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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西藏日喀则第一高级中学高二上期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各题。

莫言:中国土地上的语言奇迹

张柠

    面对如此残酷的伤痛记忆,莫言并没有使自己的小说变成“伤痕文学”,而是一种充满了民间性的“欢乐文学”。

    我至今还记得,当初读到莫言的《欢乐》《粮食》《天堂蒜薹之歌》等小说时的情境。饥荒的年代,一位农妇偷偷将生产队的豆子完整地吞进肚子,回家后再将豆子呕吐出来,喂给饥饿的孩子和濒死的婆婆,自己“死蛇一样躺在草上,幸福地看着他们围着瓦盆抢食”。

    读到这里,我的确忍不住要流眼泪,接下来的情节却让我忍俊不禁:农妇的“血骂”铺天盖地,将自己和辱骂的对象一起贬低为畜生和肉体器官,一股戏谑的民间语言的风暴扑面而来。当我正准备哈哈大笑起来的时候,天堂乡的盲歌手张扣的歌声又响了起来:“乡亲们种蒜薹发家致富/惹恼了一大群红眼虎狼/收税的派捐的成群结对/欺压得众百姓哭爹叫娘……”是这些充满伤痛的底层经验,充满民间智慧又时而戏谑的叙事语言,充满痛感又时而想象力张扬的叙事风格,刺激我写下了《文学与民间性——莫言小说里的中国经验》那篇长文,来分享和讨论莫言在中国文学叙事语言上构建出的独特性。

    而且,我不认为莫言是在学习什么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他笔下的中国乡村世界是那么真实,真实得极端残酷。我也不认为他的语言有什么“狂欢化”的特点,他的语言是悲伤的土地中蹦出来的带着泥土腐味的语言。如果说他具有“民间”色彩的话,那也是中国特色的民间,而不是巴赫金笔下的中世纪欧洲的民间。莫言的小说叙事,是中国土地上的语言奇迹,是白话汉语文学经历了100年的操练,在叙事文学中结出的最新果实。

    更具有特色的是,面对如此残酷的伤痛记忆,莫言并没有使自己的小说变成“伤痕文学”,而是一种充满了民间性的“欢乐文学”。莫言的文体,是一种生长在真正的“民间”土壤上的“欢乐文体”。他对民间悲苦的生活的表达和讲述是“悲喜剧相结合”,既不只是哭诉,或记账式的恐吓,也没有给人制造压力,没有给人心灵投下阴影,而是给人一种“欢乐”的、继续活下去的力量。真正的文学形式,就这样既凸现了生活的残酷性和荒诞性,同时又消解了那残酷生活带来的阴沉、死亡,以及随之而来的片面的“严肃性”,从而体现了文学的“民间性”中最本质的欢乐精神。这就是莫言的特殊意义。

    此外,“莫言的获奖”也很有意义。它证明了只有尊重文学创作的规律,才能使得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获得更多的共鸣。

我希望“莫言的获奖”仅仅是当代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一个小小的序幕。

(选自《新京报》2012年10月12日)

(1)、下列对“莫言:中国土地上的语言奇迹”的理解,不符合原意的一项是(    )

A、莫言小说的叙事风格充满痛感又有一定的想象力。 B、莫言小说的写作内容来源于中国民间底层的伤痛经验。 C、莫言小说的叙事语言带有中国特色的民间智慧,在中国文学叙事语言中有独特性。 D、莫言小说的叙事形式是中国历代汉语文学操练的产物。
(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莫言小说不是“魔幻现实主义”和“狂欢化”,而是根植于中国乡村的残酷真实与中国民间的色彩的“欢乐文学”。 B、莫言小说“欢乐文学”的叙事形式,消解了那残酷的生活,从而体现了文学的“民间性”最本质的欢乐精神。 C、尽管莫言讲述的是残酷的伤痛记忆,但其中那些采用了戏谑的民间语言描绘的片段,能让人读之有时却忍俊不禁。 D、作者还从莫言身上获得了这样的经验:尊重文学创作规律,才能使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获得更多的共鸣。
(3)、请结合自己学过的小说内容,联系文中莫言表达和讲述“民间悲苦的生活”时所运用的“悲喜剧相结合”这一手法的特点,谈谈你对这种手法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的题。

