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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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陕西澄城县寺前中学高一下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父爱无价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非常富有的男人和他那年轻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他们两人都非常热爱收藏艺术品。他们一起环游世界,并且只把最好的艺术珍品添加进他们的收藏品中去。它们被挂在他们家中的墙上,装饰门庭。当这位日渐衰老的鳏夫看着他那惟一的儿子成为一位经验丰富的艺术品收藏家的时候,心里就感到非常欣慰,尤其令他引以自豪的是,当他们与世界各地的艺术品收藏家进行交易时儿子那高超的鉴赏力以及敏锐的生意头脑。

    那年冬天,他们的国家卷入了战争。因此,这个年轻人离开了家,奔赴前线,为国而战。才过了短短的几个星期,这位老人就收到了一封电报,说他那至爱的儿子牺牲了,心神狂乱的老人孤独寂寞地独自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圣诞节的早晨,一阵敲门声唤醒了这位神情沮丧的老人。他打开房门,看见一位手里提着一个非常大的包裹的士兵正向他敬礼。

    士兵向老人自我介绍道:“我是您儿子的一位朋友。我有一些东西要给您看。”

    老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一张纸。他轻轻地把它展开,原来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正是他那至爱的儿子。虽然,这幅画不是出自一位天才画家之手,自然也称不上是天才之作,但是它对那个年轻人脸部的细节特征把握得很准,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睹物思人,看着儿子的肖像画,老人仿佛又看到了儿子一样,老泪纵横,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强忍住悲伤,向眼前的这位士兵道谢,并说他将把这幅肖像画悬挂在壁炉的上方。

    儿子的这幅肖像画成了他最为珍贵的财产,它使得他对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收藏的那些所谓无价珍品的兴趣也黯然失色。他还经常对邻居们说,这幅画是他迄今为止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春天到了。可是这位可怜的老人却得了一场大病,不久就去世了。根据老人的遗愿,他所有的绘画珍品将在新的圣诞节那天拿出来拍卖。

    圣诞节终于到了,那些艺术品收藏家从世界各地聚集到了拍卖现场,热切地盼望着竞买那些世界上最引人入胜的绘画珍品。

    拍卖会由拍卖一件任何一家博物馆的藏品目录上都没有的绘画作品开始。它就是那个老人儿子的肖像画,拍卖师向众人征求一个拍卖的底价,但是会场里却像死一般沉寂。

“有谁愿意出价100美元买下这幅画吗?”拍卖师问道。

    仍旧没有人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从拍卖厅的最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要买那幅画啊?它只不过是他儿子的肖像画,快把那些珍品拿出来拍卖吧!”

    顿时,赞同声、附和声此起彼伏。

     “不,我们必须首先拍卖这一幅,”拍卖师答道,“现在,谁愿意买下他儿子的肖像画?”

    最后,老人一个并不富有的朋友说话了:“10美元你愿意卖吗?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买下它了。”

     “还有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拍卖师大声问道。拍卖厅里越发安静下来,片刻之后,他喊道:“10美元一次,10美元二次……好,成交!”

    拍卖槌重重地落了下来。顿时,拍卖厅里人声鼎沸,庆贺声不绝于耳,有人叫道:“现在,我们可以竞买那些珍品了吧!”

    此刻,拍卖师无声地环顾了一下群情激奋的观众,郑重地宣布:“拍卖到此结束!按照这位老人,当然也就是肖像画中那位儿子的父亲的遗愿,谁买下那幅肖像画……”拍卖师顿了一下,遗憾地看了看众人,“谁就可同时得到他所收藏的全部珍品!”

