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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五单元——24课《真正的英雄》同步练习

       今天,我们聚集在一起,沉痛地哀悼我们失去的七位勇敢的公民,共同分担内心的悲痛,或许在相互间的安慰中,我们能够得到承受痛苦的力量并坚定追求理想的信念。

      对家庭.朋友及我们的太空宇航员所爱着的人们来讲,国家的损失首先是他们个人的巨大损失。对那些失去亲人的父亲.母亲.丈夫和妻子们,对那些兄弟.姐妹,尤其是孩子们,在你们悲痛哀悼的日子里,所有的美国人都和你们紧紧地站在一起。

      我们今天所说的远远不够表达我们内心的真实情感,言语在我们的不幸面前显得如此软弱无力:它们根本无法寄托我们对你们深深爱着的.同时也是我们所敬佩的英勇献身的人们的哀思。

      英雄之所以称之为英雄,并不在于我们颂赞的语言,而在于他们始终以高度的事业心.自尊心和锲而不舍地对神奇而美妙的宇宙进行探索的责任感,去实践真正的生活以至献出生命。我们所能尽力做到的就是记住我们的七位宇航员七位“挑战者”,记住他们活着的时候给熟悉他们的人们带来的生机.爱和欢乐,给祖国带来的骄傲。

      他们来自这个伟大国家的四面八方从南加利福尼亚州到华盛顿州,从俄亥俄到纽约州的莫霍克,从夏威夷到北卡罗来纳和纽约州的布法洛。他们彼此很不相同,但他们每个人的追求和肩负的使命却又是那样的一致。

      ​我们记得迪克·司各比,我们从升空的“挑战者”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来自这位机长之口。在参加太空计划之前,他曾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后来成为一名高空飞行器的试验飞行员。对机长司各比来说,危险从来就是一位熟悉的伙伴。

(1)、语段选自课文《》,作者,他曾任,本文是为而写。

(2)、“它们”指。“你们”指。“人们”指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科普短文,完成下面问题。
                                                                                                  谁 染 枫 林 醉
         ①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以形象、明快、洗练的语言,勾勒出层林尽染、枫叶流丹的画面,并吟诵出“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绝唱。
         ②为什么晚秋的枫叶会变得满山锦绣、遍地彩霞呢?宋人杨万里有诗云:“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说是枫叶在一夜间偷饮了“天酒”而“醉”成了红色。这虽然为枫林红叶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但并没有道出枫叶变红的确切道理。
        ③到底“谁染枫林醉”呢?现代科学认为,植物叶片的颜色取决于其中所含的色素物质,如叶绿素、叶黄素、花青素、胡萝卜素等等。这些色素物质往往会随着植物成熟期的不同和环境条件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从而呈现出各自具有鲜明特征的颜色。叶片中含有较多叶绿素时就会呈现绿色,含有较多叶黄素时就会呈现黄色,而含有较多的花青素时则会呈现紫、蓝、红等不同的颜色。这是因为花青素是一种水溶性植物色素,独特的化学结构使其颜色多变。花青素的基本结构母核是花色基元。由于其中的氧原子是4价的,所以它和它的衍生物具有碱的性质,即能够与酸性物质作用生成盐;而花青素又是花色基元的羟基取代衍生物,因而,它又具有酸的性质,即能与碱性物质作用生成盐。花青素的这种结构特点决定了它具有随介质pH值改变而改变结构并从而改变颜色的可能性。试验证明,花青素在酸性介质中呈现其表征的红色。而枫树的叶片细胞液呈现酸性,春夏季节由于枫叶中一般只含有叶绿素而不含有花青素,所以此时的枫林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可到了深秋季节,由于气温骤降,光照减少,使得叶片内光合作用制造的淀粉不能完全适合叶片,这样就造成叶细胞内糖分的积累,从而促进了花青素的形成。由于枫叶细胞液的酸性环境,花青素呈现红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涵养创新的精气神

    ①最近,围棋“人机大战”在韩国首尔收官,韩国围棋九段棋手李世石败给人工智能围棋程序“阿尔法狗(AlphaGO)”。对此,国人感受到了前沿技术创新的紧迫感与危机感,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成为共识,创新成为当代社会的高频词。

    ②创新从哪里来?首先需要有一种生存与发展的紧迫感与危机感。500年来,世界经济中心几度变迁,背后的重要力量正是创新。创新能力不足,“卖一台电脑只能赚一捆大葱钱,卖十亿件衬衫才能换一架波音飞机”的故事就会不断上演。当年,钱学森为让祖国“挺直腰杆子”,执着于“两弹一星”研制,立下卓著功勋;焦裕禄为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顶风冒沙,在遍地盐碱的兰考创造出多种治沙新招。从根本上说,正是一种报效祖国情牵百姓的理想与抱负,使无数中国人焕发出执着创新的勇气与锐气。今天,我们更加迫切需要涵养创新的精气神。

