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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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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大连市普兰店市第一中学2019届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条绳索

(秘鲁)弗朗西斯科·埃斯卡特

    胡安发现了一条从天上垂下来的绳索。

那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一直往上延伸,延伸,直至消失在冬日的云层里,胡安边看着它一边想身边没有人会相信他看到的这一幕。

“这孩子太孤独,出现幻觉了。”听到胡安的故事,他姑姑会这么说。“应该带他去看心

    理医生!”最后她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于是胡安一直跑回了家,看见他爸爸正坐在门口的那段老树干上。“有一条绳子从天上垂下来!”胡安喊道。

父亲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胡安说的是一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方言。

胡安痛恨没有人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然而他已经习惯了,人们总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尽管他都快十岁了,在大草原上可以骑着自行车到处来去

“爸爸,你得看看,我发现的那条绳子非常粗大,我一个人没法把它运回家。”胡安试着用父亲的语言表达,想让他别再像平时那样用轻蔑的表情看着自己。

“请您跟我来一下吧,爸爸,就一会儿。”胡安哀求道。

但这仍是徒劳,父亲不喜欢胡安求他玩耍,就像不喜欢玩耍本身,于是那孩子决定再次消失,重新向发现那条绳索的地方跑去。

他很快又看到了它,在大草原中央,纹丝不动,风吹拂着,但那条绳索仍定定地悬在那里,并不是绷紧了,只是静静的。胡安看了它一会儿,又向天上望去,寻找一种解释,

但是同样一无所获,这时他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碰过那条绳索,就决定碰碰看,好证明那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幻觉,或是海市蜃楼,就像那些在沙漠里迷路的旅行者所看到的。

胡安重新看了一下绳索,决定走过去。但因为某种原因,他又想起了搂着绳索渴死的旅行者,不敢向前走一步。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第一步,然后,又一步,直到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伸出胳膊,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绳索。“很软”。他想。

胡安决定拉一下那条绳索。他用双手抓住绳索,使劲向下一拉,但是什么也没发生,绳索顶住了他的全部力量,于是他决定全身吊上去,他助跑,牢牢地楼着绳索纵身一跳,就像一个九岁的人猿泰山一样吊在了绳索上。

胡安想起了一个小孩和三颗菜豆的故事,那个小孩在他家院子里种下了三颗菜豆,最后菜豆长成了一颗巨大的爬蔓植物,一直长到了天上,那孩子顺着它爬上去,在顶端发现了一座城堡,里面满是财宝。但是真的是菜豆吗?菜豆不会长成爬蔓植物呀,真是个奇怪的故事。

胡安学校的作业本上总是写满了老师的评语,说他是个非常不专心的孩子,喜欢在课堂上想入非非。现在胡安可给了所有那些老师一个理由了,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条悬空的神奇的绳索。“我应该爬上去,我得看看这是什么。”他这样想着,开始攀着绳索向上爬。

胡安爬到了十米高的时候,就害怕得不敢继续了,但是也没有勇气松开手,于是就停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小手很疼,胳膊开始颤抖,他决定慢慢地滑到地面上去,然后从家里随便找个人来,让他看看这条绳索。但是他刚准备动一下,就感到绳索开始下降。

突然,从很高的地方传来一声:砰……胡安一下子掉在了地面上,绳索开始往他身上落,好像终于从固定它的地方松开了。

绳索不停地往胡安身上落,把胡安埋在里面形成了一座小山;胡安绝望地挪动着胳膊,这时他感到绳索湿透了……他终于从里面钻了出来,一溜烟跑回了家。

父母不想听胡安解释,他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下着细雨;一顿惩罚后,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看着雨,无法讲述自己的奇遇。雨不停地下了三天三夜,胡安的父母决定停止度假回城去;胡安无法回到发现绳索的地方了,全家人都监视着他,同时全家人都受够了那场绵绵不绝的雨。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场雨的罪魁祸首……

