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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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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贵州务川民族中学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加尔各答的天使

    1997年9月10日,印度的加尔各答。一场隆重的葬礼正在举行,逝者的遗体被12个印度人高高地抬起,所有在场的人全部下跪,包括印度总理。当逝者的遗体抬过大街时,两边大楼上的人全部下楼,没有人觉得有资格比她站得更高。

    这是印度各界人士以及自世界各地的吊唁者为被称为“加尔各答的天使”的特蕾莎修女举行国葬。成千上万的人冒着倾盆大雨走上街头,为她的离去流下哀伤的眼泪。

    1910年,特蕾莎修女出生在南斯拉夫联邦的马其顿共和国。12岁时,善良博爱的天性使她对慈善事业着迷,并加入天主教的儿童慈善会。她后回忆说:“我那时就意识到我有一个使命,就是去帮助穷人。”15岁时,与姐姐一起到印度接受传教士训练。18岁时,她到了被尼赫鲁称为“噩梦之城”的加尔各答。

    从1929年到1946年,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的一所女子学校任教,事业虽然神圣,但学校里的女孩几乎都是出生于印度的上层社会。这个优越的环境与更加广大、更加真实的印度无关。1948年,她用仅有的一点积蓄,创办了一所露天学校,专门收留失学的流浪儿童。1950年,她创办了印度爱德修女会,并为它制订了教规,凡教会成员都要定下“贫困、贞洁和服从”的誓约。她解释说:“要爱穷人,了解穷人,我们自己必须是穷人。1952年,她在加尔各答的一座寺庙旁建起了“垂死贫民收容所”,让那些垂死的贫民在弥留之际享受一下人间的温暖。这一举动惹恼了寺庙的和尚,他们扬言要杀死这些垂死者。特蕾莎修女用身体挡住大门,大声地说:“你们要杀就杀死我吧。让这些垂死的人平静而尊严地去死吧。”说着,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她无所畏惧的气概震慑了闹事者,和尚们没趣地走了。到80年代末,大约有3万名身患不治之症而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有尊严的日子。当有人问“挽救这些患有不治之症的人是否值得”时,她很吃惊,因为这样的提问与她的人生观格格不入。

    特蕾莎修女到处奔走呼号,并将教皇保罗六世访问印度期间赠给她的一部高级轿车卖掉,成立了加尔各答唯一的麻风病防治中心,开始大量收留麻风病人。在贝鲁特的战区,在埃塞俄比亚的饥民区、在非洲艾滋病蔓延区都留下了她衰弱而坚定的身影。她甚至只身到科索沃交战区解救被围的妇女儿童,交战双方听说特蕾莎修女进入战区,立即停火,待她带走妇女儿童,双方又马上开火。当时的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听到消息后说:“连我也做不到的,她做到了。”

    她创建的组织所有的钱物都是人们捐赠的,并无偿提供给贫病无力的人。世界上最有钱的公司都愿意把钱捐给她,到她逝世前,她的组织有四亿多美元的资产,有7000多名正式工作人员,还有数不清的追随者和义务工作者分布在115个国家,管理着543个收容站、孤儿院和爱滋病防治中心。可是,她住的地方唯一的电器是一部电话。她穿的衣服,一共只有三套,而且自己换洗……

    1979年,特蕾莎修女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她在颁奖仪式上的即兴讲话中说:“这项荣誉我个人不配领受,我只是一个群体的代表,我不过是汪洋中的一滴水”,“没有所谓集体的人,每个人都是具体的,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人在我而言就是基督,她是那时那刻世上唯一的人……”

    在颁奖仪式上,特蕾莎修女还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她对主持者发出了真诚的呼吁:客人们能否不享用例行的盛宴,把盛宴的费用捐给她的组织。因为这100多人享用的盛宴,可以让1500名加尔各答的穷人吃一天饱饭,结果出席颁奖仪式的人一致同意取消宴会,把节省出的1700美元赠给了特蕾莎修女,她所获得的奖金也全部做了慈善基金。

