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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汕头市金中南区学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第二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如果从1969年美国国防部创立的“阿帕网”算起,互联网至今恰好走过了半个世纪的历程。从早期的局域网发展到5G时代“万物皆媒、万物互联”的“物联网”,这项革命性的技术为整个世界带来了过去难以想象的便利和快捷,成为推动人类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不可或缺的“福器”。

    以5G为代表的通讯技术的突破,加快了人类社会传输和处理数据的速度。随着用户与设备的接触和连接越来越频繁,人类传播进入了物联网时代。根据高德纳咨询公司的报告,物联网呈现出。爆炸式”的发展态势。目前全球有近50亿物件实现了互联。据预测,到2020年,全球物联网的市场容量将高达2.2万亿美元。

    物联网让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进步、效率和机遇并存的智媒时代。但与此同时,物联网“万物互联”的这种属性,也易使网络攻击具有前所未有的“连锁效应”,呈现出“愈连接愈脆弱”的特征。2017年9月,物联网安全研究公司(Armis)通过利用蓝牙协议中的八个“零日漏洞”,设计了一组攻击向量(Blue-Borne),并在实验中构建了一个“僵尸网络”,以接管各类支持蓝牙的设备,传播恶意软件。据该项实验的负责人称,如果黑客利用这八个漏洞对蓝牙设备进行恶意攻击,受影响的设备将达到53亿台,无论当前市场上常见的智能设备还是新型物联网设备都很难从中幸免。

    数据既是计算机执行人类指令的手段,也是连接不同设备之间的“信息”桥梁。互联网向物联网的演进,很大程度上是由呈“指数级”扩张的数据量所推动。据统计,2015至2017年三年间,人类所产生的数据量远超以往四万年历史的总和。人类已身处“数据海洋”的时代。然而,数据间的关联度愈发增强,人类的安全保障反而愈发“脆弱”。一旦单个数据发生泄露,就很可能是一场“多米诺骨牌”式的连锁危机。2018年爆发的“脸书数据泄露门”引发了全球舆论的关注。

    美国网络安全专家施奈尔(BruceSchneier)2018年出版了一本畅销书《点击这里杀死所有人:超级连接世界中的安全和生存》。书中描绘了一幅物联网时代的末世景象:利用电脑杀人、撞毁汽车、让发电厂瘫痪,使用生物打印机引发流行病疫情等等。在万物相连的情况下,万物都是“电脑”,这预示着万物皆可为“凶器”。不同终端在互联连接的同时,也将原本是由单个终端所承担的风险向网络中的其他终端“等量转移”,这使互联网时代“愈连接愈脆弱”的风险被进一步放大为物联网时代的“万物皆凶器”。

    微软公司的报告显示,世界各国的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平均每年要为网络攻击所造成的损失支付40亿美元,而且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长。因此,在数据流动性空前增强、攻击表面急剧扩大的5G时代,如何有效保障物联网安全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摘编自史安斌《5G时代的物联网安全》,“中国社会科学网”2019年3月26日)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5G这项技术为整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便利和快捷,成为人类发展和社会发展进步的“福器”。 B、互联网通讯技术的应用,加快了人类社会传输和处理数据的速度,使人类进入了物联网时代。 C、物联网让人类社会进入了智媒时代,但也呈现出愈连接愈脆弱的风险,使网络被攻击起“连锁效应”。 D、“指数级”扩张的数据量,促进了互联网向物联网的演进,也使人类身处于“数据海洋”的时代。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首先回顾了互联网发展的历史,并肯定了互联网在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B、文章重点分析了5G技术的突破给社会发展带来的利和弊,为人们正确使用5G技术提供了借鉴。 C、文章引用美国网络安全专家施奈尔所著书的内容,证明了互联网可能给未来带来巨大的风险。 D、文章分析了物联网和数据传输的特点及带来的风险,并举出实例和相关论著证明,最后引出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目前,物联网呈现出“爆炸式”的发展态势,但在万物相连的情况下,万物皆可成为“凶器”。 B、人类已身处“数据海洋”的时代,数据间的关联度愈发增强,人类的安全保障反而愈来愈差。 C、随着5G技术的日益普及,物联网安全机制建设的重要性愈发凸显,维护网络安全已成为当务之急。 D、人类将利用电脑杀人、撞毁汽车、让发电厂瘫痪,使用生物打印机引发流行病疫情进而毁灭自己。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春秋战国时代,楚国的青铜冶炼工艺后来居上,独领风骚。利用和发展青铜冶铸技术,楚人在春秋晚期就已开始冶炼并使用铁器。据考古资料,现已出土的东周铁器,大部分都是楚国的,楚人已经初步掌握了块炼渗碳钢和铸铁柔化等工艺。