在绳索落地的地方,-大雨形成了一个湖;随着时间的流逝,湖带来了植物,植物引来了动物,大草原变成了一个山谷;七十年后,那个被称为“拉坎提亚”的山谷里的湖成了当地河鳟最多的地方。最近一次我去那里,一边和孩子们在湖里游玩,一边与好几个钓鱼爱好者和渔夫一起钓着河鳟。但是一些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湖里的所有小艇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在垂钓,那是一个老人,他看着沁凉的湖水,似乎在思念着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我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上前问他在找什么。

    “我的绳索。”他回答道。

(《译林》2010年第2期,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有错误的一项是( )
A、小说生动形象地塑造了胡安这个人物,运用了语言、动作和心理描写表现他的性格特点。 B、小说主要采用第三人称的叙述视角,但结尾两段则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这样可以使故事更具有真实感。 C、作者在小说第13,14段交代胡安决定爬上绳索的动因,是为了进一步表现胡安喜欢幻想的性格,是为了展现胡安的行为很怪异。 D、小说中的“绳索”象征意义丰富,既象征着成人缺失的童年好奇本能,也象征着人们向往的某种奇迹或理想等内容
(2)、小说主人公胡安这“一条绳索”的探究与追寻,展现了他怎样的性格特点?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3)、七十年后胡安仍在寻找他的绳索,结合文本简要分析这样结尾的妙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老人的礼物

(美)马林·汤普森

    我18岁的时候,离开了在美国的家,到英国的利兹大学读书。在这里,我生命中有一段既激动又痛苦的经历。说激动,是因为进利兹大学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就在我入校不久,我突然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英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还没有适应周围的的一切,就要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天,我在超市买东西时,发现一位老者一手拎着一袋苹果,一手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并替他拎着苹果。

    “谢谢你,姑娘。”他说,“不要替我担心,不碍事。”他对我笑,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不只是用嘴在笑,而且明亮的蓝眼睛里也漾着笑。

    “我能陪您走一段吗?”我问,“免得这些苹果过早地变成苹果酱。”

    他听了哈哈一笑,说:“这可就要让你费事了。”

    他告诉我他叫伯恩斯,路上,伯恩斯先生的身子几乎全部要靠那根拐杖支撑。到了他的家,我帮他放好东西,并帮他准备了英国特有的下午茶。他没有强烈地拒绝我,我把这看作是对我帮助他的答谢。

    我问他以后是否还能再来看望他。他笑着说:“我从来不拒绝好心姑娘的帮助。”

    第二天,我还是在那个时间来到他家,帮他做了一些家务,虽然他没有请求我照顾他,但他也没有拒绝我的帮助,他那根拐杖足以说明他的确需要帮助。他询问了我的一些情况,我告诉他,我的父亲刚刚去世,但我没有说更多的事情。他让我看了桌上的两张镶在镜框里的照片,这是两个女人,一个显然比另一个年长,却长得非常像。

    “这是玛丽”,他指着照片说,“我的老伴,已经去世6年了。那是艾丽丝,我们的女儿,是一名护士。她比她母亲去世得还早,对玛丽打击真大啊!”

    我流下了眼泪。我为玛丽流泪,为艾丽丝流泪,为老而无助的伯恩斯先生流泪,也为我的父亲流泪,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我竟未能亲口与他道别。

    我一周看望伯恩斯先生两次,时间是固定的。我每次来,他都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墙上靠着他的拐杖。他对我的到来似乎总是非常兴奋,尽管我对自己说,我是为了照顾这个老人,但我还是因为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倾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而感到高兴。

    我给他准备了下午茶,我们的交谈就开始了。我告诉他,在我父亲去世前两周,我曾因一件小事与父亲发生了争吵,而我再也没有机会向他道歉了。

    虽然伯恩斯先生也不时插上几句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我说话。他不只是在听我说话,更是像海绵一样吸进我诉说的每一点内容,并用他的经历及时佐证我的话。

    大约一个月后,在一个“非看望日”,我打算去伯恩斯先生家。我没有预先打电话,因为我认为我们似乎不需要那样的礼节。进了他的家,我发现他在花园里干着活儿,手脚麻利,动作轻快。我惊讶万分,这么利索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用拐杖?

