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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2022-2023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现代文阅读

下雨天出门远行

沈婧懿

多年以后,每当他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总会想起他拖着行李箱独自去远方的阴雨绵绵的那个下午。

那天下午,他收拾完上路必需的行装,背上吉他,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天在下雨,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悲壮的远行更添了一份凄凉。他没打伞,就这样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

雨不大,缠绵如丝,像是故土对他恳切地挽留,轻轻柔柔飘落在他的头发上,于发梢积出细小的雨珠连成网,将他的薄外套淋得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痕迹。透过这迷离的雨雾,他恍惚看到路上的行人向他迎面走来,汇成浩荡的人潮,或者说,是他感到自己正孤独地在人潮中逆流而行。

“我要去哪里?”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但他马上清醒过来,他要去赶公交,去火车站,去寻找诗和远方。诗和远方,多么诱人的字眼,那里春风十里,鲜花遍地,阳光从枝叶间斑驳落下,湖面静若碧玉。那里到处回旋着传说中的天籁,人世间的一切美好,就种植在人们的房前屋后。

彼时正是十一月,冬寒料峭。他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缩着脖子,手插口袋,望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内心茫然。雨越下越大,雨珠一串串沿着站台的棚檐滴落下来,形成一片雨帘将他包围在里面。跳跃的雨滴跌入积水成洼的路面,了无痕迹。水不动就死了,死了的水会变臭变脏,失去鲜活的灵魂。

破旧的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来了。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真想扭头回去。车上乌泱泱地挤满了人,污浊的空气冲出车门,巨浪一般朝他扑面而来,天地间雨的清新与惆怅顿时消失全无。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司机不耐烦地催促声中上了车。

车上真挤。他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硬着头皮使劲往里面挤去,车上的人勉强闪开身为他攒出一条缝。他艰难地裹挟在乘客当中,动弹不得,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匣子一般的空间里,各种人身上散出的气味和发动机的汽油味混合在一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胃里翻江倒海。顿时,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呀?

诗和远方连影子都未瞧见,生活已给了他当头棒喝。

车外,雨还在下。车窗上的雨越积越多,由细细密密的小颗聚集成大颗,从玻璃窗上艰涩地滚落,像一个人哀怨的泪水,他看得出了神,觉得这场雨应该下在马孔多

我要去哪里啊?哦,要去远方,要去寻找向往已久的诗意生活。可车上这些人呢?他们也是去追求诗和远方吗?

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年迈的老人背着蛇皮袋,颤颤巍巍地佝偻着身躯。魁梧的大叔倚在座位旁玩手机,几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她聊个不停,时髦女郎的电话响了又响……他从狭窄的缝隙里望过去,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上错了车还是他们搞错了目的地。

车一站一停,离终点站越近,人就越少,车里的空间有了松动。年轻妈妈在一个空出来的座位上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膝上。有青年人给年迈的老者让了座,老人坐下后把巨大的蛇皮袋紧紧地抱在怀里。中年妇女要下车了,彼此道别,约定“下次再聚”,这使得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那个魁梧的大叔呢?他没留意,依然一心扑在手机上。

就这样,公交拖着一车截然不同的人,到达了它的终点站。

火车站的大楼巍然矗立在眼前,尽管是下雨天,人群依然如翻涌的浪潮持续不断地奔向它。他愣愣地看着,火车站的胃口可真大,似乎能吞下全世界的旅行者,而来来往往的列车,就像这巨兽缓缓蠕动的肠道。他忍不住扭头望身后的公交车,犹如一个被遗弃的玩具,刚刚吐出那个背着蛇皮袋的老人,然后缓缓关上车门,一瘸一拐地驶出他的视线。他似乎看见,多年以后回到故乡的自己,大约也是这个模样,背着把旧吉他,步履蹒跚,眼光浑浊。

雨仍是下个不停。

视线愈渐模糊。他打了个寒战,忽地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别傻了,十一月的马孔多下雨很正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比公交车更拥挤的人群,更错综复杂的世界。他顿时醒悟,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就是这样。

他整了整行李,迎着风雨向火车站走去。多年以后,当他想起那个独自出门远行的阴雨绵绵的下午,总会像回想起一句箴言那样在心里念叨,十一月的马孔多本来就会下雨。

【注释】①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22.01,有删改。②马孔多:拉丁美洲作家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里描写的原始小镇,每年十一月,雨量很大。马孔多在下雨,反映一种孤独忧愁的心境。