(1)、第一自然段提供的信息,对小说情节发展推动作用最大的一项是(  )

A、父亲是一位富有的且日益衰老的鳏夫。 B、儿子是一位具有生意头脑的收藏家。 C、父亲为自己的儿子感到欣慰和自豪。 D、父子俩热衷于收藏世上最好的美术品。)
(2)、获得儿子肖像画后,作者对“父亲”有一系列细节描写,请简要说明其作用。

(3)、儿子肖像画在无人愿买的情况下,被老人“一位并不富有的朋友”10美元拍得,对他竞买动机判断不合理的一项是(  )

A、因为念及旧谊 B、被老人父爱感动 C、为使拍卖顺利 D、不忍画像受冷落
(4)、文章对拍卖大厅“死一般沉寂”“附和声此起彼伏”“越发安静”“人声鼎沸”的场景描写有什么用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什么是锁

何君华

    嘴唇就要裂开的时候,旅行者突然发现牧民阿拉坦乌拉家的毡房没有上锁。

    水壶里早已没有一滴水,要不是渴得实在难以忍受,旅行者是不会有失礼貌地闯进牧民阿拉坦乌拉家的。旅行者一推开门就发现炉子上有一壶还冒着热气的奶茶,他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把茶壶拎了起来,像刚跑了一千里戈壁的老马一样一口气把奶茶喝了个精光。

    旅行者在桌上放下二十块钱,又觉得不妥,还是觉得应该等主人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天。

    阿拉坦乌拉带着他的羊群跑到遥远的乌日更草场去了,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旅行者听见屋外的动静,连忙起身走了出来。旅行者抱歉地说:“老大爷,实在对不起,我见你家没有锁门,冒昧闯了进来,请你原谅。”

    阿拉坦乌拉并不理会旅行者的解释,自顾自把羊群赶进羊圈。

    旅行者以为主人生气了,只能像一棵秋天的马连草一样局促地站在那里。

    等安顿好羊群,主人终于说话了:“什么是锁?”

    旅行者这才发现,主人的门上根本没有锁。

    主人的话让旅行者彻底震惊了。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人类已经走到21世纪,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锁。旅行者试图给主人解释一番什么是锁,但是他马上陷入了困境,他发现给一个没见过锁的人解释什么是锁无异于给一个没见过马的人解释什么是套马一样困难。他只能勉强解释说,锁是一种工具,把它安在门上别人就进不来,只有用钥匙才能把它打开。一把锁只有一把钥匙,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

    主人马上摇了摇头:“那怎么行?那肯定不行。”

    旅行者说:“那怎么不行?那样的话别人就进不来了呀。”

    “那怎么能行呢?那路过的牧民们口渴了就没有水喝了呀。万一碰到风雪天,上哪里找马奶酒暖身子去?累了上哪里休息?”主人不解地问旅行者。

    原来,主人房门大开就是为了方便像旅行者这样的口渴者进来“偷”水喝呀。

旅行者无言以对,更加无地自容。

    “我们早晨从东边出发出去放牧,到了晚上则从西边回来,中间要走很远的路,不饿不渴不疲乏是不可能的,铁打的汉子也不可能。”阿拉坦乌拉比画着说。

    “为什么不从同一个方向回来呢?”旅行者不解地问。

    “成吉思汗说,我们不能在同一天内两次践踏同一片草场。长生天赐给我们辽阔的草原,是赐福给我们,不是用来糟践的。”

    主人生起了火,问旅行者:“年轻人,在这里住一晚吧?”

    “好。谢谢!”旅行者兴奋地说,又补了一句,“打搅了。”

    吃晚饭的时候,旅行者还是不甘心——阿拉坦乌拉老人怎么能没见过锁呢?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于是问道:“你们这里所有的牧民都不上锁吗?就不怕东西被偷?”

    “为什么要偷呢?每一个哈丹巴特尔草原的蒙古人都有手有脚啊。”主人不解地反问。

    “可是你不怕别人进来把你的东西吃光喝光?”

    “我也会吃光别人的呀。我今天跑了趟乌日更草场,就在那里饱餐了一顿。”主人哈哈大笑。看起来,他对今天的伙食很满意。

躺    在阿拉坦乌拉老人家暖和的床上,旅行者失眠了。旅行者万万没想到草原上的牧民们竟然不知锁为何物,用阿拉坦乌拉老人的话说——门只是用来抵御风寒而不是用来防贼的,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早上告别阿拉坦乌拉老人,旅行者又不甘心地走了几户牧民家,结果真的像老人说的那样,每一户都是家门洞开!

    旅行者彻底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很快,旅行者写的游记《哈丹巴特尔草原上的奇迹》就发表在了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旅游月刊《旅游者》上。一时间,更多的旅行者像蜜蜂一样涌向了哈丹巴特尔草原。

    旅行者再次来到哈丹巴特尔草原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回他看到了更加令人震惊的场面——家家户户都上了锁!