    “哦,姑娘,你来了。这次让我给你沏一杯茶,你看起来累了。”他说。

    “可是,”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姑娘。你第一次在超市看到我那天,我扭伤了脚踝。”

    “可是,您是什么时候康复的?”

    他的眼睛眨眨,看上去既快活又怀着歉意,“我想,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我的脚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呢?”我纳闷地问。他显然不会为了骗我为他做下午茶而故意装出无助的样子。

    “第二天,你又到了我家,从你的话中,我知道了你的苦闷。对你父亲的死以及其他一些事情,你感到孤独和沮丧。我想,这个小姑娘需要一个老东西的肩膀依靠一下。但是我发现,你在告诉自己,你来看望我是为了照顾我,而不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知道我其实非常健康,你还会再来看我吗?我想,你需要对人诉说,对一个年长的甚至比你父亲还年长的人诉说。”

    “那这根拐杖呢?”

    “哦,这的确是一根好拐杖,一般情况下,我用它郊游和爬山。也许什么时候你愿意与我一起去。”

    不久,我们一起去爬了山。伯恩斯先生,一个我打算去帮助的人,帮助了我,送给了我一份用时间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炫车

盐夫

    我曾在4S店做过汽车销售员。

    草原上老牧民巴音的越野车就是那时买的。从前草原上沙尘暴多,现在退耕还林、以经济林拉动治沙工程,生态与植被得到好转,出现了大片沙柳、沙棘林与草场,沙尘暴已不多见了。即便这样,老牧民巴音还是要选择一个阳光更灿烂、风儿像丝绸一样轻柔的好日子,与老伴高娃坐上马车一起来到城里。

    那一日,天气的确很好,但老牧民巴音的运气一点也不好,进了城就被警察罚了款,内心很窝火。他一路上嘀咕不休——啥时撞红灯了?红灯在电杆顶上,跳起来还差好几米远呢!有人听到巴音的嘀咕就噗噗笑,巴音就更生气了,啪,甩了一响鞭,马就得得跑开了。巴音与马车到达4S店时,已是后晌的事了。他把马儿系在店旗杆上,从车厢里甩下一只旧麻袋。巴音的马儿不习惯城里生活方式,笼头套子还没卸下,尿液就哗啦啦湿了一片地。保安哈尔巴拉挥着电棍上来了,吼叫着把马儿牵走。草原上牧民都是硬汉子,狼群都不怕,还怕什么电棍,巴音与哈尔巴拉就他一言你一语斗起嘴来了。

    我从没见过胡须花白的巴音,但一眼就知道巴音不同一般的牧民,巴音的麻袋里一定不是地瓜或者收来的旧酒瓶。我出来了,先给保安哈尔巴拉敬烟,谎称巴音是远房表叔,然后把水泥地面拖洗得干干净净。这样,我就取得了巴音的信任,巴音指指麻袋说,就买你店里车子。麻袋里,果然都是人民币。老牧民巴音的生意可是个大生意,他一次就买下两辆越野车。巴音买车也不讲究,就是要动力强,前后驱动,适合在草原上开的那种车就行,但有一个附加条件,4S店得有人把车送到草原上——骑马、打猎、放牧,巴音是好把式,种沙柳、沙棘也是能手,但不懂驾驶,他的两个儿子会开车却又都不在草原。

    巴音的蒙古包在草原深处。草原上的落日很迟,到了他家时,天边一丝晚霞也没有了,我与司机忙着要回鄂尔多斯,但好客的巴音与他老伴死活不让走,杀了羊,还请来三个好邻居一起喝酒,酒一直喝到月亮西斜,次日太阳升老高了,这才摇晃着离开巴音的蒙古包。之后,巴音一直没再与我联系。但我还是与巴音通了一次电话,询问一些车况方面的问题。巴音似乎对两辆车相当满意,在电话那一头,一个劲夸说,好着呢,好着呢!

