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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林州市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3月调研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李白诗的语言弹性,他的修辞、句式和篇章组织的生命感,都是与渗透于其间的诗性直觉和用典密不可分的。直觉与用典,是诗学领域的两种文化现象。一般说来,直觉是始生性文化现象,用典是再生性文化现象。比如“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是谢灵运登池上楼的直觉。但据传他梦见族弟谢惠连,似有神助而拾得此句,因而李白《送舍弟》云:“他日相思一梦君,应得池塘生春草。”这就成了用典,成了对谢氏直觉的再生性处理。钟嵘《诗品·总论》说:“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于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这里的用事即用典,直寻即直觉。但钟氏的话带有片面性,好诗是不废直觉,在不少场合也不忌用典的。关键在于如何用。直觉的文化密度较疏,用典的文化密度较密,诗中的文化疏密度应该得宜。更重要的是,直觉须具精神深度,直逼事物本原;用典须能点化,化出文化真趣。

    李白为诗,讲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神韵,因此直觉在他的诗中占有重要位置。他以山水为友,总能以一种不隔、不俗的心情体验山光水色,常常凭着瞬间的直觉,把带着自然露珠的新鲜意象采入诗中。他这样写《对雨》:“水纹愁不起,风线重难牵。”他这样写《晓晴》:“鱼跃青池满,莺吟绿树低。”水纹不起,你何必发愁?风线难牵,你岂能感到它重?这些不可言喻的感觉,都是把风线水纹牵系着自己感觉神经所致。雨后初晴,清池积雨而满,绿树淋湿而低垂,但是迎着晓光已是鱼跃莺吟的生命欢快,诗人已经以直觉切入自然界的生命节奏之中了。他这样写郊外:“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寻雍尊师隐居》)他这样写县府衙门:“山鸟下厅事,檐花落酒中。”(《赠崔秋浦》)在郊外,他体验到青牛趋暖、白鹤栖高的情趣,直觉到大自然饶有意味的沉默。在县府衙门,他体验到无为而治的县令公事清闲和诗酒兴浓,竟然与花鸟同乐了。由于他以直觉拾取清新的意象,有些诗行几乎语语珠玑,带有自然的光润性。

    直觉的魅力,在于它抛开某些文化杂质的拖累,还原出诗的天然本性和天真情调。面对这种天然纯真,人们当会感到这才是真正的“思无邪”。也就是说,直觉的本质在于真,它卸去了某些文化化妆。如《越女词》其三:“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采莲女笑入荷花去,是一幅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何等鲜丽的画面。她竟然会“佯羞”,但人们不会因其“佯”而觉得在作假,反而觉得她胸无城府,脱口而出,天真无邪。作诗作到这个份上,也可谓化境矣。

(摘自杨义《直觉的魅力与流水用典》)

(1)、下列各项中,其性质不属于原文所论直觉的一项是(    )

A、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 B、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李白《秋浦歌》) C、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李白《上李邕》) D、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直觉具有始发性,和用典一样是诗学领域重要的文化现象,在李白的诗歌中表现得比较充分,这也使得李白诗歌语言富有弹性。 B、“思君如流水”“高台多悲风”“清晨登陇首”“明月照积雪”,这些诗句无不是由直觉而得来,意象新鲜,犹如带着露珠。 C、钟嵘在《诗品》中特别强调了直觉之于诗歌的作用,作者不完全赞成他的观点,因为作者认为诗歌需要直觉,但也并不排斥“用典”。 D、诗歌如果既要用典又要直觉,这时就要平衡好二者在诗中的作用,让它们在诗中各得其所,如此才能彰显诗歌的文化真趣和自然真趣。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一项是(    )