       历秦入汉,冶铁业得到了迅猛发展。当年楚国著名的冶铁基地宛(汉为南阳郡,即今河南南阳),成为西汉最大的铁器冶炼和生产基地之一。1959年——1960年,在南阳汉代冶炼遗址的三千平方米发掘区内,发现了熔铁炉七座、炒钢炉数座。考察表明,这一遗址既铸造铁器,又用生铁炒钢并锻制器具,使用时期由两汉延续到东汉晚期。故楚之地彭城(今江苏徐州),也是西汉铁官监守的铁器产地。楚国传统的冶铁技术,乃随着西汉经济发展的需要和朝廷的重视而得以普及和提高。学者根据出土的楚国铁器和南阳汉代冶铁遗址的考察,对楚、汉冶铁情况作了探讨。

       先秦的冶铁炼炉,尚未在楚地发现。可是,著名的湖北大冶铜绿山古矿冶遗址,已发现了多座春秋战国时代的冶铜炼炉。这些炼炉都是竖炉。学者经研究和模拟试验后认为,这些炼炉的设计合理,性能较为优越,体现了当时冶炼的先进技术。现今发现的西汉冶铁炼炉,也都是与楚国冶铜炼炉相似的竖炉,只是建筑得更为高大、改造得热效率和料容量更大。“我国古代炼铁高炉是从炼铜高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铜绿山的春秋炼炉不仅代表了当时我国最高的炼铜技术,而且为战国以至秦汉炼铁技术的提高创立了良好的基础”。

        楚国的铸铁柔化技术,可以将生铁处理成黑心和白心两种韧性铸铁,如铜绿山古矿冶遗址出土有韧性铸铁制成的六角形锄,长沙左家塘楚墓出土有黑心韧性铸铁制成的凹口锄,但毕竟处于起步阶段,也未能得以推广,故现今出土的楚国韧性铸铁的数量甚少。自西汉中期,冶铁业实行官营,朝廷为了提高铁制农具的使用寿命,着力推广和发展这种可以增加铁器的强度和韧性的技术,于是,铸铁柔化技术不仅发展到成熟阶段,而且普及为常规的工艺方法。

         战国中期以后,楚国已能生产白口和灰口混合的麻口铁制品。铜绿山古矿冶遗址出土的战国中晚期铁锤,就是这类强度较高而耐磨性较强的制品。西汉前期,楚人掌握的这种冶铁技术,又发展成为能够生产低硅低碳的灰口铸铁工艺。在此基础上,汉人进而还发明了生产类似今日的球墨铸铁的工艺。

         以低温还原的“块炼法”炼出熟铁,又进而对其反复加热和锻打以“百炼成钢”的技术,楚人在春秋晚期就已掌握了。江苏六台的春秋晚期楚墓出土有熟铁条,长沙杨家山春秋晚期楚墓出土有用熟铁锻打成的钢剑。这项技术,在汉代乃至后世,一直作为简便易行的传统而承袭下来并不断予以完善。