(1)、下列选项中,不属于“他”出行当天的心理活动的一项是(   )
A、义无反顾 B、犹豫迷茫 C、失望后悔 D、释然领悟
(2)、小说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推动故事情节发展。请根据提示补充完整下图空缺情节。

挤上公交,踏上征途

公交到站,走向火车站

(3)、小说中三处写到“马孔多下雨”,但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请你结合“他”的心理变化,推测“别傻了,十一月的马孔多下雨很正常”这句话的含义。
(4)、小说以“下雨天出门远行”为题,其中的“雨”除了指雨的本义,还有什么含义?题目有何深意?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母亲的秘密
        母亲在28岁上便做了寡妇。当母亲赶去青岛办了丧事回来后,外祖母也从天津赶来,她见了母亲第一句话便说:“收拾收拾,带了孩子回天津家里去住吧。”母亲虽然痛哭着扑向外祖母的怀里,却摇着头说:“不,我们就这么过着,只当他还没有回来。”
        既然决定带我和弟弟留在北平,母亲仿佛是从一阵狂风中回来,风住了,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的生活,很快在她的节哀之下,恢复了正常。
       晚上的灯下,我们并没有因为失去父亲而感到寂寞或空虚。母亲没有变,碰到弟弟顽皮时,母亲还是那么斜起头,鼓着嘴,装出生气的样子对弟弟说:“要是你爸爸在,一定会打手心的。”跟她以前常说“要是你爸爸回来,一定会打手心”时一模一样。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三年后的一个春天,我们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普普通通,像其他的客人一样。母亲客气地、亲切地招待着他,这是母亲一向的性格,这种性格也是受往日父亲好客所影响的。更何况这位被我们称为“韩叔”的客人,本是父亲大学时代的同学,又是母亲中学时代的学长。有了这两重关系,韩叔跟我们也确实比别的客人更熟悉些。他是从远方回来的,得悉父亲故去的消息,特地赶来探望我们。不久,他调职到北平,我们有了更多的交往。
        一个夏夜,燥热,我被钻进蚊帐的蚊虫所袭扰,醒来了。这时我听见了什么声音,揉开睡眼,隔着纱帐向外看去,我被那暗黄灯下的两个人影吓愣住了,我屏息着。我看见母亲在抽泣,弯过手臂来搂着母亲的,是韩叔。母亲在抑制不住的哭声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我有孩子,我不愿再……”“是怕我待孩子不好吗?”是韩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母亲停止了哭泣,她从韩叔的臂弯里躲出来:“不,我想过许久了,你还是另外……”这次,母亲的话中没有哭音。
我说不出当时的心情——是恐惧?是厌恶?是忧伤?都有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它使我久久不眠,我在孩提时代,第一次尝到失眠的痛苦。我轻轻地转身向着墙,在恐惧、厌恶、忧伤的情绪交织下,静听母亲把韩叔送走,回来后脱衣、熄灯、上床、饮泣。最后我也在枕上留下一片潮湿,才不安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看见对面床上的母亲竟意外地迟迟未起,她脸向里对我说:“小荷,妈妈头疼,你从抽屉里拿钱带弟弟去买烧饼吃吧。”
       我没有回答,在昨夜的那些复杂的心情上,仿佛又加了一层莫名的愤怒。
        我记得那一整天上课我都没有注意听讲,我仔细研究母亲那夜的话,先是觉得很安心,过后又被一阵恐惧包围,我怕的是母亲有被韩叔夺去的危险。我虽知道韩叔是好人,可是仍有一种除了父亲以外,不应当有人闯进我们生活的感觉。
        放学回家,我第一眼注意的是母亲的神情,她如往日一样照管我们,这使我的愤怒稍减。我虽未怒形于色,但心情却在不断地转变,忽喜、忽怒,忽忧、忽慰,如一锅滚开的水,冒着无数的水泡。
         当日的心情是如此可怜可笑。
       母亲和韩叔的事情,好像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这件心事常使我夜半在噩梦中惊醒。在黑暗中,我害怕地颤声喊着:“妈——”听她在深睡中梦呓般地答应,才放心了。
        其实,一切都是多虑的。我从母亲的行动、言语、神色中去搜寻可怕的证据,却从没有发现。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母亲是如此宁静。
一直到两个月以后,韩叔离开北平,他被调回上海去了。再过半年,传来一个喜讯——韩叔要结婚了。母亲把那张粉红色的喜帖拿给我看,并且问我:“小荷,咱们送什么礼物给韩叔呢?”
        这时,一颗久被箍紧的心一下子松弛了,愉快和许久以来不原谅母亲的歉疚,两种突发的感觉糅在一起。我跑回房里,先抹去流下的泪水,然后拉开抽屉,拿出母亲给我们储蓄的银行存折,怀着复杂的感情,送到母亲的面前。
       母亲对于我的举动莫名其妙,她接过存折,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我快乐地说:“妈,把存折上的钱全部取出来给韩叔买礼物吧。”“傻孩子。”母亲也大笑,她用柔软的手捏捏我的嘴巴。她不会了解她的女儿啊。这是15年前的往事了,从那以后,我们宁静地度过了许多年。间或我们也听到一些关于韩叔的消息,我留神母亲的情态,她安详极了。
         母亲的老朋友们都羡慕她有一对好儿女,唯有我自己知道,我们能够在完整无缺的母爱中成长,是靠了母亲曾经牺牲过一些什么才得到的。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英 雄