    他迫不及待地找到阿拉坦乌拉家,想弄明白这一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拉坦乌拉老人家里竟然也上了锁——一只油绿的梅花挂锁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刚开始是朝克图家的茶壶丢了。很快,哈斯额尔敦家传了三代的雕花马鞍也丢了。”中午时分骑马归来的阿拉坦乌拉老人无奈地说,“我的皮靴也丢了,马镫也丢了。”

    “家家户户都上了锁。这不,我只好骑马走这么远的路回家吃饭。”老人不高兴地说。

    此刻正是哈丹巴特尔草原上的星期二午睡时刻,旅行者没有一丝困倦,但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口干舌燥。他有一股打人的冲动,但是终于什么也没做。他只是孤独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永恒的忏悔者。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加尔各答的天使

    1997年9月10日,印度的加尔各答。一场隆重的葬礼正在举行,逝者的遗体被12个印度人高高地抬起,所有在场的人全部下跪,包括印度总理。当逝者的遗体抬过大街时,两边大楼上的人全部下楼,没有人觉得有资格比她站得更高。

    这是印度各界人士以及自世界各地的吊唁者为被称为“加尔各答的天使”的特蕾莎修女举行国葬。成千上万的人冒着倾盆大雨走上街头,为她的离去流下哀伤的眼泪。

    1910年,特蕾莎修女出生在南斯拉夫联邦的马其顿共和国。12岁时,善良博爱的天性使她对慈善事业着迷,并加入天主教的儿童慈善会。她后回忆说:“我那时就意识到我有一个使命,就是去帮助穷人。”15岁时,与姐姐一起到印度接受传教士训练。18岁时,她到了被尼赫鲁称为“噩梦之城”的加尔各答。

    从1929年到1946年,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的一所女子学校任教,事业虽然神圣,但学校里的女孩几乎都是出生于印度的上层社会。这个优越的环境与更加广大、更加真实的印度无关。1948年,她用仅有的一点积蓄,创办了一所露天学校,专门收留失学的流浪儿童。1950年,她创办了印度爱德修女会,并为它制订了教规,凡教会成员都要定下“贫困、贞洁和服从”的誓约。她解释说:“要爱穷人,了解穷人,我们自己必须是穷人。1952年,她在加尔各答的一座寺庙旁建起了“垂死贫民收容所”,让那些垂死的贫民在弥留之际享受一下人间的温暖。这一举动惹恼了寺庙的和尚,他们扬言要杀死这些垂死者。特蕾莎修女用身体挡住大门,大声地说:“你们要杀就杀死我吧。让这些垂死的人平静而尊严地去死吧。”说着,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她无所畏惧的气概震慑了闹事者,和尚们没趣地走了。到80年代末,大约有3万名身患不治之症而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有尊严的日子。当有人问“挽救这些患有不治之症的人是否值得”时,她很吃惊,因为这样的提问与她的人生观格格不入。

    特蕾莎修女到处奔走呼号,并将教皇保罗六世访问印度期间赠给她的一部高级轿车卖掉,成立了加尔各答唯一的麻风病防治中心,开始大量收留麻风病人。在贝鲁特的战区,在埃塞俄比亚的饥民区、在非洲艾滋病蔓延区都留下了她衰弱而坚定的身影。她甚至只身到科索沃交战区解救被围的妇女儿童,交战双方听说特蕾莎修女进入战区,立即停火,待她带走妇女儿童,双方又马上开火。当时的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听到消息后说:“连我也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她创建的组织所有的钱物都是人们捐赠的,并无偿提供给贫病无力的人。世界上最有钱的公司都愿意把钱捐给她,到她逝世前,她的组织有四亿多美元的资产,有7000多名正式工作人员,还有数不清的追随者和义务工作者分布在115个国家,管理着543个收容站、孤儿院和爱滋病防治中心。可是,她住的地方唯一的电器是一部电话。她穿的衣服,一共只有三套,而且自己换洗……

