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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五单元《世间最美的坟墓》同步练习

《世间最美的坟墓》的作者是如何高度概括出托尔斯泰墓给作者留下的总体印象的?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甲】

气味的印痕

包利民

        有些东西,往往会于不觉间在心上留下不可察的印痕,只是在多年以后,在某些酷似从前的情境里,蓦然触动,才唤醒了所有的昨日。比如气味,一生的记忆中,仔细回想,似乎很少有留下印象的,可是在某些时刻,一缕似曾相识的气味,便会引出难忘的人和事。

        就像有的人一闻到某种气味,便会想起儿时母亲做的某种食品,便会记起那段岁月的深情。我小的时候,外公是木匠,每天都在外屋的空地上打造着各种木制品。那时一进门,便是满屋的木屑味儿,不同的木头有着不同的气味,平时闻不出来,当它们在锯子下流淌出粉屑,清新的气味便飘满了屋子。外公几乎每天都这样忙碌着,那些木头的气味伴随着我的成长。后来外公去世,那些木头便没有了,气味更是消散,而我家搬到县城后,更远离那些树。那种气味在生命中渐远渐淡,直至遗忘。

        直到10多年以后,有一次我偶尔经过一个空房子,闻到了熟悉的木屑味儿。(A)那一瞬间,我忘了迈步,就像时光深处飘来的一缕水汽,让我找回曾经失去的温暖海洋。想起当年的草房,想起屋里的散乱木头,还有挥舞着斧锯的外公,他的发上沾满了细碎的木屑,仿佛只是刹那间,这一切便如轻烟飘散。原来以为淡去的,其实一直在心底。那个下午,我就站在那个门口,看着房子里的人做家具,一如看着我永不再来的童年。

        与气味的重逢,有时也不必到多年以后。我家附近有个中药店,不知哪天起,下班时总能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背着一个书包坐在药店门前的台阶上发呆,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便去问他。他说,他每天放学后来这儿坐会儿,就是为了闻药店里熬中药的味儿。从他记事起,他的妈妈就一直卧病在床,每天都喝着中药,他也每天给母亲熬中药。后来,妈妈去世,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再后来,转到新的学校,那天放学后路过这里,他闻到了熟悉的中药味儿,一下子想起了妈妈。所以,每天放学,他都会来这里,闻闻曾经的气味,想着妈妈。

        也想起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他在一个偏远小镇的中学当教师,患了绝症,住院治疗,可依然没能留住生命。弥留之际,家人问他有什么心愿,他说他只想再闻闻粉笔的味道。家人从附近的商店买来粉笔,他就在熟悉的气味中微笑着离去。也许,那一刻,他只是想从那熟悉的气味中怀念曾经的讲台岁月,最后纪念不再重来的洁白时光。是的,悠悠的粉笔香,染白了他的发,也将他的生命染得清澈无比。

        真的,就在我们的生命中,草气花香,寻常烟火,那种种不同的气味,都可能记录着曾经的感动和怀念。那些气味,总会有一种在我们心里刻下无形的印痕,盛满着眷恋,也是心灵憩息的花园,累了倦了时,或不期而遇时,为我们献上不期然的美好。

                                                                                                                                                                                               (选自包利民新浪网博客)

【乙】

好的画,通常都有气味

蒋  勋

        ①你知道,梵·高在阿尔勒画的画,几乎都有麦田的气味,看着看着,好像把一束麦穗放在齿间咀嚼,麦粒上还带着夏天的日光曝晒过的气味。

        ②我觉得,元朝的王蒙,他的画里就有牛毛的气味。有一次,在上海美术馆看他的 《青卞隐居图》,我闭着眼睛,那些停留在视觉上的毛茸茸、蜷曲躁动的细线,忽然变成一种气味。

        ③绘画并不只是依靠视觉吧。莫奈晚年,因为白内障失明,失去了精准的视觉。但是那一时期,他作画没有中断,好像依凭着嗅觉与触觉的记忆在画画。一张一张的画,一朵一朵的莲花,从水里生长起来,含苞的蓓蕾,倒映水中,柳梢触碰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

        ④我在那画里听到水声,触摸到饱满的花苞,我嗅到气味,水塘里清凉的气味,莫奈并不只是用视觉在画画。

        ⑤视觉只是画家所有感官的窗口吧。开启这扇窗,你就开启了眼、耳、鼻、舌、身;你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都一起活跃了起来。

