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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金华十校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对康有为而言,人性论是大同思想的重要基础,也是孔子仁道的重要内容。他指出,世界要实现大同,除了满足“天下合群”的基本条件,还需要满足“人之智慧、淡泊、勇力、艺能、礼乐,皆人人完备”,人人为“天生之成人”这一条件。换言之,孔子“合群之仁道”的完满实现既需要在明人伦的基础上进一步破除伦常,合天下之人;还需要人性皆善,人人成为“全人”。后者是保障大同世界能“合天下之群”的人性论基础,也是孔子人心之道在太平大同世的展开。

    ②关于人性,康有为以孔子“性相近,习相选”作为根本依据,认为无论平世乱世,人性并不存在本质的不同;但是后天的习得却使人性在平世与乱世表现出巨大的差别。康有为指出,乱世之人由于世尚野蛮,教化未至,因此“人皆偏憾,不称天性,未成为全人”;当太平之世,“教化既备,治具毕张,人种汰,胎教修明”,则人人为“天生之成人”,因此,“乱世人之资格,与太平世人之资格迴远”。

    ③人在后天中不断根除乱世习性日完善的进化过程是在历史中不断展开的,但这个过程并非是自然的,孔子针对三世制定的后天教导才是人性在历史上不断完善的根本原因。对于孔子的教导 , 康有为首先指出孔子教导的总体原则是“治其志而归之于仁”,教人以“求仁为事”以养人之善性。博爱之仁在人性上的充分实现被孔子视作人性进化的最终目标,人性发展的方向因此得以最先明确,此为孔子教化之根本前提。其次,孔子针对三世分别提出“亲亲”“仁民”“爱物”的原则。对于据乱世,孔子立“亲亲”原则教人建立父子夫妇纲常,使人在以血缘为基础的家庭内部产生不忍人之仁心,使人各亲其亲,各子其子,此为教化之起点,也为人性发展之起点;对于升平世,孔子立“仁民”原则教人破除人伦界限而推思同类,最终实现人类世界即每个人之间普遍的友爱;对于太平大同世,孔子立“爱物“原则教人众生平等,爱生成杀,使博爱之仁德普照于世间万物,此为教化之终点,也是博爱之人性得到充分实现的终点。

    ④传统上,宋儒借《孟子》“亲亲仁民爱物”之言提倡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的境界,并通过细致辨别“亲”“仁”“爱”之间的差别强调万物一体下的差等之爱。与宋儒明显不同,康有为将人性问题纳入三世进化的框架中,认为“亲亲”“仁民”“爱物”是孔子针对三世的教导,它们也因此代表着孔子所设想的人性由低到高的发展水平;同时,在康有为这里,“亲”“仁”“爱”大体是同义的,他更强调的是仁爱施与的对象范围,从其以博爱论仁就不难看出,仁爱施与的范围才是衡量人性展开程度的关键所在,而并非是对差等之爱的体认与实践程度。在康有为看来,正是得益于孔子的教化,经过漫长的进化过程,人人都将在太平大同之世成为全人。纵观《论语》学史,康有为的《论语注》第一次明确以大同学说为中心阐释孔子思想。借助对《论语》的解释,康有为使大同学说深入中国思想主流。

(原载《读书》2018年11月,有删改)

(1)、下列选项中属于康有为观点的一项是()
A、性相近,习相远 B、乱世人之资格,与太平世人之资格迴远 C、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 D、大同学说深入中国思想主流
(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A、一个社会如能实现“天下合群”,且人性皆善,人人成为“全人”,就可以称得上是大同社会。 B、“苟不教,性乃迁”,孔子谈人性一般不刻意区分善恶,他更强调后天的熏陶渐染对人的影响。 C、“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对应孔子的“亲亲”原则,体现推己及人的情怀。 D、仁爱之人须努力提升自己,并博施济众,“己欲立而立人”,这与孔子的“仁民”原则相契合。
(3)、请分条列举康有为对文中“孔子的教导”的阐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列小题。