         冶铁业规模巨大,冶铁作坊遍布全国,中国古代的炼铁炼钢技术在汉代大体完备和基本成熟,钢铁制品广泛应用到社会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是汉代文化的突出成就。这一成就的取得,乃与楚人在冶铁技术上的贡献分不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李白诗的语言弹性,他的修辞、句式和篇章组织的生命感,都是与渗透于其间的诗性直觉和用典密不可分的。直觉与用典,是诗学领域的两种文化现象。一般说来,直觉是始生性文化现象,用典是再生性文化现象。比如“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是谢灵运登池上楼的直觉。但据传他梦见族弟谢惠连,似有神助而拾得此句,因而李白《送舍弟》云:“他日相思一梦君,应得池塘生春草。”这就成了用典,成了对谢氏直觉的再生性处理。钟嵘《诗品·总论》说:“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于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这里的用事即用典,直寻即直觉。但钟氏的话带有片面性,好诗是不废直觉,在不少场合也不忌用典的。关键在于如何用。直觉的文化密度较疏,用典的文化密度较密,诗中的文化疏密度应该得宜。更重要的是,直觉须具精神深度,直逼事物本原;用典须能点化,化出文化真趣。

    李白为诗,讲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神韵,因此直觉在他的诗中占有重要位置。他以山水为友,总能以一种不隔、不俗的心情体验山光水色,常常凭着瞬间的直觉,把带着自然露珠的新鲜意象采入诗中。他这样写《对雨》:“水纹愁不起,风线重难牵。”他这样写《晓晴》:“鱼跃青池满,莺吟绿树低。”水纹不起,你何必发愁?风线难牵,你岂能感到它重?这些不可言喻的感觉,都是把风线水纹牵系着自己感觉神经所致。雨后初晴,清池积雨而满,绿树淋湿而低垂,但是迎着晓光已是鱼跃莺吟的生命欢快,诗人已经以直觉切入自然界的生命节奏之中了。他这样写郊外:“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寻雍尊师隐居》)他这样写县府衙门:“山鸟下厅事,檐花落酒中。”(《赠崔秋浦》)在郊外,他体验到青牛趋暖、白鹤栖高的情趣,直觉到大自然饶有意味的沉默。在县府衙门,他体验到无为而治的县令公事清闲和诗酒兴浓,竟然与花鸟同乐了。由于他以直觉拾取清新的意象,有些诗行几乎语语珠玑,带有自然的光润性。

    直觉的魅力,在于它抛开某些文化杂质的拖累,还原出诗的天然本性和天真情调。面对这种天然纯真,人们当会感到这才是真正的“思无邪”。也就是说,直觉的本质在于真,它卸去了某些文化化妆。如《越女词》其三:“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采莲女笑入荷花去,是一幅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何等鲜丽的画面。她竟然会“佯羞”,但人们不会因其“佯”而觉得在作假,反而觉得她胸无城府,脱口而出,天真无邪。作诗作到这个份上,也可谓化境矣。

(摘自杨义《直觉的魅力与流水用典》)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①当哪怕是表情包式表演和PS型剪辑,只要搭配上当红IP和“鲜肉小花”,就能引发收视高潮与商业成功之时,《朗读者》、《见字如面》以其真诚与直达心灵的表达方式从满屏娱乐竞技类综艺中脱颖而出,被誉为一股清流。

    ②在中国的电视市场上,情感类节目一直是广受欢迎的宠儿。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与倾诉,通过光影音的作用打动受众,自然而然,顺理成章。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朗读者》类节目的出现,在受众群中激起阵阵涟漪,并不为奇。《朗读者》更像是用朗读串连着的人物访谈。在每期的节目之中,有大量的访谈时间,真正用于朗读文学作品的时间并不多,而正是通过对多位有名气、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的访谈,讲述了普通人的不平凡的坚守与最朴素的情感。

    ③《朗读者》的成功被外界解读成“出乎意料”,因为其毫不讳言自己的人文特质,“将值得关注的生命和值得关注的文字完美结合,就是我们的《朗读者》”。但在此前与泛娱乐节目的同台竞争中,人文类节目很少能够冲出重围、浮出水面。在人文类节目被边缘化的大环境之下,《朗读者》的存在,成为沧海遗珠般的稀缺资源。

