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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20年100所名校高考语文模拟金典卷(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我国一直在努力推进职业教育建设。尤其是近些年,我国出台多种政策,鼓励发展职业教育,并将目标不断细化。

    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决定》中指出要在2020年建成具有中国特色、达到世界水平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2017年,国家出台了《关于深化产融结合的若干意见》,《意见》提到要推进产教融合和人才培养改革。2019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方案》提到要鼓励有条件的企业特别是大企业办高质量的职业教育。

    近几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及相关政策的支持下,教育板块的细分领域加速资本运作,部分公司通过重组、收购、借壳等方式登陆A股或美股、港股市场。职业教育成为上市公司布局的重点领域,例如,洪涛股份收购四川城市职业学院,将职业教育打造成公司第二主业;中国高科收购英腾教育,布局医学教育产业。

(摘编自《2018年中国职业教育行业发展现状及前景分析》,前瞻网2019年2月15日)

材料二:

 

(摘自《高职院校今年扩招百万,数读中国职业教育现状》,新京报网2019年3月10日)

材料三:

    一位职业学校的老师说:“现在很多家长不愿意让孩子考职业高校。家长们认为从职业学校出来后做的工作都是技术活,俗话叫力气活,并且职业学校的学历没有竞争力。”他的看法反映了当前中国职业教育面临的最大困境,即从职业学校毕业的学生难以得到社会的认可。

    关注职业教育多年的全国政协委员、广东技术师范学院副院长许玲表示:“我国职业院校的教育质量参差不齐,有些职业学校的办学条件还比较差。另外,从整体上看,我国职业教育的层次还比较低,与当下产业结构对高素质技能型劳动力的需求还有一定的差距。”

    据统计,2018年中国职业院校有1.17万所,在校生超过2685万人,在现代制造业、新兴产业中,新增从业人员有七成以上来自职业院校。另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介绍,全国就业人员有7.7亿人,其中技术工人占就业人员的比重约为20%,而高级技能人才只占约6%,中国的高级技工的占比仅为德国、日本等工业强国的一半。中国要实现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跨越的目标,就必须解决高级技工缺口大的问题。大力改革和发展职业教育,以不断适应中国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的需要,应成为全社会的共识。

(摘编自《全国政协委员纵论中国职业教育》,东方新闻网2019年3月11日)

材料四:

    德国的一部分高中毕业生明明可以上大学,但他们最终选择接受职业教育,可见职业教育在德国很受欢迎。目前德国的职业教育整体上发展稳健,社会认可度很高,教育质量也很好。

    德国职业教育的一个显著优势在于企业深度参与职业教育,而且企业这样做确实是出于自己的人力资源需求以及社会责任。德国企业自主自愿参与职业教育的积极性比较高。从几年前德国的全国统计数据来看,500人以上的大型企业中参与职业教育的企业占80%以上。

    德国职业教育繁荣的一个重要前提是德国从初中起就将学生分流。德国在初中时就对学生分流,学生主要进入主体中学、实科中学和文法中学。文法中学相当于我国的初高中一贯制学校,学生的成长路径为初中、高中、大学,德国人称这一路径为“国王大道”。接受职业教育的主要是主体中学和实科中学的学生,这些学生中,劳工阶层的孩子相对多一些。

    我们不难发现,与德国职业教育相比,中国职业教育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在孩子初中毕业后,很少有家长愿意让孩子进入职业学校学习。而在德国,在孩子初中毕业后,家长很愿意让孩子读职业学校。

(摘编自《德国职业教育发展的现状与思考》,《中国科学报》2019年3月27日)