提到“工匠精神”,也许我们会首先想到德国、瑞士、日本这些国家。其实,在我国古代,“工匠精神”也是非常突出的。《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即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加工骨器、玉器等一样,切了还要磋,琢了还得磨。这里体现的对工艺精细程度精益求精的追求,与西方工业精神中从 99%到99.99%的追求不谋而合。这说明,不论区域和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别,在追求精美、卓越、典雅等这些能充分反映人类文化审美创造力的艺术特征方面,东西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代表了人类追求极致和完美的美学理想。

    基于文化的属性和发展的形态不同,东西方的“工匠精神”在具体表现样式上又存在着一定差异。西方侧重于对刚性要素的重视,要求必须确保每个部件质量上乘,无论是材料、设计还是生产流程,都以最高标准要求,并对最终的产品质量进行严格的检测。特别是进入工业化时代后,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对产品质量提出了统一的严格标准,以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如英国航海钟发明者约翰·哈里森于1759年完工的“哈氏4号”航海钟,64天只慢了5秒,远比法案规定的最小误差(2分钟)还少,完美解决了航海经度定位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中国则侧重于对柔性要素的重视,在设计和制造上,为追求完美和极致,多强调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反复揣摩,孜孜不倦。中国工匠“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观察体验、揣摩感悟,倾注于一双巧手,让中国制造既体现出精益求精的功能特点,也展现出典雅优美的审美特点。如中国的传统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中既追求实用功能,也追求天人合一的审美功效。北宋徽宗时烧制的汝瓷“似玉非玉而胜玉”,让人顿生“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感慨。中国的“工匠精神”附着于精美绝伦的作品,世代相传。天工开物,随物赋形,是中华民族对制造业的价值取向共识。如果我们承继这种东方智慧,并学习西方对产品刚性要素的重视,应该会带来东方诗意和西方精准的美妙融合,成就中国制造业的独特风韵。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心浮气躁,制造业普遍追求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带来的即时利益,工匠精神少有用武之地。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中国人的消费观念也正在由“生存消费”转向“品质消费”,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工匠精神”。

《周礼•考工记》有言:“知者创物,巧者速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对应于现代语境,“知(智)者”可以理解为产品的设计者、科技的创新者,而“巧者”便是将设计与创新转化为优质产品的工匠。对于我国正在开疆拓土、万马奔腾的制造业和文化产业而言,这二者缺一不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阅读微信谨防病态

    过去总说我们的阅读量低,其实,那要看阅读什么,读书的数量确实不高,可读微信的时间和数量,恐怕在世界上都数一数二。

    不妨看看四周,无时无刻不在那里看微信,可以说是任何地方的风景。开会、上课、听讲,凡是低着头的,十有八九是在读微信;上班时间看微信,已经成了常态行为,更何况微信与工作有关的也不在少数;坐公交、乘火车,等在候车室、候机室、候诊室里,盯着微信的恐怕占大多数,幸亏飞机上不许开手机,否则,读微信的比例大概接近百分之百。从前纸质媒体独占天下时,蹲厕所看报是一景,今天,上厕所不看微信的还剩下多少?

    微信的诞生,当然是好事,让阅读大大提速,看什么都变得无比便捷,可这种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微信量也很容易令人沉迷。

    须臾离不开微信,一刻不盯着微信就有如失魂落魄,这已经是很多人的生活常态;一家几口各看各的微信,还互转互动,这已经是当今家庭生活的普遍景致。姑且不说在看微信中度过的生活究竟是好是赖,仅是把阅读都耗费在微信里,就会让原本已经少得可怜的读书时间更无一席之地。

    书痴,古往今来向来都是少数,但微信痴如今正与日俱增。阅读微信一旦成瘾,茶饭无心、睡眠不足、耽误了正事,恐怕就是病态了,不仅无益于身心健康,而且还会带来诸多副作用。因为这种病态阅读常常是排他的、痴迷的、偏听偏信的,即便谬误就在眼前,也浑然不觉。

    尽管读微信也是阅读,好微信就是好文章,好的微信公众号就是一张好报纸、一本好刊物,甚至是一部便携式的好书,可是,阅读那些转来发去的微信时你也会发现,这毕竟有别于书籍、报刊。

