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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jd】2019-2020学年高中语文必修三第四单元模块综合检测(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古代中国海洋经略同世界上其他涉海大国一样,都遵循着普遍性的历史逻辑。

    国家的海洋需求决定着海洋经略的地位。国家的海洋需求源于其海洋认知,主要关注海洋对国家生存与发展的战略价值。对这一问题的认知越充分,国家的海洋需求就越理性。古代中国“闭海”就部分根源于认知不充分所导致的海洋需求理性化的缺失。在某种程度上,海洋经略产生的根源便是国家对海洋具备战略需求,且又拥有相应的能力来予以满足。为了平衡两者之间的互动转化,国家通过海洋经略的谋划探索合理需求,并通过能力限度内的行动予以实现。海洋经略实质上是一种基于国内现实产生的介入性变量(参见下图)。在不考虑客观环境的理想模式下,国家的海洋需求越强烈,付出的能力也越多,对海洋经略的重视程度相应越高。

国家海洋需求与能力的互动图(理想模式)

    在很大程度上,海洋经略的效果取决于海洋需求的满足程度,而需求的完全满足主要有两种调试路径:降低需求以匹配能力或提升能力以匹配需求。前者侧重于“自我限制”,后者则倾向于“自我开拓”。在这个层面上,海洋需求构成了海洋经略的目标上限,而海洋能力则是海洋经略的效用底线。在理想模式下,国家的海洋能力越强,国家的海洋经略规模就越大、周期也越频繁。就古代中国的海洋经略而言,分裂时期沿海邦国对海洋的强烈需求通常要服从于能力的限制;统一王朝前期的海洋需求更为宽泛,同时也能凭借强大的能力得到满足;而统一王朝后期海洋经略的收缩则与国家能力的衰落成正相关态势。

    海洋经略可能实现海洋强国的塑造,却无法阻止海洋强国的衰落。在不考虑客观环境的理想模式下,国家能够自觉实现海洋需求与能力的良性匹配;可是在现实情境中,国家所处的客观环境(历史趋势、地缘结构和秩序进程)往往深刻影响着国家对海洋需求的判断以及对海洋能力的使用,这种影响可能是积极塑造,也可能是消极限制。通常来说,历史趋势具有不可抗的变动性,地缘结构具有可靠的稳定性,秩序进程具有可抗的变动性。而国家的“积极回应”则是通过理性的海洋经略,顺应历史趋势,改善地缘结构,建构秩序进程。只有当积极塑造和回应同时发生,涉海大国才能促进需求与能力的良性匹配,实现向“海洋强国”转型。由于客观环境的三要素之间通常呈现出结构性矛盾。因此,海洋经略作为介入性变量就要在平衡需求与能力的同时,兼顾有限协调客观环境产生的矛盾。“海洋强国”必然要面临维系成本的边际递减效应,而国家战略资源的有限性则更进一步加剧了国内基础的消耗。客观环境的结构性矛盾重新加剧, 海洋能力与需求的匹配回归失衡状态,海洋强国也逐步退转到涉海国家。就古代中国人而言,更多还是结构性的矛盾,海洋经略没有对客观环境进行有效协调,从而使得国家的海洋能力与需求在失衡中同时衰退。