A、本文所说“直觉”是特殊术语,因为它不是简单指对审美对象的外形描摹,而是要具精神深度,能传达诗人对审美对象特殊观照。 B、“水纹愁不起,风线重难牵”,其中含蕴着作者的大胆想象,融入了作者独到的生命体验,因此完全可以称得上“直逼事物本原”。 C、若说“鱼跃青池满,莺吟绿树低”中的“青池满”和“绿树低”已能诉诸视觉的形象,“鱼跃”和“莺吟”则透示着生命的欢快。 D、《越女词》其三用了“佯羞”或直觉,却没因此损害诗中形象给读者留下了胸无城府、天真无邪的美感,可见李白作诗堪入化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学问的气象

袁行霈

    ①作诗讲究气象。诗之有气象如山峦之有云烟,江海之有波涛,夺魂摄魄或在于此。气象以雄浑飘逸为上,如“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皆以其超凡的气象而传诵千古。

    ②做学问也讲究气象。学问气象,如释迦之说法,霁月之在天,庄严恢宏,清远雅正。不强服人而人自服,毋庸标榜而下自成蹊。

    ③仅以中国近现代的学者为例,其中即不乏具有大气象的人物。归纳他们的特点大概有以下这些:

④学术的格局和视野开阔,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处处显示出总揽全局的能力。这倒不在研究题目的大小,题目大的如梁启超先生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题目小的如陈寅恪先生的《柳如是别传》,气象都不凡。在他们的手里,资料的采用和组织灵活而有规矩,出神而又入化,犹如魔方的组合,而不像积木的堆垛。他们治学的道路平正通达,思维的逻辑清通简畅,如书法之笔笔中锋、万毫齐发、力透纸背。写到这里不禁想起宋代词人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其下阙有曰:“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这气象何等恢宏!如果借用来形容学问,“尽挹西江”可以说是把有关的资料全部搜集起来;“细斟北斗”可以说是把有关的材料细细地加以辨析;“万象为宾客”可以说是把相关学科都用来为自己的研究服务。学问能到这一步,也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了。

    ⑤有气象的学问必有开山之功,开拓新领域,建立新学科,发凡起例,为后人树立典范。陈寅恪先生所撰《王静安先生遗书序》中说:“自昔大师钜子,其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者,不仅在能承续先哲将坠之业,为其托命之人,而尤在能开拓学术之区宇,补前修所未逮。故其著作可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也。”对王国维先生的开创之功,陈寅恪先生讲了三点: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正;取外来之观念与故有之材料互相参证。王国维先生的这三点已经被治文史的学者奉为圭臬了。

    ⑥中国历来是道德学问并重,学问的气象实有赖于道德的高尚。为人正直、诚实、刚强,方能不随波逐流,而勇于坚持真理。如果又能虚怀若谷,富有宽容精神,气象就更加不同了。读余嘉锡先生的《四库提要辨证》,十分佩服其渊博与精审。余先生积毕生之力,指出纪晓岚多处疏漏舛误,但在《序录》中却有这样一段话:“然而纪氏之为提要也难,而余之为辨证也易,何者?无期限之促迫,无考成之顾忌故也。且纪氏于其所未读,不能置之不言,而余则惟吾之所趋避。譬之射然,纪氏控弦引满,下云中之飞鸟,余则树之鹄而后放矢耳。易地以处,纪氏必优于作辨证,而余之不能为提要决也。”这段话在宽容中透出恢宏的气象,令人敬佩!对后进晚辈爱护提携不遗余力,也是大家气象的表现!偶读《中华书局收藏现代名人书信手迹》,收有蔡元培先生手迹六件,其中四件是介绍别人出版著作的,而且有三件讲到版税问题。其措辞如:某君“寒士,版税实缓不济急”;“如贵书局能与预订发行”。使某君“不必再分心于经济问题,则深为感荷”;“寒士打算,殊为可悯”;等等。我一边看他的手迹一边想象他的心肠,感动之余更增加了几分钦佩。

    ⑦平时读书有感,多少窥见一点学问的气象,心向往之,聊作这篇札记,借以自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①中华文明从何时开始,从哪里起源,这些问题成为一代代学者兀兀穷年的追问。