    个人间转发的微信大多是单向的,很少能看到相左的意见,即使有,往往也难得再次转发到同一个人的手里。这还不如阅读报刊,起码不同的说法、争论的意见都可以相继呈现;更不如网页,不但有不同的声音,而且还有纠错的跟帖及时出现。前些时候,一则大学生只因掏了家门口的鸟窝而被判重刑的消息,除在报纸、网络上竞相传播外,在微信里更是频频转发,可当真相披露出来后,报纸、广播、电视、网络都有报道,唯独相关真相的微信却在转发中不见了踪影,于是,就给只专注于微信传播的人留下了极为片面的印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微信群遍布的今天,可谓特别恰当的形容。不少微信群正日益走向近亲繁殖,在相同认知、经历、层次、职业的人组成的各类微信群里,传播的微信都在相同水平上徘徊,所以,沉浸、徜徉在这样的微信群中,很难受到启迪和提升,大家需要的只是纵情宣泄和盲目点赞,以致很多错误百出的微信可以反复疯转。有的微信传递的消息说是昨天的,可照片和视频里的着装都与季节不符;有的微信说得尽管慷慨激昂,可连基本常识都是错的,年月日都没说对,但又有谁在乎这些呢?

    阅读微信有可能成为病态,而转发微信也可以变成许多人的癖好,转得瘾头十足。为了获得转发量,不惜用“转疯了”“不能不转”“是中国人就转”“有良心的就转”等词语作为噱头,可等你打开一看,恐怕只有没良心的才会转了。不过,这种自以为是的微信转发,却很合乎病态阅读的胃口,只图叫座,不顾事实。

    阅读微信原本是好事,转发微信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不能过度,过度就会陷入病态,病态的结果就是误了别人,也误了自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古代司法的疑罪从无、从轻

李竟恒

    传统中国司法制度的主流,尤其重视审慎,以避免冤案的出现。先秦时期司法精神的主流,主张司法的审慎与宽和,《论语·子路》中孔子主张“赦小过”,上博楚简《仲弓》作“赦过与辜”,《周礼·秋官司寇·司刺》也主张赦免幼弱、老耄与蠢愚这三种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疑罪从无或疑罪从轻。《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引《夏书》“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即从夏代的司法精神中,便强调与其造成冤案,宁可达不到执法效果,即宁纵毋枉。周人的《尚书·吕刑》中,尤其强调司法的审慎:“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司法中的疑罪,采取赦免从无原则。汉代孔安国的注解认为,刑狱有疑点的,应该改为较轻的处罚,小惩罚有疑点的,应该完全赦免。按照孔安国的解释,这一周代的司法精神同时兼有疑罪从轻和疑罪从无两种。

    秦朝的司法思想以有罪推定为基本底色,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两件事。一次是有人在东郡的陨石上刻诅咒秦始皇的文字,秦始皇便“尽取石旁居人诛之”,陨石旁边所有的居民都被进行了有罪推定,所以杀无赦。类似的例子,秦始皇在梁山宫怀疑身边的人将信息泄露给了丞相李斯,于是便将“时在旁者”全部杀掉。云梦秦简《封诊式》记载,秦法对于犯罪嫌疑人,“无解词,笞讯某”,即一边刑讯逼供,一边要嫌疑人自证清白。这种有罪推定的司法,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如张家山出土竹简《奏谳书》中,就记载了一个秦代冤案,一个叫“讲”的人,被怀疑偷牛,在严刑鞭打下最终屈打成招,惨遭冤狱,全家遭殃。正是秦朝的这种严酷司法,最终导致“赭衣半道,群盗满山”,路上遇到一半的人都被判定犯罪,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亡命者。