    特蕾莎修女18次被提名为“年度最受尊敬人物”中的“十大最受尊敬女性”之一,并屡次当选。2009年10月,特蕾莎修女被诺贝尔基金会评为“诺贝尔奖百年历史上最受崇敬的获奖者”(共3位,另外两位是马丁·路德·金和爱因斯坦)。

    大地上远处有个修女,她穿梭于又臭又脏的废墟,与那四季踏遍天涯海角,含泪说着爱要爱到心痛。…………香港歌手郑秀文的名曲《加尔各答的天使》,将特蕾莎修女平凡而伟大的形象永远定格在了道德的天空……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特蕾莎修女善良博爱的天性使她从小就对慈善事业着迷,并加入天主教的儿童慈善会。12岁时她就说过:“我意识到我有一个使命,就是去帮助穷人。” B、特蕾莎修女之所以建立“垂死贫民收容所”,是因为在她的价值观里,每一个人的每时每刻都应该拥有人的尊严。 C、特蕾莎修女18次被提名为“年度最受尊敬人物”中的“十大最受尊敬女性”之一,并且是诺贝尔基金会评出的“诺贝尔奖百年历史上最受崇敬的获奖者”。 D、爱德修女会成员都要定下“贫困、贞洁和服从”的誓约。拒绝出身富有的人加入,因为“要爱穷人,了解穷人,我们自己必须是穷人。” E、“爱要爱到心痛”,这表明特蕾莎修女的所作所为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悲悯情怀,而不仅仅是出于觉悟和理念。
(2)、特蕾莎修女为什么被称为“天使”?请根据文本从她的行为、影响两方面分析说明。

(3)、特蕾莎修女身上有哪些优秀品格?请结合文本概括分析。

(4)、“没有所谓集体的人,每个人都是具体的,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人在我而言就是基督,她是那时那刻世上唯一的人。”对特蕾莎修女的这一观点你怎样理解?有怎样的看法?结合文本并联系现实阐述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走眼

王伟锋

    老街两边,一溜儿开有十多家古玩店。“珍宝斋”的门店在老街的最里面。老板姓赵,做这一行已经有20多年了。赵老板内行,眼力好。据说,好东西只要打他眼前一过,没有看走眼的。

    一次,老街有家店收了一件钧瓷,吃不准货色。半条街的人都看过了,但谁也不敢拍板下结论。店主亲自出马,恭恭敬敬地请赵老板赏脸,过去给看一眼。赵老板热心,当即过去,反复把玩了,淡淡地说:“收着。”

    店主心中一喜,禁不住颤声问:“能收?”

    赵老板朗声道:“能收!”后来,那件钧瓷出手,价钱竟然翻了10倍。自此,赵老板声名日隆。

    但是,新近开张的“云芳斋”的李老板却偏不信这个邪。李老板的店原本开在省城,不知怎么一时兴起,在小镇开了一家分店。他初来乍到,想干一件露脸的事,好在老街尽快站稳脚跟。

    这天,“珍宝斋”来了个外乡人。看打扮,像是落难之人。一进店,那人便掏出一个精巧的盒子,说盘缠儿不够了,身上有块玉,想换俩钱花。伙计打开盒子,一看,心里一惊,赶忙一溜小跑,把正在后院竹椅上闭目养神的赵老板请了过来。

    赵老板拿过那盒子,看了一下玉,又盖上盒子,端详良久,问卖家:“想淘换多少钱?”

    卖家说:“少说也得这个数。”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赵老板不语,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站定,对着卖家伸出了三根手指。

    卖家摇摇头,固执地伸出五根手指,神色凝重地说:

    “这可是家传的宝贝,低于这个数,免谈。”

    “收了。给客人添茶。”赵老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吩咐道。客人走后,赵老板拿了盒子,低声嘱咐了伙计几句,然后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回后院品茶去了。

    卖家出了古玩街,在镇上拐了几个弯,又勾回头,一闪身进了“云芳斋”的后院。伙计远远地看得仔细,回来向赵老板汇报。赵老板低头深思良久,叹了口气,说:“这个李老板,不怎么地道啊!”