    1979年,特蕾莎修女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她在颁奖仪式上的即兴讲话中说:“这项荣誉我个人不配领受,我只是一个群体的代表,我不过是汪洋中的一滴水”,“没有所谓集体的人,每个人都是具体的,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人在我而言就是基督,她是那时那刻世上唯一的人……”

    在颁奖仪式上,特蕾莎修女还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她对主持者发出了真诚的呼吁:客人们能否不享用例行的盛宴,把盛宴的费用捐给她的组织。因为这100多人享用的盛宴,可以让1500名加尔各答的穷人吃一天饱饭,结果出席颁奖仪式的人一致同意取消宴会,把节省出的1700美元赠给了特蕾莎修女,她所获得的奖金也全部做了慈善基金。

    特蕾莎修女18次被提名为“年度最受尊敬人物”中的“十大最受尊敬女性”之一,并屡次当选。2009年10月,特蕾莎修女被诺贝尔基金会评为“诺贝尔奖百年历史上最受崇敬的获奖者”(共3位,另外两位是马丁·路德·金和爱因斯坦)。

    大地上远处有个修女,她穿梭于又臭又脏的废墟,与那四季踏遍天涯海角,含泪说着爱要爱到心痛。…………香港歌手郑秀文的名曲《加尔各答的天使》,将特蕾莎修女平凡而伟大的形象永远定格在了道德的天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海滩上的一群羊

苏童

    九岁的男孩将一把沙子从左手灌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左手,最后沙子从他的指缝间无声地泻下来。他的眼睛漠然地盯着海面上的一个红色浮标,除了鼻孔里偶尔吸溜几声,男孩对于他初次见到的大海不置一词。

    你怎么不说话?工程师端详着儿子的脸,他说,大海与你的想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的,它并非像你们语文书上说的无边无际,知道吗,大海其实很像一只碗,一只巨大的碗,里面盛满了咸涩的液体。

    也有人把海洋比喻成荒原,只不过人不能在上面行走。你觉得海洋像一片荒原吗?工程师继续说,海其实是不平静的。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那阵清脆的铃当声,男孩循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一个穿着褴褛的牧羊人赶着一群羊沿着海滩慢慢走来,因为蓝色的海水反衬着那群羊,它们看上去白得耀眼,也因为羊群走得缓慢而闲散,它们看上去就像被风吹散的几卷棉花。男孩不禁大叫起来,看呀,你看那边,来了一群羊!

    带你来海边是让你来看海的,不许去看羊。工程师阻止了男孩。

    整个下午工程师和他的同事都在疗养院里打桥牌,男孩到牌桌旁观看了一会儿,他们不关心男孩的存在,只顾研究各自手里的牌。大人们这样无视他的存在,男孩同样也不高兴,他绕着牌桌气势汹汹地走了一圈,突然从那个老头手里抽出一张牌扔在桌上,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男孩从走廊的这一头奔向另一头,一只海鸥嗖地从他脚下飞起来,吓了他一跳。地上有半块被扔弃的馒头,它一定是饿得没办法了,才飞来啄食又冷又硬的馒头。

    那只饥饿的海鸥召唤着男孩,男孩后来找到了两只冷馒头,他把馒头掖在口袋里,偷偷跑出了疗养院。男孩是去给海鸥喂食的,但当他来到海滩上,看见的却是那个牧羊人和他的那群羊。

    孩子,你喜欢羊呢,牧羊人跳下舢板,走到男孩身后说,我看出来了,你喜欢羊呢。

    男孩蹲下来摸了摸一头绵羊的耳朵,那头羊的颈脖上套着一圈,他先是摸了摸铃铛,而后开始摸绵羊的背脊,然后贴着羊的肚皮听了听,这心跳居然有着与人的心脏一样的节奏与音色。真温暖啊!男孩不由得感叹。

    我看你喜欢羊,你是真的喜欢羊呢,牧羊人的脸上堆满了笑,他说,孩子,你也买两头羊吧,很便宜的。

    你说什么?男孩受惊似地跳了起来,你要把羊卖给我?