    汉儒继承了先秦主流的司法思想,反对秦朝法律文化。《礼记·王制》:“疑狱,汜与众共之,众疑,赦之”,即有疑点的案子要拿出来众人讨论,如果大家都认为存疑,便作赦免处理。汉代儒书《孔子家语·刑政》也有:“疑狱,则泛与众共之,疑者赦之”,主张疑罪从无。汉儒贾谊在《新书·大政上》主张:“疑罪从去,仁也;疑功从予,信也”,即疑罪从无是仁政的司法要求。汉儒刘向在《新序·杂事第四》中曾经记载一个寓言,据说魏国有疑罪,一半的司法人员主张应该做有罪推定,魏王便请教大商人陶朱公。经陶朱公启发,魏王意识到应该“狱疑则从去”,于是“梁(魏)国大悦”,确定了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因而获得民众的拥护。

    这些汉儒疑罪从无、从轻的司法思想,对汉代的司法实践具有积极的影响。《汉书·于定国传》记载,汉宣帝时廷尉于定国,学习儒家《春秋》,接受了儒的价值观,所以“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这位司法官员虽然没有实践疑罪从无,但却践行疑罪从轻,比起秦法的有罪推定传统来说,是一种明显的改善。

    相比于秦朝的有罪推定,儒学的疑罪从轻、疑罪从无思想都是更合理的。当然,从轻和从无二者之间又有高下之分。明代人梅鹫在《尚书考异》中就指出,“罪疑惟轻,贤人以下。忠厚之事,圣人似不止此”,意思是罪疑从轻原则,只是一般儒者就能主张的水平,而疑罪从无,才是真正圣人的司法思想。

(节选自《南方周末》2019.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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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的时间不长,沿线各国对它并不一定了解,甚至还可能会产生误解、曲解。因此,当前迫切需要为“一带一路”倡议构建健康话语,以消除对“一带一路”的各种误解、曲解。那么,什么是健康话语?

    健康的话语必须有利于推进中国与沿线国家的相互关系。“一带一路”倡议并非是中国的一揽子经济计划,而是一个开放性合作性的经济发展倡议。因此,要推进“一带一路”,必须要处理好与沿线国家的关系。中国所构建的“一带一路”话语应该是沿线各国都能接受的话语,而且不能建立在中国对沿线国家的战略资源的争夺和利用之上。如果把某些国家视为“战略支点”,而“支点”就意味着是被利用的工具,利用者和被利用者显然是不平等的。在这种情形下,这些国家不仅会反对“一带一路”,甚至还会对中国进行地缘政治的围堵。

    健康话语要有利于消除相互之间的隔阂和误会。“一带一路”倡议的话语不是中国一国的话语,应该是沿线国家共同的话语。因此,构建“一带一路”倡议的话语应当考虑沿线各国的历史传统和文化习俗。沿线各国历史传统和文化习俗非常复杂,仅从中国一国的历史传统和文化习俗来构建“一带一路”倡议的话语,很有可能造成一些国家在历史传统上的对抗和文化上的冲突。“一带一路”倡议的话语应建立在多元文化、多种宗教、多样习俗的基础上。

    健康话语有利于促进沿线国家的项目合作。“一带一路”的话语不能从中国获利的角度来构建,而要从共同受益的角度来构建。不少人往往会强调中国在沿线各国的投资情况,很少甚至不会谈到沿线各国在中国的投资情况。实际上,在“一带一路”既有合作的项目中,既有中国对外投资的项目,也有中国从其他国家引进的项目。尤其是在中国对外投资的项目更多的是中国的高科技项目。相反,那些低端产业的合作非常少。然而,我们很少看到这方面的文章对这些内容进行研究,而看到的大多数是关于中国对一些国家的资源型产业的投资。这在很大程度上误导了世界舆论。实际上,中国与沿线国家的所有项目合作,秉承着共赢的原则,而不是充满了竞争性零和博弈的大棋局。

    只有健康的话语才有助于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反之则无助于“一带一路”在实践中的落实。

(摘编自胡键《“一带一路”健康话语的构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历史意义非同一般,关键的原因之一在于,中国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一个比较新的概念,它的解读来自学术界,视角总体上也离不开三个维度,即力量之变、时局之变以及中国的定位。