    隔天,李老板和街上的几个店主来到“珍宝斋”,进门便嚷:“听说贵店新近收了件好东西,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

    赵老板拱手道:“小玩意儿而已,不值一提。”见赵老板不肯拿出玉,李老板暗自得意,忍不住大声嚷嚷:“赵老板,您不让我们开眼,莫非您这一次走了眼,收了个扔货?”

    赵老板干咳一下,默不作声。李老板愈发得意起来:“呵呵,想不到,老街赫赫有名的赵老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可关系到“珍宝斋”的声誉,连伙计都急了,赵老板依旧笑而不答。

    李老板恣意取笑一番之后,领着一群人得意洋洋而去。伙计实在忍不住了,说:“老板,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莫非咱们真的着了人家的道,收了个赝品?”

    赵老板粲然一笑,说:“玉的确不怎么样,但盒子实实在在是个好东西。上等的古檀香木,名家雕刻的纹饰。你说,究竟是谁走眼了?”伙计明白过来,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说,羞辱李老板一番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老板长叹一声,说:“都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一个月后,“珍宝斋”做成了一笔买卖,一个雕工精良的古檀香木盒子卖了个好价钱,整条老街都轰动了。

    不久,老街的人发现,“云芳斋”的牌子在夜里悄悄摘掉了,店面转给了一个本地人。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1935年的羊

徐建宏

    找到学校,老旺看见曹老师正在巴掌大的操场上给学生们布置下午上山打柴的事。冬天的太阳光把曹老师的话照得暖洋洋的。山里太穷,孩子们读不起书,只能隔三差五地到山上打些柴然后挑到镇上卖了弄点钱。老旺看到自己的孩子狗娃一狗娃二也在中间。

    等学生散了,老旺急忙把曹老师拉到一边,哆哆嗦嗦地从破棉袄里掏出一个旧布包。大概是午后的太阳光显出了力量,曹老师注意到老旺的额上微微出了点汗。老旺说:“曹老师,你看看这里面写的啥?”

    曹老师疑惑地打开布包,从里面露出一张缺角的纸条。由于年深月久,纸条已经渍黄不堪,上面不规则地分布着一些细洞。曹老师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借条

兹借到瓦村邢元富家羊20只,俟成功后以两倍奉还。此据。

红军指挥员 叶××

1935年10月25日

    曹老师抬头看看老旺,此刻老旺的眼睛像两把钳子钳住了他。曹老师说:“老旺,这东西你从哪儿找到的?”

    “俺家的一个破墙洞里。”老旺急切地说,“上面写了些啥?”

    曹老师莞尔一笑说:“邢元富是你家什么人?”

    “俺爷爷哪。”老旺说,额上的细汗已经变成了颗粒。

    “老旺,恭喜你啊。”曹老师一巴掌拍在老旺的肩上说,“你家发财了。”

    消息从这天午后开始像花朵一样开遍了整个瓦村。到黄昏时老旺家的院子里已挤满了人。没有谁对老旺怀里的40只羊持怀疑态度。整个瓦村似乎隐隐听到了从1935年传来的羊叫声。瓦村虽然偏僻,但历史上也是个弹痕累累的地方。离村不到一里,马蜂窝似的弹坑足以印证瓦村昔日的荣光。应该说这张借条对老旺的确太重要了,它的重要性甚至超出了我们想象的范围。老旺一家六口人,妻子长年捧着一只酱黑的药罐,加上自己腿脚不灵便,儿子狗娃一狗娃二还是因为曹老师才读上书的。靠着几只咩咩叫的羊养家糊口,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这天夜里,瓦村的所有家庭都在斑驳的泥墙上寻找历史的破洞。1935年的羊叫声弥漫了整个瓦村。

    根据曹老师的指点,老旺第二天一大早就翻山越岭到镇上去了。曹老师关于纸条的一些看法在镇政府的办公室里得到了证实。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打着夸张的手势对老旺说,这张借条非同一般,我们一定要认真核查。尤其是首长的签字,需经专家鉴定。老旺听了这番话,心里像冬天的风紧一阵松一阵的。这时候恰巧镇长进来,镇长把老旺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还给老旺泡了杯茶,这使老旺在茉莉花的清香中毫不犹豫地把那张借条留在了镇长那儿。