    三个月后车辆保养期到了,我又去了一趟草原。

    在草原上,远远地,看到有两匹马拉着一辆越野车在慢慢行进。赶到前面一看,牵马的正是老牧民巴音。我停下车与巴音打招呼,出故障了?巴音摇摇头。没故障咋用马拉啊?我又问。巴音不吭声,依然牵马前行。一个看热闹的大孩子笑开了,他说出了一个秘密。越野车买回来之后,巴音从没有把车开出去一次,早晨太阳出来时,他会把车从车库里推出来,晚上太阳落山时,他与老伴又会把车推进车库,天天如此,一天不落。就在前半晌,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越野车被巴音推着启动了,呼地冲出了车库,在草地上飞驰而去。巴音忙跨上马背,在后面紧紧追赶,手里甩着套马绳,套了好几次也没套中,最后车轮陷在沙坑里,这才熄火停下来……听到这里,我笑了,巴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有车为什么不开呢?我问巴音。巴音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在蒙古包里,他一边喝着马奶茶,一边讲述草原上的故事。从前的草原没有现在这样翠绿、富裕,草地沙化,风暴三天两头刮,治沙、恶化、再治沙、再恶化,最多一年沙尘暴就刮了七十多次,死了大批牲畜。就是那一年,很多牧民都离开草原出外谋生了。老牧民巴音不走,他坚定地留下来了,但他的两个儿子却都离开草原了,这一去就是六年多。临走时,父子还吵了一架,两个儿子发誓再也不回草原上了。巴音喝一口马奶茶继续说,草原是有灵性的,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的,草原其实满地都是黄金。他的两个儿子至今没回来,但巴音十二分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越来越美丽的大草原还引不回这两只小雏鹰?

    蒙古包外,有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工夫,蒙古包里进来了两条汉子——巴音的大儿子博日格德与二儿子哈日查盖。

    巴音向门外瞟了一眼破旧的摩托车,回来了?回来了!不走了?不走了!

    这么多年你们过得还好么?

    两个蒙古汉子不吭声了。

    巴音沉默了一刻,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好了,不提从前的事了,但一定要记住,草原的天,才是雄鹰飞翔的天!

    老牧民巴音走出蒙古包。外面的阳光很灿烂,蓝天很开阔。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2年第1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诱狼

张爱国

    大雪整整下了一个月,一停下,猎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树林里,等待那只母狼。

    太阳就要落山了,母狼还没有来。莫非它不会来了?就在猎人的耐心将尽的时候,树林里伸出一个灰褐色的头颅,猎人一眼就认出是那只母狼。它四下一番张望,大概是认为没有了危险才慢慢走出来。血腥的记忆让它不得不这么做,这个冬天,它家族的七只成年狼,除了它,都成了猎人的盘中餐和袋中钞票。

    看着母狼明显消瘦的身子,猎人的心很疼,既为那白白流失的肉,更为那宝贵的皮——瘦狼的皮易脱毛、没看相,卖不上好价钱。

    母狼已到了射程之内,但猎人不能开枪,因为一枪下去,至少要在它的身上留下一个窟窿,那样的皮更卖上好价钱。

    母狼突然停下脚步,昂头,嗅鼻。它似乎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一只被猎人折断了腿的兔子。母狼一看,冲过去,两只前爪摁住兔子,张开了嘴……

    猎人激动极了,只要它咬一口兔子,他就成功了——兔子身上被抹了毒药。可是,就在母狼大张的嘴即将挨上兔子的一刹那,它却突然丢下兔子跑进树林。

    可恶的畜生,竟然识破了计谋。猎人很懊恼,一定是一个月前死于同样计谋的公狼的遭遇唤起了它痛苦的记忆。

    猎人必须筹划新的计谋,他不相信凭他作为一个人的智慧就战胜不了一个畜生。

    三天后,当那只母狼又出现时,猎人的心一阵剧痛——它更加消瘦了。它虽然还是很警惕,但踉跄的步伐里明显多出了急躁。猎人知道,为了幼狼,它今天必须找到食物,它体下被幼狼抓咬得血肉模糊的乳头就是明证。