(1)、下列对材料二相关内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2008~2017年,中职毕业生就业率始终高于高职毕业生就业率,且一直保持在95%以上,高职毕业生就业率属2017年最高。 B、2013~2017届高职毕业生就业半年后平均月收入逐年增长,5年间增长近1000元,年平均增幅超过7%,2014年增幅最高。 C、2018年,有四成多的初中毕业生选择进入中等职业学校学习,这一年,中等职业学校在校学生的规模超过1500万人。 D、2008~2017年,高职毕业生就业率逐年提升,2018年,高职(专科)院校的招生规模与本科院校的招生规模相差不大。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近些年,我国不断出台政策,引导职业教育健康、持续发展,而今我国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已达到世界水平。 B、洪涛股份、中国高科等公司乘着国家政策的东风,收购职业教育机构,拓展业务领域,为早日上市创造条件。 C、许玲关注职业教育多年,她从教育质量、办学条件、整体教育层次等方面客观地分析了我国职业教育的现状。 D、我国职业院校为现代制造业、新兴产业输送了大量人才,但高级技工缺口大,高级技工的数量不及日本的一半。
(3)、在发展职业教育方面,德国确实有值得我国学习之处。德国职业教育带给我们哪些启发?请结合相关材料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教父

赵冬

    我是在北方那座俄罗斯式的城市里长大的。

    那时候,教堂顶的白雪,尖楼上的钟响,紧裹黑衣的修女……无不诱惑着我对神秘殿堂产生不着边际的遐想。

    外公是天主教徒,对耶稣十分虔诚。他不仅自己信教,每周还要领儿孙们去教堂礼拜和做弥撒。他与教堂的老神父交情甚密,神父待人谦恭、和善,小孩们都喜欢围着他蹦呀跳呀,或听他讲圣经故事。

    神父是外公的挚友,也是两个舅舅的教父。闲暇时常来家里与外公聊天,对饮,一瓶酒,四碟菜,多至深夜。谈得投机便与外公同榻而眠,情同手足。两个舅舅才十八、九岁,对教父更是顶礼膜拜,言听计从。

    外公兴趣很广泛,爬山、钓鱼、打猎、打拳、下棋、舞文弄墨……没有他不好的。有一次去雪山打猎,一熬就是半个月,结果还真打死一头黑熊,一个人把熊用爬犁拉了回来。他在人前最得意炫耀的是那件火狐狸皮大衣,据说是件宝物。外公说穿上它就是在雪地里睡上三天三夜也冻不死。这件大衣是用好几百只红狐狸皮缝制的,我猜,皮大衣一定是很值钱的。

    秋去冬来,北方的大地又覆盖了一层白皑皑的冰雪。天气冷得能冻掉行人的下巴颌,松花江被冰雪封了顶。外公是个不甘寂寞的老人,他不听家人劝阻,拿着鱼具到江面上戳出一个冰窟窿,下网捞起鱼来。从清晨到黄昏,家人见这么久未归,便去寻找。江面的冰上摆着鱼具,却不见了老人。

    全家人慌慌张张地奔到江边,望着冰窟窿里蒸腾出的寒气哭号不停。人们都说,一定是老头子捞鱼不慎跌进冰窟窿里了。

    由于未捞到尸首,外公的丧事也只好草草举行。尽管这样,还是赶来了许多人,都是他各界的朋友,人们大都受过外公的恩惠,希望能为老人做点什么……忙前忙后,里外张罗得最欢的要属老神父了。分家的时候,他把我大舅拉到一旁,对他说:“告诉你,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爹在那边呢……”他用手指了指天空:“他蹲在雪地里,一丝也不挂呀!我看见他身体直打颤,好可怜呢!”