    ②于是有了上世纪末的“夏商周断代工程”,有了从本世纪初持续至今的“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目前,探源工程第二阶段的工作已经结束,人们都想知道,经过8年的探寻,对于中华文明的起源,又向前推进了多少。

    ③在古代中国,“国”字的含义是“城”或“邦”。从字形上可以看出,一个邦国是以都城为中心而与四域的农村结合在一起的,“中国”即“中央之城”或“中央之邦”。

    ④河南偃师的二里头,在麦田覆盖的地下,掩藏着最早的“中国”。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研究员许宏在他的新作《最早的中国》中如是说。

    ⑤二里头遗址是1959年在探索夏墟时发现的。此前河南安阳殷墟的发掘,在考古学上确立了殷商文明的存在。中国的考古学家认为,殷墟的甲骨文非常成熟,而文字从形成期步入成熟期至少需要千年的历史。殷墟精湛的青铜器制作工艺,不会从天而降。在商之前,必然有更早的文明,二里头文化就是更早的文明。在二里头从事十余次挖掘的许宏说,二里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展现了成熟的文明。它至少有五个“之最”:迄今可以确认的中国最早的王朝都城遗址、中国最早的大型宫殿群、最早的“紫禁城”、最早的青铜礼器群和青铜作坊,还有最早的城市主干道网。这些都表明了王朝文化已经形成。

    ⑥“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所熟知的各种儒家礼制,都可以在二里头找到源头。二里头出土的三足酒爵,与商朝出土的酒爵造型大致相同,贵族墓葬里出土的青铜器、乐器、玉礼器,构成了独具特色的礼乐文明。而这正是华夏早期文明的特质。”

    ⑦许宏说:“迄今为止,二里头的王朝归属问题仍是待解之谜。二里头无论是夏晚期还是商早期,都不妨碍它是最早的中国的雏形。”

    ⑧在考古界,就是最保守的人也承认,在二里头文化时期中国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但二里头所呈现的也是相当成熟的文明,应该也是经过一个相当漫长的发展过程才可以抵达的。那么,在这个最早的中国之前又处于怎样的状态?

    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负责人王巍说,一个又一个的重大发现,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的确存在着比二里头文化更为遥远却更为发达的文明形态。

    ⑩在辽西凌源、喀左、建平三市县交界处,发现了距今约5000多年的大型祭坛、女神庙和积石冢群址,其布局和性质与北京的天坛、太庙相似。随葬种类丰富、玉器制作精致的贵族墓葬,表明当时社会已经出现了贵贱贫富的分化。这一重大发现几乎把中华文明史提前了1000多年,被形容为触摸到“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曙光”。

    ⑪人们在河南省舞阳县北舞渡镇西南,发现了一支二孔骨笛。经测定,这支骨笛被认定为9000年前的物件,是迄今为止世界考古界发现的最早的二孔骨笛,证明了早在新石器时代早期这里就已经创造了发达的音乐文明。

    ⑫还有在长江流域下游发现的距今4300年的古城,这个古城被认为是新石器时期(距今4000到5300年之间)良渚文化的一部分。北京大学教授严文明认为,这个古城可能是良渚王国的首都。如果这个推断成立,那么良渚文化就不仅仅是史前文化,它将有可能成为中国的一个朝代,并且早于夏代。

    ⑬在距今6000年左右,从辽西到良渚,中华大地的文明火花如满天星斗一样璀璨。在甘青地区有齐家文化系统,在辽西地区有红山文化系统,在海岱地区有龙山文化系统,在长江中游地区有石家河文化系统,在长江下游地区有良渚文化系统,在中原地区有仰韶文化系统。这些文化系统各有其根源,都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