    这次,猎人为母狼准备的是它的“公狼”——猎人将那只公狼的皮囊塞满了海绵,固定在一个做了伪饰的陷阱上。

    发现“公狼”时,母狼稍一吃惊就跑了上去。为了避免它发现破绽,猎人摁一下手里的遥控器,“公狼”发出一声狼叫声。猎人本以为它听到叫声后会更加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没想到它却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公狼”,突然蹿进树林里。

    猎人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嘴巴,骂自己自作聪明,多此一举,十足的猪脑子:凭狼的听觉,能分辨不出它的公狼的叫声?

    猎人决定采用对他来说是最辛苦的一招。

    猎人踩着没膝的雪,在树林里攀爬了三天才找到那只母狼的巢穴。母狼不在,两只幼狼中的一只已经死去,另一只骨瘦如柴,浑身颤抖,伏在地上,不时地伸舌舔舐一截干枯的兽骨。见了猎人,幼狼竟然晃悠悠地站起来,飘忽忽地走向猎人,它大概是误以为猎人是给它送食的吧。

    猎人抓出幼狼,为了不让它立即死去,给它喂了点牛奶,然后固定到陷阱上那只“公狼”的身边。

    母狼很快就找来了。它完全没有了前两次的小心和警惕,惨叫着跑向幼狼,干瘦的身子直被风吹得打趔趄。就在猎人认为母狼这次一定会掉进陷阱的时候,母狼却在陷阱的边沿站住了,直盯着幼狼,凄惨地叫着。约莫半分钟,母狼开始绕着陷阱走。三四圈后,母狼跨上那根架在陷阱上用于伪装的树枝,颤巍巍地走向幼狼——它要救走幼狼。

    猎人赶紧大叫,想让母狼受惊吓而跌进陷阱,可它仿佛听不见。猎人又向母狼身旁放了一枪,可它还是毫无顾忌,只专注地走向幼狼。

    眼看母狼就要挨上幼狼了,猎人慌了,对着幼狼“砰”的一枪。幼狼中枪,掉落陷阱。母狼没有叫,也没有跑,扭头看看树上的猎人,看看陷阱里的幼狼,又看看“公狼”,突然一声惨叫,扑向“公狼”,抱着它一起滚进陷阱。

    猎人得意地从树上跳下,活动活动冻僵的手脚,走过去,掀开陷阱上的伪饰物,不由得大惊:母狼已将公狼的皮囊撕成碎片,正在拼命地撕咬、抓扯着自己的皮毛。

    陷阱里,一片血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卖厨刀

刘明

    早晨有雾,淡淡的。

    桐庐镇优雅的轮廓,在薄纱般的晨雾中显露出来。奔流不息的富春江和天目溪交叉着从镇前的岩石下缓缓流过,背后是若隐若现的青山翠岭。远远望去,水傍青山,雾缭古城,宛如一张鲜嫩碧绿的荷叶,托着颗晶莹闪烁的珠露。

    正是起早赶露水集的时候。来赶年前最后一个集市的乡民们,肩上挑着柴禾,手里提着鸡婆、绳头串着蘑菇,盆里盛着活鱼,从四面八方涌入这个小镇。

    桐庐镇仅有的这条直街上热闹起来了,热闹得就像一锅正在滚动着的粥。卖韭菜的放开嗓子直着吼叫:“多水嫩的韭菜,六角八一斤,便宜过草!”卖金针木耳的吆喝起来顿挫抑扬,如同唱戏文一般:“黄针——木耳,蘑菇——生姜!”卖藤条锅刷的吆喝声很有些特别,前声十二分地拖长,而到后半部分却喊得出奇的短:“卖藤——条!”卖葱煎包子的把平底锅沿敲得梆梆响;卖鸡的鼓圆腮帮吹开鸡婆的尾毛,两指捺着滚圆的鸡屁股直伸到买主的鼻尖,正和买主作激烈持久的讨价还价。人们仿佛不是来赶集,而是来比声音的。