        ⑥我去普罗旺斯的时候,是为了感觉塞尚画里的气味。那条通往维克多的山路,塞尚为了写生,走了二十年。我走进那一条山路,远远可以听到海风,海风里有海的气味。和故乡潮湿咸腥的海不同,那里的海,气味比较干燥清爽,比较安静,是地中海的气味。我一路走下去,空气里有松树皮辛香的气味,有一点橄榄树木的青涩气味。

        ⑦许多艺术工作者,是带着气味的记忆,去写诗,去跳舞,去画画,去作曲,去拍摄电影的。没有生命的气味,其实很难有真正动人的作品。你记得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吗?我读他的诗,总觉得有浓郁的南方豆蔻或榴楗的气味,有热带女人浓密头发里郁闷的气息,有吗啡或海洛因一类毒品慢慢燃烧渗入肉体的气息。

        ⑧德彪西的音乐,总是有非常慵懒的海风和云的气味,有希腊午后阳光的气味,有遥远的古老岁月神话的气味。拉威尔就好像多了一点鲜浓的番红花与茴香的气味。如果没有这些气味,艺术便不像“母亲”、“童年”或“故乡”了。我们说过,“母亲”、“童年”和“故乡”都充满了气味。

        ⑨像你在南方,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整个海洋的气味吸到身体里了。海在你的肺叶里,海在你的皮肤上,海充盈了你身体每一个细胞的空隙。(B)海占领了你的视觉、听觉,海包围着你,海从心里压迫着你,使你心里哽咽着。有一天,你要写诗,你要画画,你要歌唱或舞蹈起来,那海,就在你心里澎湃回荡起来,不是你去寻找它,是它铺天盖地而来,包围着你,渗透着你,无以自拔。

        ⑩你要走向那感官的国度,去经历比生死更大的冒险吗?我不是在说写诗、画画、作曲、舞蹈,我不是在说一切与艺术有关的形式。我说的是“感官”,是打开你的视觉,开启你的听觉,用全部的身体去感觉气味、重量、质地、形状、色彩;是在成为艺术家之前,先为自己准备丰富的人的感觉。那些真实的感觉,真实到没有好坏,没有美丑,没有善恶,它们只是真实的存在。像一只蜜蜂寻找花蜜,它专注于那一点蜜的存在,没有旁骛,没有妄想。

        ⑪气味,如此挥之不去的记忆!

                                                                                                                                                                                        (摘自《读者》2016年第1期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中午时经过一所小学门前,目光忽然被一个人所吸引。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面前放一只碗。那只碗很大,现在的人家,很少见到这样大的碗了。她的衣服上居然还带着补丁,她并不像别的乞讨的孩子那样,在面前竖一张纸板或者用粉笔在地上写着悲惨的经历,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有着一种莫名的神情。

       当时正是放午学时间,那些学生成群地拥出校门,有的走向来接的家长,更多的人涌进校旁的麻辣烫、过桥米线等店铺。那些学生,和这个女孩年龄相仿,却有着迥然的神态,仿佛天地之隔。女孩的身边围拢了一些学生和家长,有的学生拿出零钱给女孩,有的在一旁观望嘻笑。

       女孩很奇怪,如果面前的手递过来的是纸币,她就装进口袋里,如果是硬币,就摆放在碗里。而且摆得极美观,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把一枚一元的摆在碗底中央,周围是一圈金黄的五角硬币,在外围则又是一元的,看看摆不住了,便放第二层,一枚压三枚,就像一朵正在慢慢开放的花朵。我看了好久,直到她的碗里摆满了硬币。然后她小心地捧着碗站起身,慢慢地离开。我正要走,忽见女孩走进了旁边的卖麻辣烫的店子,好奇之下,便跟了过去。女孩刚一进店门,便听服务员说:“怎么还要到屋里来了?去外面!”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我想买一碗麻辣烫,带走!”然后轻轻地从碗里拣出几枚硬币。等她提着麻辣烫出来,又拐向另一边的一家书店,只是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没有走进去。我依然跟着她,她又买了一双凉鞋,很大,看样子不是给自己的,还买了一包低档香烟。口袋里的纸币已经花尽,碗里的硬币也只剩下少半。