    人类社会任何一次称得上“大变局”的历史现象,几乎都发端于物资力量对比的变化。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解释即是生产力革命。某种程度上说,谁主导了世界生产力,谁就能推动力量之变。进入21世纪后,力量的平衡在西方与非西方国家之间发生了明显变化。世界首次面临“力量中心”从西方国家向非西方国家转移。在这轮“力量之变”中,最突出的变量是中国因素。2018年,中国经济总量世界占比为16%(仅次于美国的24%),包括中国在内的非西方国家工业制造品世界占比增加到40%。尽管如此,在21世纪第二个10年即将结束时,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科技实力,东西方的力量天平并没有完全改变,充其量只能说在逼近力量均衡的临界点。

    时局之变是事实,但如何变还未可知。用某些学者的话说,如今的世界秩序正在进入“无人区”。一方面,西方主导世界秩序的能力出现式微,但意愿却一点都没有降低;另一方面,非西方国家参与国际治理的意愿在增强,但却在能力上还没有达到与西方势均力敌的程度。随着东西方力量的天平进一步向非西方倾斜,“问题”只会变得越来越尖锐。按常理说,西方只有通过改革,在现有体系中更多地吸纳非西方国家的诉求,才可能维持世界秩序的平稳运行。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西方更倾向于循着历史的惯性,凭借历史积累的优势,延续西方的主导地位。特朗普政府更是以“破坏性建设”的方式,企图再现美国绝对主导的历史。换句话说,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世界,对时局之变的回应,远不如历史上它们“创造”世界秩序时那样包容和理性。而另一方面,非西方国家不会坐等“被塑造”。世界秩序进入“无人区”,也意味着时局之变中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无论对于中国还是世界来说,中国如何定位都尤为关键。从中国自身角度看,如何在大变局中把握和创造机遇、化解潜在的风险,是中国不得不面临的核心问题。从世界角度看,大变局中最大的变量就是中国,没有之一。用已故新加坡总理李光耀的话说,中国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参与者”。这样量级的参与者,处于大变局中的世界无法忽视其存在和诉求。

    中国如何定位自己,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中国与世界互动的方式,同时也会影响未来世界秩序演变的结果。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定位不会是静态的,而是一个中国与世界关系演化的过程。这个演化过程对中国来说,具体而言就是如何看待机遇与挑战的问题。习近平主席曾指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国进入强起来的“新时代”高度重叠,中国的机遇与挑战并存,重要的是要“化危为机”,让中国赢得更好的发展。

    某种程度上说,把中国的定位认知为一个演化的过程,本身就超越了崛起国与守成国之间权力竞争的逻辑。“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天然带有的开放、理性与包容因素,是对目前西方政治中“非理性”现象的正面回应。

(摘编自雷墨《何谓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古典诗词——这语言和思维的极致表达,是人类情感最为重要的传达渠道和“储存器”。李白之高蹈豪放,杜甫之沉郁顿挫,苏轼之澄明旷达,李商隐之错彩绮丽,王维之淡远蕴藉……每一个语言里的诗人,都在以自己的一人一身探索着人性情感表达的独特方式,以惊心动魄的历险精神拓宽着人类感受的疆域边界。

诗人对于独特山川风物中的情感表达,几乎形成了那“数学般精确”的唯一而又广泛共鸣的“情感表达式”。思念故乡之夜,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我们绕不开的诗句;面对冬日怀人的傍晚,白居易的“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言自语式的问语,是我们心头一次次泛起的惆怅;亲人生死阴阳两隔,“不思量,自难忘”的短句,会自然在心头徘徊。作为中华儿女的一员,这些诗词歌赋的句子和句子之中,隐藏着文化血脉最牢靠的基因密码。中华文明五千多年的整体情感珍宝,被一代又一代诗人收纳珍藏在诗词歌赋的“情感储存器”中。

