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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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题。
                                                                                                                                             被遗忘的稻草
        ①那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垛稻草被人遗忘了,堆在田埂上,像一只浇了冰后丢在堤岸上的桶。收完了谷,那堆在田里的捆捆稻草就被人们拖回家去,垫栏或者喂牛,灶里的湿柴燃不着时,也会抽一把塞进去,然后哄的一声蹿出火苗——但是这一垛稻草却被人们遗忘在田埂上了。或许是一板车拖不下了,那板车上的稻草已经装得像一座山。人们预备着过几日再来将这些稻草挑回去。
        ②但是那块田已耕好,油菜也栽上了,人们该忙的已经忙完,那一垛稻草却仍然堆在田埂上。
        ③在清寒的晨气中,秋天的阳光抹在田野,也抹在这一垛稻草上,于是那枯黄的稻草透出一层明黄,像已经熟透了的季节。耕牛从田埂上一路啃食而来,这一垛稻草就会兴奋地在微风中颤动她的枯草,似蜻蜓抖动金色的翅膀。然而那耕牛的嘴一路啃来,对着那颤栗的稻草望也不望,因为堤旁地上的黄草比她有汁浆。
        ④田里的油菜栽上了,又一天天地生长,枯瘦的油菜叶渐渐丰腴而肥硕,田里的草也长了出来。终于盼来人们到田里为油菜除草——说不定人们会发现这一垛被遗忘的稻草。人们歇息时,会从稻草堆上抽一把稻草垫在堤上,坐下来抽一根烟,或者吃着送到田里的午饭,这时才突然记起来似的说:“噢,还有一垛稻草!”稻草便会为人们记起她而高兴,垫在堤上的稻草会咔咔作响,让人们垫坐得更舒适一些。然而人们留下一些烟灰,撒下几粒米饭,散着一团稻草,走了就再也不见踪影。
        ⑤那一垛稻草已为人所遗忘。风吹,雨淋,金黄的稻草渐渐变得灰白。夜降的霜突然而至,那堆稻草仿佛一夜间白了须眉。
        ⑥无遮无拦的稻草,就在田埂上腐烂。高高的如盼望着什么的稻草堆也消磨下去。一场大雪,欲将大地履如平地。然而那一堆尚未被消磨尽的稻草,却将压了厚厚一层雪的田埂撑起一个曲线,如一颗不屈的心,欲破雪而出。
        ⑦冰雪消融,堤土长出了如针的新草。春天到了,田野还是一片淡青色,但在那堆着稻草的地方,腐草中已伸出了一朵油菜花,像一只金色的喇叭,高高地昂向天空,报晓这春天的到来。

(1)、文中的哪些具体内容可以说明稻草被人遗忘了?请用自己的话概括回答。

(2)、第③段中画线的词语“颤栗”在文中是什么意思?

(3)、大雪之后,稻草“将压了厚厚一层雪的田埂撑起一个曲线”说明了什么?

(4)、文章第⑥段写道:“高高的如盼望着什么的稻草堆也消磨下去。”结合全文内容,说说稻草都在盼望些什么。

(5)、作者在文章结尾写“腐草中已伸出了一朵油菜花”的目的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1-6题。

滴水之恩

①紫红色的天空渐渐变成暗黑,我孤单地走在村路上。

②为了寻找据说矗立在附近田野中的“字库”古塔,我来到这个金黄菜花亦开亦败的陌生乡间。当我绕过好些小桥流水人家,再寻回先前下车的小街时,早已错过了返程的班车。想起明早课堂上那十多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我踏上了30里的归途。

③雷声从远处沉沉地压过来,闪电已在天边耀眼地勾勒……

④我边走边期盼着能搭上顺路的车。一辆卡车嘶吼着爬上山坡,然而司机丝毫不理会我极力挥舞的手臂,绝尘而去。

⑤雷声越滚越近,大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瓢泼而下。

⑥终于,一辆小拖车被我拦在了路中央。烟尘未散,我已冲到了驾驶室的窗下。看到司机的一瞬间,我便认出了他……

⑦几个月前,我来到马山小镇见习,看见他颓废地斜靠在土墙根下,衣衫不整,须发蓬乱,无神地半合着眼。人们在他身边窃议着,却不愿多事,怕帮助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会给自己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虽然这个潦倒的人并没有在面前放一只乞讨钱币的碗,但我确信,他一定又渴又饿,于是我到几步之外的茶水摊买了一杯水、一块糕递给他。他无神的眼并没有因我的热心而闪亮,他甚至都未抬眼看一看,便自顾自地吞食起来。“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规劝了那个流浪汉一句,便走开了。