    冬去春来,日子的流云在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中随风而逝。老旺日复一日地把羊群赶到山坡上,看远处山梁上腾起的黄尘,也看曹老师带着狗娃他们上山打柴的情景。老旺的心里酸了又涩,涩了又酸。据村里人说,曹老师的父亲是个烈士遗孤,战争年代被寄养在瓦村。后来曹老师是从遥远的大城市来到瓦村教书的,几十年的青春在黄尘古道中悄无声息地献给了瓦村。老旺记得,几十年间曹老师才回过五次家。

    后来的消息是曹老师从镇上带回来的。那天曹老师和几个学生挑着柴火到镇上去卖,归路上顺便去了趟镇长办公室。镇长答复说,经多方鉴定,现在已经确认了那张借条,首长的签字也真实无讹。再过几天县里就会派人把折合的1万块钱送到瓦村去。镇长的叙述让曹老师喜出望外,以致在走出办公室时曹老师一脚踩空把脚崴了。

    县里派人在镇长的陪同下来到瓦村是在几天以后。那是个令人难忘的日子,整个瓦村到处尘土飞扬。人们看到瘸腿又老实巴交的羊倌老旺从县里同志的手里接过一个大红包,那鲜艳的色彩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人热血沸腾。这个中午,我们的农民兄弟老旺像一颗挂在秋天树上的红柿子引人注目。1935年的羊叫声又一次回荡在瓦村的天空。

    第二天,老旺找到学校时天刚蒙蒙亮。曹老师扶着墙壁出来开门。看到一脸土色的老旺,曹老师开玩笑说:“老旺,你的脸是不是被钱烧了?”

    老旺站在门口,从门外透进来的光线照出曹老师房间里的摆设简陋又寒碜,灶上的白烟袅袅散开。老旺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塞到曹老师手上说:“俺想了整整一宿,这2000块钱就送给学校吧。往后你和孩子们不要再上山打柴了。”

    曹老师空洞地张了张嘴,一时无从说起。

    老旺粲然一笑说:“狗娃这几年全靠了你才念上书的,还有俺们家……你的恩情俺们忘不了。留下的那几千块钱,够俺们还债和添些羊啥的了。”老旺憨厚的笑脸在逆光中灿烂而令人心动。

    曹老师凝视着老旺一瘸一拐地走入晚春的早上,眼前一片模糊——他仿佛看到了有许多可爱的羊簇拥在老旺身后,老旺就像站在洁白的云彩上。在他耳边,1935年的羊叫声如水而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老羊倌的年

朱华胜

    太阳挂在山梁,洒下金色的光芒,有的泛绿。老羊倌像往常一样,大年三十这一天,早就把羊赶到山上,让羊吃个饱。他养着两只羊,一条大黑狗。他说,养多了我管不过来,养两只羊、一条狗作伴,我都七十三岁了。

    他看着这对奔跑的羊和身边吐着舌头的大黑狗,心里乐开了花。自从儿子走了以后,每年过年乡政府都会给他送来过年的大米、肉、油,还有一个红包。特别是在城里工作的那个小石头,每年春节这个小子都要回来过年,给他带两条烟。这不,昨晚又给他送了两条红烟来。想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凑近鼻孔,使劲闻了闻,好香。现在不能抽,回家再抽。自己是看山人,更要防火。虽然村里几年前就不要他看山了,说年纪大了。但他跑得动,坐不住。还是像往常一样,太阳出来他上山,太阳西落他下山,日日坚持巡山。

    有人说,老羊倌憨得很,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山,还把儿子也培养成一个守山人。谁都知道,守山人很穷,成天在山林里走着,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山林又不是他一家的,也不能给他家带来富裕,他这是何苦呢?像他这样一家人都守山的并不多见。