    不卖没办法么,自己养的羊,能卖几个钱就是几个钱。牧羊人挤了挤眼睛说。

    男孩不知该如何拒绝,掏出馒头开始喂海鸥。

    那是白馒头。牧羊人说。牧羊人仍然满脸堆笑,说,这么好的白馒头,喂鸟多可惜,让我吃了吧。

    男孩说,你不能吃这馒头,这是我在地上捡的,又硬又脏,这馒头只能喂海鸥。牧羊人用一种固执的眼神盯着男孩,他说,我用一头羊换你的馒头,那总行了吧?

    男孩观察着他的表情,牧羊人说话好像是认真的,男孩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朝羊群走去,边走边说,是你自己要我牵羊的,你可别反悔。

    男孩挑选了那只脖颈上有铃铛的绵羊,他牵着羊跑了几步,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回头偷偷地一看,牧羊人已经躺在舢板上了。

    我们知道男孩最后并没有把羊牵回到疗养院,走到半路上他就听见了工程师的呼唤,工程师的声音很焦灼也很愤怒,男孩下意识地松开了那只羊,他丢下羊朝旁侧跑了一段路,又朝前飞奔了一百米,最后站在工程师面前呼呼地喘着气。

    夜晚窗外起了大风,男孩守望着海滩,他的智慧告诉他,牧羊人赶着羊离开了海滩,这么冷的夜晚,这么大的北风,他们不会留在海滩上的。男孩的眼睛却告诉他,他看见的那些白色的影子就是一群羊,一群羊正滞留在海浪飞沙之间,月光一片昏暝,他看见一头羊走进了海水中,像一朵棉花被风吹入了海里,然后便是第二头羊和第三头羊尾随着走进海水之中。男孩几乎大叫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的就是一群投奔大海的羊,它们被牧羊人遗弃在海边,现在它们朝海上走了,它们漂浮在暗黑色的大海上,漂浮在汹涌的波浪之间。

    男孩终于呜呜大哭起来,男孩的哭声使工程师感到震惊,你怎么回事?工程师慌忙抱着儿子,他说,你在想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羊群下海了,它们会被淹死的,男孩边哭边说,谁也不要那群羊,它们会被海水淹死的。

    你在说些什么,海上哪来的羊群?工程师伏在窗台上,迷惑地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我们知道工程师无法安慰他的儿子。事实上男孩最挂念的是那头脖颈上挂铃铛的绵羊,是他扔下了那头羊,他不知道它是否与羊群在一起,他不知道那头羊最后去了什么地方。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半壶水

孔立文

    夕阳染红了整个大漠。一只狼,一只披着细碎残阳的瘦狼,跌跌撞撞地闯入了陆归林眼前这雄奇瑰丽的画卷。

    他轻轻地解下了外腰带,这个两端有铁环、铁扣的军用腰带,可攻可防。

    狼伫立在远方,略仰着头,对着他示威。这绝对是一只历经苦难和沧桑的老狼,它啼血的嗥叫声中包含着悲伤、绝望和忧。

    “我要杀了它。”陆归林坚定地对自己说。他抡起军用腰带,冲向那狼。狼奔逃而去,速度极快。可是,没过多久,他发现,它又出现在他的身后。这狼和他打起了游击战。几个回合下来陆归林已是精疲力竭。他走,它就走;他停,它也停。而且距离总是三四十米。

    夜色来临,他找了个斜坡,对着那只狼,枕着交织的双手,仰面半躺着。狼也停下来,在地上。

    漠野苍茫,四周静寂。中午的那场沙尘暴使陆归林脱离了勘探队的战友,在寻找队伍中误入了这茫茫沙漠。漫天的风沙和徒劳的奔跑,他的迷彩服硬得成了一块铁板。他太累了,累得全身像散了架,两腿如灌了铅。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清冷的沙漠风中睡着了。一觉醒来,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了前方狼的眼睛。狼的眼睛正一闪一闪的,这让他睡意全无。

    新的一天来临,陆归林又开始了沙漢上的舞蹈。指北针留在了军车的驾驶室里,陆归林只能靠太阳判定方位,他的目标就是向西,向西,再向西。

    沙海滚动着热浪。狼,也已经被饥饿和干渴折磨得摇摇晃晃。

    陆归林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水壶,他要再听一下水的声音,水的声音就是生命的声音。昨天发现自己迷路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水壶里的水,那时壶里的水只剩下现在这半壶。他知道在沙漠里迷路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一直漫敢动那水,实在得难受,他就轻轻晃动一下水壶,水晃动的声音总能让他充满希望。