                                                                                           阅读,是对精神的刷新

                                                                                                        白龙

      真正热爱阅读的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从书本中获得的巨大愉悦,足以让人废寝忘食。一个角落、一本书,就能筑起一个完整而缤纷的世界。这也是阅读有别于其他文娱活动的根本特征,即它是不依赖其他感官的、高度个人化的精神活动。通过阅读,我们最终学会如何与自己相处,并在这种周行而不殆的智识训练中使精神日益丰富。在这个意义上,阅读乃是每日必须进行的精神刷新。在一次次的刷新中,勤于阅读的人将逐渐成长为一个有着丰富心灵层次,心智成熟的现代人。

      古人讲“三日不读书,便觉言语无味,面目可憎”。这并不仅仅在讲旁观者的感受,更是在提醒自己,不读书就会让灵性蒙尘。那些带着墨香的书页在你指尖哗哗流淌,或记载着高深玄妙的思想,或传递着历史深处的信息,在你的脑海中排列为奇妙而华美的文字城堡。我们手捧书本阅读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教育、自我升华的过程。我们在阅读中将重新发现自己,这也正是“人文日新”的真义。

      如果说和他人相处是一项必备的社会能力,那么与自己相处则体现一种可贵的精神定力。太多人习惯了众声喧哗,却无法和自己平静地相处片刻。只有阅读才能给人这种能力。我们在阅读中学着和自己对话,正如我们在终极的意义上独自面对人生一样。在某种意义上,阅读是对庸常生活的救赎,让我们得以暂时跳脱出琐碎的眼前之事,对永恒之物进行片刻的凝望。而这,正是精神人格养成的过程。

      阅读也是为了和这个世界更好相处。我们提倡阅读,并非为了闭门不出、与世隔绝。阅读不是为了逃避世界,而是为了更好地拥抱世界、热爱他人。从阅读中,我们不仅在与高尚人物的灵魂对话,更能见识到比眼前的世界更深邃、更辽阔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仅包括人类已知的历史空间,也包括历代经典作家们营造的精神空间。通过这种思接千载、神游八荒的精神活动,我们将学会谦卑,也将变得柔和、平淡,学着更深地理解他人与世界,更具包容心和同理心地看待这个世界上的诸种缺陷与不足。

       阅读是一项几乎没有门槛的活动,人人都可领略文字之美;阅读又是一项由浅入深的精神历练,需要持之以恒才能登堂入室、窥其堂奥。这个世界需要书籍的火种来点亮,而一个追求内心丰富的人,也总有赖于阅读带来的精神刷新。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5年4月23日)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围棋与国家

林建超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黄河文明的产物,其形制弈法等都饱含着文明母体的基因和特征。围棋极可能源自上古时期的结绳而治、河图洛书和周易八卦,因为其形制、内涵与中华文明的源头相符。

围棋的产生和发展,始终与弈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感悟联系在一起。围棋不仅对个人修身养性,而且对民族社会的群体心理产生深刻影响。

围棋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民族文化的瑰宝、高度智慧的结晶,这种地位不是任何人封赐的,也不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观结论,而是人们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认识到的,是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深化和升华的。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各种掷彩博累活动的比较中确立起来的。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围棋活动是在春秋时期。从春秋到西汉,社会风气浮躁、趋利,具有运气性和刺激 性、宜于赌博的博累棋流行甚广,围棋处于受挤压的位置,但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东汉中期后,社会风气转变,文明程度提高,思想更为自由,人们不满足于 掷彩行棋的非公平的竞智斗巧,围棋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而曾经盛极一时的博累棋逐步走向衰弱,到唐代时完全消亡了。博累棋消亡的原因从根本上说是他 们不符合我们民族的思想特征,不能满足人们精神生活的真正需求,而围棋在与它们的比较中表现出了本质上的优势。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在与传统礼教观念斗争中确立起来的。围棋作为反映和体现人们心灵自由的智力博弈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不符合传统伦理观念。后来, 人们逐步认识到这些观念都是不对的。从东汉中后期到魏晋时期,人们开始从生命意义上认识围棋的价值,就把围棋作为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精神宣寄的工具,并把它 纳入儒士必备的艺技。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从正反两方面的社会实践对比中确立起来的。人们在围 棋活动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围棋本身具有娱乐、教育、竞技、交际等功能。弈棋活动的负面作用不能归咎于围棋本身,而是人们自己对“度”的把握不好造成的。 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普遍肯定了围棋的功能和价值,确立了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