      ①匆匆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神智不清,只是看医生和护士忙着给她输氧、输液。

      ②氧气罩罩着她的脸,她艰难地呼吸着,但神情却安详、镇定,没有疼痛袭身时,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相形之下,医生和护士的表情却显得特别严峻。

      ③我站在病房的一个角落,有点手足无措。

      ④我突然想起了四十年前,还在读初中的我,跟母亲去一所镇医院就诊。

      ⑤当时我风湿热发作,几个大关节红肿疼痛,举步维艰。医院没有电梯,母亲背着我,从底楼的门诊室一直背到四楼的病房。我下巴搁在母亲的肩头,侧着脸似乎看到了母亲的鼻尖,有一滴汗珠,随着摇晃的身子,摇摇欲坠。我很想腾出一只手,把母亲鼻尖上的汗轻轻抹去,但一时间害羞起来,终于没有伸出手去。到了病房,值班医生把我安顿在床上,他是我家的邻居,跟我们都熟悉,他大概也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汗,就笑着说:“别冒汗了,你儿子住院是可以享受一半医保的,不会花太多的钱。”母亲笑了起来——当时我家的经济条件确实jié jù。我真不知道,母亲的冒汗,是因为背我太累,还是在为医药费担心。但当她随着医生的玩笑话笑起来时,我却笑不出来。

      ⑥其实,母亲一直比我更乐观、更勇敢,也更有力量。

      ⑦五十年前反修防修,我父亲因为被冤枉成“特务”正在接受隔离审查,所以家人经常成为游行者骚扰的对象。我家是临街的老房子,那天有游行队伍从我家经过时,我母亲正用一只大脸盆在门外边给我和姐姐依次洗头。走在队伍前面两位领大家喊口号的人,看见了我们,突然换了口号内容,把反修防修变成了喊打倒我父亲的名字。游行队伍很长,连绵的口号汹涌而来,我和姐姐听到了先是一愣,接着就大哭起来。母亲当即把我俩推进门里,然后端着那一大盆水,冲到队伍前面,把一长串队伍硬是拦了下来。我和我姐躲在门里,看涌上来的人把母亲围起来,母亲被人群湮没了,彼此说什么根本听不清,只觉得街上吵成一锅粥。最后不知怎么一回事,游行队伍就此散掉,母亲毫发无损回到家里,嘴里还嘀咕着:“他们怎么可以自说自话喊口号,喊什么口号都由上级规定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踩正了道理,还怕他们不成?”一边嘀咕,一边微微显出得胜回头的样子。

      ⑧我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独自一人,当街把那么一长串游行队伍拦下来,对我母亲佩服得不得了,简直把她当成了电影里的英雄。

      ⑨现在,我依然相信母亲,相信母亲是一位英雄,能够镇定地面对死亡,能够独自一人,把死神的阴影,挡在我们的家门之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沐沐

       跑步回来,拐上楼梯,便看到自家阳台亮着灯,小小的白炽灯泡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我心头一暖,这是先生特意为我留的灯。其实楼道有感应灯,脚步一靠近,便会亮堂起来。但只要先生在家,遥遥地便有一盏灯,无声地等候我的归来。我感动于先生细微的举动。

       很小的时候,乡村还没通电,写作业用的是煤油灯。煤油灯豆大的灯火闪闪烁烁,眼睛要凑得很近,方能看清书上的字。我们姊妹几个,在小小的四方桌旁围灯而坐,头碰着头,读书、写功课。一会灯火兀自微弱下来,母亲便起身把灯芯修剪修剪,灯火复又明亮起来。摇曳的煤油灯火,把黑暗驱赶到了背后。