    当太阳如蛇一样缠着他的时候,陆归林下了喝水的决心。他拧开水壶的盖子,手有些抖,干裂的嘴唇也抖动起来。当他把壶口放到唇边时,他看到了那狼。他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一个半埋在沙丘里残缺的动物骨架出现在他的视野。他把这个白花花的东西找出来,拉下一块扇形的骨头,铺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水倒在这个骨头的凹处。可是水落在上面连湿都没湿一下,就不见了。倒,再倒……骨头上终于出现了一汪清水,那一汪清水就像镶在少女颈间的一枚珍珠,光彩夺目,绚烂动人。

    狼果然向他走了过来,当狼毫无防备贪婪地舔食那汪清水的时候,陆归林高高举起军用腰带,却迟迟下不了手。他原本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干掉这狼的。但是,他放弃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他喝掉了壶里所剩无几的水。

    水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沙漠中划过一声尖锐有力的嚎叫,狼高昂着头,像获得了新生一般。狼对着他持续地豪叫,然后竟独自珊而去。它走走停停,不断地转头,并发出模糊不清的叫声陆归林读懂了狼的语言。他跟在了狼的后面,机械地跟着。它走,他就走;它停,他也停而且距离的把握,也是三十米左右的样子。

傍晚将至,当他跟着那狼尽全力爬上一个顾大的沙坡时,奇迹出现了一映入眼帘的是迷人眼的绿色,久违了的绿色!在绿色与绿色之间,是银光闪闪的水面。一条河横豆于草地之间,河的那一端,是林带,是庄稼地,是村庄…绿洲,这就是孕育生命的绿洲。陆归林踉跄跄地奔到河边,了一般,他捧起那清凉甘洌的水大ロ大ロ地喝……

    忽然,陆归林的耳畔传来一片呐喊声,猛地一抬眼,他看见一群人正在追赶那只狼。再看那只狼,速度如闪电一般,从河畔奔向了他们刚刚走出的茫茫大漠。

(选自2018年第8期《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私塾先生

唐凤雄

    先前,桑槐坪唐氏祠堂里有一私塾。私塾先生为村里一老学究,长须飘飘,一步三摇,才学渊博。祠堂高大深邃,每日里书声琅琅,给田园平添几分雅趣。

    老学究年逾六旬,面容慈祥,执一铁尺教鞭,四书五经堆砌台前,自有几分威仪。而学生中桀骜不驯者有之,顽钝不化者有之,学究大伤脑筋,每言“人之初,性本善……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一脸惋叹状。冷不丁,恍见私塾门口有人驻足,搁书去看,空无一人。天井中几条小小鱼儿于清澈见底浅水里钻来钻去。老学究便踱回去,继续授课,未几,又有了那种感觉,复去察看,直到祠外,见空旷田园有一牧童在牧牛。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老学究动了愁思,叹息着入祠。

一日,天色阴晦。有人咣当一声将门撞开,身未见声先至:“夫子,土匪来了,土匪来了!”急呼阵阵。老学究定睛一看,竟是那未及弱冠的牧童。老学究慌了,倒是牧童不怕:“莫慌莫慌,土匪还在河对面哩,我再去缠一缠……”一溜烟就跑出祠堂。

    土匪拥进桑槐坪,村人早就躲进山里了。土匪洗劫村子,没见值钱东西,骂骂咧咧,走了。

    一日,私塾放学后,老学究一个人踱着步走出祠堂,见不远处草坡上那牧童咬着草根心不在焉地牧牛,他径直走上前去:“娃,你随我来,给你一样东西。”老学究柔声说。牧童忐忑地随老学究进了祠堂。老学究掩上门,掏出书。

    “孺子可教也。往后,你就不用偷偷摸摸听课了。”

    “先生!”牧童跪下了。

    牧童唐力做了老学究的关门弟子。

    一晃几年过去,学童又换了一轮,老学究须发皆白,一堆雪似的在祠堂蠕动。在族人会上,他道出告老的念头,族人请问谁可接任,老学究手指一旁肃立的唐力:“他可担当矣。”众人讶然。一试之下,果然不负众望。