       她慢慢地向前走,依然用一只手托着碗,就像在呵护着一朵开在掌中的花。她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还要给爸爸买瓶酒,给弟弟买个玩具……”她回头看了一眼路过的书店,眼中一丝不舍,只是没有停下脚步。我快步超越她,回头看,那只碗里的硬币依然是一朵花的形状,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

       我猜想,她或许有着一个极贫困的家,有着一个多病的母亲,有着一个劳累的父亲,一个小小的弟弟。本该是在鸟语书香的校园里读书的年龄,却要在大街上拿着一只碗讨钱,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或许懂事、善良、自强等词语已不足以概括,就从她在碗中摆钱的行为来看,她便远远超越了这些。也许是因为她的心中有着美丽的花,她才能把那些硬币摆放成如此鲜艳的形状。是的,和那些同龄的孩子相比,她已低到尘埃之中,可是那些最美的花,

       往往都是开放在尘埃里。这个夏日的午后,我的心被碗里那些闪光的硬币温柔地击中,将那些蒙在心上的尘埃荡起飘尽。也曾艰难过,也曾在黯淡际遇中挣扎,或许那样的时刻,我的心里有执著有坚强,可是同这个女孩相比,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曾抱怨过,也曾嫉妒过,更是愤恨过,世界在我的眼中,一度如此冷漠丑陋。可这个孩子,即使在如此的生活中,她还能让心上开出花来,而不是结出老茧,真的让人惭愧不已。

       感谢这个穿着带补丁衣服的女孩,那些盛开在碗里的硬币,映亮我生命中那么多阴暗的角落,更像一汩清泉,悄悄浸润,涤尽那些经年尘埃,眼中的世界一下子美丽清新起来。

       看着女孩渐远的背影,才发觉,生活,竟是如此可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甲】背阴杏花努力开

刘景江

       ①一楼的李先生每天任务有三:吃饭、睡觉、莳弄花。他今年八十有五了,尤其对花草情有独钟。我曾疑心他是当今的灌园叟,也晚逢仙女了。六年前,他把亲友送给的两株杏树苗,分别栽进了楼南侧的小院里和楼北侧的花池中。奇怪的是,几年后,两株树却相差悬殊。小院的那棵已高过我家三楼,而花池的那棵才到二楼。

       ②今晨我看书倦了,偶向外一望,惊喜地发现小院的这株杏树开花了!虽初开,花朵不多,但观之令人振奋。我又好奇地走到北阳台看看楼北侧花池中的那株开了没有,结果却令人失望:树枝直立,在寒风中瑟缩抖动着,花苞一个也没有。同样的树苗,同时的栽种,结果差别竟如此大。楼南侧的这株得到了充足的阳光,又有楼房为它遮挡西北的寒风;而楼北侧花池的那株,一天只有下午才能见一点儿可怜的夕照,大多的时间都生活在背阴中。它们仅一楼之隔,而命运竟如此不同,我不禁想起了左思“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的诗句。

       ③再细心观察,发现楼南侧小院里的那树杏花:有的花开正艳,有的花开方半,有的尚处蓓蕾中。遗憾的是不等我一饱眼福,没几天,一树繁花竟谢了,只剩了几朵残白小花,粉红浓艳、芳香迷人的美景化作了记忆。

       ④正当我心情郁闷,“常恨春归无觅处”,惆怅之时,眼前突然一亮,不知何时,楼北侧花池的那株杏树开花了,零星几朵,在树尖上,远远望去,像海上夜航远处的灯塔。接下来,一发而不可收,一个个花苞陆续长出,次第开放,没过几天,已经是繁花满枝了。驻足观赏,每朵花的花瓣花蕊似乎都是一个小精灵,在微风中抖动着,朝气蓬勃,呼蜂引蝶,嗡嗡嘤嘤,好不热闹。我不禁为之肃然起敬。

       ⑤盛开了十几天后,个别的花瓣才依依不舍地谢了。正因为经历了北风、寒冷、无光、背阴的磨难,她才有了菊花的刚毅,松柏的坚强。

       ⑥我站在这棵杏树面前,久久不愿离去……

(选自《赤峰日报·轻纱版》2017年4月28日,有删改)

【乙】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只是深深浅浅的紫,仿佛在流动,在欢笑,在不停地生长。紫色的大条幅上,泛着点点银光,就像迸溅的水花。仔细看时,才知道那是每一朵紫花中的最浅淡的部分,在和阳光互相挑逗。

       这里春红已谢,没有赏花的人群,也没有蜂围蝶阵。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盛开的藤萝。花朵儿一串挨着一串,一朵接着一朵,彼此推着挤着,好不活泼热闹!