    乌蒙山,山连山。几年前,大小山谷里私挖乱采严重,不像现在管得严。有几个外地人来山上偷砍树木,要卖到矿井里做厢木。老羊倌的儿子发觉了,在纠缠中,儿子不慎滚落石沟里,抢救无效死亡。儿子死后的第七天,老羊倌赶着羊,背上斧头,向山里走去。这一走,就走到现在,就是十五个春秋。儿媳在儿子离去的第三个年头,在他的催促下,改嫁到邻村,逢年过节,都要领着孙女来看他。

    知足吧,老羊倌自言自语,我活一天,就要巡山一天。他走到山顶,眼神里亮了起来。山那边还是山,山山相连,这是人赖以生存的山。山脚是溪水,水连着水,这都是咱们祖祖辈辈的命根子啊。山上生长着很多树和花,他闭上眼睛就能数出它们的名:青松、罗汉松、壳松、青梨、刺叶梨、杜鹃、毛栗子等等。

    有村民说,老羊倌爱山林,那儿有他儿子的味道。儿子已经化成一棵树,一年四季,与他相伴。

    夕阳向晚,村子里传来零星炮竹声。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决定早些下山。

    春节的山村,喜气洋洋,村娃一群群,嬉闹追打。红灯笼、红年画,红对联。家家飘出肉香味,伴随袅袅炊烟,在村子上空弥漫,久久不散。

    “爹!”“爷爷!”老羊倌定睛一看,那不是儿媳吗?那不是长高了出落得水灵灵的孙女吗?她们怎么来了?

    “爷爷,你看,妈妈今天一大早就油炸了很多酥肉、豆腐圆子、荞丝洋芋片,还蒸了一碗八宝饭,给爷爷送来了!”孙女的眼睛亮闪闪的,笑眯眯说着,揭开手里的提篮,香气扑鼻。

    “哇,好香!”老羊倌笑了,咂了咂嘴,花白胡子在跳舞。

    “大爹,你再不下山我都要来喊你了。今晚跟我去过。”柱子人未到,声音先跑了进来。

    “不啦,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你看我儿媳,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再加上你们的,政府给的,够吃到正月底了。”老羊倌笑容溢满皱纹间。

    突然,大黑狗跑了出去,跟在一个人身后亲热跳着。

    “爷爷,”隔壁胖丫双手抬着一个大碗,碗里冒着热气,“爷爷,我妈做的牛肉炖山药排骨汤。”

    随着胖丫说话的声音,村里噼噼啪啪的炮竹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老羊倌泪眼朦胧,望向墙上挂着的儿子的照片。儿子望着他,也在笑。

    过年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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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职

许行

    布拉沙是一个荒僻的小城。这里的冬天阴沉潮湿,没有阳光,风像手术刀一样坚硬、锋利。

    海尔曼博士的诊所远近闻名,在布拉沙市没有不知道他和他的诊所的。

    一天夜里,一个小偷撬开他的诊所,将一点现金和几样珍贵的药物,放在提兜里准备带走。不巧,他在慌忙中撞倒了吊瓶支架,又被氧气罐绊倒,摔折了大腿,要跑也爬不起来了。这时,海尔曼和助手从楼上下来。

    助手说:“打电话让警察把他带走吧!”

    “不,在我诊所的病人不能这样出去。”

    把小偷抬上手术台,海尔曼连夜给他做了接肢的手术,并打上了石膏,直到在诊所里把他彻底治好才交给了警察。

    助手说:“他偷了您的财物,您怎么还如此给他治疗呢?”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这件事一时传为佳话。

    又一天,一个女人护送一位在车祸里受重伤的人来到诊所。

    海尔曼一愣:“呵,是她!她早已徐娘半老,怎么还这般漂亮?”

    这是他被人夺去的爱妻。直到今天她在他的眼里,仍然具有不可代替的魅力。

    女人泪流满面地说:“海尔曼,亲爱的海尔曼,你还恨我吗?……为了拯救他的生命,我不得不来求你,你是全市惟一能给他做手术的人。”

    受重伤的人是他原来爱妻的后夫,就是这个人把她夺去了,当时就差未同他进行古老的决斗。

    海尔曼曾经受过他们的侮辱。现在这种场合的重逢,使他不由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他始终一言未发,只冷冷地反问一句:“列夫斯基夫人,你忘记我常对你说的话了吗?”