(摘编自刘笑阳《古代中国海洋经略的历史逻辑》)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国家的海洋需求事关国家生存发展,对海洋需求的判断往往受到客观环境的影响。 B、古代中国一旦海洋需求缺失理性,海洋认知就会不充分,随即出现“闭海”政策。 C、海洋经略源于国家对海洋的战略需求,而国家的海洋需求则是基于对海洋的认知的。 D、海洋经略是一种平衡国家海洋能力和国家海洋需求之间的互动转化的介入性变量。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从三个方面逐步论证了古代中国的海洋经略所遵循的普遍性的历史逻辑。 B、文章论证海洋经略受到海洋需求和海洋能力的影响时,按照从事理到事实的顺序。 C、文章从客观环境三要素论证海洋强国的塑造,又从海洋经略论证海洋强国的退转。 D、文章在论证时多次使用了像“通常来说”这类的插入语,使得论证更具有严密性。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海洋需求的满足主要有两种调试路径,选择哪种调试路径与国家的海洋能力有关。 B、客观环境三要素的可抗、稳定与否,与海洋经略和海洋能力的强弱呈正相关态势。 C、涉海大国转型为海洋强国,客观环境的积极塑造和国家的积极回应拥有其一即可。 D、海洋强国衰落的根本原因是海洋经略在协调客观环境产生的矛盾上的作用有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阳春》、《白雪》等。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摘编自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第四章《屈原与楚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从总体上说,中华文明从一开始就是一种以人本精神为基石的人类文明。火是人类最早掌握的自然力。中华的先民认为这是他们中的一员﹣﹣燧人氏自己发明的。这反映出中华的先民却对自身的力量充满了自信。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体系中,女娲补天、后羿射日等神话传说其实都是人间英雄和氏族首领的非凡事迹的文学表达。女娲等人的神格其实就是崇高伟大人格的升华。古代神话中的有巢氏、燧人氏、神农氏等人物分别发明了筑室居住、钻木取火及农业生产,而黄帝及其周围的传说人物更被看作中国古代各种生产技术及文化知识的发明者(如嫘祖发明蚕桑,仓颉发明文字,伶伦制定乐律等).中国的神话人物主要不是作为人类的异己力量出现,而是人类自身力量的凝聚和升华。神话人物的主要活动场所是人间,他们的主要事迹是除害安民、发明创造。大禹治水,三过其门而不入,分明是一位人间领袖的英雄事迹,哪里有丝毫的神话色彩?

    既然中华的先民们确信文化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这种文化就必然以人为其核心。追求人格的完善、人伦的幸福、人与自然的和谐便成为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取向。在中华文化中,人是宇宙万物的中心,是衡量万物价值的尺度。人的道德准则源于人的本性,人的智慧源于人的内心,这种思维定势为中华文化打下了深刻的民族烙印,那就是以人为本的精神,《尚书》说:“惟人,万物之灵。”《礼记》说:“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这些论断颇能代表古代中国人对人在宇宙间地位的确定。.正因如此、先秦的诸子百家虽然议论蜂起,势若水火,但他们都以人为思考主要对象。他们的智慧都是人生的智慧,他们的关怀对象都是现实的人生。

    所以,中华的先民把人间的圣贤当作崇敬、仿效的对象,以“立德、立功、立言”等生前的建树以实现生命的不朽,从日常人伦中追求仁爱心和幸福感,认为解决人间的实际问题才是思想家的当务之急。一句话,中华先民的理想国就在人间。一个鲜明的例证是,中国古代的文艺作品都与人间的现实生活息息相关:仰韶文化的大量彩陶器具上所绘的鱼鸟图案,无论是意味着图腾崇拜还是祈祷狩猎有获,都反映着人们在实际生活中的诉求。至于河姆渡、大汶口文化中都有发现的陶鬶 ,呈猪形,呈狗形,更是先民畜牧生产的直接表现。最早的古代歌谣也都是人间的产物,例如记载在甲骨上的一段上古卜辞:“癸卯卜,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它生动地表达了人们对雨水的期待,倾注着以农为本的古代先民的喜怒哀乐。虽然在中华文明史初期产生的艺术品也有以祭祀鬼神为用途的,但是只要对中国古代艺术进行历时性的考察,就可以清晰地看出随着时代的推进,人本精神越来越成为占压倒优势的价值取向。例如汉代的墓葬壁画中常见伏羲女娲之类的神话题材,而唐代的同类壁画却以宴饮、耕牧等人间生活为主要内容。至于在思想界,则从孔子开始就确立了“不语怪、力、乱、神”的原则。孔子教导弟子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对于鬼神及彼岸世界等既无法证实,又无法证伪的命题采取存而不论的态度,既是机敏睿智,更是实事求是,因为先民们思考的对象就是人间,就是现世,以人为本就是中华文化的核心精神。

(莫砺锋《诗意人生》,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谁是叙述者?根据一般的常识,叙述者就是那个讲故事的人。基于这一点,过去人们常常把一篇小说的叙述者和它的作者等同起来。例如,人们通常把《祝福》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看作是鲁迅本人。其实,叙述者与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作者并不是一个人。有时,在一个叙事文本中,我们可以同时发现几个叙述者,这几个叙述者的面貌各不相同。在这种情况下,要确定哪一个是作者几乎是不可能的。如英国作家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就是如此。另外,在同一作者的不同作品中,可以有完全不同的叙述者。例如阿城的《棋王》和《孩子王》都是采用第一人称叙述,但叙述者却完全不同。即使叙述者的价值观念、情感倾向与我们了解的作者的情形大致相同,我们也不应当贸然把二者等同起来。正如M·比尔兹利所说:“文学作品中的说话者不能与作者划等号,说话者的性格和状况只能由作品的内在证据提供,除非作者提供实在的背景或公开发表声明,将自己与叙述者联系在一起。”但即便如此,说话人也不是作者,而是“准作者”或最好称之为“作者----叙述者”。