    第二天,教父伏在二舅耳朵上,神秘地说:“孩啊,昨夜你爹又托梦给我,他说那边天冷,他快被冻死了……”

    两个舅舅像两只傻鹅,呆呆地望着教父,不知如何是好。

    翌日,教父又来到我家,告诉舅舅说外公梦中委托他把那件狐皮大衣给捎过去。

    舅舅不敢怠慢,急忙取来大衣,让教父拿走了。

    做礼拜的时候,教父满脸慈祥地拍了拍大舅的肩,眨着眼睛说:“你爹接到大衣穿上了,还夸你是个大孝子呢……”几句话说得大舅轻飘飘的。

    可是,没过几天,外公突然活着回来了。四邻震惊不小,家人欢天喜地。

    原来,那日外公在江面网鱼,几网下去,不见半个鱼星,来了脾气。旁边正好有位老渔翁经过,便赌气扔下鱼具,随老渔翁到江下游用大网捞鱼去了……

    从此,教父再也没到家里来过。外公到教堂几次,教父均以病相避。一连好几年,外公怕教父难为情,也就换了一个教堂做礼拜。

    记得外公临终前,还念念不忘这件事。他躺在床上,用微弱的声音对大家说:“……唉,真没想到,一件破大衣,竟伤了一位……老朋友。罪过呀!……”

阅读下面散文,回答下列小题。

倾听与诉说

王小妮

    80年代末,我到东北的乡下去过,当地的官员说,山东人跑进了关东,都变懒了。东北农民每年11月到2月是“猫冬”的。封门的大雪,把人们关在火热的炕上。北欧和格陵兰岛上的人患有“冬天幽闭症”。白夜和寒冷使人发疯,这种症状,起码在寒冷的中国东北我没有见过!每一扇家门,都结了十来厘米厚的白霜。这种门是永远也不上锁的。任何人都可以裹挟着风跨进门槛,跺去脚上的雪疙瘩,在热炕上随意长坐。拉过笸箩来抽烟,捏一撮带花的茉莉茶叶冲水。人们无休止地说东道西,火炕上永远有绵绵不尽的话题。

    中国这么一个大农业国,没有足够的心理医生。许多事情就靠着树下的风和炕洞里的火调解着,疏导着。广大的国土上,有着无数全身投入的诉说人,也自然有无数的倾听者。这是中国人排解忧郁的特有方式。

    地球在转暖,北方的风刃,由利变钝。整个国家都搅动起来了。就因为这些,倾听与诉说,都在悄悄减少吗?

    去年,从欧洲回来了一对中国夫妇。他们背着大大小小的羊羔皮袋子。他们本想在中国生活一段时间,而且刚回到北京,还曾经去八达岭一带看了公寓楼的销售处。但是一个月后,他们便果断地返回了欧洲。经深圳去香港的时候,在我们家,他们吐露了全部的失望。

    那丈夫是我们很熟的朋友,仍保持着他在大陆时的风度和矜持。而他的妻子却因为百感交集而加倍真实起来。她说这次回来非常失望。六年的漫长,使中国成了他们唯一寄托着心思的地方。多少次想回来,坐在朋友当中,温上一坛黄酒,把奔波和悲怆讲给朋友。他们实心实意地把中国当成了一只遥远又温情的耳朵,以为故乡可以盛得下他们满肚子的诉说。人真的回到了中国,才发现朋友们各自东西,繁忙无序。最亲近的朋友,也先问你持有哪一国的护照,然后就问:“在外面,钱好不好赚?”唯一能陪他们坐到深夜的,第二天一早就来敲门,送上个人资料简历,影印了一大包东西,说给哥们儿也想想出去的办法。

    朋友的妻子连连摇着两个闪烁的大耳环。她说,这样也好,从此断了再回来的念头。

    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里,人们不再愿意细说自己的内心,更不想为他人去悉耳静听。

    在这里,你想说你没有工作,你想说你的住处已经丢啦,你想说你和老板关系紧张……你的酸甜苦辣是没人想听的。我听你的干什么。谁还不是一样。谁还不是在同一个地球上。我凭什么拿出时间来听你。

    倾听的消失,不只在深圳。

    北京一个年轻的社会博士,作出了一件令中国人瞠目的事。有一天,一个外省的崇拜者登门造访,想请博士谈谈对当前某某问题的看法。博士说:人的智慧是有代价的。那是我的结晶,你懂吗?你拿走了我的结晶,我要收费。一个小时,你应当付给我200元!