    唯有市场西边的一根电线杆子下,一个穿黑袄的汉子一声不响地蹲着,跟前放着二十多把厨刀。汉子抬起胡子拉碴的脸朝喧闹的人群望了一眼,从他兜里摸出一块砚台大小的铁块和一团筷子粗的铁丝放在地下,捡起一把厨刀,低下头,“咔咔咔”砍起铁丝来了。

    “是在变戏法儿吗?”外圈的人只想往里面挤。

    “他怎么不说话?”里圈的人直纳闷。

    见人多了,黑袄汉子从他兜里摸出一张红纸,上面写着一行工工整整的柳体大字:自家打的厨刀,每把两元。

    “哼,店里张小泉剪刀厂出的厨刀也只卖一块六。”有人摇着头冷言冷语。

    “不过,这厨刀的刚火倒是硬碰硬的。”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

    黑袄汉子一声不响,低着头又砍起铁丝来。“咔咔咔”铁丝都断成了一厘米长短的小段。

    “嘿,这厨刀砍铁丝就像切粉丝一样,我买一把!”有人把捏着钞票的手伸了过来。

    “慢!”一个工人模样的青年挤到黑袄汉子跟前,从地上另捡起一把厨刀:“你换一把砍砍看。”众人都投来赞佩的眼光。

    黑袄汉子好像没听见,依旧埋头只顾自己砍。

    “唔——?是个哑巴?”工人模样的青年把厨刀递到黑袄汉子的手里,比比划划做了一阵手势。

    黑袄汉子接过厨刀,“咔咔咔”,一气砍了三十几下。青烟飘起,火星四溅,砍断的铁丝飞了一地。

    工人模样的青年夺过刀来,仔细地瞄了瞄闪着寒光的锋口,扔下两元钱,心满意足地走了。

    人群哄地一下炸了。“我买一把!”“我买一把!”几十只捏着钞票的手伸了过来。

    “砍得硬的厨刀不一定切得软!”刚才说风凉话的人又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众人迟疑了,有几只捏着钞票的手缩了回去。

    黑袄汉子慢慢站起身来,高眉脊下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光来,直瞪着说风凉话的人的脸。瞪着瞪着,一言不发的黑袄汉子猛一抬臂,将厨刀举在了脖子跟前。

    众人吓了个大跳,哗地撒开了个大圈。只见黑袄汉子不慌不忙举刀在下巴上刮了几下。“嚓嚓嚓”,胡须纷纷落地,只留一片青青的胡渣儿。

    说风凉话的人嗫嚅着,似乎还想说几句什么,但人们一拥而上,早把他挤出了人圈。黑袄汉子的二十多把厨刀顷刻卖完。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搭上搭兜,走到卖葱煎包子的摊前:“喂,买四个葱煎包子。”

    两个刚买了厨刀的人听见他说话,大感惊讶:

    “咦,他会说话,他不是哑巴!”

    “他会说话,做买卖为什么硬是一声也不吆喝?”

    太阳升高了,晨露散尽了,桐庐镇幽雅的轮廓清楚地显露出来了。前面是奔流的江水,背后是兀立的青山,好一幅古朴淡雅的水墨画卷。黑袄汉子背着搭兜,手里托着四个刚出锅的葱煎包子,大踏步地走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特困户的荣耀

梁海謿

    麦天脏人累人困人乏人热人烦人,好多人不愿过麦天,然而蛤蟆村吴矬子例外。吴矬子最巴望的就是麦天,最爱过的也是麦天──麦天给吴矬子带来全村没有的荣耀。

    吴矬子是蛤蟆村惟一的特困户。吴矬子老伴死得早,儿子媳妇也害病而亡,家里只剩一老一小爷孙俩。老实巴交的吴矬子除了种地还是种地,日子过得窝囊,便被村里定为特困户,成为县委书记“一帮一、手拉手”活动的扶贫对象。每逢麦天,县委书记车水马龙来帮吴矬子收麦。吴矬子庄稼有人帮着,还能沾光登报纸上电视,与县委书记合影,神气得不得了,吴矬子咋能不像小孩儿盼过年一样盼麦天呢?