    叙述者也不是“隐含作者”。在叙述中,隐含作者的位置可以说介于叙述者和真实的作者之间,如果说现实中的作者是具体的,那么所谓隐含作者就是虚拟的,它的形象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文本建立起来的,它是文本中作者的形象,它没有任何与读者直接交流的方式,它只能通过作品的整体构思,通过各种叙事策略,通过文本的意识形态和价值标准来显示自己的存在。隐含作者与真实作者的区别在于,同一个作者可以写作两部甚至更多的作品,每一部作品都包含着一个隐含作者。例如菲尔丁便在几部作品中分别创造了人生态度和价值观念各不相同的几个隐含作者。另外,在现实中,一部作品可以由几个作者共同创作,但一个文本的隐含作者却永远只有一个。

    最确切的显示隐含作者存在的是对“不可靠的叙述者”的辨识,我们如何来确定文本中的某些叙述是不可靠的呢?判断的依据就是看它是否与隐含作者的价值观念发生冲突,如果发生冲突,叙述者的态度就是值得怀疑的。《红楼梦》三十四回,王夫人在午睡时发现金钏儿与宝玉调笑,于是抽了金钏儿一耳光,同时不顾金钏儿的苦苦哀求,将她逐出大观园,一场风波过后,叙述者评论道:“王夫人固然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子,今忽见金钏儿行此无耻之事,这是平生最恨的,所以气忿不过,打了一下子,骂了几句,虽是金钏儿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唤了金钏儿的母亲白老媳妇儿领出去了。”这段话读起来几乎是在为王夫人辩解,他的天性是宽厚仁慈的,她打了丫头并将其撵走,是因为金钏儿与她儿子调情,触犯了她“平生最恨之事”,但我们通过叙述分明看到,此事原本是宝玉先带头的,而王夫人当时只是在假寐,她完全听到了金钏儿与宝玉之间的全部对话,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但她仍然不发慈悲,因此尽管叙述者为王夫人辩护,我们依旧感到王夫人是不公正的,叙述者对王夫人的赞誉也是不可靠的,不足信的。那么是谁有意识地做出这种叙述安排,是谁引起我们对叙述者态度的怀疑呢?这个人就是小说的隐含作者。

(选自罗钢《叙事学导论》,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材料,回答问题。

材料一

    疫病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可以追溯到世界上最早的英雄史诗当中。有研究表明,书中提到的一部分灾难,从所描述的特征或影响来看,应该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由有害细菌和病毒等病原微生物的传播而导致的疫病。

    根据研究,大约从公元前 500 年开始,因病原微生物而起的疫病,就开始影响到欧洲文明的发展进程。而 1347-1353 年间在欧洲流行的黑死病,更是欧洲历史上最具毁灭性的疫病,它的爆发竟然使欧洲人口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当时,民众的恐慌情绪急剧增长, 以至于要用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抚平与此相关的痛苦记忆。由于大量人口死亡、劳动力分布严重不均,社会结构开始出现变化,农奴从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由劳动者。应该说, 黑死病、麻风病等疫病从多方面影响了欧洲社会和中世纪的西方文明。

    如果说欧亚之间的疫病传播最初还受到距离限制的话,那么当历史进入到欧洲向外扩张的殖民主义时期,病原微生物才真正开始了全球传播的旅程。1519 年,西班牙人试图征服位于美洲的阿兹特克帝国。阿兹特克人最初抵挡住了西班牙人的攻势,但战争形势随着感染过天花病毒的西班牙人的到来而发生改变。不久,肆虐的天花就杀死了阿兹特克帝国的大量人口,这也成为阿兹特克文明灭亡的重要原因。