    “噢,你是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一个修补头颅骨的手术,让海尔曼站了十个多小时,最后晕倒在手术台旁。

    在列夫斯基伤愈后,夫妻俩在海尔曼面前忏悔地说:“如您不嫌弃,我们愿意为服侍您而献出余生。”

    “这是上帝的安排。医生的手术室里记住的只是他的天职,忘记的是个人的恩怨。”

    这件事更赢得了人们的敬重。

    一天夜里,一个盖世太保头目被波兰地下战士一枪打中了胸部。随军医生没人能给他做开胸这样的大手术,便把他化了装送到海尔曼的诊所。海尔曼一搭眼就认出了这个最凶残的德国刑警队警官,在这个城市里不知有多少波兰人丧生在他的枪口下。他心中猛然一震,暗自喟叹,这也是上帝的旨意呵!

    海尔曼支走了所有助手和医护人员,他洗手,刮脸,重新穿好上教堂才穿的那套西服,罩上一件最新的白外套。然后拿起他最大的那把手术刀,一下子剖开了他的胸膛。他没有去找子弹,而是把手术刀插在他的心上……

    审判海尔曼时,德国人说:“你玷污了你的手术刀。”

    “没有,它用得其所。”

    “你忘记了医生的天职。”

    “没有,此时此刻反法西斯就是最高的天职!”他一字一顿,字字千钧,全市人都听到啦。

    海尔曼牺牲了。可城市到处都张贴着“天职”两个大字,不用再加其他文字,它就成了一条具有巨大号召力的反法西斯标语。时至今日,布拉沙还在最高的楼宇上,挺举着“天职”两个大字,谁都明白人们赋予了它更深远的含义。

    (原文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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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

范子平

    ①县城的摩的一般在县城或郊区跑,很少跑远。但刚下火车的这位老人要去二十多公里外的老鸦岗——那里是荒山野岭,不通公交车的。他硬刷刷的头发几乎全白,稀疏的长眉毛下一双三角眼目光浑浊,穿一身干干净净的旧褂子,步履有些蹒跚。我说:“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咋不叫儿孙跟着?”他咧嘴苦笑道:“儿孙?我家四代单传,到我这辈儿就断了,没娶过媳妇,哪来儿孙?”我说:“那个荒岗啥也没有。”老人说:“我就到那里。”我有些奇怪,老人偶尔一瞥时眼光还很犀利 , 不像是说傻话。但生意上门只要给钱,管他干啥就跑呗。我就说:“大爷,现在派出所治安管理规定,出县城要登记身份证。”他抖抖瑟瑟从随身带的黑皮包里掏出个牛皮纸折的钱包,翻出身份证交给我。我一看名字叫丁根柱,住址是昌南县何寨乡丁屯村——恰巧我表叔家就是这个村的。我到治安亭登记过,将身份证还他说:“路不好走,可能会颠些,您老坐好。”老人垂下眼皮没接话。

    ②出县城走一段儿,就下大道上了曲折山路,不停地上下坡不说,路面还坑坑洼洼的,时不时摩的就跳起来。风渐渐大了,路边的小树折弯了腰,乌云不知何时扑到头顶,翻滚着涌向东北角,隐隐的雷声传来,乌云里一道道闪电。我说:“大爷,咱先回吧,没准儿会淋雨,山里遇雨危险。”老人看看天说:“能走还是走吧,我买了回程的票,恐怕一等就耽误车了。”