    屈指算来,五年间已有三任县委书记来帮过吴矬子,哪一年吴矬子都跟着上报纸。吴矬子每年都把有他名字的报纸讨一张存着。小孙儿田田已上五年级,吴矬子没事的时候就让田田给他读那一篇篇报道,虽然日子没啥起色,但想想全村就他吴矬子因穷而能上县报,心里很是受用。

    今年来帮吴矬子收麦的是新任县委书记王磊。吴矬子兴冲冲地迎候在村头。小孙儿田田也穿着烂背心和脏不拉叽的破裤衩,光着脚丫被爷爷拉在身旁。吴矬子那二亩坡地麦,不到中午就被王书记他们割光薅净。记者要为王书记和吴矬子拍照,王书记东瞅西瞅,没啥好景致,见地边有一棵弯腰槐,便拉吴矬子一道留影。吴矬子咂砸嘴说:王书记真好眼力。

    临走,吴矬子央求王书记:报纸、照片一定给我留一份,我要珍存起来作纪念哩。王书记拍拍小田田的头说:一定,一定。吴矬子说田田:快谢谢书记伯伯。田田说:谢谢书记伯伯。并给王书记鞠了个躬。王书记笑着说:这孩子真乖。

    又过了五六天,王书记来蛤蟆村检查麦收工作,顺便来到了吴矬子家。吴矬子知道王书记给他送报纸和照片来了,一脸皱纹笑成波浪,非让田田把报纸给书记伯伯读读,让爷爷这大老粗也听听。田田拿起报纸,看了几眼,两手往身后一背,像背书一样把文章从头背到了尾:

    本报讯:6月4日一大早,县委书记王磊等领导一行20余人来到蛤蟆村,帮助特困户吴矬子收割麦子。王书记一边挥镰割麦,一边详细询问了特困户的生产生活情况,并要求全县各级各部门积极组织广大干部职工,抓住近期晴朗无雨的有利时机,帮助农民群众特别是军烈属和贫困户抢收抢打抢晒麦子,做到颗粒归仓,丰产丰收。同时,要认真解决好“三夏”中群众遇到的实际问题,做好麦场防火宣传和各项服务,确保“三夏”工作顺利进行。

    王书记两眼瞅着田田,露出一脸惊诧之色,鼓着掌连连称赞说:好记性,好记性,真是神通啊!就看这么一小会儿,竟能将几百字的文章一字不差背出来,不简单,不简单!又扭头对吴矬子说:你可得好好供养孩子上学,将来准是个清华大学的苗子。

    田田被夸得不知好歹,说:这我早就会背了,爷爷每年都让我读几十遍呢。王书记“噢──”了一声,疑惑地问:这报纸刚刚印出来,你咋能年年都读几十遍呢?吴矬子连忙回屋,将珍藏在箱底的另几张报纸和一叠照片拿出来。报纸已经泛黄。王书记一张张摊开,仔细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原来,田田刚才背的,竟是一篇5年前的报道!每年的报纸除日期和领导的名字不一样、标题横排竖排不一样外,内文居然一字不差,且都是头题。如果不是吴矬子把历年来的报纸拿出来炫耀,别说他王磊,怕是谁也难以觉察。再看照片,三位前任都像自己一样站在那棵弯腰槐旁与吴矬子合影,面上带着劳动之余幸福的笑意。

    王书记抬起目光,环顾了一周吴矬子破败不堪的院落,心里如坠石般沉重。他又重新审视那几张照片,发现吴矬子张张都是那件黑蓝褂子。王书记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真是一处好风景啊!

    吴矬子脑袋像点豆一样附和着说:对对,满山也就这一处风景!

    田田对这些照片和报纸已看过多次,没了点兴趣,缠着吴矬子说:爷爷,你啥时候才给我买新衣服啊?

    吴矬子说:去去,出去玩去!

(摘编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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