对 围棋,不能神化,也不能矮化。正确认识围棋价值的出发点,应当是“国艺价值观”。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 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儒家开始只承认“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没有围棋。到魏晋时人们对“艺”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破了儒家历来只重 “六艺”的传统,把围棋纳入“艺”的范围,围棋登入“国艺”的殿堂。事实证明,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

(节选自《围棋与国家》,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建筑的“文法”

梁思成

   一个民族的建筑有它自己的构造规则或组合方式,如同语言的“文法”。中国建筑就具有特殊的“文法”。

   我们的祖先在选择了木料之后逐渐了解了木料的特长,创始了骨架结构初步方法——中国系统的“梁架”。这以后他们发现了木料性能上的弱点,当水平的梁枋将重量转移到垂直的立柱时,在交接的地方会产生极强的剪力,那里梁就容易折断,于是他们用许多斗形木块的“斗”和臂形短木的“拱”,将上面的粱枋托住,使它们的重量一层一层递减集中到柱头上来。梁柱间过渡部分的结构减少了剪力,消除了梁折断的危机,这是一种“文法”,而斗、拱、梁、枋、椽、檩、楹柱、棂窗等,就是主要的“语汇”了。

   斗和拱组合而成的组合物,近代叫做“斗拱”。至迟在春秋时代,斗拱已很普遍地应用。它不仅可以承托梁枋,而且可以承托出檐,增加檐向外挑出的宽度。《孟子》里就有“榱题数尺”之句,意思说檐头出去之远。这种结构同时也成为梁间檐下极美的装饰。可能在唐以前,斗拱本身各部已有标准的比例尺度,但要到宋代,我们才确实知道斗拱结构各种标准的规定。全座建筑物中无数构成材料的比例尺度都以一个拱的宽度作度量单位,以它的倍数或分数来计算。宋时把每一构材的做法,把天然材料修整加工到什么程度的曲线,榫卯如何衔接等都规格化了,形成了类似“文法”的规矩。

   中国建筑的“文法”还包括关于砖石、墙壁、门窗、油饰、屋瓦等方面,称作“石作做法”“小木作做法”“彩画作做法”和“瓦作做法”等。

   屋顶属于“瓦作做法”。它是中国建筑中最显著、最重要、庄严无比、美丽无比的一部分,瓦坡的曲面,翼状翘起的檐角,檐前部的“飞椽”和承托出檐的斗拱,给予中国建筑以特殊风格和无可比拟的杰出姿态,这都是内中木构使然,因为坡的曲面和檐的曲线,都是由于结构中的“举架法”的逐渐垒进升高而成。盖顶的瓦,每一种都有它的任务,有一些是结构上必需的部分,略加处理便同时成为优美的瓦饰,如瓦脊、脊吻、重脊、脊兽等。

   油饰本是为保护木材而用的。在这方面中国工匠充分地表现出创造性。他们使用各种颜色在梁枋上作妍丽繁复的彩绘,但主要的却用属于青绿系统的“冷色”而以金为点缀,所谓“青绿点金”。柱和门窗则只用纯色的朱红或黑色的漆料,这样,建筑物直接受光面同檐下阴影中彩绘斑斓的梁枋斗拱,更多了反衬的作用,加强了檐下的艺术效果。

   至于建筑物之间的组合,即对于空间的处理,我们的祖先更是表现了无比的智慧。院落组织是中国建筑在平面上的特征,无论是住宅、官署、寺院、宫廷、商店、作坊,都是由若干主要建筑物,如殿堂、厅舍,加以附属建筑物,如厢耳、廊庑、院门、围墙等周绕联络而成一院,或若干相连的院落,这种庭院,事实上是将一部分户外空间组织到建筑范围以内,这样便适应了居住者对于阳光、空气、花木的自然要求,供给生活上更多方面的使用,增加了建筑的活泼和功能。数千年来,无论贫富,在村镇或城市的房屋没有不是组成院落的。一样,在一个城市部署方面,我们祖国的空间处理同欧洲系统的不同,主要也是在这种庭院的应用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粗鄙的暴发户审美充斥着我们的社会

