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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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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渭南韩城市2019届高三下学期语文3月调研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明朝羊肉的没落

李舒

    有一次看改编版的《水浒传》,记得是杜淳演的西门庆。勾搭潘金莲一折,王婆为他们置了一桌酒席,主菜是炖羊肉。导演还专门为这块羊肉准备了台词:“娘子嫌这羊肉膻?小人却喜欢。最喜欢羊肉膻。”这导演应该没有读过《金瓶梅》。

    《金瓶梅》里,西门庆吃羊肉的次数不算多,虽然西门府家中倒是常备,但多半都是给下人吃。第四十六回里,一碗烧羊肉是给唱曲儿的李娇儿的兄弟李铭吃的;给官哥儿准备的寄名礼中虽有“一脚羊肉”,但哪里比得上“四只鲜鹅,四只鲜鸡”的排场大。

    我小时不大喜欢吃羊肉,只有在冬季,独爱一味带皮羊腩煲。羊肉带皮吃,似乎只是南方习俗,我家中来了里下河地区(今苏中一带)的亲戚,见到羊肉带皮,都大惊失色。周作人的家乡绍兴也吃带皮羊肉,据他考证,韩熙载出使中原,中原人便问起了“江南何故不食剥皮羊?”由此可见,在五代时,江南便有带皮羊肉了。

    羊肉统治中国人的餐桌的年代,已在千年之前。《礼记》里明确规定,君主祭祀时,“牛、羊、猪”是必备,称之为“大牢”,这是只有国君和贵族们才有资格享用的肉食。“大牢”中,牛因为兼具劳动工具的地位,所以吃牛肉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到魏晋之后,人们逐渐减少了家猪的饲养,羊肉开始真正主宰中国人的餐桌。南北朝时期的《洛阳伽蓝记》曾写道“羊者是陆产之最”。唐代《太平广记》中有关肉类的记述总共105处,其中对羊肉的记载就有47处,而猪肉只有12处。

    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热爱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著名的故事来自宋仁宗。《宋史·仁宗本纪》说仁宗皇帝:“宫中夜饥,思膳烧羊,戒勿宣索,恐膳夫自此戕贼物命,以备不时之须。”想吃羊肉想到夜里睡不着,这大概对羊肉是真爱了。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需求确实很大,宋真宗时,御厨每天宰羊350只,仁宗时每天要宰280只羊,英宗时减少到每天40只,到神宗时虽然引进猪肉消费,但御厨一年消耗“羊肉43万4463斤4两”,而猪肉只用掉“4131斤”,还不及羊肉消耗量的零头。

    不过,到了西门庆原型生活的明朝,羊肉已经不如过去那么金贵和流行。万历五年,羊肉1斤卖0.013两纹银,猪肉的价格则是0.018两纹银;到万历二十年,猪肉涨到0.02两,羊肉1斤则需要0.015两。《金瓶梅》中,羊肉只做了一回主角。那是在第五十六回,贫寒的常二找结拜兄弟西门庆借钱,西门庆踌躇半日,借了十二两银子,说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银子”,这句话颇让人想起《红楼梦》里凤姐借给刘姥姥的给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常二拿到钱回家,却听到常二嫂的咒骂:“出去一日,把老婆饿在家里。”于是连忙取栲栳上街买了米和一大块羊肉回来。

    回家时,老婆在门口接转——可见期盼之殷切——道:“这块羊肉,又买他做甚?”常二笑道:“刚才说了许多辛苦,不争这一些羊肉,就牛也该宰几个请你。”

    看到这对寻常夫妇的柴米文字,我忽然鼻头一酸,半晌没说出话来。

(选自《意林》2018年第14期)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杜淳导演专门为西门庆所吃的羊肉设计了台词。 B、中原人喜食剥皮羊肉,羊肉带皮吃为江南习俗。 C、在一千多年前,羊肉就开始统治中国人的餐桌了。 D、《金瓶梅》里羊肉只在第五十六回做了一回主角。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导演设计西门庆吃羊肉的场景推导出他没有看过《金瓶梅》的结论。 B、文章主要运用羊肉与猪肉的用量与价格对比论证了羊肉的宋盛明衰。 C、文章列举西门庆借钱给常二与凤姐借钱给刘姥姥的事实主要是为反证羊肉的没落。 D、文章论证羊肉从统治中国人的餐桌到没落的变迁,主要是按历史时间顺序推进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从五代时开始分化,中原吃剥皮羊肉,江南吃带皮羊肉了。 B、古代祭祀时“大牢”三牲中,羊的地位一直比猪的地位高。 C、贫寒的常二为慰劳妻子借钱买贵羊肉的情节深深打动了作者。 D、中国历史上的羊肉的兴盛和没落与时代和习俗的变迁有关。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各题。