⑧眼前这个人虽然整洁而精神,我还是认出了他。我焦灼地问:“去马山吗?”他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连声道谢,赶紧爬进了驾驶室。

⑨小拖车颠簸着,他燃着的烟头,红红的亮点忽明忽灭。“你是马山人?”他问。我摇摇头:“不是,我在那儿见习。”他有点失望:“我倒曾遇到过一个马山人呢,那真是个好人……”话题断了,黑暗中,他似乎笑了笑。

⑩四周静静的,只有雨点叩窗的脆响。他忽然说:“说起来那次去马山,怪难为情的。那时我赌输了,输得精光,被撵出来,没脸回家,流落到马山,有个人给我水喝,给我吃的,可惜我不认得她,要不,真得好好谢谢她。”我试探道:“就因为那个人送你一点水、一点吃的吗?”

⑪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懂,我那时候心灰意冷。她劝我:‘快散集了,要去哪里,你也该去了。’我听了她的劝告,回家了。唉,我真的不知怎样感谢她,要不是她那一杯水、一块糕、一句话,我现在还不晓得会怎样呢!”

⑫他没有认出我来。我心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想不到那件小事会对他帮助那样大。“我也很感谢你,要不是搭上你的车,这会儿我还在山路上挨雨淋呢!”我决定不提看见他潦倒情形的就是我。因为我不仅想维护他的尊严,还想让他拥有一份完整的助人的快乐和自豪。

⑬他听了果然高兴:“其实你也不用谢我,要谢该谢那个给我水喝的人。那次之后,我才晓得,人有时候是多么需要旁人帮一把啊。”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徐徐吐出。我用力地点点头。

⑭ “马山到了!”他刹住车。我道着谢,请他下来喝杯热茶休息一会儿。他笑了笑,一边倒车一边说:“我还得赶回去运货呢——本来,我的车是不到马山的。再见!”雨滴在车身上,溅出了大朵大朵亮丽的水花……

⑮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当初的滴水之恩,在后来的生活中却得到了别人的涌泉相报,举手之劳,换来的是爱心的传递。

    (本文有删改)

阅读《第六只茶杯》,回答相关问题。
      ①母亲有一套茶具,是从娘家带来的。紫砂的,一只壶,六只杯子。喝茶是我们和母亲最亲近的时候,姐弟一字排开,六只杯子一字排开,分别是母亲和我们姐弟五个的。茶壶里泡的是母亲炒的大麦,加过糖的。父亲嫌烦,从来不加入我们。
      ②海宁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因为太小,常常让我们忘了她。她总害怕被大家忽略,一副慌张的样子,怕在速度和节奏上跟不上,掉了队。母亲续茶的时候,海宁才慌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杯子里的水洒出来,流到下巴和衣襟上。母亲便耐心地等着她,等她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擦嘴角和衣襟上的茶水,然后给她续上茶,再轻声说,莫慌,莫慌。
      ③她这样慌张和害怕是有根据的。一次,大姐带她去看电影。结束后,大姐跟同伴们一路疯跑着回家了。上床时才发现少了个人,海宁是跟她睡的。她懊恼地起床穿衣,准备去找海宁。这时门敲响了,五岁半的海宁一个人摸索着回到了家。
      ④母亲每次都要我们把海宁带好了,我们嘴上是答应的,但时常会忘记,各自顾着自己玩。
      ⑤海宁六岁那年,大伯家唯一的孩子遇到了意外。他跟我父母商量,要从我们家领一个孩子回去养。父亲便说五个孩子随便你挑。
      ⑥我们五个在大伯面前站成一排,让大伯挑。大伯向我看时,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然后,三妹也退到了我身边。大姐本来就是脸向侧面看的,以显示她的抵抗。那么,剩下的就是老四和海宁了。
      ⑦老四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大伯不好意思要,便将海宁领了回去。海宁走的时候,回头向我们看。我们赶紧低头,没人挽留她。父母是不忍,我们是害怕自己被换走。
      ⑧第二天,我和三妹在镇上玩,海宁远远地看到我们,旁边站着大妈。她们没等我们过去打招呼,便转身离去了,向着大伯家的方向。不久就是海宁生日,母亲煮了鸡蛋,让我送过去。大妈拒绝了,说她会给自己闺女过生日的。“自己”俩字,大妈咬得很重。海宁看到我原本很开心的,但后来看大妈把脸拉了下来,便收起了笑容,把头低下去。
      ⑨母亲吩咐,以后谁都不要去见海宁,以免你们大妈不开心。我们有点恨大妈,但没有人顾及海宁的感受,之后真的都不去看她,上学路上遇见了也是各走各的。我们家住在前街,大妈家在后街,中间隔了两条小街。那两条小街就是我们和海宁的楚河汉界。
      ⑩母亲过五十岁生日时,拿出茶壶,五个小茶杯一字排开,开始沏茶。老四说,我们小时候,是六个茶杯。
      ⑪第六个茶杯是海宁的。母亲低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说,我答应你们大伯大妈的,不会再去认她。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次她泡的是莲心。
      ⑫母亲六十岁那年,海宁结婚。母亲按婶娘的礼节给了海宁一千元压箱钱。事后也被大妈退了回来。
      ⑬有天,父亲在茶柜看到了母亲藏在那里的第六个茶杯,遂自作主张,悄悄把茶杯送给了海宁。
      ⑭父亲送茶杯后的第三天是周末,一大早海宁就带着她的夫婿来我们家了。母亲拿出茶壶来,一字摆开五个茶杯,准备沏茶。海宁从包里拿出那第六个茶杯,轻轻地放在那一排杯子旁边,柔声说,妈,这只杯子从来不曾离开过。    