    ③其实回也来不及了,夏天的雨说到就到,大雨珠子猛砸下来,天地间哗哗一片响,密密的雨帘顿时淹没万物,路上立即就是无数条溪流。漫山遍野间,没地方遮雨,只好任凭风雨肆虐。雨小水浅时继续前行,雨住时才赶到老鸦岗。这是一片荒丘,四处疯长着丛树野草,老人眼睛看我。我说:“这里就是,前边好像叫岗头。”老人说:“就是这里了。”他抹了一下脸,脱下布衫拧水。我目光一扫就被牢牢吸引过去:他从臂膀到腰窝,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的肌肤,左肩与腰间都是蜈蚣一般狰狞的手术印记,右肩有凹进去的伤痕,胸肋间到处是弹片伤,像一处处蝴蝶。看我呆呆注视的样子,老人慢声细语地说:“狗日的小鬼子给我留下的记号。”

    ④老人眯起眼仰望苍穹好一会儿,才把湿透的布衫重新穿好,认真扣好每一个扣子,拽拽衣角,慢慢走到废墟的中心 , 面对北方肃穆地站立,向着荒野大声呼唤道:“团长、营长、连长、满仓、铁蛋、郝勇、水根……我来晚了,对不起你们,早就说来祭奠,一直到今天,我很快就跟你们见面了。”他从黑皮包里掏出了一瓶酒和一个酒杯,将酒倒进杯子,双手高擎起来洒在地上,连洒九杯,然后深深地鞠躬。老人又朝着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洒酒鞠躬,他泪水如注哽咽着喊:“大头、家乐、小米、二套、小山、团副、参谋长……牺牲的战友,咱血战的地方多,兄弟我难以一一跑到,这里给你们敬酒了!”声音苍凉,在旷野里回荡,我的心被震撼了。

    ⑤送老人回到火车站,老人给我五十块钱车费,我摆摆手不要,老人硬给我塞进兜里,说:“让你淋了雨,感谢感谢。”我忍住泪水说:“您一直就在丁屯村老家?”老人说:“是哩,能活到现在,知足了。”趁老人不注意,我将身上仅有的一百元大票,偷偷塞进老人的黑包里。然而,这能表达对抗战老兵的敬意吗?

    ⑥第二天,我专门到图书馆查县志,果然有记载:“1943年4月11日,为配合29师守许昌,我20师攻敌松井大队不克,敌木村联队急速赶来意图聚歼20师。20师316团奉命于老鸦岗阻击日军,掩护师主力转移。敌在迫击炮掩护下冲入我阵地20余次,皆被316团以刺刀、手榴弹反击逐出。316团死伤惨重,13日晚奉命分路突围。三营八连副队长丁根柱率该营残部仅50余人从老鸦岗西突出重围救援战友,血战至夜半,伤亡殆尽。战后群众掩埋我军尸体,死人堆里仅刨出二人尚有气息,皆重伤昏迷……”

    ⑦过去了好些天,我心事沉沉,一直想着此事,但能做些什么呢?给表叔打电话过去,他说他们村确实有个叫丁根柱的抗战老兵,孑然一身过日子,昨天刚去世。于是我一连几天做梦,都是枪林弹雨的厮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歪 毛 儿

老 舍

    小的时候,我和白仁禄一下了学总到小茶馆去听评书。我俩每天的点心钱不完全花在点心上,留下一部分给书钱。其实,我俩真不够听书的派儿:我那时脑后梳着个小坠根,结着红绳儿;仁禄梳俩大歪毛。孙二大爷用小笸箩打钱的时候,一到我俩面前便低声地说,“歪毛子!”把钱接过去,他马上笑着给我们抓一大把煮毛豆角,或是花生米来。“吃吧,歪毛子!”他不大爱叫我小坠根,我未免有点不高兴。可是说真的,仁禄是比我体面的多。他的脸正像年画上的白娃娃的,虽然没有那么胖。单眼皮,小圆鼻子,清秀好看。

    他不淘气,可是也有背不上书来的时候。歪毛仁禄背不过书来本可以不挨打,师娘不准老师打他。他是师娘的歪毛宝贝:上街给她买一缕白棉花线,或是打俩小钱的醋,都是仁禄的事儿。可是他自己找打。每逢背不上书来,他比老师的脾气还大。他把小脸憋红,鼻子皱起一块儿,对先生说:“不背!不背!”不等老师发作,他又添上:“就是不背,看你怎样!”老师磨不开脸了,只好拿板子打他。