    当时我在场,我以为这个场面会非常尴尬,而令我意外的是,来人居然丝毫不犹豫。双方坐定,开始谈。两小时的述说与倾听,气氛平静。临行前,听者取出400元,认真地付给了说者。

    在倾听与诉说之间,隔断它们的是今天冰冷板结的世界。仿佛蜜蜂与花朵之间突然立起了玻璃的暖房。蜂、花和玻璃暖房,可能全都是合理的。

    在前年的春天,有一个人,站到了我的门口。

    我说,你要找的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他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在黄昏里不回头地走掉。

    我不想同人交谈,更不想谈诗。诗,是比赚钱、比经营策略、比生意门路更加纯粹的个人活动。有人想听全世界的自言自语吗?

    现代社会就是不倾听。倾听的,似乎只有弱智;诉说的,只适合于失意者。这孤落的幽灵,徘徊在全世界的上空,郁闷成疾。这是世纪之病。

    人的尾巴已经退化了,再过几百年之后,人的发音功能和听力,也会逐渐地丧失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隔着积雪的道地望进去,堂前有些晦暗。近檐处,亮晶晶的冰棱底下,一个瘦颀的老头正身伏在几上。远远地能看见他的手指上下移动着,好像在净心一顾地拨着算盘珠。

    介绍人朝我做手势,俩人就噤声立在油冻的石门槛外。

    搁在几上的是一块长条的板,乌漆墨黑,又肉沉沉泛着光亮。声音就是从板上发出来的,叮一声咚一声,无心搭脏,却每一记都不含糊。不能说不好听,却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个好听法。

    那个人就是曾先生,那块板就是曾先生的琴——晦庵。

    曾先生刚刚从上海越剧院退休回乡,因为需要有个人照顾起居,兜三转四的,就找到了我。在这之前,经人介绍我曾去上海做过几年保姆,城里总归不习惯,就又跑回了乡下。

    曾先生收声立起。介绍人上前招呼,又急出乎拉说了我的不少好话。曾先生只问我怎么称呼,就定下来了。

    第二日一早我去上班。果然,曾先生又在老地方拨他的算盘珠了。走到门槛脚跟时,我有点犯难,好比戏文里林妹妹初进大观园,不知这一步该跨不该跨。曾先生在里面喊,进来吧。我轻手轻脚走过,他又续了一句,你忙你的,不用做忌我。说这话时,他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一双细细长长的手顾自拨弄着丝弦。

    我里里外外忙碌时,曾先生坐在道地里晒日头看书。

    日头挪一挪,藤椅就跟着挪一挪。

    等壁壁角角都清理干净,已到黄昏。我就问曾先生晏饭趣吃什么,曾先生说随便;我说灶间需要添不少东西,就扳着指头一件件跟曾先生讲。才扳到第二个指头,曾先生把我打断了,你看着买吧。

    曾先生放下书本站起来,口气更和缓一些:以后屋里缺什么,该需该用,你都直接添置吧,不用跟我商量。

    临近月尾,曾先生就会把工钱放到堂前的八仙桌上。

    钞票是装在信壳里的。一个右下角印着“上海越剧院”的黄色信壳。曾先生真是不怕麻烦。曾先生确实不怕麻烦。每次弹完琴,他都会把琴装入那只茄皮色的锦囊,小心翼翼放到搁度上,然后再在下一遍弹的时候取出来。有一次,曾先生笑眯眯地指着锦囊问我,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我当然不晓得。曾先生又笑眯眯地跟我说,人都得穿衣服是不是?琴也一样。所以这个就叫琴衣。我顺嘴回对了一句,既然是衣裳,那曾先生为什么冬冷夏热的都给它穿同一件啊?曾先生呆了呆,然后哈哈大笑,连连夸我驳得好。接着正色讲道,礼只是一种仪式,心里有,意思到便好。比如节头年尾我们拜天地祭祖宗,也只是一份心意,还能当真计较下饭够不够丰盛,祖宗大人老酒有没有管饱?