                                                                                                                           (作者木玲,选自新浪博客)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问题。

留扇窗给母亲

①光阴刷旧了我,也刷旧了我身边的一些物件。屋子的墙体有了裂缝,木门与门框越来越不能吻合。在静下来的夜里,我默默和它们对话,想起一晃而过的13年,心里有点儿发慌,不知是该感激它们的陪伴,还是该遗憾它们的老旧。

②我居住的小区,是洛阳新区最早的楼群。随后,星火燎原。十多年的光景,新区由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成长为一个蓬勃的少年,与洛北城区遥相呼应。搬过来的时候,给母亲留了一间卧房。这间卧房离客厅最近。虽然是北向,阳光不能朗照,但窗户含着无限风光。视野舒展开去,可看到隋唐城遗址植物园,望见飞架于洛河之上的牡丹大桥,再远一些就是融在天际线处的老洛阳城区。

③我所居住的高楼,当年的设计理念是大客厅小卧室。女儿的卧室10平方米,母亲的卧室13平方米。请来规划壁柜的师傅,建议把女儿与母亲的卧室对调,理由是老人不需要那么大,而孩子的卧室大一点,可以做衣柜、书柜和学习桌。

④我听了,感觉有些道理,但碍于母亲也在旁边,我只是默不作声。在母亲没有开口之前,我是断不能开口调换的。

⑤父亲去世后,母亲也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如今母亲身体孱弱,多愁善感,心思仿若成熟的谷穗,沉甸甸的。为此,有些话我在心里翻上翻下,还是不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原本,母亲就不能踏实地住在我家,时常念叨着她和父亲的家。

⑥几天后,设计壁柜的人打电话催我,我说,不急,我和母亲商量一下。想起少时岁月,我家的宅基地,是划在村南的一个大水坑旁的,三分之一的位置潜在水里。每逢节假日,父亲和母亲一起,领着我和弟弟,四处找寻土源,硬生生把水里的三分之一地盘,从水坑里“拉”了上来。

⑦像燕子衔泥似的,一间卧房和它对面的一间厨房,搭建起来了。卧房唯一的窗户、房间里最亮堂的部位,母亲留给了我和弟弟。窗下放的是一张笨重的老栎木桌子,我们的个子还没有长成,有时站立着,有时跪在一把高脚椅子上,趁着投进木窗的光束,在那里写写画画。

⑧后来盖起了三间瓦房,再后来盖起了临街房。每有新房子落成,母亲总由着我和弟弟去挑。临街房盖成后,沿着一组错落有致的台阶,可以登上房顶瞭望,可以晾晒小麦、玉米、花生。

⑨后来,我们随着父亲,住在了一个专为老干部规划建造的小院里。两层的小楼房,我和弟弟各自挑了高处的、大窗户的、南向的房间,而父母住在了厨房后面的、仅有一个小高窗换气的房间。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湿的。

⑩趁着母亲下楼散步,我走进她的卧室,坐在她常坐的位置,望向窗外:初冬时节,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擎着满头红丢丢的叶子,乍一看犹如春天的花朵;小河边的垂柳,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披着金纱的新娘。视野偏左一点儿,能看到我工作的学校;抬高一点儿,有鸟儿在天空划过。倘若母亲立起身来向下瞧,能看到我下班归来的路径,能看到亲友们来访的身影。倘若母亲躺在床上,深夜仍旧无眠,也可与一窗月光絮说到天亮……

⑪我的想法彻底不再摇摆,是缘自母亲的一句话。我在隔壁看书,母亲突然喊我:快来看,今天的云朵真好看,你拍一张给孩子发过去吧。

⑫以前,父母总把家里最好的地方,最明亮的位置,留给孩子,而他们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坐在暗淡处,看着孩子的笑脸与成长,为孩子加油、鼓掌。如今他们老了,我们也该留一扇窗给他们。  