       后来,山村用上了电,电灯比煤油灯亮多了,灯线一拉,泻下一屋子的光,不像煤油灯,放置在灶台上,母亲炒菜是清楚了,饭桌这却影影绰绰,不小心错把辣椒当豆角,一口咬下去,辣得人嘘呼直咧嘴。但是,电灯费电,电比煤油贵。为了省电,我家一直长长的厅屋,点的是一只15瓦的灯泡,灯泡吊得高高的,在电灯下写作业,却没有煤油灯来得清晰。

       暮色降临,屋里暗沉沉的,母亲说,还看得见,晚些再点灯。那时姐姐们逐渐离家,父母被穷苦压得笑容难觅,灰暗和冷寂在四周重叠、没有边际。高中住校,周末回家写作业稍晚些,父亲便在外间催促——还不睡觉,不要电费的?!突起且生硬的催促声会让我内心惊颤,那时我想,以后有了自己的家,我一定要点上很多很多的灯,让房子成为光华璀璨的殿堂。

       成家后,童年的烙印处处可循,我节水省电,人不在就把灯拉灭。先生的家也穷但很阔气,他们家热水充足,食物丰富,楼上楼下灯火通明,我眷恋于这样的居家场景。在他的影响下,我开始处处留灯,客厅,卫生间,卧室,没睡下前,很少被掐灭。我喜欢有光,喜欢明亮温暖,我的孩子要在光明与温暖中稳稳地长大。

       眨眼女儿上初中了,她放学晚,到家都要六点半之后,那时街边的路灯早已一盏盏点亮。我在厨房里忙活,厨房的窗对着外面,站在窗口可看到女儿回家的路。外面的雨,有了隐隐的秋意。我边准备晚饭,边不住地张望,晚归的孩子让母亲的心牵挂不安。

       一个个菜摆上了餐桌,晚餐总是丰盛些。时针指向六点四十五,孩子早早去校,已经在外呆足整整十二个钟头,是家里最辛苦的人儿!雨渐渐密了起来,路灯越发迷离。路上的行人一个个匆匆而过。终于,对面走来个穿着校服的熟悉身影——她撑着伞,身子前倾,脚步疲惫,沉重的书包使得她的背微微驼着。瞬间,我想流泪。她抬头,定是看到了灯光,看到了张望的母亲,她笑了,朝我扬扬手,小跑了起来……我想去迎接她,拥抱她,替她撑起风中的伞,帮她卸下重重的书包……

       但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能做。母亲不能替代孩子,她只能做一盏灯,伫立,凝望,照亮孩子前行和回家的路。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荆轲之死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的托盘里取过地图,身子前倾,双手举过头顶。秦王,这是我们燕国地图,从此以后,燕国将俯首称臣,如大秦之属县,岁岁纳贡,不敢有半点异图。

    秦王喜不自禁,俯身来看。

    地图一点儿一点儿展开,一点点展开,末了,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荆轲突地执匕朝秦王猛刺,秦王情急中躲开利刃,荆轲奋力追赶……

    “停停停停,”台下赵团长击着手掌,示意台上停下来,“金科,你演荆轲演了多少年?三十年。三十年一直都这么演?”

    “这是历史正剧,当然这么演!”

    “啧啧啧!”赵团长不停地摆头,“难怪我们剧团濒临倒闭,三十年啊,一成不变!时代不同了,金科,老戏要演出新意,要融入时代元素嘛!这戏要改,一定要改!”

    怎么改?

    赵团长经过一个星期的编写,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本,剧情是这样的:荆轲并不是什么义士,而是一个无赖,整天好酒贪杯爱色敛财,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买通关系,混骗到了燕王身边。后来见秦国势力强大,燕国岌岌可危,便假托刺秦,携燕国地图、奇珍异宝投靠了秦王……

    金科开始认真地看了两页,看着看着,脸色大变,一抬手将剧本扔出了窗外。

    “狗屁!”金科愤怒地说。

    赵团长心痛地捡回剧本,赶紧收回公文包里。“我说金科,现在不是流行戏说吗?不是流行穿越吗?不是流行搞笑吗?你那什么什么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狗屁!谁信?谁看?没人看,哪来钱?没钱哪来房?哪来车?金科呀金科,你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好好想想吧!”赵团长痛心疾首地说。“要演你演!”金科剑眉倒竖,黑着脸甩手走了。赵团长还真想演,但他演得好吗?金科是县剧团的台柱子,金科饰演的荆轲神形毕肖,唱念做打,无不精彩绝伦。只是这金科演荆轲久了,出不来,总以为自己就是荆轲,他耿直,敢怒敢言,这不,连赵团长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赵团长只得强忍着,低下身价去求金科,“金科啊,我初来乍到,您是老革命,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如果我们把这个戏演好了,到省里拿个一等奖什么的,奖金可是两万呢!”