冯骥才

    在北欧,尤其是奥斯陆的大街上,你会感到城市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整体性。它没有历史与现代的断裂与分离,而是和谐地浑然一体。这不仅是建筑外部,连建筑内部乃至家具风格也是一样。今天的他们依旧喜欢用新鲜的原木把屋顶饰得像昔时的农舍,喜欢木头立柱,喜欢没有花纹雕饰的桌椅,喜欢用光洁的木板组合起来的衣柜与书架;但这不是不动脑子地去模仿传统,而是加进去一种后工业时代崇尚的简约美与现代科技能力包括精细的切割与抛光的技术,而使其成为现代审美中一种自己的文化主体元素。他们已经成功地将自己即北欧传统审美的简朴转化为现代审美的简约。

    中国就麻烦多了。自汉唐以来,中原汉文化的审美似乎一贯而下。特别是明代的审美雍容大气、敦厚沉静,从中可以清晰看到汉之博大与唐之沉雄。然而到了清代,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们对生活文化表面化奢华的欲求,驱使整个社会的审美发生变异。特别是乾隆盛世,审美的繁缛与炫富感走到极致,完全脱离传统审美的厚重与含蓄。可是到清代中期之后,国力的衰败便使这种奢华的追求无法企及而日渐粗鄙,审美能力和审美标准遭到破坏。此后则是外来文化的冲击,以及在“不爱红装爱武装”时代,国民的美育和审美品格已不被提倡。当整个社会由传统的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的工业社会时,我们已经无所依据和无所凭借。社会审美像没头苍蝇乱撞。或是呆头呆脑的仿古,或是跟着洋人亦步亦趋地做“现代秀”。如何在审美上从传统向现代过渡,成了当代文化的大难题之一。没有现代审美,也就提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文化。

    而北欧人从传统到现代的审美过渡,不是听凭自然,稀里糊涂地完成的。我想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经过知识界,即建筑界、艺术界、设计师等长期的创造性的努力与探索。另一方面则是公众的认可。因为,只有成为集体审美,才是一种时代的文化特质。

    然而,我们至今还没有把美育列入素质教育;还有,知识界的努力是重要的关键。如果我们只去克隆舶来的“现代”,或者在传统中找卖点,我们自己的现代审美则无法建立起来。我很欣赏奥运会中的中国印、祥云和开幕式中“画卷”的设计,这是一种积极和精心的努力。当然,还嫌太少,还只是在设计范畴的个别成功的范例,更大的文化问题是我们的现代审美。而这种时代审美是不会自动转换与完成的。如果现代文化建立不起来,留下的空白一定会被商业文化所占据。就像当前充斥我们社会的粗鄙又浮躁的“暴发户审美”。(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非物质文化遗产既是建设现代民族文化的基础,也是每个民族对世界文化的丰富和贡献。因此,必然要从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但是,站在全人类文明史的宏观角度来保护为一时一地的人们所拥有的文化成就,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对非物质文化的保护,不应将之封闭在某个特定的历史时空中。要尊重非物质文化的传承者在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中的自由选择意志。当地民众往往希望摆脱传统的“包袱”,希望谋求本地区的现代化发展。这种要求本身无可非议,但是其中的得失和代价也许不是每一个人一开始就能清晰认识到的。有时候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抛弃的东西有何价值,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抛弃会在无意间造成的巨大损失和无可弥补的遗憾。因此,我们必须寻求一种途径以调和社会发展与文化传承之间的矛盾。