    ⑭在中华文明起源的问题上,长期以来“中原中心说”成为主流,而现在更多的人认同“多元一体说”。但这满天的星斗是如何分布的,又是如何闪烁消失的,正是探源工程第三阶段的主要任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逻辑思维是正确思维的基础,而形象思维是正确思维的主要创新源泉。没有严密的逻辑思维,就不能有正确的思维,思维就是混乱的、漏洞百出的、自我矛盾的,乃至往往是错误的,以至是荒谬的。正因为如此,学音乐的,应该懂得些声学;学美术的,应该懂得些光学;学艺术体操的,应该懂得些力学;学人文的,应该懂得些科学技术。《红楼梦》是一部了不起的文学巨著,光照古今,流传不朽,但也存有不掩瑜的瑕点,例如,林黛玉入贾府的年龄,多处有矛盾,这也是曹雪芹这位伟人在创作《红褛梦》时在逻辑上失误之处。然而,正因为逻辑思维执着于前后一致的严密,因此,一般摆脱不了现有思维方式与内容的框架,难于飞跃,难于求异,难于作出超脱现有模式的重大的创新。而文学艺术恰恰与科学相反,不是追求抽象,不是直接表达共性、普遍性,而是着手个体,着手特殊,通过个体、特殊的形象来反映共性、普遍性;因此,必须力求从不同侧面、从不同个体、从种种特殊,来创造新的形象,来深刻反映事物的共性、普遍性。正因为直接表达的是侧面、是个体、是特殊,从而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给观赏者、阅读者、研究者去思考、去领悟、去追索、去开拓;极为精炼的中华诗词,就更是如此。“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写登鹳雀楼,还是哲理之言呢?“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是写暮春的杨花榆荚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写诗人无比喜悦之情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不管怎样,这些名句,都是合乎客观实际,合乎逻辑的。

    一个漫画家画某个人,不管怎么美化或丑化,不管怎么夸大,寥寥几笔,确如此人。为什么?关键就是这几笔。这几笔不是其他,而是同现代数学一个分支即“拓扑学”有着紧密关系的。“拓扑学”是研究图形在各种变化中有哪些东西始终不变的。这些不变的东西叫做“特征不变量”,这几笔就是“拓扑学”的“特征不变量”。严肃音乐的主旋律,京剧中所谓的“不能不像,不能真像;不像不是戏,真像不是艺”,所谓的“神化”,都是科学中的“特征不变量”;就连摄影,如果是艺术照,就决不能将客观事物原封不动搬上照片,而应加以“艺术”处理,分出轻重浓淡,突出主要,突出本质,这不是科学又是什么?“春秋笔法”下的用字用词,是“杀”?是“弑”?是“诛”?是“戮”,是“斩”?用之不同,所表达的人际关系、事件性质及所作的褒贬评价则大不相同。诗眼、词眼、文眼,也正是用以集中地深刻地揭示事物的特征的。正因为这些伟大的作家,阅历广泛,深入实际,深入思考,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由定性到定量,才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掌握了事物的特征。“环滁皆山也。”欧阳修《醉翁亭记》开始第一句中的“环”字,滤去了词句水分,浓缩了语言容量,揭示了滁州为群山环绕特征,一字可敌万语。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一个在小小空间的红杏枝头,一个在辽阔空间的锦锈江南,都生动深刻、内涵极为丰富地展开了春天的欣欣向荣的画面。温庭筠的《商山早行》诗中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10个字,10件事物,6点景色,描绘出了行人秋晨离开荒村野店匆匆上道的有声有色的凄凉景象。要强调指出的是,正因为中华诗词用词用字最为精炼,从而也最能抓住事物本质,突出事物特征.反映事物主要方面。

(选自阳叔子《科学人文相融,爱国创新与共》,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论书法表现形式与诗文意境

    如简易地给书法艺术下一个定义的话,可以说书法是写字的艺术。”如从美学或者艺术哲学的高度来论的话,“书法是以汉字为素材,以线条及其构成运动为形式,表现性灵境界和体现审美理想的抽象艺术”。因为书法是以汉字为素材进行创作的,故不写字不能称其为“书法”。再者书法是以线条运动为表现形式,也就是说,书法必须是讲究技巧的,由技成能,胡乱涂抹无以称“法”。这两点体现着书法艺术的本体规定性。表现性灵境界和体现审美理想,即是书法艺术所具有的这种意境创造能力。