    ④人文类节目的式微,并非简单地没有流量“鲜肉小花”加持,也并非是因为对情感调动得不够充分,而是因为在面对碾压式的情感综艺时,人文节目并不追求娱乐,更不持“道德中立”的态度——反之,它时时在追求一种对理想人格的阐发和尊严价值的关切。

    ⑤如今的大众媒体,不追求娱乐意味着不回避严肃的问题,甚至是不盲目依从娱乐工业的逻辑,这就意味着,这种异质性的力量可能会被文化工业排斥,甚或甩出局外。但,这恰恰就是《朗读者》的成功让人欣喜和意外之处。对于大众媒体来说,一旦有了“道德偏向”的姿态,就需有明确的价值观为铮铮铁骨,也需超越金钱利益的顾虑,因为作为价值提供者的节目制作者,就难以用“信息提供者”的身份去隐匿自己的价值偏向而任由自己觉得错误的价值广泛传播,于是节目的内容、形态、表达与受众用户的数量都会受到限制。反现一些情感类节目,赤裸裸的拜金、带有偏见的表达甚至歧视都可以堂而皇之地被当作多元言论而包容,甚至为了话题热议而刻意制造“奇葩”与冲突效果吸引关注,以获取收视率。

    ⑥在我们看到媒体“收视口碑双赢”的一致评价时,我们不要忘记了对《朗读者》这类人文类文化产品意义的思考。《朗读者》的董卿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她重新定义了“朗读”,认为“阅读是很私人的事情,但朗读不是,朗读要有对象,它和唱歌一样”,这种朗读“可以传情达意”,“只不过我们很多人没有形成这种习惯,因为它显得略微有些正式。其实你想想,朗读也就是说话,我甚至觉得它的群众基础更大,因为会说话的人比会唱歌的人还要多。”

    ⑦在此刻,我们为一股清流的诞生而欢呼,甚至有评论寄希望于《朗读者》可以改变娱乐综艺的霸屏现状,平复一下当下综艺界的聒噪浮华。文化产品的产生与传播能否从《朗读者》开始,缓慢地以另一种逻辑运转?并没有答案。我们只是清楚地知道:历史都是人来创造的。

(改编自《<朗读者>是否能为文化产品的公共性提供一种可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荀子不仅是先秦时代伟大的思想家,也是当时卓有成就的文学家,他所作的诗和赋,对后世都有深刻的影响。作为独立于文学体裁的“赋”,直接来源于《诗经》中的“赋”体。《诗经》有三种主要体裁或创作手法,即赋、比、兴,其中的“赋”体就是“直陈事体”,把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既不使用比喻来借物说明,也不通过描述其他事物而兴起所要表达的内容。

    在秦汉之际,荀子和屈原的风格依然并存。楚汉之争的两位主角——刘邦和项羽,都曾有过即兴的亦吟亦唱式的诗歌创作,开创了汉乐府诗的先河。汉高祖刘邦得天下之后,曾到故乡沛县光宗耀祖,并在与乡人的聚会中即席歌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与刘邦的争斗中,失败的西楚霸王项羽则在垓下被围中慷慨悲歌,吟诗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二人的作品风格明显有所不同,身为楚人的项羽更接近于楚辞的传统,而刘邦则更多了一些荀子诗赋的精神。