    曾先生每日弹琴,但有定规。一般都是早饭前弹一阵,夜饭后弹一阵。听得多,我也能辨出来了。今日空腹弹的是《平沙落雁》《渔樵问答》和《阳关三叠》,昨日夜里奏的是《渔歌》《忆故人》,还有《普庵咒》。我说《普庵咒》好听,曾先生说,那我再弹给你听。他就调调息又从头开始弹了。曾先生有心,我这样讲过后,每日夜头就都能听到《普庵咒》了。

    有时候曾先生白天也抚琴,只是声音时有反复,疙里疙瘩不成调。那是曾先生在打谱。什么叫打谱?曾先生又耐耐心心讲我听,所谓打谱,就是按照琴谱还原出琴曲的过程。琴人需要反复弹奏,揣摩曲情,直至句逗清晰,音乐流畅,结构完整,力求再现原曲的本来面貌。“大曲三年,小曲三月。”打谱时最需琢磨和费时费力的是琴曲的节奏安排。因为减字谱记录的弦位和指法一清二楚,但节奏却是粗疏的,大模光景的,有很大的伸缩空间。那么标准的节奏又是怎么样的呢?这个没人知道,各人可以有各人的理解。这是减字谱的缺陷,也是它最有意思的地方。嗯,确实,我一个外行人听听也蛮有趣的。

(节选自斯继东《禁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帮哭

曹文轩

    这地方的帮哭风曾一度衰竭,这几年,又慢慢兴盛起来。

    办丧事的人家,总想把丧事办好。这丧事要办得让前村后舍的人都说体面,一是要有排场,二是要让人觉得苦、伤心。因此,谁家办丧事,总要请人帮哭。

    这年春上,邹庄一位活了八十岁的老太太归天了,儿孙决心好好办丧事。年纪大的说:“南边银娇回来了,请她来帮哭吧。”

村里人知道银娇奶奶会哭,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十三岁那年秋天,到处是瘟疫。那天,早上刚抬走她老子,晚上她妈就去了。苦兮兮地长到十六岁。这年春末,村西头五奶奶死了。下葬这一天,儿女都跪在地上哭,银娇奶奶就打老远处站着。这五奶奶心慈,把没依靠的银娇奶奶当自己的孙女待。五奶奶家的人哭得没力气了,银娇奶奶过来了她“扑通”一声在五奶奶棺材前跪下,先是不出声地流泪,接着就是小声哭,到了后来,声越哭越大。她一件一件地数落着五奶奶的善行,哭得比五奶奶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都伤心。她趴在五奶奶的棺材上哭成个泪人儿,谁都劝不起来哭到后来,她哭不出声来了,可还是哭。在场的人也都跟着她哭起来。

    打那以后,谁都知道银娇奶奶哭得好。谁家再有丧事,必请银娇奶奶帮哭……

    银娇奶奶听来人说是请她去帮哭,一双黑褐色的手颤动不已。“我去,我去。”她说。

    那天,她让秋秋搀着,到小河边去,用清冽的河水,好好地洗了脸,洗了脖子,洗了胳膊,换了新衣裳,又让秋秋用梳子蘸着清水,把头发梳得顺顺溜溜的。

    数以百计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想看看老人们常提到的银娇奶奶,要领略领略她那闻名于方圆几十里的哭。

    大多数人不认识银娇,就互相问:“在哪儿?在哪儿?”