    唐力做梦也不曾想到,年纪轻轻就做了私塾先生,自感责任重大,不敢误人子弟,授业之余,勤学苦练。置身清风涤荡一净的祠堂,思及牧牛求学经历,恍然若梦。

    就在这一年,年轻的私塾先生又遭遇了咄咄怪事。秋凉一日,唐力正教习《三字经》这篇启蒙圣文,耳闻祠外沓沓之声,不经意地透过木窗朝外一觑,顿时大惊失色:一队扛枪的队伍正沿着石板路朝这边来了。稍顷,他冷静下来,他想自己可以从后门逃过,可这些十岁以下的学童怎么办?乱糟槽一跑,还不叫乱枪打死?想到此,他极力压抑声音,对学童们说:“现在土匪来了,你们听先生的话,不要交头接耳,只管看书,不许走动。”学童们一听土匪来了,吓得呜呜直哭,但见唐力镇静,也陆续安静下来。

    几个扛枪的已进了祠堂。唐力迎上去,见他们东张西望,就索性说:“长官行行好吧,这里只有学生,没值钱东西。”

    “嗬,还是个私塾嘛。”扛枪的就想往里走。唐力瞪圆眼睛,大步上前拦阻:“贼有贼路,匪有匪道,你们不能欺负孩子!”

    正在此时,祠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吵什么!”落音处,又一伙扛枪的拥着一挎驳壳枪头领模样的大汉进来了。

    唐力心一横,想先求求情,万一不行就豁出命去,他于是请求头领手下留情,那头领不待他说完,笑了:“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是工农红军。”

    “你们就是红军?”唐力听说过红军“打土豪分田地”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们想借贵地开个会,行吗?”

    “行的,当然行的。”唐力喜出望外。

    这队红军对地方果无骚扰,就在祠里开会休息。大约开了半天会,就生火做饭。那红军长官好歹要唐力和他们吃一顿饭,说:“你是先生,知书达礼,我张猛子是粗人,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呀。”

    这话唐力很受用。

    临走时,红军走下祠堂台阶,又踅回来,重重地说:“我张猛子看你是个好先生,以后有机会,我张猛子保你上省城,做个官怎样?当然喽,我张猛子这条命那时还在才行哇……”说完,他大笑远去。

    目送远去的红军队伍,唐力疑是梦幻,泪湿长衫。

    十数年后,县里转来省城信函,正是那张猛子,邀唐力去省城发展。其时桑槐坪也是沧海桑田,祠堂里的私塾已被政府兴办的公立小学取代,唐力便是小学唯一的教师。唐力拿着张猛子的信很是为难:去吧,当时公立小学师资奇缺,他实在不忍心弃下那些学生不管;不去吧,不但拂了张猛子的美意,而且也错失了良机。

    后来唐力依旧那件长衫,在祠堂里进出,把那些前尘旧事的惆怅,付于抑扬顿挫的吟诵之中了。

(选自《小说月刊》2018年第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家(节选)

这一年除夕的前一天的下午,觉慧和觉民一起到觉新的事务所去,他们买了几本新杂志,还了一本翻译小说《前夜》。

刚走到觉新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算盘珠子的响声,他们揿起门帘进去。

“你出来了?”觉新看见觉慧进来,抬头看了他一腿,吃惊地问道。

“我这几天都在外面,你还不晓得?”觉慧笑着回答。

“那么,爷爷晓得了怎么办?”觉新现出了为难的样子,但他仍旧埋下头去拨算盘珠子我管不了这许多,他晓得,我也不怕。”觉慧冷淡地说。觉新抬头看了觉慧一眼,把眉头皱了皱,继续拨算盘珠子。

“不要紧,爷爷哪儿记得着许多事情?我想他一定早忘记了。”觉民在旁边解释道,他在窗前的藤椅上坐下来。觉慧也拿着《前夜》坐在一把椅子上,随意翻着书页,口里念着:

“爱情是个伟大的字,伟大的感觉……但是你所说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照我的意思看来,所有的爱情,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你爱恋,一心去爱恋。”

觉新和觉民都抬起头带着惊疑的眼光看了他两眼,但是他并不觉得,依旧用同样的调子念下去:

“我们是青年,不是畸人,不是愚人,应当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一股股热气在他的身体内直往上冲,他激动得连手也颤抖起来,他不能够再念下去,便把书阖上,端起茶碗大大地喝了几口。

    陈剑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在读书,宇宙里有生有死,爱情里也有死有生……”

“这是什么意?”剑云低声说。没人回答他,一种莫名的恐怖在这小小的房间里飞翔,渐渐地压下来。

“这样的社会,才有这样的人生!”觉慧觉得沉闷难受,愤愤不平地说,“这种生活简直是在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这种思想近来不断地折磨他,可他无意间遇见了觉新的茫然的眼光,连忙掉过头去,又看见剑云的忧郁的、忍受的表情。他转眼去看觉民,觉民埋着头在看书。屋子里是死一般的静寂。他觉得什么东西在咬他的心。他不能忍受地叫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你们,你们都该受诅咒!”众人惊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叫。

“为什么要诅咒我们?”觉民阖了书温和地问,“我们跟你一样,都在这个大家庭里面讨生活。”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觉慧依旧愤恨地说,你们总是忍受,你们一点也不反抗。你们口里说反对旧家庭,实际上你们却拥护旧家庭。你们的思想是新的,行为却是旧的。你们没有胆量……你们是矛盾的,都是矛盾的!”这时候他忘记了他自己也是矛盾的。”

“三弟,平静点,你这样吵又有什么好处?做事情总要慢慢地来,”觉民依旧温和地说,“你个人又能够做什么?我们的痛苦不见得就比你的小。”

觉慧过头,又遇见觉新忧郁的眼光,好像在责备他似的。他埋下头去,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了。

“我们不是奢侈家,不是贵族,也不是命运和自然的爱子,我们只是劳动者。穿起我们自己的皮制的围裙,在自己的黑暗的工厂里,做自己的工作。在我们这黯淡的生活里,也有我们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幸福!”

“三弟,请你不要念了。”觉新痛苦地哀求道。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幸福,就连别人说把福争过来的话也不敢听吗?”觉慧对他的大哥不客气地说,他很不满意大哥那种日趋妥协的生活方式。

“唉,你不了解我,你的环境跟我的不同,”觉新推开算盘,叹口气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怕听见人提起幸福,因为我已经没有得到幸福的希望了,我也做过美妙的梦,可是我的幸福早就给人剥夺了,我并不怪別人,我是自愿地把担子从爹的肩膀上接过来的。我的痛苦你们不会了解……我还记得爹病中告诉我的一段话:‘我的病恐怕不会好了,我把继母同弟妹交给你,你好好地替我看顾他们。你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你不会使我失望。'从此以后,我每想到爹的话,就不住要流泪,同时我也觉得除了牺牲外,再也没有别的路。我意做一个牺牲者。然而就是这样我也对不起爹,因为我又把你们大姐失掉了……”觉新愈说下去,心里愈难过,眼泪落下觉慧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但是他极力忍住,他看见剑云拿着手帕在揩眼睛,觉民用杂志遮住了脸。

觉新继续又说:

“妈嫁到我们家,一直到死,并没有享过福。她那样爱我,期望我,我究竟拿什么来报答她呢?为了妈我就是牺牲一切,我也甘愿。只要使弟妹们长大,替爹妈争口气,我一生的志愿也就实现了……”觉新说到这里便摸出手帕指脸上的泪痕。

觉慧让眼泪流了下来,但他马上又止住了泪。他心里想:“过去的事就让它埋葬了罢!为什么还要挖开过去的坟墓?”但是他却不能不为他的亡故的父母悲伤。

“三弟,你刚才念的话很不错。我不是奢侈家,不是命运和自然的爱子。我只是一个劳动者。”觉新渐渐地安静下来,他望着觉慧凄凉地笑了笑说,“然而我却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幸福的劳动者,我——”他刚说了一个“我”字,忽然听见窗外的咳嗽声,便现出惊惶的神情,改变了语调低声对觉慧说:“爷爷来了,怎么办?”

觉慧稍微现出吃惊的样子,但是马上又安静了。他淡淡地说:“有什么要紧?他又不会吃人。”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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