莫言:中国土地上的语言奇迹

张柠

    面对如此残酷的伤痛记忆,莫言并没有使自己的小说变成“伤痕文学”,而是一种充满了民间性的“欢乐文学”。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读到莫言的《欢乐》《粮食》《天堂蒜薹之歌》等小说时的情境。饥荒的年代,一位农妇偷偷将生产队的豆子完整地吞进肚子,回家后再将豆子呕吐出来,喂给饥饿的孩子和濒死的婆婆,自己“死蛇一样躺在草上,幸福地看着他们围着瓦盆抢食”。

    读到这里,我的确忍不住要流眼泪,接下来的情节却让我忍俊不禁:农妇的“血骂”铺天盖地,将自己和辱骂的对象一起贬低为畜生和肉体器官,一股戏谑的民间语言的风暴扑面而来。当我正准备哈哈大笑起来的时候,天堂乡的盲歌手张扣的歌声又响了起来:“乡亲们种蒜薹发家致富/惹恼了一大群红眼虎狼/收税的派捐的成群结对/欺压得众百姓哭爹叫娘……”是这些充满伤痛的底层经验,充满民间智慧又时而戏谑的叙事语言,充满痛感又时而想象力张扬的叙事风格,刺激我写下了《文学与民间性——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那篇长文,来分享和讨论莫言在中国文学叙事语言上构建出的独特性。

    而且,我不认为莫言是在学习什么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他笔下的中国乡村世界是那么真实,真实得极端残酷。我也不认为他的语言有什么“狂欢化”的特点,他的语言是悲伤的土地中蹦出来的带着泥土腐味的语言。如果说他具有“民间”色彩的话,那也是中国特色的民间,而不是巴赫金笔下的中世纪欧洲的民间。莫言的小说叙事,是中国土地上的语言奇迹,是白话汉语文学经历了100年的操练,在叙事文学中结出的最新果实。

    更具有特色的是,面对如此残酷的伤痛记忆,莫言并没有使自己的小说变成“伤痕文学”,而是一种充满了民间性的“欢乐文学”。莫言的文体,是一种生长在真正的“民间”土壤上的“欢乐文体”。他对民间悲苦的生活的表达和讲述是“悲喜剧相结合”,既不只是哭诉,或记账式的恐吓,也没有给人制造压力,没有给人心灵投下阴影,而是给人一种“欢乐”的、继续活下去的力量。真正的文学形式,就这样既凸现了生活的残酷性和荒诞性,同时又消解了那残酷生活带来的阴沉、死亡,以及随之而来的片面的“严肃性”,从而体现了文学的“民间性”中最本质的欢乐精神。这就是莫言的特殊意义。

    此外,“莫言的获奖”也很有意义。它证明了只有尊重文学创作的规律,才能使得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获得更多的共鸣。

我希望“莫言的获奖”仅仅是当代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一个小小的序幕。

(选自《新京报》2012年10月12日)

阅读下面短文,回答后面题。

    工业化时代,学校的教育映射了工业化集中物流的经济批量模式:铃声、班级、标准化的课堂、统一的教材、按照时间编排的流水线场景。这种教育为工业时代标准化地“制造”了可用的人才。而大数据教育将呈现另外的特征:弹性学制、个性化辅导、社区和家庭学习、每个人的成功。世界也许会因此安静许多,而数据将火热地穿梭其中,人与人(师生、生生)的关系将通过人与技术的关系来实现,正如现在过春节拜年,不通过短信、电话、视频、微信,还能像20年前那样骑自行车挨家挨户拜年吗?大数据时代,无论你是否认同技术丰富了人类的情感,技术的出现,都让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个学生考试得了78分,这只是一个“数字”;如果把背后的因素——家庭背景、努力程度、学习态度、智力水平等,与78分联系在一起,就成了“数据”。大数据与传统的数据相比,有非结构化、数据量巨大、数据分析由专家层变化为用户层、大量采用可视化展现方法等特点,这些特点正好适应了个性化和人性化的学习变化。目前教育变革的讨论,过于集中于在线教育(远程、平板、电子、数字),这正像任何一种科技让人们最先想到的都是偷懒的哲学,自动化时代最先想到的是卓别林电影中的自动吃饭机,多媒体时代人们最先想到的是游戏。在线教育本身很难改变学习,在这场教育革命的浪潮中,由在线教育引发的教育从数字支撑到数据支撑的变化,却是很多人没有在意的巨大金矿。