    有人用手指道:“那就是。”

    银娇奶奶被人搀扶着,走向跪哭的人群前面。这时,围观的人从骚动中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皆跟随着银娇奶奶移动着。银娇奶奶不太利落地跪了下来,不是一旁有人扶了一下,她几乎要歪倒在地上。她从领口取白手帕时,也显得有点儿拖泥带水,这使从前曾目睹过她帮哭的人,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她照例仰起脸来,举起抓手帕的手,然后朝地上拍下,但拍得缺了点儿分量。她开哭了。她本想把声音一下子扯得很高的,但全不由她自己了,那声音又苍老,又平常,完全没有从前那种一下子抓住人并撕人心肺的力量了。

    围观的人群失去了平静,开始乱动起来。

    钻在最里边的秋秋仰起脸,瞧见了人们眼中的失望,心里不禁为银娇奶奶难过起来。她多么希望银娇奶奶把声音哭响、哭大,哭得人寸肠欲断啊!

    然而,银娇奶奶的声音竟是那样的衰弱,那样的没有光彩!

    跟大人来看热闹的九宽和虾子爬在敞棚顶上,此刻已失去了耐心,用青楝树果子互相对砸着玩。

    秋秋朝他们狠狠瞪了一眼。

    这时死者的家人,倒哭得有声有色了。几个孙媳妇,又年轻,又有力气,嗓子也好,互相比着孝心和沉痛,哭出了气势,把银娇奶奶的哭声竟然淹没了。

    人们又勉强坚持了一会儿,便散去了。

    哭丧结束了,银娇奶奶被人扶起后,有点儿站不稳,亏得有秋秋作她的拐棍。

    秋秋觉得银娇奶奶的手很凉很凉……

    银娇奶奶死了。棺后跟了一条很长的队伍,但几乎没有人哭。

    秋秋紧紧地跟在银娇奶奶的棺后。她也没哭,只是目光呆呆的。

    田埂上走过九宽和虾子。

    秋秋突然打斜里拦截过去,一下插到他俩中间,用两只手分别揪住了他俩的耳朵,把他俩一直揪到银娇奶奶的墓前,然后把他俩按跪在地上:“哭!哭!”

    九宽和虾子用手揉着耳朵说:“我们……我们不会哭。”

    “哭!”秋秋分别踢了他们一脚。

    他们就哭起来。哭得很难听。一边哭,一边互相偷偷地一笑,又偷偷地瞟一眼秋秋。

    秋秋忽然鼻子一酸,说:“滚!”

    田野很静。静静的田野上,轻轻地回响起一个小女孩幽远而纯净的哭声。

    那时,慈和的暮色正笼上田野……

 (节选自《蓝花》,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老头于做事总不会错

安徒生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那是我小时候听来的。从那时起,我一想到它,就似乎觉得它更可爱故事也跟许多人一样,年纪越大,越显得可爱。

我想你一定到乡下去过吧,你一定看到过老农合。屋顶是草扎的,上面零乱地长了许多青苔和小植物。墙都有些倾斜,窗子也很低,而且只有一扇窗子是可以开的,窗下有一个小水池,池里有一只群鸭和一群小鸭。

那里住着一对年老的夫妇一个庄稼人和他的妻子。不管他们的财产少得多么可怜,他们总觉得放弃件把东西没有什么关系,比如他们的一匹马。它依靠路旁沟里的一些青草活着。他们要用这马交接些更有用的东西。但是应该换些什么呢?

“老头子,你最清楚呀,”老太婆说,“你做的事总不会错的。”

于是她替他裹好围巾,把它打成一个蝴蝶结,看起来非常漂亮。然后她用手掌心把他的帽子镲了几下,同时在他温暖的嘴上接了一个吻。这样,他就骑着这匹马走了”

太阳照得像火一样,天上见不到一块乌云。

这时有一个人赶着一头母牛走来。“它一定能产出最好的奶!”农人想,“把马换一头牛吧--这一定很合算。”“喂!”他说,“听我讲吧,我想一匹马比一头牛的价值大,不过这点我倒不在乎。你愿意交换吗?”“当然!”牵着牛的人说。这桩生意就做成了,农人本可以回家去的。不过他既然计划去赶集,去看一下也好。他很快地向前走。不一会儿他赶上了一个赶羊的人。这是一只很漂亮的肥羊,非常健壮“我倒很想有这牲口,”农人想,“它可以在我们家沟旁边找到许多草吃。”"我们交换好吗?”赶羊人当然是很愿意的。于是农人就牵着他的一头羊继续走。他在棚栏旁边看到另一个人,这人臂下夹着一只大鹅。