    个人群体和整个世界一样,对文化的追求都是多样的。当人类为了自身的健康发展而要求保护多样性文化的时候,生活在特定文化中的群体和个人,同样应该有对多样性生存方式的选择自由,不应该也不可能要求他们为了世界保存一种生存方式,而将他们的生活封闭在固定的时空中,使他们成为世界文化多样性追求的牺牲品。否则,对文化传承者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们的追求如果缺乏必要的自省和自律的话,客观上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或限制了特定群体或个人对文化多样性的自由选择。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一些技艺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舍弃了主体,那我们还能面对什么呢?在讨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时候,我们应该意识到它本身也是我们改进方法和理论的一个契机。只有当我们在工作中把民俗文化的创造者和继承者也纳入到我们工作的视野中来,把他们的主体性现实境遇和要求也切实地考虑进来的时候,我们的抢救和保护工作才可以说真正有了对人的关怀。这个人不仅是抽象的全民族、全人类,而且也是具象的实实在在的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只有兼备了这两种“人的关怀”之后,我们对文化遗产的抢救和保护的立场才是完整的。

    尊重传承文化遗产的特定群体或个人,要遵循历史发展的要求,当然亦应很好地协调自由选择与继承传统之间的矛盾。而处理这种矛盾,并不能单纯靠行政命令法律裁决解决,它需要传承者同行政部门、学术界、实业界等多方的平等对话,甚至可能需要政府和社会各界做出道义上的鼓励和财政上的支持。从局部的和短暂的利益来看,或许可能出现做出某种牺牲的一方;而从全局的和长远的利益来看,所有参与者乃至全人类世世代代都是受益者。

(摘编自刘魁立《论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非物质文化产保护》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①中华文明从一开始就具有以人为本的精神,是一种以人本主义为基石的人类文明。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体系中,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大禹治水等神话传说其实都是有关人间英雄和氏族首领的英雄事迹的文学表述。在经过后人加工的中国上古神话中,神话的因素与历史的因素以传说的方式奇妙地结合起来了。神话人物主要不是作为人类的异己力量出现,而是人类自身力量的凝聚和升华。

    ②中华的先民们确信文化是他们自己创造的,这种文化就必然以人为其核心。追求人格的完善,追求人伦的幸福,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便成为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取向。在中华文化中,人是宇宙万物的中心,是衡量万物价值的尺度,人的道德准则源于人的本性,人的智慧源于人的内心。先民的这种思维定势为中华文化打下了深刻的民族烙印,那就是以人为本的精神。中华的先民把人间的圣贤当作崇敬、仿效的对象;以“立德、立功、立言”等生前的建树来实现生命的不朽;从日常人伦中追求仁爱心和幸福感。

    ③只要对中国古代艺术进行历时性的考察,就可以清晰地看出随着时代的推进,人本精神越来越成为占压倒优势的价值取向。以诗歌为例,从先秦以来,人们强调诗歌源于人间的生活,是人们喜怒哀乐的自然表现。正是在这种文化土壤中,“诗言志”成为中国诗歌的开山纲领。在中华先民们看来,诗歌完全是抒写人类内心世界的一种文化形态,非人间的内容在诗国中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人本精神就是中华诗国的核心精神。正因如此,中国古代文学艺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便是个人抒情的性质。在春秋战国时代,中国思想界呈现出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儒家思想并不轻视个体的意义,他们那么重视修身养性,正是着眼于个体人格的建树。孔子深为赞赏的“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生活状态,正是充满抒情意味的诗意人生。与儒家相反,老子和庄子从另一个方面实现了人生的诗化。老、庄是以浪漫的态度对待人生的,他们所追求的是超越现实环境的精神自由。儒、道两家构成了中华民族的基本人生思想。

    ④中国古代文学艺术中除诗歌以外的其他样式也不例外。例如《史记》本是史传文学,但因洋溢着浓郁的抒情色彩而被鲁迅称为“无韵之《离骚》”。元杂剧《西厢记》本是敷演故事的戏曲,长亭送别时崔莺莺主唱的套曲,不是优美的抒情诗又是什么?小说《红楼梦》堪称封建时代社会生活的全景图卷,但是全书的主要内容如宝黛爱情等无不写得优美如诗。西方的文艺理论家着意于绘画是空间艺术而诗歌是时间艺术的辨析,而中国的艺术家却对“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融通境界津津乐道。这说明中国古代文学艺术在整体上带有浓重的抒情性质,它是无数中华先民充满个性的灵心慧性所创造的作品的集合。

(摘编自莫砺锋《人本精神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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