当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1953年中科院拟任命他为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长。在他1953年12月1曰的 《对科学院的答复》里,提出就任所长的两个条件,第一条:“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学习政治。”第二条:“请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

陈寅恪讲学还注意自然启发,着重新的发现。对学生只指导研究,从不点名,从无小考;就是大考,也只是依照学校的规章举行,没有不及格的。他常说:问答式的笔试,不是观察学生学问的最好办法,因此每次他都要求学生写短篇论文代替大考。但陈寅恪又强调:做论文要有新的资料或者新的见解,如果资料和见解都没有什么可取,则做论文也没有什么益处。

    陈寅恪在讲授历史研究的心得时,常说:“最重要的就是要根据史籍或其他资料以证明史实,认识史实,对该史实有新的理解,或新的看法,这就是史学与史识的表现。”他的学生曾经回忆道:“陈老师在讲历史研究时,常说:凡前人对历史发展所留传下来的记栽或追述,我们如果要证明它为‘有’,则比较容易,因为只要能够发现一二种别的记录,以作旁证,就可以证明它为‘有’了;如果要证明它为‘无’,则委实不易,千万要小心从事。因为如你只查了一二种有关的文藉而不见其‘有’,那是还不能说定了,因为资料是很难齐全的,现有的文籍虽全查过了,安知尚有地下未发现或将发现的资料仍可证明其非‘无’呢?”陈寅恪对学术研究的严谨态度由此可见一斑。难怪傅斯年对他进行这样的评价:“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梁启超说:我梁某算是著作等身了,但总共著作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

    陈寅恪逝世后,因一直未能真正平反,各地政府不愿接受寅恪先生的遗骨。骨灰先是寄存火葬场,后寄存银河公墓。直到2003年才与夫人合葬于江西穿山植物园。墓碑旁一大石上由著名画家黄永玉制陈寅恪终生恪守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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