    教育环境的设计、教育实验场景的布置,教育时空的变化、学习场景的变革、教育管理数据的采集和运用,这些过去靠“拍脑袋”或者理念灵感加经验的东西,在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的背景下,变成一种数据支撑的行为科学。教育将成为继经济学之后,一门不再靠理念和经验传承的社会科学,大数据时代的教育,将变成一门实实在在的实证科学。

    目前的经济社会,已经进入后工业化的大数据时代,人与机器的主流社会关系逐渐转向人与数据之间的关系。若干年后社会的竞争将以服务和创新为核心的,然而我们今天的教育还受制于减少犯错和标准化的“魔咒”。大数据教育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标准化的教育将转向网络完成,而个性化的人才培养将主要由学校承担:越来越小的班级、越来越近的学校、越来越聚焦的教育支持、越来越个性化的培养方式。这将使教育摆脱工业化时代的模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唐至宋代,也被国际学界视为丝路主干线自欧亚大陆陆路逐渐向海上转移的结点:唐代中后期,“安史之乱”造成唐代国力的急剧衰落,吐蕃趁机北上,占据了河西陇右,逐渐强大的回鹘亦南下阿尔泰山一带,陆上丝绸之路逐渐梗阻。然而陆上丝路逐渐被海上丝路所替代,原因不仅在于西域至中亚民族政治版图的更迭与动荡,更多原因则是中国经济重心已经逐渐南移,丝绸、茶叶、瓷器等大宗出口商品的产地靡集在东南一带,再以陆上丝路运输,转运繁复,劳民伤财;反之,随着造船和航海技术的成熟,中国东南地区海岸线长、不冻港数量众多的优势逐渐凸显,运价低廉可靠。不仅如此,中唐之后,随着大食(阿拉伯帝国)定都于巴格达,取代波斯成为中西贸易中最大的中继站,也迫切需要与中国产生商品经济交换与往来。

    唐代的对外开放性,在同时代全球性文明中,几乎无有可比拟者。根据《唐大诏令集》记载,唐代前往长安朝贡的“四夷之国”多达70余国,其中将近半数在隋唐前未见诸史册记载。751年怛罗斯之战,虽然使得唐代失去了在中亚的影响力,但被俘的中国工匠将造纸、金银镶雕、丝绸纺织与陶瓷绘画技术传入了阿拉伯世界。《经行记》的作者杜环,即在此役中被俘,后将其旅行见闻编纂为此书,翔实反映了当时中亚各国,以及阿拉伯、东罗马帝国等国的情况。

    唐代中后期,随着海路贸易的繁盛,阿拉伯和波斯的商贸船队从阿曼的苏哈尔或者波斯湾北岸的西拉夫起航,沿着印度西海岸,绕过马来半岛,来到中国东南沿海的广州、泉州、扬州等港口。这条航路在唐代人贾耽撰写的《广州通夷海道》有详细的记述,并且在阿拉伯地理学家伊本·胡尔达兹比赫的《道里邦国志》中得到了印证。

    随着航海技术的进步与航行范围的扩大,中国关于世界地理疆域的称谓与认知也在持续进步,曾经泛指北印度洋水域的“西海”也开始逐渐囊括地中海。《隋书·裴矩传》描述自敦煌通西域之道时记载,经葱岭、吐火罗、北婆罗门,能够抵达西海,而杜环在《经行记》中描述佛林国,指出其与大食相邻,“西枕西海”。而大食帝国兴起后,能够沿着阿拉伯半岛海岸西进的中国海上贸易商人,根据其直接或者间接航行与考察经验,将以往泛泛而称的“大食海”具体划分为“东大食海”与“西大食海”。宋人周去非在《岭外代答》中称,东大食海在“天竺以西”“渡之则西为大食诸国”,而西大食海,周氏的记载则是“渡之而西则又木兰皮诸国凡千余”,更西则是太阳沉入地平线所在,“不得而闻”。

(节选自朱步冲《海上丝绸之路:古典全球化时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美美与共

费孝通

    要想处理好不同文明之间的关系,首要的条件应该是各自能够保持一种平和、谦逊的心态,就是中国古人所谓的“君子之风”。

    我曾提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设想。要实现这几句话,还要走很长的路,甚至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比如要做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也就是各种文明教化的人,不仅欣赏本民族的文化,还要发自内心地欣赏异民族的文化;做到不以本民族文化的标准,去评判异民族文化的“优劣”。