崔颢和李白关于黄鹤楼的题诗佳话,是一个极具阐释学意义的“中华诗词”表达范式。一个诗人,怀揣汉语之笔登陆某处,面对千古景色,秉持汉语工具,穷尽诗家才情,吟哦出的是“一曲定乾坤”的极致表达。这样的表达一旦被崔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定格,在同一个千年尺度传统之中的李白,便在这样的景色面前发出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慨叹。这是一句欣喜莫名的慨叹,也是千载传统中“诗人同在”的相惜和温暖。

这是一个以中华汉语为传统的数千年持续涌流的记忆长河,所有的诗人都在这长河中储存最为珍贵的诗句,所有操持同一种语言的读者都在以自己的阅读,复活着千古沉浮的诗句,以每一代的阅读,擦拭、打磨、照亮着灿若星河、砥柱中流的诗篇诗句。每一个中国人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文化血脉,每一个诗人在这里追寻、恢复到“无名”而又永恒的“中华诗人”的神圣而谦卑的状态。

这些璀璨闪耀的诗句诗篇,是我们借以认出自己“我是谁”的“文化身份证”。这些诗篇连接的,是那个无数人、无限时间共同汇聚起的“中华民族共同记忆”的储存宝库。随着全球华人的脚步拓展,无论华夏儿女散落在何处,只要凭借着“床前明月光”的诗句,都会找到汉语节奏之下的“低头思故乡”。一代代人都会在低头寻得的“故乡”,和那个巨大而深厚的民族记忆相连。

古典诗词凭借这千载汇聚的灵魂和精神,使得我们找到自己身体记忆里的文化血脉,确认我们语言镜鉴中的精神面容,从而与我们自己,以及遥远的亲人们恍如梦寐、秉烛相认。

(摘编自杨少波著《古典诗词与文化血脉》)

材料二

风骨与气韵,来自中国古代文论术语,指的是文章内容和文辞方面明朗、刚健的风度。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专有“风骨篇”。风骨,彰显内容的坚韧本质;气韵,反映文辞的感染力。气韵衬托风骨的劲健,风骨支撑气韵的光华。

风骨之气度,莫过于观照岁月的能量,中国古典诗词对岁月的描写是最具亲和力的。建安“三曹”之曹操慨叹“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初唐王勃诵“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而盛唐王之涣则歌“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宋代李清照叹息“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些人生,或庄或谐,或爱或恨,或疏或痴,它们在风骨之内,气度之上,演绎出中国美学精神“蕴藉隽永”的意味。南宋词人蒋捷作《虞美人,听雨》,用观雨的心境将“少年、壮年、而今”和盘托出,突出了人生——这位高明工匠一一雕刻出的岁月力量。岁月如雨,时光亦醉。痴于“醉”的,莫过于“谪仙人”李白。他的《客中作》,以酒告慰时光。李白酒入诗肠,狂歌“不知何处是他乡”。几百年后,苏轼作答“此心安处是吾乡”。在与时光对峙的人生中,诗词是唯一的安慰。这岁月的“沉著之致”积淀了风骨,凸显了气象。

风骨之韵味,莫过于古人对“物”的执着。刘勰言:“物色之动,心亦摇焉。”古人写物,其旨在“物我两忘”。王国维谓:“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即便是不起眼的花草,相对诗词作者而言也仿佛具有“明心见性”的品质。南宋诗人陆游,晚年隐居山阴乡村,寒冬中偶见梅花怒放,兴之所致提笔作《卜算子•咏梅》。他虽没写一朵“梅”,没着一枝“花”,但读后却有幽咽的暗香扑鼻。“物”的淡雅之外,亦有浓郁气韵弥漫在诗词世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李白的牡丹如此;“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李贺的美酒如是,就连柳永的“别恨”也浓得化不开——“杨柳岸,晓风残月”。古人观照“物”、珍视“物”的思想意度,是古人对“诗性”的自解,信手而出,奇崛有致。

中国传统文化的审美与西方哲学饱满的逻辑思维相反,它始终带着深深的隐秀色彩,内力隽秀,外显圆融,这是中国哲学以“道”为核心的“言有尽意无穷”。而最终,它落实到了“意蕴无穷”的艺术气质上,其效果就是“不在场的出席”,“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风骨气韵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编自张向荣著《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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