(怡然含笑/文,选自《洛阳日报》2018年12月6日,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

下雨天出门远行

沈婧懿

多年以后,每当他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总会想起他拖着行李箱独自去远方的阴雨绵绵的那个下午。

那天下午,他收拾完上路必需的行装,背上吉他,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天在下雨,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悲壮的远行更添了一份凄凉。他没打伞,就这样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

雨不大,缠绵如丝,像是故土对他恳切地挽留,轻轻柔柔飘落在他的头发上,于发梢积出细小的雨珠连成网,将他的薄外套淋得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痕迹。透过这迷离的雨雾,他恍惚看到路上的行人向他迎面走来,汇成浩荡的人潮,或者说,是他感到自己正孤独地在人潮中逆流而行。

“我要去哪里?”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但他马上清醒过来,他要去赶公交,去火车站,去寻找诗和远方。诗和远方,多么诱人的字眼,那里春风十里,鲜花遍地,阳光从枝叶间斑驳落下,湖面静若碧玉。那里到处回旋着传说中的天籁,人世间的一切美好,就种植在人们的房前屋后。

彼时正是十一月,冬寒料峭。他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缩着脖子,手插口袋,望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内心茫然。雨越下越大,雨珠一串串沿着站台的棚檐滴落下来,形成一片雨帘将他包围在里面。跳跃的雨滴跌入积水成洼的路面,了无痕迹。水不动就死了,死了的水会变臭变脏,失去鲜活的灵魂。

破旧的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来了。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真想扭头回去。车上乌泱泱地挤满了人,污浊的空气冲出车门,巨浪一般朝他扑面而来,天地间雨的清新与惆怅顿时消失全无。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司机不耐烦地催促声中上了车。

车上真挤。他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硬着头皮使劲往里面挤去,车上的人勉强闪开身为他攒出一条缝。他艰难地裹挟在乘客当中,动弹不得,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匣子一般的空间里,各种人身上散出的气味和发动机的汽油味混合在一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胃里翻江倒海。顿时,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呀?

诗和远方连影子都未瞧见,生活已给了他当头棒喝。

车外,雨还在下。车窗上的雨越积越多,由细细密密的小颗聚集成大颗,从玻璃窗上艰涩地滚落,像一个人哀怨的泪水,他看得出了神,觉得这场雨应该下在马孔多

我要去哪里啊?哦,要去远方,要去寻找向往已久的诗意生活。可车上这些人呢?他们也是去追求诗和远方吗?

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年迈的老人背着蛇皮袋,颤颤巍巍地佝偻着身躯。魁梧的大叔倚在座位旁玩手机,几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她聊个不停,时髦女郎的电话响了又响……他从狭窄的缝隙里望过去,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上错了车还是他们搞错了目的地。

车一站一停,离终点站越近,人就越少,车里的空间有了松动。年轻妈妈在一个空出来的座位上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膝上。有青年人给年迈的老者让了座,老人坐下后把巨大的蛇皮袋紧紧地抱在怀里。中年妇女要下车了,彼此道别,约定“下次再聚”,这使得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那个魁梧的大叔呢?他没留意,依然一心扑在手机上。

就这样,公交拖着一车截然不同的人,到达了它的终点站。

火车站的大楼巍然矗立在眼前,尽管是下雨天,人群依然如翻涌的浪潮持续不断地奔向它。他愣愣地看着,火车站的胃口可真大,似乎能吞下全世界的旅行者,而来来往往的列车,就像这巨兽缓缓蠕动的肠道。他忍不住扭头望身后的公交车,犹如一个被遗弃的玩具,刚刚吐出那个背着蛇皮袋的老人,然后缓缓关上车门,一瘸一拐地驶出他的视线。他似乎看见,多年以后回到故乡的自己,大约也是这个模样,背着把旧吉他,步履蹒跚,眼光浑浊。

雨仍是下个不停。

视线愈渐模糊。他打了个寒战,忽地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别傻了,十一月的马孔多下雨很正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比公交车更拥挤的人群,更错综复杂的世界。他顿时醒悟,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就是这样。

他整了整行李,迎着风雨向火车站走去。多年以后,当他想起那个独自出门远行的阴雨绵绵的下午,总会像回想起一句箴言那样在心里念叨,十一月的马孔多本来就会下雨。

【注释】①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22.01,有删改。②马孔多:拉丁美洲作家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里描写的原始小镇,每年十一月,雨量很大。马孔多在下雨,反映一种孤独忧愁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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