    ③然而,创新之路上,失败是最亲密的伙伴。有资料显示,科研创新的成功率仅为10%左右。在相当意义上说,创新能力取决于抗打击能力。如果没有对190多次失败的无畏,屠呦呦怎么能提取到青蒿素?倘若不能善待一次次失败,诺贝尔如何能发明炸药

    可以说,创新是壮丽的探险,只有不惧困难和挫折,踏着失败拾级而上,方有可能直至梦想的顶峰。

    ④古人云,“日新之谓盛德”。创新兴则国家兴,创造强则民族强。我们要始终保持蓬勃向上的朝气、敢为人先的锐气、锐意开拓的勇气,涵养创新的精气神,让当代中国在迈向现代化的征途上,各方面都能实现爬坡过坎,再上台阶。

(李秦卫/文,选自《人民日报》2016.3,有删改)

请阅读《阳关雪》,回答下列小题。

阳关雪

余秋雨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褶皱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

       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吞食、被遮蔽,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

       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

       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有一些奇怪的凹凸,越来越多,终于构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我猜了很久,又走近前去蹲下身来仔细观看,最后得出结论: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因年岁而塌,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甲】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咆哮时的怒目,丢盔弃甲后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我相信,死者临死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几行墨迹?堆积如山的中国史籍,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是历代王朝的边远地带,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铺陈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就像眼下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这里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陈开来的坦诚,一切都在花草掩映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冤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使每片土地都疑窦重重。相比之下,这片荒原还算荣幸。

       远处已有树影。疾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

       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拌和着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

       向前俯视,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直伸天际。【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的笔触实在是温厚。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文静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也许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

       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声声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神貌,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由此联想到,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笑容那么肯定,神采那么自信。

       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这些艺术家以多年的奋斗,执意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而更早就具有这种微笑的唐代,却没有把它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论述过的诗与画的界限,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只允许他们以文化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这里,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人性寄托。

       于是,九州的文风渐渐刻板。阳关,再也难以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越来越少,只有陆游、辛弃疾等人一次次在梦中抵达,倾听着穿越沙漠冰河的马蹄声。但是,梦毕竟是梦,他们都在梦中死去。

       即便是土墩、石城,也受不住见不到诗人的寂寞。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旅途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宏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如壮汉啸吟,与自然浑和,却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不再欢悦,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现代文阅读

下雨天出门远行

沈婧懿

多年以后,每当他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总会想起他拖着行李箱独自去远方的阴雨绵绵的那个下午。

那天下午,他收拾完上路必需的行装,背上吉他,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天在下雨,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悲壮的远行更添了一份凄凉。他没打伞,就这样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

雨不大,缠绵如丝,像是故土对他恳切地挽留,轻轻柔柔飘落在他的头发上,于发梢积出细小的雨珠连成网,将他的薄外套淋得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痕迹。透过这迷离的雨雾,他恍惚看到路上的行人向他迎面走来,汇成浩荡的人潮,或者说,是他感到自己正孤独地在人潮中逆流而行。

“我要去哪里?”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但他马上清醒过来,他要去赶公交,去火车站,去寻找诗和远方。诗和远方,多么诱人的字眼,那里春风十里,鲜花遍地,阳光从枝叶间斑驳落下,湖面静若碧玉。那里到处回旋着传说中的天籁,人世间的一切美好,就种植在人们的房前屋后。

彼时正是十一月,冬寒料峭。他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缩着脖子,手插口袋,望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内心茫然。雨越下越大,雨珠一串串沿着站台的棚檐滴落下来,形成一片雨帘将他包围在里面。跳跃的雨滴跌入积水成洼的路面,了无痕迹。水不动就死了,死了的水会变臭变脏,失去鲜活的灵魂。

破旧的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来了。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真想扭头回去。车上乌泱泱地挤满了人,污浊的空气冲出车门,巨浪一般朝他扑面而来,天地间雨的清新与惆怅顿时消失全无。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司机不耐烦地催促声中上了车。

车上真挤。他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硬着头皮使劲往里面挤去,车上的人勉强闪开身为他攒出一条缝。他艰难地裹挟在乘客当中,动弹不得,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匣子一般的空间里,各种人身上散出的气味和发动机的汽油味混合在一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胃里翻江倒海。顿时,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呀?

诗和远方连影子都未瞧见,生活已给了他当头棒喝。

车外,雨还在下。车窗上的雨越积越多,由细细密密的小颗聚集成大颗,从玻璃窗上艰涩地滚落,像一个人哀怨的泪水,他看得出了神,觉得这场雨应该下在马孔多

我要去哪里啊?哦,要去远方,要去寻找向往已久的诗意生活。可车上这些人呢?他们也是去追求诗和远方吗?