“你夹着一个多么重的家伙!”农人说,“它的毛长得多,身子又很肥!如果把它放在我们的小池子里,那倒是蛮好的呢。我的老女人可以收集些菜头果皮给它吃。它应该属于她才是。你愿不愿交换?”对方一点也不表示反对,这个农人得到了一只鹅。

这时他已经走进了城,一直走到栅栏那儿收税人的田里去了。这人有一只母鸡。这个农人心中想:“这是我一生所看到的最好的鸡!”“我们交换好吗?”他说。

“交换!”对方说,“唔,那也不坏!”

那个收税人得到了鹅,这个农人带走了鸡。

他在到集市的路上已经做了不少生意了。天气很热,他也感到累,想喝一杯烧酒。他来到了一个酒店门口,店里一个伙计走出来了,背着满袋子的东西。“你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一袋子喂猪的烂苹果。“这可不少!去年我们相子旁的那棵老草果树只站了一个草果。我们把它保存了是一直特到服开为业,“而相导进的发群电等易我老资说。现在她可以看到一大堆财产了!我希望地能看看。”

她拿出那只鸡来,提了一袋子烂草果。他走进酒店,里面有两个英国人:他们非常有钱,他们的腰包都是鼓得满满的。他们还打起赌来呢。“你打算出什么价钱呢?”“我想拿我的鸡来交换。”-嚱--嗞!炉子旁边发出的是什么声音呢?这是苹果开始烤烂的声音。他照样把一匹马换得一头牛,以及一直到换得烂草果为止。“乖乖!你回到家里去时,保管你老婆结结实实地打你一顿!”那两个英国人说。“我骑会得到一个吻,而不是一顿痛打,”农人说,“我女人会说: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我们打赌好吗?”英国人说,“我们可以用满桶的金币来打赌!”“一个金币就够了。”农人回答说。于是赌注就这么确定了。他们来到了农人的屋子“晚上好,老太婆。”“晚上好,老头子。”

“我已经把东西换来了!”

“是的,你做事总不会错。”老太婆拥抱着他,把那袋东西和客人都忘掉了

“我把那匹马换了一头母牛。”

“感谢老天爷,我们有牛奶喝了。”

“是的,不过我把那头牛换了一只羊。”

“啊,那更好!”老太婆说,“你想得真周到,我们给羊吃的草有的是。以后我们可以有羊奶、羊奶酪羊毛夹克、羊毛袜子了!”

“不过我把羊又换了一只鹅!”

“亲爱的,那我们今年在过节的时候就有鹅肉吃了。你老是想种种办法来使我快乐。”不过我把这只鹅换了一只鸡。”

“这桩交易做得好!”老太婆说,“鸡会生蛋,蛋可以孵小鸡,那么我们将可以养一大院子鸡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一件事情。”

“不过我已经把那只鸡换了一袋子烂苹果。”

“什么?!现在我非得给你一个吻不可。”老太婆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想今晚做一点好东西给你吃,最好是鸡蛋饼加香菜。我有鸡蛋,不过没有香菜。我到学校老师那儿去--我知道他们有香菜。老师的太太,是一个吝啬的女人。我请求她借我一点。'借?她对我说,我们菜园里什么也不长,连一个烂草果都没法借给你呢。不过现在我可以借给她十个甚至一整袋子烂苹果呢。”她说完后就在他的嘴上接了一个响亮的吻。

“我喜欢看这情景!”两个英国人齐声说,“老是走下坡路,却老是快乐。这件事本身就值钱。”

他们付给这个农人相应的金币。

请听着,这是一个故事!我在小时候听到的。现在你也听到了,并且知道那个老头子做的事总是他的。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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