    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并不容易,比如当今世界上许多发展中国家,历史上大多遭受过西方殖民主义的欺凌,这些国家的民众,由于受一种被扭曲的心理的影响,容易产生两种截然相反的倾向:一种是妄自菲薄,盲目崇拜西方;一种是闭关排外,甚至极端仇视西方。目前,这种仇视西方的状况似乎已经酝酿成一股社会潮流。从另一方面说,作为强势文明的发达国家,容易妄自尊大,热衷于搞“传教”,一古脑地推销自己的“文明”,其实这样做会蒙住自己的耳目。中国的历史上,也出现过“盲目崇拜”和“闭关排外”的现象。

    中华文明经历了几千年,积聚了无数先人的聪明智慧和宝贵经验,今天尤其需要下大力气学习、研究和总结。面对今天这种“信息爆炸”、形形色色“异文化”纷至沓来的时代,我们需认真思考怎么办。全盘接受、盲目排斥都不是好的办法,我们应该用一种理智的、稳健的,不是轻率的、情绪化的心态来“欣赏'”它。要知道,不论哪种文明,都不是完美无缺的,都有精华和糟粕。所以对涌进来的异文化我们既要“理解”,又要有所“选择”。这就是我说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

    中国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例子。唐朝的时候,国家昌盛,经济发达,文化繁荣,引起了邻国日本的关注,日本派人来学习,与唐朝建立了友好关系。他们把唐朝好的东西带回去,丰富了自己的文化。

    这段历史表明,当时的日本人是很有“鉴赏力”的,善于“美人之美”,因此获得了很多文化资源,达到了“双赢”的结果。

    当今地球上的人类,应该比古代人具有更广阔的胸怀、更远大的目光,对于不同文化有更高的鉴赏力,拥有一个与不同文明和睦相处的良好心态。在这方面,我们的先辈留下了许多包含了深刻哲理的宝贵经验。比如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调的是人们“不应该做什么”,而不是要求人们“应该做什么”;又如“修己而不责人”“退一步海阔天空”等等这样的格言,都包含了克己、忍耐、收敛的意思。

    为了人类能够生活在一个“和而不同”的世界上,就必须提倡在审美的、人文的层次上,在人们的社会活动中树立起一个“美美与共”的文化心态,这是人们思想观念上的一场深刻大变革。在这场变革中,一定会因为不被理解而引起一些人的非议甚至抵制,特别是当触动到某些集团的利益的时候,可能还会受到猛烈的攻击。但是,人类前进的步伐已经迈上全球化、信息化的道路,已经到了一个必须尽快解决全球化和人类不同文明如何相得益彰、共同繁荣的紧要关头,这些抵制和攻击又算得了什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材料一:

如今,微信公众号、微博等手机客户端新媒体的崛起给年轻一代的阅读和交流提供了更多可能,但由此而带来的“碎片化”阅读趋势也越来越引起大众的关注。身处其中的青年人应如何对待这样的阅读方式?

其实,“碎片化”阅读作为一种快速阅读方式,也并非全无是处。有人认为,“碎片化”阅读可以使大量的信息和知识以概念和模块的形式直接呈现出来,比如“知乎”等问答网站的兴起,让知识的获取更加方便,大家可以迅速找到对自己的工作生活有现实指导性的建议,这种获取信息的方式也不见得是坏事。

但另一个共识是,对于想要通过阅读提高思维能力,获取某个领域专业知识的人来说,“碎片化”阅读显然是不够的。入职某金融公司不久的小楠就在努力抵抗“碎片化”阅读对自己传统阅读方式的冲击。“微信上的内容太多太杂,但是时间太少了。如果有大段的时间,比如周末或者晚饭后,我还是愿意坐下来,有系统地阅读,并做好读书笔记。”他说。“碎片化”阅读与传统的阅读方式孰优孰劣?无法一概而论。其实一次阅读是否深入有效,关键在于阅读者对阅读内容的选择,而非阅读方式的选择。手捧畅销的成功学书籍,和认真阅读一些有含金量的微信推送文章,两者高下,不言而喻。

(摘编自《如何做一个靠谱的阅读者》)

材料二:

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移动阅读成为常态,上下班通勤、等人排队、出差途中,这些碎片化时间都可以成为阅读时间。一篇篇微信、一条条微博、一段段抖音小视频、一个个喜马拉雅音频,内容涵盖时政新闻、明星八卦、育儿心得、心灵鸡汤甚至广告软文……我们从早到晚看微信、刷微博,每天花费大量时间阅读,仿佛天下事十之八九尽在胸中。可这种泛化阅读并没有带来个人真正的成长,这是很多人共同的感觉。

这一方面与互联网的内容呈现特点有关,跳跃式的非线性阅读,使得人们的思维不断被分散,注意力很难集中于某一个主题,结果阅读变成浏览,知识的获取变成了简单的资讯检索。另一方面,在眼球经济时代,注意力成为稀缺资源,不少内容生产者热衷于用耸人听闻的标题或所谓爆款文章来吸引人们的关注,这些内容适合浅阅读,迎合了大众求新求异的心理需求,可阅读者的思辨能力却在逐渐退化。

因此,在这个“形散”已经不可避免的时代,要想保证“神不散”,读者在阅读活动过程中就要有明确的目的性。阅读的时间可以碎片化,但阅读的内容不能碎片化,即要形成知识系统。因为没有目的的阅读,就如同没有购买需求的主妇进了熙熙攘攘的大集市,茫然不知所措。在碎片化时代进行阅读,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时间,集中注意力,并且要具备一定的判断力,有针对性地选择阅读内容,这样我们才不会成为被动的信息接收器,才能在信息泛滥的互联网环境中,最大化地利用有限的时间和精力达到阅读的目的。

日本龙谷大学经济学部客座教授原尻淳一曾根据谷歌公司7:2:1的投资基准比,从阅读时间分配上对读者的知识结构的建构进行了规划:70%的时间阅读专业领域,20%的时间阅读专业领域周边,10%的时间看未知的领域。从“知道分子”到“知识分子”,从泛化阅读到主题化阅读,其实就是在明确了个人知识体系之后,根据体系内各方面的重要程度优化时间和精力分配,采取苦读、略读、浏览等不同的阅读方式,优化自身知识结构的结果。

此外,为了应对跳跃性的思维过程和欲罢不能的鸡汤消费,读者可能还需要在阅读形式上进行某些妥协,譬如每周抽取一定的时间脱离数字化环境,迫使自己在纸质的印刷文字上深耕。其实,许多图书馆、文化馆、独立书店已经推出了不少读书日、读书月活动,号召人们将深度阅读作为放松身心的方式。

(摘编自《信息过量时代,如何克服阅读焦虑》)

材料三:

阅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能影响思维方式。以互联网和手机等新媒介为主导的阅读方式,有可能趋向思维的碎片化、平面化、同质化,而在印刷时代形成的那种比较个性化的感知能力可能在降低。

信息时代的阅读很方便,有以往阅读方式所不具备的巨大潜能,当然要充分利用。现今,进行科学研究已经离不开网络资源。对于数字化新的阅读形态,只能主动跟进,而不能消极抵制。但要注意,新的阅读形态可能有利有弊,不能完全取代传统的阅读方式。纸质阅读和数字化阅读可以并存,既读书,也读“网”。一般而言,读“网”比较适合“浅阅读”,了解新闻信息,也是上网比较方便。但读纸质书更适合“深阅读”。要想读经典,最好还是读纸质书。因为上网阅读往往会受到其他推送信息的干扰,使这种本来“深阅读”的思维与感受变为“浅阅读”。

传统的纸质书阅读本身就是一个审美过程,装帧、开本、版式、纸张,都可能含有独特的美学意蕴,令人玩味不尽。每本书的流传过程,它的来路,都可能带有文化记忆。“坐拥书城”“有书卷气”是说一种令人羡慕的气质,这些在网络和电子设备上是得不到的。读书终究是一种生命体验,更是一种生活方式。所以无论现代信息科技如何发达,不能也不应当完全取代传统的阅读。在信息时代,既要适应和利用网络阅读,又要警惕和尽可能减少网络阅读带来的弊害。

(摘编自《信息时代的读书生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游戏是快乐的,这种快乐在释放用户主体性的数字时代得到充分体现,从人们对文学的消费活动来看,它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一种基于玩乐心理的游戏。