       “我在开花!”它们在笑。

       “我在开花!”它们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下面的待放 。颜色便上浅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开的花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张满了的帆 , 帆下带着尖底的舱,船舱鼓鼓的;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那里装的是什么仙露琼浆?我凑上去,想摘一朵。

       这里除了光彩,还有淡淡的芳香,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梦幻一般轻轻地笼罩着我

       忽然记起十多年前家门外也曾有过一大株紫藤萝,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从来都稀落,东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挂在树梢,好像在察言观色,试探什么。后来索性连那稀零的花串也没有了。园中别的紫藤萝花架也都拆掉,改种了果树。我曾遗憾地想:这里再也看不见紫藤萝花了。

       过了这么多年,紫藤萝又开花了,而且开得这样盛,这样密,紫色得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不断地流着,流着,流向人的心底。

                                                                                                                                                                                (节选自宗璞《紫藤萝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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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僧判葫芦案(节选)

选自《红楼梦》

    ①如今且说贾雨村授了应天府,一到任就有一件人命官司详至案下,却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致殴伤人命。彼时雨村即拘原告之人来审。那原告道:“被殴死者乃小人之主人。因那日买了个丫头,不想系拐子拐来卖的。这拐子先已得了我家的银子,我家小主人原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子,再接入门;这拐子又悄悄的卖与了薛家,被我们知道了,去找拿卖主,夺取丫头。无奈薛家原系金陵一霸,倚财仗势,众豪奴将我小主人竞打死了。凶身主仆已皆逃走,无踪迹了,只剩了几个局外之人。小人告了一年的状,竞无人作主。求太老爷拘拿凶犯,以扶善良,存殁感激大恩不尽!”

②雨村听了,大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来的?”因发签差公人立刻将凶犯族中人拿来拷问,令他们实供藏在何处,一面再动海捕文书。正要发签时,只见案边立的一个门子,使眼色儿不令他发签。雨村心下甚为疑怪,只得停了手。即时退堂,至密室,侍从皆退去,只留门子服侍。这门子忙上来请安,笑问:“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雨村道:“却十分面善得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门子笑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雨村听了,如雷震一惊,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内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欲投别庙去修行,又耐不得清凉景况,因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热闹,遂趁年纪蓄了发,充了门子。雨村那里料得是他,便忙携手笑道:“原来是故人。”又让坐了好谈。这门子不敢坐。雨村笑道:“贫贱之交不可忘,你我故人也,二则此系私室,既欲长谈,岂有不坐之理?”这门子听说,方告了座,斜签着坐了。

……

    ③雨村低了头,半日方说道:“依你怎么着?”门子道:“小人已想了个很好的主意在此:老爷明日坐堂,只管虚张声势,动文书,发签拿人。凶犯自然是拿不来的,原告固是不依,只用将薛家族人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小的在暗中调停,令他们报个‘暴病身亡’,合族中及地方上共递一张保呈。老爷只说善能扶鸾请仙,堂上设了乩(jī)坛,令军民人等只管来看。老爷就说:‘乩仙批了,死者冯渊与薛蟠原系夙孽,今狭路相遇,原因了结,今薛蟠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渊的魂魄追索而死。其祸皆由拐子而起,除将拐子按法处治外,余不累及……”等语。小人暗中嘱咐拐子,令其实招。众人见乩仙批语与拐子相符,自然不疑了。薛家有的是钱,老爷断一千也可,五百也可,与冯家作烧埋之费。那冯家也无甚要紧的人,不过为的是钱,有了银子也就无话了。老爷细想,此计如何?”雨村笑道:“不妥,不要。等我再斟酌斟酌,压服得口声才好。”二人计议已定。

    ④至次日坐堂,勾取一干有名人犯。雨村详加审问 , 果见冯家人口稀少,不过赖此欲得些烧埋之费;薛家仗势倚情,偏不相让,故致颠倒未决。雨村便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 , 冯家得了许多烧埋银子,也就无甚话说了。雨村便疾忙修书二封,与贾政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之言寄去。此事皆由葫芦庙内沙弥新门子所为,雨村又恐他对人说出当日贫贱时事来,因此心中大不乐意。后来到底寻了他一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才罢。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坐 雪