    赵团长软磨硬泡了几天,金科才心一软,勉强默认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精心排练,新版《荆轲刺秦》终于隆重上演。首演在县大剧院举行。锣鼓铿锵,大幕开启,艳丽的灯光下,十位盛装女子且歌且舞,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妖冶异常,歌舞升平中,荆轲摇摇晃晃,晕晕乎乎,醉眼蒙眬,美女们挤眉弄眼,极尽挑逗,荆轲左牡丹,右芙蓉,沉醉在温柔乡里……

    易水送别……

    图穷匕见……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取地图在手,突然间神情大变,脸色异常凝重起来。地图一点点展开,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赵团长大惊,按照新剧本,地图里是没有匕首的。

    荆轲左手扯住秦王衣袖,右手执匕首朝秦王猛刺。饰演秦王的演员覃望也吃了一惊,戏不是改了吗?怎么还刺?金科朝覃望使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按老剧本演。”覃望愣了一下,只好拔剑,一边拔一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想,赵团长不是吩咐过吗?不,不能按老剧本演,荆轲不能死,死了后面的戏怎么演。于是继续奔跑,装作剑始终拔不出来的样子。金科瞧出来覃望的意思。

    荆轲止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秦王施暴政天怒人怨,荆轲我受重托为民除奸,焉能好美色贪钱财忠义扫地,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罢罢!难手刃秦贼,我怎能苟且偷安,纵万死无生也不污我忠肝义胆。”金科突然擅自加进了一段唱词,还好琴师老练,跟了上去。唱罢,荆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横,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看得见金科眼中噙满泪水

    戏完全演乱套了,赵团长急忙令人将幕布拉上。

    奖牌呀!奖金呀!赵团长捶胸顿足。为了奖牌,为了两万元奖金,不管怎样,戏还得演,赵团长只得压住满腔怒火上金科家去求他。金科避而不见,让老婆传出话来,荆轲已死!

    从此以后,金科告别舞台,不再演戏。

阅读下面的课文《台阶》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①“我们家的台阶低!”

②父亲又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感叹。这句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

③在我们家乡,住家门口总有台阶,高低不尽相同,从二三级到十几级的都有。家乡地势低,屋基做高些,不大容易进水。另外还有一说,台阶高,屋主人的地位就相应高。乡邻们在一起常常戏称:“你们家的台阶高!”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家有地位啊。

④父亲老实厚道低眉顺眼累了一辈子,没人说过他有地位,父亲也从没觉得自己有地位。但他日夜盼着,准备着要造一栋有高台阶的新屋。

⑤父亲的准备是十分漫长的。他今天从地里捡回一块砖,明天可能又捡进一片瓦,再就是往一个黑瓦罐里塞角票。虽然这些都很微不足道,但他做得很认真。

⑥于是,一年中他七个月种田,四个月去山里砍柴,半个月在大溪滩上捡屋基卵石,剩下半个月用来过年、编草鞋。

⑦大热天父亲挑一担谷子回来,身上淌着一片大汗,顾不得揩一把,就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他开始“磨刀”。“磨刀”就是过烟瘾。烟吃饱了,“刀”快,活做得去。

⑧台阶旁栽着一棵桃树,桃树为台阶遮出一片绿荫。父亲坐在绿荫里,能看见别人家高高的台阶,那里栽着几棵柳树,柳树枝老是摇来摇去,却摇不散父亲那专注的目光。(A)这时,一片片旱烟雾在父亲头上飘来飘去。

⑨父亲磨好了“刀”。去烟灰时,把烟枪的铜盏对着青石板嘎嘎地敲一敲,就匆忙地下田去。

⑩冬天,晚稻收仓了,春花也种下地,父亲穿着草鞋去山里砍柴。他砍柴一为家烧,二为卖钱,一元一担。父亲一天砍一担半,得一元五角。那时我不知道山有多远,只知道鸡叫三遍时父亲出发,黄昏贴近家门口时归来,把柴靠在墙根上,很疲倦地坐在台阶上,把已经磨穿了底的草鞋脱下来,垒在门墙边。一个冬天下来,破草鞋堆得超过了台阶。(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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