    当然,在与肆虐的疫病作斗争的过程中,人类的医学事业也在不断进步。16 世纪解剖学的发展,17 世纪生理学的进步,18 世纪病理解剖学的创立,加上 19 世纪细胞学、细菌学等学科的建树,以及 20 世纪初临床医学的巨大飞跃,共同成就了现代医学。而现代医学发展、科学技术进步以及政府职能改善等因素,共同推动了卫生防疫工作在全球的普遍开展。可以说,人类正在以不懈的努力和执着的追求捍卫着自身的安全与幸福。

(取材于张大庆等的文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

“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埋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兵实思想。

学说、言论、文章,都有一个诚伪问题。

哲学与科学的目的在于追求真理,追求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人在观察现象的时候,往往表现一定的主体性,在认识中含有一定的主观因素。但是,追求真理就应力求避免主观的干扰。《管子》书的《心术上》提出所谓“静因之道”。《心术上》说:“因也者,无益无损也。……因也者,舍己而以物为法者也。”这是说,在认识外物的时候不要对于外物有所损益,力求认识外物的本来面目。列宁论“辩证法的要素”,举出十六条,第一条是“观察的客观性”,这是唯物主义方法的基本原则。

多年以来,人们强调主体性的重要,这是正确的。但是,发挥主体性,应以认识的客观性为前提。这里有一个改造世界与认识世界的关系问题。人类的主体性,主要在于能改造世界,但改造世界应以正确的认识为依据。只有正确地认识世界,才能有效地改造世界。有时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也能加深对于世界的认识,但是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还是改造世界的基本条件。

“修辞立其诚”,包含端正学风的问题。据《汉书·儒林传》记载,齐诗的经师辕固曾对公孙弘说:“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所谓曲学阿世即是哗众取宠,曲解经典的原义以讨好于时尚,也就是背离了原则而顺风转舵,这就违反了追求真理的学术宗旨。“修辞立其诚”应是端正学风的首要准则。汉代经师所尊崇的是儒家的原则,我们今天则应强调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揭示客观真理确非容易,但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应该并非难事。然而,千百年来,由于世事的错综纷繁,说真话、讲实话,却不是容易做到的。人们常常把真实的思想感情隐藏起来。这是复杂的不正常的社会关系所造成的人心的扭曲。然而,把自己的真实见解表达出来,这应是“修辞立其诚”的起码要求。

(摘编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

材料二

党八股的第一条罪状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我们有些同志欢喜写长文章,但是没有什么内容,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臭”。为什么一定要写得那么长,又那么空空洞洞的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下决心不要群众看。因为长而且空,群众见了就摇头,哪里还肯看下去呢?只好去欺负幼稚的人,在他们中问散布坏影响,造成坏习惯。去年六月二十二日,苏联进行那么大的反侵略战争,斯大林在七月三日发表了一篇演说,还只有我们《解放日报》一篇社论那样长。要是我们的老爷写起来,那就不得了,起码得有几万字。现在是在战争的时期,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文章怎样写得短些,写得精粹些。延安虽然还没有战争,但军队天天在前方打仗,后方也唤工作忙,文章太长了,有谁来看呢?有些同志在前方也喜欢写长报告。他们辛辛苦苦地写了,送来了,其目的是要我们看的。可是怎么敢看呢?长而空不好,短而空就好吗?也不好。我们应当禁绝一切空话。但是主要的和首先的任务,是把那些又长又臭的懒婆娘的哀脚,赶快扔到垃圾桶里去。或者有人要说:《资本论》不是很长的吗?那又怎么办?这是好办的,看下去就是了。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又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看情形办理,文章和演说也是这样。我们反对的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的八股调,不是说任何东西都以短为好。战争时期固然需要短文章,但尤其需要有内容的文章。最不应该、最要反对的是言之无物的文章。演说也是一样,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的演说,是必须停止的。

(摘编自毛泽东《反对党八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创新是文艺的生命。随着时代背景和读者审美需求的变化,红色文学在内容视野、表现手法上不断寻求突破,力图通过艺术创新,把红色历史讲到当代读者心里。

借助历史研究最新成果,将案头梳理和实地寻访相结合,当代作家不断深入红色历史,拓宽书写视野,丰富题材内涵。以庆祝建党百年期间涌现的作品为例,何建明《革命者》以牺牲在上海街头的年轻烈士为主角,讲述早期中国共产党人为理想信念英勇抗争的感人事迹;丁晓平《红船启航》聚焦重大历史节点,以文学笔法生动还原历史现场;杨震林《山腰上的中国:红旗渠》、铁流《靠山》等作品,则围绕百年党史积累下来的宝贵历史经验,书写和弘扬民族精神。