舒维秀

进入小雪大雪天气,就更离不开火了。一家人挤坐在火铺上,围着火炉家长里短。如果脚后跟仍感到冷,祖父会嘀咕一句:“明朝怕要落雪结冰咯。”

我心里盼望着落雪。第二天一早,起来烧灶火煮猪潲的母亲推开木门,说了一声:“好大的雪啊!”我就晓得,对面坡上千树披银,这边寨里家家素妆,白雪铺在木屋青瓦上,好似盖了一张银色的晒席。窗格子外偶尔传来几声小山雀的叽喳——我也晓得,当它们从这梢飞到那桠时,准会抖落下几丝积雪。

“小孩盼过年,懒子想落雪。”落雪了,特别是连续落了几天大铺雪后,湘西侗寨人家一年到头难得地守在屋里,进入满寨坐雪时间。

同样是落雪,情形却不同。

有时落沙雪,就像细沙子落下,虽然持续不了多久,但落地后同泥水沾和在一起结成冰,要好几天才能融化,正应了“沙雪打底,够得(时间久)晴不起”这句话。

有时落铺雪,飘飘洒洒,无声无息。远山传来枞树枝条的折断声,那是森林在悄悄告诉人们大铺雪来了。落了铺雪,一般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天气就会放晴出太阳,阳光没什么暖意,只是给没有融化的雪白上加白罢了。

有时落完雪结“桐油冰”,瓦片上、树干上、地面上结一层硬硬滑滑的冰,颜色白偏暗,有些像桐油铺地,锄头尖角在冰上拉过,犁起白盐似的粉末,划出一条浅浅的线沟。“桐油冰”又硬又滑,人们不敢轻易出门,连去井边挑水,也要在胶鞋上缠绕几圈山藤,再用锄头刨出一个个小坑,脚踩进去才牢实。狗也怕在“桐油冰”上行走,觉察到有人在屋外活动,也只是在屋边汪汪叫几声。有好强的狗要去追行人,还没在冰上跑几脚,就东滑西拐,赶紧灰溜溜地转回来

“今年雪大,安心坐几天雪”,母亲嘴里这么说,手上却不闲着,她有一句口头禅——“雨天有雨天的活路,雪天有雪天的活路”。于是,找来针线盒,坐在火边一锥一针再一线地纳鞋底:先用锥子把千层底锥通,手捏针在头发上顺抹几下,再穿过鞋底,然后一手一手地拉扯麻索,任那均匀的“唰唰”声响满火铺间……

如果厢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木匠行头声,那准是父亲在做木匠活。家里的木屋架子是请木匠师傅做的,剩下的架楼板、装板壁和格子,则是父亲利用空闲时间完成的。每年的坐雪时间,正是他木匠行头响得勤的时候。“弯木头,直木匠。”那些歪歪扭扭的木板,在他闭一只眼、弹一线墨以及一斧一刨之间,很快就变成一张张平整、漂亮的壁头。

坐雪天,祖父坐在火塘边的大板凳上抽旱烟,吧嗒几嘴后,就在布棉鞋上磕磕烟杆头,随手反挂在板壁上,然后转到牛圈或猪圈边,取出木犁、锄头、单耙、踩耙和镰刀等农具,察看哪里有损坏或松动,细心打整一番再放回原处。经过一冬的坐雪,这些农具也有了崭新的精气神,静等开春耕作的日子。

坐雪天,最好玩的要数滑雪板了。滑得最快的是旧圆桶板,两头翘、中间鼓,小屁股坐在中间凹处,从屋旁的土坡滑下,总是中途翻车或到头刹不住车,滑下路坎也是常事。不过,这可吓不倒我们,翻身爬起来,拍拍屁股,抖落身上的雪,扛起雪板又往上走。

“今年这大雪,落金落银啊!”乡人们不讲“瑞雪兆丰年”这样文绉绉的话,但他们也晓得,大雪一来,要冻死田地里几多害虫。今年一场雪,明年一场雨,喊得应(说完应验)的,风调雨顺也是可期。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如今入冬,不管雪大雪小,乡人们照例骑着摩托或开着大小车辆,该外出务工的务工,该去跑运输的跑运输,该赶集做生意的赶集做生意,似乎忘记曾有坐雪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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