    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讽),咸有恻隐古诗之义。”这是在说,荀子和屈原的赋都表达了政治讽喻的内容,坚持了《诗经》以来作赋的传统。班固接着说到,此后,先秦时期著名的赋家有宋玉和唐勒,汉代则是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但是,这些人因为更注重赋的形式,就逐渐失去了赋的实际内容。所以东汉学者扬雄就自我检讨说,写诗的人既注重形式,又注重内容,而写赋的人则只注意了形式。东汉时,辞赋因追随楚辞而走入了死胡同,人们这才又开始注重荀子的传统,使诗歌创作进入了朴实的古诗时代。《艺文志》记载有“孙卿赋十篇”,而现存《荀子》中只有《赋》和《大略》两篇,还有《成相》诗一篇。这种不一致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荀子的赋在传世的过程中有所缺失,一种则是班固所说的“十篇”,尽在现存的《荀子》之中,只是失去了明显的标记而已。事实上,《赋》和《大略》的诗赋也并不是十分连贯的整体,可以做一些篇章的区分。

    当然,荀子首先是一位思想家,所以,在当今的古代文学史研究方面,讲到战国时期的诗歌创作时,很容易忽略荀子诗赋家的地位。讲到汉赋时,由于多半是讲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等人的长篇绮丽之赋,也很容易略过与荀子诗赋风格比较一致的像刘邦《大风歌》那样的民间非专业诗人的诗歌创作,当然也谈不到荀子诗赋的影响。讲到汉乐府,则又倾向于研究《诗经》的影响,而跨过了荀子诗赋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再往下,讲到三国和建安时期的诗歌创作时,由于远离荀子的时代,更不会讲到荀子诗赋的影响。文学史研究中的这些缺憾之处,对于荀子及其文学成就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荀子是杰出的思想家,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荀子诗赋的地位。

(节选自《名作欣赏》2016年第8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他《中国》一书中使用“丝绸之路”的词语。自此,这条联通中国与世界的大道以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镌刻进历史的书卷中。早期的丝绸之路主要是为方便沿途各国互通有无。到汉唐时达到鼎盛,无数商贾携带香料、药物等来到中国,又将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远销海外。在唐朝中期以前,陆上丝绸之路是中国对外贸易的首选,郑和下西洋后,海上丝绸之路逐渐兴起。丝绸之路在推动物质交流丰富性的同时,带来了文化交流的多样性。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及西方的天文、历法、医药陆续传入中国,中国的四大发明、养蚕技术也从这里开始走向世界。不论是出使西域的张骞、投笔从戎的班超、西天取经的玄奘,还是七下西洋的郑和,他们的故事都与丝路密不可分。

    作为多种文化的混合体,丝路文化依托于文化交流的实际过程,产生了一系列文化交融的丰硕成果。首先,它本身就是文人墨客进行艺术创作的重要题材。“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慨,让人们对丝路文化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几千年来,那些行走于丝路上的各色人等及其所经历的悲欢离合,都通过不同民族和地域的各种艺术形式记录下来。以骑毛驴的阿凡提为例,他机智、幽默,爱打抱不平的形象原型都可以在中亚、中东乃至东欧的文艺作品中找到。尽管在不同文化里他被赋予了不同的名字和特征,故事也各有发展和特色,但其根源都来自于丝路。

依托于丝路而产生的不同文化的相遇与交流,又极大地刺激了艺术家与大众的想象力和创新激情。达·芬奇名作《蒙娜丽莎》的山水底衬,酷似中国山水画中朦胧而有层次的泉石意境;英国山水画大家康斯保罗的杰作《绿野长桥》洒脱出尘,一如江南的旖旎风光;歌德的《中德季日即景》中浸染着他对孔子、老子哲理的向往和仰慕,这些哲理诗组成了中西文学在19世纪初的共鸣。

    各国文化在丝路交流碰撞后诞生了诸多艺术成果,其生命力有时甚至比在原生地还旺盛。源自印度的佛教文化传入中国后与中国文化融合,并在灾融过程中对中原地区的音乐美术、工艺建筑等产生深远影响;而起源于中国的儒家文化传到欧洲后,受到伏尔泰等思想家的推崇,成为百科全书派中激烈的无神论者或自然神论者的有力武器。中西方之间,国与国之间,因丝路使彼此的血液与基因交融起来,逐渐形成了真正的“命运共同体”。

(摘编自李冰《丝路文化的历史传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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