    书法的艺术表现是通过写字来实现的,写字又必然有其文字的内容,因此,文字内容在书法创作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书法文字内容的精神内质和意境,应与书家的个性气质相适应,才能够创造出优秀的书法作品。

    书法艺术再创造绝非易事,应具备两个条件。

    一是通会,化度进去。我们常说,艺术品首先感动作者自己,然后才能够感动他人,而使自己被感动的这种感染力,应当来自你所写文字内容。这里,选择什么样的文字内容来作为你书法创造的素材,是很重要的。读懂文字内容,被其文字意境所打动,引起精神上、情感上的共振,从而激发起书家的创作激情,提笔作书便成为主动的、积极的行为,思想情绪、精神状态高度兴奋,此时,才情流注笔端,从而产生意想不到的精神之作。这就是说,在书法对诗文的艺术再创造过程中,文字内容的意境与书法艺术表现的意境必须合一。

    二是裁取率由,我塑我境。当然,对文学底本的审美,本就有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别。读者对原作的思路情绪的体认,先天就存在着差异。要旨在于以我为主,把对文学作品的意境体认,裁剪为我们的意境,用我们的笔墨,营造书法意境。

    意境的再造,要依附物质、技巧条件,才能物化现实。只有将字体、书体、用笔、用墨、谋篇布局诸因素配置得当,才能出现形式各异的笔墨意境。况且,意境有着类型意义。比如,写婉约派词文如采用颜楷,浓重墨,怕摧残纤巧。写李白诗,若用欧楷缮写,形同谪仙被缚。总之,书法只有开展,衍化了诗文的意境,才能实现它自身。因为书法的目的,不是为了表现书法自身,而是表现人自身,表现与诗文相接近而有关联的另一番意义,也即为意境。

    选取何种文学底本?当然悉听尊便。但是剧作家不是对什么文学底本都愿意编的。画家也不可能将什么诗词都入画。对文学作品进行书法再创造,无非是借陶家酒浇胸中块垒,乘米家船品江上霁月。性情如此,自家意境才有可能开发出来。

    总之,书法创作的表现形式必须与诗文意境相共美,才能创作出书法佳作。

(选自张巨纲《论书法表现形式与诗文意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殷商末年,周武王继位后四年,得知商纣王的商军主力远征东夷,朝歌空虚,即率兵伐商。当时,周武王率本部及八个方国部落军队,进至牧野。纣王惊闻周军来袭,调动少量的防卫兵士和大量奴隶,开赴牧野迎战。以数量而论,商军的兵力超过了周军,但由于匆忙结阵,士气低落,加上奴隶们阵前倒戈,最后招致惨败。对此,《尚书·武成》篇记载:“受(纣王)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

    生活于战国中后期的孟子,披览至此,大不以为然,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这里的“书”特指《尚书》,亦即《书经》。《武成》是其中的一篇。孟子认为,《尚书》中的记载未可尽信,并举出了具体实例。这一论断得到了后世学者的认同。宋代理学家张载、朱熹等,还就此做了进一步的引申与发挥,强调读书要“有疑”,且在“无疑处有疑”,要“濯去旧见以求新意”。道理就在于,怀疑方能开启觉悟之门。

    《公羊传》中有所谓“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的说法,其实,成文的历史,又有哪一种不是间接的传闻呢?那类“生无旁证,死无对证”的事,所在多有。何况“俗皆爱奇,莫顾实理”。东汉王充《论衡·艺增》篇,对此做进一步的阐述,专门揭橥了古代一些典籍增溢其事以致失实的现象。他说,《尚书》中赞美帝尧的德政,说是“协和万国”,实际上,当时,“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尽于三千之中矣”,说是“万国”,“褒增过实”了。他还举出《尚书·武成》篇:“武王伐纣,血流漂杵”“助战者多,故至流血如此”。“案:武王伐纣于牧之野,河北地高,壤靡不干燥。兵顿血流,辄燥入土,安得杵浮?”再者,“周殷士卒,皆赍干粮,无杵臼之事,安得杵而浮之”?