一些创作在彰显革命理想的同时,融入更多人文情怀,深化和丰富现实主义艺术手法。红色文学的发展,与当代文学艺术手法的日益丰富密切相关,得益于几十年来文学创作领域的不断探索,今天的红色文学在处理历史与艺术、题材与形式等关系上更显从容。郑欣《百川东到海》等一批革命历史题材小说,根底上是宏大叙事但切入的角度更“巧”,塑造的是典型人物但形象更“活”,叙述也富有个性,凸显美学特色。

一些创作面向当代读者,从通俗文学以及大众文化中汲取有益元素。事实上,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的一些红色经典,就吸纳了中国古典通俗小说的优长,《林海雪原》是其中的典型代表。革命叙事天然具有英雄主义的浪漫豪情与传奇色彩,曲折生动,引人入胜。孙甘露《千里江山图》也借助类型小说和通俗文艺的手法,把革命历史故事演绎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拉近了红色历史与当代读者的距离。

对当下的红色文学创作而言,我们不仅有波澜壮阔的革命历史和荡气回肠的人物等事迹可供开掘、书写,还有根脉深厚的创作经验和文学传统可供借鉴、汲取。今天的创作者理应从前辈宝贵的文学经验中汲取动力和养分,自觉深入生活、扎根人民,自觉继承和发扬中华美学精神。

无论文学怎样变化,讲述红色故事、传承红色精神的书写不会停止,它们构成中国文学永恒的魅力。期待红色文学创作不断产生黄钟大吕之作,以新时代红色经典彰显中国气派。

(摘编自丛治辰《彰显中国精神和中国气流》)

材料二:

“昨天的英雄,如何打动今天的观众?”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吴晓东针对当代文学中的历史叙述提出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问题,表达出了当代红色历史题材所面临的新时代读者、新时代语境等因素构建的创作新困境。

“十七年文学”中的红色经典创作经验给我们很多启发,但是对于当代中国作家来说,这些经验与他们的生活存在着较大的距离。一个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当代中国作家没有亲身体验和经历红色革命斗争历史。因此,今天的作家进行红色题材创作面临的困境就在于,昨天的历史故事,今天该如何重新讲述?实际上,对于这个时代难题,新时期以来的中国作家做出了新的尝试和审美思考。“高密东北乡无疑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的地方。”正如小说里对高密东北乡的复杂、多样、魔幻般描绘一样,莫言的《红高粱》塑造了一群“杀人越货、精忠报国,演出过一蘘暴英勇悲壮的舞剧”的民间野性草莽英雄,极大扩展和丰富了以往革命历史叙述的单一维度,呈现出历史多元化、整体化、深度化的新经典探寻。

不仅文学创作如此,当代影视剧在审美理念、创作手法和人物形象塑造等方面也有新突破。《亮剑》无疑是当代最受观众欢迎的、最生动的、最富有个性化品格和鲜明饱满人物形象的电视剧。剧中的主角李云龙,饰演对手戏的楚云飞,乃至里面的一些次要人物形象如和尚等人,都让观众惊喜不已。毫无疑问,这是红色革命历史题材在新世纪文化语境中的一个飞跃,极大拓展和丰富了红色革命历史题材文艺创作。但是我们也不讳言,当代红色革命影视剧也出现了如“手撕鬼子”等滑稽、戏谑、搞笑的“抗日神剧”,而在一定程度上亵渎和扭曲了红色革命历史文化。

总之,历史的硝烟已经散去,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们无法重新亲历那些革命历史。但是,我们要有历史危机意识,要不断探索和创新“还原历史”“进入历史”“复现历史”的途径、方法和理念。而绝不应该是对前人的简单模仿,绝不应该是陈陈相因,裹足不前,绝不应该是简单地跟风、追风,而应该是怀着深刻的危机意识,如同司马迁一样去“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以记忆民族历史、传承革命精神、铸就文学经典的理念,创作出属于中华民族的、也属于世界的红色革命文学经典。

(摘编自张丽军《当代红色题材创作亟需经典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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