    奇怪,这么清秀的小孩,脾气这么硬。

    一直有十几年的工夫,我们俩没见面。听说,他大学毕了业,到外边去做事。

    去年旧历年前的末一次集,天很冷。我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对我的路子的东西,本想不再绕,可是集南边有个地摊,摆着几本书,看书的时候,我看见卖书人的脚,一双极旧的棉鞋,袜子还是夏季的单线袜。别人都跺着脚,天是真冷;这双脚好像冻在地上,不动。把书合上我便走开了。

    走了几步,我不由地回了头。他穿着件旧灰色棉袍,很单薄,头上戴着顶没人要的老式帽头。

    我好似被他吸引住了,决定回去。他身上有那么一股高傲劲儿,像破庙似的,虽然破烂而仍令人心中起敬。无论怎说吧,我又立在他面前。

    “是不是仁禄哥?”我大着胆问。

    他又扫了我一眼,又去看山,可是极快的又转回来。他的瘦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腮上微微的动了动,傲气使他不愿与我过话,可是“仁禄哥”三个字打动了他的心。他没说一个字,拉住我的手。

    “走吧,我住的离这儿不远。”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拾起那几本书。

    没有五分钟便到了家。他坐在屋中了,我才放心,仿佛一件宝贝确实落在手中。可是我没法说话了。问他什么呢?我改变了战略,开始告诉他我这些年的经过,费了许多周折,我才用上了这个公式———“我说完了,该听你的了。”“还不都在乎脾气,”他微微摇着头。“那时候咱俩还都是小孩子,所以我没对你说过;说真的那时节我自己也还没觉出来是怎回事。后来我才明白了,是我这两只眼睛作怪。”

    “不是一双好好的眼睛吗?”我说。

    “平日是好好的一对眼;不过,有时候犯病。”

    你不用看人脸的全部,而单看他的眼,鼻子,或是嘴,你就看出点可恶来。特别是眼与嘴,有时一个人正和你讲道德说仁义,你能看见他的眼中有张活的春画正在动。那嘴,露着牙喷粪的时节单要笑一笑!越是上等人越可恶,上等人会遮掩。假如我没有这么一对眼,生命岂不是个大骗局?还举个例说吧,有一回我去看戏,旁边来了个三十多岁的人,很体面,穿得也讲究。我的眼一斜,看出来,他可恶。正在这么个当儿,查票了。这位先生没有票,瞪圆了眼向查票员说:“我姓王,没买过票,就是日本人查票,我姓王的还是不买!”我没法管束自己了。我并不是要惩罚他,是要把他的原形真面目打出来。我给了他一个顶有力的嘴巴。你猜他怎样?他嘴里嚷着,走了。要不怎说他可恶呢。这不是弱点,是故意的找打———只可惜没人常打他。

    “那么你很愿意犯病!”我故意的问。

    他似乎没听见,我又重了一句,他又微笑了笑。“我不能说我以这个为一种享受;不过,不犯病的时候更难堪———明知人们可恶而看不出,明知是梦而醒不了。”

    “以前,我见着可恶的便打,至少是瞪他那么一眼,使他哆嗦半天。我虽不因此得意,可是非常的自信,自信我比别人强。及至一想结婚,与世界共同敷衍,坏了;我原来不比别人强,不过只多着双病眼罢了。很希望别人指着脸子说我可恶,可是没人肯那么办。”他又愣了一会儿。“生命的真文章比人作的文章更周到?耶稣为仇人、为土匪祷告:他是个人物。他的眼或者就和我这对一样,能始终是硬的,因为他始终是软的。普通人只能软,不能硬,所以世界没有骨气。我只能硬,不能软,现在没法安置我自己。人生真不是个好玩艺。”

    他把酒喝净,立起来。

    空中飞着些雪片,天已遮满了黑云。我送他出去,谁也没说什么,一个阴惨的世界,好像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儿。到了门口,他连头也没回,探着点身在雪花中走去。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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