英国学者威廉·斯蒂芬森主张从游戏范式来理解传播,认为大众传播研究严重忽视游戏元素,应从传统信息理论走向游戏理论。受行为主义心理学影响的传统传播效果研究,将信息刺激与受众反应之间看成线性关系,忽视其个体差异与精神复杂性。在斯蒂芬森看来,用户在传播中是体验快乐的主体,比如人们看报纸,并非必需任务,也无明确目标,而是随心所欲浏览,成为自主性游戏。

斯蒂芬森强调从信息范式走向游戏范式,这种范式转换显然在当下具有很大阐释力。当代社会是闲暇社会,网络兴起后,数字化休闲更是成为人们的日常生活,网络聊天、角色扮演、自拍展示、操控、互动、恶搞、玩梗……网民种种行为都带有游戏性。斯蒂芬森所在的时代还没有网络,传播中的游戏行为主要基于想象,而现在人们可以充分互动、操作,更有参与、行动的游戏感。这也表现在文学上,网民对文学的态度主要基于游戏心理,对文学的阅读、“代入”、戏仿、分享、玩梗、吐槽,以及二次创作,主要是为了“好玩”。需要注意的是,游戏性并不限于娱乐性较强的大众文学的消费活动,而是指整个数字时代的文学,不管是大众文学还是精英文学,只要它在网上消费时,都会出现游戏行为,比如传统经典《红楼梦》,网络上有大量关于它的角色扮演、玩梗与二次创作,又比如超文本文学、超媒体文学,对它们的阅读与互动本身就带有游戏性。

文学消费活动的游戏化实际上是历史趋势。游戏与艺术、文学的游戏性与社会性早期处于交融状态,此后开始分离,或强调文以载道,或走向感官游戏。书面文化制约了交互的游戏性,不过也有一些文学实验试图突出读者的主动性,尤其是后现代文学让阅读走向游戏化。在理论上,读者反应批评、接受美学、阐释学、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都将游戏视为开放性文本的原型。数字技术兴起后,人们可以随意操作文本,文学消费进一步凸显了游戏性。

数字时代文学消费的游戏性不只在于读者与文本的关系,还在于主体之间的群体交往。网络阅读与传统阅读的不同在于,论坛环境可以随时交流,社交媒体强化了这种倾向,人们边看故事边讨论,实现了“沉浸”与“交互”两者转换的自由。“文本作为游戏”概括的是后结构主义文本理论及实践,如果说作为“世界”的文本主要是大众化文本,作为“游戏”的文本则是精英化的超文本、视觉诗歌、后现代小说等。然而数字时代并不只是后现代小说、超文本的精英文学,也可能是中国网络文学、日本轻小说这种流行文艺,后者具有二元性:一方面不是精英文学,而是大众化文本;另一方面又非传统“沉浸”式欣赏,而是因社交而不断打破沉浸,具有游戏性。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传统文论也有“以文为戏”的说法,并提供了西方理论之外的思考路径。“以文为戏”的说法源自中唐,韩愈在《毛颖传》中为毛笔写传记,裴度批评了这种游戏写作:“不以文立制,而以文为戏。”经后世学者阐发,“以文为戏”渐成中国文论重要概念。“以文为戏”就是以游戏态度对待阅读与写作。韩愈以史传笔法为毛笔立传,充满戏拟与反讽,读者也心领神会,视其为游戏之作,而韩愈的文人身份与案头化写作,也让“以文为戏”类似于精英化的文本嬉戏。

不过,“以文为戏”还指涉其它情况,被古人用来形容传统文学“跨进跨出”的艺术特征。在《水浒传》第三十回,武松杀了一个丫鬟,另一个见状欲走,却“惊得呆了”。叙述者此时插话:“休道是两个丫鬟,便是说话的见了,也惊得口里半舌不展!”金圣叹评点道:“忽然跳出话外,真是以文为戏。”叙述者的评论打破了沉浸,具有游戏性。脂砚斋在评点《红楼梦》中的“跳出话外”时,同样认为这是文学的游戏化:“又忽作此数语,以幻弄成真,以真弄成幻,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跨进跨出”是中国艺术较为突出的特点。中国小说时常有干预叙述,人物视角与说话人视角呈现流动性。这种跨层在中国戏剧、曲艺表演中也相当常见,戏谚“一人多角,跳进跳出”,指的就是这种特点。

中国文学“跨进跨出”的叙述程式,与说唱艺术初始对小说、戏曲的影响有关,这与当下数字媒介重建口头文化经验具有相通性,契合了数字时代社交性、群体性的游戏化消费活动。

(选自黎杨全《“文本作为游戏”:文学的阅读动机与活动机制》,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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