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年迈的老人背着蛇皮袋,颤颤巍巍地佝偻着身躯。魁梧的大叔倚在座位旁玩手机,几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她聊个不停,时髦女郎的电话响了又响……他从狭窄的缝隙里望过去,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上错了车还是他们搞错了目的地。

车一站一停,离终点站越近,人就越少,车里的空间有了松动。年轻妈妈在一个空出来的座位上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膝上。有青年人给年迈的老者让了座,老人坐下后把巨大的蛇皮袋紧紧地抱在怀里。中年妇女要下车了,彼此道别,约定“下次再聚”,这使得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那个魁梧的大叔呢?他没留意,依然一心扑在手机上。

就这样,公交拖着一车截然不同的人,到达了它的终点站。

火车站的大楼巍然矗立在眼前,尽管是下雨天,人群依然如翻涌的浪潮持续不断地奔向它。他愣愣地看着,火车站的胃口可真大,似乎能吞下全世界的旅行者,而来来往往的列车,就像这巨兽缓缓蠕动的肠道。他忍不住扭头望身后的公交车,犹如一个被遗弃的玩具,刚刚吐出那个背着蛇皮袋的老人,然后缓缓关上车门,一瘸一拐地驶出他的视线。他似乎看见,多年以后回到故乡的自己,大约也是这个模样,背着把旧吉他,步履蹒跚,眼光浑浊。

雨仍是下个不停。

视线愈渐模糊。他打了个寒战,忽地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别傻了,十一月的马孔多下雨很正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比公交车更拥挤的人群,更错综复杂的世界。他顿时醒悟,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就是这样。

他整了整行李,迎着风雨向火车站走去。多年以后,当他想起那个独自出门远行的阴雨绵绵的下午,总会像回想起一句箴言那样在心里念叨,十一月的马孔多本来就会下雨。

【注释】①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22.01,有删改。②马孔多:拉丁美洲作家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里描写的原始小镇,每年十一月,雨量很大。马孔多在下雨,反映一种孤独忧愁的心境。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问题。

“荷锄”之交

马海霞

①出了正月,祖父便开始等一个人,这个人是十里外的大胡子爷爷。

②祖父知道大胡子爷爷每年农历二月,肯定来一趟,骑着他的小毛驴,扛着他的锄头,也不去家里,直接到地里找祖父。

③农人“上班”就是到地里报到, 在“上班时间”,大胡子爷爷到地里找祖父,肯定一找一个准。两位老友见面后,也不怎么寒暄,大胡子爷爷把厚棉衣脱下来,找棵树挂上,甩开膀子便开始帮祖父锄地,两人一边锄地,一边聊天。

④祖父和大胡子爷爷是老友,两人年轻时都在地主家当长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翻身做了主人,有了土地,便靠种地谋生。

⑤两人一年你来我往走动一回,大胡子爷爷来帮祖父干一天农活,祖父再去帮他伺候一天田地。

⑥待到中午,祖父从布兜里抓两把花生米、两根萝卜咸菜、一摞煎饼放石桌上,大胡子爷爷变戏法似的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壶老酒、一个纸包,纸包里包着几片熟猪头肉。吃食都是AA制,不分主客,谁也不用劝谁,两位老友,在石屋里自斟自饮,喝得畅快淋漓。

⑦春耕时,地离家近的,主妇便送茶饭到地头,离得远的,便自己带饭。山地离家远,祖父都是自己带干粮,在地里,粗茶淡饭招待老友,老友也不会挑理儿,野外吃饭比不得家中,没有招待不周之说。

⑧两位老友吃饱喝足,再坐着聊会儿,彻底休息过来了,便继续锄地。“锄”尚往来,选个天气好的日子,祖父让祖母煮两个咸鸡蛋,烙上两张葱油饼,包好了揣兜里,走着去大胡子爷爷地里帮忙。

⑨我年幼时不理解,祖父和大胡子爷爷来回折腾啥呀,一来一往,和自己种自己地出的力气一样,还不如谁也不帮谁。

⑩祖母说,哪能一样呀,自己干自己地里的活,还捞得着煮茶喝酒闲聊吗?

⑪祖父和大胡子爷爷的锄地互助,其实是他们见面的一种方式。正月是农闲的时候,但过去家家都不富裕,为人实诚的朋友都心领神会——正月不访友。

⑫出了正月,地里活儿多了起来,此时到地里帮朋友干活,不是特意登门拜访,便不必带礼品。春暖花开时,在野外吃饭,有春风做陪、春花做伴,老友对坐,粗茶淡饭也吃得一脸得意。地里会友,就好像在大自然空旷的会客厅聚会,想说啥就说啥,喝高了,往地里一躺,也没人笑话。

⑬旧时农村,农活全靠一双手,很少有人有闲情游山玩水,于是祖父和大胡子爷爷便想到在地里见个面,聊聊天,还不耽误干地里活儿。

⑭我年龄越长,越羡慕祖父和大胡子爷爷的这种“土味”交往,他们了解彼此的生活条件,绕过了走访的礼节和面子工程,待到春风起荷锄去看你,两位旧时光里的老农,一手敬春天,一手敬土地,播种下最接地气的人间情义。 

(摘自《春城晚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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