    这种种陈述与批驳,都至为确凿。古时是这样,那么近世呢?王充接着又列举了汉代言过其实的事例:郎中贵光上书光武帝,言汉文帝“时居明光宫,天下断狱三人”,以颂美文帝。光武帝当即予以驳斥:文帝并不居住明光宫,断狱也不是三个人,正式澄清了事实。为此,王充慨叹道:“汉为今世,增溢功美,犹过其实,况上古帝王久远,贤人从后褒述,失实离本,独已多矣。”

    当然,这里还有一层复杂的关系。如果把包括《诗经》在内的经书都看作史书的话,那么,对其所记失实予以切责,当然没的可说;但《诗经》本身又是文学作品,如果句句都去这样要求,就有些失之过苛,甚至是“刻舟求剑”了。比如,《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王充加以批驳,说其声高远,可以,“言其闻于天,增之也”,“人无在天上者,何以知其闻于天上也”?这就未免吹求过苛了。看来,学术研究应该合理区别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不可一概而论。

(选自王充闾《国粹人文传承书》,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①若想要叙述整个世界的历史,不偏不倚地讲述整个人类的故事,便不能仅仅依靠文字。因为世界上只有部分地区拥有文字,大多数地区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都没有发展出文字。书写是人类在发展后期才取得的成就,直至近代,即使一些文化程度较高的社会,在记录自己的忧虑与渴望时,使用的载体依然不仅有文字,也包括物品。

    ②一部理想的历史记录应该把文字和物品结合起来,但在很多情况下这是无法完成的。最能清楚地表现文字历史与非文字历史不对称的例子也许是库克船长的探险队与澳大利亚土著在植物学湾的第一次相遇。在英国方面,我们对这一特殊的日子有科学记载及船长日志为证,而在澳大利亚方面,他们仅有一面木制盾牌。如果我们想要重构那一天的真实情境,就需要像对待那些文字记录一样,深入而严谨地对这面盾牌进行研究和解读。

    ③除了双向误解之外,还有由胜利带来的有意或无意的扭曲。历史通常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尤其在只有胜利者知道如何书写的时候。至于失败者,那些被征服或毁灭的社会,通常只能通过物品来讲述事件。当我们研究有文字的社会与无文字的社会之间的接触时,需要参考的则不仅是文字,也应包括物品。

    ④这些全部知易行难。通过文献解读历史是人们熟知的程式,数百年来我们已经学会该如何判断文字材料的坦白、失真与诡计。而对于物品来说,当然也有考古学、科学和人类学的专业知识结构来帮助我们提出关键性的问题,但我们还必须加上一定程度的想象,才能构建出这些物品的前世今生。我们需要借助尽可能丰富和诗意的想象,才能真正理解它们所传达的深刻内涵。

    ⑤这是我们了解许多文化的唯一途径。这是一个复杂而又充满不确定因素的过程,这些历经层层文化转译的物品需要再次被严格审视,重新想象。

    ⑥这些充满想象力的解读和欣赏是“通过文物看历史”的关键,对过往文化的重建是理解人类共性的基石。启蒙时代的收藏家与学者们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过程中,既仰赖对史实的科学排序,也发挥了诗意地进行重建的罕见能力。

    ⑦通过物品思考历史或去了解一个遥远的世界,是一种诗意的重构过程。我们承认自己所确知的事物有限,因此必须找到一种全新的认知方式:既然,这些物品的制作者从根本上说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那么,我们理应能够解密他们制造这些物品的用意及用途。有时,这甚至是了解世界的最佳方式,不只针对过去,也包括现在。我们是否真能了解他人?也许可以,但一定要借助诗意的想象,再结合严谨获取和归纳的知识。

    ⑧用物品来讲述历史,不能缺少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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